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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相公的庶女宠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甜味白开水
“瑾瑜,子昀,你们……”轻柔婉转的声音在夜风中缓缓响起,却是带着微微的哽咽之声。
这个声音让林瑾瑜脸上的开怀笑容瞬时僵住,她凝眸望去,眨了眨眼睛,吱唔道:“婉清,你……怎么在这里?”
这么晚了,她一个公主,怎么独自一人在这朱雀大街之上?
纳兰婉清凝眸看着子昀,他脸上的灿烂笑容刺痛了她的眼眸,那样的笑容,是她从未见过的,而今,他竟是对着瑾瑜绽放而出了么?
因着心中巨痛,又不想林瑾瑜看见自己快要决堤而出的泪水,纳兰婉清转身快步离去。
林瑾瑜见状大步上前追了过去:“婉清!”
子昀凤眸微微眯了起来,他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立在原地没有挪动。
林瑾瑜追着纳兰婉清的步伐而去,好不容易方才抓住她的胳膊,她摇头道:“婉清,你莫要误会,我与子昀之间没什么……”
“瑾瑜,你不用解释些什么,我与那子昀又没有什么关系。”林瑾瑜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纳兰婉清打断了。
纳兰婉清虽然说着这样的话语,可是她的泪水却是不争气地掉落了下来。
人生初次尝到情爱的滋味,却被子昀拒绝得如此彻底,是呵,像瑾瑜这样的女子,当真惹人喜爱,自己呢?什么优点都没有,又怎会得人喜爱呢?
纳兰婉清低垂着头,不想让林瑾瑜看见自己眼角的泪滴。
“婉清,我与他真的没什么,你要相信我。”纳兰婉清是一个值得交心的朋友,她真心对待自己,自己本来又与子昀没什么,着实不想让她误会。
纳兰婉清转身离开,她是真的不想让林瑾瑜见到她眸中的泪水,真是太丢人了。
“婉清!你若不相信我,我可以发誓的,倘若我与子昀有什么私情的话,我就被天打雷劈……”林瑾瑜的话还未说完,纳兰婉清已经转回身伸手捂住了她的唇瓣,她摇头道:“瑾瑜,千万莫要说这样的话。”
林瑾瑜抬眉凝望,当她看见纳兰婉清红红的眼眸时,她伸手握住了纳兰婉清的手,一旦握住,方才惊觉她的手竟是凉若冰水:“婉清,我与子昀是无意中遇见的。”
纳兰婉清摇头道:“瑾瑜,真是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没有的事,婉清,我能够体会你的心情。”林瑾瑜叹了一口气说道:“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子昀他,确实值得你爱。”
纳兰婉清闻言,神色黯然:“你是知道的,他说他不喜欢我。”
“那是因为时候未到。”林瑾瑜反手握住纳兰婉清的手,对她说道:“婉清,你能勇敢对他表达出心中所想,这让我感到震撼,人生在世不过数十载,我们又为什么不去放手追逐自己想要的爱情呢?”
“你是说……放手去追?”纳兰婉清觉得自己给子昀绣一个荷包已经是极限了,如此,还能怎样去追呢?
林瑾瑜点头道:“是的,既然你喜欢他,那么就放手去追,如果努力过后还是不能的话,那又何必再逼迫自己呢?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失去了这颗树,说不定,你会得到整片森林。况且,我们这一生,也不必围着男人打转,没有男人,我们照样可以活得精彩。”
纳兰婉清听着林瑾瑜的这一席话,只觉震撼,瑾瑜她怎会有这般非同凡人的想法,女子从来都是依附男子而活的,如果没有男子倚靠,这一生又将如何过去?又如何能够精彩呢?
林瑾瑜看着纳兰婉玉有些懵懂的表情,知道她一时间无法接受自己的观点,她说道:“婉清,你现在还很年轻,你才十五岁,有的是时间去追寻自己的梦想,今夜已晚,而我明日又将远行,待我从东琳回来之后,我再找时间与你详聊,你看如何?”
