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之伪装成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明冉
上一世,这时候圣旨已经来了,然后徐晓萱嫁了过来,自己没有离开,真言和赵先生也没有,直到徐晓萱嫁进来几个月后,季末将真言和赵先生送走,他也想让自己离开,自己誓死不肯。
然后和主子走到那一步,季回算好主子毒发的时候了,保护的人也被他们引开,不然影毅和季末应该是可以逃出包围,只是一切都是如果了。
现在影毅也想说,属下死也不离开主子,却被附在脸上的手,和那句‘别犯傻’,弄得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周后就离开。”
“属下不想离开,可以派别人保护真言和赵先生,属下想留在主子身边。”影毅哑着嗓子开口。
季末让影毅离开,就是不想让他趟这个浑水,虽然胜券在握,但是防不胜防,干脆送离战场,才最安全。
上一世,自己应该让他陷入险境了吧,这一回,说什么也不行。
季末没有再说什么,轻轻摇了摇头,不容置疑。
真言接到季末让他离开京都的消息,就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真言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季末总是这样,从来不会想着依靠别人,越是关键的时刻,越是想要一个人扛。
连影毅他都要送走,看来是下定决心了,真言走进里屋,拿出一些瓶瓶罐罐。
挑挑拣拣地,一会儿又听见门被拍响,用脚丫子想也知道季夜又来了。
他要走这件事,是会找个由头的,影毅和赵老头无足轻重,不会有人注意,他却不是。
那告诉季夜也没关系喽,真言拉开门,季夜笑眯眯地闪进来,抬手:“看,我特意去买的,你说的那家烤鸡!”
真言一把捞过烧鸡,扒开油纸,撕下一只鸡腿,就想往自己嘴里塞,到嘴边顿了顿,又递给季夜:“喏,你也吃。”
季夜笑意更深:“今天是吃错药了,我这虎口夺食,你不会给我下药吧?”
真言炸毛:“不吃,还回来。”
季夜一躲,立马咬了一口:“为什么不吃,自然要吃!”
真言坐回去,接着吃起来,吃得腮帮子都鼓起来:“说实话,你这人虽然不要脸,而且总给人感觉很聪明,我从小到大就笨,我师父不喜欢我跟你这样的人打交道,我看事情很直接,他总怕我吃亏,但是我好意坏意还是分得清,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季夜凑到真言眼前,妖孽的脸上殷红的唇一勾,眼睛却沉沉的:“怎么了,今儿个玩展开心扉?”
真言咽下肉,瞪了季夜一眼,把解毒丹塞给季夜一瓶:“离别礼物,不用客气,关键时刻救你一命还是可以的。”
季夜坐回去,看向真言:“你要走了?”
真言点头:“嗯,几天后。”
“去哪里?”
“像我师傅一样,四海为家。”
季夜敲敲桌子,偏偏脑袋,嘴角邪邪勾起:“季末开始动了?”
真言愣了愣,心里却十分平静,就知道季夜聪明,自己果然漏马脚了,但是季末从来没让自己注意季夜,自己在面对季夜的时候,完全没有用上十分的警惕之心。
真言又吃了口肉:“你现在只要坐收渔翁之利,季回没了,季末不跟你争,你什么都不用愁。”
季夜沉默下来,静静地看向真言,这个真言,真是傻,自己每天来找他,他就真把自己当朋友,季末不对那个位置感兴趣,他怎么知道可信不可信,如果是假的,自己看着季回被弄死,自己最后说不定也要败在季末手上,他不可能傻兮兮地去信自己真的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靠近真言,无非看他傻得冒泡,可以透过他看季末的动作,但是真言的保密工作明显做得一塌糊涂,季末也不来提醒真言警惕他,反而看起来乐见其成,是料准自己不会做什么多余的动作了。
把自己的想法倒是摸透了,今天听说这个傻孩子要离开了,只觉得生活中又要少几分乐子了。
“以后还回来吗?”
“可能吧。嘿,你该不会舍不得我吧,小爷就是这么有魅力!”
