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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北斗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关
等她逃回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胸膛起伏不定,急促喘息。
好一会儿,她伸出一只手指,轻抵唇瓣,似乎在回想品味着什么,可紧接着她又双手掩面,羞涩难当:“要死了!要死了!这个……这个混蛋……”
另一头太岁回到自己房间,也发了一阵呆,猛灌了两壶茶水后,这才把大被往头上一蒙,也不管那倒塌的漏风面墙,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翌日,太岁和瑶光二人走出房门。
太岁伸着懒腰,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而瑶光却埋着头,一脸的心事重重。
二人本就住在一个大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很快在院中相遇,抬头对视一眼,都很尴尬,各自不自然地笑笑,侧身避开。
柳随风走过来,正要向二人打招呼,见二人各自向相反方向急急走开,有些诧异。
早晨,北斗司众人在长条桌前坐着吃饭,太岁和瑶光都低着头只顾吃饭,假装没看到对方,气氛很是古怪。
柳随风看看二人,又看向开阳:“你们……”
不等他说完,开阳一个白眼递过来,手中筷子轻轻敲打碟子,斥道:“食不言,寝不语。”
“呃!”柳随风一滞,可见开阳眼睛眯起来了,好像要发火的模样,马上一软,不再说话,低下头吃饭。
时间一点点过去,也是巧,太岁和瑶光竟然同时夹向同一肉片,瑶光先夹到,太岁赶忙收回筷子埋头使劲儿往嘴里刨白米饭。
开阳看到,眼中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柳随风自然也看到了,眼睛眨了眨,也笑了起来。
吃过饭后,按规矩到了练功时间。
太岁和瑶光一前一后到了校场,开始训练武技。
各自打了一套拳后,轮到了对练时间,二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去看对方,但规矩就是规矩,拳还得练。两个人扭捏了一会儿,还是站在了对面,不过比起往日来,今天他们隔得很远,当开始练功时,彼此出拳也都是刚出一半又收回,想冲到对方面前出手,又忽然止步,似
乎不想或是不敢有太近的接触。柳随风站在校场外,看着俩人这副模样,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眼里渐渐露出了古怪的笑意,转身看看,想找开阳说说这俩人的事儿,可一抬眼,就见开阳不知什么时候换
上了一身青裙,摇摇曳曳地朝外面走去。
柳随风站在原地眨了眨眼,脸上恢复懒洋洋的表情,也朝外走去,边走边嘀咕:“这么早,红袖招也不知道开门没?”
……
紫宸殿早朝,赵恒高坐龙椅,神色有些疲惫,殿下寇准捧着笏板,庄严谏言。
“臣等听说陛下欲立德妃为后,立后事关天下社稷,并非皇帝一家私事,应当征求满朝文武的意见,不该乾纲独断,更可可因私误国啊。”
皇帝不耐烦地反问:“册谁为后,属后宫之事,后宫不可参政,如何误国?”
寇准依旧肃穆:“陛下,皇后乃天子之妻,母仪天下,必当出身高贵,身家清白,方可使陛下无后宫之忧,安心勤政,怎么能说与天下无关呢?”
这时丁谓捧起笏板跨出一步,与寇准并排,恭敬谏言。“陛下,寇相公此言差矣。试问诸公,都是世世代代生来为官的吗?莫不是寒窗苦读,走上科举正道,若以寇相公所言,那么朝中诸公出身贫寒者,一定也不配为官了吧?

寇准皱了皱眉,就要开口反驳。可丁谓却又接着道:“陛下,老臣以为,皇后之位,只要肃雍德茂,有安正之美,静正垂仪,便可当之。”
寇准摇头:“荒谬,岂可将壮志男儿与妇人比拟?”
丁谓一听,转身厉声道:“寇相公当慎言,皇后可不是一般妇人!”寇准眯眼看他一眼,转向赵恒,颔首再谏:“陛下,普通百姓娶妻,都讲求门当户对,遑论天子立后?赵宋江山之凤位,必须由名门望族、贤身贵体之人担当,方能安天下
悠悠之口,定百姓惶惶之心。”
一位忠臣捧笏板颔首出列:“臣附议!”
数位忠臣陆续附和:“臣附议!”
