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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生以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门市招标时期,管止深有格外注意类似咖啡馆之类比较受年轻人欢迎的项目。他亲自见了咖啡店老板,问了咖啡店的店名是什么?店主说还不知道,他跟两个年轻店主商议,可不可以叫“当时那年”,如果答应这个要求,他可以降低租金。
这四个字里店主看不出什么明显信息,后来店主琢磨,是要纪念哪一年发生的什么事情吗?当然不会知道,这是一个人名字的解意。
管止深抬头看这咖啡店的名字,双手插在裤袋中五官上露出笑容,舔了下唇,他希望阿年见到不要太惊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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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生以南 番外——方默川(1)
xxxx年xx月xx日。
方默川清晨五点就起床了,洗漱完毕,迅速的下楼去超市,他每天都要来买新鲜的食材做早餐,超市中他发现菠菜卖光了,那么他只能打给向悦,他问向悦:“怎么办?菠菜没得卖了,我可以用什么蔬菜代替它呢?”
向悦说:“你家小不点少吃一顿菠菜能怎么呀?大哥,我在睡觉!与其总被厨房虐待,不如趁早娶个老婆!溲”
迷迷糊糊中的向悦一下就挂断了,才清晨五点多一点,年轻人熬夜的非常非常多,向悦就属于熬夜人群中的其中一员,凌晨一点多躺下,玩手机玩到凌晨两点多睡着,现在凌晨五点,这才睡了三个小时嘛,困的挂他来电也实属正常恧。
大超市里,方默川垂首用手指捏着“菠菜”的价格签,摇了摇头收起手机。
他在蔬菜区站住,注视着这些蔬菜很久很久,最后他向油菜下手了,嘴上数着:“一个,两个,三个,一共三个应该够吃了吧?”
方默川一共买了三颗油菜。
付款完毕,他拿着蔬菜离开超市回家,超市距离住的地方只隔了一条马路而已,他没有开车过来。
方默川的女儿今年已经上学,上幼儿园,和管止深的女儿是同一个班,担心方默川的女儿上学孤单,阿年和管止深都决定让自己女儿等一年级,等着方家小妹妹一起,所以,管止深的女儿把幼儿园上了两年,如今等成了班级班长。
一开始方默川不会做早餐,他是一个连厨房都不怎么进的人,雇保姆方默川不放心,也不习惯。向悦取笑过他:“这位公子哥下厨的样子=公鸡分娩的样子。”
方默川不反驳,变得不爱呈口舌之快了,但他在心里辩解,已经不是公子哥了,现在他是公子爸!
母亲管三数不认这个孩子,可能是还在生他离婚的气,他不知道。有一段时间方慈看不下去了,带了孩子去她那里,被姐姐照顾女儿方默川很放心,可是有一天他开车去姐姐那看女儿,见到姐姐的男朋友在那边,他是成年人了,懂成年人的事,当时就决定把女儿带回来自己照顾。
女儿的大名叫方雨来,很简单的一个名字,他决定时外面是一个晴天,大家问他有什么含义吗?他闭上眼睛窝在沙发里,手上抱着女儿,开腔说:“一个雨字能有什么特殊意义,随便取的。”
他女儿的小名叫“爆米花”,这不是他取的。方雨来头发有点自来卷的,长得白白净净,笑起来有俩小酒窝,特别可爱,乔辛第一次看到这孩子的时候,跟阿年一样,心疼,乔辛逗孩子,叫“爆米花”,说“看你长得好像一朵奶油爆米花,笑起来好甜呢。”叫来叫去,大家就都开始管这孩子叫爆米花。
他做了一点粥,六点半,他叫女儿起床。
爆米花起床乖乖的去洗漱,洗漱完自己找了一套公主裙换上,头发也是自己梳,摇摇晃晃的嘟嘴出来吃早饭。
“爸爸,这个是什么?”爆米花问。
方默川拿起梳子,给女儿的小辫子弄了弄,他一直不太会,学也学不会,即使弄了,女儿也是每天晃荡着歪歪扭扭的小辫子去上学,幼儿园老师是个大学毕业两年的漂亮女生,对爆米花特别照顾,总会温和地笑着教方默川怎么照顾孩子。
他看着女儿勺子里的东西说:“油菜。”
“什么是油菜,爸爸你不是说世界上只有菠菜。”女儿天真地眨着大眼睛。
方默川顿了顿,说:“这是菠菜的表妹,呃,它叫油菜。”
爆米花天真的都相信,吃起油菜粥。
吃完东西,他开车送女儿去上学,在车上,方默川想起什么,对女儿道歉:“雨来,你觉得爸爸是个好爸爸吗?’
