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妻约,总裁老公太高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妖欢欢
许江南缓缓俯身,眸光平静的盯着她,尔后抬手,扼上她纤细白希的脖颈,一字一句,嗓音低沉沙哑,“希望沈小姐以后,好自为之。”
―――
从香衡苑出来时,天空竟飘起了小雪。
门口僻静的小道上,立了一颗光秃秃的小树,倒像是一株稚嫩的木棉,只余下褐色的枝桠延伸着,不知要探到何处,树的顶端,孤零零的路灯临近而立,昏黄的灯光笼罩在树上。
许江南静静的站在路灯下,仰望着头上的一方美景,竟有些出神,那些细小的雪花如同飘零的花朵,摇曳而落,像是天女散下的花,穿过树的枝桠,翩然而落,美的不胜收,却也美的让人心生怆然。
看了许久,许是察觉有些冷了,收回视线,心底轻叹一声,今年的第一场雪,终究还是来了。
迈开步子,离去,心头,竟有些悲凉。
黑色的路虎一路穿行而过,有积雪落在车窗,轻轻的,没有声音。
车子驶入瀚海路,便热闹起来,市区最繁华的地带,即使是下雪,人群依旧喧嚣,竟还堵了车,一串亮眼的霓虹尾灯,一字排开,点缀在道路,如同一条长龙,从街头蔓延至街尾,格外壮观。
许江南放下车窗,眸光平静而温和的看着这个陌生而冷漠的城市,八年前,他离开这儿,独自闯荡,自那以后,辗转反侧,颠沛流离,不管他走到哪里,不管他获得多大的成就,不管有多少仰望的目光,他的心,始终是空的,那里,缺了一个人,缺了一个和他并肩看这盛世的人,八年后,他回到这个地方,抛弃一切,重新开始,只为赢回她,却在今天,输的一败涂地。
他只知道,公司亏空,是宋漠的手段,却没料到,那只是一个诱饵,他的真正目的,是后面的那场舆论造势,这场商战亦是心战,他输的一塌糊涂。
而现在,他最心爱的女人,他拼了命也想要去守护的女人,是不是已经对他死心,是不是,在心里深深的恨着他......
心口,像是被一只手揪了起来,痛意,渐渐蔓延。
莫大的悲哀袭上心头
男人清澈漆黑的眼睛,在朦胧的光阴中,薄凉如水。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车厢里只余下冷冽清爽的空气,久到雪花打湿男人的肩头和额前的碎发,久到男人白希的面容敛下那令人心碎的绝望,重新恢复温良平静,车流,才开始缓缓移动。
―――
终于还是走到退无可退,再无退路。
车子在静安区的别墅前停下。
别墅里,昏黄的灯光透过玻璃透过窗帘柔和的散出来,许江南静静的站在天地间,一时,竟不敢靠近。
他知道,他的小虞儿就坐在里面,就在那里,等着问他要一个解释,可他什么都不能说,他说了,只怕以秦虞的性情,会疯了一样的去找宋漠拼命,到时候,宋漠的矛头,若是转向秦虞,他又该怎么办?
这个手段狠辣的男人,又会对他的女人做什么?
她是他最爱的女人,他不允许她有一丝的闪失。
唯有,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瞒着她。
一切的痛,就让他一个人来担。
良久,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终于,迈开了步子。
摁下门铃,等待,逝去的每一份每一秒,都像是煎熬,水生火热,却偏生不能逃脱。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后,终于,门板缓缓打开,门后,秦虞苍白憔悴的脸上,黑白分明的眼睛红肿着,静静的却又那样倔强的看着他。
所有坚硬的伪装,几乎在一刹那,就要丢盔弃甲。
努力隐忍着,才能忍住不将她抱紧怀里的冲动。
而秦虞看着许江南依旧白希而俊逸的面容,忽然就湿了眼眶,这张脸,是爱着她的许江南,还是爱着别人的许江南?
时间好像静止,唯有彼此间,有千言万语,却又说不出口,只余下阵阵沉默悲凉。
许久,秦虞才转身,几乎是一瞬间,眼泪猝不及防的滑落,砸在她的掌心,灼热而滚烫。
只是,她痛的,到底是许江南的背叛,还是许江南的欺骗?
