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熙儿
他忽然记了起来,就在四年前,他确实同一名女子有过肌肤之亲。而那女子,仿佛就是此村中人!
莫非,那女子就是凤瑶?想到这里,慕容钰不由得回头,往身后的小院子里看去。恰巧,只看到豆豆巴掌大的俊雅小脸,从凤瑶的身边探了过来。那可爱之极的小脸,是那样的合眼,慕容钰方才觉着有些说不出的熟悉,原来竟是因为豆豆长得同自己十分相像!
他方才没有用心,只是觉得豆豆生得可爱无比,十分合他的眼缘。此刻仔细看去,不由得心中震动,原来四年前的那一夜,竟然珠胎暗结?
不过是一场恩怨相抵,居然有了结果?慕容钰心乱如麻,竟然连思考都有些混乱起来。他又看了豆豆那像极了他的面容,只来得及对无迹说了一句:“务必保护好他们!”然后便脚下一点,飞快向远方掠去。
他要让玉无忧查一查,这些年在他没有注意的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年那个被他随手救起的女子,就是芸芸众生之中,最普遍不过的柔弱女子,在他的记忆中并没有留下太多的存在感。可是为什么,如今变得如此不凡?
她的眼神中,清澈坚定。到底是他看走了眼,还是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忽然又想起玉无忧的来信:“无忧从未想过,原来冷心冷情的钰王爷,竟然如此重口味?恳请王爷告知,金屋藏娇的滋味,有多么美妙?”
玉无忧不是无凭无据就胡乱讲话的人,他既然如此说,必然是已经查到什么。想到这里,慕容钰的眸子微冷,玉无忧竟然比他先一步知道了。到底,还有什么人都知道?
豆豆的亲生父亲,就这样擦肩而过,凤瑶却丝毫未觉。她收拾了碗筷之后,便与豆豆在院子里乘了会儿凉,然后领着豆豆进屋歇下。明日一早,她还得进城,去挑一挑待出售的房子呢。
这两天发生的事,彻底让凤瑶没有了耐心,她再也不想在陌水村住下去了。虽然手头银子有些不足,然而买一座小院子也是可以的。而且有无迹和蜻蜓做保镖,哪怕买一座单独的小院,只怕也没有人胆敢来捣乱。
凤瑶对无迹和蜻蜓十分放心,而且进了城之后,再卖些什么东西,就方便得多了。不论日常吃用,还是做些小生意,都是十分方便的。如此想来,凤瑶对进城一事愈发迫切起来。
忽然又想起来,就在那日无忧楼的门口,闻人宇曾经对她说,要介绍一个人给她?能够被闻人宇那般郑重地说出来的人,大概不是什么普通人,凤瑶凭着直觉嗅到了一股商机。
怀揣着满满的希望,凤瑶闭目歇下。然而第二日清晨,凤瑶却没能如计划般进城,因为豆豆生病了。
“豆豆?你觉得怎样?有没有好一些?”凤瑶的手中拿着一块湿巾子,正在给豆豆擦身降温。不知道怎么回事,豆豆一早醒来就迷迷糊糊,凤瑶见他的小脸红得不太正常,用手掌一摸他的额头,才知道他竟然发起烧来。
此刻烧得浑身发热的豆豆,却不停地扭动着小身子:“娘亲,豆豆冷。”
“吱吱。”小狐狸团缩在豆豆的颈窝间,用一身柔软的白毛试图温暖他。
凤瑶却不能给他盖被子,发烧的病人是最忌捂着的,最好给他降了温。她打了一盆清水,用毛巾拧了水,一遍一遍地给豆豆擦着身子。心里头有些焦急,可惜这世界没有方便快捷的退烧药。想了想,便起身到灶边,给豆豆煮一碗姜茶。
“娘亲,不好喝。”豆豆皱着小眉头,苦着脸道。
“豆豆乖,喝了就会好了。等豆豆好了后,娘亲带豆豆进城玩,给豆豆买许多好玩的。”凤瑶一只手搂着豆豆,一只手端着姜茶,耐心地边哄边喂着。
喝了姜茶的豆豆,终于没有那么难受了,渐渐停止了扭动,平静地睡了过去。凤瑶拿过被子,给他的小肚子盖上一角,叹了口气。
豆豆的这场发烧,真是一点征兆也没有,凤瑶仔细想了想,也没发现有什么着凉的地方?怎么就忽然发起烧来呢?而且,住在陌水村,就只有一个白大爷懂一些医术,凤瑶自己认为,白大爷的医术懂得甚至没有自己多。
搬进城里,势在必行!可是豆豆还生着病,凤瑶又不放心离开,进城挑房子的事不得不暂时搁下。
“凤氏?这里住的可是凤氏?”这时,院子外头传来男子的喊声。
凤瑶走出屋门一看,只见两名衙役打扮的男子正在走进来,不由问道:“两位官爷,不知可有什么事?”
