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相公的庶女宠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甜味白开水
东方流景说话之时,水墨凝却是已经上前,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小九的手中,朝他微微一笑,说道:“小九公公辛苦了。”
小九摸着手中那个沉甸甸的银子,笑着回道:“咱家不辛苦,不辛苦,王爷王妃菩萨心肠想要去探望南侧妃,您二位这就随咱家进宫吧。”
“好。”
几人转身出了王府朝皇宫行去,北堂黔则是跟在了几人的身后。
马车之中,东方流景坐定之后便问道水墨凝:“凝儿,你方才说南蓉交给你处理,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南蓉的想法?”
水墨凝点头道:“我是女人嘛,仔细观察一下就知道南蓉在想些什么了?”
“什么?”东方流景闻言笑道:“原来你对情感这般通透的啊,那为何之前你怎么就看不见自己的心呢?”
水墨凝转眸看着东方流景,嗔了一句:“小气鬼,我不就是晚发现了自己的心么?你这是打算嘲笑我一辈子呀?”
“呵呵……凝儿,你这辈子遇见了我,你就注定逃不掉了,即便你不喜欢我,我也要你永远待在我的身边。”
“哼!”水墨凝瞥眼道:“真是霸道!”
二人一路说笑着,不一会儿便入了皇宫。
南蓉被接到了飞凤殿安住。
偏殿之中,她因着身子虚弱躺在床榻之上,萧太后坐在她的身旁,说道:“蓉儿啊,这事真是辛苦你了,哀家不会亏待你的。”
南蓉听着萧太后的话,眼角有些潮热,豫襄王虽说是一个极为英俊的男子,她在第一次见到他时,也却是心动,但是,自己到底不是与他云雨的呀,而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豫襄王的。
可是,她该怎么做呢?
那个与他共赴云雨的男子到底是谁她都不清楚啊,她因着中了媚药,在还未搞清楚状况时便失去了女儿身,醒来之时由于太过惊骇,便吓得四处躲了起来,她在紫尧城内一直四处躲藏,不想被人发现,后来却在无意之中竟是被人卖到了豫成王府去当粗使丫鬟。
那个得到她身子的男子,她唯一只记得他的容颜,可是他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自己却是全然不知的。
对于这事她又该如何启口?如此不贞不洁的人,连南家都不会再要她了啊,她一定会被逐出家谱的。
她如若不说此事,以后万一孩子生出来了,与豫襄王滴血验亲发现这孩子并不是豫襄王的,那么到时候,她岂不是又犯了欺君的大罪?
思来想去,她怎么都是个错,唯有将腹中的孩子杀死,方能解除所有的忧患。
可是,让她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她又怎么做得到呢?那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她到底该怎么办?
南蓉听着萧太后的话,对她说道:“太后娘娘,豫襄王一点都不喜欢奴婢,他的心里眼里都只有豫襄王妃,奴婢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萧太后听了这话有些不乐意:“哼,哀家就是不想让那个豫襄王妃一直霸着哀家的孙儿,这才想了这么一个方法,蓉儿啊,泽儿身份尊贵,身旁怎么只能有一个女子呢?你现在怀了身孕便有了最强有力的后备,只要你将孩子好好地生下来,在豫襄王府后宅坐稳位子便有了保障,这男人嘛,都是喜欢美丽女子的,日子一长,他就会对那墨凝失了兴趣,你若再多在床第之上下些功夫,他定然是会喜欢你的。”
南蓉听着萧太后说着露骨的话,脸颊有些羞红,由于心中思绪繁杂,她微微转开了头,没有再说什么。
萧太后全当她是在害羞,拍了拍她的手臂之后便起身离开了。
出了偏殿之后却听小九来报说豫襄王与豫襄王妃求见。
萧太后听见孙儿要来见自己,心下定是高兴得很,遂在檀香的搀扶之下去了正殿。
待萧太后的身影从偏殿消失之后,却见偏殿门外闪入一抹黑色的身影。
偏殿内有宫女立在殿中静静地守候着南蓉,忽而觉得殿内吹来一股风,她们转身想要瞧个真切,却在一转眼时发现身前黑影一闪,转瞬的功夫,人已经晕厥了过去。
南蓉本是侧头朝内闭着眼眸的,她听见了一点异动的声音,遂睁开眼眸转头望了过去。
当她瞧见一名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瞬时惊了一下,刚要大声喊叫却被来人封住了穴道。
南蓉惊得瞪大眼眸,她眼睁睁地瞧见那个黑影行至了自己的跟前儿,然而,当那个黑影到得跟前儿,将其容颜看清楚时,南蓉眸中浮出了一抹不可置信。
是他?