女人的肩头在灯光下轻轻颤动着,那样的削弱,那样的无助,几乎是下意识的,上前几步,将秦虞狠狠的揽入怀中。
彼此之间的温度和气息,那样熟悉,熟悉的想让人落泪。
许江南将秦虞紧紧的扣在怀里,像是要揉碎在胸膛。
秦虞奋力挣扎,却挣扎不开,半晌,泄气一般,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又是长久的沉默。
重重的,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许江南却希望这沉默永远不要过去,这样,他就能这样紧紧的再抱她一会儿,多一会儿,再多一会儿。
可惜,太美好的东西总是短暂的如同昙花一现。
漫长的沉默后,秦虞终于极力压下万般情绪,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许江南的眼睛,她的嗓音里,染上浓重的泪意,几乎是颤抖着,“许江南,你告诉我,不是真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而许江南站在朦胧的灯光中,他看着眼前的女人,泪水也慢慢没过他的眼眶。
最害怕的,终究还是来了。
他最爱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这样固执的,想要问他要一个真相,他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看着她,那样悲伤而痛苦的在他面前泪流满面。
从来没有一刻,让他觉得自己这样无力。
秦虞看着他的表情,眼底,终是绝望,连最后一丝的光,都在风雨飘摇中灭的一丝不见。
许江南依旧清俊的如同水墨勾勒的脸庞上,终于露出一丝愧疚,抬手擦去秦虞脸上的泪水,清澈的,熟悉的,却带着一丝低哑的嗓音缓缓响起,“对不起。”
这一刻,没有人知道他平静的面容下,那颗心,是怎样的鲜血淋漓,他要怎样的用尽全身力气,才能装作若无其事,在她面前撒下这样的弥天大谎。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痛。
秦虞忽然像是疯了一般,抬起胳膊,紧握的拳头雨点一般密密麻麻的砸在他的胸口,像是一只嘶哑的小兽,在许江南面前嚎啕大哭,一声声的痛呼着,嘶喊着,心里所有的痛苦,如同潮水一般,全部发泄出来,“许江南,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说话,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痛......”
是不是以为她不会痛,所以才这样一而三再而三的伤害她。
许江南站在原地,任由她一拳一拳砸在他得身上,清澈漆黑的眼底,只余下无限的温柔,如果,这样能让她好受一点,他便不动,任由她打。
终是没了力气,秦虞收了手,靠在许江南的胸口,像是一条溺水的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上,眼泪肆意,这样的她,狼狈的像是一个傻瓜。
心口微微的抽痛着,一切,好像都空了。
心,也空了。
如果这件事放到从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朝着许江南扇一个耳光,然后指着他让他滚,滚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可现在,许江南大概不会再那么纵容她,或许在他的心里,该滚的那个人,是她。
许久,她缓缓抬起手,捂住眼睛,哽咽的声音,落在这个悲凉而绝望的夜里,一字一句,“许江南,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秦虞的未婚夫。”
下一秒,转身离开,冰冷的地板上,那枚象征着爱情的钻戒,悄然落下,同地上那些肮脏的尘土融为一体。
许江南怔怔的站在原地,模糊的视线里,只余下那抹娇小的身影,渐行渐远。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何谓不甘不愿,何谓心如刀绞。
―――
雪,纷纷扬扬的下了一整夜。
凌晨四点,窗外夜色漆黑,唯有地面刺眼的白,散发着荧荧的光,如旷野般荒凉。
男人静静的立在秦虞的*前,那样认真而又专注的盯着她,目光深邃如海,像是要将她的每一寸轮廓,都深深的刻进脑海。
明明知道这场离别无法避免,当它来临的时候,却还是那样不舍。
