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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子追妻王妃请回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叶染衣
沁雪扶额,三小姐要是有大小姐那种雷厉风行的性子就好了,届时别说一个左丘鹤,就是十个也得给他治得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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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长歌收到裴烬玷污了左丘灵这个消息是在第二日一早起来梳洗的时候。
她张大了嘴巴问秋怜,“我没听错吧?”
“听说当时安王妃带着人亲自撞破的呢!”秋怜一边给她梳头一边道:“裴世子和左丘三小姐躺在一张床上,左丘三小姐身上全是……”话到这里,秋怜想起来大小姐身上也有那种痕迹,她索性闭了嘴。
百里长歌却听得心惊胆战,既然前天晚上裴烬是在安王府过的夜,那么她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吻痕是哪儿来的?
霍然站起身,百里长歌准备去晋王府问个清楚。
门房的齐大叔突然来报,“大小姐,晋王殿下来了。”
“是往扶风阁来了吗?”百里长歌问。
“直接去了前厅。”齐大叔道:“似乎是来找侯爷商定婚期的。”
百里长歌皱眉,这个男人来了也不准备见她的么?
挥手退下齐大叔,百里长歌抬步去往前厅,途中不停地纠结待会儿见了叶痕该怎么开口,倘若直接问他那些痕迹,万一那个人不是他,她岂不是不打自招?倘若不问,而那个人刚好就是他,那她岂不是吃了大亏?
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到了前厅,眸光随意一瞥,看见里面坐着的叶痕那张好看得人神共愤的脸,百里长歌突然有些心虚,捏了捏拳头,权衡再三,她才敢咬着牙一脚踏进去。
“长歌。”百里敬看见她,赶紧招了招手,“晋王殿下前来商定婚期了,你过来听一听,若是有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出来。”
叶痕侧目,澄澈的眸子对上她,嘴角微弯,却绝对不是愉悦的弧度。
百里长歌还来不及踏进门槛的那只脚一顿,暗道惨了,看见叶痕这副表情,那晚的人想必不是他。
不是他,那是谁?
叶痕见她半天不进来,略挑眉梢,“不说话便是默认,你也赞同明日就大婚吗?”
“鬼才嫁给你!”百里长歌撇撇嘴,走进去挨着百里敬坐下,向叶痕伸出手,“庚帖没交换,信物也没给我,你倒是挺能,直接就下聘了,该不会今日也是空身来的吧?”
“那你认为我该带着什么来?”叶痕问。
“活雁呢?”百里长歌伸出手,“就算你没那本事抓到,别的信物也该交一样给我吧!”
“没有。”叶痕低笑一声,摇摇头。
百里长歌无奈地看向百里敬,“爹,你看看这就是你未来的好女婿?我还没嫁就这样欺负我,那等我嫁了岂不是得日日蹲在墙角哭?”
自从身份挑开以后,这是百里长歌头一次称呼百里敬为“爹”,他听得心头一暖,随即好笑道:“请旨赐婚的时候,你不是当着皇太孙的面说了这辈子只嫁给晋王殿下的吗?”
“那是以前,我如今反悔了。”百里长歌哼哼两声。
“你以前从来不穿这种圆领衣服,今日怎么穿上了,是不是脖子受了伤?”叶痕很细心地发现了她穿着的异常。
这一问,百里长歌先是脸一红,随即偏开头不去看叶痕,嘴里道:“那也是以前不喜欢穿,我如今又喜欢了。”
百里敬从百里长歌的反应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悄悄离开了前厅,并吩咐下去不准热何人前来打扰。
百里长歌见百里敬都走了,她索性也站起身准备离开。
“你去哪儿?”叶痕唤住她。
百里长歌斜他一眼,“反正不想跟你待在一起。”
“待会儿宫里的女官就要来了。”叶痕自顾自说着,“你知道她要教你什么吗?”
百里长歌身子一顿。
叶痕又道:“从皇室宗族的名字到一年里面的几个祭天仪式、年节赏赐规矩再到各宫妃嫔们的喜好。嗯,当然这只是一部分,你若是好学,我相信待会儿女官带来的书会堆满你的房间。”
百里长歌再踏出一步。
叶痕幽幽道:“方才那些是宫里的规矩,下面还有晋王府的规矩。”
“你!”百里长歌终于忿忿转身,“你究竟想怎么样?”