“你就是凤氏?跟我们走吧,有人告你纵凶害人。”一名衙役说道。
“什么?谁告我?”凤瑶皱起眉头,不明白招惹了谁?
“是你们同村的,一个叫朱氏的妇人。”那衙役解释一句,便伸手过来要锁凤瑶的手:“跟我们走吧。”
“等等!”凤瑶皱起眉头,“你们说,是一个叫朱氏的妇人告我?”得到衙役的肯定,顿时瞠目结舌。这世上,怎么有如此无耻的人?她都没有将朱氏告上衙门,朱氏居然先一步告她?
真是可气,可笑!然而由不得凤瑶不答应,那两名衙役此刻接了县太爷的命令,是一定要带凤瑶上衙门不可。
“两位稍等,我给我儿子做了午饭,然后再随两位同去。”凤瑶说着,走到柴火堆旁边,抱起一些柴火便要往屋里去。
“哎,你这小妇人,县太爷的功夫你耽误得起吗?速速放下柴火,与我们快些回去!”一个衙役不耐烦地说道。
“我儿子病了,我若是跟你们走了,他一个人在家里没有饭吃。”凤瑶解释道,从前还可以把豆豆放在吴氏家里,可是一想起宋青青,凤瑶便一点也不放心了。
只见两名衙役不肯同意,凤瑶神色一冷,双手一松,任由手中的柴火掉落,只留下一根小臂粗的木棒,握在两手之间,微微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木棒从中间而断。
凤瑶冷声说道:“还望两位给我一个面子。”
两名衙役被她的这番举动吓了一跳,抓向她的手不由得收了回来。相视一眼,俱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吃惊。这小妇人,身姿柔柔弱弱,倒是瞧不出来,竟有两下子!
两人微微犹豫一番,说道:“那好吧,你速度些。”
凤瑶便弯下腰,捡起脚边的柴火,进去做饭了。她向来对别人都很客气,可是当别人不给她方便的时候,那就别怪她了。
考虑到豆豆生着病,凤瑶没敢做别的什么,保险起见,只是做了一锅白粥,又煮了两只鸡蛋。做好之后,凤瑶从灶边起身,只见豆豆睡得熟,想了想没有叫他。
走到床边,摸了摸豆豆的额头,只见烧已经退了,凤瑶心下松了口气,对两名衙役道:“可以走了。”
反正有无迹在,饿不着豆豆,凤瑶抬脚与两名衙役走了。
一路上,凤瑶的脸色很是沉凝。这个朱氏,已经触动了凤瑶最后的底线,再也没有耐心容忍她!
半个时辰后,凤瑶来到县衙的大堂之上,只见朱氏已经跪在地上了,旁边就是程氏。见到凤瑶到来,朱氏连忙指着她高声叫道:“大人,就是这个毒妇,就是她纵着家中的小毒物,咬了我这条腿啊!我叫她赔我诊金,她却不肯,大人一定要给我主持公道啊!”
