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绝恋-豪门小老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古默
小家伙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被逗乐了。
“废话什么!”容凌睨了俞旭一眼,冷眼一扫全场,强势道:“愣着干嘛,开始吧!”
瞧那冷冽的气势,大家心里恻然,这男人这可是要为他老婆报仇雪恨来了!
“行,开始吧!”几个被“挑战”的男人彼此间交换了一下眼神,立刻战意熊熊地开始了!
林梦心里则有些异样,瞄了容凌一眼,再瞄了瞄大家,很不解为什么大家对“老婆”这个字都没什么反应呢,这个词,应该是很不一般的啊,可大家怎么……
是她想多了,还是大家听漏过去了?!还是……
林梦很困『惑』,看着坐在那很是深沉的容凌,『舔』了『舔』有些发烫的唇瓣儿,将这事偷偷地压下。
第一局,容凌“自皇自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逃脱,一下子干掉其它四个人,看得林梦眼睛都快要掉下来了。她坐在容凌的身边,只有强忍激动,才没有泄了容凌的牌。
容凌扯下了额头的四根白纸条,拉过林梦的小手,放到了她的掌心。
“去,下手重点,找回场子!”
“我来?!”林梦求证着,兴奋地一张脸涨得通红,狭长的眸子晶亮亮地,隐约似乎还能看到里面亮闪闪的星星。
纯真地有些炫目!
容凌点了点头。
林梦乐得欢呼了一声,像个孩子般地跳了起来,再无半点稳重。她睁着一双漂亮的水眸,故作邪恶地冲着那四人『奸』笑,在那四人都有些尴尬的红了脸之后,她五指翻飞,捡起纸条,不由分说,“啪啪啪……”,四个小巴掌拍过去,像是拍灵符一般地拍在了四人的额头上。
“嘻嘻,果真还是拍人舒服,好玩,真好玩……”林梦蹲了下来,搂着容凌的脖子娇笑,花枝『乱』颤,有些娇媚无双,却不知这般风情,悄然『迷』住了很多双的眼睛。
小家伙也兴奋了,瞅着那在四人的额头前至今仍飘扬的纸条,大眼睛也跟着睁得大大的,小手拽着容凌的胳膊,兴奋地嚷嚷了起来。“我也要,我也要……”
那模样,简直就像是恶狼扑羊,扑的还是四只黑着脸、凶神恶煞的变种羊,而他呢,顶多不过是只小狼崽!气人的是,容凌悠哉哉地应了一声“好”,然后再一局“自皇自保”之后,再一次搞定了四人!
“作弊呀!”姚飞迁不甘地哀嚎。话音刚落,小家伙的小巴掌就已经拍了过来,伴着实在是让人又无奈却又怎么都没法生气的童稚笑声。
豪门绝恋-豪门小老婆 216
林梦是发现了,容凌打牌的手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若不是他也有输的时候,她都快要怀疑他是不是作弊了。结束的时候,小家伙还有点意犹未尽,似乎已经喜欢上了朝人脑袋上“拍灵符”的动作。
石羽等人要走了,各回各家吃晚饭去,林梦也立刻表示要走。容凌眉眼一冷,有些不高兴了。按照他的意思,这个女人就该留下来陪他,至少他现在是个“伤患”。可林梦是打定主意要走的,也是为了避免这个男人强留她,所以才瞅准机会,跟其他人一起离开,如此,当着大家的面,谅容凌也不会做出什么太过霸道的事情来。不是她不体贴他,而是她也是一个有脾气的人,之前哭的那么伤心,心都快要被撕裂了,那些哀恸,不是能说过去便过去的。
“大过年的,你回去也没事干,就别回去了!”容凌终于忍不住出声挽留,剑眉微微拧了拧。
“回去还有事的。”她轻轻回应,拿起外套套上。
这般软软的样子,让人觉得犹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实在是让人气馁。[
“那让佑佑留下吧!”
这下换林梦皱眉,低下头问佑佑:“佑佑,你要留下来陪叔叔吗?!”
小家伙瞅瞅容凌,又瞅瞅林梦,最后摇了摇头,小身板往林梦身边靠了靠。他还是喜欢妈咪多一点,妈咪要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容凌黑了脸,一言不发。林梦去拿外套,给小家伙套上。石羽等人识趣,趁此先告退了,让林梦想开口挽留都来不及。
可——,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要走的。
牵着小家伙的小手,她执拗地看着容凌。“我先回去了!”
她——已不是他可以轻易控制的了!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不快,也有些失落。
“让苗青跟着你走,以后,她负责保护你!”