赵恒见势气急,却无措,只能气愤地指着满朝百官,张口结舌:“你!你们!”中书令捧笏板出列,言辞切切:“陛下,册后之事非同小可,还请陛下三思而行。若陛下独断专行,执意立刘氏为后,那册后的圣旨就算到了臣的中书省,臣也定当封还。

赵恒闻言大怒,一拍龙椅扶手,站了起来:“你在威胁朕吗?”
中书令垂首:“臣不敢!上有乱命,秉公封还,此乃臣的权利!”
赵恒大怒:“放肆!男儿丈夫,选聘贤妻,那是家事,何劳尔等操心!”
寇准、杨亿、中书令等人一起上前,异口同声:“立后非私事!”
赵恒勃然大怒:“朕懒见尔等嘴脸,退朝!”
说罢,他拂袖而去,寇准追上一步,大喊道:“陛下若执意妄为,臣纵一死,也要阻止!”
“哼!”赵恒气得头也不回,快步走向后殿。
丁谓斜眼看着寇准,心里冷笑,你死不死以为别人在乎吗?他嘴角勾起诡笑,转身慢悠悠的朝外走去。





大宋北斗司 一百八十三章 少年太岁的烦恼
孟冬店里,开阳与他同坐在同一条长凳上,二人共共同研究绘制焰火构想图。
由孟冬执笔不停画着什么,开阳看得眼睛放光,脸上露出赞叹之色。
“孟兄每每都有奇思妙想,真是令人佩服。”
孟冬笔下不停,笑道:“我不喜圣贤书,偏生喜欢这些被读书人视为奇技淫巧的东西,所以科举不第,仕途无望啊,难得你能欣赏我。”开阳看了眼他的侧脸:“天生其才,必有其用。科举不第又怎么了,我北斗司正循例调查你呢,一俟调查过,就可以加入我北斗司了。以你的才能,怎么也能做个军巡判官
!”
孟冬绘图的手微微一顿,微笑颔首,却不接话。
开阳和孟冬在店里设计图纸,一举一动都仿佛心照不宣,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对方就知道自己心意。
本来应该很繁琐的工作,可到了这两位面前,却好像是一种享受般。两个人都是才能出众之人,对机关之术,更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热情和专注,很多时候,对待一个问题二人的相法不同,但交换完意见后,竟发现二人的思路完全可以互
补。
这种思想上的碰撞,智慧上的认同,每每都能闪耀出火花,偶尔一个对视,双方都能从对方眼神里看到认同和赞赏。
这是一种看向知已的眼神。
他懂我!
她明白我!
两个人都生出了这种想法,而且从对方眼神中能看得出,对方也知道自己心里是这么想的。
这种默契,这种珠联璧合,心有灵犀的感觉,令他们不知不觉间沉醉其间,只是呼吸着空气,就有种醺醺之感。
开阳发现自己的脸有些红,有些发烫。
孟冬眼睛越来越亮,精神更是前所未有的好。
太岁和瑶光练完功后也来了,看到二人模样,俩人神色却大不相同。
瑶光看着二人幸福模样,很开心,很羡慕,时不时偷睨太岁一眼,小脸儿也有点好红。
而太岁却神情落寞,特别是当开阳或孟冬对他微笑时,只能强颜欢笑。
不过画图纸,制造焰火,这种活计孟冬和开阳或许能乐在其中,但对于瑶光和太岁来讲,时间一久,就大感无聊。
很快,瑶光开始托着下巴打起了瞌睡。
而另一边,太岁无所事事地四处闲逛,看看这个,摆弄摆弄那个,打发无聊时光。
开阳缝完穗坠,起身在带来的篮子里翻找:“奇怪,我忘记带了吗……”
瑶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打着哈欠走过去询问:“开阳姐姐,你要找什么?我帮你找!”