纳兰婉清眨了眨眼眸,似是才想起来林瑾瑜明日便要远嫁东琳,她小声地问道:“瑾瑜,你喜欢南宫烨么?”
林瑾瑜看着纳兰婉清,笑着回道:“喜欢与不喜欢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或许,嫁过去之后,我会慢慢喜欢上他,也或许,终其一生我都不会喜欢他,这些于我来说都不是重要的事,喜欢了,便倾我所有去爱,轰轰烈烈地爱一场,倘若不爱,那便远走天涯独自潇洒,从此只要过我自己的人生,便好。”
“你……”这一番话语,听得纳兰婉玉只觉热血沸腾,她微微地摇了摇头,无语凝咽半晌之后方才悠悠叹道:“瑾瑜,你真乃奇女子也……”
林瑾瑜听着这感叹,微微一扬首,说道:“婉清,你若跟着我混,保证你也会成为奇女子的。”
“呵呵……”纳兰婉清听了这话,终是微微颔首破涕为笑。
林瑾瑜看着纳兰婉清露出了笑容,心中那块石头终是沉沉地落了下去。
“对了,婉清,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林瑾瑜沉默了一会儿又问询起来,这事着实蹊跷得很。
纳兰婉清回道:“这些日子我一直未曾出宫,今日晌午时带着惠儿出宫,方才本想回去了,可是惠儿却忽然不见了踪影,我四处寻她,不想却是走到了朱雀大街之上。”
林瑾瑜听闻之后秀眉蹙了蹙,说道:“走吧,我与你一起去找惠儿。”
纳兰婉清点了点头,二人随后结伴而行去找惠儿,找了大概两刻钟都没有找到惠儿,纳兰婉清不禁急了:“瑾瑜,你说惠儿该不会出事吧?”
话音刚落,却听闻一阵急促的女子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公主,原来您在这里啊,急死奴婢了……”
林瑾瑜循声望去,但见惠儿带着一众宫中的侍卫朝她二人奔了过来,一脸的焦急。
纳兰婉清缓步上前走了几步,惠儿已经奔至了她的身边:“公主啊,你吓死奴婢了,奴婢方才一转身就不见了您的踪影,四处寻找却是根本就没有见到您,奴婢便去找了侍卫,原来您竟是与林小姐在一处啊。”
林瑾瑜闻言微微朝惠儿颔了颔首。
纳兰婉清握住惠儿的手说道:“没事了,惠儿,夜了,宫门快下匙了,我们回去吧。”
惠儿点了点头,纳兰婉清转眸对着林瑾瑜笑了一下后便转身离去了。
林瑾瑜看着纳兰婉清离去的背影,眼眸微眯,仍旧思索着今夜这偶遇之事。
想了半晌之后却也想不出任何头绪来,索性也没有再去想,只是转身朝林府走去,明日,她便要远嫁东琳了。
回到相府府门口时,子昀已经消失无踪影了。
林瑾瑜进了府门朝后院儿行去,当她到得后院儿门口时,却见林振青一袭青衣立在了苍笼竹林之边,月色穿透竹叶的缝隙洒落在他宽阔的肩膀之下。
这时,林瑾瑜方才觉得,林振青的身影似乎十分的高大。
不是说再也没有这个爹了么?
他怎么又来了?
见到林瑾瑜回来,林振青的脸上露出了和蔼而慈祥的笑容,笑容之边还带着浓浓的担忧,他问道:“瑜儿啊,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
林瑾瑜眼眸微敛,神色懒懒,说道:“你走吧。”
林振青眉头微蹙,起步上前来到林瑾瑜的身边,脸上布满了失落与愁伤:“瑜儿,我是你爹啊,你真的不要我这个爹了么?”
