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当自强

我呼出一口辣气，说道：“既然只有咱们两个人，那裴哥，你也别藏着掖着了，你跟老魏，很久之前就认识，而且关系还很不一般，对吧？”
裴宇看着复兴河面波光粼粼，苦笑了一下，说：“是，很久之前就认识。可以说，他是我第一个兄弟。”
“然后呢？”我看着裴宇，“然后你出卖了他？！或者，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儿？！”
裴宇摇摇头，说：“没有，这个世界上，我出卖谁，也不可能出卖老魏。是我的家族，这事儿，是我的长辈们决定的。总的来说，是我和老魏两个家族之间的斗争。可能，家族这个概念对你来说很遥远，但是，确实就是这样，远的不说，就光是中阳里，就潜伏着很多有权有势的家族。清河城，虽然不大，但是强大的家族却是不少。”
“甚至不说中阳里，光是南关，应该也有一两个有头有脸的家族存在。金元酒吧的那个鬼子，你知道吧，他本来也是一个家族，后来因为得罪了一个大人物，被人带着几个堂口的人给端了。虽然剩下了一些族亲，但是也已经没落了。即使如此，他在南关，还是一个了不得的存在。”
“难道你也是一个家族的人？”
裴宇点点头，说：“是。说起来，鬼子跟我们家，曾经也算是同一个战线的人。刚刚我跟你说的那个端了鬼子家族的大人物，曾经是我们的一个对头。但是，老魏的家族，却跟那个大人物同气连枝。我们家趁着那个大人物不在，跟魏家斗，我们赢了，就是这样。具体的，真的说不清，都是陈年旧事了。”





男人当自强 第一百三十一章 羁绊
“现在，那个大家族倒了，老魏家也倒了，似乎，是我家用了点不正当的手段。可是这一切我都不知情。我跟老魏是从小玩到大的，当年我们两个被家里人扔去了一个乱得不行的初中磨练我们，我惹了事儿，被学校里的一个老大追着砍，要不是老魏替我挨了一刀，我现在恐怕早就已经死了。我什么人阿寻你也知道，老魏跟我这样的关系，我怎么可能会害他？”
裴宇抬起了头，又闷了一口酒，眼泪哗哗往下流。
我叹了口气，这事儿，确实也不是裴宇的责任，但是两家人干起来，他们两个孩子，又能怎么样呢？
“那后来呢？他怎么来了这儿，你又为什么一定要往上爬？”
老裴看着复兴河，淡淡地说：“那是后来的事儿了。老魏家倒了，倒得比鬼子家还厉害。当时我们两个一起在那个初中混日子，好的不分彼此，手里各自有一大帮人。因为家族里的斗争，我们也决裂了。老魏逼着我，要跟我打定点，我没办法，就打了。”
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输了？”
裴宇点点头，说：“对，我输了。老魏在这方面，确实比我更厉害，他策反了我手底下一大半的人，我输得彻彻底底。那一次，我打断了我身上十几根骨头，骂我是个废物，永远也斗不过他，我这个垃圾，连跟他说话的资格都没有。我当时也火了，说如果有下次，我一定会赢你。老魏就说，他就等着我，等着我去干倒他，他一定会再次打倒我，让彻底爬不起来。你知道为什么老魏大我两届吗？因为那两年中，我有一年半的时间都是在病床上度过的，没有上学。”
“在我卧床的时候，听说老魏家又出了几场事故，被以前的仇人寻仇，他家里人，莫名其妙都失踪了，就剩下老魏一个人，不知所踪，不用想也知道凶多吉少。可能，现在老魏除了那个叫许红的人之外，就再也没有亲人了吧。那个许红，好像是老魏小时候跟他一起长大的贴身佣人，类似古代的丫鬟之类的。”
“我用了半年的时间，终于是在这南关找到了他。他的行踪，我没告诉家里人。跟他的约定，我也一直都记着，要来干倒他。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那么厉害，短短两年就已经在南关一中如日中天，压得我束手无策。”
“再后来的事儿，你也知道，因为你，我有了个开始往上爬机会，然后咱们慢慢发展，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势力，可是跟老魏比，还是差得太远。”
我看着裴宇，说：“那接下来呢？你准备怎么办？继续这么下去，直到有一天，咱们干倒老魏？”
裴宇坚定地点点头，说：“没错，这个约定，是我跟老魏唯一的羁绊了。这个人倔得很，我要是不干倒他，永远都像今天一样，没有跟他说话的机会。这些年，我真的想要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以后，还认不认我这个大哥。呵呵，看今天的结果，他这两年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光鲜，对我，也只有恨了吧。”