太岁也走过来,实在是闲着没事做。
开阳看着二人,温柔笑道:“我之前向宫里申领了一管金丝,用以织绣图案,但我今日出门似乎忘记带了。”
“那你记得放哪儿了吗?我回去帮你拿。”太岁眼睛一亮。
“应该是放在桌上了……”开阳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道,从袖子里掏出钥匙。
“我去拿!”太岁接过钥匙转头就走,心里大叫,太好啦,终于有点事做了。
瑶光眼睛一转,看着太岁背影,一下子精神起来:“我也去。”
说罢,也不理开阳,快步追了出去。
开阳看着二人模样,不由摇头一笑。太岁和瑶光一前一后回了北斗司,太岁直接进入开阳房间,打开房门,左看右看,见外厅桌上只有茶壶杯盏,未见金丝。又往里屋走走,刚过珠帘幔帐,远远瞧见桌上有
一管金丝,便过去拿起。
正准备转身出屋,忽然发现旁边有一副画,画上还有诗句。
太岁好奇心起,站住仔细看去,发现那副画是一副肖像,人物模样分明就是孟冬,旁边还题着一首诗。
吾心似明月。
碧潭清皎洁。
无物堪比伦。
更与何人说。
太岁怔在那里,喃喃自语,将诗念了一遍。
这时瑶光也走了进来,喊道:“找到了吗?太岁?”她转过屏风,见太岁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好奇的走过去,顺着太岁的目光看向那副画,马上明白了太岁为何如此,心里不由一酸,瞪了一眼太岁,从他手里夺过金
丝,转身走了出去。
“更与何人说……更与何人说……”太岁嘴里一边嘀咕着,一边失魂落魄的走出开阳房间,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柳随风神采飞扬的走过来,看到了太岁,见他模样,不由一笑,上前搭住太岁肩膀,笑问:“又被瑶光揍了?”
心碎的太岁现在哪有心情搭理他,连个眼神都欠奉。见太岁没有反应,柳随风一笑,开解道:“这人生在世啊,苦也一天,乐也一天,愁也一天,喜也一天。反正都要过,为什么不开开心心的呢?不开心呐?咱们吃酒去,一
碗黄汤下肚,啥烦恼都忘了。”
太岁叹了口气。
“哥是过来人,听我的,没错。”柳随风不管不顾的揽着太岁朝外走。
这时瑶光已经先前一步出了门,正站在门外的十字路口站着,不时回头,等待太岁。
过了一会儿,太岁被柳随风揽着肩膀走出来,却没走向这条路,而是折向另外一边。
瑶光皱了皱眉,想了想,举步跟了上去。
柳随风揽着太岁摇摇晃晃的走在街上,一边开导,一边朝红袖招走去。
到了红袖招门口,刚迈步进去,娇艳妩媚的老鸨就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来。
“哟,柳公子,这才多一会儿啊,又来捧场!”
柳随风一笑,手中扇子一展,笑骂道:“少废话,老规矩,老地方,叫几个新人来陪陪我这位小兄弟!”
“好嘞!您呐,就放心吧!”老鸨先是朝柳随风抛了个媚眼,这才瞟了眼太岁,捂嘴轻笑,转身摇曳着水蛇腰前面引路。
半个时辰后,房间里已经莺声燕舞。
柳随风左右皆是妖艳妩媚的美人,一个把香软身子依偎在他怀里,身旁一个美人喂他吃葡萄,另一个正在喂他喝酒。
太岁旁边也坐着两个女人,可太岁却不解风情,只管闷头大口喝酒,这么会儿工夫已经醉得差不多了。
两个女人揽着他亲他脸颊,太岁也不阻止,很快给他脸上添了好几个唇印。柳随风一边潇洒地与姑娘们调笑,一边看着太岁轻笑:“你呐,也不要怪瑶光总是寻你麻烦。其实这丫头虽然脾气大了些,可自入我北斗司,也没见如此难为过人。依我看
呐,她对你,只怕是……嘿嘿!情这东西啊,最是难以琢磨……”这时,房门被“咚”地一脚踹开,瑶光乍然出现。




大宋北斗司 一百八十四章 谁的心碎了
柳随风一呆,手里酒杯掉在地上都没发现。
太岁茫然抬头,看向瑶光,醉眼朦胧,两眼发直。
瑶光一看太岁喝成这样,脸上还有唇印,登时大怒,用杀人般的眼神看向柳随风。
“柳随风,你这个无耻混蛋!居然又带他来这种地方!狗改不了吃屎。”
柳随风一怔,哭笑不得:“啊!我说瑶光,你可真是不知好坏啊?我刚刚还说你好话来着,你可别冤枉我,我是为了宽他的心……”
瑶光大怒:“你宽个屁的心,你是堵我的心!”
她咬牙切齿地走向柳随风,两手拳头缓缓握起,一时间杀气四射,气势慑人。
柳随风怪叫一声,想也不想,一纵身,穿窗而走。
瑶光气愤地站住,想追上去,可一看太岁模样,只能止步,没好气地拉他起来:“跟我走!”
