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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熙儿
只见那几只小老鼠要对凤瑶不利,无迹跳下树来,从腰后拔出大刀,握住刀柄向前方一劈而下!霎时间,一股无形的劲波袭来,王石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顿时便被袭击在身。
胸腹之间一阵剧痛,就跟在他们之前的那一拨人一样,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立时倒地死透了。无迹收起大刀,脚尖一点,飞掠过去一手提起两个,快速飞向远方。
凤瑶坐起身,望着外面。不知为何,这两日总有一股惊心动魄的感觉,却被一股薄薄的膜裹住。仿佛危机就在门外徘徊,却被什么阻隔住。这种感觉很是奇异,明明心里觉得有危险,但是却总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让她放下心。
前世枪林弹雨的经历,让她很难相信什么人,只对自己的直觉保留信任。此时此刻,即便直觉告诉她,外面很安全,却仍旧起身下床,打开门走向外面。只见月光稀薄,静悄悄的外面,只有树影婆娑,哪有半个身影?
忽然,鼻尖一皱。凤瑶面容一肃,左手握紧匕首,放开全身的感知,感受着周围的气息。脚下缓缓前行,慢慢走到院外,然后在地上发现一小滩血迹。在稀薄的月光下,几滴暗色的液体渗入土地。
凤瑶蹲下去,伸手一触,居然是温的!眉梢一挑,凤瑶站了起来,目光继续在周围扫视。只见不远处的空地上,仿佛落下一个巴掌大小的牌子。
走过去捡起,只见那是一块金属牌子,上面刻着一个字:沈。
是沈云志派来人,来杀她?凤瑶瞳孔一缩,握紧了手中的腰牌。回想起刚才的感受,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这里有人打斗过,可是她居然没有听到声响。唯一的解释就是,打斗的一方,实力无比强大!
到底是谁,在此打斗?如果一方是沈云志派来杀她的人,那么另一方打退他们的人,又是谁呢?
此时,隐藏在柳树上的无迹,只见凤瑶的目光朝这边扫来,身上微微一僵。然而下一刻,却又放松下来。她应该不会发现的,他可是跟无痕学了隐匿气息之法。
谁知下一刻,属于凤瑶的一声:“是师父吗?”这一声,叫得无迹浑身一僵。该不会是叫自己吧?难道她发现自己了?就在无迹心怀侥幸之时,只听凤瑶继续说道:“多谢师父守护之情,凤瑶在心中记下了。”说完,目光收了回去,转身朝院子里走去。
她,这是发现他了?无迹有些不相信,藏在柳树上的身形没有动。
次日清晨,凤瑶按照习惯早早起来,先打了两遍锤炼身体柔韧度与力量的拳法,然后将无迹教给她的步法与招式练了两遍。打完之后,冲着大柳树的方向道:“师父,不知凤瑶打得可正确?”
隐蔽在大柳树上的无迹,只见凤瑶漆黑的眼睛直直望来,目光清晰而笃定,仿佛知道他就在这里似的。无迹没有出声,他觉得,凤瑶一定是在诈他。
可是,当半个时辰后,凤瑶端着一碗炒米饭出来,径直走到大柳树下,那双漆黑清静的眸子直直望上来,他再也没有话说了。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是真的面无表情。
无迹从树上跳了下来:“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凤瑶道:“我所知道的人里面,只有师父的武功有这样高深。能够瞬间毙敌,而不留下丝毫动静。”
“就是这样?”无迹有些不相信。
凤瑶抿唇笑了,清静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狡黠:“师父先吃饭。”
被这一声声清凌凌却又温柔的声音唤着师父,无迹忍不住有些飘飘然。然而想起凤瑶与主子可能的关系,立时浑身僵硬,连忙道:“我说过,我派不收弟子,我并不是你的师父。”
“既然师父不让我称呼师父为师父,那我该称呼师父为什么?”
这一连串的师父,险些把无迹叫晕,一边接过凤瑶递过来的碗筷,一边说道:“我叫无迹。”
其实,无迹也不过是二十四五的年纪,只不过常常面无表情,加上气质冰冷,显得难以亲近罢了。此时离得近了,凤瑶分明能感觉到他有些无措的单纯气息。
微微后退一些,给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到一个舒适的程度,凤瑶道:“那我以后就叫师父的名字了。无迹,你是你的主子派来……保护我的吗?”
说到“保护”这两个字,凤瑶有些怪异的感觉。
无迹沉默地点了点头。
凤瑶低下头,想了想,问道:“是我之前做的那样东西,很受看重是吗?”