裴宇的话中，有着无限的沧桑。我能想象裴宇的感觉，一个从小长到大的兄弟跟自己翻脸，逼着自己去打倒他。这个感觉，肯定不好受吧。
我拍了拍裴宇的肩膀，说：“放心吧，裴哥，咱们一定能干倒老魏的。这件事儿不是你的错，老魏为什么要让你去背这个锅？既然你们已经有了再斗一次的约定，那就来好了，打倒了他，他才能老老实实跟你好好聊聊。”
裴宇抱着脑袋，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跟老魏斗下去的必要。但是，不管怎么样，只能这样了。阿寻，这事儿今天我就跟你一个人说了，我们的家族，还有各种各样的恩怨，你别告诉其他人，阿武也是。这个东西离他们太远，他们知道之后也没什么好处。反正咱们这么混下去，迟早也得跟老魏碰上。说我利用大家也好，我都认了，跟老魏的最后一仗，我必须得打！”
“放心吧，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们是兄弟，你干什么我都会帮你！”
“好兄弟！”裴宇熊抱了我一下，然后放开了，说，“来吧，今天我就想醉一场，管他什么时间，喝到尽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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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我跟裴宇互相拼了起来，菜一直在吃，酒也一直再喝。
我知道了裴宇和魏君之间的事儿，心里挺感慨的。裴宇这么往上爬，为的无非还是老魏。这挺矛盾的，但是又不怎么矛盾。不管怎么样，我们跟老魏，迟早是有一战了。就算没有裴宇跟老魏之间的约定，老魏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慢慢发展，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严格来说，裴宇并没有利用我们什么，只是在带着我们往上走，顺便，了却了自己的一个曾经的心结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从早上，一直吃到了太阳当头，又喝到了复兴河的河水映照出夕阳的余晖。
菜吃完了，酒喝完了，我们就这么躺在堤坝上，裴宇醉醺醺地跟我说了很多事儿：当年他跟老魏招惹了学混子，被十几个人堵在厕所暴揍，后来又排黑砖，把那些人打得不敢上学；两个人同时追一个女生，结果却被人家男朋友捆在篮球架子上示众；两个人一起拉起来了自己的第一帮人，去ktv唱歌庆祝，却因为吐了一包间没钱赔偿而被扣下；跟初一的一个扛把子斗了半个月，最终两个人冲进了那个扛把子的班级，以二打十几，干翻了那个扛把子……
他们的路，就这么一直走下来。隐约中，我好像看到了我、裴宇、武奕的影子。可能要是没有魏家跟裴家这档子事儿，裴宇跟老魏，应该会以南关一中两个扛把子的身份，经常在这里喝喝酒，吃吃菜，畅聊一下他们的往事吧。




男人当自强 第一百三十二章 准备动手
可惜了，据裴宇说，因为老魏的家族当年站错了队，结果就成了现在的局面。
这一天，我还可以，但是裴宇是真的醉了。有好几次，我都怕他打滚，滚进复兴河里。
眼看着太阳都下山了，我把这些垃圾一收拾，就扛着裴宇起来。不管怎么说，先把他弄回家再说吧。
突然间，我想起来自己虽然知道裴宇家离自己挺近的，但是还不知道准确的位置。从裴宇的口中套出话来之后，我就带他打了一辆车过去了。
我本来以为，裴宇怎么也是一个大家族出身，来这里上学，住的地方就算不是别墅，至少也是楼房什么的。结果到地方一看，虽然是楼房，却是那种用来出租的公寓类楼房。
按裴宇的说法，我找到了他的住处——一个不到二十平的小屋。屋里倒是不怎么潮，也不怎么乱，很普通，跟老魏的房间很像，就一点生活必要的东西而已。
我想了想，也就释然了。裴宇今天曾说过，现在有很多大企业、大家族都把自己的孩子往乱的地方送，让他们自己混。乱的环境下，才能出真男人。当年裴宇跟老魏就是因为这么一个原因，被家里的人送去了那个乱糟糟的初中。
