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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熙儿
慕容钰打磨手珠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后抬起头来,一双幽深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慕容廉:“好走不送。”
“被我说中了?”慕容廉哈哈大笑起来,“怕什么?又不指望你荣宗耀祖,你若看上谁,只管娶了便是。”
慕容钰定定地望着慕容廉,忽然好奇地道:“是本王的眼睛花了还是怎样,为何瞧着廉儿的面上有许多灰色斑点?”
不久前,无痕给慕容廉下了一味毒药,令他浑身长满黑色斑点。直到近日,才渐渐淡下去。却是一点一点淡下去,而非一夜之间消失。慕容廉出门之前,敷了许多粉,却是不奏效,只一眼,便被慕容钰瞧了出来。
慕容廉顿时变了脸:“钰王不仅腿不好,就连眼睛也不好!”说罢,甩袖走了。
“无痕。”等人都走后,慕容钰唤道。
空气中微微一闪,一个银灰色如风一般的身影现身出来:“主子?”
“再给他点颜色瞧瞧。”慕容钰想起慕容廉提起凤瑶时的不恭,语气便如寒冰一般冷然:“这次,多给他一点。”
“是。”无痕简洁地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孙如梦被孙尚书使了各种法子劝,只是不肯死心:“我不相信,我要亲口问一问王爷!”
到了钰王府门口,两只手提着裙子站定,抻着脖子便开始大叫起来:“我要见王爷!”
这一次,却被放了进去:“孙小姐请进,我们王爷有请。”
孙如梦提着裙子,飞快往里头跑去,没有看见门房眼中的轻蔑与不屑。
月华苑,轮椅上坐着一个优雅的身影,俊颜带着温柔的笑。在他身边,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手中捧着一串檀木手珠,口吻极是认定地道:“既是爹爹送的,娘亲必然喜欢。”
孙如梦愕然地睁大眼睛,走近两人,只见一大一小,面容相似八分,惊得说不出话来:“王爷,这,这是?”
慕容钰抬起眼睛,冷淡地道:“这是本王的爱子。”
“外头传的那些,竟是真的?”孙如梦看看慕容钰,又看看豆豆,不可置信地道,“你怎么会有儿子?”
“大婶,你不要在我家哭。”豆豆不高兴地道,“叫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和爹爹欺负你。”
孙如梦才挤出眼泪,欲哭一场,便被豆豆打断,瞪眼叫道:“你喊我什么?”
“大婶。”豆豆认认真真地道。乌黑的大眼睛里,满是诚恳:“你真的不要哭了,我们没有欺负你,你这样大哭,是想叫别人误会我和爹爹吗?你的心肠怎么这么坏?”
孙如梦怔怔的,不仅哭不出来脑子都有些转不过来。舌头仿佛打了结,不知道如何应对。看向慕容钰,只见慕容钰低头打磨着手串,竟是一眼也不曾看向她。
豆豆也不理她了,与慕容钰凑在一块儿,讨论着手串上雕刻什么花样更好看。
于是,孙如梦再也受不住,捂着脸大哭着往外头跑去。
慕容钰抬起头,看着孙如梦消失的方向,眸光有些深沉。
凤瑶提出年后再让豆豆的身份告白于天下。他却打算从现在开始,便露出些口风出去。等到年后,再放出确切的消息,人们接受起来比较容易。
故此,孙如梦便是慕容钰选中的,将这个信息抛出去的最佳人选。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177章 桂花节
“母妃瞧着可喜欢?”慕容熙儿搂着徐贵妃的脖颈,目光落在宫女展开的衣裳上面,神情极是满意。
只见这两件衣裳,样式却是极其美丽罕有,上头绣着的花样也是绮丽美艳,一样绣着锦绣月季,一样绣着明媚木芙蓉。样式大同小异,颜色虽然差得远,然而对在一起看,却是说不出的恰如其分,犹如上天之作。
凤瑶设计出来的衣裳,终于由绣院里的绣娘们赶制出来了。
徐贵妃搭眼瞧了一会儿,忍不住也是点头:“单单看着其中一件,尚不显得怎样出奇。偏偏这两件凑在一起看,却是叫人喜欢得不行。”
慕容熙儿笑道:“你可不要小看了我的绣娘,她的本事可是极好的。”
徐贵妃扭头在她的额头上点了一下:“你就这么喜欢她?非要本宫穿上给她长脸?”徐贵妃在宫中生活了十数年,早已修炼成人精,哪里看不出慕容熙儿的意图?
