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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子追妻王妃请回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叶染衣
“也罢!”叶痕常常一叹,闭了闭眼睛后冲他招手,“那你过来陪我喝酒。”
魏俞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他紧紧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他不动,叶痕也懒得再招呼,直接拿起银壶,仰脖便往嘴里倒酒,清凉的酒液顺着嘴角流到白皙的脖颈里,直到沾染在里衣上。
胸口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无知无觉般,一个劲儿往嘴里猛灌。
一时间,整个书房里都飘着浓郁的酒香味。
“王爷,您不能再喝了。”魏俞见叶痕喝完一壶,伸手拿过第二壶,他赶紧爬起来迅速走过去想要阻止,嘴里带着哭腔,“太医说过,您回来时受的那个伤不能过多喝酒,否则就再也不会愈合了。”
“给我!”叶痕面上略微有些醉意,一双幽沉的眸在烛光下星星点点,里面却尽是冷意。他不悦地看着将银壶夺过去的魏俞。
“王爷,您若是有什么糟心事儿,只管随便打骂奴才便可,但是奴才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您这样损坏自己的身体。”魏俞退后一步,将银壶收了起来。
“呵呵……”叶痕听到他的话以后低低笑了一声,“打你有什么用,骂你又有什么用?能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吗?”
“可是……您这样一直喝酒也没法改变什么呀!”魏俞紧紧皱眉,满眼心疼地说道:“您要是再喝,奴才只能去后殿请长歌小姐来劝慰您了。”
提到百里长歌,叶痕眼皮跳了跳,但很快眸色就被醉意朦胧,苦笑一声,“她啊……她劝不了我,连我都劝不了我自己。”
魏俞一惊,低声问:“王爷,您是不是跟长歌小姐吵架了?”
“吵架?”仿佛听了一句笑话,叶痕又是一声苦笑,“无架可吵才可怕,我到宁愿她与我大吵一架,那样的话我心里还好受些,至少在她想起……想起……”
胸口处再一波火辣辣的疼痛袭来,叶痕将没有说完的半句话咽了回去,紧紧皱眉抓着胸口处,脸上尽是痛苦之意。
魏俞脸色一变,赶紧将两个银壶收了就要往外面跑去找百里长歌。
“站住!”叶痕突然沉声低喝,“今夜的事,你若是敢对她提及分毫,小心你的脑袋!”
魏俞脚步一顿,为难地转过身,“王爷您旧疾发作,若是不及时行医,恐有性命之忧。”
“那也不用你管!”叶痕再次怒喝,“你今夜就给本王乖乖待在书房,不准去找她!”
“王爷……”书房外一个黑影飘落,一向冷肃的声音里含了几分迫切。
“你来做什么?”叶痕冷冷扫视着风弄。
“王爷今夜之举,属下实在看不过去,若您执意要伤身,那请恕属下得罪了。”话完直起身子就想飞奔过去点叶痕的穴道。
“行了行了,你们都退下去。”叶痕紧紧皱着眉,烦闷地摆摆手,“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请恕属下多嘴。”风弄对他刚才的话恍若未闻,继续道:“长歌小姐并非王爷的良人,你们两人之间隔着千难万险,即便勉强在一起,也不会……”
“够了!”叶痕听到他这句话,灵台清明了大半,顿时怒吼一声,手掌重重拍在桌案上,“本王的事,轮不到你们一个个来指点!”
魏俞在一旁听得脸色都变了,王爷对长歌小姐非比常人,他一直是知道的,但刚才风弄直接把这件事挑明了说出来,他还是觉得心头一惊——王爷怎么可以对长孙妃动情!
风弄抿了抿唇,他承认,百里长歌的确是与别的大家闺秀不一样,但她身份特殊,怎么能与王爷产生私情!