就这样看着她,仿若天地间,只剩下一个她。
许久,眸光才微微起了波澜,望了眼窗外的天光,天,快要亮了。
男人几不可见的蹙眉,漆黑的眼底,划过一丝痛意。
终是缓缓俯身,在秦虞的眉心印下轻轻一吻,快速抽身,离开。
直至拎着行李箱走出大门,许江南回望着这幢屹立在风雪中依旧安静祥和的别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差点,就要忍不住,留下来。
还好。
雪,似乎下的更大了,洋洋洒洒,好似柳絮,落满天地。
茫茫白雪中,只剩下男人挺拔而料峭的身影,立在门前,好似一尊亘古不变的雕塑,凝望着这幢银装素裹的别墅。
唯有此,可寄相思情。
唯有此,让他的心底,有了那么一丝的安稳。
街灯还未灭,朦胧暗柔的灯光,落在男人的肩头,柔和的光线下,无数细小的雪花浮在光束里,像是在男人笼罩在这漫天的雪花里,他得身姿,那样渺小,渺小的,让人心酸。
须臾之后,他垂眸,迟疑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视线柔和的落在屏幕上,修长的手指被冻的有些发红,他颤抖的打下一行字,“小虞儿,你出来送送我吧,我不想一个人走。”
一个人走,太孤独,他怕自己会撑不下去。
手停在发送键上,却始终摁不下,偏头想了片刻,却又自嘲般的轻笑一声,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
对秦虞,他总是放不下,一次又一次的回眸,可这次,不可以了。
他同她之间,该划上一个句号了。
他不能每次都舍不得,每次都那么贪心,她陪了他这么久,他该知足了,许江南想。
很多时候,不是不爱了,而是现实不允许了。
也许,这便是情深缘浅。
他漆黑的瞳仁,轻轻的发着微光,最后望一眼风雪中的别墅,唇角,终于轻轻煽动,我的小虞儿,再见。
不要害怕,今后,我会在你看不见的角落里,默默的守护着你。
拎着行李箱离开这个给予了他太多美好回忆的地方,心口,酸涩难当。
踏上这段艰难的征程,此后,注定孑然一身,踽踽独行。
可他没得选择。
这场巨大的暴风雨来临之际,就让他站在这风口浪尖,替她挡下所有未知的凶险。
男人的身影终于消失在长街的尽头,身后,大雪纷飞。
很多分离,注定不能回头,或许他和她之间,早在八年前,他决定离开的那刻起,就再也回不去当初。
―――
天光大亮,大雪几乎覆盖了整座城市,白茫茫一片,空气里,原本的湿冷倒是变得清爽又惬意。
秦虞睡的并不安稳,七点一到,便睁开了眼睛。
脑袋像是被什么硬物重重砸过,脑仁一跳一跳的疼,眼睛干涩酸肿,疼的她几乎睁不开来。
这样的状态,是不能去上班了。
拿过手机准备请假。
刚刚拨通,电话那端便传来一道尖细刻薄的声音,“什么事?”
“老板,那个,我想请几天的假。”秦虞清了清嗓子,声音却依旧干涩得如同破裂的冰。
“又请假,这个月你都请了多少天假了,不用请假了,从明天起,你就再也不用来了!”老板显然动了怒,只扔下一句话,便挂了电话。
秦虞听着电话那端传来的嘟嘟声,扯了一笑唇角,苦涩的笑意,蔓延开来。
手机从耳边滑落,秦虞不予理会,直挺挺的躺在*上,望着天挂板,脑海里,许江南的脸始终挥之不去。
天亮了,一会儿,她和许江南,将要如何相处。
心头一阵浮沉,她知道,有些事,无可避免。
须臾之后,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睁开,一鼓作气的掀开被子,下*,拉开房门。
客厅里安安静静,没有一丝阳光,厚重窗帘的遮挡下,目光所到之处,一片阴暗,仿若时间还停留在凌晨。
秦虞蹙眉,昨夜还有星子,今天,怎么就忽然阴了下来。
走到窗边,掀开厚重的窗帘,才发觉,窗外,满目的白,整个城市,几乎都覆盖在一片白雪之中,像是一个巨大的冰雪世界。
而彼时,雪还未停,洋洋洒洒的从空中落下,隔着一层玻璃,秦虞仿若能察觉到它落在脸上的凉意。
下雪了。
秦虞的心中,忽然就生出一丝物是人非的悲凉感。
去年的第一场雪,她和秦朗还在那个拥挤的小屋里,每天重复着简单而平淡的生活,日复一日,而今年的第一场雪,她却待在这个漂亮的偌大的别墅中,孤寂清冷。
一年的时间,她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前进,可她,却不快乐了。
她有些怀念过去,怀念小时候,怀念和许江南的青葱岁月,怀念和宋漠的同租生活,也怀念和秦朗挤在小屋里的温馨,却唯独不喜欢现在。
是因为许江南吧,那个记忆里温润如水的少年,何时也变成了她看不懂的模样?
