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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子追妻王妃请回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叶染衣
叶染衣一愣,“我不明白皇叔在说什么。”
“你难道真的要做个铁血女将军一辈子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叶痕掠唇,“你该不会告诉我你从未考虑过自己的婚事。”
“是没考虑过。”叶染衣无所谓地耸耸肩,“我觉得一个人也挺好的呀!”
“是么?”叶痕好笑,“你是觉得有个人每天跟你拌嘴也是挺好的吧!”
“什,什么意思?”叶染衣一时不解。
叶痕却没打算继续往下说,对她摆摆手,“你早些歇着去吧,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打赢了,我们就能早日回到帝京了。”
叶染衣见他不愿多说,索性也不再追问,安静走了出去。
一夜之间,这片广袤空旷的西北之地飘起了零星小雪,雄踞旷野之上巍峨的金凰关像被艺术家雕琢出来的冰雕,寂静而冷肃。
城墙上飘扬的西陵旗帜被酷寒冷风吹得歪歪斜斜,将倒不倒。
之前的几次战役中,大梁损失了两万士兵,西陵自夫子关一役损失惨重,一路败退至金凰关才等到了援军,如今他们粮食和兵力都充足,昌凡上次领教了叶痕的战术,这一次不敢莽撞出兵,反而关了城门守在关内不出来。
金凰关因为地势和城墙打造巍峨的原因易守难攻,昌凡便利用这一点守关不出兵。
狂风肆虐,寒冷渗透到了骨子里,叶痕点了五万精锐兵上了主战场,远远看着横亘眼前的金凰关。
“用连环弩!”他下令,“我们至少得先引一批西陵军出来,否则再任由他们这么守下去,万一雪下大了就糟糕了。”
弓箭手立即点火拉弓搭箭,明耀的火光像是拖了尾巴的流星,不断往金凰关城墙上招呼,一片惨烈痛呼过后,城门终于大开。
昌凡点了兵亲自带出来,他上次因为轻敌导致大军惨败,今日再不敢斜眼看人,但骨子里终归是对大梁这些虾兵蟹将有些不屑。
叶痕扫了一眼他的阵型,吩咐旁边的叶染衣,“吩咐下去,待会儿使用车悬阵将西陵军打散逐个击破,今日一战,务必要大获全胜!”
叶染衣策马绕到后方让将领们吩咐了下去。
瞬息之间,两方军队如同席卷而来的狂风,蜂拥至一起,千军万马的咆哮声震撼了整个金凰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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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入京的这一日,北疆一纸八百里加急的军书让整个大梁皇朝都震了一震——晋王大败西陵军,西陵太子努尔君忍将随晋王回京谈判签订两国和平协议。
原本该因为晋王大胜举国欢庆的日子,却因平王的到来又陷入了沉重凝肃的气氛中。
安如寒和萧玖果然如同平王奏报中所言关在囚车里一路游街示众至宫门前。
两人都头发蓬乱,身上的衣服却干净整洁,看样子并未受到平王的任何虐待,百姓们不由得称赞平王宅心仁厚,同时更斥责萧玖和安如寒的丧心病狂。
面对百姓的指指点点,那二人皆像无事的人一般,站在囚车里低垂着头,看不清楚面容。
听闻囚车抵达帝都的那一刻,沁雪连忙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活不顾一切跑了出去。
秋怜要看护小嘟嘟,只得陪他在屋子里发呆。
水竹筠原也想出去看,结果被国公组拦住了,“阿筠你不要冲动,不了解萧玖也就罢了,我们家那臭小子你还不了解么?若是他不愿意,谁能奈何得了他?”
水竹筠闻言神情这才放松了几分。
国公又道:“再说了,你应该要相信长歌丫头的能力,她绝对不会让臭小子出事的。”
“可是……”水竹筠还是不放心,“如寒都已经被平王关在囚车里拉着回来了,长歌还有什么办法能救出他?”
“稍安勿躁。”国公将她扶到一旁椅子上坐下,“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静观其变就好,这个时候做什么都只会给小丫头添麻烦,到时候反而乱了她的计划。”
“倒也是。”水竹筠不情愿地点点头,“这丫头不知道整天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如此冒险的事她也敢去做。”
“这样才能说明我们的女儿和别人不一样啊!”国公笑道:“难道你喜欢整天只会守在闺阁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儿?”