“出去!”叶痕再次挥手赶人。
风弄瞧着他的样子,心中又是一叹,不忍心地说道:“属下收到情报,说长孙殿下派了他身边最得力的隐卫前来保护长歌小姐,那人已经在路上了。”





携子追妻王妃请回家 第一百零九章 暗夜红灯
百里长歌回到房间,想起刚才叶痕不同于以往的言行举止,她心中隐隐不安,明知道那是关于他的过往,他不方便说出口的事,可她还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她房间有一个小小的外书房,那是前两日叶痕担心她中途案情有突破方便分析而设立的。
百里长走过去,给自己研了墨,又给毛笔添饱墨汁,这才在铺展开的宣纸上开始理线索。
——十一年前,栖霞宫,宁贵妃临盆,诞下死婴,皇帝大怒,欲斩杀所有在场内侍,被宁贵妃求情阻止。同一天,叶痕凯旋而归。
——第二天上午,栖霞宫藕池里捞出一具女尸,经推断,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秦黛的姐姐秦文。同一天午时过后,宫中设宴为叶痕接风洗尘。
——教坊司的乐姬演奏,秦黛弹错了一个乐符。
百里长歌的笔尖在“弹错”两个字上顿了顿。
根据魏俞的描述,当时的秦黛神色疲倦,表情恍惚,以至于弹错了乐符都不知道,还是旁人提醒才反应过来的。
那么她是否因为知道了秦文的死受了惊吓?
秦文又是为什么会被残忍杀害?
将这张纸放到一边,百里长歌又重新取了一张来。
——少卿发现了三夫人与傅卿云的事情,所以三夫人设计了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工具准备暗中将少卿杀死,但在这之前,少卿先一步洞察了三夫人的意图,绝望之下,自行了结。
——三夫人是处子,那她就不是少卿的亲生娘亲。
三夫人是谁?亦或者该问少卿是谁?
三夫人为什么在最后选择服毒自杀,却又用那样的方式让她知道她还是处子之身?
再度拿过一张纸,百里长歌将思绪转回到祭坛案上来。
——许洛与潘杨有私情。
——潘杨在大婚前夕给秦黛写了休书。
休书……想到此处,百里长歌脑中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没抓住那东西是什么,却突然想起一事。
在她揭露真相的时候,潘杨对自己被绑架出现在滁州城的事情丝毫没有提及,他一口咬定是同窗设宴请他过来的。
他为什么要隐瞒被黎征绑架的事?
百里长歌坐下来,按照他的这条线推下去,中途便发现了矛盾点——假设潘杨果真是在青莲学院踏青活动那天对秦黛一见钟情,那他后来还给秦黛提亲又是为什么?踏青活动的那天秦黛怎么这么巧刚好就在岩溪镇,她不是滁州城西松花巷的人吗?
不推不要紧,一推,百里长歌便发现了大问题。
她霍然站起身,匆匆推开门就要去前殿书房找叶痕。
风弄正站在门外,亘古不变的冷肃表情僵尸一般,待百里长歌走近,他手臂一横拦住她,用僵硬的声音说道:“王爷说了,今夜不见任何人。”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他!”百里长歌急的团团转,潘杨很可能是一早就和黎征,或者说暗中那个人串通好的,如今黎征死了,潘杨或许就是祭坛案唯一一个知道完整真相的人,她无法等,因为见识过暗中那个人的雷霆手段,她怕再晚一步,潘杨也会同黎征和三夫人一样自己了结。
“多重要的事都不可以!”风弄冷冷睨着她,“长孙妃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您频繁往王爷屋里跑,若是消息传到了帝京长孙殿下耳朵里,可是要出大事的。”
百里长歌一听怒了,“都迫在眉睫了你还同我说这些大道理有什么用?让开,我要找叶痕,此事人命关天,片刻耽误不得!”她一急,连名带姓喊出来。
风弄微愣过后依旧站在她三尺之外,横出来阻拦她的手臂并没收缩半分,那样冷血的表情仿佛在说“想要过去,除非你赢得了我”。
百里长歌一咬牙,“你别逼我!”
“属下不敢。”风弄表情都没松动一下,“夜深了,还请长孙妃自重,贸然闯进去找王爷终归不妥,您若是实在等不及,可以说给属下,待会儿属下帮你转达给王爷。”
百里长歌咬牙恨恨朝依旧亮着灯的书房看了一眼,将目光转回风弄身上,“算你狠!不过本小姐还不至于到了事事依赖你家王爷的地步!”
说罢衣袖一甩转身离开。
刚出了主殿花园,就远远看到一个黑影匆匆忙忙跑进来,见到她的时候如同看见了救星般眸光一亮。
百里长歌停住脚步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是北衙禁军的兵卫。
看着他气喘吁吁地样子,她皱了皱眉,“什么事这么急?”
“尹……尹医官……不好了,潘杨的娘连夜赶来刺史府公堂外击鼓,说潘杨……潘杨失踪了!”