怎么是他?
他来找自己了么?
北堂黔去到床榻便时,他俯身看着床上的南蓉,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唇瓣之上有些脱皮,他看着这样的她,心下竟是痛了一分,他压低声音问道:“你还记得我么?”
南蓉眨了眨眼睛,表示记得。她与这个男子共赴巫山云雨这般记忆深刻的事,她又怎会不记得呢?
北堂黔闻言便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
南蓉一旦可以动弹时便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卷翘的睫毛弯弯翘起,看向北堂黔问道:“你怎么来了?”
皇宫内廷,他是怎么进来的?
北堂黔看着她,没有回答她的话,只问了一句:“你喜欢豫襄王么?”
这句话是夫人教给他的,之前来宫里的路上,夫人教了他几句话,说是他在见到南蓉时,就这样说话就可以了。
南蓉听了他的问话,摇头道:“我虽然为豫襄王的容颜惊叹,但是,我并不喜欢他的。”
北堂黔又道:“我没有豫襄王身份高贵,我没有他有权势,没有他英俊,但是,我却有一颗赤诚的心来待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这样一无所有的我,你愿意喜欢么?”
其实,这句话,北堂黔是憋了好久才憋出来的,这句话仍然是夫人教的,当他听见这句话时,其实真觉得太肉麻了,这样的话他怎么说得出口?可是,夫人却说,如若自己想要得到南蓉,那么就必须按照她说的话去做,所以,他练习了好久方才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北堂黔说完这句让他十分憋屈的话后便凝眸看着南蓉,等待她的反应。
南蓉听了他的话,眼眸眨了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这个男子,他是说,他要用一颗赤诚的心来对待自己么?
北堂黔瞧南蓉一直盯着自己,也没见她眸中有多少愿意与自己一起的那种决心与感动,北堂黔的心慢慢凉了下去,原来,夫人教的招数也不管用啊。
然而,等待良久之后,南蓉说出的话语着实让北堂黔惊了一寸。
只听她道:“你这人怎么回事?你都不告诉我,你姓甚名谁,便要我喜欢你么?”
“呃……”北堂黔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没有一点经验,过去的那些年,他们的主子不要女人当和尚,他们这些做下属的自然也是当和尚,而今听南蓉如此一说,他便卡在了当场。
愣了半晌后方才对南蓉说道:“我叫北堂黔。”
南蓉闻言,眸色微亮,再次问道:“你是北堂家的人,那么你与豫襄王……”
听她爹爹说,北堂家的人不是在十几年前就全部死去了么?而今整个南临,都没有人姓北堂,他竟是北堂家的后人么?
“我是豫襄王的侍卫,南姑娘,你嫌弃我是个侍卫么?”
南蓉闻言螓首微垂,隔了良久方才轻轻地摇了摇头。
北堂黔见她摇头,心底雀跃不已,遂又按照水墨凝的吩咐对南蓉说道:“南姑娘,你先在偏殿之中休息,只要你不嫌弃我,那么我就会努力到太后面前去争取,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和孩子负责的。”
说完话,北堂黔起身要走,却被南蓉唤住了:“北堂黔……”
北堂黔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向南蓉,问道:“何事?”
南蓉脸而朝内侧了侧,说道:“你万事小心。”
萧太后一直想将自己嫁给豫襄王,而今自己却失身于北堂黔,不知道萧太后会不会因着这事迁怒于他。
北堂黔颔首道:“我知道的。”
撂下话语后,北堂黔身影一闪黑色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偏殿之中。
南蓉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起初还没有太多的神情变化,最后却是唇瓣微扬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北堂默离开偏殿之后便朝主殿而去,到得主殿廊下时,他停留在了外面,耳朵动了动,听了听殿内的声响。
主殿之中,萧太后正拉着东方流景说着话:“泽儿啊,南蓉怀了你的孩子……”
萧太后话音未落就被东方流景打断道:“皇祖母,孙儿根本就没有碰过南蓉。”
“你说什么?!”萧太后惊得不轻,直接从软塌之上站立起来。
由于起身太快,身子晃了一下,差点摔了过去,幸得东方流景眼快扶了她一把:“皇祖母,您小心些……”
萧太后身子僵直了一些转头看向东方流景,眼眸眨了眨,问道:“泽儿,你说你没有碰南丫头?那她怎么会怀孕?”
