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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熙儿
这么点东西,可不够两人吃的。凤瑶沉着脸,大人还好,饿上一两顿没什么干系,豆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凤氏就是这般对待豆豆的?
调动着脑中的记忆,愈发来气。倘若凤氏是个柔弱无能的女子便罢了,本事有限,豆豆投胎做了她的儿子也算倒霉。可是凤氏明明极其能干,在家做姑娘的时候,干起活来整个陌水村无人能出其右。待到嫁人之后,因为沈云志读书,笔墨纸砚哪一样都不是小开销,绣花、种田、喂牲畜,里里外外操持得井井有条,人人提起来无不竖起拇指。
“妹子?妹子做饭了吗?”吴氏的声音从院子外头传来,把凤瑶从回忆中打断。凤瑶把柴火往锅底一塞,站起身拍拍灰尘走了出去,只见吴氏挎着一只篮子走进来:“我瞧着那群混账东西把你家里祸害成这样,怕你跟豆豆没得饭吃,便给你捎来几只馒头。”
凤瑶接过篮子,搁在屋中由几块木板粗略钉成的小桌上:“谢谢嫂子。”
“嗨,客气什么?”吴氏热情的大嗓门,带着沁透人心的温暖:“正准备做饭呢?我瞧瞧你做得什么?”吴氏走到灶台前,往锅里一探头,待看到锅里稀稀落落的几粒米,不由沉下脸:“你就给豆豆吃这个?”再看向凤瑶的目光,便没有了那股亲热劲儿。
凤瑶接收到她责备的目光,心中叹了口气。谁让吴氏是做母亲的人呢?这做了母亲的人,但凡见着小小娃儿,便打心底软成一汪水儿,一点儿也舍不得娃儿难过。吴氏对待自家的两个娃儿,那是疼得不得了,此时见着豆豆连口饭也吃不起,脸色好得起来才怪!
虽然是凤氏留下来的烂摊子,同凤瑶没什么干系,然而既然占据了凤氏的身体,便不得不一道儿受了:“嫂子坐,我给你倒水。”凤瑶指了指床边,拿起灶台上缺口的碗,从缸里舀了一碗清水。这样对待送吃食来的吴氏,本是失礼。可是谁让家里什么也没有呢?若是张口就撵吴氏回去,更非待客之道。
“得了,你做饭吧。”吴氏的声音有些冷淡,瞧了眼跟在凤瑶身后小尾巴似的豆豆,挽起袖子道:“我给你帮忙。”
“不用,嫂子坐。嫂子要是不急着回去吃饭,帮我喂豆豆点吃的,豆豆早就饿了。”凤瑶说着,往墙角的蔬菜堆走过去。蹲下来翻翻拣拣,最终,在里面翻出两根软趴趴的胡萝卜,还有两三只仅有鸡蛋大小的土豆。
“那行。”吴氏应声,抱着豆豆坐在小木桩上,将篮子掀开一角,笑眯眯地说:“瞧舅母给你带了什么?”四五只白面馒头下面,藏着一只油纸包,吴氏揭开一条缝,霎时间,诱人的香味飘了出来。豆豆眼睛一亮,惊喜得快跳起来:“是——”
吴氏捂住豆豆的嘴巴,笑吟吟地把纸包拿了出来,没有了馒头遮掩,香味儿更浓了。凤瑶惊讶地看过来,只见吴氏揭开纸包,露出一大块香肉,扭头对她道:“胜才在田里逮了只野兔子,正好我回去的时候已经炖好了,我就捞了一块给你们送过来。”话刚说完,瞧见凤瑶手中的东西,蓦地瞪大眼睛:“前日我见你挖了一大筐土豆回家,个个圆滚饱满,怎么今日就吃这个?”