林梦挑了挑眉,“保护”?,不是她怀疑,而是这个人选是不是不太适合?!
容凌自顾自地冷声道:“你可以放心地去信任她,若是有处理不了的事情,也可以向她求助。我最近周围有些不太平,可能会牵累到你,所以,你身边必须得跟着人。”
她眉头越发皱紧。
他则严厉地看着她。“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苗青需要和你同出同进,对外,你可以称呼她为你的表姐,或者你的好友,等等之类的,总之能方便行事的就行,这看你自己的安排。”
“谁要为难你?”她猛地问,关切的目光没有丝毫掩饰地打在了他的身上。
他眉眼间一暖,嘴角勾了勾。“还没确认,正在查找中。”
“是……那天在高速上堵你的那批人吗?”
容凌微微点了点头。
林梦的眼里顿时蒙上一层阴影。“那……你得小心了!”
除了这,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炸『药』、狙杀,对已经过了四年平静生活的她来说,是有些遥远了,而今这些又重新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只能是无措,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她……也没这个能力![
想起容凌所说的保护,她扭头看着苗青,神情显『露』出迟疑。握着小家伙的手,跟着有些紧。
苗青见了,上前两步,微微一笑,坦坦然然地看着林梦。
“梦梦,不用怀疑我对你的忠诚。四年前,我效忠容三伯,四年后,我效忠容凌,现在,我效忠你。正如‘一仆不侍二主’,一个优秀的雇员也不可能同时忠于两个老板的。容凌问了我这话,让我做出选择,于是我选择了跟随他,那么,我便不需要再考虑容三伯的话了。如今,容凌下令让我忠于你,以你的安危为首要条件,必要时甚至可以连容凌的话都不听,自己做出决定,所以,你不用顾虑,我只是一个保护者,绝对不是一个破坏者!”
这话已经说的非常透了,透彻到林梦若是再去怀疑什么,便是庸人自扰了。她扭头,深深地看了眼看似冷漠地沉默着的容凌,扬唇笑了笑,点了点头。
至少,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是有真的把她放在心上的。
“那就让苗青姐当我的表姐吧,这样对别人也好解释,也可以在我那里住下!”
对于苗青,她一直都很欣赏的。这个女子成熟、干练,周身有一股说不出的自信气息,在最开始,便是一个让林梦羡慕也渴望能达到的存在。她在一开始对林梦表现出来的态度,也是自自然然,大大方方,从未有过丝毫的轻视。就这一点,已经博得了林梦很多的好感。她被容三伯抚养长大,忠于容三伯,当初的所做作为也是无可厚非,再者,当初在听容三伯行事的时候,她也尽可能地帮助了林梦,虽然林梦受到警告,被迫离开了容凌,但却从未怨恨过苗青。所以今日今时,她还是能自自然然地叫出一声“苗青姐”,一如当初。
苗青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容凌又吩咐林梦看着点小佑佑,别让他脱离了她的视线。林梦一一应下,才离开。
容凌皱了皱眉,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躺在床上,看着人去楼空,头一次觉得,一个人的滋味,真是他妈的难受!
*
阮家人对苗青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远方表姐虽然有些怀疑,但不好多说什么。林梦算是这个家地位最高的人,她哪怕胡『乱』邀请个路人甲来家里住,他们也不好明着赶人。如今这家里一个又一个的,除了阮承辉,基本上,都有受过林梦的恩。她在这个家的地位,已经有些实权化了!
家里没多余的地方,所以苗青和林梦一起住。大家都是女的,凑一起,窝一个床,也没什么。这样的状况大概要延续些日子,因为容凌那边的调查没有丝毫的突破。
容凌本想着就让这个小女人回去一次,然后隔天就能又过来,可是这小女人心真狠,第二天宁可在那阮家窝着,也不来找他,又然后,第三天的时候,又和江乘风一起出去了。从苗青那里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气得不轻。难道他这个伤患在她眼里就这么地可有可无,可以就这么不闻不问?!这个女人搞什么呢!一会儿表现地对他很关心的样子,一会儿,又没心没肺地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他自然不知道这是林梦的报复!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她也有使『性』子的权利!没得说,他容凌给她一分好脸『色』,她就得像只小狗似地,巴巴地围着他讨好的!
