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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熙儿
凤瑶问了豆豆和慕容熙儿的意见,只见豆豆极有兴趣,而慕容熙儿仿佛也感兴趣的模样,便笑道:“那咱们进去吧。”
茶肆里面都是人,挤挤挨挨,竟比外头更拥挤一些。凤瑶好容易才带着慕容熙儿挤进去,等了半晌,才见三花也挤到身前来。只见三个秀丽的姑娘,此刻发辫也乱了,衣裳也松了,脸蛋儿上汗晶晶的,直是又可怜又可爱。
就在这时,大厅中间的两张小桌摞起来的小高台上,一名伙计的手里挑着一只玉兔花灯,正在出谜题:“一个小姑娘,生在水中央,身穿粉红衫,坐在绿船上。”
“荷花!是荷花!”立时,便有人高声叫起来。
花露只见那只漂亮的玉兔花灯被送入一个年轻男子的手里,随后转赠给一位漂亮姑娘,直是撅起嘴来。
不多时,那小伙计的手里又多了一只花灯,却是一只漂亮的蜻蜓花灯,只听小伙计做足了渲染,才开口说起谜题来:“青青果,圆溜溜,咬一口皱眉头。”
花露眼睛一亮,连忙叫道:“梅子!梅子!”然而,又是晚了一步,那谜底率先被一名男子说出口,自然花灯也被人拿了去。花露的嘴巴撅得更高了。
谁知,那小伙计却道:“最末等的谜题,咱们已经出完了。接下来的谜题便要难了一等,大家伙儿可要加把劲啊,下面的花灯更漂亮!”说着,下方便有人递了一只花灯给他。
果然,只见那花灯做成了玉兰花形状,晶莹剔透,不仅比之前的用料好了许多,就连挑杆都由寻常木杆便成了竹子杆。
花露眼睛一亮,不由得踮起脚尖,支起耳朵,听着小伙计的谜题:“有个姑娘志气大,江南处处都安家,湖水帮它照镜子,春风替它梳头发。打一植物名儿。”
这个谜题却比方才的稍微难了一些,花露的眼睛只盯着那漂亮的玉兰花灯,越是心急,竟越是猜不出来。不由得去推身边的花芯和花蕊:“快呀,帮我想一想,是什么呀?”
花芯直是哭笑道:“咱们都没读过书,我和花蕊又不感兴趣,连你都猜不出来,我们又哪里知道?”
花露的眼睛不由得露出失望之色,就在这时,已经有人答出了谜底,取走了花灯。花露撅着嘴,哀怨地看向凤瑶:“夫人,您怎么也不替我出头?”
凤瑶便苦笑道:“真是对不住,我也只是识得几个字罢了,叫我猜谜题,我却是不懂的。”
花露撅起的嘴巴更高了,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听小伙计接下来的谜题。然而小伙计手里的花灯越来越漂亮,谜题也越来越难猜,直叫花露眼巴巴地看着,都快哭了。
这时,只听身边响起一个傲气的声音:“茶叶,这个谜题是茶叶。”
几乎在谜题刚落,其他人都没来得及出声,这个声音似乎想也不想便答了出来。顿时,那小伙计闻声看了过来,只见是一名戴着老虎面具的女子,便笑着道:“这位姑娘猜对了。”说着,便叫人把灯笼递了过去。
花露只见那漂亮的花灯由小伙计递了过来,而答对谜题的慕容熙儿却不接,只是说道:“你替我拿着。”
“是,是叫我吗?”花露有些受宠若惊。
慕容熙儿淡淡地点了点头:“嗯。”
花露惊喜不已,连忙接过花灯,此刻激动得不得了,直是说道:“谢谢,谢谢公……你,谢谢!”
“我只不过是站得累了,想上去寻个雅座罢了。”慕容熙儿淡淡地道。
然而花露不仅不伤心,反而握着拳头道:“嗯!你,你一定会答对七道谜题的!”