“是。”
“爸爸总让你饿着……”
“我减肥嘛。”
“对不起……”
“大人不要老是说对不起。”
“你比爸爸懂事。”
“我像妈妈……”
“不像,希望不要像……”他说。
对于女儿,方默川心里很自责,他一直都照顾不好孩子。爆米花小时候吃奶粉,他那时做什么都做不认真也做不好,时常脾气暴躁,有一次直接用开水冲了奶粉,一转身忘记了,
中间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差,他把奶瓶子送到女儿的嘴里,女儿那么大一点,吃了一口,烫的口腔里都破了,他第一次因为照顾女儿出错心疼和自责的哭了。
他每天都会想起以前走过的路,去过的地方,拥抱过的没感觉的姑娘,也承受了诸多心灵上的风吹雨淋,他始终在琢磨一个不该离开的人,跟那个不该离开的人生着气,这情绪融进了工作中,开车时,和每一个叹息醒来的睡梦里。
很多时候,他希望自己当年死在济南,死在李晓婉误以为他跳墙自杀的那一天,这样就可以避免以后的事情发生,避免辜负,不要眼泪。
方默川的印象中,李晓婉是个特别勇敢的女生,她敢于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他和她认识,是在医院的病房里,她被母亲带来正式介绍给了他,第一次见面,他有调侃她的名字,但她表现的不介意,事后约会她说起,她很在乎。
约会去玩——在方默川的潜意识里,约会对象只能是阿年,不可以是任何人。
情况特殊的当时,他很失意,爽快接受了李晓婉的邀约。
从中午跟她一起玩到晚上,她去的地方都很特别,一开始李晓婉的套路是表现温柔吧,他这样猜测,她去做指甲,手很漂亮,李晓婉失算的是,方默川那天也简单的让美甲师修了一下指甲,他的指甲自己修的很整齐干净,李晓婉偷偷看到,方默川的手真的很漂亮,不是吹的。
出去时,李晓婉直接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第一天约会,我不想要太多你特意给我准备的难堪。”
方默川点了一支烟,看这女生,吹出一口烟雾笑道:“别做作就成,我喜欢直接一点的。”
——这样。
李晓婉以为他说的是实话,就卸下两个人因为不了解而背着的相处包袱,下午去打篮球,方默川篮球是强项,表哥小时候和他做的最多的运动大概就是篮球,而表哥的篮球是他学长教的,球技精湛。
方默川承认,李晓婉有一点让他刮目相看,在女生中来说,打篮球打的那么好,不容易。
打完篮球,李晓婉拧开矿泉水微笑递给了他:“喝吧。”
方默川接过,有点错觉,差点把她直接当成了自己的哥们儿相待,如果当时一伸手勾肩搭背,绝对是直接发展成类似向悦那种没有男女界限的哥们儿了。
他刚要那么做,李晓婉弯身整理东西。
他就愣住,算了,收回了手,继续仰头喝水。
“一起去酒吧?我朋友在。”她说。
方默川跟她去了酒吧,上她的车,他的车停在了篮球场地外,不知道是否违规了,第一次约会两个人都开了车。
到了酒吧,方默川还没搞清楚状况,直接被她男性朋友罚酒,罚酒就罚酒吧,方默川用十秒钟干掉了一瓶870ml装的啤酒,他不知道这是哪来的啤酒,这么大一瓶,特意为晚来的人准备的?
喝完啤酒,李晓婉拿出纸巾,给他擦了一下嘴角,方默川睁开眼睛看她,李晓婉当时微微一笑,吻了他一下。
蜻蜓点水随即撤离,李晓婉花痴地说:“你的样子太帅了,我诚实的告诉你我对你没有抵抗力。”方默川拧眉看她,有些反感,但也没直接摔东西走人!他当时就认为,如果今晚他有带她去酒店的想法,她一定不会拒绝。
两个人坐下,下一刻,面前摆满酒瓶的桌子被人突然掀了,一杯酒直接洒在了方默川的裤子上,湿了一片。
方默川诧异地抬头,看了一圈儿,这里头没他以前狠揍过的人啊,罚酒的时候他就想摔说罚酒那人一脸的啤酒瓶子,他拧起眉不解,问原本在座又都惊讶的站起准备拉架的人:“谁告诉我,现在什么情况?”




