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之伪装成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明冉
还有那扇紧闭的屋门里面,传来的喘息和*的撞击,低吼和浪语,时间很长,直到红色的鲜血慢慢顺着门槛蔓延出来,季末身后的士兵,低低说了一句:“哎,造孽啊。”
那几个人出来了,对着季末笑,嘴里说着——
“啧啧,怪不得那么多人争着当皇帝!”
“我从来没干过那么漂亮的人!”
“现在死了也值了,太爽了!”
季末回神,像个狼崽子,不顾一切地想上去撕咬那些人:
“啊啊——母妃!”
“啊,母妃,母妃啊啊——你们不得好死,混蛋!”
那几个人不在乎,踹了季末几脚,季末却突然安静下来,看着那扇门,被抬出来的母妃上面盖了一个草席子。
季末的疯狂时间只有几秒,然后冷静的不像话,他的目光一直跟着那个草席子,像是要烙在心上。那么漂亮的颜色,藏在了深宫,遭受诽谤清苦,然后沉寂,绽开一瞬后,又以最惨烈的方式死去,屈辱不甘。
母妃牺牲尊严,给我拖延时间,我不能浪费这个机会,我要忍,季末想。
我要忍,我会活下去,母妃,世界是不是这样的,我不想管。
小小的孩子,白色的衣服上满是泥泞,还那么稚嫩的脸庞上满是冰冷。
天牢里的生活,阴暗潮湿,他们像是下水道里的老鼠,空气里都充斥着不甘与绝望,因为死路一条……
“喏,吃吧”狱卒把今天格外丰盛的饭菜,放在季末面前。
季末的声音哑而弱:“是皇后娘娘赏的吗?”
狱卒寻思,反正孩子也要死了,就应了一声,生在帝王家,哪里如普通人家,哎……
季末点点头,在狱卒眼下,吃完了饭菜,偷偷把袖子里那个药丸吞下去。
母亲最后保命的手段,让他拿来用了,真熙,那个江湖上的神医,会来吗,吃了这个,他能活下去吗,他不知道。
彻骨的疼痛,翻搅的肠胃,渐渐麻痹的身体,把骨血揉碎了,把灵魂焚烧的感觉,季末以为自己会死,但是他醒来时,面前一片漆黑,季末摸索几下,站不起来,看来他残了,但只要他没傻,他没死,他还有记忆,他就有报仇的余地,
你要忍耐,季末,他再次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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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走到季末身前,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人儿,柔软而干净,男人的面容清秀,却疲惫不堪,看着季末流下眼泪:“我来晚了,孩子,你受苦了……”
季末爬过来,那士兵没有对他施什么极刑,要不然季末这小身板早就死了,他们给他喂下毒药,在天牢中无声无息的死掉,是季末最好的去处,但是下完药后,突然来了圣旨,太监看着还有余息的季末,说了句:“好好照顾”,皇帝被劝住了,他想季末晚会儿死,但是如果死掉,也不会追究太多,但是没死,那狱卒就不敢让他死了。
季末听见渐渐靠近的脚步,唤了句:“真熙神医?”
“是我”
季末的声音淡淡:“救我”
真熙所有柔软的安慰卡在喉咙,良久叹息般的道了一句:“好”
真言跟在真熙身后,似乎从来没见过这么惨的人,腿残疾,还看不见,瘦骨嶙峋地像只鬼:“你还好吗?”
季末看向声音的方向,那声音里面柔软而充满怜悯。
季末勾唇,笑的时候露出白的渗人的牙:“你说呢?”
