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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熙儿
已经有些日子,凤瑶没有同人动过手了。每日只是凑着清晨的空隙,打两套拳法,竟不知道如今的身手如何了。便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向慕容钰。
慕容钰如何忍心拂她的意,便道:“好。”说着,往后退开半步,摆出交手的架势来。
凤瑶便精神一震,双目神采奕奕,盯着慕容钰摆出的架势,也摆开攻势朝他攻击而去:“看招!”
两人你来我往,就在人迹不多的城外小路上,脚下踩着枯枝与落叶,融入在明媚而鲜亮的秋日里。背后是湛蓝的天空与绵白的云朵,随着两人忽高忽低,身形交错,动作格外流畅优美又带着飒爽英姿的交手,竟是鲜艳如画。
两刻钟后,两人才收了手。
凤瑶的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她不以为意地抬袖拭去,颇为痛快地道:“好爽!”
慕容钰但见对面的人儿,双颊浮上淡淡的霞色,双眸晶亮有神,竟是消去了以往的清冷薄淡,不由得也觉得格外可亲。便温柔一笑,道:“倘若你喜欢,咱们每日都交手一番好了。”
凤瑶便真的犹豫起来,她是个武痴,当真喜欢这些。只可惜俗物在身,竟是不痛快。想了想,心中竟冒出一个念头来,半开玩笑地道:“等到日后闲暇了,不如我开办一所武馆?”
慕容钰只是笑道:“你喜欢便好。”
两人略做休整,便又往陌水村的方向而去。却是踩了小路,绕过村落,来到陌水村尾的地方。只见从前居住的那座老屋,比之前更为破旧了。凤瑶心中叹了口气,绕过这座破旧的院子,继续往深处行去。
慕容钰便默默地跟在后面,一直来到山中深处,一座简陋的坟丘前面。离开陌水村之前,凤瑶曾经给凤氏立了一座衣冠冢。就在陌水村后的玉华山,其中的一座峰顶之上。
因着凤氏所拥有的东西并不多,故而凤瑶便只取了一套凤氏的破旧衣裳,以及凤氏惯常挽发的一根已经磨得看不清纹理的木簪子。又取了一块木牌,上面刻着数字:“凤氏之墓。”
并没有冠以头衔,譬如贤妻、良母等等。因为凤瑶思来想去良久,终是觉着自己没有资格。故而,当日立起坟冢之后,凤瑶便暗暗对凤氏说道,等来日请得慕容钰,让慕容钰为她立碑。而今日,机会却是恰好。
因着钱掌柜的一番搅合,凤瑶不得不抛开凤氏的身份,日后再不承认是凤氏,而是以新的身份立足于人前。巧而又巧的是,恰好这时慕容钰来了,为她解了围。且,凤瑶已经将自己的来历,告诉过慕容钰。最大的阻碍已经不存在了,故而这竟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于是,凤瑶心念微动,走出布艺一条街之后,便领着慕容钰一路往城外走去。慕容钰竟也未问她,仿佛不论她领着他去哪儿,他都应从。
于是,凤瑶一路领着慕容钰来到陌水村,又绕过村民们居住的地界,往山上为凤氏立碑的地方而去。两人都有武功在身,爬山并非难事,很快便来到峰顶。站定在一片粗粝山地上,慕容钰低头看着地面上,高度只及膝盖处的一块凸起,以及那块刻着字的木牌。
凤瑶带他来这里做什么?慕容钰看着身前脚下的坟丘,心中疑惑。待得定睛一看,辨清上面的字迹后,才知这里原来竟是凤氏的墓。微微怔了一下,偏头朝凤瑶看过去。
凤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指着凤氏的墓,对他说道:“你欠她一个道歉。”
慕容钰愕然一下,看着她,久久没有开口。
凤瑶不由有些讶异,问道:“你不向她赔罪吗?”