事实证明，一个从底下打拼起来的人，确实是很有本事。老魏，裴宇，哪个不是智勇双全的类型的？那些被送到名校，送往国外留学的年轻人跟这两个人斗，肯定被虐的毫无还手之力。
毕竟一个人的能力，有时候不是可以用知识的多少来衡量的。
裴宇现在，也是一个被家人送出来历练的阶段，估计跟家里人的联系也不怎么密切。家里给他的，也就只有一点可怜的生活费而已。要不然，裴宇也不至于每天都来蹭我们的饭。
能租下这么一个栖身之所，裴宇也挺不容易了。
我收拾了一下他之后，就让他自己在这里睡了。以后，除了自己的饭钱之外，我也得帮衬着裴宇点，不然，他这饭量，还真有可能被饿死。
现在想一下，老魏组建社团，收取社团费这个做法，其实也挺适合裴宇的，这样，他也能养活自己。这种事儿，以后再说吧，我们现在就这么点人，组建社团什么的，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我收拾好了裴宇之后，自己就回家了。
第二天是周一，我带了自己，还有裴宇的早饭，就去学校了。到了之后，韩飞、大毛他们就围了过来，纷纷问我是不是被打了。
我还挺纳闷，是谁把我被陈向迪堵了的事儿传那么快，我这还没到学校呢，所有人都知道了。
大毛说：“还真是？妈的，陈向迪够阴了，怪不得武哥过来说这件事儿的时候还说，当时他真是后悔没让自己手底下的人动手偷袭陈向迪的时候狠一点。”
原来是武奕过来说的。我问道：“武奕人呢？”
大毛说：“叫着裴哥去厕所了，我们是在这里等你的，他们都在厕所等着呢，让你一来就过去一趟。对了，拿着这个！”说着，大毛递给我一根板凳腿。
我看着眼熟，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座位下，就剩一块板儿了！
“你们又拆我的椅子！”
大毛耸耸肩说：“寻哥，这可跟我们没什么关系，都是裴哥拆的。他说了，这次是帮你报仇，不拆你的，难道还拆他的？”
“卧槽……我竟然无力反驳！走，气只能撒在别人身上了。”我把椅子腿塞衣服里，就去厕所了。现在天越来越冷，穿得也越来越多，一根板凳腿塞衣服里，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武奕跟裴宇的意思很明显，我前天挨打了，今天他们就得替我把场子找回来！
我带着大毛这几个人去了厕所，往里一看，呵，人都齐了，连带着武奕带来的五六七三个班的人，聚在一起得有将近三十来个人，特别壮观。那么多人，挤在一个小厕所里，也真是委屈他们了。
一见我来，他们都叫了声“寻哥”，我点点头。
武奕过来，叼着烟说：“阿寻，你总算来了，再不来，我们都得死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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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了，哥几个？”我看着他们一脸发青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武奕哭道：“裴哥来这里之后，一定要来个大号，结果一出来，整个厕所都快炸了！偏偏我们那么多人，一出去就会被陈向迪的人察觉，只能硬憋着，刚刚都昏倒了好几个了！”
裴宇在一旁挠挠头，笑道：“那个什么，昨天吃辣了，有点便秘，各位多包涵，多包涵……”
我闻了闻，也不像武奕说的那么臭。但是当我看到这三十多个人一个个脸色青得发黑之后，就知道了——幸好我们来的晚，空气被这三十多个人给净化了，不然，我、大毛等人也得倒霉！
大毛在一旁都乐得不行了，我也捂着嘴，笑道：“行行行，那咱们快出去吧，趁着这会儿谢秃子没来，赶紧动手！”
“妥！”所有人吆喝了一声，就开始往外走。
我、裴宇、武奕自然是站一排，走在最前面。裴宇笑着说：“怎么样，阿寻，这个阵仗还满意吧？”
我回头看了一眼，挺欣慰的：“不错，这也就是咱们的全部力量了吧？挺好，才几天，就有这个规模了。”
裴宇点点头，说：“是，这个发展速度，我也挺满意的。今天，就当借着你的事儿，练练手，试试自己的斤两了。”
转眼间，我们已经到了陈向迪的班门口。大毛一马当先，上去一脚把门踹开了，然后他往里面扫了一眼之后，脸色变了变，转头说道：“裴哥，没有陈向迪他们的人！”




男人当自强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大浪淘金