只听慕容熙儿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她可是我的人,给她长脸就是给我长脸,母妃难道不想给女儿长脸?”
徐贵妃心中琢磨了一下,面上却是笑着道:“既然熙儿喜欢,母妃便不扫你的兴。”
慕容熙儿心中高兴,凑过脸在徐贵妃的脸上轻轻蹭了一下,高兴地道:“谢谢母妃!母妃穿上这衣裳,必然叫所有后妃们全都惊呆了,只叫她们羡慕死了去!”
“你这孩子,又胡言乱语。”徐贵妃把她拉到身前,问道:“前儿你是不是把皇后得罪了?”
“啊?什么时候?”慕容熙儿转了转眼珠子,故作不知。
“还跟我装傻?”徐贵妃点了点慕容熙儿的脑门子,“她给你挑的亲事,你不喜欢便罢了,怎么能当着你父皇的面,落她的脸面?你这是要被她记恨上呀?”
慕容熙儿撅着嘴不吭声。
“她都给你说了什么亲事,叫你那么生气?”徐贵妃柔声问道。
慕容熙儿便细数起来:“什么凤太傅家的嫡子,齐少卿家的嫡子,一个个的,只说是品貌双全。我虽然没见过,也知道她必然是糊弄我的。”
徐贵妃笑道:“跟你说过多少次,要拿出真凭实据,你这样动不动擅自揣摩人,若是揣摩错了,可被人打脸吧!”
慕容熙儿便冷笑道:“真凭实据?她做事最是没痕迹的,我一个公主,上哪里找真凭实据去?更何况,有没有真凭实据,关系大吗?反正父皇是不在意的。”
徐贵妃敛起笑意,淡淡地道:“你也就指着你父皇还在的这几年。若是你父皇不在了,以你这副得罪人的脾气,又能嚣张多久?”
“不还有母妃宠我吗?”慕容熙儿连忙贴了过去,撒起娇来。
徐贵妃却甩开她:“我宠你?我怎么宠你?你父皇的脾气……你生得晚,许多事情你不知道。等到你父皇大势去了,你母妃我不被赐一条白绫跟着殉葬便是幸事,上头有那老妖婆镇着,我又怎么护着你?”
“谁敢叫母妃殉葬?”慕容熙儿瞪大眼睛,戾气涌上:“我杀了他!”
徐贵妃重重地叹了口气:“熙儿,你已然不小了,怎么还一团孩子气?你只说护着我,可是你凭什么护着我?你外祖家不显,到那日护不住我,多半也护不住你。你自己若是没有一个强硬的婆家,没有一个护着你的男人,你可怎么办?”
说着,竟有两行晶莹从眼角滑落下来。
慕容熙儿渐渐白了脸,咬起嘴唇。
徐贵妃拈着帕子沾了沾眼角,说道:“我正经问你,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我知道你是个心细的孩子,许多事情你不跟我说,我也不去问你。可是,你至少跟我交个底。你这样不嫁人,只每日胡耍,日后到底打算做什么?”徐贵妃严肃地问道。
慕容熙儿的脸上有些讥讽:“我每日胡耍?你们可有人教过我,日后到底要怎么办?”
