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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生以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
阿年怔住。
如李晓婉自己所说,在这个社会上,女生不是第一次已经很正常了,但是,方默川这个人究竟有没有处/女情结,或者这方面有严重的洁癖,阿年都是不知道的。管止深是他的表哥,是有性/洁癖的。
“我妈说我,不懂事的年纪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只知道鬼混胡闹,将来一定会后悔的。我以前觉得我不会后悔,现在……我真的后悔,他其实是介意的吧?”李晓婉整个人都没精神了。
“你不要这么想,也许不是的。”阿年说。
李晓婉要纠结的哭了。
阿年安慰比自己大一岁的妹妹一样的她,轻拍她背。
……
第二天早晨,两个人没吃早餐,管止深就开车送阿年离开家了。
要带她在外面吃早餐。
他在车上叮嘱许多。
阿年点头,对他说:“我自己走习惯了就好了。以前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走心里会难受,可能性格还不成熟,我得学会独立了,这不是不要你的照顾,我更想在任何环境里自己都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减少别人对我的担心。”
他摸了摸她的发,点头。
车驶离管家不远,管止深的手机响了。
他说:“是蒋雅。”
按了接听键。
“止深,你现在方便吗?能不能去秋实住的医院看一看,我在外地,她的闺蜜手机也关机了。秋实在家昏死了过去,把秋实的妈妈给急坏了,叫了救护车送了医院,现在秋实妈妈身上就六十多块钱,老太太还不会用银行卡!”蒋雅说。
管止深挂断,在车上跟阿年说了。
阿年看了一下时间:“我和你先去医院吧,人命关天。”





情生以南 《山水再相逢》 174
市医院里,李秋实的妈妈大哭着握住了医生的手,跪在地上,在对医生祈求,一定要救她女儿一命。
阿年和管止深到了医院,见到这样的一幕,非常震惊恧。
他一个人走了上前,弯身扶起了李秋实的妈妈,皱眉安慰:“阿姨,不要这样做,有什么事情您可以先坐下来,坐下来慢慢跟医生说,医生才能听得清楚。”
“止深哪,你可算来了……”李秋实的妈妈一把抓住了管止深的胳膊,老人绝望的痛哭,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医生无奈,摇头溲。
等到李秋实妈妈的情绪稳定了,阿年和管止深一起进去了李秋实的病房。李妈妈看了阿年好几眼,估计是在好奇阿年是谁,管止深没有时间对李妈妈做任何介绍。他只想尽快处理完,争取也处理得好。
当一个人的生命可怕的悬在了那里,即将消逝,只要不是有深仇大恨不可原谅的人,那么可能任何顾虑都能够暂时抛开吧。单纯的给予帮助,力所能及,也许不一定是念了什么情分,只算是积德了。管止深在车上坦荡的告诉了阿年,敢带她一起来医院里,是因为他知道,阿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会莫名其妙的吃醋而误会他。
李秋实生病,他不需要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来解决一下钱的问题罢了。蒋雅在电/话里说的意思是,李秋实现在的经济状况不好,需要一笔钱治疗,而管止深他有的,恰好是钱。
医院病房里,李秋实的脸色很难看,蜡黄的脸,瘦弱的样子很可怜。她仿佛一下子就衰老了许多。阿年努力回忆,自己第一次见到李秋实老师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子。记得当时自己还未成年,课上简单的一句“sorry”,说出口了都会脸红,一起补课的同学们在笑她,李秋实严肃的看了一圈儿,一片肃静。
李秋实不过就比她们大了六岁而已,但是在她们的眼中,老师的身上是有神圣光环的,尤其是这位会几国语言的美丽女老师。阿年对李秋实有了看法,大概是和管止深在一起后,知道了管止深和她有过某种关系,但后来也知道,那不过是一场随处可见的普通单恋。
一样的都是在爱,可每个人在付出爱的时候心理都不同,爱一个人爱的心理上生了病,这样的人许许多多。对一个人爱到了无法自拔,并非是她自己能说了算的,如果她能控制自己的想法,抽身而退转换一个角度,生活大概早已阳光明媚了起来。
李秋实蒙住了被子在哭,不让管止深靠近病床,让他出去!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没法看了,最想念的人是他,最不想见的人反而也是他。