林瑾瑜侧开身子越过林振青,冷然回道:“当你将我与母亲遣到这后院儿来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资格。”
说完话语,林瑾瑜决然离开,只留给了林振青一个细长的背影。
林振青转眸看着林瑾瑜,眼眸微微下阖,隐于袖袍中的手攒紧于一处。
林瑾瑜回到后院儿之后,便兀自朝自己的房间行去,到得房门处时却见欣儿吼在了她的房门口。
“欣儿,你回去睡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林瑾瑜朝欣儿摆了摆手。
欣儿闻言没有挪动步伐,却是跪在了林瑾瑜的跟前儿:“小姐……”
林瑾瑜盯着跪在地上的欣儿,眉头紧皱:“做什么又跪?你是又忘了我的话了么?”
欣儿摇头道:“欣儿没有忘,欣儿只是觉得自己好蠢,根本就帮不上小姐什么忙,欣儿这是愧疚。”
听了这话,林瑾瑜忽觉喉头有些哽咽,欣儿她虽然不是特别灵光,却也不是一个很蠢的人,她这是看出来了么?只要是重要的事情,她都是吩咐听雨去做,却是瞒着欣儿。
此次兰溪之失踪一事,也是背着她做的,只因自己不相信欣儿有那个能力可以好好照顾娘。
林瑾瑜眼眸眯了眯,说道:“你起来说话。”
欣儿缓缓站起身来,她说道:“小姐,欣儿想要学习武功,欣儿也想要为小姐分担忧愁,欣儿知道自己不聪明,但是……欣儿的心却是永远向着小姐的。”
说出的话语字字恳切,欣儿眼眸一阖,泪水滚滚而落。
林瑾瑜上前一把抱住了欣儿,小丫头的身板儿特别的单薄,似是一阵风就能吹跑似的,林瑾瑜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欣儿,你莫要这样说自己,有些事,我没有让你去做,只是在保护你而已,你若想要学武,我教你便是,却是要等到我从东琳回来才行。”
欣儿闻言,破涕为笑,她说道:“小姐,你说的是真的么?”
“真的,”林瑾瑜点了点头,推开欣儿,抬手为她拂去了脸上的泪水,说道:“既然想要学武,那么就好好地等在这里,等你小姐我从东琳回来,知道么?”
欣儿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欣儿知道了。”
“嗯,你去睡吧,明日恐怕寅时就要起床来为我梳头了。”她的头发本来应该谢玉芳来梳的,因为她是自己的嫡母,可是,依照谢玉芳对她的厌恶程度来讲,她是肯定不会来给自己梳头的,而自己,说什么也不会让她梳头,让她给自己梳头,她这辈子怕是真没什么好姻缘了,她才不要触这个霉头呢。
所以,那出嫁的发髻还是欣儿来给她梳才比较好。
昨天晚上,娘亲本来想要给她梳发来着,但是却被她拒绝了,她说反正这婚礼都不是她想要的,这些礼节便作罢了。
犹记得娘亲当时看她时的神情,满目的哀伤与悲戚。
其实,她真没觉得有什么,嫁给谁不是嫁呢?