水竹筠白他一眼,“就你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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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天气,干燥寒冷。
百里长歌坐在屋里看着窗外正在吐蕊的梅花,神情有些恍惚。
她清楚地记得当初在滁州的时候也是这种寒冷的天气,那时叶痕总会将她的手握在他手心,然后暖和出细汗。
抚了抚小腹,百里长歌低声呢喃,“宝宝,你爹爹打了胜仗就要回来了,接下来我任务艰巨,你可一定要撑住啊!”
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能听懂一般,在里面一阵拳打脚踢,直吓得百里长歌斜躺着一动不敢动。
“王爷就要回来了。”魏俞从外面进来,拿了件披风盖在她身上,轻轻抿唇,“先生,你肚子里的宝宝已经很明显了,只怕再宽松的衣服也遮盖不了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么?”
提起这个,百里长歌呼吸一紧,“魏俞,接下来我要做一件对我自己极其不利的事情,到时候我若是出事了你就带着那半块血玉去安国公府找国公和夫人,他们一看就知道怎么做了。”
魏俞听她这么一说,顿时紧张起来,“你要做什么?”
“叶痕马上就要回来了。”百里长歌道:“我不能让他等我,所以只能抓紧时间在他回来之前把想做的事给做了。”
“我还是不懂。”魏俞担忧地看着她,“我说过,不管你身在何处我都会一直守护,哪怕到最后我没有那个能力了,也会陪你一起死。”
“我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百里长歌对他笑笑,“你不用太过忧心,只要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我就一定不会有事。”
安如寒和萧玖一进京就被送到刑部着手审理。
百里长歌作为东阁大学士,特地挑选了一个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的日子出来指责内阁首辅张霖对萧玖和安如寒有偏见,因此才会扇动群臣上奏要求处死那二人。
她的这个言论,无疑与满朝上奏请求处死萧玖和安如寒的状态相悖。
张霖逮住了机会,扇动言官上奏弹劾东阁大学士污蔑上级,是个不折不扣的奸臣。
叶天钰对她的态度也由最初的信任变为猜疑再到至今的失望。
在看完言官弹劾的奏折之后,叶天钰当即将百里长歌打入天牢,并言明待平王事件过后再行处置。
魏俞彻底失去了与她联系的机会,他在国士府急得团团转。
想到百里长歌临走前说过的话,魏俞毫不犹豫带着那半块血玉到了安国公府,国公见到血玉先是一震,随后仔细打量了魏俞,喃喃道:“原来你就是当年那个孩子。”
魏俞也顾不上怀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急忙问国公,“先生说了您一旦看了血玉便知道她要做什么,小的斗胆问一句,光凭这个就能救出先生吗?”
“光凭这个自然是不能的。”国公摇摇头,将血玉交给水竹筠,“夫人,接下来的事就全靠你了。”
水竹筠接过血玉,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当即便收拾东西带着魏俞出了城。
“夫人,我们这是要去哪里?”魏俞不解,不是说好了要救百里长歌吗?怎么反而往城外走?
“语真族,听说过没?”水竹筠问他。
“听说过。”魏俞如实点头。
“夜极宫呢?”水竹筠又问。
“没听说过。”魏俞摇头,“但我听先生提起过冥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总觉得很神秘。”
“都差不多。”水竹筠道:“我们要去夜极宫带回真正的许彦救回长歌。”
“啊?”魏俞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夫人的意思是你们早就知道先生的真实身份了?”
水竹筠好笑地看着他,“长歌是我和国公的亲生女儿。”
这一句,直接让魏俞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好不容易恢复正常,水竹筠又道:“我不仅知道皇宫里那位就是长歌,我还知道你真正的身份。”
“什么?”魏俞心跳加快了几分,从小叔叔就告诉他他的爹娘早死,所以才迫不得已让他入宫做假宦官,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当他问起血玉的来历时,叔叔又改口说如果有一天有人带着另一半血玉找上门,那么他就能知晓真实身份。
水竹筠挑眉,“这一次,我说了你可再也不能摔下去了。”
魏俞尴尬地摸了摸脑袋,“我肯定不摔。”
水竹筠缓缓道:“语真族分为两派,冥殿和夜极宫。我和国公是冥殿的主人,在冥殿有个传统是这样的,每个继承人都会契约一个天生拥有强大治愈型灵力的人作为守护者,长歌原本是冥殿的继承人,可是在两岁的时候冥殿内部发生了变故,所以我们不得不将她送去夜极宫,而你在出生的时候与她结下了契约,只不过你的灵力被封印了,发挥不出来,所以你现在的样子才会与寻常人无异。”
这番话,听得魏俞目瞪口呆,“夫人的意思,我原本就是长歌大小姐的守护者?而且还拥有语真族特殊的能力?”