可以说,若非慕容钰做出那件事,凤氏未必就是今日的下场。没有豆豆的出生,哪怕沈云志依然休了凤氏,那么凤氏也能够再嫁,说不定还能过上不错的日子。而不是带着豆豆辛苦三年,最后被一个下人踹在胸口,脑袋撞在墙上毙命。
然而,慕容钰的薄唇抿了抿,却道:“我没有对不起她。”
慕容钰已经知道了,凤瑶带他来此的目的是什么——她想叫他向凤氏道歉。
瑶儿,可真是一个善良的人,慕容钰心想。她对占据了这具身体,一直心中愧疚,便想尽力弥补这具身体的原主。比如,叫他向原主道歉。
可是,慕容钰并不觉得亏欠凤氏。如果凤氏落入水中的那个晚上,他没有救起她,那么她已经死了。是他,多给了她几年的生命。他救了她一条命,只是要她一晚,算起来凤氏并不吃亏。
何况,难道凤氏是清白的,就能有好下场吗?凤瑶对于古人的认识,终究不够透彻。而慕容钰作为大景朝土生土长的男子,且是身家利益为重的皇家,对人心的凉薄与黑暗最是懂得。
沈云志既然考得上状元,就必然会被苏玲珑看重。而凤氏生了“沈云志”的儿子,虽然苏玲珑想害死她,却不得不顾忌沈云志的面子,只败坏她的名声休了她,却不敢立即杀死她。
倘若凤氏并没有生育,则沈云志对她必然毫无感情,连一丝面子情也不会有。基于沈云志的这般态度,苏玲珑会如何做,便一目了然了。故此,凤氏能够多活三年,是因为豆豆之故,也是因为慕容钰之故。
在慕容钰的眼中,他对凤氏的恩,远远大于歉。所以,叫他向凤氏道歉,他做不到。
哪怕再相熟的人,也不见得就全无隔阂,永远观念相似,立场一致。何况,是隔着遥遥空间与时间的两颗灵魂?
凤瑶只见慕容钰这般态度,便心下明白了,他不肯道歉。
慕容钰便是这样的人,他不耍花腔,不拿架子。从来都是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譬如凤瑶叫他做什么,他若认为好,点了头就去做。而他若认为不好,再如何劝他也必是说服不了他。
便如此刻,他打心底里认为自己没错,并不亏欠凤氏,那么凤瑶叫他道歉,他是不肯的。
山顶的秋风有些剧烈,呜呜的声响在耳边盘旋。卷着一团又一团的树叶,打在凤氏的墓碑上。凤瑶默默收回视线,看着凤氏的墓碑,心下歉然。
诚然,倘若凤瑶拼尽手段,叫慕容钰道歉也是能够做到的。可是,那样是牺牲了她的尊严,也折了慕容钰的尊严。慕容钰爱她、敬她、重她,是有着一定基础的,那便是凡事不能超出他的行事准则与底线。
于慕容钰而言,他天生是一个骄傲的人,是非对错在心中自有一番衡量。叫他以王爷之尊,向一名小农妇道歉,而且是他施恩大于索取的小农妇,他是做不到的。哪怕,那名小农妇原应该是太傅之女。
慕容钰以为,让他向凤氏道歉,是侮辱他。这看起来似乎是他瞧不起凤氏的身份,然而实际上并非如此。当初慕容钰与凤瑶相识之时,便对农妇身份的凤瑶有些看重,可见他并不以身份看人。
而是他思索前后,对软弱可欺、无能平庸的凤氏,毫无好感!甚至,慕容钰对凤氏很不满——有这样的母亲么,苛待自己的儿子,而去孝敬养母?
