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宠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静飞雪
“我是个体户,你是公司,咱俩情况不一样。”她反驳。
“殊途同归,没听过吗?”
张思宁翻白眼,“你那天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那天夜里他特意安排老郑四个人去接待陈家人,说的是不让人觉得她好欺负,怎么这还没几天呢就变卦了。
卫锦煊不理会她的不满,继续道,“我和你讲这些,是想让你明白在利益面前,没人和你讲理讲情面。要知道陈家失去了女儿,在外人眼里他们就是弱势群体,虽然陈萍萍的死和你无关,但遇到不讲理的,人家堵到你店门口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个钱你不给也要给,报警都没用,大众总是同情弱者,也许最后连警察都要劝你破财免灾。”
见她张口欲言,他伸手打住,“别不相信,你有房有车,在外人看来,就是有钱人,不出这个钱,你就是吝啬不地道,人都爱胡思乱想,陈家人来闹,人家会想,既然和你没关系,为什么死者家属要找你闹?中国人爱说,无风不起浪,这句话很有哲理,但有时候也不好,三人成虎有时就是因为这句话来的。所以以后再碰到这样的事记得要多长个心眼,也别总想着和人讲理,碰到不讲理的人你和人讲理不是很可笑?”说着,在她蹙紧的眉心处抚了一下,声音缓和下来,又柔声哄她,“至于陈家人,你别管了,交给我处理。”
曹婶推荐的寺庙在城东,庙宇很大,错落分布着十几个大殿,古色古香的,黄瓦红墙,整体看来颇有气势。张思宁之前听曹婶科普过,说这些大殿都是一些佛教信徒出钱集资盖的,占用的土地也是这边的都市村庄村委会免费送的。
张思宁和卫锦煊来的不算早,但今天既不是初一十五,也没赶上佛教盛会,所以庙里没什么人,和尚也不多。
刚才在车里的谈话挺打击她自尊的,张思宁还有些不高兴,可她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虽然不想承认,但卫锦煊在很多方面确实甩自己好几条街都不止,她是有点自以为是的单纯了。
在庙里烧了香,求了平安符,还掏了两千块钱请大师念经超度,大师打包票说只要连续念七天经文,亡魂肯定升天不再逗留尘世。张思宁也不知道真假,但她打算之后几天都往这跑,就图个安心。
等到陈萍萍葬礼这天,张思宁早早起了床,特意穿了一身黑色女款西装,头发高高束起,很是干练。
中国人在丧事上,喜单不喜双。比如人都过头七,三七,五七,陈萍萍横死,因为抓凶手之类的事耽搁了,所以葬礼就安排在她去世后的三七这天。
庙里的法事前天就结束了,连续往庙里烧了七天香,听了七天四十九个和尚念经,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张思宁觉得没那么一惊一乍的了,也没那么慌了,除了睡觉时门还要继续敞着,别的地方自我感觉真的好了许多。
卫锦煊今天却没办法陪她,法国总公司那边派了两名高层过来,需要他本人亲自接待。不过还是特意早起陪张思宁吃了早饭。
餐桌上,张思宁问他陈家那边怎么样了,他说交给他处理的,只是这都几天了,也不给个说法。卫锦煊噢了一声,似刚想起这等小事,很随意的说道,“陈家那边我都解决了,放心,他们不敢找事。”
张思宁注意到他说了‘不敢’……这是个很强硬的词,她觉得卫锦煊估计用了什么手段,不过看他挺轻描淡写的,似乎不打算多说,于是她耸肩,也不多问,只说知道了。
卫锦煊放下手里的刀叉,身体向后靠着椅背,看着面前安静吃着早餐的女孩,眼睛弯了弯。他想,张思宁有时候真是精明的像只小狐狸,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比如这件事,如果她问了,他也会说,但她不问,他更满意,毕竟处理陈家的事做法有些不够光明正大,在她面前,他总是想要保持正直无害的好人形象。
出门时刚六点多一点,禹凌一共有两个火葬场,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都是郊区地界。陈家人找的是城东的火葬场,那里离市区很远,张思宁不怎么认识路,昨晚上网查路线,知道有些地方正在修路,需要绕行,开车最快也要一个多小时到两个小时。
卫锦煊本来打算让小郑跟着过去照应一下,张思宁没同意,她觉得火葬场就不是个好地方,小郑和陈家人更是不沾亲带故了,人家嘴上不说,心里不见得就乐意往那儿跑,何必,她又不是不会开车。
陈萍萍的遗体昨晚就先转送到火葬场停放了。卫锦煊帮忙找了辆大巴载着陈家二十几个亲戚已经去了火葬场。