“公堂之上,不得咆哮。”堂上,县太爷拍了拍惊堂木。
朱氏不得不闭了嘴,忿忿地看向凤瑶。凤瑶连一个眼神也没给她,在离她有些距离的地方跪下道:“参见大人,民妇正是凤氏。”
只见凤瑶规规矩矩,一派大家闺秀的气质,倒叫县太爷不由得捋了捋胡须,心下已生一分好感。再看向朱氏的时候,眼中便露出微微的嫌恶。然而这是公堂,他即便对凤瑶有好感,也必须得先问一句:“凤氏,朱氏说你家的小宠咬了她,不知此事可为真?”
“回大人的话,事情是这样的。”凤瑶便从朱氏到家里偷盗的事情开始说起,末了说道:“她只说是被我家的小宠咬的,可是并没有人证,民妇也不敢认。”
“胡说!大人,凤氏一派胡言!”朱氏立即大叫起来,“那日凤氏家里没有人,她家里住在村尾,地处偏僻,屋门又是老旧不堪,我作为她的养母,很担心她家里遭窃,于是好心好意地想替她保管东西!谁知,却被她家的小宠咬了!而凤氏知道后,不仅不感谢我,赔我诊金,还污蔑我偷盗!”
“你是凤氏的养母?”县太爷的身子向前一倾,仿佛朱氏如此大的声音,他还有些听不清似的。
“不错,大人,我就是凤氏的养母!”朱氏连忙答道。这就是昨晚,她与儿媳程氏商议一整晚的效果。
家里的两个男人都如蠢猪一般,蠢不可言,唯有精明的儿媳程氏,或许可以商量一些主意。特殊时刻,朱氏也顾不得计较程氏的小心思,先与她商议了主意,把赔偿要来再说。两人商议到大半夜,才终于想到这个法子,想出这些托词。
“回大人,朱氏早已不是我的养母……”凤瑶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92章 狡猾爹爹单纯儿
这时,县衙外的围观人群中,有两道充满快意的目光,很快闪开了去。却是菊儿挤开人群,往县衙后院走了去,对守门的人道:“张哥,还记不记得我?我是菊儿呀。”
大堂上,朱氏又尖又亮的声音,几乎能传出两里地远。县太爷见两人各执一词,有些头痛,一拍惊堂木:“这件事,你们两个都有错!”
不论怎样,各打五十大板总是没有错的。县太爷心中想道,就要扔下令牌,对两人做出惩罚。谁知这时,却看见偏堂的小门处有他的夫人身边的丫鬟朝他挤眉弄眼。愣了一下,起身走了过去,问道:“什么事?”
“大人,夫人说了,堂下跪着的这女子,就是之前抢了夫人的绸缎之人,务必不可轻饶。”小丫鬟传话道。
县太爷听完,捋了捋胡须,点头道:“好,你回去通报夫人,就说都依着她来。”说完,走回堂上,说道:“这件事,错在凤氏,就此判凤氏偿还朱氏的诊金——”
不等他说完,忽然外头匆匆跑进来一个长随。县太爷不由瞪眼,怎么一个两个,都如此没有规矩?然而不等他示威,便见那长随跑近身前,凑近他的耳边说了一番话。
听了这番话,县太爷的两只眼睛瞪得老大,不由得呼哧呼哧直喘气!差一点,他就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咳咳!”县太爷一拍惊堂木,说道:“就此判凤氏偿还朱氏的诊金——是非常不公平的!此事分明就是朱氏造谣生事,讹诈好人!来人啊,将朱氏拖下去,打二十大板,教训教训她,往后再不能胡乱攀咬好人!”
听了这判词,凤瑶不由得愣住了。方才县太爷的口风,分明是想各打五十大板,怎么忽然变了?