我很好,比起死亡和遗忘仇恨……
不久,神医向皇帝证明了季末果真是他的骨肉,那些曾骂季末杂种的人,又开始在皇帝面前赞美,只有皇帝这样的人,才能生出季末这样的人。
可是季末残了,对百姓宣称幼年不慎因为事故而残疾,连神医都表示自己没有方法医治,然后说道,季末需要静养,这个有着惊世之才的皇子,最终拖着一副残废的身躯,安静离开皇宫,住进了一个冷清的府邸里。
“你真的要这样,如果不清除毒素积累下去,你可能会再也好不了,甚至死掉,她下的毒太毒了,我的药丸,只是保你不死,最好是趁现在,立马清除治疗。”真熙看着季末,他长得与他母亲很像,却更加清贵一些。
年轻至极的神医游历四方,遇见普通人家里,掩藏着姿容的绝色女子,聪慧狡黠的样子,让人心动,两情相悦,订下山盟海誓,他想着回去告诉师傅,再回来,与她厮守终生,不失为人生美事,却终究太慢,回来后,只能听说,那女子展露姿色如何动人,被家人嫁进深宫,享尽荣宠。
当时的再见,竟是一辈子的错过。
最终陨落的她,弥留之际,可曾思念,这个为她真正动心的男人,或许是有的,在宫里静寂的时刻,她真正美好快乐的时候,就是在山野陋巷中。
纵令妍姿艳质化为土,此恨长在无销期。
生亦惑,死亦惑,尤物惑人忘不得。
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
季末摇摇头:“神医,将计就计很好,我不能好起来,一个废物才可以活下去,治疗的话,会让他们怀疑”
一定有人还在盯着他,露出半分的马脚,都会输掉,他不能输。
季末抬头,看向真熙的方向,轻声道:“您会帮我的,是吗?”
从此刻开始,隐藏的势力渗入朝廷,稚嫩的手将一颗颗棋子布下,计算着以后掀起腥风血雨。
真熙拉过真言:“季末,这是真言,他会帮你。”
季末动动,却发现自己连下跪都不能,他狼狈的跌在地上,真熙急忙把他扶起来,真言傻傻地看着那个孩子,明明和自己同样的年纪,眸子却沉沉的,沧桑得不像话。
真言拉着师父的衣襟,小声问道:“师傅,为什么他要对自己那么狠,他明明和我一样大啊!”
真熙摸摸真言的头,不说话。
真言无法理解,一个人活着的*如此强烈,却还要拿生命做赌注,对他来说,黑暗的生命和死亡相比是同等的可怕。
真言看师傅不回答,走过去,小手拍拍季末身上的尘土,声音软糯:“你为了报仇,才活着这么痛苦吗?”
季末瘦瘦的脸上,眼睛眨了眨,看着真言的方向:“我并不痛苦”
“可是....可是,你看起来....灰扑扑...的”真言想了想,皱眉说道。
季末轻轻笑了笑,阴沉的眸一下子亮了起来,好看的脸上笑意温润,毫无阴霾:“这样呢?”
真言愣了愣,看向真熙的方向,握了下拳头,又看向季末:“有多强烈呢,报仇的*?”
季末黑黑的眸子像是沉潭,嘴角的笑意缓缓变深,却毫无温度,稚嫩的嗓音轻缓道:“我会苟延残喘地活下去,无论活得多么不堪卑贱,无论需要压抑蛰伏多长时间,只要可以把那些人,一个一个的,送入万劫不复之地......”
将我遭受的,千百万倍奉还.......
真熙抖了抖手,神色悲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真言愣了愣,下意识轻颤了下,他并不明白,一个孩子,说出那样的话,已经是把自己归到地狱里去了,只是扬起小脸,坚定道:“我会帮你,你等着我!”如果他长大了,他就不会不明白了。
季末点点头:“神医,大恩不言谢,有生之年,无以为报,如果以后有要用到我季末的地方,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真熙笑了笑:“等真言再次回来的时候,你要帮我照顾好真言,你可以使唤他,但是让他平平安安,快快乐乐一辈子好不好?”
季末可以想象出那个男孩和他一样大小,却如何的柔软与干净,季末慢慢点点头,真好,他有人如此眷顾他。他想起了自己的母妃,想起那平淡又温馨的亲情,这世上以后,自己真的就是一个人了吧。
季末的心里无波无澜,轻轻道:“我会的”
当季末长大后,他遇见了从杀戮中走来,甘愿成为他的利剑的男人,他曾经怀疑过,迷茫过,那个男人却始终不变,忠诚而坚毅,他在黑暗的地方呆了那么久,心灵如此污浊,那个人依旧把它放在心尖,奉为神明。
他接受着真言的艳羡,真好,影毅如此在乎你。
季末经受那么多的苦难,才遇见影毅,竟好似花光了积攒的所有运气,那个男人眷顾他,也祈求神明把所有最好的眷顾都给他。
而影毅踏过所有苦难,一心一意,不曾后退,向他走来。
为他厮杀,无怨无悔,从不软弱。
很久以后,他突然想起,母亲抱住他,在他耳边说道:
“季末,活下去,世界明明不是这样的,你要等……”
你要活下去,等待着,那道属于你的光一定会来……
那是多么真实的话,他又何其有幸。
母妃,我的光,穿越所有浮华虚妄,杀戮与喧嚣,真的来到了我的身旁。
暗卫之伪装成羊 第三十二章
天亮了,影毅想起来,就想轻轻拿开季末的手。
季末搭在影毅腰间的手立马收紧,抬起迷蒙的眼睛:“影毅?”