阿年先出去了。
轻轻关上了病房的门,站在外面靠着医院走廊的墙壁。
管止深马上也出来了,他说:“不想见我,她的情绪需要控制。我先把该交的钱交了,该办的手续也要办理,治疗要及时,稍后我会把这些事交给张望处理,时间快到了,我马上送你去机场。”
“嗯。”阿年点头。
她看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把手机搁在了耳边,高大的男性身影走向了远远的走廊那端。
医生说,上次就确诊了李秋实是肝癌。
每次陪李秋实来的人,只是一个漂亮的女性朋友,这位女性朋友对医生说,暂时先瞒着患者,患者的家属和朋友先想想办法,再告诉患者,否则怕患者一时接受不了。医生方面就没有干预,一拖再拖,现在病情已经严重。
李妈妈说,最近李秋实时常呕吐恶心,食欲减退,身体瘦的也愈加明显,手上和脚上也都稍微有了一点浮肿的症状,肝区疼痛的频繁。今天早上她在家中短暂的晕死了过去,是因为她吃药时分辨不清都是什么药物,把桌子上的一把西药都吃了进去,李妈妈看见时,她已经全部吞服完了。
急忙的拨打了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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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手机开机,在出租车里看到手机上短信通知的来电,立刻给李妈妈打了过去。
问清楚了情况,cc说已经赶来医院。
管止深送阿年去机场的路上,接到了cc的来电,他听到cc在电/话里说,李秋实一直在吃中药,是别人给的靠谱偏方,听说有的人得了肝癌,就是吃这些中药才吃好的。管止深
听完,挂断。
“是骗人的?”阿年问。
他蹙起眉点头:“估计是吧。”
去机场的路上,车非常少,天也灰蒙蒙的一片,阿年拿出手机查看,天气预报上显示,最近几天z市大概会下雪了,可是她暂时看不到。李秋实得了肝癌这件事,多少会影响人,阿年同时惦记着外婆的情况。
回首发现,2013这一年,总的来说她的日子并不好过。收货了一个管止深,计算起来,身边失去的非常多,生活上改变的也非常多。
心怀忐忑,迎接着未知的2014。
转眼,阿年距离上次离开南方,已经整整有一个月了。上次回来,这边天气还有点热的,这次回来,这边天气已经冷了下来,和北方的冷还不大一样。
一个月的时间不见,外婆憔悴成了吓人的样子。
到了这边,阿年首先背着舅妈,跟医生打听了一下外婆的身体情况。
医生很直接的告诉了阿年,很不乐观。
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那么迅速的就流了出来,阿年说:“谢谢。”
医生点头。
阿年匆忙的抹了一把眼泪,转身走了,步子艰难。南方这边对于她来说,有太多太多再也无法放到别处的精神寄托。阿年曾经以为,不管自己在天南地北的任何地方,只要受了委屈,过的不好了,都可以来到这边找舅舅舅妈,还有外婆,因为这些亲人都说过,始终爱她,一辈子永不改变。
现在,舅舅和舅妈离婚了。
外婆年纪大了,被浑身病痛纠缠的也终有一日要离她而去。
她还有什么?
不知不觉她就走到了医院的楼下,走到了医院楼外偏僻的地方,是管止深曾亲吻过她的医院大楼后面,她蹲在地上,背靠着墙,用手捂住了脸,低头埋在膝盖里哭,泪水沾满了双眼。
她把南方和北方分的特别清楚,南方北方,好比她的两个家,南方是温暖舒适的娘家,北方是她努力适应的婆家。大一的时候还没有分的这样明确,大概,是自从认识了管止深,她很确定,是否命中就是这样安排的,注定了她的成年之前要生长在南方城市,成年以后,以及整个下半生,都会在北方城市延续下去,延续她的一切的一切。
爱情,是延续的一个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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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止深每天都给阿年打电/话,数不过来他每天一共会打来多少次,早上,问她起床了吗?天气怎么样,记得加衣服,吃早餐。中午,问她吃了吗,午餐吃了什么?晚上,他问她睡了没有,如果累了,要早点休息。
他问外婆的病情,阿年并没有实话实说。
年底他特别的忙。
如果外婆有了什么事,这边还有舅舅在,舅舅是外婆的亲生儿子,一直都很孝顺自己的母亲。阿年回来的第二天,舅舅来了医院,阿年这才知道外婆为什么病情恶化了,那个女人,知道镇上最大的房子已经过户到舅妈名下,舅舅的其他房子,也都在外婆手中,外婆告诉那个女人,房子给谁,要等孩子生了再商议!