吴氏瞪着凤瑶手中比拇指粗不了多少的胡萝卜,以及鸡蛋大小的土豆,又惊又气:“是不是又叫朱氏拿走了?你,你叫我说什么好!豆豆才三岁,这么小小的孩子,你成日里饿着他,能长得结实健壮吗?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
凤氏是个十分能干的女人,哪怕给她几亩薄田,也能够收获饱满硕大的土豆。之所以就剩下这两个,是因为全被凤氏的娘,朱氏拿走了。
凤瑶的嘴角抽了抽,有些尴尬,在心中把凤氏骂了一百遍。这个凤氏哪里都好,唯一的败笔在于,她是个愚孝!没有被沈云志休之前,上头有公婆压着,旁边有沈云志盘剥着,苗头并未显露。
可是被休之后,凤氏抱着豆豆在陌水村尾的多年未住人的老屋住下,耕种着几亩薄田,偶尔做些绣活,手头渐渐积攒了些钱财。而凤氏的母亲,朱氏深知她的能干,每过一阵子便来扫荡一番,搜罗走每一文钱,并用大包袱把新鲜水灵的菜蔬全部裹走。
凤瑶之前给豆豆捡出来的蔫巴小黄瓜,以及现在手上拿着的胡萝卜和土豆,便是朱氏瞧不上眼剩下的。
“算了,我也不说你了。我刚才把事儿都跟胜才、爹娘说了,本来打算着吃过饭就替你要回来。可是我瞧着你这软趴趴的性子,多半是我们枉做好人。”吴氏的声音十分冷淡,“那十两银子到你弟媳程氏手中,跟到你娘朱氏手中有何区别?照你这性子,哪怕我们替你要了回来,转眼又叫朱氏给你要走了。”
吴氏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说完,放下豆豆起身:“我走了,你好自为之罢。”
“嫂子等一等!”凤瑶叫住走到门口的吴氏,说道:“嫂子,这一次,还要麻烦你们替我撑腰。这银子,我是一定要拿回来的。”
吴氏诧异地转过身,看着神情清冷的凤瑶,有些不敢相信:“你……?”
凤瑶笑了一下:“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呢?程氏是我的弟妹,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打,她不仅不为我出头,竟捡了我的银子就跑,也没有去村里喊人来救我。反倒是嫂子你,着急忙慌地来看我,又为我和豆豆送来吃的。相比之下,那样的娘家,不要也罢!”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5章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望着神情坚定的凤瑶,吴氏怀疑的目光渐渐转为明亮:“嗨!妹子,我跟你说,你这样想就对了!”转眼间又变得亲亲热热起来,“你早想通这回事,豆豆也不至于受这些年的苦了!行了,你快做饭吧,早点吃完,到村东头我家去,咱们一起给你讨银子去!”
送走吴氏,凤瑶来到灶台前,把两根蔫巴巴的胡萝卜洗干净,削成薄片倒进锅里。土豆虽小,幸好没有发芽,凤瑶冲洗两遍之后,放在篦子上架在锅里,盖上锅盖,蹲下来点火。一不留神,瞧见豆豆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篮子里的兔肉,“咕咚”一声,竟是咽了下口水。
望着这一幕,凤瑶心中暗叹:“豆豆,兔肉还热着,你吃点垫垫肚子。”
谁知豆豆用力咽了下口水,竟然抬起脸说道:“娘亲,豆豆不饿。”
凤瑶有些惊讶,看着豆豆努力隐忍的表情,视线下移,只见豆豆的两只小手紧紧攥着衣角,显然用了极大的力气:“娘亲流血了,又打了好多坏人,娘亲吃肉补一补身子。”
这般乖巧懂事的豆豆,令凤瑶又是心疼,又是怜惜。