叶痕站起身,缓缓走到她身后,伸出手抱住她,“一日未见,你就不曾想我么?”
“我……”感觉到他的气息扫在耳畔,百里长歌突然警醒她脖子里还有那种痕迹,强行扒拉开叶痕抱住她的手,她回过身盯着他,但在对上他那双眸时突然觉得心虚起来。
百里长歌索性偏开头,走到桌子边倒了两杯热茶喝下才低声问:“前天……前天晚上你去漪澜阁之后发生了什么?”
叶痕定定看了她片刻,便从她闪躲的眼神里猜出了几分,他亦走过去坐下,扬了扬眉梢,“你说的,具体是什么事?”
“就是……我怎么离开漪澜阁的?”百里长歌垂下头,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你又不让我碰,我怎么知道你如何离开的?”叶痕端起茶杯,浅啜一口。
“什……什么?”百里长歌霍然抬头,声音开始打结,“你……真的不知道我是如何离开的?”
“不知道。”叶痕摇摇头。
“那最后为什么会是程知送我回来的?”百里长歌迫不及待追问。
叶痕不紧不慢道:“他去漪澜阁接我,岂料走岔了,遇到醉醺醺的你,所以就好心送你回府。”
随即将一张完美的面容凑近她跟前,“怎么会突然问起那晚的事?”
“我……我……”百里长歌吞了吞口水,“假如……我是说假如我被人欺负了,你会不会帮我报仇?”
“会。”叶痕点头,“不过在报仇之前我要先看一看你哪个地方被人欺负了。”
“……”
不经意觑见叶痕眼眸中快速划过的狡黠,百里长歌秀眉一蹙,拍桌而起,怒道:“叶痕,我身上那些痕迹是不是你弄的?”
“哪里的痕迹?”叶痕单手支颊拄在桌子上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身上!身上!你耳聋吗?”他越淡定,百里长歌就越气急败坏。
“哦。”叶痕恍然,“脱了给我看看,看我能不能想起来。”
“……”
一听这语气就知道肯定是他做的!
百里长歌心中的懊恼惭愧瞬间潮水般褪去,三两下踩着桌子跳到他面前,捏紧拳头一拳打在他胸膛上,“你个混蛋!你还我清白,还我清白!”
叶痕没有闪躲,生生挨了她一拳。
知晓他有内伤,百里长歌都特意不用内力了,但没想到叶痕还是没有承受住,在她准备与他大干一架的时候一大口血喷出来,直接溅到了她才换的圆领新衣上。
“叶痕……”百里长歌大惊,赶紧伸手扶住即将倒地的叶痕,抱着他不顾一切往她的房间跑。
“大小姐!”秋怜正在花圃里修剪花枝,猛然看见百里长歌身上的素色衣裙染了一大滩血迹,再看到她怀里已经不省人事的叶痕,秋怜惊得连手里的剪刀掉了也不知道,她迅速冲出花圃走进里间。
“秋怜,赶紧去打盆温水来。”百里长歌一边用丝巾替叶痕擦去嘴角的血渍,一边吩咐后面跟进去的秋怜。
擦完以后,她将手指扣向叶痕的脉搏。
一瞬间,脸色煞白。
叶痕心脉上的损伤程度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呼吸间气若游丝。
她刚才那一拳,虽然没有多少力道,但对他来说却是致命的一击,倘若她方才不假思索直接带了一分内力,那么叶痕此刻必定已经没命了。
魏俞曾说,叶痕之前用血灵芝来续命,而他这个伤从来不给人看,即便是晋王府中的尹医官也不行,但是她为他把过脉,什么也没有发现。
为什么魏俞会说“续命?”,叶痕的这个伤是三年前回京之前就留下的,那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搅得百里长歌头痛不已,没等到秋怜端来热水,她站起身轻轻拨开叶痕的衣服看向心脏那个位置。
眼睫猛地跳动几下,百里长歌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
叶痕心脏正中的那个位置有一处很奇怪的疤痕,好像剑伤却又不是细长的一条,再仔细看竟像是一个窟窿。虽然疤痕已经被岁月打磨平整,但仔细看还是能发现的。
百里长歌心中大骇,她尽量平稳住心绪,重新坐下来为他把脉。
这一次,她几乎是用尽毕生所学去理解那个脉相,却还是什么结论都没能得到,只知道他伤得非常严重。
秋怜端了热水进来,见到床榻上脸色越发苍白的叶痕,同样被吓到,她赶紧问:“大小姐,晋王殿下这到底是怎么了?”