怎么可能呢?那媚药是她亲自落下的,如若他没有碰那丫头,那是谁碰的?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水墨凝侧眸看着萧太后,只觉老太太真是有些过头了,东方流景怎么着也是她的孙子,她怎么能给他下媚药呢?
萧太后说完话时,人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却听小九在外吼叫道:“你这个侍卫怎地这般无礼?太后娘娘没有宣您进殿呢。”
北堂黔在听见萧太后等人说到关键处时,一个飞掠闪身入了内,将小九抛在身后。
他入了殿之后便颔首跪在了太后跟前儿,说道:“太后娘娘,南尚仪肚子里的孩子是卑职的。”
“什么?!”萧太后惊得眼眸都瞪出来了,她伸手指着北堂黔问道:“你……你这个无耻的贼人!你竟然敢玷污哀家赐给豫襄王的人!来人啊!将此人给哀家拖出去砍了!”
萧太后一直想要撺掇南蓉与东方流景在一起,本来这事已经成了,而她也乐得可以抱孙子了,却怎知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狗奴才居然说是他玷污了南蓉,居然说她的孙子不是她的孙子,这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一声令下之后,从殿内四面八方涌入了许多侍卫,他们齐齐出现将北堂黔围在正中央。
北堂黔面不改色,只扬声对萧太后说道:“太后娘娘,卑职是真心仰慕南尚仪,请您将南尚仪赐给卑职吧!”
他周身散发出了强烈的气势,让那些围堵而来的众人竟是怔愣在了当场并未上前去抓他。
萧太后听着北堂黔的话,更是气得血液上涌直冲天庭,她怒喝道:“你一个小小侍卫也敢肖想南尚仪,真是混帐!”说完这话随后又朝宫内侍卫吼道:“你们是做什么吃的?哀家让你们抓住他拖出去砍了,你们听不懂哀家的话么?”
“是!”
众侍卫得令之后上前想要抓住北堂黔,北堂黔立在原处岿然不动,对萧太后说道:“我北堂世家虽世代为奴,但是却世代忠良,精忠报国,太后娘娘想要杀卑职,卑职没有任何怨言。”
豪情万丈的话语说完之后,北堂黔闭上了眼眸束手就擒,然而,那萧太后却在这个当口忽然喊了一声:“慢着!”
一声慢着让众侍卫停住了脚步,众人回眸看向了萧太后。
水墨凝有些不知缘由,其实刚才,在太后命人要抓住北堂黔时,她就想要说话了,然而东方流景却示意她先不要动。
而今看萧太后的样子,莫不是她与北堂家有些什么渊源不成?
萧太后盯着北堂黔,问道:“你说你是北堂家的人?”
北堂黔仰首道:“站不改姓,坐不改名,卑职名叫北堂黔。”
“北堂黔?”萧太后听了他的名字后便起步朝下迈去,檀香在旁搀扶着她。
萧太后踱步到北堂黔的跟前儿,看了他半晌之后,说道:“你是黔儿么?你没有死啊,天啊……”萧太后激动地握住了北堂黔的手,摇头道:“你这孩子,你怎么回了京之后在见到哀家这个老太婆时都不告诉哀家你是谁呢?莫非你也失忆了不成?”
北堂黔愣愣地看着萧太后,他的手被萧太后握住,当他瞧见萧太后眸中滚落而出的泪水时,着实被惊到了,太后什么时候对他这么好了?她跟自己很熟吗?怎地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他不就是个侍卫吗?太后怎么记得他?