张思宁则先开车去接了许阳,路上许阳问她花店准备什么时候重新营业,张思宁说还没想好,她瞟他一眼,“你是不是有事和我说?”从刚才开始他就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许阳双手放在膝上,听到她问,双手就握成了拳,垂着头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前面正好红灯,张思宁停下车,身子微侧,“许阳,你不是想辞职不想在我这里干了?”她语气很平淡,因为这事并不难猜,如果是她,她也不会继续留下来,毕竟陈萍萍死得太惨,虽然上班时间不长,但店里却有许多关于她的回忆,与其触景生情,伤心难过,不如直接离开,重新开始。
许阳没有反驳,也没有抬头,他只低声的说了几个字,“思宁姐,对不起。”
张思宁不以为意,“没什么对不起的,其实我最近也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把花店关了,换个生意做。”她不缺钱,开花店图的是兴趣,现在对花店有阴影了,就不想继续了,甚至还酝酿着把花店还有房子都卖掉一了百了。
许阳听她这样说,猛的一抬头,眼睛亮了亮,“思宁姐,如果你不开花店了,那我还是跟着你做吧,你做什么生意我都跟着你干,工资少点也没事。”
这话实在让人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张思宁没好气的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却也不吊着他,许阳是个老实孩子,张思宁对他印象不错,直接点头应下了,以后也是个帮手不是。
到火葬场时已经快九点钟了,张思宁好容易才找了个位置停车。
她对火葬场并不陌生,她奶奶,外公外婆,还有她母亲都是火化,虽然地方不同,但全国的火葬场大抵都是差不多的,永远不愁没生意,这里披麻戴孝的人,嚎啕痛哭的人随处可见。
火葬前一般会有一个小型的追悼会,但陈家人把这个省了,直接火葬,张思宁包了三千块钱算作丧仪,陈萍萍的姐姐接了钱,说了两句客气话,别的什么都没说,就是看她的眼神有点闪躲。也不知道卫锦煊到底做了什么。
离开火葬场前,张思宁专门买了挂鞭炮让许阳下车放了,这是规矩,好像是驱邪除晦的,她也不太懂,人家都这么来,她也跟着做。
中午的时候卫锦煊给她打电话,问顺不顺利,张思宁就把上午的流程和他简单说了。告诉他陈萍萍的骨灰暂时寄放在火葬场,陈家人打算等开庭凶手绳之以法后再把骨灰带回老家入土。
卫锦煊不在意这个,听到她那边声音嘈杂,就问,“你在哪,怎么这么吵?”
张思宁说在饭店,丧礼结束家属宴请答谢亲朋,这也是规矩,传了千百年了。
卫锦煊参加过不少本地的中式葬礼,知道有这一环,他也不多说,只叮嘱她不要喝酒,早点回去,开车小心。
想要宠你 第31章 NO.31
既然打定了主意,张思宁也干脆,隔天就找到了房产中介,挂牌卖房。等晚上卫锦煊回来,听说她要卖房,就指着身旁的沙发示意她坐过来,又说,“过来聊聊。”
张思宁心想,我卖房和你有什么好聊的。虽这样想,却也放下手里的十字绣,乖乖挪了过去。
今晚卫锦煊没喝酒,不过回来的也不算早,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曹婶在厨房煮宵夜,客厅电视里正在放某卫视的综艺节目,咋咋呼呼的,张思宁看了眼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卫锦煊,想了想,还是主动拿遥控器把电视关了,屋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卫锦煊背靠着沙发,边顺手把脖子上的领带解了扔沙发上边随口问,“不开花店,以后有什么打算?”
虽然他语气随意,但张思宁也不知怎么的就有点不太敢敷衍了事,老老实实的回答说,“还没想好呢。”创业说得容易,做起来却难,尤其是行业选择最是让人纠结,开花店是因为兴趣,之后再做什么,总不能还是兴趣,她虽然会弹琴会画画,但那都是自己玩的,开班育人却没这个能耐,也没这方面的打算。
卫锦煊看她一眼,“还没想好就要卖店?”
张思宁却觉得这两者之间没有什么关系,耸肩说,“一件一件的来,先把店处理掉,再想其它的,这事又急不来。”
“怎么急不来?”他伸手把她头上沾到的线头拿掉,“做生意要有始有终,做人不能只顾前不顾后,你花店营业连五个月都不到,除去成本和装修还有员工工资,你自己算算,挣到一分钱没有?商人逐力,费这么多心思,成本都没捞回来,说卖就卖,当过家家好玩儿吗?”