情生以南 番外——方默川(2)
桌子掀了,那声音巨大,也就引起了酒吧里服务生的注意。
服务生迅速叫来了保安站在外面,怕这些人动起手来再把这里砸个稀巴烂!在酒吧服务生和保安们的眼中,存在着一个惯性的思维,在这里闹事的年轻人,尤其看着像大学生模样的,下手一向都没个轻重,他们的身份,要么是不要命的流氓混混,要么就是仗着老子才天不怕地不怕的富二代#屏蔽#二代!
方默川问,周围却没人敢吭声,主要是大家不知道怎么说,方默川是被李晓婉带出来的男朋友,要结婚的对象,第一次见面李晓婉没开口说什么,别人怎么插嘴?终于等来了李晓婉的声音,她说:“对不起。恧”
这话李晓婉是对方默川说的溲。
“晓婉,你他妈真有种!”掀桌子那男人指着李晓婉。
李晓婉回头,眼神很凶的指回去:“你闭嘴!我的事不用你管!”
掀桌子的那个男人脸上很快就挂不住了,他看了一圈儿人,挑眉冷笑:“李晓婉,这个你又打算玩多久?同过ju?开过fang?你他妈别忘了你是个女人!还没嫁人!别他妈错把破鞋俩字顶在脑袋上当后冠!”
方默川诧异地抬头,看李晓婉这姑娘。
她,破鞋?
李晓婉闭上了眼睛,气的手指发抖,什么激烈的话也没说,对同学说:“他喝醉了,把这个乱说话的人带出去。”
一个男同学拽着掀桌子的男人,大吼:“陈昂,你他妈倒是快跟我走啊!”
“慢着。”方默川一脚把倒了的桌子踹出去半米远,恰好是被陈昂的双腿挡住了桌子,方默川踹的用力不小,挡住桌子而弯曲下去的双腿一定是疼的,那位叫陈昂的同学疼的差点摔在地上,一只手拄着地站起来,怒气冲冲地看向方默川。
身高比陈昂高了至少五厘米的方默川,双手插在裤袋悠闲地模样走了过去,站在了陈昂的面前。
一时之间,气氛不好的似是要爆。
陈昂不可思议:“干什么,你要跟我打架?”
方默川漂亮的手从裤袋里拿出,对陈昂摇摇头,他手上拿着里头只剩下一支烟的烟盒,还有打火机,他缓慢地从烟盒中拿出一支烟搁在唇边,低头,用手中的打火机皱眉点上,收起打火机在烟盒中,他眯眼抬头说:“打架你只有挨揍的份儿。”
此时方默川抽着烟,眯眼门缝里看人,但他认为,面前这个叫陈昂的,不管怎么看都是个扁的!
那天是陈昂先动的手,被方默川的话激怒,然后方默川抱着把所有不开心事都发泄出去的目的,把人按在地上狠揍了一顿!
保安拉住的时候,陈昂的牙齿被打松了一颗,嘴角流血裂开了。是啊,陈昂怎么打的过他,没当兵之前就隔三差五的打架,玩了命的打。左正说,方默川去当兵就是去加强打架技能去了。
李晓婉的男同学要上前,方默川手上迅速拿出一把弹簧刀子,用刀尖指着那些同学:“滚开。”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就是打架打死谁都无所谓的一副不在乎,李晓婉让男同学和保安别上前,她来劝。
李晓婉叫停,方默川完全不理,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李晓婉是谁,他看着自己的拳头,想起的人却是阿年,不打人一顿,他怕自己忘了阿年跟他生气时是什么样子。打着打着,他终于想起来了,好像阿年就站在自己旁边,抬头,却是不认识的别人,他眼睛瞬间红了一圈儿。
他没有打完,警察来了。
被带到警局的人都惊动了各自的家长,二十几岁,他们还是做着如此不负责任的事情,把冲动当做日常娱乐。
如方默川所料,不意外的,这件事情被母亲管三数派人私了了,他在半夜安全的回家。
李晓婉在车上陪他,笨手笨脚的给他擦血,因为来警察的时候他被狼狈的对手陈昂偷袭了一拳,直接打在嘴上,好在只是出了点血。
方默川记得,那晚车上的母亲和李晓婉相处的很融洽,母亲说:“晓婉,不要吓到了,我儿子平时不这样的。”
他用手指摸着嘴角说了一句:“是啊,平时不是这样的。”
李晓婉笑了……
他又低头叹气说:“平时都往要害上打,身边有什么就用什么,今天手上有刀子,没用,发挥不好,打架有点走神儿。”
