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5美国大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奶瓶战斗机
“哦,这里有一份实验报告,虽然不是这种病毒的,但也可以做一个参考。你可以看看……直接看第三页到第五页,就是面纱口罩的效果和防毒面具的效果的比较。”葛莱史东笑笑回答说。
“好的,爸爸。”乔治接过文件看了起来,然后他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呀。”
事实上,单纯就效果来说,棉纱口罩已经相当的有效了,防毒面具固然更有效,但其实相对于棉纱口罩,他的过滤效率的提高程度是相当的有限的,仅仅只有百分之以多一点而已。而棉纱口罩的普及却是非常简单的,减少百分之一的患者,或者说减少百分之一的药品销售,去换取一个向全美国人民销售防毒面具的市场,这绝对是能赚更多的钱的。
...
1855美国大亨 第六百四十三章,最后的一笔大买卖
虽然整个世界都在西班牙流感带来的恐怖中瑟瑟发抖,但是美国走向战争的步伐却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虽然西班牙流感使得美**队武装起来的速度的确慢了那么一点,但是它带给欧洲的损失却要大得多。尤其是德国,虽然通过走私之类的手段,从法国人和英国人手上买进了一些抗病毒口服液,但是数量却是相当的有限的,价格上更是贵得离谱。所以对于整个的局势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最多不过是给那些容克军事贵族或者资本家们的生命加上了一个保险。在后来,阿道夫·希特勒在他的反犹太宣传中宣称,在战争中,在西班牙流感流行的时候,帝国情报人员冒着生命危险,从敌人那里弄到了很多的治疗西班牙流感的特效药麦克唐纳抗病毒口服液,然而这些救命的药物却落入了那些该死的犹太人手中。于是这些毫无爱国情怀的犹太人立刻借此大发国难财,将药品的价格抬高到难以想象的地步小说 ,结果在前线奋勇作战的士兵们根本就得不到这些救命的药物,而那些宝贵的药品却落在了哪些国家的蛀虫手中,甚至直到战争结束的时候,还有大量的剩余……
西班牙流感的流行,给德国人造成了近百万的死亡。而且因为西班牙流感的青壮年死亡率超高的特点(历史上绝大多数死于西班牙流感的死者都是青壮年),所以它带来的打击甚至比此前的任何一次战役都要沉重得多。相形之下,美国,以及英国法国,因为有更多的药物,所以损失相对于历史上要更小一下,比如说美国,在整个的西班牙流感流行期间,死亡了不到三十万人,相比历史,几乎少死了四分之三。法国相比原本的历史,死亡人数也减少了将近五分之一,只有大英帝国,死亡的人数和历史上没太大变化,依旧是最少大约一千五百到一千六百万人,不过虽然印度是大英帝国的一部分,但是印度人算不算英国人就很难说了,如果把印度人排除掉,其实正宗的英国人的死亡人数也是明显下降了的。
……
“很快战争就要结束了。战争中的好日子也要结束了。”在家族会议上,当葛莱史东就最近一个月的情况做了一个汇报之后,史高治开口了,“葛莱史东,你觉得战争结束之后,我们该干些什么呢?”
“爸爸,战争结束后的收缩是不可避免的。想要像现在这样赚钱,几乎是不可能了。”葛莱史东回答说,“我已经做好了将一部分非核心资产剥离出去的准备。另外,欧洲的重建应该也能有一定的商机。不过我估计在这个市场上,我们很难得到太多的机会。英国人和法国人不会把这样的机会留给我们的。当然,必要的努力还是应该的。除此之外,我相信,法国人肯定会在战后谋求对于德国的全面而严苛的限制。英国人倒是可能转而反对过分削弱德国这是欧洲搅屎棍的全自动反应了。但是在这个问题上,我觉得法国会处于主导地位。毕竟法国和德国接壤,而法国肯定将拥有陆权。所以我觉得我们倒是可以在德国战败后,和他们加强技术方面的合作。再考虑到战后的一段时间里,德国人的日子一定非常艰苦,我们最好能抓住这个机会,把他们的科学技术人员打个包,统统弄到我们这里来。爸爸,你觉得我的想法怎么样?”