心头,渐渐沉重起来。
视线恍然的落在雪地上,失了神。
却忽然发现,那雪地上,似是有两行深浅不一的脚步,尽管有风雪掩盖,那脚印变得有些模糊,秦虞却还是心头一凛。
他们住的是独栋别墅,临近处没有别的住户,这脚印,只可能是......许江南的。
许江南走了!
这个念头在秦虞脑中形成的那一瞬,她忽然疯了一般,从客厅冲上了二楼。
几乎是撞进了许江南的卧室。
什么都没有,只有*单整洁而干净的铺在*上,没有一丝褶皱,像是从未有人来过。
秦虞挪着步子来到衣橱前,颤抖着抬手,拉开。
那些一路排开的深色浅色西装,那些款式相近的白色衬衫,那些被她码的整整齐齐的领带,一件都没留下,偌大的衣橱,空无一物。
秦虞身子一软,跌坐在地。
怔怔的望着这个房间,这里还残留着许江南的气息,那些甘冽清新的味道,似乎还萦绕在鼻尖,只是,却不再有他的身影。
他不告而别了。
如同八年前,走的干净利索,只余下她一人,惶惶不安,思念成狂。
名门妻约,总裁老公太高冷 第一百零三章 :莫名奇妙的女人(求首订)
秦虞不知道自己做地上坐了有多久,只觉得天光好像都散了,视线里,一切只余下模糊的轮廓,带着水光,婆娑着,欲盖弥彰着,声音,好像都远了。
天地间,只余下她一人,冷寂孤绝。
直至那泪滴悄然落下,在指尖绽开冰凉的花,方才惊觉,她哭了。
从知道这件事情直到现在,她还没放弃,许江南却选择了先行离开,就这么扔下她一个人。
他何曾忍心。
安静的空气里,心口的刺痛几乎让她疼的喘不过气来,恍惚到连门板什么时候被人推开都不知道。
模糊的视线里,忽然出现一道黑影,秦虞心头微微一震,便看到,一道小小的身体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是秦朗。
他伸出小小的手擦掉秦虞脸上的泪水,白希俊俏的小脸上眉头微蹙,软软的声音里隐隐带了怒气,“妈妈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我替你去教训他!”
秦虞猛地回神,快速的伸手擦掉脸上的泪水,挤出一抹酸涩的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抬手攥住秦朗的小手,“妈妈没事,谁敢欺负我呀,妈妈只是做噩梦了。”
秦朗黑白分明的眼底闪过一道痛意,小小的年纪,却已明白太多的人情世故,心疼人,更是不在话下,又气又不忍的盯着秦虞红的像只兔子一样的眼睛,不悅的嘟了嘟小嘴,“妈妈,你以为我傻吗!”
秦虞抬手戳了戳秦朗气鼓鼓的脸,故作轻松道,“好啦,先不说了,去洗漱,要不上学该迟到了。”
到底是孩子,一听这话,尽管不情愿,还是走了出去。
一顿饭吃的异常沉默,秦朗非常懂事的,没有再说什么。
吃过饭,秦虞送秦朗去上学。
雪终于停了,已经有清洁工人扫过一次,却因昨夜下了整夜,到底还是在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
秦虞骑着车子载着秦朗,车子压开积雪,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落在人的心头,一阵沉重。
不知过了许久,像是终于整不住一般,秦虞听到秦朗瓮声瓮气的声音隔了围巾传来,落在干冷的空气里,“妈妈,我知道你为什么哭,是不是因为.....江南叔叔。”
秦虞心头微微震荡,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该说什么。
秦朗掺了丝丝难过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妈妈,我听幼儿园的老师说了,她们说江南叔叔他......他不要妈妈了,他爱上别人了。”
他不要她了,他爱上别人了。
呵......连秦朗都这么说。
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像个固执的傻瓜,站在原地彷徨着,徘徊着,不愿相信这一切,还是卑微的期待着,许江南会回来。
可惜,他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他现在,又在哪里?是不是,正守在那个女人的身旁?