百里长歌摇摇头,示意秋怜先退下去,随后她唤出一直隐在暗处的风弄,神情凝重的问他:“叶痕心脏处这个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风弄看到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叶痕,同样吓得脸色苍白,随后他无奈地摇摇头,“长歌小姐恕罪,属下实在不知王爷这个伤究竟是怎么造成的,属下以前是晋王手下的副将,风凌军散伙以后,属下不甘心,便假死蛰伏在京城,等晋王殿下回京以后让人易了容进宫做了暗卫,几经辗转才被皇上选中送入晋王府的,所以对于王爷在那几年所经历的事,他从不说,属下们更是一无所知。”
“以前他发作过么?”百里长歌问。
“好像发作过两次。”风弄想了想,“而且特别严重,所以一次消耗了一株血灵芝。”
“那他从来都没让大夫看过吗?”
“没看过。”风弄抿唇,“每次发作,王爷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间,尹医官几次想帮他看,都被他轰出来了,对了,长歌小姐,您医术高明,应该能看得出王爷究竟受了什么伤的吧?”
“你看他的心脏处。”百里长歌侧开身让风弄走近去看叶痕那处已经被磨平的几乎看不出痕迹的伤疤。
风弄看过之后也蹙了眉,“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所伤?”
“现在疑惑的不是这个。”百里长歌迷茫道:“我曾经两次替他把过脉,从脉相上都没发现什么,但他此时的脉相显示着他心脉受了很严重的损伤,我想问的是,平日里我替他把脉的时候为什么任何迹象都看不出来?难道这世上真有那种能隐藏脉相的武功?”
“自然没有。”风弄很肯定地说道:“顶多能让脉搏紊乱而已,能隐藏脉相的武功,属下连听都没听说过。”
百里长歌想了想,上了床榻盘腿坐下,让风弄帮忙把叶痕扶起来盘腿在她前面坐着。
既然看不出脉相,那么用内力去探知他体内的状况总归会有发现了吧?
百里长歌刻不容缓,赶紧闭上眼睛,双掌抵在叶痕的背上,缓缓放出内识去探知叶痕体内的东西。
唯恐叶痕受不住,百里长歌的内识不敢放得太快,几乎是一步一步从风府穴开始往下探,走得很顺畅,但到了心脉附近,内识就再也无法移动了,那个地方仿佛有一团厚厚的云雾将叶痕的整个心脏都包裹起来,她无从得知里面的状况,每次内识一靠近那团云雾就会被云雾内强大的斥力排挤回来。
如此反复了几十次,依旧靠近不了分毫,百里长歌只得作罢。
风弄见她收了手,赶紧问,“长歌小姐,王爷怎么样?”
“他体内的东西很奇怪,我用内识探不出来。”百里长歌无奈抿唇,随即吩咐风弄,“要不你来探一探?”
风弄闻言将百里长歌换下来,也同她方才那样放出内识去探索,约摸一刻钟,风弄终于收了手。
“怎么样?”百里长歌问。
“属下也探不到。”风弄摇摇头,“但我敢肯定,王爷心脏处一定有一个东西。”
百里长歌面上溢出死灰之气,“有你这句话,我就敢下定一个结论。”
“什么?”风弄心中涌上不好的预感。
“倘若没有他心脏处的那个东西,叶痕此时应该是一个死人。”
风弄面色惨白。
“或者换句话说,叶痕原本就该是一个死人,但是有人用东西为他续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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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王爷的伤,等他们大婚以后回去百草谷,长歌恢复记忆以后就知道啦





携子追妻王妃请回家 第三十七章 宁负天下人不负他
“续……续命?”风弄连说话都开始口齿不清,“长歌小姐,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王爷虽然受了内伤,可平素里还是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有‘续命’一说?”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百里长歌拧了绒巾替叶痕净面,“我之前已经见过逆天的存在了,所以才敢如此断言。”
皇后殡天当日,龙章宫里那个白发宫女所使用的术法,让她至今记忆犹新,这个世界有神秘的语真族在先,有白发宫女诡谲的秘术在先,所以叶痕这个状况就不足为奇了。
皇后和永昌死在龙章宫的那一日,白发宫女在周围设了结界,所以风弄对此事一无所知,他仍旧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嘴巴张得老大,瞟一眼床榻上面无血色的叶痕又看一眼眉头微蹙的百里长歌,“那我们眼下要如何做才能救回王爷?”