旁边跪着的朱氏,还在怔怔中,便被衙役拉了下去,不由得嗷嗷大叫:“大人,冤枉啊,大人你不能这么判啊!”
“你这是在说本官糊涂了?来人,再加五个大板!”县太爷捋了捋胡须,重重地道。说完,有些讨好地站起身,作势要扶凤瑶:“夫人,您快快请起。都是这刁民,害得夫人跑了这一趟。夫人渴不渴?本官叫人沏茶来给夫人?”
“不必。”凤瑶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自己站了起来,心中很是不解,为免生变,连忙说道:“既然案子已了,我便回去了,我家里还有许多事情。”
“哦,那夫人慢走。”县太爷直将凤瑶送到县衙外面,才住了脚步。
此时,朱氏嗷嗷的嗓音已经渐渐低了下来。有了县太爷的关照,行刑的人手下很不留情,几个板子下去便打得朱氏痛得哇哇大叫,再也吃不住,哭天喊地似的叫起来。
等到二十五个大板打了下去,朱氏已经是连哼唧的力气都没有了。程氏则白着一张脸,战战兢兢地站在不远处,眼睁睁地看着朱氏被打。
等到行刑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程氏才敢走过去,把朱氏从刑凳上翻了下来,拖回到小推车上,忙不迭地推走了。解决完这桩案子,县太爷出了大堂,往后院去了。一面走,一面心中后怕不已。就差一点点,他就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他头上的这顶乌纱帽,就再也戴不着了哇!此时此刻,连热带吓,身上的汗把衣裳都打湿了。
回到房中,刚把官服换下来,便听到家中的小丫鬟来喊:“大人,夫人叫您过去呢。”
“知道了。”县太爷说完,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来到正房厅中,只见县太爷夫人坐在堂上,她的脚下有一个甚是面熟的小丫鬟捶着腿,不由得问道:“夫人,这小丫鬟之前不是撵了出去?怎么今日,又召回来了?”
“这小丫鬟立了功,我打算再叫她回来伺候我。”县太爷夫人说道,然后看向县太爷问道:“前面公堂上的案子怎么样了?我叫你教训那小农妇,你教训没有?”
“夫人快快噤声!”县太爷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道:“夫人,你有所不知。那小农妇不是一般人,上面有贵人罩着,我怎么敢教训她?幸亏我慢了一步,否则若当真教训了她,只怕头上这顶乌纱帽不保!”
“真的?”县太爷夫人疑道。
县太爷连忙道:“自然是真的!夫人啊,并不是我不按着你的意思,实在是这黄沙镇上卧虎藏龙,你我得罪不起的人太多啊!”
只听他说得如此郑重,县太爷夫人也吓了一跳,她自从做了官夫人之后,****也不知道多么悠哉。若真是听信了菊儿所言,教训了凤瑶,只怕要招来大祸!
想到这里,眼中盛怒,抬腿把菊儿踢开:“不安好心的小浪蹄子,你是在记恨我把你撵出去?居然怂恿我得罪贵人,好大的胆子!来人,把这个小贱蹄子给我打出去!”
“夫人!夫人,不是这样的,夫人听我说啊——”菊儿预料不及,一下子被县太爷夫人踢在胸口上。
好巧不巧,正是之前凤瑶踢过的地方。菊儿顿觉胸口一痛,口中仿佛又溢出血腥味。来不及辩解,便被几个小丫鬟拉扯着拽出了院子。
“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镜子,就凭你也配伺候夫人?”小丫鬟们把菊儿丢出门外,鄙夷地道。
菊儿歪在地上,胸口剧痛无比,站也站不起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凤氏难道不是一个小小农妇吗?
周围路过的人,不由得朝这边指指点点:“小丫鬟犯了什么错儿,被主人家打了出来?”