“什么时候的事?”百里长歌眉头皱得更深,更加确信了自己刚才的推断。
“大娘说得是三个时辰前,但她从城东赶来刺史府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算下来已经过去了好久。”那兵卫腰板挺得很直,即便跑成这样,说话也依旧保持着北衙禁军一贯的气势。
百里长歌心中一寒,再次瞟了瞟主殿方向,确定那边很寂静,没有任何人会出来之后轻咬下唇片刻,镇定道:“走!”
“走?”那兵卫脸上写满了疑惑,“这件事不通知王爷吗?”
“来不及了!”百里长歌不想跟他解释那么多,只冷冷撇下一句话就往行宫外跑,边跑边对旁边跟上来的兵卫道:“你们北衙禁军那么有能耐,这件事就不惊动王爷了,待会儿让沈都尉拨出几个人来我们一起去找潘杨。”
兵卫点点头,“一切听从尹医官的安排。”
两人奔跑时都用了内力,不多时已经来到行宫大门外,外面只栓了一匹马。
百里长歌没那么多功夫再让人去准备另外一匹马,她一个飞身落到马背上,对那兵卫招手,“赶紧上来,这件事一刻也耽误不得。”
兵卫愣了愣,似乎还没从她刚才那卓绝轻功里反应过来就听到她让自己上马的话语,他摸了摸后脑勺,一个翻身跃上马,坐在百里长歌身后。
“坐稳了,待会儿摔下来小命没了可怨不得我。”百里长歌大声朝后面甩下一句话,拉紧缰绳一挥马鞭,毛色油亮的黑马扬起四蹄,风一般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坐在百里长歌身后的兵卫自诩在沈千碧的训练下,马背上的功夫堪当一绝,但此刻在百里长歌闪电般的速度下,耳边冷风如刀子一般嗖嗖刮在脸上,他抖得七荤八素,胃里直翻腾,心中无奈地同时也对她产生了无限崇敬之意。
“潘杨是在哪里失踪的?”百里长歌不浪费任何一个时机,略微偏头,尽量让那兵卫听清自己的声音。
“我不太清楚。”被抖得爹娘不认的兵卫勉强稳住心神摇摇头,“卑职只是来报信的。呕……那个……尹医官,你能不能放慢些,我……我有些晕。”
兵卫说完一侧身,险些在马背上吐了起来。
“出息!”百里长歌低嗤一声,“你们北衙禁军不是自诩王朝精英兵卫吗?怎么连这小小的颠簸都受不了?”
兵卫泪流满面,心说您老这能是一般驭马技术能比得了的吗?
百里长歌从他的声音听得出来他确实难受至极,便稍稍放慢了些速度。
兵卫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二人到了刺史府时。
从前堂开始,一路灯火通明,兵卫和衙差笔直而立,人人脸上表情冷肃,气氛也凝重起来。
百里长歌再不顾身后那兵卫如何,直接跑进公堂。
潘杨的娘发髻凌乱,面有惶恐,此时正无措地跪在堂下。
沈千碧在公座坐定,面色有些冷凝,见到百里长歌前来,顿时绽开笑颜如花,从公座上蹦下来,欣喜道:“小医官,你总算来了。”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疑惑道:“咦……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百里长歌嘴角抽了抽,淡淡道:“你们北衙禁军的骑术太好,所以我就来的快。”
“哦……”沈千碧恍然点头,又指着跪在地上的妇人,蹙眉道:“潘杨的娘连夜来击鼓,说潘杨在三个时辰前无故失踪了。”
百里长歌立即看着妇人,“大娘,你快跟我们说说情况,潘杨是在哪里失踪的,他失踪前可接触过什么人?”
像是极难开口,妇人蠕动了好几次嘴唇,才垂着头低声说道:“之前的事,你们也知道了,阳儿自回去以后就一直茶饭不思,形容憔悴,依旧把自己关在房里,我实在看不过去,入夜时分在外面骂了他两句。三个时辰前,他突然推门而出,说想出去走走散散心,我还以为他是被我一骂想通了,就没太注意,谁知过了一个多时辰也没见他回来,我心中疑惑,就出去跟邻里打听有没有见到阳儿,人人都说根本没见到他从巷子里走过。所以……”
“所以你才怀疑他是失踪了?”百里长歌问。
“是。”妇人赶紧点头,“阳儿这几日都没有出过门,但今日出去了就没回来,民妇……民妇一时心急才会来府衙击鼓……”
“这才几个时辰的功夫,似乎无法构成失踪案。”沈千碧看着妇人,眼眸里因为潘杨的癖好而隐约带了一丝嘲讽。
“不……潘杨是真的失踪了。”百里长歌赶紧接过话,“我刚才在行宫的时候又把案情分析了一遍,发现潘杨很可能是一早与黎征串通好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背后那个人很可能是要杀人灭口了,黎征自杀于公堂之上,他怎么会让潘杨好好活着呢?”