水墨凝在听见萧太后的话时转头看向了东方流景,东方流景颔首在她耳前说道:“因着我装失忆,也不好暴露默与黔的身份,此次出了这档子事,我便想起母亲以前曾跟我说过,默与黔的母亲乃是母亲娘家的丫鬟,后来嫁给了默与黔的父亲,后来在怀他们快要临盆时曾在宫内住过一段时间,与皇祖母有些交情,方才来之前我便告诉黔,如若太后发怒要杀他,便让他自报家门,而今看来,皇祖母对他还是记忆深刻啊。”
“哦,原是这样啊。”水墨凝听着东方流景的话,方才知道了个中缘由。
如果有了这等渊源,南蓉与北堂黔这段好事便算是成了啊。
北堂黔听着萧太后的问话,眼眸微转,想起自己主子是在装失忆,随压低声音说道:“太后娘娘,您也知道十几年前的事对主子来说是一件多么悲伤的事,卑职一直跟随在主子身旁,自那次事件之后,主子便失去了记忆,这么些年来,卑职想着,主子忘了当年的事兴许也是件好事,所以也没试图去挽回主子的那段记忆,毕竟那段记忆对主子来说太过悲惨。”
萧太后听着他的话,不禁潸然泪下,她点头道:“孩子,你说得太对了,你真是懂事啊,哀家赞成你这么做。你知道么?你出生时,哀家还抱过你呢,你跟你哥哥的名字还是哀家取的呢,对了……你哥哥呢?哀家记得他单名一个默字啊。”
北堂黔听着萧太后的话,着实有些诧异,想不到,自己两兄弟的名字居然是萧太后取的。
“太后娘娘,我哥在豫襄王府呢。”
萧太后听后激动地道:“哎呀,你赶紧地让默儿到宫里来坐坐啊,你们俩是双胞胎,应该长得一模一样吧?”
坐在椅子上的东方流景在听见萧太后的声音大了起来时,终是站立起身去到二人身旁问道:“皇祖母,您对默与黔这般熟识么?”
萧太后扬了扬眉,说道:“他们两人在皇宫里出生的,出生之后哀家还抱过,他们的名字都是哀家取的呢,哀家又怎会不熟识呢?”
东方流景听了这话,状似无意地问道:“那皇祖母您应该不会再斩黔了吧?”
萧太后被东方流景这么一问,一个愣神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先前在处理什么事,她说道:“哀家怎么会斩黔儿呢?”她顿了顿又看了一眼东方流景,叹道:“泽儿啊,看来你与蓉儿是没什么福分了,就便宜黔儿这臭小子了。”
东方流景听了这话忙地朝北堂黔使了个眼色,北堂黔迅疾跪在了萧太后的跟前儿谢恩道:“多谢太后娘娘成全。”
萧太后伸手虚扶了一把,说道:“黔儿啊,你快起来吧,既然对象是你,哀家也不想搞清楚那夜是怎么回事了,反正你以后记得对蓉儿好就是了。”
南临女子多的是,蓉儿不能嫁给泽儿,她再找其他人便是。
北堂黔听了萧太后的话颔首道:“卑职定然会对南尚仪好的。”
“嗯,如此,哀家也就放心了。”
一场纳妾风波终是以北堂黔抱得美人归而宣告结束。
……
晚间,中秋夜宴如期举行,萧太后因着南蓉的事,到底还是有些不舒坦的,所以,便没有参加当晚的夜宴。
水墨凝在听闻萧太后不出席宴会时,多少还是能够猜到她的想法,想她在皇宫之中这么多年,鲜少有她做不成的事,南蓉一事对她来说着实是一个打击。
她之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失败,是低估了东方流景的武功,倘若某一天,当她得知自己的孙儿是一个叱咤风云残暴血腥的杀人狂魔时,老太太会不会吓到脸色惨白?
中秋夜宴照常在优胜美景举行。
南蓉的事萧太后还未对外宣告,所有的人都还以为南蓉已经成为了豫襄王的侧妃了。
水墨凝入了座之后曲念湘便嘲讽般地对她道了一声贺,水墨凝微微一颔首便转身与南宫诗雪说起话来。
隔了一会儿,崔德英的尖利声音响彻夜空:“皇上驾到——”
众人起身跪地山呼万岁,水墨凝照旧抬眸望去,却是惊愣地见到纳兰昊月居然又是揽着一名女子入了夜宴之地。
当水墨凝瞧见那女子的容颜时,着实惊诧了一番,她惊的不是她的倾城之色,惊的不是她的风华无双,惊的不是她的身姿妖娆,而是惊的是她的年岁。
那女子看样子也就十**岁的光景,甚是年轻。
水墨凝猜度着女子的年岁,心中忍不住恶寒了一番,这个纳兰昊月当真是个好色之徒,老牛吃嫩草,他都已经四十多岁了,还找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子搂在身旁,他的儿子都比这个女子大。
风雅茹跪在皇后座位之下,她并未抬头去看纳兰昊月,对他怀中的女子更是不甚在意,想来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曲轻柔跪在风雅茹的身侧,她一双水眸却是停留在了纳兰昊月身旁的女子身上,眸中带着明显的嫉恨,心下却是直骂道,狐狸精,不要脸的贱人。
东方流景本是无意于任何景色,他本是凝眸看着水墨凝,然而,这一次的凝望,水墨凝没有看向他,他顺着水墨凝的视线望了过去,当他瞧见纳兰昊月怀中的那个女子时,却是忍不住地微瞪了眼眸,眸中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疑惑。
纳兰昊月怀中的年轻女子巧笑倩兮,正与纳兰昊月说着什么话,转头一瞥却是与东方流景视线相对,她眉眼弯弯,视线在东方流景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后便撤离而去。
众人山呼万岁之后,纳兰昊月便招呼众人起身,随后将他怀中的那名女子送至曲轻柔的身旁,示意她坐下去。
东方流景自从瞧见那女子之后,如峰似剑的轩眉便微微收敛,继而又微眯起了眼眸,片刻,收回了视线。
收回视线之后,他伸手朝身旁的北堂默摆了摆手,北堂默近得跟前儿,东方流景压低声音说道:“即刻去查这个女人的底细,事无巨细,全部都要知道。”
“诺。”北堂默应下之后迅速转身而去,黑色的身影消失在了苍茫夜色之中。
水墨凝落座之后便悄声问道南宫诗雪:“父皇身旁的那个女子是谁啊?怎地没有见过?”