菊儿憋红了脸,挣扎良久,勉强从地上爬起来,脚步踉跄着离开了。
离开县衙的凤瑶,此刻也是满腹疑团,是谁保她?她可不会认为,县太爷忽然对自己这个小农妇恭恭敬敬地十分客气,是因为他发疯了。联想到跑近县太爷跟前,跟县太爷传话的长随,不由得猜测起来,莫非是苏行宴?
可是,他的消息未免也太灵通了吧?而如果是苏行宴,以他殷殷切切地想挖自己去知味楼的心情,此刻怎么不在县衙外头等着邀功呢?
刚走出县衙不远,凤瑶只见前头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瑶儿,你无事吧?”
“闻叔?”凤瑶微微讶异,走上前淡笑点头:“我无事,闻叔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不是我,是我们东家。”说起“东家”两字时,闻人宇的面孔有些严肃,然后才微微自然了些,对凤瑶道:“瑶儿现在可有空暇?我们东家想要见你。”
“哦?”凤瑶心头微动,无忧楼的东家想要见她?莫非搭救她的人,是闻人宇口中的东家?那就说得通了。
“好。”凤瑶点头,随着闻人宇的脚步往无忧楼走去。
只听闻人宇说道:“原本我想亲自去你家,给你道歉的,不巧这几日事情较多,就没有来得及。”
“不碍的。”凤瑶摇了摇头,说道:“闻叔又没有亏待我,说什么道歉?实在有些见外了。”
“瑶儿如此大度,叫闻叔愈发愧对你了。”闻人宇叹了口气,“说起来,那日原本想留你,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可是你没有应下,我原以为就此错过了。谁知你运气好,那人最近一直留在黄沙镇。今日见到你这个事,便叫我来搭救你了。”
“闻叔说的那人,就是无忧楼的东家?”凤瑶问道。
“不错,就是我们东家。”两人说着话,慢慢已经行至无忧楼门前。闻人宇引着凤瑶进了门往楼上走去,一边小声嘱咐道:“我们东家的长相,略有些奇异,你见了可不要大惊小怪。”
“我省得。”凤瑶点了点头,心中更加好奇了,有本事维持整个无忧楼的运转,这无忧楼的东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闻人宇推开贵宾厢房的门,恭恭敬敬地道:“东家,我把人带过来了。”
“嗯。你退下吧。”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十分冷然,然而又不似南宫无情那样的冰雪寒冷,倒仿佛是春日雪融之际,流淌在山涧的清澈冰水。
凤瑶眉头微动,走进厢房,顿时间,看到一张十分奇异的容颜。
只见这是一张苍白得仿佛没有血色的面孔,双眸仿佛是银色的一般。就在他的眉心之上,偏偏生着一抹莲花印记,鲜艳欲滴。而他披散在背后的长发,竟是如雪一般的颜色,连一根黑发都不见!
难怪进来之前,闻人宇提醒她说,不要大惊小怪。凤瑶微微怔了一下,便坐在玉无忧对面,说道:“多谢阁下出手搭救。不知阁下找我,所为何事?”
前世见多了金发碧眼黑肤之人,凤瑶知道,这不过是显性基因和隐性基因的作用罢了。玉无忧虽然生得奇怪,倒也算不上多么奇异。
如此淡然处之的态度,倒叫玉无忧有些惊讶了。这个在四年前被慕容钰随手救了一命的小农妇,偶然之间与慕容钰有过一夜之事,本以为只不过是慕容钰不得已而为之,原来并不是吗?
玉无忧心头微动,试探道:“你见到我,怎么不觉得奇怪?”他眨着一双奇异的银色瞳孔,又挑起了一缕银发,向后倚在椅子靠背上,将凤瑶打量起来。
“你长得是挺奇怪的。”凤瑶只见他自己追问起来,心中有些好笑,“我从没见过长得你这样的人,你是妖怪吗?”