当初的凤氏把豆豆当做心头肉,为了保护豆豆,不惜拼掉自己的性命。但是每当豆豆和朱氏对立,凤氏宁肯委屈豆豆,也不愿意得罪朱氏。只因从小到大,朱氏日日念叨:“若不是我们收养你,你早被野狗啃个干净,变作山脚下的几根枯骨。你要努力做活,报答我们一家人,要不然你就是一条白眼狼。”
没错,凤氏并非朱氏亲生,而是宋如海从村口捡回来的弃婴。对于宋如海与朱氏一家,凤氏心怀感激,每当朱氏来搜刮,总是抱着豆豆站在墙角,任由朱氏把家里的吃的喝的全都拿走。而朱氏每次留下来的看不上眼的蔫巴叶子,半生块茎,在凤氏心里,便成了朱氏还是顾念她们母子的表现。
开玩笑,如果把她饿死,朱氏上哪里再挖来这么棵摇钱树?然而人已故去,凤瑶也不好说什么,挽起袖子开始生火。
前世做过保镖、暗卫、线人等,几乎各行各业都担任过角色,对凤瑶来说,烧火做饭这种小事根本不在话下。很快,一锅白米胡萝卜粥便煮好了,自锅里散发出软糯香甜的味道。豆豆早就围绕在灶边,转了几个来回了,凤瑶笑着把他拨到一边:“桌边坐着去。”
掀开锅盖,把吴氏送来的馒头与几只蒸熟的小土豆捡出来,拿过两只带缺口的碗,给豆豆碗里舀了稠乎乎的一碗,自己碗里仅是稀拉拉的汤水:“洗过手了吗?洗完咱们吃饭啦。”
“已经洗白白了,娘亲你看。”豆豆举起两只小爪子,手心白白净净,指缝里还残余着些许污迹。凤瑶抬头瞅了一眼,把碗筷放好,牵着豆豆走到水盆旁边,把脏水泼掉重新打了一盆清水,将豆豆的小手按在清水里面仔细搓洗起来。
洗完之后,从盆边拿过手巾,给豆豆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地擦干净。转头一瞧,豆豆两眼朦胧地看着她,满脸梦幻地表情。凤瑶照着他的额头轻轻拍了一下,说道:“怎么了?”
豆豆垂下眼睛,摇了摇头,脸上浮起两朵红晕,娘亲刚才好温柔地给他洗手。
粥刚出锅,还不能下嘴,馒头与土豆也需要冷一冷才能吃。凤瑶便拿过篮子里的兔肉,剥开纸包,看着厚墩墩的一块兔肉,心中有些感慨。吴氏是个好人,家里六七口人吃饭,竟然捡了这样大的一块后腿肉给她和豆豆送来。兔肉仍旧是温的,凤瑶撕下一条,喂到豆豆嘴边:“尝尝你舅母送来的肉香不香。”
豆豆摇了摇头:“娘亲吃。豆豆不想吃肉。”
哪有小孩子不喜欢吃肉的?尤其吃了上顿没下顿,一年也吃不到两回肉的豆豆?刚才他望着兔肉的方向,分明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凤瑶摇了摇头,把兔肉喂到他嘴边:“快吃吧,吃肉才能长得高。”
豆豆仍旧摇头,把凤瑶的手推回去:“娘亲吃。”凤瑶自己看不到,豆豆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她脑袋后面的血迹把头发粘在一块,有些血迹干涸在背上的衣裳上面,十分的吓人。豆豆虽然年纪小,也知道凤瑶必定十分疼痛,更加不肯吃了。
这样可人疼的孩子,饶是凤瑶冷心冷情,此时也不禁生出一分怜爱:“咱们一起吃。”为了怕豆豆不信,凤瑶自己先吃了一口,然后撕下一条喂到豆豆嘴边。豆豆张开小嘴,这才吃了起来。一份浓浓的温馨,充斥在两人之间。
吃到一半,豆豆摇头:“娘亲,我吃饱了,剩下的娘亲吃。”
这孩子,还想着孝顺娘亲呢。凤瑶不禁想到现代的时候,大把大把的熊孩子,哪个不是身后一大群人追着才吃两口饭?至于谦让孝顺,更是没影儿的事,个个独占霸道,恨不得全天下的好东西都给他们。思及此处,愈发怜惜豆豆的乖巧可爱。
“咱们吃土豆。”凤瑶用油纸把剩下的半块肉包起来,留着晚上吃。掰下一小块馒头给豆豆,自己则拿过已经不烫手的土豆,一只只剥掉土豆皮,吹温了递给豆豆。
等到吃粥的时候,两人又起了纷争,豆豆想叫凤瑶吃那碗稠的,凤瑶的意思正好相反。两人都很倔,谁也说服不了谁。到最后,凤瑶没法子,把粥倒回锅里,重新分配,豆豆这才肯吃。
吃过饭后,凤瑶站起身来:“豆豆在家睡觉,娘亲出去有点事。”