张思宁想说我又不缺钱,可嘴巴张了张,这话却吐不出来,心里其实明白,这话说出来才真是丢了大脸。
卫锦煊又道,“你现在的店,位置极好,周围能和你抢生意的几乎没有,如果规规矩矩做下去,不算房钱,只算装修货源员工工资投入的话,不出今年就能开始盈利。”这么说着,语气逐渐缓和下来,手她鼻尖上轻刮了一下,“思宁,你以后的路还长着,不能因为遇到一点挫折就改变初衷,这次是花店,下次也许就是别的事,做事最忌半途而废,尤其是生意。”
他这,已经是在告诫她了。
张思宁心情有些复杂,他说,做事要有始有终,这道理浅显的连小学生都明白,可真正能做到的人却很少,什么是终,遇到挫折放弃了可以算‘终’,做生意觉得不挣钱了要关门歇业也是一种‘终’,半途而废更改初衷同样是‘终’……就比如她,觉着自己不缺钱,就想随心所欲,怎么高兴怎么来,说关店就关店,说卖房就卖房,这也是终,却是半途而废的‘终’。
而他说得‘终’,却是圆满的、竭尽所能努力后的一种结果,无论好坏。
张思宁一时抿唇不语,卫锦煊以为自己话说得太重,伤了她的自尊,又柔了声,哄她,“如果真不想开花店,那也没关系,我和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并不是真的要干涉你的决定。”
等他说完,她却突然抬头看着他,点漆的眸子里仿似闪着星光,流光溢彩,绚烂夺目。她轻声问,“卫锦煊,你是不是喜欢我。”
张思宁今天也算是豁出去了,本来不想主动把话挑开,可他对自己太好,老这么虚虚实实的,她突然就怕了,担心自己陷得太深,万一以后有个什么,她担心自己拔不出来,不如现在要句准话,他要是否认了,她也好回头是岸。
卫锦煊面对她突如其来的问题确实惊了一下,却又没有到特别震惊的地步,回过神反而饶有兴趣的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张思宁见他脸上露出漫不经心的笑,觉得他这态度不够端正,有点不高兴,说话就有些冲,“你管那么多呢,先回答我问题。”气势十足。
这哪里是女孩子该有的反应,卫锦煊失笑,“喜欢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他似乎有意吊着她,就是不给个痛快,张思宁眉心越发凑的紧了,本来女孩子在异性面前主动提感情就挺需要勇气的,现在这状况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头一遭,他又是这么个态度,张思宁这会儿又难堪又气愤,觉得自己可能真是自作多情了,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丢下一句,“喜欢就在谈恋爱,不喜欢就老死不相往来!”说完也不等他回答,转身就要走。
只步子还没迈开,却让人从一旁抓住手腕用力给带了过去,直接搂进了怀里,紧紧的抱住。
张思宁虽然挺生气,但他这样,她就知道答案了,心底不自觉的长舒口气,面上却不显,只嘟着嘴挣扎,“你干嘛呀,动手动脚的,放开我!”
他在她耳畔轻笑,“口是心非的笨丫头。”
张思宁不乐意了,正想讥他两句,他却叹气,“思宁,我怕你将来后悔。”
后悔?
张思宁还没想明白,他已经继续说下去,“我比你大13岁,结过婚,断了条腿,虽然有家公司,却只是分公司,家里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和我作对,唯一的妹妹又是那个样子,母亲病逝,父亲和我也不亲,我这样的条件其实配不上你。”
他说这些时语气很平淡,甚至还有些自嘲。张思宁听在耳中却颇为心酸,觉得他真是挺可怜的。忍不住伸手回搂了他的腰,闷闷的说,“我是找人谈恋爱,又不是和你的条件谈恋爱,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啊?”
“我是怕你将来后悔。”
“那肯定是你对我不够好,你对我好,我干嘛要后悔。”
“你不嫌弃我离过婚,家庭关系复杂?”