另外,之所以要起那么早,是因为那东琳皇帝以南宫烨出行不方便为由,派了一个一品大将来南临迎亲,明日出行的时间定在了卯时正,虽然她讨厌古代的这些繁文缛节,但是,这些事却是必须要做的,毕竟自己也算是相府的千金。
欣儿抿了抿唇之后便起身回屋去睡觉了。
林瑾瑜进了房门,洗漱之后便睡了过去,她觉得自己似乎才刚刚睡着时欣儿便来唤醒她了。
顶着一张惺忪的睡脸,林瑾瑜坐在了铜镜之前。
以前看古代小说时,都说女子出嫁是最热闹的时刻,身旁有亲人环绕,有母亲为自己绾发,当真可谓热闹至极。
自己出嫁倒好,竟是这般的安静与平息。
林瑾瑜转眸看了一眼自己这间小屋子,又回身望了望欣儿,这样清净的出嫁,也好。
欣儿立在她的身后为她梳着发,口中轻声念着:“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十梳梳到夫妻两老到白头……”
这段话语是古代闺阁女子出嫁前,娘亲在为女儿绾发时说的一段话,林瑾瑜在听了前两句之后本想打断的,后来又想,管她呢,反正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就这么着吧。
欣儿的手素来很巧,没过多久便为林瑾瑜挽上了发,随后为她插上了从拈花笑中拿过来的珠宝首饰,谢玉芳送来的那些个嫁妆首饰,林瑾瑜自然不会用,她用的都是自己亲手设计的首饰,有些因着形状不好做,却是用几种金属合在一起锻造而出,那就是所谓的合金。
“小姐,这些首饰都是您设计的么?真的好美呢。”欣儿看着林瑾瑜发髻上的珠宝首饰,感叹出声。
林瑾瑜闻言,转眸看向欣儿笑着说道:“欣儿啊,倘若你喜欢,以后待你出嫁时,我专门给你设计一套。”
“小姐……您说什么呢。”欣儿闻言害羞地垂下首,小脸红彤彤的。
“欣儿,别害羞了,你总会有出嫁的那一天的。”
欣儿还想说些什么,却听门外传来了敲门之声:“小姐,我是听雨。”
“来了。”欣儿转身去给听雨打门。
听雨疾步走了进来,她看着林瑾瑜,说道:“小姐,我来为您穿嫁衣吧。”
林瑾瑜点了点头:“好。”
欣儿将锦盒从衣柜里翻了出来,看着林瑾瑜,似乎面有难色:“小姐,这嫁衣……”
林瑾瑜笑着说道:“嫁衣没事,你打开来吧。”
她已经将这件嫁衣处理好了,那谢玉芳,可不是好糊弄的人,倘若她另外换了一件嫁衣,谢玉芳自然就能瞧出端倪,如此可就打草惊蛇了,那么她那晚去林瑾珍房间中跑那一趟可就是白干了。
所以,即便她再不想穿这件嫁衣,为了让林瑾珍出丑,她也是会逼迫自己穿上去的。
欣儿闻言,打开了锦盒,听雨不知其中缘由,当她见到那件嫁衣时,眼眸一亮,叹道:“小姐,这件嫁衣好漂亮啊……”
林瑾瑜点了点头,说道:“是挺漂亮的。”
可是,是谁曾说过,越美丽的东西就越有毒。
听雨一手拿着嫁衣,转头问着欣儿:“这嫁衣是谁送给小姐的啊?”
欣儿答道:“是大夫人亲自送过来的。”
“什么?”听雨拿着嫁衣的手瞬时一僵,说道:“她送过来的东西会是好东西么?”
欣儿闻言看着听雨,慢慢地垂下了头,或许这就是她与听雨之间的差别,听雨聪慧无双,不用小姐提点便知道事情的始末,而自己呢,似乎永远不懂得这些东西,这让她越发地自惭形秽起来。
听雨说完之后又看了看林瑾瑜,笑着说道:“不过嘛,既然小姐都敢穿了,想必是没有任何问题了。”
“呵呵……”林瑾瑜看着听雨,眉眼带笑,这个丫头啊,果真是个宝啊。
听雨拿着嫁衣为林瑾瑜穿了起来,欣儿也跟着一起帮忙,须臾,便将那繁芜的嫁衣穿在了身上。
刚一穿好,便听得院外赵管家的声音响起了:“四小姐,可曾梳妆打扮好?老爷和夫人等着小姐去拜别呢。”
女子出嫁时都会去父母跟前儿敬茶拜别,而今自己这门婚事,却是谢玉芳从中作梗,如此,她竟是还想着自己去跟她拜别么?
跪她?她配么?
林瑾瑜闻言扬声回道:“马上就好,赵管家先在外等等吧。”
赵管家颔首应下了。
又等了一会儿,林瑾瑜方才在听雨与欣儿的搀扶下出得房门。
因着林瑾瑜要去东琳,所以也不用一直盖着红色的喜帕,倘若这样盖着一路去东琳,她岂不是会憋死?