“嗯”影毅轻轻应了一声。
“天亮了,属下该起了”影毅轻轻道。
季末硬搂着影毅不撒手:“再陪我睡一会儿,我很久没有睡这么好了,再睡一会儿,好吗?”
影毅挣扎了一会儿,看着外面的阳光,在军营里,他的作息时间十分规律,现在这时候早就该起了,再躺下来,他也睡不着。
却还是道:“好”
季末点点头,把影毅又往怀里搂了搂,影毅轻轻阖上眼睛,主子长高了,他回来的时候,主子抱住他,竟然好像还比他高出那么一点,主子行完了冠礼,是个大人了。
徐晓萱,也快来了。
一觉睡到中午,季末起来,和影毅洗漱一下,在屋里吃完午饭。
影毅吃完饭就说自己要回到将军府里,季末点点头,问道:“替身怎么样?”
影毅想了想,认真答道:“武功不如属下”
季末低低笑起来:“我的影毅真可爱!”
影毅愣了愣,疑惑这有什么因果关系,季末已经站起身来,轻轻摸着影毅的脸:“影毅,我们单独俩人的时候,不要自称属下了”
“这不合规矩”影毅摇头。
“规矩是我定的”季末勾唇,温润的眉眼,笑意更深,不容拒绝。
“而且,你看谁家主子和属下,会做这种事?”季末凑近影毅,温热的呼吸拂在影毅的脸上,影毅的脸上染上一层薄红,站直身躯,想甩开在自己后腰摩挲的手掌。
影毅无措却不闪躲的样子让季末愉悦起来,他收回手,手指轻轻拂过影毅肩膀,帮他整理下衣领,声音还带着笑意:“影毅,你可以告诉我你心里的想法,喜欢或讨厌,渴望或厌烦,拒绝我的请求也可以,我们从今天起,是平等的……”
影毅抬眼看向季末,抿唇然后皱眉。
“你想说这不合规矩?”季末问道。
影毅点点头。
季末扬起眉:“我就是规矩,如果你不愿意遵守规矩,除非我们是平等的。”
季末定下‘我们是平等的’的规矩,如果不想遵守规矩,那我们必须是平等的……
影毅想了想,这有什么区别吗?
见过影毅真容的很少,即使有些见过的,也大都遗忘了,没遗忘的都在边塞的黄沙里,死去了。
影毅跟在季末身后,依旧像一个侍卫,他其实有些不习惯,总是下意识要抱起主子时,才惊觉主子的腿已经好了。
四皇子去将军府拜访,得到了将军的招待,很快就会传开来,季末又多了几分举足轻重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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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一群废物!”季回一脚踹开自己面前的人。
“美人、财富,权势,一个普通人而已,一个乡野村夫,是人都有*,连这点事都搞不好,养你们有什么用!”季回急促喘息,听说将军府对季末敞开了门,他简直要气疯了,那个残废,不过是身体刚好,被老不死青眼而已,这么快,就想蹦跶起来。
季夜跟他作对不是很欢快吗,怎么看见季末的动作,一点动静都没有,将军府软硬不吃,他的母亲是皇后,他是嫡子,这天下本来就该是他的,他的外祖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那些废物凭什么来跟他争!
季回坐下身,眸色阴狠:“接着去送,明的暗的不要停,总有一样东西,能敲开将军府的门!”
皇帝知道他的用心,他嘴里说着敬仰将军威名,又有什么错呢,皇帝此时不就想看他们斗,他自然要斗。
仆人捂着胸口,急急叩了几下头,应了几声,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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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将军府中——
将军与四皇子谈话,闲杂人等退下。
将军沙哑的嗓音瞬间变得清亮了一些,摘掉脸上的面具,面具后的脸上横亘着一道狰狞的伤疤,将军的身材与影毅一模一样,替身的真正的名字叫做谨。
他跪在季末面前:“属下参见主子”
季末把他扶起来:“可有哪里不顺手?”
