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熙儿
宋巧儿道:“你们就知道让着她,到底让到什么时候去?小姑姑嫁到隔壁村,来回一趟也就半天,死肥婆还不得抓着这个把柄,天天说什么‘哎哟,我过几天要去隔壁村子里看看我那远方侄子,看看他跟青青过得好不好呀?’”
宋巧儿抻着脖子,学得惟妙惟肖,末了撇嘴道:“你们就让着她吧,准备让一辈子吧!”
吴氏没想到,宋巧儿小小的年纪,居然说得出这一番话来,不由得瞠目结舌。然后抓过鸡毛掸子,又要揍她:“净胡说八道,看我不揍你!”
“住手!”这时,严氏的声音从门外头传来。
吴氏住了手,回身往门口看去,只见严氏脸色阴沉地站在门口,听了也不知道多久了,讪讪地道:“娘?都怪巧儿这孩子,太没分寸,我这就教训她。”
“不用了。”严氏打量宋巧儿几眼,说道:“巧儿说得没错,不能再任由陈媒婆这样下去了。”
等到严氏走了,吴氏便收起鸡毛掸子,走到宋巧儿跟前,捏了捏她的脸:“小小年纪,怎么懂得这样多?”
“那也没大姑姑懂得多。”宋巧儿撇嘴道。
吴氏不由得点了点头。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足见凤瑶的不凡。
“娘也不指望你以后有多出息,有你大姑姑一根手指头的本事就够了。”吴氏摸了摸宋巧儿的脑袋道。
娘仨准备歇下,忽然听见院子大门被人哐哐敲响:“开门,开门呀,大哥大嫂,救命啊!”
朱氏?吴氏心头一动,推开门走了出去。
严氏也走了出来,站在檐下,看着吴氏说道:“你开门去看看,她嚎什么呢?”
“哎。”吴氏应了一声,开门去了。
门外,宋如海扶着朱氏,而朱氏则挽起一只裤脚,露出半截乌黑的小腿,喊道:“大哥,大嫂,救命啊!我这条腿,痛极啦,痛得我想死呀!大哥,大嫂,你们快借我些银子,让我去镇上看病呀!”
听到这里,吴氏皱起眉头——老虔婆,讹银子来了!
“关门!”严氏脚下不动,站在檐下冷声喝道。
吴氏反手便把门关上了。
然而,门是关上了,朱氏的大嗓门却透过门板直直地传进来:“哎哟!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大哥不管,大嫂不管,这是眼睁睁地看着我去死啊!可怜我这一条腿,是被谁害得呀!青青啊,你坐在家里可心安哪?你把二婶害成这样,你怎么心安理得地坐在屋里呀?哎呀,我冤啊!”
朱氏的声音,高高低低,在雨后的傍晚,传出去老远,半个村子都听见了。
严氏沉着脸,亲自开门:“你嚎什么?谁害你了?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哪有胡说八道?”朱氏叫道,“要不是你家青青胡说八道,我能利欲熏心,干出那种事吗?”
朱氏豁出去了,她固然有罪,然而宋青青也不是干净的。
严氏的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却是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法子。说到底,宋青青做事不当,这才落了把柄在人手上。
看着朱氏,直是恨不得掐死她:“你想怎么样?”
先是陈媒婆,又是朱氏,严氏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然摊上这样两个煞星?
朱氏道:“弟媳哪里想怎样?大嫂看看弟媳的这条腿,骇死人了呀,今天下午忽然痛了起来,火烧火燎的,简直痛得我想死呀!可是我们家里没有银钱看病,我只能忍着呀!到了这时实在忍不住了,才不得不来大嫂家里借银子呀!”
“知道了,等着。”严氏说道,沉着脸进屋去了。此刻也只能先拿了银子堵朱氏的嘴,至于以后如何,且慢慢看来。
屋里头,宋青青坐在床前,一张脸憋得通红。咬着牙,从筐子里拿起剪子又放下,反复几回,最后恨恨地拿起一团布,绞碎了才出气。
院子外头,朱氏的声音又传来:“大嫂,怎么才二两银子?二两银子够干什么的?你瞧瞧弟媳这条腿,多么骇人呀,没有几十两银子,怎么治得好呀!”
“你当我们是财神爷啊?二两银子还嫌少?不要啊?不要拿来,我还不想给呢!”严氏冷喝道。
外头又争执了一会子,然后便是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宋青青低着头,坐在床上,心里又恼又恨。忽然听到脚步声朝这里走来,不由得抬起头,只见严氏沉着脸,心中一慌,咬了咬唇:“娘,我……”
“你自己惹的事,你自己担着吧!”严氏说完,便出去了。
宋青青愣愣地坐在床上,半晌也没明白,严氏说的是什么意思?