季夜抬手懒洋洋地拍拍真言的脑袋:“是有那么几分。”
真言没想到,季夜直接就承认了,想了想,呐呐道:“你要是想我,我会回来看你的,季末很好的,他不喜欢权势,我就是实话实说,你们那些勾心斗角我不懂,但是大家要是都活得自在点就好了。”
季夜笑了几声,像是很开心,站起身,拉开门就要离开:“那一路慢走,我就不去送给你了。”
另外,生在皇家,身不由己,他知道,季末身不由己要去恨,自己何尝不是身不由己要去夺,自己不是孤身一人,注定不能自在,被束缚久了,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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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端着茶点,垂首穿过院落,走到季回的书房,在外面缓声说道:“爷,奴来送些点心。”
季回将书信收好:“进来吧。”
青衣目光看着地面,眼睛里没有丝毫情绪,季回拉过青衣的手,把他手里的托盘随手放在桌子上,把人拉进怀里,压在桌子上就是一个深吻,青衣垂下眼帘,却抱住季回的脑袋主动回应起来,在季回想要深入时,轻声道:“爷,这是书房,您吃些东西吧?”
季回依言放手,青衣的气质有些冷,身材挺拔修长,目光看向季回时,透露出几分温和还有专注,眼睛深处却没有丝毫情绪。
季末只给了自己半年的时间,他成功进到了府里,但季末从来不让任何人靠近书房,他花了半年时间也没能成功,本以为要等死了。
却没想到,那个夜晚自己的桌上就出现一枚丹药,时间又被延长了半年,如今还剩一个月的时间,半年的时间他取得季回的信任,让他以为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倌,胸无点墨,然后再用近半年的时间,他才被允许进入这间书房,给季回送吃的。
季回也很谨慎,每次吃的都要验毒,隐藏在暗处的影卫也都是武功高强,青衣想直接毒死机会都不可能,那些重要文件有些阅读后直接烧掉,还有一些被藏在这个书房里的角落。
只有季回在的时候,他才能进入这间书房,现在,是时候了。
青衣站到季回的身后,揉捏他的肩膀:“爷,辛苦了,今夜早些歇息。”
季回舒服地眯起眼睛,这个是这么多年来自己唯一留在身边的小倌了,他查过他的背景,没上过学,第一次接客就是自己,长相气质都是自己的菜,即使自己喜欢性~虐,也不舍得把他弄死,关键的是对自己死心塌地。
那次自己被刺杀,是他帮自己挡下致命一击,当然如果他知道那次刺杀是被安排的,让青衣取得信任的计谋,怕是会被气疯。
揉捏自己肩膀的手,慢慢往其他地方游移,季回淫邪地笑笑:“憋坏了?”
青衣压住心里的恶心,动作却更加轻柔:“爷,今夜……”
“今晚什么,就现在!”季回粗暴地把青衣压在桌子上,就想要去解他的衣服。
青衣红了红脸:“爷,还有别人呢!”
季回摆摆手:“你们先退下,屋子里别留人!”
青衣不再挣扎,手指摸上季回的脸,在他的嘴唇的地方游移,季回笑着把指尖含住,一把扯掉青衣的裤子。
季回却感觉渐渐地头有些晕,青衣的脸模糊起来,青衣把栽倒在自己身旁的季回丢掉一边。
开始在书房里到处敲敲打打,翻找起来,他了解季回的性格,最后在书桌下面发现了暗格,里面有信件,但是是两封,里面的内容截然相反,看来有一份是用来混淆偷窃者的视线,是季回的最后一道防线了。
出了书房之后,他们是会搜身的。
青衣在书房里计算着时间,嘴里间或发出□□,把那两封信用油纸包好,塞进身体里。
将衣服收拾好,头发弄得散乱一些,小心地推开书房的门,装作浑身疼痛的样子。
等他们搜完身后,向自己的院子缓缓走去。
推开院门,进入屋子,他迅速拿出将信件拿出来,唤来自己身边服侍的人,让他出去帮自己买药,然后向他怀里塞了一把银票,让他把信给那卖药的老板。
“我有些事情想问问老板,这信你帮我给他。上次那种药膏,虽然好用,但是…还有问问有没有其他的药膏…”青衣没有接着说。
那奴才也知道自家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三皇子每次下手都重,每次主子都是一身伤,但是府里不让外人进入,所以有什么问题,都是请医生,或去外面买药问问。
青衣看他离开,轻轻说道:“小吴,你家里的情况会好起来的,不要担心。”
小吴感动地点点头。
后来小吴进了那间药铺,再也没有回来,药铺一会儿就关门了,老板也悄悄失踪了。
季回醒来时,暴怒,冲到青衣的院子,想要把这贱人千刀万刮。
青衣早就吞下□□死去,面容含笑,显得安详。
“快点,赶快传信,让私兵转移!”季回阴翳脸上满是杀气。
“果然不可信,竟然栽在一个□□手里!”