明明豆豆应该过上更好的日子,偏偏因为凤氏的软弱,而叫豆豆吃了许多苦头。这一点,每每想起来,都叫慕容钰对凤氏极为不满。
虽然他自己也有过错,但是那是因为他不知情,等到知情后他自是百般弥补。所以,综合各方各面,叫慕容钰给凤氏低头赔罪,是对他极大的羞辱!也就是凤瑶说了这句话,换了别人,慕容钰立马翻脸!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233章 与你没完
终究,凤瑶没有逼迫慕容钰。诚然,她负了对凤氏的誓言。可是,死者已逝,活着的人还要走下去。为了凤氏,让凤瑶跟慕容钰起龃龉,凤瑶是不肯的。
便在心底对凤氏默默地道:“是我对不起你,我负了对你的誓言。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日后,我怕是要对你不起更多。我将彻底将你斩去,从此彻彻底底是我自己。对于你原来的身份,我也不一定会用。说不得,还有可能跟他们不睦。”
“我先跟你通禀一声,倘若你在天有灵,就赶快显明阻止我、惩罚我吧。而我,不会妥协,不会退缩,只会一步一步坚持信念,在我认为对的道路上走下去。再见,凤氏。”凤瑶在心中默默告别。
最后,朝着那坟丘鞠了一躬,转身对慕容钰道:“走吧。”
慕容钰只见凤瑶没有逼迫他,心中也是有些触动。她并没有寻常女子恃宠而骄的毛病,她甚至极为护短。她情愿背负着背盟的罪名,也不愿折了他的尊严。
上天对他不薄,竟送了如此一名女子到他身边。这一刻,慕容钰打心底里感激起来。弯下腰,对凤氏的墓碑行了一礼。然而,却只是轻声说道:“谢谢。”
谢谢你走了,谢谢你让她来到我身边。
这一句“谢谢”,凤瑶也听到了。却没有追究其中含义,便让凤氏以为,他在感谢她对他的包容吧。
两人携着手,往山下走去。身后,一卷烈风袭来,将地上有些凌乱的脚印抹平,消弭了两人曾经来过的痕迹。而后,渐渐归于平静。
凤瑶与慕容钰携着手,下山后便往黄沙镇上行去。回去的路上,便没有刻意压住轻功。空中的日头已经渐渐移至正中,已然就快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故而,便使了轻功一路飞回。
不多久,便回到家里。陈嫂和魏嫂已经做好午饭,焖在锅里就等着两人回来开饭了。只见两人一前一后回来,陈嫂便叫了一声:“爷,夫人,您们回来了。”
话音落下,三花和豆豆也全都从屋里出来了,一齐围上来道:“夫人,爷。”
陈嫂和魏嫂从前都是钰王府的下人,虽然被慕容钰送给凤瑶,却也当他是主子。故而行礼的时候,便把慕容钰放在了前头。
而三花却是凤瑶的丫头,自来跟凤瑶最亲近,又心知凤瑶最疼爱她们,故而也不顾忌慕容钰的身份,见礼的时候总是把凤瑶放在前头。
所幸凤瑶和慕容钰都不计较,便对三人点了点头,然后问陈嫂:“午饭可做好了?”
“做好了,夫人。”陈嫂笑着答道。
“娘亲!”豆豆抱着凤瑶的手臂,撒娇地叫道:“你和爹爹去了哪儿?怎么不带豆豆?”
凤瑶摸了摸小家伙的脸蛋儿,抬头对陈嫂道:“摆饭吧。”然后低下头,问豆豆道:“你的大字写完了吗?”
“早就写完了。”豆豆道。
凤瑶牵起他的手,一路进了院子,往屋里走去,又问道:“可淘气了没有?”
豆豆摇头:“豆豆可乖呢。”
凤瑶便忍不住好笑,却是偏头看向花露,问道:“他今日闹你了没有?”