“娘,总这样不是个事儿。”严氏刚回了屋,吴氏便跟了进来,面上有些为难,然而却神情坚定。
如宋巧儿说的,陈媒婆和朱氏都不是好打发的,一个比一个胃口大。今天一张嘴便是二两银子,往后还不得越要越多?难道为了宋青青的名声,整家人都不活了?
“我知道。”严氏说完,脱鞋爬到床上,打开柜子,从里面取了一两银子。然后穿上鞋子,对吴氏道:“跟我去隔壁。”
“啊?”吴氏愣了一下,犹豫地道:“娘,不是才刚给了二婶银子吗?”
“不是给她,是给陈媒婆。”严氏说道,眼睛里闪过一抹狠心。她是一家之主,她得考虑着一家人的嚼用。庄稼汉本来就没多少存余,尤其宋福瑞已经十一岁了,很快就要说亲了,还得给他准备娶媳妇的钱。
再这么被陈媒婆和朱氏折腾下去,别说给宋福瑞娶媳妇,只怕家里连口米饭都吃不上了。严氏带着吴氏,敲开陈媒婆的大门,进门便递出一两银子:“我们家青青的亲事,能不能提前?”
“啥?”陈媒婆吃了一惊。
吴氏也吓了一跳,这样平白无故地提前婚事,岂不是叫宋青青嫁过去之后,被人说道么?
村尾,凤瑶躺在床上,却是睡不着。身上粘粘的,很想冲个淋浴。每天晚上,凤瑶都是等豆豆睡着了,打一盆水悄悄地擦身。今天不知为何,竟然特别渴望冲个淋浴。
没有淋浴,游个泳也是好的。这样想着,不由得坐了起来,轻手轻脚地下床,打开门出去了。出了院子,便朝北边走去,为了怕无迹跟来,便道:“无迹,我去上游逮些吃的,你在这里守护豆豆,我一会儿就回来。”
无迹没有怀疑,只道:“逮什么吃的?”
凤瑶噎了一下,随口说道:“河蚌。”
“哦,那你去吧。”无迹道。
凤瑶的嘴角抽了抽,沿着河边,快速往上游行去了。约莫走了两百米,寻到一处水岸较缓的地方,左右望了一眼,只见月色稀薄,看不清什么人影,放心地脱下外衫,只着了小衣迈入河水中。
下过雨的河水,有些沁沁的凉意,凤瑶微微打了个激灵,便爱上了这种清凉的感觉。慢慢地迈动步子,感受着水流滑过肌肤的微凉,当水面没过腰间,带来的压力让呼吸微微有些困难。凤瑶却十分兴奋,脚下微微用力,弹开湿软的淤泥,游入了水中央,自由自在地游动起来。
淡淡地月色洒落下来,在水面上游动的女子一头乌黑的长发,一张柔媚的面孔白皙皎洁,仿佛误入尘世的精灵。
这一幕,落在慕容钰的眼中,不由得心头有些震撼。他站在树影下,看着不远处在水中宛如水精灵一般游动的女子,眸中一时间浮现出无法置信的光泽。
天底下,怎么有这样的女子?她爱自己的儿子,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镇定地把儿子藏起来,独自面对危险。然而,她又不是盲目地爱,并不像有些愚妇一般,根本没有自我,无时无刻不围着儿子转。
她会很多东西,会做从来没有人做得出的美味,构思得出那样灵巧的鞋子,却又不带有一丝骄狂。她是个冷静的、沉着的、不会被一时的成果而迷失自我的女子。她是一座会移动的宝藏,然而却没有一头钻入钱眼里,她是如此懂得享受生活。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85章 奇异的女子
这样奇异的女子,慕容钰从来没有见过,所以他让无迹保护她,想要看一看,她会带来多大的惊喜?
凤瑶游了一阵,心满意足地准备上岸。忽然想起敷衍无迹的话,不由得停下脚步,一头钻入水底。河蚌这种东西,是不逊于螺蛳的美味。如果可以逮一些,做来尝一尝也好。钻入水底,手臂往淤泥底下探去,很快便摸到一个硬邦邦的大块头。
微微用力,捞起来握在手里,浮出水面一看,不禁笑了。好大一只蚌,扬手将河蚌扔到岸上,然后又沉了下去,继续摸索起来。
不远处,慕容钰只见女子时而钻入水下,时而浮出水面,每每扬手往岸上扔去什么东西,不由得感到好奇。她在做什么?莫非这水底,竟有宝藏不成?此时此刻,慕容钰对凤瑶的好奇更重了。这个女子,她到底有多少秘密?