“还好,镇国将军已经搭上,皇帝老了,以为老婆孩子对一个男人,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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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镇国将军果然离京,皇帝开始大刀阔斧地剪除季回的羽翼,不少官员入狱,那些老将被派离送离京城,有的是去平定暴动,有的是平定倭寇,还有的是去平定流匪,季回本应该狗急跳墙,却按兵不动。
季夜那一派开始上奏折,请立太子,季夜的母亲是宫中的妃子,很受宠,皇帝推脱许久,大臣的折子却像流水一样往上递,季夜暗中的势力强大,明面上却是军权没有,背景也不强盛,但是他的母亲受宠,家中的势力被皇帝提拔,因为不想让季回一家独大,季夜也不喜欢在朝堂上争权夺势,所以皇帝对季夜的容忍度倒是挺高。
暗卫之伪装成羊 第四十四章
季末坐在书房里,手中拿着那两张纸,看了一眼,提笔写了一张信,给跪在地上的人影:“送到五皇子手里。”
人影点点头,立马离开。
季末将青衣拿过的两张纸又看了一遍,将纸慢慢烧掉,轻声道:“不要着急,我说到做到。”
灰烬散落在火盆里,季末的神色平静,眼底甚至晕出一抹温柔,白衣依旧,杀戮却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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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暑已过,天气转凉,落叶纷纷,萧瑟的秋风吹起车帘。
影毅赶着马,越来越驶离京城,他的心仿佛都空了,悬在那里,没有着力点,主子派了几个人暗中保护他们。影毅每天赶着马车,从来不主动说话,就像是根自带冰冻效果的木头。
赵先生时不时掀起车帘,吟一首诗,神神叨叨。
真言趴在车里呼呼大睡,有时会嘟嘟囔囔一些让人听不清的梦话,他们驶离这里,影毅却还执着着想要亲手杀死季回,但是真言偶尔睡醒,就会坐在影毅的身边,看他驾车,跟他聊天。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夜来风叶已鸣廊。看取眉头鬓上。”赵先生又开始吟诗,感慨人生。
真言对这个神棍,只有‘他好吵’的观感,只要赵先生开始吟诗,他必然坐在影毅身侧,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然后主动挑起话题,谈起他以前和师父在一起的时光。
真言咳咳嗓子,又开始接着昨天的讲。
真言想看看影毅是不是有在认真听他说话,就问道:“影毅,我昨天说到哪里了?”
影毅微微偏头,淡淡道:“你师傅本来带着你四处游历,你们捉过鬼,杀过妖,有一天,神出鬼没的师傅突然收到一个信号,你师傅快马加鞭,赶到一个村庄,收到了他曾经暗恋最终却错过的女子托人传来的一封信。”
真言点点头,嗯,基本上一字不差。
“对对,我就是说到这里,那是十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孩子,师傅好像很伤心,不对,应该是特别伤心,我问他为什么,他又不肯告诉我,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女子就是季末的母亲。”
“主子的母亲?”本来一直都是做个倾听者的影毅,突然应声。
真言更有说下去的*了,打算把当年那些狗血使劲洒一洒,俊俏的脸上却滑过几丝伤心,然而声音里丝毫显不出。
“季末的母亲生得很美,我师傅说那是世上最美的女子,我看过师傅画过的画像,他画得好丑,但是我后来看见季末,就觉得这是真的了。”
影毅赞同地点点头:“嗯。”
真言笑了笑,马车正好驶出一棵树下,真言伸直手臂,摘下了一片叶子,这片叶子只是有些微微泛黄,显出沧桑的感觉,真言前面说的经历,真真假假,还掺杂着他看过的杂史,但是现在他打算全部说真话,说说那时还是个孩子的自己,看到的所有。
真言深吸一口气:“师傅看过那封信后和我日夜赶路,却还是一个月后才到达了京都。”
真言的声音渐渐地低落下来:“我们去到的时候,季末的母亲已经死了,季末被关进了大牢。”
“所有人都在说季末的母亲通奸,生下野种,混淆皇室血脉,当诛九族,季末理所当然地当死。”
“师傅是当时世人皆知的神医,我们寻了个由头进入皇宫,他们巴不得可以和我师傅拉上关系,皇宫当时乱极了,他们的脸上都是一个表情,笑得那么灿烂,却让人生厌,季末关进大牢之前,在朝野之中获得不少赞誉,他很小,却几乎博古通今,你知道吗,他过目不忘,在府中看不见的十年里,他把自己脑子里记下的那些书,又拿出来一本本读。”