谁知,没等两天,就听说那个女人已经打掉了孩子。
和舅舅就这么分道扬镳了。
镇上马上拆迁,那个女人自己有一套房子,拿了钱,就会跟自己的孩子搬家,搬到市里住着。
舅妈对阿年说,你外婆其实也想要这个孙子,亲孙子老人都喜欢,舅妈理解。现在那个女人打掉了孩子,你外婆期望大了,失望也大了,这一刺激,身体首先就承受不住了,你舅舅那天在你外婆病床前,狠抽自己嘴巴半个多小时。
阿年听了,觉得嗓子里喘气都刀割一样的疼。
她问舅妈,舅妈,你会和我舅舅复婚吗。
问完,她眼里闪着泪光看舅妈。
舅妈是摇头。
……
管止深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了手上近一个星期的工作。
12月14号早上将近8点,他抵达了
南方城市,一脸熬夜后的疲惫倦容,走出机场他接过了车钥匙,驾驶那辆他在这边经常开的白色suv,直接去了医院附近。阿年在电/话里说,她还没有睡醒,在医院附近的宾馆住的。
他去了,抬手,站在房门外面敲门。
房间号码是她说的那个。
医院附近他不太认路,找这个小宾馆找了有十几分钟,不停的落下车窗问人,才知道具体方向。他在路边停好了车,进来宾馆。
阿年换了一个住的地方,和上次的小旅馆地址不一样了。
门打开,阿年动作很轻的抱住了他的腰,脸颊在他的身上蹭来蹭去,这个清晨,他的身上有一股扑面凉气。
天气太冷。
“怎么了?一见面就撒娇。”他的大手,摸上了她的头发,发质那么柔软。
阿年艰难地吸气,哽咽地咬住了他衬衫上的一颗别致纽扣,大颗大颗滚烫的眼泪掉了下来,她说:“外婆,已经走了。”
“……”
昨天晚上,六点还不到,阿年的晚饭只吃了一口,外婆走了。
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放着的那份盒饭,随着病房里外婆的身体,变的冰冷冰凉,阿年大哭,即使有心理准备,一样会为了失去至亲哭的撕心裂肺。
外婆没了。
做了一场不醒的噩梦一样,没了。
第一次眼睛哭肿,肿的核桃一样,第一次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睡,哭了将近一整个夜,他明天就来了,外婆头一晚就这么走了。一夜,她苦想了很多,突然不敢再回忆童年的快乐时光,突然觉得自己不敢再回到小镇上,那些仍然美丽如初的风景里,再没有了美丽的亲人们。
外婆临终,她的手上端的是盒饭,都没来得及握住一下外婆温热的手,日落月升也有个过程,可是外婆走的那么果断。
疼痛的力量,能让一个人的世界,都变得孤单。




情生以南 《山水再相逢》 175
管止深和阿年的舅舅一起办完了阿年外婆的丧事。这次他来了南方,和阿年一起送走了一位长辈亲人,暂时阿年不想离开这里,他也没有打算离开阿年的身边。
他和阿年在南方这里住了整整一个星期。
早上太阳升起,阿年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晚上天黑了,阿年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一日三餐,如果不是他盯着带她去吃,她就不知道喊一句“我饿了。”晚上他和她住同一间房,睡一张床,每每他在夜里醒来,他会听见阿年偷偷的抽泣声恧。