“基本上可行,另外,有一个地方你忽略了。那就是俄国。”史高治说。接着他看了凯瑟琳一眼,发现她正垂着头打着盹。如今她的年纪也很老了,精神也很差,很难在像以前那样在整个会议中都保持注意力了。不过相比卡罗尔,她已经算很好的了,这半年来,卡罗尔的注意力、记忆力都下降得一塌糊涂,依据医生的诊断,他怕是患上老年痴呆了。当然,他自然也就不会再参与家族会议了。
“凯瑟琳!凯瑟琳!我们要讲俄国的事情了!”史高治提高了声音。
“什么?”凯瑟琳暂时醒了过来,老实说,如果不是因为今天的会议会涉及到俄国,因而也可能涉及到德娜,她根本就不会来参加这个会议,她也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参加这样的会议了。
“爸爸,俄国太远了,我们的力量够不到哪里。我们能做的有限。”葛莱史东说,他很担心,自己的父亲是不是忘记了他自己对于力量极限的一些说法。
“如果我们要颠覆俄国的革命,那我们的力量的确不够。但是如果我们要站到俄国的布尔什维克一边,那我们的力量就非常有意义。”史高治说,“英国和法国也极度疲惫了,他们也不可能大力干预俄国了。俄国境内的那些反布尔什维克的力量看起来不小,但是组织混乱,领导者也都是些毫无远见的笨蛋,不要说和整个布尔什维克的上层相比,就是单单一个德娜,都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强。所以,布尔什维克在俄国的胜利是必然的,而他们在胜利后也必然被整个欧洲孤立。在现在,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完全不和外界交往。我想,布尔什维克的那些家伙,肯定愿意和我们有些生意上的来往的。到时候,他们的大建设,肯定能给我们带来不少的收益。”
“可是爸爸,他们是反对我们的……”葛莱史东说。
“他们要反对,也是先反对欧洲的那些家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所有能给欧洲捣乱的力量,都是值得支持的力量。赚钱的是我们,受到威胁的首先是欧洲,这么好的事情,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在战后,我们要对德国和布尔什维克俄国保持善意,支持他们,帮助他们,说不定有那么一天,他们就会帮我们把整个欧洲砸个稀烂呢。嗯,唐纳德,战争结束后,你找个时间,陪我一起去和布尔什维克,尤其是和德娜联系一下。这将是我这辈子最后的大买卖了。”
……
1919年7月,乌克兰。
白天过去了,但是大雷雨一直没有下下来。乌克兰的夜晚因而显得格外的潮湿和闷热。因为乌云遮住了月亮,监狱里自然就显得更加黑暗,就在这一片黑暗中,监狱的铁门打开了,几个白.军拿着带着刺刀的步枪站在门口,一个军官拿着一支手电,一边朝着里面乱晃,一边喊道:“瓦利亚·伊万洛夫娜,出来!”
德娜站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瓦利亚大婶,你别走,他们会杀了你的……”
虽然看不见是谁,但是听声音德娜就知道,这是那个满脸都是淡色雀斑的小伙子。于是她转过头朝着那边笑笑,虽然在黑暗中,她知道这笑容根本没人看的见。
“谢尔盖,该来的总会来的。嗯,如果我没事的话,明天我还要考考你的三角函数呢。”德娜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她自己都觉得惊讶。
这时候,手电的光柱一下子照到了德娜的脸上,强烈的光线照得她挣不开眼睛,她不得不举起胳膊来遮挡。
“瓦利亚,伊万诺夫娜?”那个白.军军官问道。对这个女人他还是有一些印象的,这些天来,这个女人一直在监狱里教那些被关着的穷小子们数学。也许,她觉得这些穷小子们将来用得上这些东西吧。不过军官知道,这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就他所知,军队就要撤出这个城市了,而在此之前,这里面所有的人都会被清理掉,一个都不例外。
“是的。”德娜回答道,同时轻轻地挣脱了拉在她胳膊上的手。然后摸索着向门口走去。那个军官将手电的光柱向下压了一点,似乎是想要帮她照亮前面的路。