真言的手指碾碎了叶子,却不自知,笑意也渐渐冷了起来:“季末的声誉和光芒,根本不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孩子所应该拥有的,然后那些人,当然容不下他,他的母亲本来已经受了冷落,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没有珍贵的药,根本活不下去,皇宫就是个吃人的地方,你只要受冷落了,最低贱的人也要上来踩你一脚,季末就打了一个赌,然后他们重获荣宠,季末一夜之间光芒万丈,然后只是一瞬间,又以最惨烈的方式陨落了。”
“我没看见他母亲的尸体,师傅一个人去了,但是从没哭过的师傅,头一次哭了,他回来后,不愿多提,我后来却知道了,我无法体会,季末亲眼看着他的母亲在那个屋子里被凌辱,最后被破烂的草席包裹着出来,扔到乱葬岗的心情,我们一刻都不敢耽误,向皇帝说明可以鉴定血脉的真伪,皇帝暂缓死刑,到大牢的时候却没是来得及,皇后心狠手辣,斩草除根,他们已经把有毒的饭菜给季末吃了!”
真言压下躁动的心情:“那个牢里的人基本都是死定了,里面的空气都是绝望的味道,他们的呼吸都像是苟延残喘,连喊自己是冤枉的,都是有气无力,潮湿而阴冷,见不得光,我走进去的时候,里面腐臭的味道,还有脚边跑过的老鼠,他们都是吃人肉长大的吧,我当时吓得瑟瑟发抖,紧紧抓住师父的手,牢里的看守说季末快死掉了,只有一丝气息,所有人都以为他必死无疑,师傅坚持要过去,我能感觉到他的颤抖。”
“我后来看见季末了,他瘦的只剩下骨架,眼睛大睁着,空洞,却又好像燃起了火焰,他确实吃下了饭菜,那个饭菜的毒性太强,但是他吃掉了我师傅曾留给他母亲的一粒丹药。那个药的滋味生不如死,更别提他还吃下一种剧毒,痛苦的程度应该....无法想象。”
影毅的额角轻轻抖了下,真言停顿了下:“他爬到我们面前,我才明白,他的双腿也残废了,他的眼睛空洞的原因,是因为他瞎了,他那么小,我只是看一眼,都觉得定然是难受至极,却无法感同身受,但他让人无法去安慰,我感觉他就像身处地狱,却不想爬出来,只想把别人也拉进去。”
影毅有些压抑而无声地喘了口气,想缓解一下自己窒息的感觉。
真言似乎回想起来也很难过得很,缓了一会儿:“他不肯治好腿和眼睛,他想韬光养晦,不被识破又最为保险的方法,就是假戏真做。”
真言扔掉手里的碎渣:“你没看见过他小时候的样子,整个人都是灰扑扑的感觉,我问他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痛苦,他却可以勾出最为灿烂明亮的笑容,说实话,那让我觉得毛骨悚然,我甚至觉得没有人可以拯救他了,你知道,他明明还是个孩子,甚至现在,他也才行冠礼,却沧桑的不像话。”
影毅轻轻颔首,又摇了摇头,以前他并不知道主子的过去,他把主子放在遥不可及的地方,他觉得主子是不能握住的朗月清风,他把主子的靠近也当作了一时的情谊,因为自己陪伴他的时间那么长,主子还年轻,才会有那些错误的感情错觉,他甚至觉得主子经历的黑暗,只有那段在府中残疾被人欺辱的时光,他不会主动去问起,主子也未尝肯告诉他,他以为主子是世上最为干净纯粹的人,那些誓不罢休要置一些人于死地,虽有缘由,却不曾想原因是掩藏在更深处的那些充满苦楚的过往。
语言是那么苍白有无力,他听着这些苍白无力的东西,就已经如此难受,那时还是个孩子的主子,有多难过,他真的无法感同身受。
影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周围的空气稀薄地让他窒息而难过,胸腔像是被挤压,他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他面无表情地赶马,握着马鞭的指节泛白。
影毅的另一只手还握着缰绳,心里却突然生出一股想要不管不顾冲回去的冲动,他甚至觉得自己愚蠢而怯弱,因为他害怕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害怕表露感情后被伤害,他怀疑,也不肯相信,怕主子勉强,却忘了主子肯往前进一步,未必不是花费了极大的勇气,他的一退再退,才是最令人伤心的。
而他,明明最不想做的事,就是让主子伤心。
真言没注意影毅,缓缓勾起笑,呼出胸中郁气:“还好遇见了你,我能感觉到,他变了,不再孤注一掷,有时候谈及你笑起来,就像是一个从未历经任何阴霾的人,温暖又充满朝气,他有目标有希望,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影毅。”
影毅的手轻轻颤抖起来,他哑声道:“真言,我很想回去。”
真眼瞪大了眼睛,他们都行驶了一天多了:“为什么?”