凤瑶约莫着摸出二十多只蚌,便住了手,浮出水面准备往岸上走去。然而忽然间,一丝异样的感觉从心头升起,不由得转动目光,往岸上瞧去。只见月色淡淡,周围并没有人影,然而凤瑶却总觉得,仿佛有人站在不远处,在注视着她。
这种感觉,让凤瑶不由得皱起眉头。
不动声色地上了岸,拾起外衣披在身上,弯腰摸起一只蚌,忽的朝一个方向扔了出去!
河蚌并没有击中什么,而是落在草丛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噗”的声音。然而凤瑶却瞳孔微缩,因为她看见,就在河蚌扔去的方向,有一个身影飞快地闪了一下!
“是哪位阁下?”凤瑶提起警惕,朝那个方向说道。
慕容钰站在阴影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里有些讶异,这个女子,五感好生敏锐!不禁想起当初派无迹来保护她时,无迹脸上露出的苦相。难怪无迹不愿意来,这样时刻被发现的感觉,当真挫败。
“偷看女子洗澡,阁下好教养。”凤瑶只见对方不出来,冷冷地讥讽道。
慕容钰有些赧然。他并非故意偷看,而是吃了姜汁皮蛋,心里对她的好奇多了一分,想来看一看。恰巧,无迹说她到上游逮吃的,他心里好奇,便跟了来。没有想到,竟然看到她洗澡的场景。
虽然隔得远,并没有看得清楚。可是,这样看人洗澡的事,到底有些不大妥当。尤其,竟然被她发现了。
凤瑶只见对方脸皮如此厚,不禁哼了一声,顺手抄起一根树枝,疾走几步朝对方刺了过去。慕容钰只见她招式熟悉,不由得扬了扬眉,无迹竟然教了她武功吗?有心试一试,这个懂得厨艺、绣功的女子,莫非武功也有小成?当下跃出阴影,同凤瑶交手起来。
凤瑶只见阴影出跳出来一个身形颀长,穿着素衣的男子,面上带着半张面具,遮住额头、眼睛和鼻子,只露出嘴巴和下巴。肌肤滑腻,似乎是个年轻的美男子。
此人是什么来头?为何躲在暗中,偷看她洗澡?看着男子的面具,心里不由得恼了。她都被他看去洗澡了,他却戴着面具。心中发怒,手下招式便没有客气,招招往他的脸上袭过去。
月光下,女子面带薄怒,一双眸子漆黑沉静,面孔皎洁柔媚,沐浴着淡淡的月光,说不出的惊艳。而她刚刚从水中出来,一头黑发还带着水珠,很快便打湿了身上的衣服,那玲珑有致的身躯,落入慕容钰的眼中。不知为何,竟有些血液加快,浑身发热起来。
凤瑶顺着慕容钰的目光,落在自己凹凸有致的身上,又听见他“咕咚”咽了下口水,不由得更加恼了。弯腰一躲,从大腿内侧抽出匕首,目光一寒,直直朝他刺了过去!
前世是那样的身份,警惕已经刻进了灵魂里,哪怕是洗澡的时候,凤瑶也随身携带匕首。此刻手臂一伸,直直朝慕容钰的颈部刺去,如此冷厉的招式,直吓得藏身不远处的无迹浑身冷汗都流下来。下意识的,弹出一粒石子,正正撞在凤瑶的匕首上!
“叮!”凤瑶只觉虎口一震,一股巨大的力道传来,险些松开了匕首。抬头一看,无迹快速地行了过来。几乎是他刚刚来到身前,凤瑶手中的匕首也断了,“噗”的一声钻入湿软的土地中。
“主子!”无迹单膝跪下,满头冷汗。
与凤瑶相处这些日子以来,无迹已经对她有很大的好感,此刻摸不清慕容钰心情的他,心急之下为凤瑶求起情来:“主子,凤氏,她,她只是一时冲动,她不知道是主子才会如此,并不是故意冒犯。”
“无事,你下去吧。”慕容钰冷淡地道。身形微动,遮住凤瑶的身形,不叫无迹看见凤瑶的曼妙身姿。这一行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当是,为刚才偷看她洗澡的歉意吧,慕容钰心想。
无迹愣了一下,有些担忧地看了凤瑶一眼,却发现凤瑶站在主子的背后,不由得愣了。主子什么时候,可以把后背交给别人了?他心中诧异,又有些担忧,道了一声是,便起身离去了。
此时,凤瑶哪里还不知道面前戴着面具的男子是谁?何况这样有特色的声音,高贵而清冷,只听过一次就忘不了。她心里有些恼,淡淡地看了一眼已经碎掉的匕首,只见不能用了,便丢在地上,也没有理会慕容钰,而是走回去收方才捞上来的河蚌。
慕容钰转过身,只见凤瑶并没有站在原地,没有像他所想的那样,惊喜或者矜持地等着他,而是自顾自地收拾起自河中捞起来的大块头,心里头有些奇异。她,果然是不同的女子。
慕容钰走过去,看了一眼地上的河蚌:“这是什么?”