花露有些忌惮地看着豆豆,摇头道:“倒是没有。”这些日子,豆豆每日都要捉弄她两回。今日都过半了,豆豆还没闹她,倒让花露有些警惕起来。生怕哪一会儿不当心,就着了小家伙的道儿。
豆豆则满脸正经,说道:“豆豆如今长大了,再不会胡闹了。”
凤瑶忍不住轻笑一声,伸指轻轻弹了下他的脑门:“你知道就好。若是惹恼了花露姐姐,以后都没人同你玩了。”
豆豆偏头看了看花露,脆生生地道:“不会的。花露姐姐最心疼我了,才不会不跟我玩。”
花露抬起下巴哼了一声,道:“谁心疼你?你再惹我一回试试,我再不同你玩,我说到做到。”
豆豆的眼珠子转了转,没有吭声,只是乖巧地低着头,随着凤瑶走上台阶。
屋里,陈嫂和魏嫂已经快手快脚地把饭菜摆上,桌椅都是摆好的,于是凤瑶领着豆豆坐下。慕容钰则坐在豆豆另一边,三花、陈嫂、魏嫂、无迹和蜻蜓也都按照位置分别坐下。
自从来了魏嫂和慕容钰之后,原来的桌子便坐不开了,故而凤瑶叫人打了一张桌子,拼起来形成了一张长条形的大桌,大家还是围在一起吃饭。
凤瑶的心中并无主人和仆人不可共用一桌的念头,她颇为喜欢热热闹闹的,故而连冷淡的无迹和蜻蜓都被她拉来一起。
至于慕容钰,也无不可。小的时候,就连老宫人都不屑跟他一个桌子吃饭呢,日子不是照旧过?故而,这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只要有凤瑶和豆豆,只要凤瑶和豆豆开心,他是怎样都可以的。
一桌人落座后,凤瑶便喊了一声:“开饭吧。”
于是,众人纷纷开动起来。今日桌上做的饭菜,倒有一半是辣菜,却是自从凤瑶做过一次之后,大家都喜欢吃。故而凤瑶教了陈嫂,陈嫂又教了魏嫂,****变着花样做给众人吃,大家都很喜欢。
且,豆豆竟也喜欢,且顿顿多吃小半碗饭。一张小脸儿,愈发晶莹,如那糯米团子,剔透得可人。凤瑶便十分欢喜,豆豆爱吃饭是好事,这样才能长得健壮。便只是饭后督促他多喝些水,免得上火。
一顿饭罢,豆豆竟是十分乖巧,只是香甜地吃着饭。偶尔说两句话,也是逗趣又可爱,竟是难得回到了从前的模样。
陈嫂和魏嫂撤下了碗碟,又摆上茶壶茶杯。凤瑶倒了杯茶给豆豆,打趣他道:“你怎么这样乖巧了?”
豆豆抱着水杯,低头只是饮着,并不说话。然而凤瑶分明看见,他的眼珠子在骨碌碌地转动。不由挑了挑眉,弹了弹他的眉头,说道:“又想什么坏主意呢?”
豆豆抱着水杯,往后挪了挪,只是抿着小嘴摇头:“没有。”然而,眼神闪烁着,不时往花露身上瞥去。顿时间,让众人看了个清楚。
花露左思右想,她一直警惕着,并没有中招的样子,便倾身瞪他道:“喂,你看什么呢?是不是又想坏主意呢?我告诉你,你若再将坏主意打到我身上,哼,我再也不跟你玩了。”
豆豆便如拨浪鼓般摇着头:“没有。”
花露这才放下心,又跟着大家一起打趣起豆豆来。歇过一程,众人便起身,却是都知道凤瑶有午休的习惯,不打算再扰她。
谁知,便在花露起身后,凤瑶看着她的背影,猛地睁大眼睛。而后,转过头看向豆豆。只见小家伙抱着杯子低着头,小肩膀一抖一抖,显然是乐不可支的模样。
顿时间,凤瑶直是气啊,拎起小家伙的耳朵,道:“你不是说不惹花露姐姐了吗?”
豆豆便咯咯地笑了起来,也不管凤瑶拧他,抱着喝尽了水的空杯子,滚进凤瑶的怀里,咯咯笑个不停起来。
然后指了指花露的座位,一边咯咯直笑,一边断断续续地道:“花露姐姐……笨……糖印……咯咯!”