而和江乘风出去,是因为江乘风要带她去祭拜江破浪。总算,她盼来了这个机会,自然什么都不用考虑,直接带着小佑佑就坐上江乘风的车走了。
大过年的,江乘风的父母在今天回j市的老家探亲去了,所以才给了林梦一个可以进入江家主宅的机会。对于江乘风如此体贴的安排,林梦感激不尽。特意买了些鲜花水果、香烟纸钱,前去祭奠。
为了配合本国的“反封建『迷』信”的政策,如江彦诚这般的『政府』官员,是不可能在家里立牌位,日日烧香供奉的,所以江破浪的骨灰盒就埋在后院草地里,立刻一个小小的墓碑,和外头公墓的样子差的不是太多。
“让我和阿浪单独呆一会儿,好吗?!”
林梦看着江乘风,眼里蒙上了如纱如雾般的水汽。那一眼,道尽了酸涩,让人心里跟着抽痛。江乘风点了点头,抿着唇,悄然离开。小家伙乖乖地跟在林梦身边,也没敢胡闹,因为他也知道小江叔叔的不一般。
林梦一一摆上鲜花水果,然后用打火机染上了香,『插』到了泥土里。香气开始淡淡的升起,伴着袅袅的白雾,让人仿佛进入了一个『迷』离的环境。她看着墓碑上那张年轻的笑脸,未语,泪却先流。
“阿浪,我来看你了。对不起,这么久没来看你……”[
轻语,却更像是叹息!
小家伙不太懂,见妈咪哭了,就可怜巴巴地跟着掉泪,小身板依恋地往林梦的怀里钻,仿佛这样就能给妈咪依靠,又或者,这样也能从妈咪那里得到依靠。林梦抱紧了小家伙,泣声,轻轻地向江破浪介绍小佑佑,又让小佑佑重新认识了江破浪,再然后,她轻轻地诉说着她这些年来的境遇……
上面打着一个个铜钱模样的纸钱,接二连三地燃烧着,逐渐地化为灰尘。小家伙小屁股坐在草地上,笨拙地学着林梦折着金元宝,折一个,便烧一个,烧给在地下的江破浪。这是林梦小时候在乡下的时候,和一个邻居老『奶』『奶』学的,至今没忘!
她不知道这世上是否真的有鬼,是否有轮回转世,但是她一个活人,能为一个死人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正经算来,这谈不上什么『迷』信,只是一个生者对死者所做的仅能的悼念!
天地间,有些安静了,只剩下了她带着泣音的软软的倾诉声,还有折叠元宝的声音,其它的,就连火苗在燃烧,都显得是那么的安静。有一种悲悲的凉,在这个场地渲染开,小家伙感受到了,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只顾蒙头在那折叠金元宝,用笨拙的小手指,以他自己的方式,诉说对那个勇敢的小叔叔的尊敬和感激。江乘风也感受到了,站在二楼的窗口处,冷肃着那张脸,静默地看着,整个人宛如化成了一座雕像。
所有的人都痛着,这是一个生命过早地逝去而必将引起的沉重!
香可以烧没,纸钱可以烧没,可是她心里要对他说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完!越说,这心也就被扯地越痛!
小家伙垂着脑袋,已经一坐就两个多小时了,这对一个小孩子来说,是相当不容易的,也让人心疼。
“佑佑,自己去玩去吧!”林梦伸手,轻轻地扯过小家伙的小腿,『揉』了起来。跪坐这这么久,腿必然是要麻的。
小家伙抬起了面无表情的小脸,摇了摇头。“我陪妈咪。”
漆黑的大眼睛中,有一抹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倔强。
是个贴心的小宝贝!
林梦在心里叹息着,又去『揉』小家伙的另一条腿,软声道:“小江叔叔刚和妈咪说了,说让你去玩去,不用在这里陪妈咪了。他要和妈咪说悄悄话!”
小家伙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却又好奇地问:“妈咪,小江叔叔怎么都不和佑佑说话?”
林梦失笑,想了想,才回道:“因为小江叔叔和妈咪的感情非常非常的好,所以,只有妈咪能听到小江叔叔的话。而佑佑今天才和小江叔叔见上了面,不太熟,所以小江叔叔现在还没和你说话!”
“哦。”小家伙明白地点了点头,天真无邪地说道:“那妈咪,佑佑以后经常来找小江叔叔玩,这样小江叔叔也就认识佑佑了,也就可以和佑佑是很好很好的关系了,到时候,佑佑也要和小江叔叔说悄悄话!”
林梦微微愣了愣,眼里微微地溢出了泪,暗笑孩子的纯真,哪来以后的“经常”!