方默川估计,母亲再一次被自己儿子气的咬牙切齿了。
他却笑,他不知道母子情深究竟是什么样的家庭里才有,总之,在他的家庭里,他看到的家庭就是一盘散沙,到处冷冰冰,父母不和,姐弟不和,家人里谁和谁都不和,只有大王和奴隶的阶级之分,而他,在从小迈向叛逆的路上时,就注定成功能把自己变成一个气死父母不偿命的小祖宗。
表姐烧死那年,他还单纯,还不认识左正他们这帮来自其他城市的哥们儿,认识的,只是家长们的圈子里的那些公子哥儿们,还有女生。他差点就算谈过一次恋爱,差点就破了chu男身,十七八岁的男生还没有跟女生那个过,他觉得这很正常啊,他觉得自己原本就是一个只爱打架不花心的好孩子来的。
十七八岁,他作为一个正常的男孩子,知道和女生那个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对面走来一对他示爱的女生,他就先想象一下,剥了这女生的衣服和她身体贴着身体——天,不能想了,恶心。
然后他认为第一次必须是跟很爱的女生,那女生起码要让他一想到做那个就身心激动,而不是感到一阵反胃恶心。
方默川那天在车里坐着,和母亲一起去往李晓婉住处的路上,他想起酒吧里陈昂同学说过的话,李晓婉是个破鞋,陈昂同学话里意思是,李晓婉跟人开过fang,同过居,是一个……开放……的女,生。
呵呵,他其实是想归纳李晓婉为女人的,真的,叫一个这样的女的为女生,他总觉得心里十分别扭,在方默川的潜意识里,女生是单纯美好的,不该堕落肮脏,而男生,也是纯情专一干净的。
到了地方,母亲推了他一下。
他懂母亲是什么意思,那就打开车门下车,他送李晓婉往公寓里走,一路沉默着,在距离车有二十几米远的地方,李晓婉站住,转头看方默川时她说:“对不起,第一次约会搞成这样,方默川,我没想到陈昂会去,他是我初中高中到大学的同学,看不惯我谈恋爱,他这人一直这样。”
“哦,没关系。”他不在乎。
李晓婉摇头说:“不可以没关系,我是个很爽快的人,今晚,我觉得我很丢脸,我有过几个男朋友,其中两个跟我同过居,你能理解吗,我和他们只是玩玩不走心的那一种,说分就分,没有留恋,我认为这跟你们男生不走心的玩女生是一样的。”
方默川当时是抬眼看她的,几分错愕,舔了一下嘴角的伤,拧起眉头,双手插在裤袋无所谓地说:“明白,早点休息。”
方默川嘴上这么说着,他心里却是反的想法,明白什么?你让我理解什么?你认为什么?我他妈处nan一个,该懂你们的复杂世界吗?
他转身就走。
“方默川,我喜欢你,我不是坏女人,你千万别那样看我!”她说。
他没有回头,离开,上了车。
回到家中已经很晚了,没有去别的医院,也不好意思去自家医院,小伤口一般就自理了。
那天母亲叫了刘霖过来,刘霖打出租到了楼下方默川才知道,他刚洗完澡,伤口还滴着水。
当时还差几分钟凌晨12点了,他上楼去房间,刘霖在后,到了房间,刘霖打开箱子给他处理伤口,简单消毒,再涂抹一点什么药水,他每次都不问那是什么,刘霖对他做什么他都放心,下意识,他信任刘霖。
他躺在床上,弯曲起双腿把手枕在脑后,嘴角沾了药水疼的直皱眉,他看她说:“半夜了,出来危险不危险,以后晚上没什么事就关机,这样我妈指使不了你。”
“嗯。”刘霖只专心消毒,不看他。




情生以南 番外——方默川(3)
刘霖给他处理嘴角伤口的那天晚上,管三数有穿着睡衣来到儿子房间门口,对刘霖说:“霖霖,太晚就别走了,在这儿睡,客房给你收拾出来了。”
“好。”刘霖抬头,而后迟缓地点头恧。
管三数满意地离开了儿子的房间门口,回房休息。
方默川皱眉,他当时听了是诧异的,既然母亲知道很晚了已经半夜,好意留下刘霖在家里住,那么为何还让刘霖大半夜起床过来这边伺候人?他不理解母亲的想法,一直都是,好像刘霖为谁做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为什么?谁也不欠谁多少不是吗?