“吃的。”凤瑶冷冷地道。望着地上的一滩河蚌,忽然发现没有东西可以把它们盛回去。便站起身来,大喝一声:“无迹,过来!”
不远处,战战兢兢看着这边的无迹,忽然听到这一声大喝,不由得浑身一震。凤瑶喊他做什么?犹豫了一下,飞快跃过去了:“你叫我?”
便听凤瑶冷冷地道:“脱衣服!”
无迹下意识地瞪大眼睛:“啊?”
看着他这副呆样,凤瑶直是好气。更气他居然放慕容钰过来,又不吭一声,害得她洗澡被看见。而且她方才明明就只是想制住慕容钰,并没有想要杀他,无迹居然把她的匕首弄断,便想给他点颜色瞧瞧:“我要借你的衣服,把这些河蚌抱回去。”
“哦。”无迹犹豫着握着领口,很不想脱。看了看慕容钰,只见主子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咬了咬牙,飞快把外套脱下来,然后头也不回地飞快跑走了。
凤瑶轻哼一声,蹲下来把无迹的外套铺在地上,把河蚌在水里洗净了,一个个放在无迹的衣服上。慕容钰就站在旁边,看着凤瑶旁若无人地做着这些事,纤细的白净的小手握着棕色的河蚌,一下一下荡着水波,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仿佛跟着荡起了波纹。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只见凤瑶一声不吭,洗完河蚌抱起来就往回走,慕容钰不由得开口问道。
凤瑶站住脚步,看了他一眼:“你能把面具摘下来吗?”
慕容钰怔了一下,没想到她竟然问这个,摇了摇头:“不能。”
“那没什么可说的了。”连面目都舍不得展示,她跟他有什么好说的?凤瑶脚下不停,仿佛一点也不想跟慕容钰说话,很快就来到院子外面,把河蚌往院子里一放,然后推开门走进屋里了。
“喀”的一声轻响,房门被关上。慕容钰站在院子外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爽。
无迹站在大柳树下,满头冷汗,凤瑶竟然如此有脾气!
“好好保护她们。”慕容钰说了一句,便离开了。远去的速度,比无迹还要快上一分,眨眼间便消失在夜色中。
无迹只来得及应一声“是”,便不见了慕容钰的身影。在树下站了一会儿,便飞身跃入树冠。旁边就是蜻蜓,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说主子跟凤氏,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蜻蜓干脆地答道。
第二天早上,凤瑶端着两碗稀粥给无迹和蜻蜓。无迹接过碗,只见碗里的米粒连往常吃的一半都没有,一时间有些迟疑。蜻蜓则没有这些神情,他是有一口新鲜热乎的饭吃,就已经很满足了。毕竟接到任务的时候,他没有想到竟然有饭吃。
只见无迹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凤瑶淡淡地道:“家里没米了。”
“哦。”无迹端起碗,大口吞咽,很快将稀粥全部吃干净。他抹了抹嘴,把空碗递给凤瑶,“我的鸡蛋呢?”
凤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还想吃鸡蛋?”
昨晚发生那样的事,凤瑶连饭都不想给他吃了,他还想吃鸡蛋?做梦吧!
蜻蜓白净秀气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然后脚下一点,钻入树冠不见了。留下无迹站在原地,看着凤瑶薄怒的脸庞,一时有些尴尬。踟蹰了下,说道:“没有就算了。”然后脚下一点,也钻入树冠不见了。
凤瑶端着两只空碗回了院子,看见昨晚包了河蚌,被弄脏的无迹的外衫,恨恨地踩了一脚,才端着空碗回屋了。
饭后,凤瑶站在泡着河蚌的盆前,开始思考怎么收拾这一堆河蚌。河蚌跟螺蛳一样,最好都泡上几天,等吐尽污泥了再吃比较好。不过,河蚌跟螺蛳不一样的是,螺蛳壳硬肉小,不泡没法吃。而河蚌的个头大,只需要剥开外壳,取出肉来仔细处理净了即可。
河蚌的肉十分筋道滑嫩,如果做得好了,绝对是一道美味。而如果做不好,则又硬又老,简直比橡皮还难吃。凤瑶想了想,决定做一道河蚌豆腐汤。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86章 金屋藏娇
家里没有豆腐,凤瑶想起郑家嫂子常常做了豆腐来卖,便从屋里摸了十文钱,对豆豆道:“娘亲买豆腐去了,豆豆跟小白在家里玩。”
昨日下了雨,路上很不好走,田里定然湿软陷脚。所以村民们大多待在家里,或串门子闲聊。凤瑶来到郑家嫂子的家门口,远远便看见门口摆着几只小马扎,坐了三四个妇人,此刻凑在一块儿眉飞色舞地说着话。
“你们听说没有?都说凤氏得了一千两银子呢,是那贵公子送给她的!”一个妇人说道。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宋青青亲口说的。”
“嘁,一千两银子,想也不可能。”郑家嫂子说道,抬眼瞧见凤瑶往这里走来,热情招呼道:“凤氏,怎么有闲出来玩啊?”