凤瑶问的是得到那名贵女的看重,然而听在无迹耳中,却成了被慕容钰看重。他大口吃着炒米饭,仍旧沉默地点头。
凤瑶心中一松,否则被人莫名其妙的保护起来,还真是坐立不安。既然对方是看重她的能力,那就好说了。不论是成为棋子被他所用,亦或是成为合作伙伴,都是有迹可循的关系。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这一观念,一直是凤瑶行事的信条。此时在她的心里,无迹来保护她,是因为他的主子,也就是那名神秘男子看重她的能力。
既然如此,她不妨多做些什么来,加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让他不会轻易舍下自己。毕竟,不久的未来,她是要踏入京城与百年老商争一席之地的。能够得到朝中官员的支持,无疑许多事情都会容易些。
吃过饭后,凤瑶打算进山一趟。上回在山上采了些花椒和八角,这几日已经快吃完了。而进城去买,花费的时间不比进山采摘少,不如进山采摘,又能省钱。
凤瑶准备好小背篓,里头放了小铲子,便打算进山去。
“豆豆,乖乖在家里玩,娘亲进山里一趟。”自从知道无迹就在不远处守着,凤瑶是一百个放心把豆豆放在家里。还有什么地方,比无迹这样的高手的眼皮子底下更安全呢?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57章 她是我妹子
提起小背篓,刚要出去,谁知外头传来一声:“哟,凤妹子在家哪?”只见陈媒婆打扮得荣光满面,扭着肥大的臀部往院子里走进来:“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过活,日子就是难过。要是有个男人在家,哪里还用得着你辛苦?只消在家里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着男人回来做顿饭给他,可不就轻快许多?”
还未进门,陈媒婆已经一大串话说了出来。凤瑶心里清楚陈媒婆的来意,低下头把背篓往肩上一背,“我是不打算再找的,先前我嫂子跟你说的都不算数,你以后不必再替****这份心了。”
这一番话说出来,可谓十分冷淡,谁知陈媒婆竟然不生气,只把凤瑶的胳膊一挽,亲亲热热地说道:“你是怕我给你说个好吃懒做、有人模没人样的乌糟男人?嫂子可不是那样人,但凡我说出去的媒,哪一桩不叫人满满意意?”
就在凤瑶为陈媒婆的态度有些吃惊时,陈媒婆看着凤瑶的打扮穿着,心里头却噼里啪啦打起算盘。这才两日不见,凤氏身上又穿了新衣裳。虽然是普通的棉布,但是这剪裁,这针脚,做得可真是精致。只把这纤细的腰肢,丰腴的胸臀,恰到好处地显露出来。
不说这份手工,便说凤氏这份赚钱的本事,便叫人刮目相看。才同朱氏那边断绝关系多久,便又是吃肉,又是穿新衣服?竟然还有闲钱给宋青青置办绸缎布料做嫁妆,凤氏手里定然有着不少银钱!
若是说成了她这一桩媒,也不知道能够得到多少谢礼?此时此刻,陈媒婆看向凤瑶的目光,火热火热的,仿佛在看着一座移动的金山。
“你说的媒再好,同我却没有关系,我眼下并不想要找男人。”凤瑶昨日把那块绛色布料剪裁了,做了一身新衣裳,今天便把蓝色那件换下来洗了,却没料到,就是这件衣服,让陈媒婆心中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来。
“凤氏呀,嫂子知道,你最近手头有些松快了。”陈媒婆挽着凤瑶的手臂,压低声音说道:“可是,如果不找个男人在家里镇着,你就是有千贯万贯,留不住不也是白搭?”
“怎么就留不住了?”闻言,凤瑶目光一冷,“光天化日之下,抢者是为盗,窃者是为贼。谁敢动我东西,我便进城敲响鸣冤鼓,我倒要瞧瞧,我怎么就守不住了?”
“哎,妹子,你真是……”陈媒婆的脸上有些尴尬,然而那双绿豆小眼又往凤瑶的脸上看去,只见眉毛弯弯,眸如点墨,俏鼻朱唇,端的是标致不可方物。
心念一转,换了话题:“妹子呀,你虽然生得标致,然而却是带着孩子的。要找那家境殷实又没娶过妻子的汉子,却是有些够不上。不过你放心,嫂子一定给你找个死了元配又没孩子的,叫你利利索索去做填房!”
“填房?”凤瑶皱起眉头,强忍住没有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冷冷地甩开陈媒婆的手臂,语气轻蔑地道:“我倒不知,这世上有谁配让我给他做填房?便是天王老子,皇子王孙,也没有这个资格!”