“我所知道的人里面,能救他的应该有三个人。”百里长歌无奈叹息。
既然有三个,那便是三分希望,风弄一喜,忙问,“哪三个人?属下这就去请。”
“南豫大祭司苍渊、语真族少宫主西宫良人、最后一个是皇宫永宁巷里的一位白发宫女。”百里长歌面色纠结,“叶痕不喜西宫良人与苍渊,倘若我贸然让那二人前来医治他,只怕以后他会怨怼我,可永宁巷已经被梁帝封禁了,里面所有的宫女都出了宫,那位白发宫女不知所踪,我也不知道在哪儿才能找到她。”
“那总不能让王爷一直这么躺下去吧!”风弄皱眉,“要实在不行,属下就去请大祭司,到时候王爷醒了,要怪罪也只能怪罪到属下头上,长歌小姐大可放心,只要能让王爷安好无恙,便是他醒来要了属下的命,属下也在所不辞。”
“算了。”百里长歌摆摆手,“我与大祭司有几分交情,还是我亲自去请吧,你就在这里看守着王爷,以防他待会儿有什么不测。”
话完直接出了屋子。
秋怜一直等候在外面,见到百里长歌出来,赶紧问:“大小姐,王爷情况如何?”
“我得去一趟漪澜阁请大祭司来帮忙医治。”百里长歌说完,眸光朝房里瞥了一眼,然后拉着秋怜一直飞奔到扶风阁外,才压低了声音道:“待会儿你进去看守着王爷,风弄一个人,我不放心。”
秋怜很想问风弄武功这么高,况且扶风阁又没外人,他一个人看守不是绰绰有余么?
但在看清百里长歌眼里的凝重之后,秋怜郑重点了头。
百里长歌握了握拳,她到今天才知道风弄原来是经由梁帝亲自筛选送入晋王府的。
并不是她疑心重,而是梁帝这个人老奸巨猾,即便风弄以前是叶痕手下的副将,但只要跟梁帝扯上关系,她都不得不防。
从马厩将玉龙牵来,百里长歌翻身而上片刻之间便离开了武定侯府。
到达漪澜阁的时候,正巧碰见裴烬也在前厅和傅卿云对弈。
想到坊间沸沸扬扬的传言,百里长歌挑眉,“裴世子果真风流得让天下女子竞折腰。”
背对着百里长歌的裴烬身子一僵,随即缓缓转过身,目光有些许闪烁,“阿瑾,你也相信我会做出那种事么?”
百里长歌撇撇嘴,“谁叫你那么大意,竟叫自己的嫡姐给算计了去!”
话落,她目光四下扫了一眼,没看到苍渊,又问道:“大祭司不在么?”
傅卿云落下手中最后一颗棋子,这才站起身请百里长歌落座,又亲自为她倒茶。
百里长歌烦闷地摆摆手,“我不喝了,有急事找大祭司,卿云哥哥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大祭司这两日总是行踪不定的,大概是忙于处理南豫内政的问题。”傅卿云见她满头大汗,蹙眉问:“究竟有怎样的急事能让你慌忙成这样?”
“叶痕……叶痕他受伤了。”百里长歌嗫喏半晌,觉得还是不要再这种隔墙有耳的地方多说,否则被人听了去,对谁都不好。
裴烬挫败地看着自己败得一塌糊涂的棋子,埋怨道:“明明是一起学的下棋,为什么你的棋艺高出我这么多?”
傅卿云好笑地摇摇头,“那是因为长歌教得好。”
裴烬不服气地看向百里长歌,“阿瑾,你简直太偏心了,为什么教他这么精湛的棋艺?”
百里长歌头痛于叶痕的事,没时间扯那些,只无奈道:“以后不管人前人后,你们俩都称呼我为‘长歌’吧,免得一个不小心让别人知道真相,我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二人齐齐点头。
傅卿云又问:“长歌,你刚才说王爷受伤了,你医术如此高明都没能救他,那想必是很严重了?”