真是个善良的公主,花露心想,握紧了手里的花灯,开始看向那小伙计。
方才,慕容熙儿和花露的一番话,也传到了众人的耳中,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有人讥笑道:“不自量力。”
有人又道:“连面具也不敢摘,自然敢说大话了,反正也没人知道她是谁。”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200章 祸根
大厅里的人虽然极多,然而人人都在等着小伙计出谜题,故而七嘴八舌说话的人倒不多。于是,慕容熙儿清媚的声音刚一出口,便清晰地落入周围众人的耳中。
有人听过便罢了,只当做少女傲娇,一笑而过,并不放在心上。有人却目露不屑,出言讥讽起来。
花露的手里提着慕容熙儿方才送给她的花灯,心里正欢喜着。听到有人说慕容熙儿的坏话,顿时气坏了。张口刚想讥讽回去,却被花芯一脚踩在脚背上,不由得住了口:“你怎么不叫我说话?他欺负咱们家……小姐,我帮小姐出头怎么了?”
花芯伸出一指头按在她的脑门上,低声道:“你是傻的啊?你知道……那位什么脾性?你知道她的本事如何?你现下闹过了,若是待会儿答不出来,却叫她怎么收场?”
花露便撅着嘴道:“答不出来又怎样?既是咱们家的人,便容不得别人欺负。”
声音虽然小,然而慕容熙儿离得近,这番话便入了耳中。隐藏在凶恶老虎面具下的眉头微微一动,侧头看了花露一眼。
随后,慕容熙儿收回目光,看向台上的小伙计,淡淡地道:“快出题吧,我等着上雅间。这里乌七八糟的什么东西都有,实在惹人厌烦。”
声音清清淡淡,仿佛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顿时间,那女子气得道:“哼,遮头遮脸,不定是什么丑八怪呢?带着面具出门算你有自知之明,否则吓坏路人——”
她话没说完,便被花露大声打断了:“你才是丑八怪,瞧你生得什么模样?吊三角眼,大蒜鼻,猪拱嘴,你才应该遮着脸出门呢!我们家小姐是天下一等一的大美人,遮着脸是因为路上看她的人太多了,走路撞到人都不知道!”
“啊啊啊,你这死丫头,你说什么?”那女子也是年纪轻轻,约莫二十一二岁的年纪,正是大好年华。且生得不俗,打扮亦是富贵之极。闻听花露的话,气得七窍生烟,扭过身子伸出手便朝花露抓来。
然而这里人挤着人,莫说挤过来了,便是动一动也难。那女子挣扎了好一会儿,也没挤过来,却被身边一名年轻男子劝住了:“珍珍,你与那等粗俗女子计较什么?咱们猜咱们的,何须为了这等羞于见人的粗俗女子,惹了气伤身?”
“啊呀!”闻言,花露气得竖起眉毛,直想拿个什么丢那男人脸上。偏偏这里什么也没有,她一气之下,摸了凤瑶给她买的面具便想要丢过去。
被花芯慌忙拦下,训斥道:“你傻了么?这是夫人给你买的,你砸屎堆里去,不觉浪费么?快收起来。”
“扑哧!”这一番看似正经实则暗讽的话,顿时逗得大厅里的人纷纷笑了起来。就连慕容熙儿,此刻也不由得眼中闪过笑意。
隔着四五人的距离,被比作屎堆的男子脸色很不好看。在他身边的那女子,脸色也极为难看。
眼看着双方就要争执起来,台上的小伙计连忙抛出下一个谜题:“新的花灯来了,便是我手里拿着这一枝寒梅,由大灯三只,小灯六只,围聚而成。且这挑杆,正是从梅花树上摘下来,端的是新鲜,竟散发着芳香呢。”
“哇,好漂亮!”顿时间,众人的目光全都望向那花灯。
花露望着那花灯,满眼都是渴望:“如果能赢来就好了!”
就连花芯也忍不住感叹道:“好漂亮的花灯!”