“是的。”水竹筠点头,“不过你别高兴得太早,语真族的灵力并不是万能的,更不是源源不断的,每动用一次都极其损耗本源和精力,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们是不会轻易动用的。”
魏俞大为唏嘘,“难怪自从在滁州与长歌大小姐重逢以后我对她就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总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死,要死我也会陪着她死。”
“现在你知道了真相,就该明白自己的使命,等到了夜极宫我会想办法让景逸配合我帮你打开封印,顺便将真正的许彦带回来,之后的事你要多多配合她,她虽然聪明睿智,却也有失误的时候,然而我和国公身份使然,很多时候无法直接出面帮她,那个时候只有你能光明正大挺身而出,我希望她能在你的守护下不受到任何伤害。”
“夫人请放心。”魏俞郑重点头,“我一定会救大小姐出来的。”
“光救她出来还不够。”水竹筠道:“你得从中拉线,让她尽快与景润和好如初,那日我见她衣袍宽松,面色有些不对劲便猜出来她有了好几个月的身孕,这种时候怎么能没有景润小子的陪伴呢?可长歌这丫头极其要强,我担心她沉浸在过去走不出阴影,会因此不原谅景润,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劝劝她,我可是还等着抱外孙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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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今天又食言了,还是木有万更,嗷嗷嗷,捂脸反思中。
明天男主就回来了,后面必定一路宠到结局。
另外,我发现我又弄错了一个称呼,叶染衣叫叶痕皇叔。
喵的,前面有一章节貌似打成了王叔,捂脸遁走,修改去鸟。





携子追妻王妃请回家 第二十七章 蓝兮的魅惑
来到夜极宫,已是数日之后,新任宫主西宫良人刚举行完登位大典,整个地宫里都充斥着喜悦喝彩的气息。
水竹筠虽然嫁入冥殿,但她在夜极宫的圣女身份一直保留,所以宫卫在看到她本人亲自来的时候便没有过问魏俞的身份,首领立即派人送他们二人入宫。
彼时,西宫良人正在九华殿安静听着小执事颜伦汇报新法令颁发以后各坊间的情况,突然听到使女汇报,他颇为讶异地抬起头,“筠姨来了?快让她进来!”
颜伦识趣的退了下去。
水竹筠带着魏俞缓缓走进九华殿,看着御座上身着胭脂红锦袍,通身干净无尘仿若碧蓝眼眸般明净的西宫良人,心中不禁低叹这孩子终于长大了。
“参见宫主。”水竹筠微微福身。
西宫良人立即走下来托起她,“筠姨你还是唤我‘景逸’吧,你这般称呼我我怪不习惯的。”
水竹筠低低一笑,“想不到才一个多月没见,你竟成长了这么多。”
“在其位谋其政。”西宫良人翘了翘嘴角,“接管了这个位置以后才体会得到父王那些年的辛劳。对了,筠姨,你怎么会突然回来夜极宫?”
“是因为这个。”水竹筠利落地掏出刻有毕方神兽的半块血玉递到他面前,“另外半块在蓝兮身上,我是来取回的。”
西宫良人有些疑惑,“按道理来说,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你不可能会亲自来取,是不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水竹筠慢吞吞点点头,“是出了些事儿,不过我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你先带我去看看蓝兮。”
“好。”西宫良人颔首,让人前方带路去无名殿。
他边走边问,“是不是和长歌有关?”
“是。”水竹筠直接道:“所以我这一次来不仅是要带走血玉的另外一半,还要带走真正的许彦救长歌出来。”
“父王呢?”西宫良人眯了眼睛,“当初是他把许彦藏起来的,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由他出面把那个人带出来吗?”
“道灵大师说过他在南豫。”水竹筠想了想,“兴许那边事儿忙吧!”
“父王不在南豫。”西宫良人摇摇头,“完成任务的使女回来告诉我,父王自从出了大梁帝京以后就不知所踪,根本没有去过南豫。”顿了顿,他又问,“母后如今在什么地方,她为何没有与你一起回来?”