“刘霖,你不讨厌我妈?”他歪头问。
刘霖细长白皙的手指上拿着一支棉签棒,上面刚浸了药水,她顿了一会儿对他浅笑,说:“你怎么问了我一个这样的问题?你不是阿姨派来试探我忠心的吧?”
“我真好奇我妈帮了你什么,你这样感激。”方默川闭眼躺着,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扯动了伤。
刘霖没再说话。
认真地给他处理伤口,反复的几道程序下来,他已经睡着了溲。
刘霖整理起来药箱,也收拾了他的床边,她的胳膊一扫,药箱掉在地上,一些东西全都从药箱里滚了出来,很大声音,自然也惊醒了快要睡着的方默川。
他睁眼。
她蹲在地上整理从药箱中掉出来的东西,方默川下床,他也帮她捡东西,刘霖捡起来近处的,他去捡远处的,还有掉在床底下的。
——方默川以为,刘霖真的是不小心碰掉了药箱。
——可是刘霖望着他,低头,她不是不小心碰掉药箱,她是故意的,让他醒过来。
将近凌晨管三数把她叫来,管三数是有目的的,在通话时,管三数就交代了她要开导开导方默川,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跟他聊一聊,说李晓婉的好。刘霖手指发抖地攥着药箱把手,她站起身,她不知如何说李晓婉的好,也不了解李晓婉,只见过一面而已啊。
方默川对一切浑然不知,站起身,把手里的东西放进了她的药箱。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他说。
刘霖不敢抬头看他,表现的很轻松说:“听阿姨说,你去见了李晓婉小姐,怎么样,相处的还愉快吗。”
那时方默川的手是停顿的,他全身的所有神经都是停顿的,他看着刘霖的侧脸,却看不清,她的长发落下遮着她的脸。方默川猜测不出,她这么问的意思是什么?他总有一种错觉,在心里猜,刘霖你是不是喜欢我?我是你唯一接触的男生,你再也不接触别人,这个诡异的状态,持续了有几年。
他心里只有阿年,心里没有刘霖的情况下他也不想出言伤害刘霖。
他说:“糟糕透了。”
“怎么了?”刘霖抬头问他。
刘霖抬头的一瞬,方默川看她眼神又不懂了,她询问的声音仿佛是在完成一个任务,哪里有喜欢他的成色在内。
他把这一天约会的事情跟刘霖说了,他皱眉闭上眼睛叹气总结:“我不知道应该娶一个什么样的女生,我喜欢的,我妈不喜欢,现在,她也有了表哥。我妈喜欢的,我全都不喜欢,杜雨宁,李晓婉,等等。”
“杜雨宁我是了解的,从小认识,一个跋扈的没脑子的姑娘,跟我一样被家长惯坏了,她真不坏。李晓婉呢,我对她不了解,是一无所知,第一天约会,她的同学们就让我清楚知道,她跟过几个男人在一起,并且跟其中的两个发生过了关系,同过居,我不知道能同住在一起生活那已经是什么关系,不爱可以住在一起睡在一张床上?算了,不想深说睡没睡,反正也不关我的事。”
“可是,她说那只是玩玩,情到深处住在一起没错,这个玩玩却略显轻浮,一个女生,在大学还没毕业时跟男人住在一起玩?没别的玩了吗?她究竟喜欢住在一起玩什么?”方默川说着说着,扭头,看向站在墙边靠着墙边而站的刘霖。
刘霖诧异:“你看我干什么?”
“因为作为一个男的我不懂女生,你是女生,我想你懂……”
“我……”
刘霖想了一下,她也不懂啊,不过要想夸一下李晓婉,就得装懂。
她绞尽脑汁,说:“李晓婉也许是骗你的呢,她跟男生住在一起,很有可能也是真的爱过,只不过现在释怀了,放下了。李晓婉现在对你一见钟情,一定会为自己说话,说自己当时只是玩玩,这很正常,人之常情,她能直接的承认自己和男生住在一起过
,这很坦白,也可以说明李晓婉是一个不错的女生,至少,她的坦白我永远都做不到。”
方默川没有继续关心李晓婉的话题,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刘霖身上,他点了支烟,问:“刘霖,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问吧。”她又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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