林瑾瑜出来之后,盛装打扮之下却让赵管家的眼神儿愣了愣,林府四位小姐之中就属这个四小姐长得最一般,可是,不知为何,从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是四位小姐中最强的一位。
“四小姐,请随我来。”赵管家乃是林振青的心腹,一般的情况之下,在面对府里的晚辈时,他都不会以奴才自居。
林瑾瑜朝赵管家点了点头,跟在了他的身后朝林振青的院落青松阁行了过去。
在林瑾瑜的记忆之中,她上次来青松阁似乎已经是十分久远的事了,久到她的都不记得是哪年哪月了。
一路被人搀扶着进了青松阁,阁中已经坐满了人,林振青与谢玉芳坐在正中间的两个位置之上,一右一左,皆是盛装打扮。
而在他们的侧方,右侧坐着二夫人郁香琴,旁边是三夫人甄倩,左侧则是坐着林瑾玟、林瑾珍与林瑾珊。
谢玉芳在见到林瑾瑜穿着那一袭她赏赐过去的嫁衣时,吊梢眉高高抬起,眸中带着不可一世的倨傲。
郁香琴在见到林瑾瑜时,眼眸微眯,手中不停地绞着丝帕,心里想着,这个林瑾瑜当真是命大,上次她的哥哥去找了苍鹫宫杀手殿的人去刺杀她,居然都没有成功,后来再去找苍鹫宫的杀手人,他们却是以人员伤亡惨重而不再愿意接他们这单生意了,当时她差点气得吐血而亡。
后来听说林瑾瑜在东琳被皇帝赐了婚,她派人打听之后方才知道原来那个南宫烨竟然不能人道,哈哈,这是不是就叫做报应不爽?林瑾瑜废了她的儿子,老天便让她嫁给一个残废之人!活该!
林瑾瑜一路行去,在路过郁香琴身边时,许是感觉到了她不太友善的眼神,她徐徐转眸,与郁香琴对视起来。
“哼!”与郁香琴对视的那一瞬间,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响在了寂静的厅房之中,林瑾瑜眉尾微抬,却已听出这个声音乃是林瑾玟发出的。
近来这段时间,林瑾玟似乎已经不再寻花问柳了,自己当真是为社会除了一条害虫啊。
林瑾瑜知道这个声音是林瑾玟发出的,却是根本就没有转回眸去看他,这样低俗的男人,连看一眼,她都会觉得脏。
又朝前行了数步,林瑾瑜终是站定在林振青与谢玉芳的面前。
林振青在见到林瑾瑜时,眸中竟是闪烁着点点泪花。
听雨与欣儿退步立在了后面,此时已有管事的丫鬟端着两杯茶来到林瑾瑜的面前,说了一声:“四小姐,请端茶。”
林瑾瑜斜眸看了一眼端茶的那个丫鬟,根本就没有要伸手的意思。
谢玉芳见状,朝林瑾瑜催促道:“瑜儿,你快快端茶啊,敬了爹娘这杯茶之后,你便是嫁出去的女儿了,出嫁要从夫啊。”
林瑾瑜闻言,着上艳丽唇红的嘴唇微微弯起,她说道:“今日瑜儿远嫁,可是娘亲却不知身在何处,虽说大夫人您是一家主母,但是瑜儿终究不是您亲生的,身为一个女子,嫁人乃是终身大事,瑜儿定要得到娘亲的祝福,才觉得安心,这茶……便等着娘亲回来那一日再敬却也不迟。”
想要喝她敬的茶?永远不可能!
“嘭——”林瑾瑜的话语之声刚刚落下,却见谢玉芳已经拍案而起了,她盯着林瑾瑜说道:“你这丫头怎地这般不懂事?出嫁的女儿拜别爹娘,这可是从古至今传下来的体统,而今你这是不要祖制了么?”