那个军官站在门口,等德娜一直走到了他的面前,他又抬起手电对着德娜的脸照了一下,然后又对着手中的一张照片照了一下,似乎是在对比照片和德娜本人。
“瓦利亚·伊万洛夫娜。”那个军官又看了她一眼说,“请跟我走。”
德娜知道,在这样的一个夜晚里,跟着一个带着一群拿着上了刺刀的步枪的白.军军官走一般来说什么什么意思。一般来说,这就意味着“瓦利亚·伊万诺夫娜”会被加入到始终的名单里,从此之后,世界上就再也没有“瓦利亚·伊万诺夫娜”了,就像世界上很早以前就没有了“德娜·麦克唐纳”那样。不,不一样。德娜消失后,还有“瓦利亚·伊万诺夫娜”,“瓦利亚·伊万诺夫娜”消失了,就再也不会有其他的什么了。是的,什么都没有了,没有记载,没有墓碑,没有……也没有什么天堂和地狱。
德娜抬起手整理了一下头发,说:“前面带路。”
……
只是和德娜想象的并不一样,她并没有被带到某个荒郊野外,然后被勒令自己先给自己挖一个坑什么的,而是被带到了一栋大楼里。那个军官将几个士兵留在外面,带着她上了楼,一直走到一个房门外面,然后对德娜说:“瓦利亚·伊万诺夫娜女士,有人想要见你。你可以进去了。”
德娜很有点意外,她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轻轻的推了一下门,门就打开了。德娜看到在房间的壁炉边的电灯下面坐着一个人,那人戴着一顶宽沿的帽子,帽檐遮住了灯光,这使得他的脸部一片漆黑。
那个军官示意德娜可以走进去了。于是德娜就走了进去,那个军官则跟在后面。
“先生,我把瓦利亚·伊万诺夫娜女士给您带来了。”那个军官说,“您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啊,很好,谢谢你。不需要了,你可以出去了,顺便把门给我带上。”那人说,从那人的声音来推断他应该是老人了。
“好的先生。”那个军官向那人敬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了。
“您是……”德娜的声音有点抖。
那个人站了起来,伸手摘掉了头上的帽子,露出满头的白发。
“怎么了,德娜,我不会老得让你都认不出来了吧?”那人笑着说。
“史高治……史高治叔叔?”德娜睁大了眼睛。
1855美国大亨 第六百四十四章,未来的时代(一)
“很惊讶吧。”史高治笑了笑,指着旁边的一把椅子对德娜说,“德娜,坐到这里来。”
德娜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走了过去,在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她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望着史高治。
这个时候,从里屋里又走出来了一个人。
“唐纳德?”德娜站了起来。
“德娜姐姐,好久都没再见到你了。”唐纳德说,“爸爸几个月前去世了,妈妈……妈妈本来也想来的,只是,只是妈妈也病了,没法出门了。”
“爸爸……妈妈得了什么病?她现在怎么样了?”德娜焦急的问道。
唐纳德倒是没有冒出诸如“你多少年都不回去,现在倒是想起爸爸妈妈了”之类的鬼话,因为他知道麦克唐纳家的人从来都是把目标,事业什么的看得比亲情重得多的。比如说现在凯瑟琳病重,但是唐纳德也没有摆出孝子的样子守在旁边,而是为了大买卖,跟着史高治,一口气就跑到乌克兰来了。而且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唐纳德自己似乎也没有多大的犹豫或者思想斗争什么的。那个犹豫程度,好像和几年前麦克唐纳家的老管家,唐纳德的奶妈去世前,唐纳德考虑是不是要抽空到医院看看她差不太多。当然,如果冒出这样的话真的能打动德娜,从而让他以及史高治在后面的讨论中占据主动的话,这样做倒也不错。但是,唐纳德知道,这样做不会有什么用处,麦克唐纳家的人总是能把情感和利益分得特别的清楚的。德娜虽然是一个异类,但是,她也是一个麦克唐纳。
“按照医生的说法,是脑部血管的问题。”史高治回答说,“这让她的运动能力和意识清醒程度都下降了不少。不过现在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没有太大的问题的,你也不用太担心。再说,我估计你也不会因此抛下正在最紧急关头的革命,跟我们回美国去。对吧?”