“这……”水竹筠一时语塞,改口劝慰,“景逸,你父王和母后之间经历了很多,或许不在一起才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心中一紧,西宫良人似乎在瞬间明白了什么,他喃喃问:“所以,因为景润的关系,父王和母后即便是死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是吗?”
“不全是因为景润。”水竹筠微蹙眉头,“这或许是劫,兴许上辈子他们太过甜蜜,所以老天爷才会在这一世给他们设了劫,虽然你父王和母后今后不会在一起,但你相信我,你父王最爱你母后,而你母后也最爱你父王,他们心中都是有彼此的。”
西宫良人不解,“既然心中都有彼此,为什么还要分开,在一起不才是最好的结局吗?”
“你呀,感情方面经历的太少。”水竹筠道:“等以后你遇到喜欢的人就明白了。”
话到这里,水竹筠戛然而止,她这才反应过来景逸明明爱的是长歌。
听她一说,西宫良人似是又懂了几分,最终自嘲苦笑,“筠姨,我知道了,父王心中有母后,母后心中也有父王,这就是爱,可爱了并不代表就要在一起是吗?”
水竹筠迟疑着点点头,忽而心疼地看着他,“景逸,你一定会再遇到喜欢的人。”
“我知道。”西宫良人再度苦笑,“可这世上只有一个长歌不是么?”
这句话,让水竹筠瞬间沉默了。
景逸说得没错,这世上只有一个长歌,聪明、睿智、惊才绝艳,可那个独一无二的人爱上了一个同她一样独一无二的叶痕,命运的轮盘早在长歌三岁走出夜极宫的那一刻便已经彻底颠覆扭曲,再也回不到原来的位置。
她自己和国公虽然是命定婚姻,但他们二人在大婚之前早就已经熟识并相爱。
景逸的苦楚,她并不完全懂,但她能想象得到倘若与自己不喜欢的人相守一辈子将会是怎样的痛不欲生。
现场的沉默让气氛有些凝重,西宫良人最先回过神来,“筠姨,我们到了,我带你进去看蓝兮。”
水竹筠顷刻间拉回神智,当看见守在外面的青妍青馥两位圣女时,赶紧笑着打招呼,“我就说最近怎么没有消息了,原来你们俩还没出宫呢!”
青馥好笑地看着水竹筠,“我们二人又没有夫君要陪伴,所以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水竹筠又好气又好笑,红着脸瞪她一眼,“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不想着找一个把自己嫁了算了?对了,我之前听说你在南豫的时候深得六皇子青睐,唉……只可惜……”
闻言,青馥娇美的面容瞬间惨白,她偷偷瞄了西宫良人一眼,见对方没什么反应,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埋怨道:“哎呀你胡说什么呢,我就是接了个监察六皇子的任务而已,后来听说先宫主让我去大梁就直接走了,哪里会对那个凡夫俗子有好感?再说了,我可是圣女,即便要嫁,也得找个本族人嫁了,怎么能赔上一身修为嫁给外族人,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话完,青馥又瞄了西宫良人一眼,问他,“宫主,你说对吧?”
西宫良人低声一笑,“只要是你喜欢,便是外族人也无不可,我不阻拦。”
青馥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在听闻了他这句话以后心情顿时沉重起来,刚想出口的话也咽了回去,片刻之间神色恹恹如同被霜打了的娇花。
殿门打开,水竹筠让魏俞留在了外面,她自己跟着西宫良人走了进去。
蓝兮刚用完宫卫送来的膳食,见到来人,她很讶异,“没想到我竟能劳烦高高在上的冥殿夫人亲自来找,是我魅力太大还是我身上那半块血玉太过抢手?”
水竹筠平静地看着她,“你虽然修为尽损,但还不算深陷魔障,如今回头还来得及。”
“回头?”蓝兮看笑话一样看着水竹筠,“这么多年不见,我竟不知道夫人何时这么会做好人了,你可还记得我娘是怎么死的?”
见水竹筠不说话,她突然厉喝,“我娘就是被你逼死的,如果不是你嫁入冥殿,我娘对那个男人的心思就不可能死灰复燃,更不可能在一次又一次的绝望之后直接疯魔,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呵——你如今竟然来劝我回头,你以为自己伪装善良得天上有地下无就可以让所有人都感恩戴德么?”