“我跟娘亲一起去!”豆豆立即站起来,跟到凤瑶身边,两只眼睛水蒙蒙地道:“娘亲,我在家里害怕。”万一那群坏人再来,把他抓走怎么办?那样的话,他就再也见不到娘亲了。
凤瑶拗不过他的纠缠,又不忍心看他哭,只好带着他往吴氏家里走去。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6章 意外
正是晌午时分,酷热的日头挂在当空,蝉鸣声儿在树林间此起彼伏。这一会儿,庄稼汉们全都吃饱喝足,躺在自家凉席上,打着蒲扇阖眼午歇。
程氏躺在凉席上,面向墙壁,背对着男人宋长生,悄悄摸着怀里那大块的银锭。程氏这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大块的银子,又白又亮,冰冰凉凉,好不惹人喜欢。
“嗬啊!”宋长生打了个鼾声,翻了个身子,仰面躺在床上。一条死沉的大腿搭在程氏腰上,压得程氏闷哼一声,扒着他的大腿费劲地抬开。谁知宋长生竟又翻了个身,手脚并用把她搂在怀里。程氏气坏了,使劲捶宋长生:“死人,起开,你想热死我呀?”
宋长生被捶醒了,半睁开眼,粗憨的声音道:“你这婆娘,捶我做啥?想死啊?”
“你才想死哩!松开我!”程氏使劲挣扎。
宋长生有些醒了,嘿笑一声,不仅没有松开程氏,反而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你那个走了吧?咱们可是有些日子没有……”
“咋胡来呢?大白天的你想做啥?”程氏慌了,却不是当真怕这档子事,而是怕宋长生发现她怀里藏着的银子。
从凤氏院子里抢了银子这事儿,程氏谁也没有告诉。宋长生是个赌鬼,若知道这笔银子,定然摸去耍赌。而婆婆朱氏刻薄精明,给她知道这笔银子的存在,定然收上去一文钱也不留。
上午的时候,程氏躲在树后瞧得清楚,凤氏被那男人一脚踹飞,连墙壁都撞塌了,不死也去半条命,定然没有精力来闹。这十两银子,便是她一个人的了。
程氏打得好算盘,本来万无一失。谁知宋长生正值年轻力壮,只见身下程氏扭动得有趣儿,愈发嘿嘿笑起来。这一番你挣我按,程氏乱了发髻,松了衣裳。藏在怀里的十两银子,也骨碌碌地滚了出来,掉落在凉席上。
“这是啥?哪来的?”宋长生眼疾手快,一把抓到手里。
程氏顿时急了,宋长生是个赌鬼,而且是十赌十输的那种,这十两银子落到他手里,便等于打了水漂!程氏藏着掖着,防的就是他,如何肯依?拼了命地去抢:“这是别人托我保管的,你还给我!”
“谁这样有钱,托你来保管?”宋长生压根不信,把银子往怀里一揣,从程氏身上翻下来。
程氏从后头抱住他的腰,死也不让他走:“这是我娘给我的!你还给我!”
从未干过农活的程氏该有多大力气?宋长生抓住她的手,一把甩开,趿上鞋子便朝外跑去。程氏急得连鞋子也顾不得穿,赤着脚便追了出去:“宋长生!你给我站住!”
宋长生哪里肯听?此时已经跑到大门口,身子一闪便窜了出去。程氏气得直跺脚,不禁骂道:“宋长生!你个天杀的!你不得好死!”
“作死的小娼妇,你骂谁呢?我看你才不得好死!”朱氏的声音从正房里传来,“我们长生哪一点对不住你?你却如此咒骂他?你是不是外头有了野汉子?我警告你,你生是我宋家的人,死是我宋家的鬼,既然进了我宋家的门,便没有再踏出去的份儿……”
朱氏是个精明又刻薄的女人,家里除了宋长生,无人没有挨过她的打骂。大姑子凤氏,未出嫁前更是吃骂声跟家常便饭似的。此时程氏把宋长生摸了十两银子去赌的事告诉朱氏,十有**还有要回来的可能。可是听了朱氏的咒骂,程氏情愿把银子给宋长生打水漂!心里骂了声老虔婆,扭脸进屋摔上门。
坐在床边,想起自己冒着挨打的危险,辛辛苦苦抢来的十两银子就这么没了,不禁伤心地流下眼泪。心中暗暗骂道,该死的宋长生,该死的朱氏!