德娜没有回答。史高治又笑笑说:“唐纳德,德娜,你们还是都先坐下来。我们可能有很多的东西要细细的谈谈。”
两个人又都坐了下来,唐纳德坐到了德娜的旁边。
“德娜,我不想和你兜圈子,这没意思。我们麦克唐纳家的人在和自己人说话的时候,应该尽可能的坦诚。”史高治说,“我这次来主要有两个目的,第一个是我们希望能够和布尔什维克的政府达成一些合作的意向。德娜你也知道,多年以来,我们麦克唐纳家族在某种程度上一直对欧洲,或者说,我们一直对美洲之外的社会主义者保持着善意。原因当然并不高尚,我想你也明白。”
“是的,麦克唐纳秉承的原则一向是没有永久的朋友,也没有永久的敌人,一切为了家族的利益。”德娜小声说。
“不错,作为一个大资本家,我们天生会痛恨其他的大资本。比如说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摩根都一直是我们的战略合作伙伴。不过我们能进行合作的原因并不是我们相互信任,而是他们没有力量吃掉我们,而我们呢,要想吃到他们也必须付出非常高的代价,很可能是得不偿失。而且暂时我们还有共同的敌人——欧洲的大资本。不过老实说,几年前,那个老东西终于死了的时候,我可是高兴极了。虽然我非常的敬重他,但是,这老家伙还是死了的好。”说到这里,史高治居然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来。显然,即使现在,想到老摩根死了,史高治依旧非常开心。
“德娜,你也知道,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任何工业国都需要产品倾销市场,因为任何工业国的内需都是要小于生产力的。所以,换而言之,美国,或者说我们麦克唐纳家族在这一点上和德国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我们都需要更多的殖民地,都需要更多的阳光下的土地。可惜地球太小了。”
“社会主义的俄国不会成为任何国家的殖民地的。”德娜的声音很冷。
“啊,我亲爱的德娜,你的戒心可真重。不过,我并不打算做这样的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史高治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们吧资本主义者,把大资本家,包括我在内视作是你们最大的敌人。从长远来看,的确是这样。不过亲爱的德娜,你要知道,资本主义国家,大资本家并不是铁板一块,他们之间也是有着巨大的矛盾的,甚至于很多时候,我们痛恨自己的同类远远过痛恨你们。所以,你们要善于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打倒对你们威胁最大的,最危险的敌人。就比如说吧,如今欧洲的那些老牌的资本主义国家对你们就明显更痛恨,威胁也更大。比如说,邓尼金这次能够一口气打到乌克兰,甚至,唐纳德估计他应该能很顺利的拿下基辅。进而威胁到莫斯科和彼得堡。他凭什么能做到这些,当然是凭着协约国给他提供的那些多余的战争物资。”
“难道史高治叔叔你打算向我们倾销剩余的战争物资?”德娜冷笑着问道。
“不不不,如果仅仅是这样的小买卖,根本犯不着我出马,甚至都不够动用唐纳德。因为我们知道,布尔什维克政府手中并没有多少硬通货,这一点我们还是知道的。我们所寻求的是战略层面上的合作。因为至少目前,对我们来说,英国法国比你们可恶多了。所以我们非常愿意支持你们,利用你们拖住英国法国的力量,然后我们才有机会不断的打他们的殖民地的主意。德娜,我说得这样的明白了,你应该能相信我们的善意了吧?”
德娜想了想,突然露出了笑容,说:“那么,史高治叔叔,你们希望怎样的合作呢?”
“我知道你们目前缺乏很多东西,但是我们暂时很难为你们提供什么,因为你们现在还处于被封锁的状态,大批的物资也没办法运进来,至少在对你们的封锁被解除之前是这样。所以目前我们能帮你们的很有限,武器弹药,各种药品都可以有,价格也好商量,只要不亏本就行,但是数量上你们就不要做太多的指望。不过我相信,别看邓尼金现在跳得这么起劲,他不会是你们的对手的。他手上的那些军队不过是些由牲口组成的封建军队而已,只要你们缓过劲来,他绝不是你们的对手。”史高治停顿了一下之后又说道,“等到你们将这些家伙都镇压下去之后,你们就该转入到工业建设了吧。”
“这是自然。”德娜点点头表示同意。
“但是这可不容易。后的国家要想完成工业化可没那么容易。如果俄国的周围都是中国或者奥斯曼土耳其这样的东西,你们当然可以自己在家里慢慢的种田,慢慢的爬科技树。可惜的是,在你们旁边还有其他的工业大国。英国、法国,甚至还有德国。别看德国战败了,但他的工业基础还在,必要的时候,他们都会成为你们的噩梦。所以你们的工业展必须非常快,非常非常快。你知道,波兰已经再次独立了,如今领导它的是毕苏斯基。毕苏斯基是个怎样的人,我想你也知道。”史高治说。
“哼!”德娜在鼻子里面轻轻地哼了一声,她当然知道毕苏斯基这个狂热的民族主义分子。
“法国人和英国人让波兰复国,绝对不是无代价的,波兰就是用来对付你们的第一个工具,和在战场上死了差不多一代人的英国法国不同,波兰还有足够的兵员。完全可以作为英国法国的代理人来消灭你们。所以我亲爱的德娜,你们现在可真是岌岌可危。如果你们的展度慢了,光是武装代理人,就足够消灭你们了。就算你们顶得住这些代理人的攻击,二十年之后,当新的一代人成长起来之后,说不定,英国法国,甚至还有德国都会自己动手来对付你们了,也就是说,在二十年之内,你们必须拥有足以单独对抗整个欧洲的工业大国的力量,否则,一场全新的大规模的反拿破仑战争,就会让新的波旁王朝复辟。德娜,你看我说的不错吧?”