他不想犹豫,他怕时间让他又开始畏首畏尾,他想看着主子,他很心疼。
影毅压住眼里的酸涩,他确实很想回去,但是不可以,等真言还有赵先生被安置好,他就立刻赶回来。
暗卫之伪装成羊 第四十五章
季夜喝了一口茶,斜倚在榻上,黑发铺尘:“季回派人去了那个地方?”
“是,两天之前。”
“哦,季末还告诉父皇他不想成亲?”
“是的,皇上并没有生气。”
季夜趴下,示意婢女帮自己揉揉腰,然后露出享受的表情,静了一会儿:“父皇中意徐家,去查查他家的动作。”
“遵命。”
“爷,那个凌华仔细看了您给他的丹药。”
季夜没睁开眼睛:“怎么样,有毒没毒,给人试吃了吗?”
“很珍贵,可解剧毒七分药性,若是没中毒,可以益身,濒死之人可以吊一口气。”
“是吗?”
“凌华说可能是那次暗阁任务中一位雇主的酬劳——解毒丹。”
“没抢得过来,原来是他拿到了,那也难怪,季末运气不错。”
“查到了吗,那个人是谁?”
“属下无能。”
“下去吧。”季夜拿出一只瓷瓶,置于掌心,看了一会儿,说道:“把信毁掉,按他说的办。”
暗处的人悄悄退下,季夜将瓷瓶收好,站起来,来回踱了几步,玩世不恭的神色褪去,艳丽的脸庞神色黯淡几分,喃喃了句:“好无聊,勾心斗角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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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父皇究竟在想什么,他那么大岁数,竟然还不想退下来!”季回简直气疯,那个死老头子,竟然有立季末为太子的意图。
“皇儿莫急,我们筹划这么多年,不能在这个地方掉链子。”皇后拍拍季回的肩膀。
“可行吗,这样做?”季回坐下来:“镇国将军的家属在宫里怎么样?”
“他们心很大,吃喝玩乐很开心,总在说他们一家对那镇国将军的大恩大德。”
季回嘲讽的笑了一下:“我没想到,季末竟然不要那个姓徐的女人”
“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他对那个女人不是挺有好感。”皇后扯了扯手帕,勾唇笑了一下:“那么好的一颗棋子,我们为什么不用。”
“他们身边插不进去人,那个女人能行?”
“英雄难过美人关,阿回,皇帝也免不了,不过可惜了那个孩子,被他发现,然后死掉了,看来下毒对皇帝没用了。”皇后揉揉额角:“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是吗?”
“是,母后。”季回慢慢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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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夜的回应在季末的意料之中,猜测皇后和机会的动作,季末敛起眉目,朝中支持季回为太子,一直重申的一点原因,无非是他已有子嗣,正妃所出,而季夜虽有子嗣,却不过是妾生,而他季末,后院干干净净。
皇上偏偏最中意他,真是甜蜜的痛苦,季末想。
但是,季末最喜欢后院干干净净,只要有影毅一人就足够。
皇上开始热衷于给季末找媳妇了,找了媳妇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努努力,说不定一年就开花结果,那接下来的事也就名正言顺了。
季末近期必然两三天被皇上叫过去一次,关心一下他的个人状况,季末终于在有一天,将自己身有隐疾的事情告诉皇帝,皇帝面色沉痛,却毫不犹豫给季末赐了婚,将徐晓萱嫁给他作为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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