心口,痛意蔓延,像是有密密麻麻的针深深刺入,鲜血,汨汨流出。
这世间,最痛的不过如此,你以为那个永远不会离开的人,就这样,走了,像一阵风,消失在你的世界,不留一丝痕迹。
眼眶一热,眼泪就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落在脸上,很快结成薄薄的冰,冷到彻骨,却不及心冷。
风里,秦朗强忍着泪意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安慰的意味,落在她的耳边,“妈妈,别哭,你还有我,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的。”
秦虞心头一阵心酸苦涩,肩膀忍不住的轻颤起来。
下一秒,秦虞就察觉,秦朗的脑袋缓缓的靠在她的腰上,轻轻的蹭了蹭,“妈妈,除了我,我们还有爸爸。”他软软的声音轻轻的,却很认真,很坚定。
秦虞的心头忽地一软。
爸爸,没错,宋漠说了,要娶她。
之前她想着念着许江南,不愿意嫁给宋漠,那现在呢,许江南不要她了,是不是说,她该就这样乖乖认命,嫁给宋漠,此后安安稳稳的做她的宋太太?
只要她嫁给宋漠,以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用起早摸黑,不用风来雨里,秦朗也有了一个完整的家庭,从今往后她不用再惶惶不安,活在宋漠的威胁之下,这一切,听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好。
只是,秦虞的心头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就在一瞬间,眼泪都忘了流,只余下一阵心惊。
宋漠的威胁......
他之前似乎说过,如果她不愿意嫁,他自然有办法让她乖乖嫁过去,到现在她还记得十分清楚,说这句话时,男人倨傲的脸上,那股深入瀚海般运筹帷幄的气势,还有那日,在她的屋里,当她说她有未婚夫时,宋漠脸上的让人说摸不透的笑意,难道说......许江南跟那个女人之间的绯闻,是宋漠设的一个局?
毕竟,那个女人,同宋漠多多少少是有些联系的。
这个认知,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的盘旋,模糊,却又真实的存在着。
一阵恍神,秦朗后来似乎又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到,那些字符仿若都被风带走,飘散在云端,而她的思绪,被翻滚的黑色海水包围,那可怕的念头,如同一块儿巨石,重重的压在她心头,几乎喘不过气来。
直至秦朗在她耳边大呼一声,“妈妈,到了,再走就去职高女校了!”秦虞的思绪,才被一只大手硬生生的拉回来。
惊慌片刻,踩下刹车。
秦朗手脚轻快的跳下车座,门口恰巧有几个女老师经过,朝着这边望过来,秦朗站在校门口跟她挥手,她顺着秦朗的身影看过去,恰好对上那几个女老师的眼神,微微扬起嘴角,挤出一抹笑,隔了一层雾霭,她却分明看见,她们眼中的怜悯。
她们是在可怜她,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抛弃。
抛弃......
心头一阵酸涩。
所有混乱的思绪,在这一刻,重新浮现,尔后渐渐的清晰。
如果许江南不是真的犯了错,又怎么会*之间逃的无影无踪,连一句解释都不愿意留给她?
如果说,那晚那场真实存在的欢愉,他不愿意,谁又能强迫得了他?况且,他们做的那么投入,那么愉快,她不是看的清清楚楚吗?
她到底还在怀疑什么?
呵......方才,她居然会想到,许江南的出﹨轨,是宋漠布下的局。
唇角无声的咧开,露出一个薄凉的笑,是她,太想为这一切找个借口,是她,不愿接受这残忍。
既然现在,一切都没了退路,命运将她一步一步推到这里,她又何必再费尽心思的逃。
又或许,嫁给宋漠才是她最正确的选择。
―――
手机忽然响起,秦虞停车,接起。
是秦妈,她的声音里低低的,轻轻的,“虞儿,许江南的事......妈都知道了。”
秦虞沉默几秒,站在风里吸了吸鼻子,声音哑的厉害,“妈,我没事,真的。”
“哎,你这丫头,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跟妈说,这事也是妈的错,早知道许家那小子是这样的人,妈死也不会把你交到他手里,妈......”秦妈的声音里满是愧疚和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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