德娜没有回答,只是皱着眉头坐在那里,她知道史高治说的没错,不过她不想回答,免得史高治叔叔太占上风。
“所以,你们需要大量的机器,大量的技术,大量的资金。全欧洲全是痛恨你们的家伙,从他们那里,你们几乎不可能得到这些。但是,只要你们愿意和我们合作,你们就能从美国,从我们这里买到这些。而我们也就多了一个销售市场。你看这样双赢的事情有多好。”史高治笑了起来。
但是德娜并没有跟着笑,她知道,事情没那么好,甚至于可以说事情非常的糟糕。苏维埃必须快的工业化,只有工业国才有可能打败工业国,只有大工业国才能击败大工业国。短短的二十年内,苏俄就必须成长为能独自对抗整个欧洲的大工业国,这简直就是个令人绝望的要求。能从美国引进机器和技术固然是好,但是这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而落后国家之所以是落后国家,最大的问题之一不就是缺乏硬通货吗?
“你在担心缺乏硬通货?”史高治似乎看出来了她的想法,于是说道,“这不是问题,出口资源吧,用这个换钱,当然还有粮食,也是非常重要的出口品。”
“这些东西,尤其是粮食,因为美国的存在,价格都相当低。”德娜小声的说。
“只要数量大就行了嘛。”史高治不以为意地说,“你们完全可以扭曲价值规律,可以不管亏不亏本,甚至,必要的时候,你们完全可以让整个国家勒紧裤带,采取最低配给制度,甚至以饿死一批人为代价,出口粮食,换取机器。因为粮食短缺,你们最多一次性的饿死几百万人。但是如果不能尽快建立起工业,你们要面对的就是灭亡,至于俄国,也就要重新回到每年可持续的饿死数十万人的老路上去。谁家的工业化都是要死人的,不是饿死,就是战死。英国人为此饿死了数不清的印度人和爱尔兰人;法国人为此在一些列的拿破仑战争中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我们美国也一样在南北战争中死了数百万人,另外我们还干掉了数以百万计的印第安人以及墨西哥人。你们也不能例外,也不会例外。所以,德娜,我一点不担心你们的资金问题。”
1855美国大亨 第六百四十五章,未来的时代(二)
听到史高治的话,德娜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知道,史高治并没有说假话,他所说的都是将来极有可能生的事情。甚至于只要她愿意,她还能想到很多的更可怕的事情。比如说,人民之所以愿意跟着布尔什维克走,是因为布尔什维克承诺结束战争,带给他们更好的生活。从理论上,永远不担心需求不足,只要有资源就可以无限制的扩大生产的社会主义制度的确应该能给人民带来和平和更美好的生活,但是实际上却未必如此。帝.国.主.义之间的战争是结束了,但是内战却随之开始了,而且内战还延续到帝.国.主.义战争都结束了还没个完。事实上因为这个,很多当初支持革命的人已经开始后悔了,甚至于转向了反革命的一面。如果内战一结束,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种田,安安心心的展民生,那么德娜相信,人民会满意的,会很快就忘记多出来的那些战争的时间的。
但是事情却没那么容易,虽然德娜相信,在内战中获得胜利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情,不过这并不是困难的结束,而只是困难的开始。这个新兴的国家四周都是敌人,它必须尽快的强大起来,它必须快前进,不惜一切,不择手段的快前进。为此,它必须牺牲很多东西,也许要牺牲掉一两代,甚至更多代的人。没有多少人真的能够承受这样的一口气都不能喘的生活,于是,很多的人民会反悔,他们会觉得自己上当了。但是,这个国家却决不能有一丝的停顿,停顿就意味着死亡,就意味着此前流的血就全部白流了,此前受的罪就白受了。以后人民要是又要吃二茬苦,受二茬罪了。所以,任何试图让这个国家喘口气,让人民的负担稍微轻一点的人,都是在拖国家的后腿,就都是革命的敌人,就都是反革命,就都需要被无情的镇压。这里面的一些人可能是十足的好人,可能干脆就是现在的革命者,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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