只见那花灯是幽幽一片梅花红,大朵梅花三盏,小朵梅花骨朵六盏,梅花骨朵围聚着冷艳梅花,说不出的美。
不远处那对年轻男女也看向花灯,对小伙计道:“你快出谜题吧。好叫我们瞧瞧,有些口出狂言的人,到底答不答得上来?”
花露不由撇嘴,小声道:“总比某些丑八怪草包厉害。”
今日本是桂花节,人人皆乐的日子,来点比斗是气氛,然而若是争执起来便不合适了。小伙计不欲客人们斗得不可开交,连忙抛出了谜题:“恰似天地各一方。打两个字。”
“吞吐!”小伙计的话音刚落,慕容熙儿的答案紧随其后。速度之快,甚至等她说完之后,竟然无一个声音紧随。
顿时间,人群中一片寂静,纷纷朝这边看过来。只见答谜题的女子戴着凶恶的老虎面具,然而声音清媚,似是年轻漂亮。且才思敏捷,非同凡响,不由得好奇起来。
隔着数人之外的那对男女,嘴巴才刚刚张开,声音都没有发出,便听慕容熙儿的声音已落,不由得愤愤。然而到底技不如人,冷笑道:“才两道罢了,得意什么?”
慕容熙儿根本连余光都懒得瞥她,只是望向台上的小伙计。
“答对了。”那小伙计便笑着将花灯递下来,让其他小伙计送了过来。
慕容熙儿仍然未接,只是淡淡地对花露道:“你替我拿着吧。”
“好嘞!”花露喜滋滋地接过来,与方才那盏拿在一起,直是满面欢喜与得意,仿佛出风头的是她一般。
“这位姑娘实在才思敏捷,令人佩服不已。下面我再出一道,却比方才更难一层,姑娘且听好。”小伙计笑着说罢,便又念出一题来。
话音才落,慕容熙儿的答案又给了出来,仿佛想也没想,随口就答出来了。
顿时间,一道道明亮的目光朝这边看过来。这位戴着老虎面具的姑娘,不知竟是什么来历?黄沙镇上,竟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名才女?
又有人看向方才与慕容熙儿作对的两人,只见两人面上极难看,便纷纷目露看好戏的神色。甚至有人的面上露出痛快与赞赏之色,仿佛对于慕容熙儿打两人的脸,竟然喜闻乐见似的。
慕容熙儿并未注意这些,她只是望着台上的小伙计,等他出下一道谜题。
然而小伙计在这里出题、赠花灯,却是以逗趣为主,并未立即抛出下一道题。反而是人群中,响起一声口哨:“老虎姑娘,你真厉害!倘若你一连答对七道谜题,我亲自把你抱上去!”
慕容熙儿皱起眉头,心中有些恼意。
又热闹一会儿,小伙计抛出谜题:“九九重阳。打两个字。”
这一回,慕容熙儿又是张口就来:“旮旯。”
“姑娘又答对了。”
小伙计念一道,慕容熙儿解一道。张口就来,丝毫空隙都不留。
仿佛,这满大厅的人与物,只是为了衬托慕容熙儿而存在。哪怕小伙计念得慢悠悠,故意给了其他人机会,慕容熙儿也总是第一个开口,只叫其他人只有眼睁睁看着的份。
此刻,花露直是接花灯接得手软,一只又一只漂亮的花灯握在手里,已是沉重得有些握不住,小脸儿上已经冒出晶莹剔透的汗玲珑。然而抬头看见其他人羡慕的眼神,直是骄傲得不得了,一点儿也不觉着累。
旁边,坐在无迹脖子上的豆豆,两眼亮晶晶地看着慕容熙儿,敬佩地道:“姐姐真厉害!”
慕容熙儿心中得意,却不言语,只是矜持地点了点头。
凤瑶便扭过头对豆豆道:“豆豆也跟姐姐学,多读书识字,懂得许多别人都不懂的东西,好不好?”