太岁愤然甩开瑶光的手,大着舌头质问她:“你……你松开!少管我闲事!”
瑶光气急:“你!我是为你好!”
太岁整理着自己的衣襟,质问她:“不稀罕!你凭什么管我!”
瑶光语塞,可紧接着嘴硬道:“我……我是你的顶头上司!是你的入门师父!管不管得了你?”
瑶光说完再次抓起太岁的手,拽着他走。
太岁再次一把甩开:“放手!就……就算你是我顶头上司,那又如何?我……我的私事,你管不着!”
瑶光气急:“你……你……你亲了我,就得对我负责!”
“哦……”一旁的窗户口,柳随风突然探头出来,一脸的惊讶,眼神古怪的打量二人,突然“噗”的一笑。
瑶光听到点声音,转头看过去,柳随风马上缩回了头。
太岁冷笑,不屑地看着瑶光:“亲你一口就要负责?简直是笑话!”
他醉醺醺地揽过两个姑娘,左右各亲了一口:“我亲她了!我也亲她了!我……要不要都负责啊?”
瑶光气得发抖,眼圈红了,委屈地看着太岁:“你……你把我和她们比?”
太岁乜眼斜视着她:“你以为你多了不起呀?在我看来,你……你还不如她们呢!”
不如她们……不如她们……
瑶光只觉脑子一震,眼前金星直冒,无力的退了一步,眼里含泪,看着太岁,一时间突然有种心丧若死的感觉。
太岁此时已经醉得半梦半醒了,揽着两个姑娘向瑶光冷笑:“干嘛?又要狂化?你除了打人还会什么,来啊,打我啊!打我啊!”
说着,他松开两个姑娘,挺胸向瑶光逼近。
瑶光忍无可忍,狠狠一记耳光打在太岁脸上。
太岁愣住,看着瑶光。
“太岁,你混蛋!”瑶光泪水扑簌簌流下,一句话说完,她转身含泪跑掉。
太岁怔在那里,一时间不知所措,眼中只剩下瑶光含泪而走的身影,不知为什么,心突然觉得好疼,好像是有许多针同时扎进来,又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
疼得要命!
比疼更难受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
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了当初亲眼看着师傅被一剑刺中时一样,好像有种非常非常珍贵的东西正在远离自己。
柳随风从窗口翻进来,走到太岁旁边,看着瑶光远去的身影,突然长长一叹,拍着太岁肩膀,无奈道:“诶,你刚刚说话有点重哦,对女孩子嘛,不能吼,要用哄的。”
太岁站着没说话,神色忪然。
柳随风摇头,一推他肩膀:“还不去追!好好哄哄她。”
太岁有些心虚,但仗着酒意,仍旧嘴硬:“我才不要!我……又不欠她什么!”
说着,他摇摇晃晃往桌前走,给自己一边倒酒,一边嚷嚷:“来,喝酒!喝酒……”时间一转到了下午,设计图画得差不多了,就差先做个模子试验一下就能正式开工了,开阳忙了一天,但却不觉得疲惫,不过怎么说她也是个大姑娘,不好赖在孟冬家里
不走,还是在旁晚前回了北斗司。
本准备先回屋里洗漱一翻,换身衣服再去吃饭,可一进院子,就见柳随风站在廊下拐角处,垂着头,脸上一副做了错事的模样。
开阳站住,好奇地看向柳随风:“文曲,你看见瑶光和太岁了么,他俩替我回来取金丝,结果一直没回去。”
柳随风左右看看,小步赶到开阳身边,小声道:“出事啦!出大事啦。”
大事?开阳好奇地看着柳随风,等着他说下去。
柳随风一脸无奈,开始手舞足蹈地向开阳讲述起来。
没一会儿工夫,他把太岁和瑶光的事儿说完,摊开手:“结果就这样子了。瑶光气得回家去了。”
开阳气得狠狠瞪了他一眼,问道:“那太岁呢?”