林瑾瑜闻言微微垂首,却是闷不吭声。
坐在首座上的林振青见状,起步去到林瑾瑜的跟前儿,说道:“瑜儿啊,你娘亲的事,爹爹一定会加派人手去查的,你莫要担心,这茶……不敬也罢了。”
林瑾瑜闻言,看向林振青,他如此这般,是真的在为这十几年忏悔么?
为何她却觉得不是那么简单呢?
谢玉芳听得林振青这句话,跟着上前一步,看向林振青,说道:“老爷,这怎么成?这不合规矩啊……”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林振青打断道:“规矩都是人定的!”说完顿了顿,便对听雨吩咐道:“快扶你们小姐出门吧,东琳的萧将军已经在外等候了。”
“是。”听雨与欣儿随后便扶着林瑾瑜转身而去。
谢玉芳见状气得脸色铁青,好不容易可以借着敬茶一事收拾一下那个丫头,可是却被林振青白白挡住了。
因着心中不爽,谢玉芳狠狠地瞪了一眼林振青之后便起身回海棠苑去了。
林振青眯了眯眼眸,随后起身朝厅外行去,准备去府门口送行,郁香琴等人也跟在了林振青的身后。
府门外,东琳的一品大将萧祁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他乃是南宫浸的心腹大将,手握重兵,也是东琳唯一可以与南宫澈一绝高下的战将。
萧祁见林瑾瑜出得府门,他翻身下马去到林瑾瑜的跟前儿,说道:“林姑娘,请上辇车。”出口的话语没有倨傲之意,仅有礼貌之音。
林瑾瑜抬眸看着身前穿着银色铠甲的高大男子,她见他浓眉大眼,眼阔深刻,鼻梁高挺,却有大将之风,如此豪气干云的男儿林瑾瑜自然是钦佩的,而今又见他对自己甚为客气,遂颔首道:“谢谢将军。”
听雨为林瑾瑜提了裙摆,当她准备登上辇车时,却听得一阵熟悉的低沉之声传了过来:“林姑娘,请留步。”
林瑾瑜闻言,转身望去,但见前方不远处,一人骑马而来,他身穿一袭黑色的衣袍,那人不是宗政颜又是谁呢?
此时,立在人群之中几乎快要被淹没的林瑾珊在听见宗政颜的声音时转眸望了过去,当她见到马背上男子英挺的身影时,心跳快了些许。
然而,此时的宗政颜,眸中似乎只有林瑾瑜,却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人群中的林瑾珊,他飞奔而至,到得人群跟前儿时,他翻身下马去到萧祁的跟前儿,说道:“萧将军,别来无恙啊。”
萧祁与宗政颜的相识自然是在战场之上,他们皆是铁血男儿,不打不相识,那一年,南临与东琳大战了一场,萧祁与宗政颜打了个平手,可是,由于南临兵力不敌东琳,最终败下阵来,从此,只能俯首称臣。
“宗政将军,许久不见,你愈发地意气风发了!”
宗政颜朝萧祁笑了笑,随后说道:“本将想与林姑娘借步说一些话,不知将军可否能如本将之愿?”
萧祁点头道:“只要林姑娘同意,本将没有任何意见。”说罢转眸看向林瑾瑜,似乎在征询她的意见。
对于宗政颜的到来,林瑾瑜自是觉得有些奇怪,她与宗政颜虽然算不得朋友,但是却也可以算得上是同一类的人,因为他们都是当兵的人。
林瑾瑜朝萧祁点了点头,随后便移开步伐朝旁边没有人的地方走了过去,宗政颜见状也跟了过去,此时眼眸一转方才见到人群之中的林瑾珊,林瑾珊朝他微微一笑,宗政颜也是唇瓣微弯,随后撤开视线朝林瑾瑜而去。
二人站定之后,林瑾瑜看向宗政颜,问道:“不知将军找我有何事?”
宗政颜凝眸睇着林瑾瑜,说道:“林姑娘,在下就是一个粗人,说不出来什么优雅的话语,如若说了什么话让姑娘觉得不受听的,还请姑娘莫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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