张思宁撇嘴,“只要以后不出轨就行,至于你家庭关系,关我什么事,我又不缺钱,只要你乖,就算你一无所有,大不了以后我养你。”
真是孩子气的话,卫锦煊并不把她的话当真。她之于他太年轻,在他看来,这只是年轻女孩在感情面前的一时冲动,当现实的艰难扑面而来时,也许她会后悔今天的主动。
其实,他更愿意就这样似是而非的相处下去,暧昧,却不足够亲近,这样保持一定的距离,做个知己好友,于他,于她,应该更合适。
但她就这么挑明了,突如其来,他应该放手拒绝,但终究是不甘心,所以只能先这么继续下去。卫锦煊想,如果她以后后悔,那就再放了她吧,至于现在,他还舍不得。
虽然没有正式的说开,但大家都是成年人,无声胜有声,没必要特意的去约定什么,所以张思宁和卫锦煊就这么确定了恋爱关系。
两人的初吻是在确立关系后的第二天早晨。
当时张思宁还没醒,她睡觉不关门,卫锦煊就这么大大方方走了进来。以前还讲究个男女有别,现在却没这个顾忌了。
房间里没拉窗帘,外面从昨晚半夜就下起了雨,到现在还没停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
卫锦煊醒得很早,从睁开眼开始就处于某种兴奋的状态,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虽然还不到六点,却不想再躺在床上。装上假肢,换好衣服,刷牙洗脸,然后就来了这里。
张思宁睡觉的姿势其实还好,并不会七扭八扭的,她脸埋进枕头里,身上盖着薄被,长发落在脑后,一张白净漂亮的脸露出了出来,睫毛很长,又浓又密,又卷又翘,脸颊白皙中透着健康的粉,鼻梁高挺,嘴唇粉嘟嘟的,可能有点干,她睡着了,竟还伸出舌尖舔了下嘴唇。
然后……
然后他就被诱|惑了,一点也没有偷香窃玉的生疏感,在床边坐下,弯腰,俯身,吻上这漂亮的唇。开始只是浅淡的蹭,然后是舌尖的描摹,再然后,舌尖探入了口腔,勾起她的舌尖,加深这个吻……
心底巨大的满足感倏然而至,填满了他空虚已久的心田。卫锦煊吻着身下的女孩,专注又认真。而张思宁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这张近在咫尺因投入而微阖着双眸的脸。
张思宁:……-_-||
察觉到身|下人的推搡,卫锦煊睁开了眼,却没有离开她的嘴唇,只眼睛弯了弯,伸手覆上她因惊讶而微凸的大眼,另一只手裹上她的后脑勺,继续加深了这个吻,不容拒绝,不容反抗,霸道的让人无力。
早餐桌上,卫锦煊气定神闲的吃早餐,张思宁嘟着嘴闷闷不乐,时不时的拿眼睛去刺一下对面的家伙。
“快点吃,别任性。”边说边夹了个奶包放进她的碟子里,卫锦煊语气淡然,一本正经的好似张思宁是个在闹脾气的孩子。
张思宁怒,假正经,闷骚男。一大早就搞突然袭击,她坚守了近24年的初吻就这么没了,一点也不浪漫,一点儿纪念意义都没有,只是想想都觉得委屈极了。偏偏卫锦煊高兴的不行,知道自己是小丫头的初吻对象,那可真是花儿别样红,心情别样美好,即使外头还在下雨,也无法阻挡他的好心情。
想要宠你 第32章 NO.32
吃过早餐,卫锦煊出门前,叮嘱张思宁今天没事不要出去了,外面正下雨,开车不安全。他是极不信任她的开车技术的,只是不好说出来惹她生气。
张思宁站在门边撇嘴,“我今天约了中介,还要把店里的盆栽清一清。”虽然昨天他说了许多,但有了心里阴影就是有了,花店确实不想开了,那套房子也不想住了,不如卖了省事,顺便还要抓紧时间找房子搬出去,她家里还一堆家具行李呢,也不能总赖在这里。
卫锦煊也不想干涉她的自由,见她执意如此,但还是说道,“不开花店其实可以做别的,现在你那个位置的门面房不好买,租出去也行。”光房租一年下来就是个不小数字。
张思宁下了决心,一想到在店里见到过陈萍萍,她心里就发毛,根本就不想靠近那儿。租都不想租,就是要卖了才安心。
见她决心十足,一点儿不动摇,卫锦煊想,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就说道,“那你卖给我吧,下午我把钱打到你卡里。把你银行卡号发给我。”
张思宁蹙眉,“你买这个干嘛?”他那么大公司都管不过来呢,每天累成狗。