外婆走了,阿年的整个人开始萎靡不振,一日不如一日的憔悴起来。管止深心疼阿年,又不敢阻止她哭,怕不哭出来会憋坏了她自己。可是任由她这么个哭法也不行,长此以往,身体会被她哭坏。
12月里,这座城市估计一场雪都不会下溲。
他不敢催促阿年尽快回到北方城市。某一天吃早餐时,管止深对阿年说:“你走之后,z市下了一场大雪,是你这几年曾见过的鹅毛大雪,下雪的那天z市真的一点都不冷,所以这场雪就没有存住,如果存住,你可以在家里堆个大大的雪人。”
尽管她知道他是在费心的努力逗她笑,可阿年努力再努力,还是无法笑的自然。
外婆的丧事过后,阿年和舅舅没有再直接联系,舅舅问她的情况,大概也都是打到了管止深那里去。
阿年和舅妈有联系,舅妈的状态一样特别不好,舅妈的娘家人有许多,每年也都会在一起过年,舅妈以前在小镇这边的时候,只有过完年了,等到初三那天才会和舅舅一起回到娘家去看看。
阿年以前听舅舅说过,舅妈的娘家人都各揣着各的心眼儿,不好深交,舅妈现在离婚回到家中,亲戚们开始觊觎舅妈离婚得到的房子。
舅妈对阿年说,过完年打算先去苏州打工,已经有人帮忙联系好了,是给那边的一户富裕人家当全职保姆。
一切消息都能让阿年悲从中来,包括舅妈要走。
这个家,散的真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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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田和苏宇阳,向悦,乔辛,李晓婉她们都有打过来电/话安慰阿年。
阿年收到了一条方默川发来的微信,他关心的语气和言辞,就好像阿年还是他的女朋友一样,他对阿年的心疼,还是停留在最初的摸样。
方云得知了这个消息后,深感愧疚。管家的人都是大忙人,管止深的父亲又常年不在家中,这家里始终没有一个人出面张罗见亲家们一面,这并非是不在乎阿年,是在这将近一年之中没有合适的机会约个地方见一见。
现在是想见也见不得了。
那边家里离婚的离婚,去世的去世。
方云记挂着阿年的状况,外婆去世,这孩子的心里一定不好受,叮嘱管止深一定要照顾好了人。
在南方呆了一个星期之后,阿年接到了杂志社领导的来电,也是打来关心一下她的状况,说了一声“节哀”,告诉阿年,她手上的那些工作已经交给苏宇阳和郑田扛了,不用担心杂志社这边,等心情恢复了再回来。
阿年自打工作以来,请假的次数非常频繁,这在哪个单位都是说不过去的,丧假多少天也有规定。仗着一个管止深,仗着一个爷爷,仗着自己和z市姓管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这样放肆,为所欲为的打诨。
阿年瞧不起自己。
马上就是许多人所期待的圣诞节,阿年本想尽快和他一起回z市,但投资集团上海的分部临时有事,他说过去,带着她一起过去处理事情。
订了机票,两个人拿着一个不算很大的旅行箱,直接从这边城市赶赴了上海。
管止深第一时间打给舅舅,告诉舅舅一声,阿年他先带走了,请放心,他一定会照顾好阿年的。
去机场的路上,管止深对阿年说:“昨天见到了舅舅,变了样子。”
阿年听了没有表达什么,这能怪谁?