“哇——”这一番动静,吵醒了炕头上睡着的小娃儿,张大嘴巴哇哇地哭起来。程氏走过去,照着他的屁股就打:“哭什么哭?跟你那死鬼爹是一个德行,索债鬼!我欠你们的啊?吃好喝好伺候着,竟然还跟我哭闹!”
一岁的娃儿懂得什么?挨了痛揍,更加哭得大声起来。正房里的朱氏被吵得睡不着,挥着蒲扇骂骂咧咧地走过来:“你作死啊?朝我孙子出什么气?谁又惹着你了?成日好吃懒做不干活,还有脸打我孙子?”
一阵高过一阵的尖锐的妇人争执声,比那后山的蝉鸣声更叫人心生厌烦。隔壁院子里,青砖红瓦盖起来几间高大的房屋,宋如山蹲在檐下吧嗒吧嗒抽着烟袋子。偶尔朝隔壁宋如海家的方向瞄上一眼,在田间劳作了大半辈子,被日头晒得黑红的脸上透着一股郁闷。
宋如海是宋如山的亲弟弟,他们爹娘死得早,宋如山累死累活给宋如海娶了个娇婆娘,没有想到这个弟弟被婆娘吃得死死的,这些年愈发闹得不快,虽然住在隔壁,却几乎没了往来。
耳边传来宋如海的婆娘打骂儿媳的声音,宋如山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那个侄儿媳妇也不是个好玩意,两个败家婆娘天天闹腾,把宋家的脸都丢尽了。
“奇了怪了,凤妹子怎么还不过来?”吴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难不成又打退堂鼓了?不能啊,我上午瞧着她的神情,像是不把银子要过来就不算完的样子。莫非出什么事啦?那姓沈的狼崽子又派人来抢孩子啦?”
宋如山低头抽着烟袋子,农家汉子粗噶的声音响起来:“你去瞧瞧。”
“好嘞!”吴氏是个急性子,话音刚落,已经风风火火地冲出屋门,往院门口跑去了。
冲出家门的吴氏,一路往村尾凤瑶住的地方跑去。心中想道,若是凤妹子再不争气,可一定要劝劝她才行。她就是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豆豆,哪有当娘的不顾孩子死活的?
快跑到凤瑶家门口时,远远就看见路上躺着一个人,豆豆蹲在旁边,哇哇地大哭。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7章 晕倒了
“呀!妹子!”吴氏哪里还认不出来,地上躺着的人便是凤瑶?连忙提着裙子,迈开大步跑过去:“妹子,你这是怎么了?”
“呜呜,舅母,我娘亲怎么了?”看到吴氏过来,豆豆仰着泪眼朦胧小脸哭着说道。
吴氏搭眼一看,凤瑶的脸色还算红润,胸前微微起伏着:“你娘亲晕过去了。”说着,把凤瑶一把抱了起来。吴氏常年在田里劳作,力气很是有一把,加上凤瑶身子骨纤细,故而很轻松就抱了起来。
豆豆跟在后面往家走,仍旧呜呜地哭着:“娘亲,娘亲你醒一醒,呜呜……”
“豆豆别哭,舅母去村头喊白大爷,你在家里乖乖待着,听见没有?”吴氏把凤瑶抱进屋里,平放在床上,对豆豆吩咐了一句,就匆匆往村头跑去。
“嗯。”豆豆乖乖地点了点头,站在床边看着一动不动的凤瑶,眼泪止不住地滑落下来。娘亲怎么了?之前都好好的,还要带他去舅母家,为什么刚走出家门两步就忽然倒在地上起不来了?摇着凤瑶的手臂,呜呜哭道:“娘亲,你醒一醒,你不要不理豆豆……”
凤瑶紧闭着眼睛,任由豆豆摇晃着手臂,一动也不动。她此时陷入梦里,梦中被冰冷而坚硬的枪口抵着后背。在她身前,沈从之穿着白色睡裤站在床边,眼神怜悯:“你问我,沈从之去哪里了?呵呵,沈从之不就站在这儿,站在你眼前吗?”