“我不记得我得罪过你母亲,更不记得抢了她什么东西。”水竹筠淡淡道:“我只知道你娘是被你亲手杀死的,若你要坚持将这一切罪孽推卸到我头上,那才是真正的欲加之罪。”
“你还敢说不是因为你?”蓝兮一激动,腾地站起来,不小心触碰到结界,仿佛被万把利剑同时刺穿身体,她痛苦地瘫软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许久才恢复过来,擦去嘴角的血丝后赤红着双目死瞪着水竹筠,“当初是谁说的冥殿和夜极宫不得联姻!后来又为什么要把你嫁过去?难道不是因为你不要脸先勾引了殿主,否则……否则他怎么可能放着冥殿这么多女人不娶偏偏娶你?”
“蓝兮,你别太过分了!”西宫良人顿时皱眉。脸色沉冷了下来。
“我说错了?”蓝兮冷笑,“宫主不妨说说我哪里说错了!冥殿和夜极宫不得联姻这句话当年是不是你父王亲口说的?”
西宫良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后来把水竹筠嫁入冥殿的人是不是你父王?”蓝兮又问。
西宫良人还是沉默,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跟蓝兮解释这一切都是爷爷那一辈为了废除凰女制度设计好的,但他更明白蓝兮的性子绝对不会听他任何一句解释。
“不说话就是默认。”蓝兮冷笑,“我修习媚术误入歧途是有错,但我错得光明正大,我敢作敢当,哪像你们夜极宫的人,整天打着正义的幌子,实则尽是做些出尔反尔的龌龊事,比起你们合伙逼死了我母亲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我蓝兮带着族人反了冥殿就是在替天行道!”
“无可救药!”西宫良人无奈地揉了揉额头。
水竹筠全然没把她这番话放在心上,“说吧,什么条件能让你交出血玉?”
蓝兮眸光微微闪动,随即停留在西宫良人身上,“我要他!”
水竹筠对于这个回答丝毫不意外,叹息一声劝道:“你想要恢复有很多种办法,为什么一定要走极端?”
“这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不是么?”蓝兮扬眉,“更何况我就是喜欢别人痛恨我却又对我无可奈何的样子,且我只要一夜,宫主该不会现在还是个雏儿吧?”
“除了这个条件就没有其他办法能让你交出血玉了?”水竹筠微微蹙眉。
“有啊!”蓝兮轻笑,“宫主若是不愿意,完全可以让他父王代劳,唔,不过我猜想先宫主如今还在长眠期,既然长眠,我怎么忍心在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睡了他?”
这番话纵然让人气恼,但水竹筠和西宫良人的注意力被“长眠”二字吸引了。
“什么长眠?”西宫良人激动起来,“父王到底在哪儿,你把他怎么了?”
“答应我啊,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告诉你。”蓝兮媚眼儿一瞥,风情无限。
“我……”
“景逸,你万万不能上她的当!”水竹筠赶紧制止他接下来的话,“这个女人诡计多端,指不定这番话也是她编造出来哄骗你的。”
西宫良人闻言,紧绷的面色稍霁。
“夫人虽然没修习过锁魂术,却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是吧?”蓝兮眼尾略带嘲讽,“当年我母亲虽然动用锁魂术救了他,但他也因此留下了后遗症——每隔五年就要长眠三个月,而这三个月内是他灵力最弱的时候,任何一个普通人都可以轻易杀了他。”
“你到底想做什么?”西宫良人原本舒展的眉宇再度轻蹙。
“很简单。”蓝兮耸耸肩,“我需要恢复修为,还需要你们夜极宫的驻颜术,倘若以上两点你都能做到,那我便二话不说交出血玉。”
西宫良人神色为难,将水竹筠拉到一旁低声问她:“筠姨,你为什么一定要得到这半块血玉?”
水竹筠犹疑道:“长歌有难,目前只有她的守护者魏俞能救,而魏俞的全部灵力都被封印在了神殿,我要拿回另外那半块血玉打开神殿帮助魏俞解开封印,让他去帮助长歌。”
“何必这么麻烦?”西宫良人道:“我亲自去救她。”
“不不不。”水竹筠赶紧摇头,“国公测算过,长歌接下来会有一场小风波,只有魏俞能助她,你如今贵为宫主,不能随意出去,更何况你莫不是忘了,随意动用灵力的后果很严重,你才刚刚继位,倘若这个时候就身受重伤,让族人如何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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