“你,你!”陈媒婆做这一行许多年,从来都是被敬着捧着,何时被人如此屡屡打脸?此时也不由得怒了,指着凤瑶道:“凤氏,你少给脸不要脸!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是天仙下凡啊?还说什么皇子王孙都不配你?嘁,不过是一个被人休弃的破鞋罢了,有男人肯要你就不错了,还有脸挑三拣四?”
这一番话落,真正触了凤瑶的底线。她日子过得好好的,原没打算再找个男人一起过日子,陈媒婆不请自来就罢了,还自以为是地操这许多闲心。既看不起她,又何必替她操心?
眼中一冷,正准备给陈媒婆点颜色瞧瞧,忽然只听院子外头响起热情的一声:“妹子,我来了!”
这一声落下,凤瑶和陈媒婆都抬眼望去。只见院子外头,一辆格外华丽的马车噔噔而来。拉车的马儿通体雪白,高大威猛,竟是难得一见的良驹!
而那绣着无数锦绣花团的车厢里头,却跳下来一名年轻男子。身材高大,动作矫健,身上穿着华丽耀眼的湖蓝色锦缎,领口和袖口绣着银色云纹。脚下则踩着纤尘不染的白色长靴,迈开步子朝着这里大步走来。
那张俊逸无比的脸上,绽放着大大的灿烂笑容:“妹子,为兄给你送东西来了!”一袭华丽锦衣,容貌俊逸的年轻公子,脸上挂着灿烂无比的笑容,迈起大步走进篱笆小院。一边走着,一边朝身后挥手:“还不快把我妹子的东西搬下来?”
走到凤瑶的身前站定,灿烂地笑道:“妹子,为兄昨日让家里的下人为你缝了六套床单被褥,购置了六套碗碟茶具,绫罗绸缎各送来两匹,为兄还特意为你订购了一架梳妆台……”
“等等!”凤瑶打断他道,狐疑地望着面前笑得格外热情的俊逸公子,“你是谁啊?”
身后,豆豆咬着手指头,扯了扯凤瑶的衣角,小声问道:“娘亲,是不是爹爹回来了?”
在豆豆的心里,他的爹爹就是非常好看的男人。有一天,他会驾着华丽的大马车,装载着无数好吃的、好玩的来找他。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他的爹爹。而不是像前几天来的那个坏人一样,虽然驾着华丽的马车,然而却是来欺负娘亲的。
“啊哟!”陈媒婆使劲掐了一下大腿,然后揉了揉眼睛,只见面前这个华丽富贵得仿佛梦中的人物一样的年轻俊逸公子并未消失,仍然站在那里,直是连连吸气:“你,这位公子,你是?”
苏行宴分出一丝注意力,看向陈媒婆,只见那张肥胖的脸上抹着浓浓的劣质脂粉,离得老远便闻见一股子呛人的味儿,不由得皱了皱眉。依着他原本的性子,却是要张口撵人的,可是这人在妹子家里,万一是妹子的亲近人呢?便道:“我是我妹子的哥哥。”
打从前日回家后,苏行宴的心里一直挂念着凤瑶母子。心中百转千回,一时间仿佛明白自己的心意,一时间又仿佛捉摸不透。然而不管怎样,他是打心底想叫她们过得好,便聚齐了家里的丫鬟小厮,花了两日的工夫给凤瑶置办了这些东西。
“妹子,我叫他们给你搬进去?”回答完陈媒婆的话之后,苏行宴的目光便回到凤瑶的身上,盛着满满的爱护之情,再也没有挪开过。
这一声声熟悉的“妹子”传入耳中,凤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瞧那高大的身形,俊朗的五官,除却皮肤变得白皙平滑,身上换了一身绸缎衣裳外,可不就是苏行宴?
难道如今才是他的真实相貌,之前见的那十分平凡的是他的伪装?凤瑶回忆着苏掌柜的长相,再看身前苏行宴的面孔,不由得摇头笑了。她之前怎么没瞧出来,他原来是化了妆的?