我也往里面看了一眼，果然，都是平常的学生，跟着陈向迪混的学混子一个都不在。
裴宇一伸手，就把自己衣服里的板凳腿拽出来了，没有丝毫的慌乱：“陈向迪也不傻，前天打了你，现在还敢在这里呆？你们看看楼道两边吧，估计现在陈向迪埋伏好的人，还有刘东、李岳的人都该上来了。”
果然，裴宇话音刚落，楼道两边就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李岳、刘东一起，还有陈向迪分别带着人从两边的楼梯处冲了上来，把我们包围在中间。
我皱了皱眉头，对比了一下，我们这边有三十个人左右，而“无铭党”那边的人却得有八九十个，明显比我们的人多。看来这次，“无铭党”也是把所有能叫来的人都叫来了。这些人里面，肯定不可能都是“无铭党”的人，但是学混子嘛，一般都有点关系，都喊喊，西凑凑，也能再拉出来不少人。
韩飞看到这个场面，有点慌了，说：“怎么办，裴哥？咱们被包围了！”不止韩飞，其他人也都乱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家不用慌！”裴宇站了出来，带头往陈向迪那边走，“放心打，我保证今天咱们吃不了亏！今天，谁要是怂了，现在就可以走，到旁边的教室里躲着，我不拦着，不过以后也就别跟着我们了。”
我们二班的人，在大毛、韩飞的带领下，没一个怂的，掏出了棍子，跟在了裴宇后面，往陈向迪那边走。而武奕接手的那些五、六、七班的人，有几个人相互看了看，然后偷偷地就想往旁边的班级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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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奕发现了，上去一把拽住了他们，怒骂道：“你们想干什么？！前几天刚刚说好的共患难，现在有事儿了，就想溜了？！”
那几个人也是害怕，苦苦哀求道：“对不起了，武哥，原本我们也就是跟着王大龙混的，整天吃吃喝喝，没什么本事。现在要干仗，我们真帮不了你。我们跟着你，也就图个安稳日子，谁知道现在还要挨打……武哥，裴哥都说了，想走的人你们绝不拦着，可不能言而无信啊。”武奕气得不行，抬手就想打他们。
我拦住了武奕，说：“阿武，别了，大浪淘沙，剩下来的才是金子，让他们去吧。这个时候掉链子，总比下次真出事儿了，再掉链子强。”
可能武奕一想也是，抬脚就把那几个人踹进旁边的教室，骂道：“滚！”
那几个人一进去，立马就把门关上了，生怕被卷进来。
“孬种！”武奕吐了口痰。
我笑了笑，说：“行了，这未必是什么坏事儿。咱们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
武奕点点头，看了我一眼，疑惑道：“奇怪了，阿寻，为什么咱们明明被包围了，你跟裴哥却一点都不紧张？”
我咧嘴笑了笑，说：“你以为呢？刚刚其实是挺紧张的，不过我看裴哥不紧张，然后自己琢磨了琢磨，也就不紧张了。”
武奕愣了：“什么意思？”
我说：“裴哥早就料到了陈向迪来了个请君入瓮，但还是带咱们过来，这是为了什么？”
武奕看了走在前面的裴宇一眼，摇摇头，说：“不知道。”
我拍了武奕一下，说：“那就别想了，一会儿就知道了。反正，裴哥说今天咱们放开了打，绝对没事，那就是绝对没事儿！”
武奕笑了笑，说：“早这么说不就得了？哥几个，上了，按裴哥说的，放开了打！”
“好！”我们身后的一群人吆喝了一声。他们虽然有点慌乱，但是剔除了几个胆小如鼠，根本不敢拼，只想逃跑的人之后，明显稳住了。
果然，有时候少几个人未必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时候，前面的裴宇已经跟陈向迪的人接触了，他一个大脚就踹翻了一个，简直就像是一个人型战车，一路碾压过去，猛地不行。
想想也知道，裴宇选择从陈向迪这里突围，并不单单是因为对方人少，更主要的，还是因为前天偷袭我的人就是陈向迪。裴宇，就是冲着陈向迪去的！
裴宇像一把尖刀，带着我们冲了过去。我们在他身后，也开始跟陈向迪的人交手了，一时间，场面乱得不行，到处都是“草泥马”、“日你麻痹”的叫骂声。
打架这件事儿，就是得骂出来，手底下、脚底下才能用出力。我跟武奕挨得近，可以明显感觉到武奕这几天锻炼身体的成果。武奕本来就挺能打的，现在下手更加生猛了。