卫锦煊笑,“我准备投资一家西餐厅,你那里位置正合适,两层楼,装修一下虽然小点,但也差不多。”
张思宁知道有钱人都喜欢搞副业,既然他想买,她也无所谓,反正卖谁不是卖,正好是熟人,她找房子搬家的时间也就不用太过仓促。很干脆的点头说好,还说,“我给你把零头抹了,钱先不用给,等要过户的时候再结清。”她坚持一码归一码,不想因为两人关系特殊,就本末倒置。
卫锦煊特别欣赏她这一点,如果是别的女孩,以两人的关系,就算不随杆子爬,腻腻歪歪要好处,也会恃宠而骄,他说先给钱,就顺势把钱收下,这样的人他见过太多,当然,男女朋友之间本也不必算得那么清楚。
如果思宁顺势收下钱,他应该会觉得就该这样,不会多想。可她没有,这样固执,这样坚持,他看着她,想起她总喜欢说的‘亲兄弟明算账’,摇头轻笑,这个女孩啊,是摆明了钱财上不和他过多牵扯,看得清形式,分得清主次,聪明的让他怦然心动。忍不住伸手把她抱进怀里,在她的不明所以中吻上她的唇,又在她瞠目结舌的怒瞪中咬了下她的鼻尖,“思宁,你真让我心动。”
既然房子有了买主,张思宁就给中介打电话,说房子不卖了,改买房,让中介给她留意好的房源,最好是毛坯房,没住过的,今天下雨,她就不过去了。之后又给上次处理鲜花的花店打了电话,约好明天等雨停了再去搬花。
外面还在下雨,曹婶说今年禹凌这天怪的很,雨太多,又问张思宁中午想吃什么,张思宁说吃馄饨,放点虾米。在卫家住的这些日子,她都快变米虫了。
曹婶手脚利索,不需要张思宁帮厨,她闲的没事,就抱着笔记本在客厅上网找项目,什么建材啊,服饰加盟啊,厨具加盟啊,种类特别多,五花八门,看得人头都大了。
其实一般人都知道,现在最容易挣钱的就是餐饮还有住宿,别的都一般。
只是张思宁对这两个行业都没多大兴趣,餐饮的话,太麻烦,人多事杂,就不说请厨师找服务员了,单是三天两头的卫生检查就够烦人的了,还要办很多证,疏通关系什么的,而住宿……快捷酒店这些的投入就太大了,她又不懂酒店管理,要是赔了钱,那可不是只赔几万了。
人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张思宁在网上找了一天也没找到合心意的项目,等晚上卫锦煊回来,知道她在烦这个,就提议说,“做西餐吧,西餐厅虽然没有中餐厅利润大,人员往来却不复杂,喝酒闹事的极少,你不想在现在的店里做,就再找间门面,至于营业执照卫生许可这些我来办,厨师,食材货源之类的也不用你管,和我的餐厅一起来。”
张思宁听了有些心动,把腿上的笔记本电脑放到茶几上,上身往他坐的地方倾了倾,“那不如做成连锁店怎么样?”现在连锁店比较吃香,因为不是独一家,所以更能让大众接受。
卫锦煊无所谓,“你愿意的话也可以,那就要走公司模式,法人就写你的名字,你来做老板,其它的我来安排。”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语气随意的好似在说‘今晚吃元宵,明天吃饺子’……根本不放在心上,也不看在眼里。
张思宁无语了,这也太随便了吧,让人连点激情都提不起来,但不管怎样,他这样的大方态度,却是难得。心里甜丝丝的,脸上却装腔作势的嫌弃,“我才不占你便宜呢~”
声音既娇又软,绵绵的听在人耳中,说不出的动听,卫锦煊让这声勾的就有些心猿意马,见曹婶在厨房忙活,伸手就把她拉进了怀里,对着那粉嘟嘟的唇就吻了上去。
确认关系的第二天,张思宁失去了初吻,二吻,还有三吻……
虽然卫锦煊大包大揽并不在意,但张思宁认真思考一番后,还是把自己的提议否定了,西餐厅可以做,但连锁店就免了吧,既然谈恋爱,就干干净净的谈,她是真不想占他这么大的便宜,也不想和他有公事上的利益牵扯,夹杂太多东西总是让人别扭。
这是张思宁二十多年来头一回谈恋爱,就想认真对待。她对感情这玩意儿其实真不怎么信任,父母的例子对她影响挺大的,但又真的喜欢卫锦煊这个人,所以和卫锦煊的感情,要用心的呵护才行。
卫锦煊第二天听了她的决定,嘴上笑她说风就是雨,自己提的主意过了夜就变卦,还捏着她的脸颊拧了好几下,可心底深处却不可否认,他是高兴的,这小姑娘啊,是把和他的感情放在首位的,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