回到南临皇宫之中也有些时日了,怎地从未见过这个女子呢?她是哪宫娘娘?
南宫诗雪回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她,看她的年岁,当是比我们大不了太多,顶多二十岁。”
水墨凝见南宫诗雪也不太清楚,遂点了点头结束了这个话题。想来这个女子当是纳兰昊月的新欢。
隔了一会儿,夜宴开始,纳兰昊月说了一些话后歌舞表演便开始了。
歌舞表演告了一段落之后,纳兰昊月却是又举起了酒杯说道:“今日,朕有一件大喜事要宣告天下。”
优胜美景之中忽而鸦雀无声,众人都凝神屏气,听着纳兰昊月宣布这件大喜事。
只见纳兰昊月起步去到方才他揽入场中的女子身旁,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动作十分地爱怜,看得后宫一众女子既羡慕又嫉妒。
纳兰昊月揽着那名女子对众人扬声说道:“漳州太守之女阮翩然深得朕心,今又怀有身孕,特赐封德妃,赐住仁春宫。”
“那个女子竟是漳州太守的女儿么?”
“前段时间皇上去了漳州视察民情,不想却是得了这么一段美好姻缘啊。”
“皇上恐是十分喜爱这个德妃娘娘的,不然怎地大家都从未听说过呢?”
纳兰昊月的话音落下后,水墨凝便听得身旁的人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她凝眸朝那阮翩然看了过去,刚巧那女子也将视线转了过来,二人对视一番,阮翩然眼眸微微眯了眯便转开了视线。
水墨凝细眉微蹙,只那一瞬的对视,她怎么就能感觉到,这个阮翩然定是一个厉害的女子呢?
她怎会有这样的感觉?
水墨凝甩了甩头,便听见身旁的人们已经开始恭喜起来,她听着这样一些话语,感叹最多的还是古代女子的悲哀。
这么老的一个男人,当真是送给她,她都不要的,真是让人恶寒到家了。
因着心中不太舒爽,水墨凝接下来的时间也无心看歌舞,没等多久,便见北堂黔走了过来,跟她说东方流景想要回府了。
水墨凝应下之后便朝南宫诗雪打了一声招呼,遂同北堂黔一道离开了。
东方流景与水墨凝上了豫襄王府的马车之后,东方流景方才问道:“凝儿,我瞧你刚才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
水墨凝回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瞧见那个阮翩然这么小的年纪却是嫁给了纳兰昊月,心里有些接受不了而已。”
东方流景听了这话,点头道:“看她的年纪,着实是小了一些。”
“唉,算了,不提这事了,皇帝就是这样的。”本来她对纳兰昊月就没什么好感,而今真是见到他都想要吐了,算了,不提他也罢,省得自己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东方流景却道:“父皇可不是这样的。”
水墨凝转头看向东方流景,回道:“父皇是被母后**出来的。”
他话语中的父皇是指的水无痕,因为东方流景一直连名带姓地唤他的亲生父亲。这一点,水墨凝自是知道的。
“呵呵……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我听逸说,父皇从始至终就没有想过要娶除了母后以外其他的女子。”
“这话也对,这个可能还是看个人的。”水墨凝说着话,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袖,心里不舒坦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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