武奕一拳撂倒一个人之后，洋洋得意，说：“那天白教练教我了一点散打的发力方式，是不是挺管用的？”
我点点头，说：“确实是，比以前猛不少。”说完，一个人朝我冲了过来，我一低头躲过了他的棍子，然后抬脚就踹在了那人肚子上。武奕同时补上了一棍，直接放倒。
武奕笑了笑，说：“白教练确实是厉害，我感觉，要是寒假咱们去集训，回来之后没准儿连郑无铭都能干得过！”
说完之后，武奕看了前面的裴宇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阿寻，白教练教我了一点散打方面的东西。以前我没发现，现在懂了点这一行的皮毛之后就发现，裴哥举手抬足间，好像有散打的影子。你说裴哥是不是也接受过类似的训练？而且，白教练说他同样给了裴哥一份儿白金合同，但是裴哥到现在也没回复。我总感觉，裴哥似乎有点怪怪的……”




男人当自强 第一百三十四章 乱战
我拍了武奕一下，说：“别多想了，裴哥这人，不奇怪就奇怪了，你说对不对？”
武奕笑了，点点头说：“有道理。”
裴宇后面有家族，小时候接受点搏击训练也不足为奇。裴宇跟我说，他的事儿不能外泄，就连武奕也不行。所以，我必须得瞒着武奕点。武奕脑子直，应该也不会想太多。
我们的人在裴宇的带领下，冲劲儿十足，陈向迪本来觉得我们是瓮中之鳖呢，鼓足了劲儿往这边冲，想从我们这边捡便宜，但是一看到裴宇气势汹汹冲过来，立马就萎了，“嗷嗷”叫的往后退。
但是并没有什么用，裴宇冲上去就抓住了他的后衣领，一下子把他给拽回来了。
“我草你……”陈向迪一句话还没骂完，就被裴宇扔到了地上，好巧不巧的，正好倒在我们前面。
我一看，眼睛亮了，趁着陈向迪蒙比的功夫，一棍子就抡他身上了：“草泥马的，还敢堵我！”
武奕在一旁也是发狠，“哐哐哐”往陈向迪身上踹着：“小比崽儿，还想去我家堵我，胆儿挺肥啊！”
没几下的功夫，陈向迪就被我们两个打得在地上动也不能动，也算是把我之前吃得亏都捞了回来。
我们人到底还是少，后面刘东、李岳带着人也上来了，跟后面的人打在了一起。顿时，我们压力剧增。我跟武奕也放弃了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陈向迪，开始朝其他人招呼。
整个走廊上密密麻麻都是人，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裴宇那么能打，像我有保命的躲闪技巧，像武奕有那么好的体格子，不少人没几下就被干倒了，没爬起来。没办法，对方的人太多，一旦战线拉开，我们这边立马就不行了。只有一个裴宇，顾前不顾后，我们现在吃亏，也是正常的。
我一棍子撂倒了一个跟大毛对打的人之后，就开始带着武奕往裴宇那边靠。裴宇依旧生猛，几拳就干到一个，丝毫没有一点疲惫的样子。
我额头有点汗，打了几分钟，身体的体能已经有点跟不上了。
“裴哥，他们什么时候过来？难不成他们今天就像坐山观虎斗，不准备出来了？”
裴宇依旧一脸自信：“不可能，他们一定会来，这么一个拉拢人的好机会，他们才不会放过！再等等，估计他们也快坐不住了。”
武奕一脸懵逼：“裴哥，阿寻，你们在说什么？谁会来？”
我刚想说话，突然裴宇就笑了，说：“看看吧，这不就来了吗。”
说话间，楼梯上再次传来了喊打喊杀的声音。刘东、李岳背后，冲上来一伙儿人，带头的正是胡哲源、陈鹏佳等人。
武奕脸色一变，说：“他们怎么来了？难道是来捡便宜的？”
裴宇笑道：“当然不是，胡哲源要是这个时候来捡便宜，我跟‘无铭党’立马就能全部调转枪头，先把他灭了。他来，是来帮咱们的。”
武奕更搞不懂了，说：“帮咱们？胡哲源为什么要帮咱们？咱们跟他们，不是早就闹崩了吗？”
我拍了拍武奕的肩膀，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你想想看，咱们今天要是被‘无铭党’的人收拾了，他胡哲源唇亡齿寒，能有什么好下场？咱们三方势力，只有‘无铭党’先倒了，才能继续维持一个稳定的局面。所以，胡哲源肯定不能眼睁睁看着咱们被打散。之前他不是说了吗，联盟的事儿，咱们最好考虑一下。现在这个机会，不正是联盟的一个好契机吗？他胡哲源带人帮了咱们，然后咱们跟他一笑泯恩仇，共同干倒‘无铭党’，然后二分天下，以后等胡哲源身后再次有了靠山，他再撕破脸皮，吞并了咱们，这个剧本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