把目光从苏行宴的身上收回来,凤瑶看向陈媒婆说道:“我家里来了客人,不方便接待,请回吧。”
“嗳,嗳,就回!”陈媒婆的两只眼珠子几乎钉死在苏行宴的身上,脚下一寸寸向外挪动着,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起来。走到院子外头后,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趴在篱笆外面,探出半个身子听着里头的动静。
“请进吧。”凤瑶先行一步,牵着豆豆走进屋里。既然苏行宴来了,这会儿却不能进山了,便摘下小背篓放在屋门后面,对跟在后头进来的苏行宴道:“你先别叫他们把东西搬下来。”
“你不问我?”苏行宴讶道。他今天这一身打扮,可是花费了许多工夫的。只为了今日见到她,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早早便起来选衣服,出门之前还被他娘很是奚落一顿。
深刻的印象确实留下了,如此华丽骚包的出场,着实令人难以忘怀。凤瑶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说道:“除非你能够把身材、声音都变了,否则我一见便认出你来了。”
走到桌边,倒了杯凉茶推给他,摸了摸豆豆的小脑袋,说道:“豆豆,叫叔叔。”
豆豆低下头,小脸有些红:“叔叔。”他方才把这位长得很好看的叔叔认错了,还被小白给嘲笑了。想到这里,摸了摸小白的耳朵,抬头看向苏行宴,眼中满是好奇。那日见到的明明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叔叔,为什么今天变成了长得这么好看的叔叔?
“方才那是谁?打扮得可真庸俗。”苏行宴此时还闻得见那股子残留在空气中的呛鼻子的劣质脂粉味儿,直是熏得他皱眉头。
“是村里的媒婆。”凤瑶简单答道。
“什么?”苏行宴此时正喝着凉茶,闻言险些呛到了:“你,你找媒婆来干什么?你要嫁人?”听到这个消息,苏行宴来之前刚梳理好的心绪顿时被打乱,心里有些着急起来,“你,你想嫁人?嫁给什么样的人?”
凤瑶摇头笑道:“你怎么比我还着急?那都没有的事,我没想再找男人嫁了,是那媒婆自己找来的。”
“哦。”听到凤瑶说没想再嫁,苏行宴松了口气,面上绽开大大的笑容:“就是,嫁什么人呀。对了,我现在叫他们把东西搬进来?”
凤瑶却摇头道:“不必了。”眼中有些歉意,“这些东西,我却不能收。”
“你跟我还见外?”苏行宴皱起眉头,有些不悦。
“不是,我并不是跟你见外。”凤瑶没想到他的反应这样大,有些汗颜,“这些东西,我是真的不能收。”凤瑶往外头瞄了一眼,只见篱笆院子外,陈媒婆肥胖的身子探进来大半个,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孤儿寡母,手中有财并非好事。我今天留下这些东西,只怕不到明日,便被人给眼红了去。”
因着一碗肉便能被陈媒婆给记恨上,因着一块绸缎布料便能让陈媒婆抛开那记恨,凤瑶对这些人的眼皮子之浅,有了新的认知。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58章 脚底抹油
朱氏、程氏可能不会计较一碗肉,但是崭新的床单、被褥、碗碟、绫罗绸缎甚至梳妆柜,他们会白白放过?凤瑶用脚趾头想就知道不可能,如果留下了这些东西,就别想再过清净日子了。
苏行宴听了这番话,却渐渐瞪大眼睛:“他们敢抢?谁敢抢我妹子东西,我拆了他们的房子!”
想他苏行宴在黄沙镇,大小也算一霸,从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还没有被别人占过一丝便宜。他的妹子,难道就任由人欺负了吗?心中盛怒,顿时说道:“我给你留下两个人,如果谁敢欺负你,就叫他们给你打出去!”
“别激动,你淡定些。”凤瑶没想到他竟是如此上心,连忙说道:“你的人是不能留下来的,我这院子只有这么大的地方,你叫他们睡在哪里?难不成睡在院子里?再说了,两个大男人睡在我一个女人家的院子里,说出去难道就好听了?”
苏行宴听到这里,皱起眉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他一番好心到了这里,却落不下好来?这可不行,他热热心心地把东西运来,如果原样运回去,还不得被他那老娘笑话死?
“哎哎,你们干什么?”就在这时,院子外头有陈媒婆的声音传来。
苏行宴转身看过去,只见他带来的两个下人正在撵那陈媒婆:“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快走快走。”
看着陈媒婆满眼不甘的样子,顿时间,一个想法在苏行宴的心中浮现。眼中闪过笑意,苏行宴看向凤瑶道:“你看我的。”说着,起身走了出去。走去的方向,正是向着陈媒婆。
陈媒婆原本趴在篱笆上,支着耳朵听着屋里传来的话儿。那话儿断断续续,听得不甚清楚,她努力探着身子,只听得出凤瑶同苏行宴的关系匪浅。顿时间,熊熊的八卦从心中升起。谁知就在这时,却被苏行宴带来的两个下人打断,一左一右钳着她的胳膊,就要把她甩开。
“我就走,你们别抓我,放开我。”陈媒婆挣扎道。
“放开她。”这时,苏行宴走了过来,看向陈媒婆的时候,笑容满面:“大嫂你好。”
“哎,你好,公子你好。”陈媒婆没想到竟然能得到这样一个俊俏公子的笑脸,简直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竟然屈膝福了福身,捏着嗓子道:“妾身见过公子。”
苏行宴听得这一声,差点没吐出来,努力保持满脸笑容,说道:“我向嫂子打听一件事,我这妹子在你们村里,是不是过得不太好?”