她也知道心疼舅舅,可是一切也都是舅舅造成的,外婆因为舅舅离婚的这件事导致被刺激去世,阿年有不甘心!和恨!舅妈一个人也变得孤零零的,去到没有
熟人的城市打工哪有那么容易,被那家人善待还好,如果那家人很难伺候怎么办,舅妈偏偏又是那种爱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的性格。
舅妈如果要卖掉房子,阿年一点意见都没有,那房子跟自己没有关系,那是舅妈离婚应得的一套房子,舅妈完全可以用那套房子让自己的后半生好过,不必非要惦记给谁留着。阿年觉得自己还太年轻,有手有脚,有丈夫也有了一份稳定工作,可以靠自己。
舅妈对阿年劝说开导的话,一直一直的摇头不听。
舅妈说,一辈子只会洗衣做饭伺候全家人的饮食起居,冷不防的现在一个人过日子,就跟喝了一天白开水似的没意思。就算把房子卖了全换成钱,舅妈说她也不太会花这笔钱,买什么根本都不知道,买了首饰戴上,做饭洗衣服多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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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浦东国际机场,下午两点多,抵达。
出了机场,阿年和他一起上了车,司机先送她去了住的酒店,安顿好了阿年,管止深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出门办事。
晚餐阿年和他是在酒店吃的,两个人紧紧拥抱安睡一夜。
第二天,他要带阿年出去逛一圈。
阿年对上海非常陌生,上海的哪里她也不知道,他带她去哪里,她都点头没有异议。而管止深也感到为难,因为女孩子喜欢去的地方,到底都该是什么样的地方,他不知道,一个上午下来,似乎只是带她在外面逛了。
到了中午,阿年和他在大街上走的有些累了,就找了一家用餐的人看上去比较多的上海菜餐馆,走了进去。
好吃不好吃根本不知道。
阿年和他去里面找了一下空的位子,刚好店里已经坐满,阿年回头,窗边的一对情侣此时用餐完毕,拿了东西起身离开,阿年拽了拽管止深的大衣一角,和他相视一笑,抿唇走了过去。
管止深的深邃眼神浮现一抹光亮,这么多天,阿年第一次笑了出来。
点的菜基本上都是服务员介绍的,八宝鸭,竹笋腌鲜,松江鲈鱼……
阿年看着菜单,点多了怕吃不完浪费,也不是今天来了明天就走,其他的菜可以明天后天再来点了尝尝,阿年把菜单推给了管止深:“你看看吧。”
三个菜他认为少。
吃不吃得完剩不剩他倒暂时没有考虑。
最后阿年看了很久,又点了一个糖醋小排,一个沙拉,合上菜单真的不能点了。
吃东西时,管止深一向是以阿年为主,他在她面前一般从不挑食,阿年爱吃的他也爱吃,阿年不爱吃的他可以不吃。
下午,在外面逛了一会儿就回了酒店。
管止深出门处理集团分部的事情,阿年在酒店休息,一直睡到了晚上他回来。
他问她:“晚上想不想出去玩?”
“嗯。”阿年点头。
他捏了一下她的脸颊:“穿衣服起来。”
阿年睡饱了,起床洗漱。
穿上了衣服跟他再次出去,出去酒店有一辆车在等,司机是这边分部的,车也是这边分部的,不是去浦东机场接过他和她的那辆车。车缓慢的行驶,抵达的是徐家汇区,管止深问阿年:“想去喝咖啡,还是去酒吧里玩?”
“酒吧?”阿年看向了酒吧。
他说当地人把这里也叫‘酒吧街’,道路两旁大多数都是酒吧。阿年没有胆子去酒吧,她怕里面的美女太多,到时候自己太丑羞愧的埋起头来不能玩了。
最终决定,跟他下车去喝了一杯咖啡,安静的坐一会,在自己喜欢的安静氛围里想事情,可以治愈不好的心情,这是真的。
阿年手中的这杯拿铁很苦,心情却比昨天明朗了几分。
格外有情调的小咖啡馆里,两人都不说话。
他坐在窗边的位置上,双腿交叠,颀长身体倚靠着椅背,视线在外面的街上徘徊。阿年不禁仔细打量着他,干净的面容精致的五官,一时觉得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认真的看他了,他的样子有些疲惫,却不减帅
气,某一些男人的身上某些时期,会具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沧桑与性感。
离开咖啡馆,他牵着她的手一直走在这条路上。
他说,这次来的不是时候,如果早一点来,可以带她去复兴路和襄阳路那附近走一走,那里是老上海法租界一带,建筑和道路两旁的梧桐树非常美丽,尤其晚上。阿年想要听他多说一点上海这里,可是他说,他并不熟悉。
阿年便没再问。
他说不熟悉的时候,阿年差点冲口而出“你不是在这里呆过两三年?”话到嘴边,阿年及时收了回来。想了起来,他的确在上海这边住过了两三年,可他都是在病房中度过的,平时出差,几乎也没时间和兴致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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