凤瑶便凝神望向那座位,只见漆着深色漆的木凳上,有几点光泽隐隐反射出光泽。且,仿佛竟是呈一张笑脸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
豆豆,何时竟然变得如此古灵精怪?抬头看向慕容钰,心里直是起疑,是慕容钰教他的,还是豆豆本来就有这些基因,从前只是没有显露出来罢了?毕竟,慕容钰没有住进来的时候,豆豆是极文静乖巧的。
慕容钰只是轻轻刮着茶水,优雅地低头轻啜,并不发表任何意见。
凤瑶收回目光,又看向怀里咯咯直笑的豆豆,直是好气又好笑。一把推开豆豆,道:“我管不了你了。一会儿花露姐姐过来收拾你,我可不帮你。”
“娘亲?”豆豆连忙把茶杯放在桌上,扑过来抱凤瑶的手臂:“娘亲,咱们睡午觉去吧?豆豆困了。”
凤瑶只是斜睨着他,并不搭腔。耳朵竖起,仔细听着东厢房的动静。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刚数完三声,只听东厢房里响起一个高亢的尖叫声:“啊!”
随即,一个娇小的身影冲了进来,漂亮的杏眼飞快落定在豆豆身上,而后怒气冲冲地道:“豆豆!我跟你没完!”一边说着,一边撸起袖子往这边跑过来。
凤瑶一早便起身走开了,只把豆豆落在凳子上。只见花露双眼圆瞪,张牙舞爪地扑过来,脸色极为难看,豆豆连忙跳下凳子绕过桌子,往外头跑去。
花露一见逮他不住,愈发恼火,直是尖叫道:“你还敢跑?等我抓住你,与你没完!”
一小一大两个身影,先后跑出了门。
凤瑶看着花露的背影,只见屁股上印着十数个彩色的小点点,好巧不巧,正好摆成一张笑脸的模样。偏偏花露今日穿着一件素白的衣裳,竟使得这彩色的笑脸格外鲜艳。
院子里头,花芯与花蕊也都出来了,站在屋门口笑着看向一追一跑的两人。花芯只嫌闹得不够大,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给豆豆打气:“豆豆加油!豆豆好样的!豆豆真厉害!”
豆豆被花露撵着在院子里跑了几圈,渐渐有些撑不住,小脸上有些冒汗。又听花芯给他打气,也知道花芯和花露往日里最是不对付的,便机灵地往花芯的身后跑过去:“花芯姐姐帮我!”
“好家伙!”花芯将手里的瓜子往窗台上一搁,便伸出双手,将袖子一甩,把跑过来的豆豆揽进怀里。
豆豆只觉得脑后有一只柔软的手,在温柔地为他擦汗,不由得心下微定。正想转过身,给花露来一个鬼脸,忽然只听头顶上花芯笑吟吟地声音响起:“呶,给你抓住了。”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234章 花魁
嗯?好像不对?豆豆微微一惊,刚抬起头,便只见花露微微狰狞的脸孔。弯下腰掐住他的腰,一把将他举了起来,嘿嘿冷笑道:“你还跑?你再跑啊?”
豆豆“啊啊”直叫,踢蹬着小腿儿,满脸不服气。又偏头看向花芯,叫道:“花芯姐姐骗人!”
花芯把方才搁在窗台上的瓜子,重新拢进手心里,吹了吹灰尘,一边嗑起来,一边笑吟吟地道:“我骗你什么?”
方才豆豆只听花芯给他打气,还以为花芯定会护着他。谁知,竟全然不是。可是若说花芯骗人,又不对,花芯可没亲口叫他过来,保证她保护他。想到这里,豆豆便嘟起小嘴儿,悻悻地不说话了。
花芯反而过来逗他,剥了一粒瓜子,喂到他嘴边:“叫你总是捉弄人呢?也被我们捉弄了吧?”
豆豆把脑袋一撇,不肯瞧她。小脸上气呼呼的,还有些微微的喘。
花露便恶狠狠地道:“还耍脾气呢?姐姐,我抱着他,你呵他痒!叫他总捉弄人,今日收拾他一顿狠的!”