她把小家伙拉了起来,拍了拍小家伙的屁股,将小家伙打发走了。一等小家伙消失在她的视野里,汹涌的泪终于破了闸,猛地从她的眼里涌了出来,她抱着江破浪的墓碑,再也控制不住地恸哭出声。那一声声的哀泣,简直令天地都动容!
打发小家伙走,是她不想让小家伙跟着她哭。自己的宝贝儿子,她很了解,到时候肯定会哭嚎地比她还大声,她心疼儿子,不想那样。儿子自己去玩去了,她才不需要忍耐,将这些年积累的悲伤、歉疚、懊悔、惭愧、痛苦,一起都发泄了出来。
被别人所救,承受一个别的生命,这其实很重。这份沉重,有时会不经意地冒出来,差点将她压垮;这份沉重,也会让她突然地触景生情,悲泣出声;这份沉重,也会让她有时候辗转反侧,睁眼到天亮……
她如他期望一般,很努力地活着,更好地活着,常常带着笑面对这有时候显得有些残酷的人生,可她没法足够坚强到一直维持这样的心境,于是,总能想起他,会淡淡的心伤,会轻轻地嘘叹,也会长久地不能回神,沉浸在哀恸之中不能自拔……
这当中最为悲哀的是,她一直承受着他的好,却从未为他付出些什么,如此不公平着,他就去了,留下她,却连报答都不能,更甚至,连来看他一次,都是这般的奢侈。
“傻瓜……你这个傻瓜……”
轻喃着,她只有将那冰冷的墓碑抱地更紧……
*
江母下车的时候,有些浑浑噩噩的。一到老家,看到那些亲朋好友,个个儿女承欢膝下,大家其乐融融,她就有些承受不住,勉强应付了一会儿,最后实在是熬不住了,才提前坐车回来了。
自打江破浪走了之后,她的精神就有些不大好了。以前她总是风风火火,一身干劲地围着公司的业务转,这几年,人也颓丧了,连公司都不大去了,更多的时候,则是在后院陪着江破浪絮叨。大夫诊断说,她得了轻微的忧郁症,最好去进行心理治疗,她拒绝了。
她自己的情况,她明白。小儿子的死,相当于抽走了她体内的一缕魂,让她痛得无以复加,不是简单的治疗就能好的。这世上子再也没有“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让人痛苦的事情,她无数次地想,当日,哪怕是她代替小儿子去死了也好,怎么就能让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孩就这么走了,留下她这个当妈的,只能在回忆里,阵阵抽痛!
她有些恍惚地下了车,『揉』着眉心,只觉得万分的疲惫,连走路,都变得有些木然。眼看家门就在前方,她长叹了一口气,想起了那埋在后院的小儿子,苦涩犹如涟漪,在她的心头一圈圈地泛滥开。
不经意地偏过了头,她扫了一下此刻有些灰蒙蒙的天空,又惯『性』地把头扭了过来,脚步麻木地继续向前走,可一脚才抬出,她就怔住了,然后不可思议地把眼睛睁得圆圆的,又猛地扭过了头,那力道大的,差点都要把脖子给折断。
入眼所及,大树上,是军绿和白蓝相间的一团,『迷』彩服式样。最上面那黑漆漆的脑袋壳,正是一个小人头。冬天的树,树叶掉尽,枝桠朝天,仿佛一双双绝望地只能祈求上苍的手。而在这一片透着死气的灰『色』之中,突地出现那一抹军绿,是多么的乍眼。这就好像是一抹生命的鲜绿,在这灰暗的天地重生了一般。
枯树,上面吊着一个鲜嫩的小孩,可不正像是生命重生!
江母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热泪缓缓地溢出了眼眶。她站在那,哆嗦了起来,可怜地都不敢动,生怕会惊吓走这生命。
稚嫩的小孩,只有那小小的一团,双手抱着横向生长的树干,两条小腿则夹着,此番模样,像只树袋熊似的。这一幕,竟是这么地熟悉,熟悉到让江母的眼泪落的更凶了!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只看到了一张肖似小儿子的脸,正面对着他,那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带着同样的纯真,略略狡黠地冲着她眨巴着。
记忆一下子回溯,时光似乎猛地倒退,也是在那个冬日,调皮的小儿子挂在树上,狡黠地看着大家为了找他团团转,他却闷声不吭地看着,自己偷着在心里乐。在她终于找到他之后,责问他干嘛呢,他却特理直气壮地告诉她:“妈妈,我在当树袋熊呢,是不能从树上下来的哦!”