“噗嗤!”玉无忧愣了一下,不由得笑了起来,伸出苍白得没有血色的手指,指着凤瑶,笑得前仰后合。然而即便这样夸张地笑着,他的姿态风度,仍然是说不出的妖异俊美。
“我原以为,你见到我必定会怕的。”玉无忧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子,“如果我当真是妖怪,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你打得过我再说。”凤瑶抱手挑眉。她从一进来的那一刻,便知道面前这人是没有任何威慑力的。他的肌肤苍白无力,如果她没有感觉错,只怕他的战斗力连一个孩童都不如。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93章 失望
玉无忧神色微怔,眸光渐渐沉了下来,不再是方才的清澈干爽,而是有些沉不见底:“他告诉你的?”他一生下来就是这样一副怪样子,出生的时候吓晕了接生婆,又差点被亲娘按在尿桶里溺死。
长大后,凭着这副妖异的相貌,不知吓退多少人。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实肌体无力,只能维持简单的穿衣吃饭,走路久了都不行。而知道他这个秘密的人,只有一个慕容钰。
想到这里,玉无忧的眸光愈发深沉下来。慕容钰,也逃离不开那个俗套的定律吗?多么重要的事,被女人的耳旁风一吹,便忘得一干二净,失去应有的戒心。
从玉无忧的身上感受到淡淡的杀气,凤瑶却没有丝毫触动,而是挑了挑眉,问道:“他?他是谁?”
玉无忧不由一怔,随即讶道:“不是他告诉你的?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猜的。”凤瑶挑眉道,“上天是公平的,他既然赋予了你奇异的容貌,逆天的天赋,则必然要收回其他一些东西,比如,健康的体魄。”
玉无忧闻言,不由得心头一震。
他一直怨恨上天对他不公平,别人都有亲密的家庭,健康的身体,友好的玩伴。只有他,顶着异于常人的相貌,从小生活在一片或敬畏或恐惧的眼神里。
最令他无力的是,他自从一生下来便有意识,能够听得懂别人的言语,哪怕多么高深的话,他也能够理解。而不像普通人一样,一直到两三岁才有自己的意识。他的记忆,从出生起,便清晰地刻划下来,满满的痛苦。
听了凤瑶的这番话,不由得心中触动。原来,这就是生而具有逆天的天赋的原因吗?
“我想和你谈一谈,合作的事宜。”玉无忧道。
此时,陌水村尾。
睡了一上午的豆豆,渐渐醒了过来,小拳头揉着眼睛,慢慢坐了起来:“娘亲?”原本伏在他身上的小狐狸,此刻被抖落下去,“吱吱”叫了两声。
豆豆把它抱起来,然后从床上爬了下来,准备去找娘亲。谁知下床一瞧,却见屋里的桌子旁边,坐着面具叔叔:“面具叔叔,你怎么在我家?我娘亲呢?”
“你娘亲有事,出门去了。”慕容钰说道,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他看向豆豆的眼神里,带着奇异,带着发自内心的宠溺。
这是他的儿子,是他的骨血。原本不知道的时候,他只是觉着豆豆可亲。后来知道了实情,看着这张肖似自己的小脸,慕容钰只觉得说不出的奇妙:“你饿了吗?我去给你盛粥来吃。”
豆豆点了点头:“饿了。”
慕容钰便起身到灶边,揭开锅盖,拿起灶边那只明显小一号的碗,盛了一碗粥端到桌子上。
“温度正好,你快吃吧。”慕容钰用手背试了试碗壁的温度,温柔地说道。
“嗯。”豆豆此刻很有些饿了,小嘴嘟在碗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慕容钰走回灶边,取过篦子上的两只鸡蛋,坐到桌边开始剥了起来。剥好一个,便递给豆豆:“一边吃粥,一边吃鸡蛋。”
“嗯,谢谢叔叔。”豆豆乖巧地接过鸡蛋,有些羞涩地低头吃了起来。倒叫慕容钰有些皱起眉头,他很想说他不是叔叔,而是他的爹爹。可是,又不能就这样说出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