沈千碧面色一变,“小医官,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还有内情?”
“或许。”百里长歌点点头,“潘杨很可能是知道完整真相的人,所以那个人肯定不会放过他。”
话完对沈千碧吩咐,“沈都尉,你现在赶紧安排人手到四个城门处严加看守,城门虽已关了,但我担心那个人会想尽办法逃脱,只要确认四个城门处没有任何人出入,那么挟持潘杨的那个人就还在城内,你再多安排些人手,挨家挨户搜查,务必让本地百姓都出示户籍,外来人员出示通关文牒。”
沈千碧又是一惊,“你是说潘杨被人绑架了?”
“或许不是绑架。”百里长歌摇摇头,“那个人是想直接杀了他,却又不知为何不直接在家里动手,反而将他隐去外面,能做出此举,说明潘杨身上一定有他们想得到的东西,所以我推断潘杨在短时间内还不会死,只要搜查的时候仔细一些,应该能找到。”
“我明白了。”沈千碧了悟地点点头,随后唤来参将吩咐了几句让他着手安排,她则不解地看了看百里长歌,蹙眉问:“小医官,这么半天,为什么王爷还没赶来?”
百里长歌想起之前在叶痕书房里的时以及来刺史府之前风弄说的那些话,只觉得心口一刺,她霍然站起身,淡淡道:“王爷已经歇下了,是下官不想打扰他。”
话完神色一凛,唤上沈千碧,“走!我们两个也出去寻人。”
沈千碧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连忙吩咐内侍看护好潘杨的娘,这才跟着百里长歌匆匆出了刺史府,百里长歌骑上刚才那匹马,也不等沈千碧,重重一鞭打在马背上,马儿高声嘶鸣过后扬蹄飞奔出去好远。
沈千碧好不容易才赶上来,略带喘息地问她,“小医官,你又不知道潘杨被挟持到了哪里,我们怎么去找?”
“这一带可有破庙?”百里长歌不答反问。
“没有。”沈千碧摇摇头,“这里的人信奉祭坛,并没有修建庙宇。”
“那可有树林?”百里长歌又问。
“树林倒是有,就是那地方极其隐蔽而且还很远,我觉得刺客应该没有那么快赶过去……诶……小医官,我话还没说完呢……”
“树林在哪个方向?”百里长歌勒住马,眸子深深眯起。
“已经出城了。”沈千碧道:“在城南外,不过那地方很少有人会去,况且潘杨家在城东,刺客没必要这么傻将路线绕长跑去城南吧?”
“不去看看怎么知道?”百里长歌面色冷冽,骑在马背上的身影挺拔如松,整个人看起来比百般训练过的北衙禁军还像军人。
沈千碧前面飞奔的身影,眯了眯眼睛。
百里长歌一路飞奔,来到南城时迅速取下腰牌扔给守城军。
小兵们看见身后跟来的沈千碧,连腰牌都不看直接给开了城门。
百里长歌再次挥鞭,其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看清她是如何消失的,只能瞥到一地烟尘。
深夜寂静的树林,夜枭鸣啼如鬼魅,林中时不时飞过一道道黑色影子。
百里长歌勒马在一条小溪旁站定,屏气凝神侧耳倾听着树林里的动静。
沈千碧喘着气跟上来,知晓她在关注林中的动静,便刻意放轻了呼吸,拍了拍马背,示意马儿不要发出太大的动静,那马儿非常听话,低头静静喝着水。
“怎么样小医官,刺客是不是在这里面?”良久,沈千碧低声问道。
“我不太确定。”百里长歌摇摇头,“这树林晚上活动的生物太多,我根本分辨不出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话完侧头看着沈千碧,“听说沈都尉你内功极好,可否探一探?”
“没问题!”沈千碧爽快应了,立即翻身下马,找了个平坦的地方盘腿坐下,深吸一口气后开始运功放出神识往林中探去,百里长歌抿唇关注着她的神情。
片刻之后,沈千碧紧闭着的眸猛然睁开,身子往前一倾,嘴里突然喷出一口血雾,那血鲜艳,直接将小溪染上一缕薄红。
百里长歌一惊,赶紧跳下马来扶住她,“沈都尉,你要不要紧?”