“好!”花芯脆声应着。作势便要把手里的瓜子重新搁窗台上。
这一动作,可把豆豆吓得哇哇大叫起来:“不要!不要呵痒!你放我下来!不许碰我!”小魔星什么都不怕,唯独怕呵痒。听得此言,哪里肯消停?直是掰着花露的双手,小腿儿连连踢腾起来。
花芯瞧得有趣,便作势挽起袖子,慢吞吞地朝豆豆的腰间挠过来。豆豆吓得脸色都变了,口中连连叫起来:“娘亲!爹爹!快救救豆豆!”
“你喊呀!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花芯坏心眼地学着狼外婆的腔调,阴森森地吓唬他道。
“哼,没有人会来救坏小孩的。”花露只见豆豆害怕的样子,甚是解气地道。
豆豆“呜呜”叫着,看向门口,双手垂在身侧,好整以暇看戏的凤瑶,委屈地道:“娘亲,快来救救豆豆。”
凤瑶装作没听见,只把手掌翻转,遮在眉头上,抬头朝天上看去:“哎呀,今日的天气真不错呢。”
于是,豆豆便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最终从花露的手中脱身时,却不知痒得还是气得,竟然是眼眶里闪着泪花,而那眼角竟然真的挂着泪珠。他刚得下地,便推了花芯一把,撒开小腿跑了。
花露揉着因为抱着他而有些发酸的手臂,解气地道:“看他还敢捉弄人不敢了?”
这件衣裳可是她极喜欢的一件,被豆豆弄了一屁股糖汁,也不知洗得掉洗不掉了?直是愁得皱起眉头。
此刻,豆豆跑到凤瑶的跟前,咬着嘴唇抬头有些怨气地看着凤瑶:“娘亲,你都不帮豆豆的。”
凤瑶挑了挑眉:“你们在闹着玩,那样开心,我帮你什么?”
“不是闹着玩,是花露姐姐欺负我!”豆豆撅起小嘴道。
“哦?我看你笑得开心,没想到是她在欺负你。”凤瑶淡淡地道。
“她就是在欺负我。”豆豆道。然而,只见凤瑶神色淡淡,没有哄他的意思,有些气闷地垂下头。
凤瑶淡淡地看了他一会儿,说道:“你也知道,闹着玩要有个度?怎么你捉弄起人来,却没有个度?”
豆豆咬了咬唇,低着头没有吭声。
凤瑶便又道:“你知道糖汁沾在衣服上,是很难洗掉的吗?你弄坏了花露姐姐的衣裳,她生气不生气?伤心不伤心?你捉弄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别人并不开心?”
豆豆的脑袋垂得更深了,碾着脚尖,抿着嘴唇吭哧半晌,道:“娘亲,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那你该怎么办?”凤瑶问道。
豆豆便噔噔跑下台阶,来到花露的跟前,愧疚地道:“对不起,花露姐姐,我不该弄坏你的衣裳。”
“哼。”花露双手抱胸,抬头看天。
豆豆便有些作难,眼神瞅向凤瑶的方向。
凤瑶便道:“你瞧我没有用。是你惹得花露姐姐不开心的,便应当你再哄她开心起来。”
豆豆挠了挠头,便开始思考起来,如何哄得花露开心。
凤瑶只见小家伙苦着脸,一本正经地思索起来,眼中闪过笑意,进屋午睡去了。
第二日,黄沙镇上传出了一件轰动全城的事。秋棠苑的钱掌柜,死了!
就在昨天晚上,钱掌柜洗完澡准备睡觉时,一脚踩在沾了水的地板上,滑倒了!这一滑倒不要紧,竟然摔死了!直到第二日,小厮见钱掌柜久久不起床,上前敲门不见应声,大着胆子推门进去,才发现趴在地上已经死透了的钱掌柜!
一时间,木家乱了套。
木家的女婿,薛程仁命人请了大夫,却救不回来了——人都僵冷了,还救什么救?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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