“这还用人教吗?”徐贵妃不由得瞪起眼睛,“你是个女子,未出阁前便是金尊玉贵的女孩儿,爱耍什么便耍什么。日后自然要嫁人生子,便如这天下芸芸众生,即便你是天家公主也改变不了这一样。”
慕容熙儿脸上的讥讽便更深了些,偏过头看向殿外,那里是高高的蓝天,被风吹动的如山白云:“你瞧,你都已经说了,我嫁人前就只玩耍就行了,嫁人后就只管伺候男人生孩子就行了。你还问我什么呢?”
徐贵妃不由得有些恼了:“你这是在怪我了?”
“我哪里敢怪你。”慕容熙儿收回视线,垂下眼皮,落在一尘不染的大理石地面上。这是经过了宫人们仔仔细细,战战兢兢打扫过的,一日三次,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有。
徐贵妃直觉慕容熙儿有些变了,不由得怀疑起来,莫非是前几日来的那名凤绣娘之故?越想越觉得如此,涂着朱红丹蔻的指甲掐入手心,一时间美艳的脸庞有些狰狞。好个不知死活的绣娘,居然敢调教她的熙儿!
无忧楼。
凤瑶挽着半截袖子,一边指挥着厨子们准备食材,一边手下不停地拌着调料。既然辣椒有了,她便紧赶着给演示几道经典的以辣味为主的菜品。
整个厨房里,满是呛人的油烟。有位厨子师傅的眼睛不大好,被呛得屡屡流泪,忍不住道:“若是‘凤菜’尚未推出去,我这双老眼先毁了,你说我是哭呢还是哭呢?”
其他人便纷纷笑起来:“咱们的‘凤菜’如此特殊,必然会在你的老眼毁掉之前就推出去的。”
眼睛不大好的那位厨子师傅便有些恼了,随手抓了一块豆腐,朝说话的另一位厨子丢过去:“你就不念着我好?”
那位厨子却是身手利索,竟然伸手一把捞过来,填入口中吃掉了,笑道:“谢了。”
不多时,凤瑶新做的几种菜品便纷纷出锅了,有辣子鸡,有剁椒鱼,有酸辣土豆丝等。全都盛出来,一人端了一盘,往楼上的雅间里去了。
一盘盘香喷喷的菜摆成一圈,闻人宇、凤瑶和其他几位厨子也都坐下来,拿起筷子纷纷品尝起来。
“不错!够劲!”
“这土豆丝居然还能这样炒,妙啊!”
“从没想到,这鱼头素来只有扔的份,竟然也能单独炒一盘菜!”
闻人宇也赞口不绝:“瑶儿,你可真是我们的财神爷呀!”
凤瑶便笑道:“闻叔可别折煞我了。对了,咱们的新菜,打算如何推出去?”
闻人宇犹豫了下,面露难色:“实话说,不好推。咱们自己尝着好,是因为咱们都是厨子,接受的能力比较高。对于寻常百姓而言,却是有些难度了。”
话音刚落,旁边一个厨子道:“对你而言是难,对凤夫人而言却容易得很。”
其他人也笑着接话道:“说得是,从一开始便从未见凤夫人有过犯难的时候。”
闻人宇却虎起脸道:“一个个的光知道吃,就不知道动脑子,什么事都压给瑶儿。瑶儿才是个孩子,你们怎么能将她想得什么都会?如此为难人,不许吃了,都不许吃了!”
说着,便去夺他们手中的筷子。
凤瑶见状,不由得有些感动。闻人宇,是真的为了她好。
人都是这样,一次两次地露了本事,别人便以为他是全能,什么都能做。硬着头皮应下,办得好了,别人只以为是理所应当。办得不好,别人只会讲,你怎么不用心呢?
闻人宇便是懂得这个道理,率先替凤瑶打了幌子。
果然,听了闻人宇的话,其他人都改口道:“我们哪里是那个意思,不过是打趣你罢了。”
“就是,我们哪里会为难凤夫人?我们无忧楼把知味楼踩成那样,都是凤夫人的功劳,我们又不是没良心的人,怎么肯为难凤夫人?”