“他?”柳随风朝校武场方向呶了下嘴:“在那边发疯呢。”
“你呀!”开阳无奈摇头,指着柳随风想要训他一顿,可柳随风是什么人啊,比鬼都机灵,见势不好,打了个哈哈,转身就跑,一溜烟工夫就跑没影了。
开阳苦笑,恨恨的一跺脚,也顾不得换衣服,转身朝校场走去。
校场上,太岁正在闷声击打木桩,一拳一脚力气十足,像是在打向不同戴天的仇人一样。
当然,木桩就是木桩,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绝对不会因为太岁心情不好,而变成德妙或是丁谓。
结果也很明显,太岁手上鲜血淋漓,木桩上也血迹斑斑。
开阳快步走过来,看了眼木桩,眉头一皱,沉声喝道:“太岁,住手!”
太岁一怔,缓缓住手,回头看到开阳,笑了笑,脸颊上的汗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你和瑶光闹别扭了?”
“没事!她对我,有些误会,不过……长痛不如短痛,有些事还是说开了的好!”太岁咧嘴一笑,假装很洒脱。
开阳严肃地看着太岁:“说开什么?”
太岁犹豫了一下。
“她喜欢你,是不是?”
太岁沉默了片刻,点了一下头:“应该是吧!”
“那你呢?”
“我……”太岁犹豫起来,迟疑了一下,鼓起勇气直视开阳:“开阳姐姐,我喜欢的人,是你!”
开阳绽开一丝微笑:“姐姐也喜欢你!”
太岁又惊又喜,好像一下子进了天堂,但紧接着,开阳一句话又把他打懵了。
“但是,是当成自己兄弟一样的喜欢。”
太岁的惊喜凝在脸上,怔怔地看着开阳。
开阳温和道:“你说的对,长痛不如短痛,有些事还是说开了的好!姐姐其实看得出,你喜欢我!我本来希望,让你自己能明白。”
太岁依旧怔怔地看着开阳。
开阳走上一步,手搭在太岁肩上:“太岁,姐姐喜欢你,是纯粹的姐弟情义!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而你和瑶光,真的只是她喜欢你吗?”
开阳轻轻摇头:“你还不明白,你真正喜欢的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静下来,问一问你自己的心。”
太岁不服气:“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很明白自己的心意。”
“你明白?那么你在这里干什么?”开阳看了眼木桩。
太岁滞了一下,嘴硬道:“我喝多了,打拳,发汗,醒酒!”
开阳笑笑:“这个理由,你自己信吗?”
“我……”太岁张了张嘴,说不下去了。
“你呀,好好想想吧!”开阳轻轻吁了口气,转身走开。
太岁怔怔的站在原地,心绪大乱。我的心意……我的心意……




大宋北斗司 一百八十五章 旁观者清
他默默地走到湖心亭,看到下棋老者,想了想走上前去,在老者对面坐下。
“前辈,一人下棋,不嫌寂寞吗?我们对奕两局?”
老者双眼轻阖,依旧盯着棋盘,头也不抬的道:“身处迷局,唯有以心观局,方可走险峰破真珑。”
太岁疑惑地看着他,老者微微抬眼,笑意慈蔼:“呵呵,小伙子,别在老朽这里虚耗时光了,与你对奕的人不是老朽。”
老者说完,又阖上双眼,盘中棋子自行走动。
太岁坐着发了会儿呆,默默起身离开。
他茫然地走着,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布阵老人所在院子里,一抬眼,就看到了灰头土脸的老人正背着手低头看着阵法沉思。
太岁吃了一惊,掉头想要离开,可还是晚了一步。
“太岁!”
太岁苦着脸回身,愁眉苦脸道:“又要我替前辈试阵呐?”
老者走过来,狠狠地敲了一记他的脑壳,一脸怒色:“试个屁的阵!你说,你怎么得罪小瑶光了?”
“啊?”太岁愣了下。“赶紧去向小瑶光道歉!多好的姑娘啊,老夫都不舍得跟她说一句重话,你这小子,真是太像话了!马上去把她给哄回来,要不然,老夫把你困我阵里,这辈子也别想出来
。”
“啊?”太岁吓了一跳,掉头就走。
开什么玩笑,要真被你这阵法困住,就算死不掉也得扒层皮呀。
想了想,也罢,瑶光到底也是个姑娘,自己今天话说的是有点重了……嗯,太重了。
出了布阵老人的院子,太岁想起前不久在外面订了双鞋,今天正好有空,不如去取回来。
想到这里,他朝地下甬道走去。
进了甬道,一向杵在门前不言不语的两个侍卫却突然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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