“林中有高手!”沈千碧一手扶住胸口,额头上冷汗不断,她虚弱地对百里长歌道:“赶快离开这里,你打不过他的!”
“潘杨是祭坛案最重要的证人,我必须要将他救出来再走。”百里长歌的态度很坚决。她赶紧坐到沈千碧背后,准备运功渡些真力给她护住心脉。
沈千碧明白了她的意图,再也没有多余的神智去思考她一个小小的医官为何会武功,只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低声怒吼,“我让你走啊——”
“你疯了?”百里长歌低嗤回去,“我一个人回去,那几十个北衙禁军谁来统领,皇帝若是知晓我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他还不得立即下旨将我斩杀了!”话完再不给她挣扎的机会,迅速运功往她体内运送真力。
暗处那人似乎并不打算取她们性命,沈千碧伤得不太严重,只是心脉处有轻微损伤,那是她用内力探查四周情况时被暗中的人发现随意一挥手给阻回来震伤的。
由此可见里面那人的武功绝对不在她们二人之下。
百里长歌想到这些,更加不敢耽误时间,加快速度给沈千碧疗伤。
前后不到一刻钟,疗伤正在紧要关头时,先前林中夜枭尖叫不断的树林顷刻间寂静下来,方圆十里内,草木不动,风声静止。
就好像时间突然凝固了一样。
有人说过,绝对安静的环境会让人产生恐慌。
百里长歌在这一刻领教到了。
这一刻的静,超出了以往她对于“安静”这一词的认知,仿佛整个人在刹那之间与外界断绝了一切联系,又好像自己被人用玻璃缸罩在里面,能见到周围草木,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尽量稳住心神,百里长歌再度闭上眼睛不去看周围环境,甚至强迫自己把这个地方想象成滁州城喧闹的街道。
可是暗中似乎有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能迅速将她脑海里的思维拉回来,逼迫她不得不去面对这种能让人抓狂的寂静。
“定力不错。”良久过后,树林里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极其古怪,就好像刚才在林中啼叫的夜枭,听得人头皮发麻。
“你想怎样?”终于输完最后一层真力,百里长歌将早已经昏迷的沈千碧放倒在地上躺着,她迅速站起身,警惕地看着声源处。
她知道即便自己不用内力替沈千碧疗伤,也打不过暗中这个高手。
“取你性命。”暗中的人桀桀笑,声音比刚才那种安静更想让人抓狂,说话的语气却如同上位者在俯瞰脚下的蝼蚁。
“阁下何必装神弄鬼?既要取我性命,现身来战便是!”百里长歌心中有些发虚,她抿了抿唇,难不成自己的小命要交代在这里?
但在对手面前,万不能输了气势。
这一点她当然明白,所以说话的时候极其冷静,那是她上一世训练出来的。
几乎就在她话音刚落的那瞬间,小溪对面已经站着一个黑影,其速度之快,她根本就没看清这个人是如何出来的,只觉得眨眼之间,眸光中已经是一团黑影了。
“阁下好兴致,竟喜欢这种阴森森的地方。”百里长歌尽量扯开话题拖延时间,她不知道自己拖延时间能等到谁,或许只能等到沈千碧醒来。
身后两匹马儿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焦躁地用前蹄刨着土。
“把那东西交出来!”黑影蒙着面纱,一声夜行衣从头黑到脚,夜很深,百里长歌看不清他的身形甚至是面貌,只听得到他那种似人非人的怪声音。
“什么东西?”百里长歌瞬间松了一口气,自己有对方想要的东西,那就说明暂时没有性命之虞,至少对方在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前还不会轻易杀了她。
“明知故问!”对方不等她反应,黑影一闪已经到了她跟前,不由分说就动手。
百里长歌感觉到了杀意,赶紧闪身到一边躲过他那一掌。
身后寂静不动的草木却被那一掌尽数击断,掌风落在巨石上,一时之间落叶连带着碎石乱飞。
百里长歌心中一震,这人竟是抱着得不到就毁去的心态来的!
眼中厉色一闪,她赶紧运上那五成不到的功力足尖轻点飞身而起,宽大的袖子一招,将沈千碧腰间的佩剑招呼上来拿在手中劈头盖脸就朝地上站着的黑影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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