闻人宇见好就收,松了他们的筷子,哼了一声:“知道好歹就行,否则我不饶你们。”言罢,才看向凤瑶道:“瑶儿可有什么想法没有?”
凤瑶道:“此事我一早便在想着。倒是有些想法,闻叔看这样如何?”
说着,便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却是结合了前世的商业精华,与时下的经济状况——先用辣椒腌制一味便宜又下饭的咸菜,当做免费的小菜,每顿饭都在桌上摆一些。然后派小伙计注意着,若有人格外感兴趣,便趁机介绍无忧楼的新菜,问他要不要尝一尝?在真正面世之前,是可以打八折优惠的。
“这个不错!”闻人宇听完,立时叫好。
凤瑶又笑着提了另一个法子:“不知道闻叔可有交好的富贵人家,那户人家有个年纪大的长辈,平日里不耐烦用饭?”
闻人宇愣了一下,说道:“有几家。毕竟人上了年纪,吃什么都没味道,总是不耐烦吃的。”说罢,有些明白了:“瑶儿是说,叫他们尝一尝?”
凤瑶便笑着点头:“不错。这辣椒是十分下饭的,闻叔不妨请那几位朋友的长辈,免费尝一尝咱们的菜。若是吃着好,正好打响名声。”
闻人宇还有些不解,其他人亦是如此,便都纷纷放下筷子,仔细听凤瑶的讲解。
听罢,直是纷纷感慨:“凤夫人年纪轻轻,又是女流,竟然懂得这许多,实在让我们这些做了几十年厨子的人,甚为惭愧!”
“你是想说,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吧?”有人打趣道。
那位厨子没有同他闹,却是万分感慨:“凤夫人实为我辈之幸。”说着,站起身认认真真地冲凤瑶行了一礼。
凤瑶连忙侧身躲过,道:“师傅太客气了。”
“这些菜品,足够应付些时日了。我这就走了,闻叔如果有事,只管叫小伙计到我家里叫我。”正经事说完,凤瑶便不欲久留。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178章 打脸苏玲珑
自从知道玉无忧就是慕容钰的表哥,玉家是站在慕容钰背后的助力,凤瑶对无忧楼的关心便不太多了。总归玉无忧是个有本事的,必然不会把无忧楼经营坏。
入夜后,慕容钰带着豆豆回来了,一大一小两张俊雅灵秀的面孔,踏着夜风而来,竟叫凤瑶有一瞬间的怔忪。然而下一刻,这怔忪便不见了,整个人被豆豆快活地叫着撞进怀里:“娘亲,娘亲,娘亲!”
凤瑶不由好笑,接住他道:“今日玩什么了?”
“玩了许多。”豆豆便叽叽咕咕地说了一通,在钰王府都玩什么了,又说钰王府的下人们待他都很好,有什么好玩的都给他玩,还演把戏给他看。
对于孙如梦来闹,最终被他挤兑走了的事,却是只字不提。末了又道:“爹爹给娘亲磨了一串手珠,娘亲戴上喜不喜欢。”说罢,从怀里取出一串檀木手珠,不由分说就捞过凤瑶的手,给她戴了上去。
然后捧着凤瑶细腻洁白的手,似模似样地端详两眼,点头道:“嗯,好看!”