豆豆认真地点头:“嗯,豆豆要像姐姐一样厉害。”
凤瑶便笑着夸他有志气。旁边,慕容熙儿听着心里也十分舒服,只觉得凤瑶每夸豆豆一句,都似乎一并连她也夸了。
“这位戴着面具的姑娘,已经一连答对六道。再答对一道,便赢得二楼雅座的资格。且,与这位姑娘一道的朋友,都可以获得这个资格。”那小伙计伸手又接来一盏花灯,只见却是一朵牡丹花的样式。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朵,并未有其他衬托。然而绝就绝在,这花灯是以晶莹剔透的琉璃制作,每一瓣都近乎透明,且又散发出瑰丽的颜色,隔着数十步远,似乎连花蕊都能看得见,可见制作之精美。
花露只看了一眼,便惊呆了。而大厅中的其他人,也都纷纷发出惊叹的声音,人人都跃跃欲试起来。甚至就连慕容熙儿,眼中也露出一丝兴味。
“仁哥,你一定要把这盏灯与我抢过来!”一道厌憎的目光投过来,是方才那名女子。
“别想了,我们家小姐饱读诗书,这么点子小谜题,是难不倒我们家小姐的。至于你们,根本连开口的份都没有。你们呀,就干瞧着好了!”花露激动说道。
从一开始,她就想给慕容熙儿喝彩,然而花芯按着她,不叫她开口。只说,如果她现在把场合闹大了,倘若待会儿慕容熙儿答不出来,岂不是面上难看?然而只见慕容熙儿轻轻松松就答出六道,傻子也知慕容熙儿才学不俗,花露便再也忍不住,跟那两人呛了起来。
慕容熙儿也不斥她,反倒有些喜欢花露的识时务。毕竟是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哪有几个不爱显摆的?往日里在宫中,因着只有她一个公主,故而所有人都宠着她,惯着她,便连一个斗气的人都没有,很是无趣。
此时,凭着自己的才华赢得风头,却叫慕容熙儿十分喜欢。不由得有些自得,要知道在宫里面,就连太子慕容廉的学问都没有她的好。
慕容熙儿眼瞧着那小伙计又在酝酿气氛了,便扭过头对凤瑶道:“阿瑶,你且再等一时,等我答对下一道题,就带你们到楼上雅座去坐着。”
凤瑶便拱手作揖:“如此,可就多谢小姐了。”却是学了花露的称呼,打趣慕容熙儿。
因着慕容熙儿一连答对六道题,且声音清媚悦耳,故而虽然此刻戴着凶恶的老虎面具,其他人却早已将她看做才女、美女,故而硬生生地往周围挤了挤,给她留出一丝空地来。否则,凤瑶莫说作揖,便连转身说话都困难的。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201章 打一字
慕容熙儿不由得撅嘴,偏偏她此刻戴着面具,竟丝毫也显不出来。她自己不记得了,便对着凤瑶半是撒娇半是骄傲地道:“你就瞧好吧!”
“大伙儿听好了,小的这便念题了。”终于,台上的小伙计挥了挥手,顿时下方的七嘴八舌的声音变得安静下来,只听他清了清嗓子念道:“高台对映月分明,打一字。”
顿时间,人群中安静了一瞬间,便只听一个清媚的声音答道:“是‘昙’字。”
“这位姑娘又答对了!”那小伙计将手里的牡丹花灯举高,面向众人转了一圈,而后笑吟吟地递下来,交给在下面等着的另一名小伙计,道:“恭喜这位姑娘一连猜中七道,请姑娘上楼去,到雅间里坐着罢。”
因着茶肆里的规矩,倘若有人连中三题,则下一题的难度层层递进,直到那人全部答中或者中途答错,再从简单的谜题开始来。故而,慕容熙儿一连中七道,且是如此轻易,不由得惹来一道道惊艳的目光。
然而,也免不了有些小人眼红,只听最初便与慕容熙儿过不去的那女子,此时张口吐出刻薄的声音道:“这不可能!怎么有人如此轻易便答中了?是不是你们茶肆与她有勾结?我不相信,重来!”