谨摇摇头,影毅的话简直太少,又不喜欢人多,几乎没有任何人了解他,他没有任何的娱乐活动,那个人的生活除了战场厮杀的无可匹敌,没有了解他,扮演他没有任何难度。
这么想着,谨将目光移向影毅,影毅的脸上没有任何伤痕,光洁而冷峻的脸庞上,神色波澜不惊,淡淡看着他,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
季末笑笑,拿起那银色的面具,这个面具掩盖了影毅真正的容貌,但是面前这个人戴上面具和他的影毅完全不一样。
他的影毅几乎与世界隔离,戴上面具,看过去,像是没有感情的,高高在上的神。
而谨纵然冰冷,却永远也演绎不出那种影毅特有的杀戮坚定和冰冷漠然的气息。
但是,他却无法高兴他可以轻易辨别影毅与别人的不同,别人看不出来,谨说扮演影毅毫无难度,是的,对于别人来说,影毅是张空白的纸,他们可以凭猜测,给张纸涂上色彩,而最令季末恐慌的事,影毅对于他,也几乎是张空白的纸。
影毅从来不说,只是忠诚,影毅从来不说,只是包容,影毅从来不说,只是站在那里,就给季末一种错觉,他可以什么都不用知道,只要他想要,只要影毅有,影毅都会给他,但他从来不说,自己怎么想的,开心还是平淡,只是沉默。
他今天早上,还让影毅说出自己的想法,可是此刻,他才发现,影毅还在用那个壳子包裹着自己,不让自己迈出一步。
季末清润优雅的眉目依旧,对着谨说道:“辛苦你了,季夜可以不用理,季回暗处慢慢接受他,别让他轻易得手,他很多疑。”
谨点点头;“属下知道了”
“若是有什么无法解决的事,及时传消息给我,皇帝赐亲,匈奴公主要嫁给这镇国将军,谨可开心?”
谨的脸庞红了一下,挠挠头,显出几分纯朴羞涩:“人家要嫁的哪里是我。”
季末看向影毅,声音缓慢:“那影毅,你可喜欢这匈奴公主,咱们不用替身,你亲自上未尝不可,听说那公主的姿容极美。”
影毅握着剑的手,轻轻摩挲着剑柄,却毫不犹豫地答道:“属下不喜欢”
季末的音色优雅:“当真?”
影毅点点头,眼睫微不可察地轻颤。
季末从将军府离开,影毅跟在他的身后,影毅本应该骑马,季末却把影毅拉进了马车。
影毅坐在另一边,身躯笔直,另一只手握剑,搭在膝上。
季末撩起车帘,看影毅没有坐到自己身边,缓慢吸了口气,轻声问道:“影毅,你有喜欢的人吗?”
影毅沉默,哑声道:“属下没有。”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影毅不知道主子怎么突然对这些感起兴趣,他喜欢什么样的人,纵使说出来,又有几分的机会。
“属下不知道”影毅缓缓回答。
季末轻轻笑笑:“影毅,你可以好好想想,一生可曾有心动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影毅垂着眼睛,想起主子与他两世的初见,厮杀,死亡,最终摇了摇头。
季末手指轻颤了几下,原来终究自己是强迫他了吗,影毅根本没把那些事往爱情上想,那他以为自己是在干什么,轻贱他吗,他看着影毅波澜不惊的表情,总是不敢去妄自揣测他的心思,害怕有一分的误解,都会让他们之间产生距离,却原来,他是根本就什么都没想过。
那些拥抱和信赖,那些交合和细语,影毅把他都当成了什么。
不喜欢,为什么不说出来呢,我的影毅,我纵然再渴望,也是基于你会给我机会的基础上才步步紧逼。
季末的手指僵硬的不像话,他倾身凑近影毅的脸庞,嘴唇离影毅的脸庞只有几厘米,声音依旧轻缓:“影毅,是我的错,我没有说清楚,只当你明白,那你以为我到底是在做什么?”