凤瑶不由好笑,只觉得豆豆最近活泼得过头了些,便忍不住去瞪慕容钰。谁知豆豆却抱住她的手,可怜兮兮地道:“娘亲别凶爹爹,爹爹给娘亲磨手串磨了好几日,手指头都磨破了。”
凤瑶不由一怔,忍不住看向慕容钰,却只见他淡淡笑了笑:“无事,莫听小孩子大惊小怪。”
凤瑶垂了垂眼睑,看向手腕上的那一串檀木手串。只见每颗都如指肚大小,粒粒滚圆,细腻温润。上头雕刻着细腻精致的花纹,轻浅而不粘连,显然下了极大的工夫。
“咯咯,爷对夫人真是体贴入微呢。”花露躲在花芯的身后,掩口笑道。
“可不是?檀木有多难打磨,大家可都是知道的,爷竟然亲手给夫人磨了这样一串。”花芯又是羡慕,又是高兴地道。
你一句我一句,只将夜色的气氛调得轻快而温馨。
凤瑶将手腕一抖,顿时袖口落下,遮住了那串手串。牵起豆豆的手,往屋里走去:“吃饭了,都进来吧。”
饭后,慕容钰抱着豆豆往屋里走去,往床上一坐,便想故技重施。凤瑶不等他脱掉鞋子,便把豆豆接过来道:“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慕容钰抬起头,有些可怜巴巴地道:“瑶儿,我很累了,走不动了。”
豆豆也缠着凤瑶道:“娘亲,就叫爹爹睡下吧,豆豆不嫌挤。”
凤瑶却不松口,只道:“你回吧。”
慕容钰只见凤瑶神色坚定,虽然心里很想留下来,却乖乖地站起身,摸了摸豆豆的小脸,道:“爹爹走了,你在家乖乖听你娘亲的话,知道了吗?”
“嗯。”豆豆点了点头,又仰起脸看凤瑶,只见凤瑶铁着脸不留情,便也知道没戏了。甚是同情地看着慕容钰,嘱咐道:“爹爹,你路上小心,别飞着飞着突然掉下来了。”
慕容钰点了点头:“好,爹爹会小心的。”
见扮可怜没用,慕容钰收起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微微朝凤瑶点了点头:“我走了。”
“嗯。”凤瑶没有送他,转身就开始铺起床来。
豆豆想说什么,然而看着凤瑶的心情仿佛不大好,便识趣地乖乖脱了鞋子上床,往床里头一躺,没有闹她。
凤瑶吹了灯,也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却是一张清秀含笑的面孔。是初见时的沈从之的面孔。下一刻,便变成了一张虽然仍旧清秀,却多了三分慵懒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迷人气息的面孔。是临死之前见到的沈从之。
顿时间,心里有些揪痛。
沈从之是什么时候变的,凤瑶并没有注意到。但是显然,沈从之变了已经不是一日两日。或者,他原本便是这般模样,只不过最初的时候,是他装得太像,令她没有看清楚。
指甲掐进肉里,有些钝钝的痛。凤瑶深吸一口气,是她瞎了眼,蒙了心,居然爱上一个骗子。沈从之,他不是个好人。思及至此,心里愈发痛得厉害。
眼眶有些酸胀,却没有流下泪来。那个骗子,人渣,不值得她掉眼泪。
次日,却是十月六日,桂花节。
一大早上,后妃与皇子公主都去宣明宫,向皇上请安。皇帝一眼便注意到穿着款式相同,唯独花式与颜色不同的徐贵妃与慕容熙儿。朗声一笑,说道:“爱妃,你与朕的爱女,今日怎穿着一样衣裳?”
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徐贵妃看去,眼神隐隐有些嫉恨。一句话,高低立现,她们都成了徐贵妃的陪衬。
皇后睁着一双含着寒意的眼睛,扫向徐贵妃和慕容熙儿。大贱人和小贱人,等吾儿登基,有你们好瞧!