答都答过了,怎么还有重来的道理?人群中,此刻纷纷发出嘘声。
台上的小伙计便解释道:“今日是桂花节,咱们不过是图个乐子,做那些虚假动作又有什么意思呢?且,不过是几盏花灯而已,不论是我们茶肆还是那名姑娘,都不至于为此作假。”
那女子便冷笑道:“谁知道呢?有人丑得很,却穷得只买得起木质面具了,这些花灯足够她一辈子稀罕呢?”说话间,那拎着花灯送过来的小伙计,恰好走近了。她眼中恶毒一闪,竟是抬脚就朝那漂亮的牡丹花灯踢过去。
这一脚力气很大,若是踢中了,那琉璃制成的花灯,只怕要碎裂了。偏偏提着花灯的小伙计没有注意,只是拨开人群朝慕容熙儿走去。
竟是一直盯着花灯看个不停的花露看见了,顿时怒道:“喂,那丑八怪,你做什么?自己得不到便也不叫别人得到,你的心怎么如此黑呢?”花露气冲冲地想要冲过去,偏偏人群重重,竟是急得干跺脚。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凤瑶面上一寒,在怀中的木质面具上一掰,顿时掰下指肚大小的一块,而后弹指一飞,顿时间,那木块便打到试图使坏的女子的膝盖上。
“啊!”女子的脚伸到半截,忽然只觉膝盖一痛,不由得弯腰抱着膝盖痛呼起来。
这一声尖锐而突兀,很快惹得其他人的注意。不消片刻,人人都发现了她的意图,不由得纷纷鄙夷起来:“不过就是一盏花灯,自己得不到就罢了,怎么却毁别人的东西呢?”
“就是,眼皮子实在浅得很。”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钱家也算家大业大,怎么出了如此心胸狭窄的妇人?”
“谁?谁在说话?”女子抱着膝盖,痛得汗水都流下来,白着脸抬起头看向人群中。
偏偏此地人多,竟是找不出那说话的人是谁。钱姓女子便冷笑一声,道:“有胆子说却没胆子认,羞也不羞?”
然而不论她怎么说,就是没有人应声。大家都不是傻子,既然明白她家大业大,必然是招惹不得。趁着人多,说两句奚落一顿也就罢了,谁敢站出来呢?
此时,那牡丹花灯已经送到凤瑶等人身前。自然,慕容熙儿不接,于是花灯便又到了花露的手里。
花露左手拿着三盏灯,右手拿着四盏灯,娇弱的身子已然吃不住力,却还是贪婪地想要全都拿住。被花芯一通嘲笑,才依依不舍地分出去三盏。于是,花芯提着三盏,花露提着四盏,跟在凤瑶与慕容熙儿的身后,往楼上的雅座行去。
对于那试图使坏的钱姓女子,凤瑶与慕容熙儿都不屑理会。花蕊又是沉静的性子,除却听到那句“钱家也算家大业大,怎么出了如此心胸狭窄的妇人”时,目光闪了闪之外,竟是半点异样也不曾有。
倒是花露心中不忿,踏上楼梯之前,回头冲那钱姓女子投以得意洋洋的眼神,而后提着漂亮的花灯,美滋滋的往楼上去了。
二楼的雅座,因着专程空出一部分给连中七谜的客人,故而并不显得拥挤。且,来这里落座之人,皆是有素养之人,故而都不曾大叫大嚷,只是坐在位子上,或推窗往外头看去,或扶着栏杆看向一楼大厅中的热闹,倒是显得雅致清净。
凤瑶等人选了一处远离栏杆,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而后点了两壶好茶,并几碟点心,才纷纷落座。
慕容熙儿自然是挨着凤瑶坐的,豆豆也不肯离了凤瑶。花露因为出门时被豆豆冷落了,故而挨着豆豆坐下,打量着一会儿逗逗他。花蕊与花芯都很随意,怎样坐都无所谓。
至于无迹,则是不肯坐下,站在桌子外缘,倚着墙壁面无表情地扮雕塑。慕容熙儿对他这副冷冰冰硬邦邦的表情,倒是十分来趣儿,连连看了几眼,才收回目光来。
茶水和点心已经上来了,豆豆和花露是见不得好东西的吃货,一齐欢呼着伸爪子朝盘子里抓去。凤瑶刚刚张口,想喊豆豆擦一擦手再去抓吃的,可是见他今日实在兴奋得紧,浑然忘了这一茬,转念一想便没有提。
总归如果吃痛了肚子,也是他自个儿难受,不吃一回教训是记不住的。而后转头看着慕容熙儿,笑道:“熙儿今日可是出了大力,叫我们也跟着享福了。”
慕容熙儿浑然忘记还戴着面具的事,白白嘟起嘴做出撒娇的模样,却没有人看得见:“你怎么不答?你这样厉害,猜谜这种小事必然难不倒你的,却总是藏着掖着做什么?”