百里长歌点点头。
裴烬面色微变,将手中黑子扔向棋篓子,抿唇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回去看着啊!”
“我得等大祭司回来。”百里长歌焦急道:“那个伤,我想只有大祭司才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
“要不,你和裴烬先走吧!”傅卿云道:“我留在这里等大祭司,他一到我们就立即来武定侯府。”
“也好。”百里长歌点点头,将叶痕一个人扔在扶风阁,她实在放心不下。
裴烬站起身,跟随着百里长歌的脚步出了漪澜阁。
二人骑上玉龙之后,裴烬本想开口与她解释自己和左丘灵那件事,但一看到她为了晋王急得快落泪,他索性只得作罢。
心中安慰自己长歌是聪明人,即便自己不说她也会知道他被人设计陷害了。
一路上,百里长歌不断加速,一句话也没说,恨不能眨眼之间便飞到武定侯府。
到达侯府以后,带着裴烬一个飞身下了马,将玉龙交给齐大叔之后,百里长歌便顾不得裴烬,脚上带风往扶风阁跑。
风弄和秋怜齐齐坐在床榻前,见到气喘吁吁的百里长歌,忙站起身问:“大祭司呢?”
百里长歌喘得不行,迅速倒了杯水喝下才说:“待会儿应该会来。”
后面跟上来的裴烬一进门就见到叶痕躺在百里长歌的床榻上,他倏地瞪大眼睛,“长歌,虽然你们的婚约已经定下了,可这么光明正大让他躺在你床上,似乎于理不合吧?”
百里长歌翻了翻眼皮,古人就是麻烦!
她斜他一眼,“你不也踏进了我的闺房?若是你在意那些礼数,只管出去等着便是。”
裴烬看了秋怜和风弄一眼,又看了看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叶痕,只得住了嘴。
百里长歌再不理会他,直接走向床榻边,指尖搭上叶痕的脉搏探了片刻,面上划过一抹狐疑。
奇怪,刚才探脉还气息奄奄的人,怎么会在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自己恢复了过来?
脉相已经恢复正常。
她又伸出食指去探他的鼻息,呼吸均匀,气息温热。
一切现象与正常人无异。
旁边那三人见她时而面色纠结,时而舒展开眉宇的样子,三颗心都被她吓得提到了嗓子眼。
“长歌,怎么样?”裴烬当先问出口。
“王爷,应该就快醒了。”百里长歌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不可能吧?”风弄一脸不敢置信,“我们二人都帮王爷探过内息,他心脉损伤得极其厉害,若非有外力医治,他怎么会自己醒过来?”
“你们先出去吧!”自从知晓风弄是梁帝挑选入晋王府的,百里长歌见到他就觉得膈应得紧,她不想与他多做解释,只随意摆了摆手,“王爷现在需要静养,你们在这里,屋里的空气都不新鲜了。”
秋怜反应灵敏,立即推搡着那二人走出了房间,顺便将房门给关上。
眼见着那三人出了房门,百里长歌才敢将耳朵贴近叶痕的心脏,低声呢喃,“叶痕,你听得到我说话的对不对?我不管你是死人还是活人,或者是妖是魔,但你让我心痛就不是什么好人,若你敢死,我就将你的心挖出来好好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床上的人传出一声轻微的咳嗽,随即缓缓睁开眼睛。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对于他的醒来,她一点都不意外。
“你都要挖我心了,我若是再不醒来,岂不是得无辜枉死?”叶痕好笑地看她一眼。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闲心开玩笑!”百里长歌不满地盯着他,“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解释清楚这个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伤?”叶痕无辜地眨眨眼。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百里长歌冷哼,“我用内识探知过你的内息,心脉附近甚是诡异,而你胸膛上至今还有未完全消退的疤痕,想必当时这个伤口非常深,我可以这么说,你其实早就在受这个伤的时候死了,或者说留下了最后一口气,后来遇到高人,高人想办法帮你续了命对不对?”
叶痕噗嗤笑出声,随即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尖,“你还敢不敢再编得离谱一点?”
“难道不是这样吗?”百里长歌皱眉,“那你解释给我听,为什么我没有替你疗伤,你却自己醒了过来,你又如何解释心脉附近那团模模糊糊的云雾?”
“你家夫君我福大命大。”叶痕说着,身子又躺了回去,“嗯,此床甚是松软,适合洞房花烛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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