小儿子的眼睛,好黑,犹如一颗黑曜石,几欲将那灰蒙蒙的天空给照亮!于是,那一刻,成了永恒,铭刻于她的脑海之中。
她已是分不清了,小心翼翼地靠近,眼泪悄然地滑入她的嘴里,她尝到了苦涩的味道,却忍不住笑了,一如当年那样。
“小淘气,你在干嘛呢?!”
眼里的小孩吐了吐舌头,嘿嘿一笑,脆声道:“我在当树袋熊哦,是不能从树上下来的哦!”
小孩的眼睛真美,黑亮黑亮的,犹如两颗流星,猛地撞入了江母的心里,一下子就重新燃烧起了她快要死掉的心!
豪门绝恋-豪门小老婆 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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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来,小心让你爸看到了!”记忆里的话,就这么吐了出来。
“嘿嘿,我爸爸才会不看到呢!”小孩大咧咧地回着,倒挂在树上的小身板晃了晃,这让江母的心微微地提了提,低叫了一声:“小心!”
“没事,没事……”小孩无所畏惧地摇了摇脑袋瓜。
“快下来,树上危险!”[
小孩歪着头想了想,“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怎么办到的,两腿微微一动,身子就这么一甩,就窜到了树干上,然后手脚并用,像只小猴儿般嗖嗖地沿着枝干往树干窜,再然后抱着大树干,往下爬。江母心急,走上了前,一等小家伙落到了她双手可以够得着的地方,就伸出了手,一把抱住了小家伙。
“小浪!”江母将小家伙抱的很紧,埋头在小家伙的小肩窝里,低声哭泣。
小佑佑皱了皱眉头,想起了在后院哭的妈咪,眼里微微地暗了起来。没有挣扎,他任凭江母抱着,嘴里却稚声安慰她:“阿姨,不要哭,羞羞脸的,不要哭……”
他伸手小手,哄慰似地拍了拍江母的手。江母的记忆一跳,跳到了自己有一次被孩子他爸给气哭,然后小儿子也抓着她的手,让她别哭的情形。于是,她的眼泪掉地更凶了,嘴里连连叫着:“小浪,我的乖儿子……小浪……乖儿子……小浪……”
小家伙有点不知所措,只能求助地拿眼瞄藏于暗处的苗青。苗青耸了耸肩头,那意思是不打算来帮忙。小家伙很是怨怼地看了苗青一眼,然后又拍着江母的手,像个小大人似的稚声哄道:“阿姨,不要哭哦,哭坏了眼睛,会不好的,佑佑也会很难过的哦!”
江母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所以只顾着哭。
小家伙无奈,挣扎了一下,低叫了一声:“阿姨,你弄疼我了!”
江母这才身形一震,反应了过来,急急忙忙地蹲下身子,松开了手,放开了怀里紧抱着的小家伙。
“怎么样,哪里疼了?!”她急声问,将小家伙的小身板扭了过来。
小家伙咧着小嘴,摇了摇头。“嗯,不疼了!”
江母松了一口气,捧着小家伙的小脸,就亲了一口。
“小浪,你可吓死妈妈了!”
边哭边笑的模样,这让本来有点被这突如其来的亲亲搞的有点不高兴的小家伙立刻消了怒气,眼里反而升起了担忧。
“阿姨,我不是小浪,我叫佑佑哦,阿姨认错人了哦。小浪长得和佑佑很像吗?!要不,佑佑帮阿姨一起找小浪好吗?!”
江母嘴角的笑,眼见着凝固了。她的自欺欺人,到这一刻,被孩子天真的话戳破,到此为止了。
面前的孩子,也只是和小浪有点像,但不是小浪,不是小浪啊……
热泪,哗啦啦地从江母的眼里落了下来。她的表情太过悲伤,那眼里的光芒,都快要碎掉似的,小家伙在自家妈咪的身上也见过,所以小家伙也心疼了起来,急忙伸出了小手,笨拙地擦拭江母的眼角。
“阿姨,不哭,不哭,小浪见到你这么哭,一定会很伤心的,会……会心里痛痛的,会……会跟着你哭的,所以,阿姨不要哭,不要哭啊……”
这分明是稚嫩的哄劝,但却犹如醍醐灌顶一般,一下子惊醒了江母。是啊,小儿子最会体贴人的,他要是看到自己这么伤心,他若是地下有知,肯定也会跟着伤心的吧![
不哭,不能哭的,不能哭的!
江母强忍哭泣,抽噎着,急忙去擦拭自己脸上的泪,却不经意地抓住了一只温暖的小手,肉肉的触感,好软,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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