凤瑶笑着走近,说道:“我来买豆腐。”
“我刚做了新鲜的豆腐,你今天来得早,正是头一份。”郑家嫂子站起来道,“你要多少?我去给你拿。”
“来十文钱的吧。”凤瑶说着,便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铜钱,又将手腕上挎着的小篮子递了过去。
“好嘞,你在这等着。”郑家嫂子接过小篮子和铜钱,便利索地往院子里头去了。
等郑家嫂子进去后,坐在门口闲聊的几位妇人朝凤瑶挤了挤眼:“凤氏,听说前日那贵公子来时,给了你一千两银子?”
“嫂子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凤瑶淡笑着问道。
“你妹子,宋青青说的呀。”那嫂子佯作推了推凤瑶,“你少装傻啦,那天你和朱氏闹得那样,谁还不知道?你只跟我们说一说,是不是真的?”
“我要有一千两银子,我还在村里住着?”凤瑶反问。
“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少想那些有的没的。”这时,郑家嫂子提着两块豆腐出来了,递给凤瑶道:“不是我说,凤氏你可得教训教训宋青青,她那么轻飘飘的一句玩笑话,给你招了多大的灾呀!”
“都是过去的事了。”凤瑶淡淡一笑,接过豆腐正要走,忽然心念一动,看着几位妇人说道:“不瞒嫂子说,我原先攒了几文钱,都被朱氏给搜摸走了。我如今手里头真是,再紧的也没有了。”
说到这里,脸上露出苦笑,仿佛狠了狠心,说道:“之前我那义兄送我的绸缎,我打算卖一匹,换些银两来生活。”
“哟?你要卖啊?”一个妇人惊讶地道,“那样好的绸缎,若是卖了,再想买却稀罕难见了。”
“这不是没办法吗?”凤瑶苦笑道,“如果嫂子们肯要,我就给嫂子们便宜些,一匹布十两银子,一尺三百三十文。”
“你说的是真的?”听到这话,妇人们立时站起来道。
凤瑶故作被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道:“嫂子,你这样激动做什么,我不骗人,咱们邻里乡亲的,我不能卖贵。”
“哎呀,凤氏可真是实诚人!”机会难得,妇人生怕凤瑶后悔,连忙亲亲热热地挽住凤瑶的手臂,“走,嫂子到你家挑绸缎去。”
“我也去。”剩下几个妇人也跟着站起来道。
郑家嫂子见状,也来了兴致:“也算上我一个。”
几名妇人随着凤瑶一路往村尾走去,凤瑶打头走在前面,率先进了院子。只见豆豆抱着小狐狸,蹲在院子里的河蚌盆前,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有一个妇人指着豆豆怀里的小白道:“就是这个小东西,把朱氏的腿咬得乌黑啦?”
豆豆听见声音,抱着小白站起来,睁着乌黑的大眼睛懵懂地看过来。俊雅的小模样,别提多可人疼了,凤瑶连忙走过去,遮住几个妇人的视线,摸了摸豆豆道:“豆豆,这几个婶子害怕小白,你抱着小白到院子外头玩去,等一会儿娘亲去找你。”
“嗯。”豆豆乖巧地点头,抱着小白跑走了。
“哎,不用跑,先叫婶子看清那小东西长得模样?”一个妇人喊道。
凤瑶笑着拽着她进屋,说道:“这小东西有野性,嫂子离着远些吧,无缘无故被咬了,我赔又赔不起。”心里却松了一口气,看来豆豆的年纪还是小,她们都没往那个地方想。不过,天天提心吊胆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凤瑶心下沉吟,只觉得速速离开这地方才妙。妇人听了凤瑶的话,直是笑道:“你以为我要你赔一千两银子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