徐贵妃岂会怕这个,只是婉笑道:“还不是熙儿?她搜罗了一名民间绣娘,做了一套衣裳出来,她很是喜欢,便非要臣妾也跟着穿一模一样的。臣妾已然这把年纪了,怎么能跟她穿一样的?可是熙儿这脾气,皇上也知道,臣妾是没辙的,只得穿上了。”
皇帝哈哈大笑:“穿得好,爱妃今日甚是妍丽。”
这一句,便又替徐贵妃招了许多眼刀。
不多时,皇帝皇后并后妃们,与皇子公主们围在御用长桌两侧,用了一顿早餐。而后,皇帝便率领皇子们,往花园去了。皇后则率领后妃们回长秋宫,等待一会儿来赴宴的夫人们。
慕容熙儿跟她们不同,是独自设了宴的。皇后虽然不满,却也拿她没法子,便只作不见,随了她去。回到永宁宫,慕容熙儿问道:“派去接凤绣娘的人,还未回来?”
青儿道:“回公主,尚未回来。”
“这么慢?”若是换了从前,慕容熙儿多半是抽出鞭子大发雷霆。偏偏如今改了性子,便只是皱了皱眉,坐到榻上等着了。
青儿不由得松了口气,暗暗感激起凤瑶来。
因着桂花节,凤瑶给三花、禄儿都放了假。凤栩阁的门口,挂了一块牌子,上面写道:“东家叫我们耍去啦。”
早饭时,花露兴奋地问道:“夫人,吃过饭后咱们便上街么?”
今日街上热闹得很,不仅城里鲜少出门的公子小姐们都出来耍,便连许多乡下人也都进城来,带着自家特产都稀罕物儿,来城里叫卖。
如此热闹的景象,一年到头也没有两回,花露早就期待着了,甚至换了一身最利落的打扮,只为了一会儿在街上挤来挤去时方便些。
凤瑶便笑着说道:“自然要去的。”
之前铺垫了那么多,等的便是今日。
凤栩阁开张已有一阵子了,然而到底有许多人只听闻过,却不曾见过。而今日桂花节,许多爱美的妇人们与姑娘们,都穿着凤栩阁的衣裳在大街小巷,茶楼酒肆,人来人往中穿梭,成为今日最亮丽的一道风景。这等景象,自然要亲眼见证的。
“太好了!”只听凤瑶应下,花露直是兴奋无比,埋头飞快吃起饭来。
花芯打趣道:“你吃这么快做什么?只你一人吃完了,大伙儿便上街了么?”然后又对豆豆道:“小公子千万别着急,只管慢些吃,咱们都吃完了才去的。”
豆豆点了点头,笑得有点儿贼:“嗯,叫花露姐姐等着去吧。”
花露恼了,伸手去掐他的小脸:“哈,你竟是跟花芯更亲近了么?”
凤瑶只是笑着,并不打断她们。
虽然自古有训诫说,食不言寝不语,不过凤瑶却不喜欢这个规矩。饭桌上是大家拉近距离的绝佳时机,热热闹闹地吃着才高兴。不论别家如何,在她这里,却是不兴那个。
“陈嫂跟我们一起吧?”打趣完了花露,花芯偏头看向陈嫂问道。
陈嫂笑了一下,说道:“你们去玩吧,我便不跟着了。”
花芯不依:“怎么能留陈嫂一个人在家?显得我们好没良心。”
陈嫂便笑道:“花芯姑娘切莫如此作想。我年纪大了,腿脚没你们利索,叫我挤来挤去,却是难为我了。何况,我今日还有件事情去办。所以啊,你们自去玩吧,不必挂念我。”
花芯待还要问,却被凤瑶制止了:“就兴你们有事情,就不兴陈嫂有事情啊?”
陈嫂感激地看了凤瑶一眼,埋头吃起饭来。
“凤绣娘在吗?”忽然,院门被拍响了。声音尖尖细细,不似正常男子的低沉粗哑。
宫里来人了?凤瑶面色一沉,放下碗筷起身出去了。其他人也都停下了动作,有些惊疑地扭头看过去。
门外停着一辆马车,站在门前的恰是一名太监。面目有些熟悉,竟是上回送凤瑶回来的那一位。见凤瑶出来了,便道:“凤绣娘,公主召你进宫,速速收拾了与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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