“不,你不是沈从之。”她坚定地说道。沈从之是她的丈夫,相濡以沫七年,他不会背叛她,不会让人用枪口抵着她。
“呵呵,你看这里,再看这里。”他比划着身高,比划着身材,甚至露出肱二头肌给她看:“这世上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吗?瑶儿,你是做这一行的,难道不懂这个道理?”
“不,不会的……”她喃喃摇头,坚定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他一定不是沈从之,他在骗她。可是,她的性命都已经落在他的手中,他为何要骗她?
现实中,凤瑶不停地摇头,脸上露出挣扎的神情:“不,不会的,不是的……”
“妹子?妹子?”吴氏焦急地站在床前,以为凤瑶梦见沈云志来抢孩子,忙叠声安慰道:“不会的,他不会抢豆豆的,妹子放心,我们肯定会帮你看着豆豆的。”等凤瑶慢慢安静下来,看向正在收起药箱的白大爷道:“白大爷,我妹子怎样了?”
“身体虚弱。”白大爷背起小木箱,抬起头看到墙壁上被生生撞出来的大洞,不由摇了摇头:“作孽啊。”他住在村口,是眼睁睁地看着沈云志的家丁进村的,没有想到他们这般凶残。收回视线,对吴氏嘱咐道:“她脑袋受了伤,这可不比旁的,是最伤不得的地方,务必好好休养一番。而且她的身子很虚弱,最好吃点好的补一补。”
“知道了,谢谢白大爷。”吴氏摸了摸身上,尴尬地发现出门太急,竟没有带银钱,不由赧然地道:“白大爷,我忘带钱了,一会儿就给您送去!”
“不急,明日带她来我家换药,一块给就行了。”说完,白大爷背着药箱离开了。
吴氏低头看着躺在床上,不知何时咬住嘴唇的凤瑶,大大地叹气:“好妹子,你怎么就这般命苦?”却是想起凤氏还小的时候,便一个人背着锄头去砍草,拉犁耕种,比那老黄牛都辛苦。待到长大了,又嫁了那么个畜生。现如今又……
“豆豆,你看顾着你娘亲,有事情就到村东头舅母家里去喊人。”吴氏说完就起身走了,眼底燃着怒火。凤妹子是该好好补补,而这银子……
“程氏出来!”吴氏一口气走到村东头,隔壁的二叔宋如海家里,人未进门,声音已经高高喊道:“把凤妹子的银子还来!”
此时,程氏正跟朱氏对骂,听到吴氏的声音,不由停下动作,抬头朝外面看去。只见吴氏一个人来讨银子,顿时放下心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见你们的银子了?”
果然如她所料,凤氏起不来了。想来也是,被那男人一下抡飞,连墙壁都撞塌了呢。不过,令程氏意外的是,凤氏居然让吴氏来讨银子?面上浮起冷笑,莫说凤氏不来,就算来了也没用!
旁边,朱氏的动作一顿,看向吴氏不悦地道:“你来干什么?”朱氏跟吴氏的婆婆,隔壁大嫂严氏的关系一直不睦,连带看吴氏也很不顺眼:“这里是你家吗,少来瞎嚷嚷,我们忙着呢,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吴氏指着程氏说道:“二婶,弟妹拿了凤妹子的十两银子,我来叫她归还!”
“谁拿她银子了?她这么个穷酸人,连口饭都吃不起,村里人谁不知道?她衬得起十两银子吗?别开玩笑了!”程氏大声地道。
朱氏点了点头,凤氏有没有钱,她再清楚不过了,便皱着眉对吴氏道:“你也听见了?她根本没有拿那小蹄子什么银子,你少诬赖人!”
“就是,你是她什么人呀,凭什么替她讨银子?莫说我没拿她什么银子,就算拿了,你管得着吗?”程氏斜着眼睛道,“娘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瞎嚷嚷吗?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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