“啊?”陈媒婆何曾近距离与这样年轻俊俏的富贵公子相处过,饶是她一把年纪,此时竟也羞红了脸,捏着嗓子细声细语地道:“原先是有些不好,不过,这些日子以来凤氏很是争气,已经很少有人欺负她啦。”
“哦,原来如此。”苏行宴点了点头。
“公子,你和凤氏,是什么关系?”陈媒婆怎样也想不到,村里人每每提起都要摇头的可怜虫,竟然攀上这样一个公子哥,直是挠心挠肺地好奇。尤其这公子哥居然驾着华丽的大马车给她送这送那,又让同为女人的陈媒婆不禁有些嫉妒起来。
“什么关系?”苏行宴挑了挑眉,俊朗的脸上噙着笑意:“她是我妹子。”
“啊!”闻言,陈媒婆顿时一惊,“难道,你就是凤氏的哥哥?”
凤氏是个弃女,当年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就被朱氏捡回了家,这是村里人都知道的。难道凤氏的亲生父母,已经找到啦?陈媒婆又是好奇,又是疑惑:“公子,你们当初,为何抛弃凤氏?”
陈媒婆倒是没有怀疑,苏行宴所说的“她是我的妹子”,会是其他的意思。因为苏行宴生得俊朗,而凤瑶生得也不差,如果说是兄妹,倒也十分合理:“你们是怎么发现凤氏就是你们家人的?”
陈媒婆的这两句话,却让苏行宴心中掀起了波澜。他与凤瑶相识的日子尚短,并不清楚她的出身家况。原以为她这样厉害的女子,定然有着不同凡响的出身。之前他和苏掌柜还曾经想过,凤瑶是出自一个隐世的家族。
谁知,凤瑶竟然是弃儿?苏行宴心中吃惊,面上却没表现出来,说道:“我听说有人跟我妹子过不去,为免有人怀疑这些东西是我妹子骗来的,我且需要嫂子帮我做一个见证。”从腰间取出一个小银锭,约莫有三两,递给陈媒婆:“这锭银子,便是嫂子的谢礼。”
“哎哟!”陈媒婆没想到这一趟来,竟然能赚到三两银子,直是喜得她合不拢嘴:“这值得什么?”口中说着,手里却连忙把银子接过来揣进怀里,然后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道:“公子放心,如果有人胆敢污蔑凤妹子,我是第一个不饶的!”
“还有,如果有人胆敢眼红我妹子的东西,做出什么明抢暗夺的事,还请大嫂站出来。我妹子身后是有人的,想要欺负她,也要看我答不答应!”苏行宴沉声说道。
“哎,好,好,我一定不会让人欺负了凤妹子!”平白得了三两银子,陈媒婆心中喜翻了天,赶忙应道。苏行宴一会儿后悔,忙又道:“那我就不打扰公子和凤妹子叙旧了,我先走了!”
说罢,脚下抹油,飞快溜走了。
“你怎么给她银子?”凤瑶坐在屋里,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明白苏行宴对她好,却更加不安起来:“咱们朋友相交,本是平等,如今你这般为我,我受不起。”
说到此处,神情已然严肃起来:“如果你仍然想和我交朋友,这些东西你都收回去。”说着,起身从床头找出三两银子的碎块,递给苏行宴道:“你收下这个,咱们还是朋友。”
苏行宴对她好,这份心意凤瑶领了。可是他的东西,她是真不能收。她原本是看上他的人品,才想跟他交个朋友,从未想过占他的便宜。而苏行宴如此做法,却曲解了她的本意。
苏行宴愣了一下,心里一时间又是怜惜,又是心疼,又是敬佩。她一个年轻女子带着一个小孩子过活,却能够活得这样脊梁骨挺直,这份气节着实令人赞叹。然而,这样的她,却让苏行宴对她好的念头更加坚持起来。心中念头一转,笑了起来:“你也说,咱们是朋友,平等相交。那么在你心中,什么是平等?”
不等凤瑶回答,立刻又道:“莫非你付出一分感情,我付出一分感情,你付出一两银子,我付出一两银子,这才叫平等?照我说来,如此锱铢必较,实在不似朋友,而是商人之间做生意。”
听到这里,凤瑶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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