花露刚刚咬了一口糕点,闻言连连点头:“说得是。夫人会写字,会打架,会做菜,会画衣裳,夫人什么都会,怎么独独猜谜不会了?必是骗人的,夫人真坏,若非小姐,我今日竟是一盏花灯都捞不着了。”
却是经过方才猜灯谜一事,显然已经叫慕容熙儿小姐很是熟稔了——慕容熙儿得了七盏灯都给了她,不是喜欢她又是什么?粗神经的花露,此刻已经将慕容熙儿列入自己人的范围内,竟是一点也不拘束了。
凤瑶只见她如此随性,心里倒是好笑,只想着若是宫里的宫人们得知,居然有人把慕容熙儿看做如此好相处的人,不知会是什么表情?随即又想到,慕容熙儿的性子,近来很是好转,却是不能再用从前的眼神看她了。
何况,花露原本就是个粗神经,从她能够骑在无迹的脖子上,手舞足蹈地指挥蜻蜓烧锅,便可见一斑。便笑道:“我就是因为会了那些,所以才不会这些的。否则,倘若我什么都会了,又怎么是如今这个样子?早就名扬天下了。”
花露不信,只是撅嘴:“夫人最会哄人。”
这一句,却是说进了慕容熙儿的心坎里,忍不住点头不已。她总是觉着凤瑶会的极多,偏偏藏拙,竟叫人摸不着深浅。因而有些不满,只道:“阿瑶,你竟不把我们当自己人么,什么都瞒着我们。”
凤瑶满面苦笑,直喊冤枉:“我是粗人,叫我打架我擅长,叫我玩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我是真的不通。不信你们问无迹,他可曾对这些事情感兴趣?”说着,便对无迹道:“你会猜谜么?”
无迹摇头。
“你会写诗么?”
无迹又摇头。
“你喜欢念诗猜谜么?”
无迹继续摇头。
“你喜欢打架么?”
无迹点头。
“瞧?我与他是一样的。”凤瑶下结论道。
慕容熙儿便又嘟起嘴,心里只觉得凤瑶必是藏着掖着,可是凤瑶的性子,她也知道,那是倘若想瞒着什么,谁也挖不出来的。便没有追问,倒了杯茶,往口中灌了起来。
茶杯端在嘴边,才发现面上还戴着面具,不由得十分发窘。方才她便是戴着这玩意,对着阿瑶又是嘟嘴又是皱眉的么?难怪阿瑶一点不给她面子,对着这一张脸,能怜惜得起来才怪。
慕容熙儿拿下面具,只见那老虎头的面具凶神恶煞,不由得面上做出一模一样的凶色来。随即,又笑了起来,摸着这只面具,心里面很是满意。她便似这凶神恶煞的老虎一般,倘若谁给她不痛快,她便给那人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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