影毅看向季末的眼睛,垂眸答道:“属下以为,主子只是寂寞了。”
季末的一只手扶着窗棂,一个用力,窗棂硬生生碎成了木屑。
影毅皱眉,立马想要查看主子是否受伤。
“影毅,我若说不是,你可信?”季末收回手,躲开影毅的查看,盯着影毅的眼睛。
影毅的眼睛深处,微不可察地波动起来,然后归于沉寂,轻轻道:“主子说什么,属下都信。”
暗卫之伪装成羊 第三十三章
纵使气的胃疼,季末的脸色却毫无变化,他坐回原位,有些疲惫的阖上眼睛:“影毅,很抱歉,以后若有什么不喜欢的,说给我听……这是命令……”
“属下遵命”影毅轻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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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言正在打理药草,嘴里哼着小调,欢快的不像话,军权都已经握在手里了,只差引狼入套了。
他很快就可以不用缩在太医院这个破地方,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只要他开心,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
“哟,心情这么好!”季夜拍了下真言的肩膀。
真言翻了个白眼:“爷就是开心,管你什么事!”
季夜妖孽的脸庞笑得让真言打了个寒颤:“没事,将军凯旋归来,我就是纳闷,得伤得多厉害,才要拿个面具把脸遮起来!”
真言手抖了一下:“那你纳闷去,与我何干。”
季夜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我想去看看面具下的脸长什么样,不就是毁了脸,大男人还在乎这个?”
“哼,你不觉得戴上面具很有神秘感,或不定人家就是为了给军队增加威势,才这么干呢!”
季夜点点头:“那他为什么这么蠢,设计一个那么娘炮的面具。”
“季夜,滚出去!”真言发现,季夜总是可以三言两语就让他的所有耐性都变成浮云,那个面具可是他的得意之作,哪里娘炮了!
季夜无辜地眨眼:“你吃炮仗了,我就坐一会儿,又碍不着你什么事。”
真言冷笑:“你在这里呆久了,我感觉空气中都充满了骚狐狸的味道。”
“我这里啊,都是名贵的药材,你放过他们好不好?”
季夜眯起眼:“哦,都是名贵的药材?”
“这里啊,那我去外面院子里逛逛……”季夜说完立马就要起身。
“你回来!”真言拦住他。
季夜委屈地扁嘴:“可是你赶我走的!”
真言干呕了一下,求道:“季夜,季大爷,算我求你了,它们还是孩子,放过那些药草吧!”
季夜呵呵了几声:“那你陪我一起去将军府,怎样?”
真言立马摇头,季夜绕过真言就往外走,真言拉住他,咬牙切齿道:“季末,你别逼我啊!”
“小太医又要撒春药了吗,那今天我就跟定你了,也不知道你这小身板……”
真言捂脸,无奈道:“季夜啊,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季夜红唇勾起:“自然无仇无怨,我不过找小太医和我一起去玩而已。”
真言知道跟季夜讲道理是没有什么卵用的,他的那些药草,就一直不离不弃长在那里,必定是他的软肋,但是去将军府,虽然将军很有眼色,但是他干嘛没事找事,嘤,季末会宰了他的,如果知道,他和季夜瞎去添乱子。
所以真言拉着季夜,走到自己的药园前,壮士断腕般道:“咱俩一起拔杂草吧!”
季末有些惊讶,那将军得是多那啥啊,真言都开始催眠这些宝贝疙瘩是杂草了。
真言惨兮兮地跪下去,拔了一把,师父,我的心好痛,呜呜……
季夜没忍住,哈哈笑了出来。
艾玛,真言真是太好玩了,果然,闲着没事来找他,是最好的消遣。
却没再欺负他,拉起真言:“算了,不拔了,我带你去看那匈奴公主,怎样?”
真言立马眼睛一亮:“那公主长啥样?”
“天姿国色,听说心仪将军已久,说当初的将军那么俊美,一道疤痕,完全不会影响将军的英武!”季夜笑着说道。
真言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问道:“她见过将军以前的样子?”
季夜的眼睛眯起来,笑得狡诈:“在我看来,一定见过。”
真言咽咽口水,那要是结婚,岂不是会被拆穿,总不能一直戴着面具,难道要把那张脸易容成影毅的样子,但是,易容能保证不被识破吗,那个公主,一旦结婚,一定有不少亲近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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