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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煮水三杯
骆云畅没有回答白绍棠,只转头又关注那战局
白绍棠心中轻叹一声,默然
再说葵于泓由大内侍卫和禁军保着,并不退往钦安殿,而是一路往东门方向去就在白绍棠方面攻破南面中门往另外三面宫门急追而来的时候,已领先一步出了青龙门然后不停歇,更不再讲什么派头,跨上底下人牵来的御马便改往南城门驰去
城中一片混乱,随处都是交战的双方然而禁军当下之务就是要保葵于泓脱离京城,所以哪还恋战,只管打开通路让葵于泓安全通过,旁的牺牲一概不在心上
皇城中的白绍棠并骆云畅得到消息,急忙出宫急追然而那负责断后的禁军又哪里那么好摆脱,倒是人墙战术将他们困在了街道之中追击不得或许是葵于泓命不该绝,也是他们入城后就太过自信而放松了警惕,竟是真的又被葵于泓破了南城门冲出了城去
尚在城外防备援军的李牧急忙率军追击,眼看就要追上,突闻报南方的三十万援军已到十里外准备接应葵于泓李牧心下及其不甘,然而自己率来追击的不过十万军,况且对方此刻只为逃离,只要牺牲掉数万人拼死断后,那他即便手上是有百万雄师也再难追取葵于泓颈上人头李牧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葵于泓大军滚滚朝南而去……
京城虽已是群龙无首,但到底还困有数万禁军,事已至此,俱是心知今日再无活路,又怎不垂死一搏,即便要死,也定要多拉几个垫背的!人在有必死的决心时,力量是最强大的,所以虽然人数只有几万,但那反抗之战却是惨烈的!硬是生生拉了差不多相同数量的人来陪葬,战役也持续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直到最后一人倒下,才终告结束!
包括士兵们在内,许多人都从没有见过这样惨烈的战场——尸体堆积如山,街巷中的土砖地面几乎被鲜血染透!就连道路两旁的墙面、树木、门窗……也到处都是飞溅的血痕!空气中血的味道浓烈得让人恶心!
此时的白绍棠无比庆幸自己听从了骆云畅的计划从内部破坏,如果当初真的坚持从外面硬攻,恐怕死的人将是现在的数倍……看到眼前的场面,他简直不愿意去想象那会是怎样的一种场景虽然他们取得了胜利,以六万多人的牺牲赶走了葵于泓取得了京城的控制,这胜利无疑是巨大的,牺牲也可说是很小的……但是没有人笑得出来不仅仅是因为遗憾的被葵于泓逃掉了,更是谁也无法对这城里城外的十多万具尸体无动于衷……
花了差不多七八天的时间,才将城里和皇城内的尸体都运出了城,然后又在十里之外的一处荒无人烟之地挖了一个巨大的坑,将那些尸体不分敌我的一起埋了而就在大战之后的第五天,也就是清理打扫工作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天降大雨仿佛是清明时节迟来的悲凄沉寂了太久,也仿佛是天也为这场战斗的惨烈悲恸了……大雨持续不断,一连下了十多天才停下
像是一场哀悼,也像是一场清洗……当阳光再现,京城仿若拨云见日血迹和战争的痕迹都被大雨带走了,冲刷过后沐浴在阳光中的京城,就像是出浴的少女一样那么清新动人……
大军们除了必要的一部分留在城中和皇城,大部分都退出城外驻扎了京城中幸存的没有来得及逃出去的一部分官员,被暂时羁押在了大理寺皇城里那些被葵于泓遗弃的妃子们,白绍棠也没有为难,问过骆云畅的意见后,宫女们都释放了,妃嫔们不管地位高低,一并派军送至晋西交界处,至于她们是要自寻生路还是往晋西旧都找葵于泓,那就不管了
然后重新整顿京城秩序,任命暂时的官员和巡逻士兵等,争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京城的百姓恢复正常的生活所以几乎所有人都很忙,上至白绍棠,下至跟随的各路义士,包括李牧、青闍、南山等,每天都是要繁忙的工作到深夜才能休息无所事事的,似乎就只有骆云畅和那数十个奇人异士
骆云畅是因为不懂政事,而以她目前的身份来说也不太适合高调的四处走动,再加之葵于泓的逃出也是一个打击……所以连日来,骆云畅几乎是呆在原本骆家的老宅里没有出门一步
而那十几个奇人异士呢,本就是些不问世事也不太遵守世间规范的江湖中人,他们本就只是冲着骆云畅来的,试问又如何会去插手这些俗事呢?所以也就陪着骆云畅一起住在骆家老宅里,不论外间如何繁忙,他们都只逍遥的随性度日,只管按照李牧与青闍的交待轮流负责保护骆云畅的安全
大约三个月之后,诸事尘埃落定,于是‘柏氏绍棠’入主皇城登基为帝的事宜就被提上了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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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妃 第八十一章 隔阂
对登基之事,白绍棠一直犹豫不决众人却不明白他何以犹豫,试想他们征战经年不就为此吗?推翻伪皇,重拥柏氏天子……虽然最终是被那葵于泓逃掉了,但伪皇既然已经逃亡,白绍棠已然回归皇城,那此时不正名又更待何时?现天下归心,不过是被那葵家还占着一隅而已只待新皇登基,再号召天下,何愁不能天下归一?
现下天时、地利、人和齐聚,新皇却久不登基,于人心不利,于军心不利,于新王朝更是不利!
所以幕僚们开始每日催促
白绍棠却只是不应,也仍是暂住在骆家老宅里,对众幕僚请迁皇城的提议也总是回避
青闍、李牧看在眼里,只默默不言
某日午后,骆云畅往西院寻三娘——自当日攻破皇城之后将葵慕时交予三娘看管,骆云畅就再没见过葵慕时了,只知道原本是被单独关在别处的,却是数次尝试着想要逃出来再次刺杀她于是众人商讨之后干脆将之移送来了骆家老宅眼皮子底下,也没问过三娘意见就直接将其送到了三娘的房间命三娘日夜看管骆云畅听闻了这个消息,稍作犹豫,还是决定去看看这个半大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在两名友人的相伴下来到了三娘房门口,大夏天的,却门窗紧闭……莫非是在午睡?骆云畅也没有多想,伸手就想敲门手才要叩上门扉,却听得门内传来一串轻轻的异响——“啊……好孩子,对了……就是这样……嗯……”
“……唔!”
“对……好孩子……别着急,再忍一会儿……再一会儿就好……”
骆云畅脸上一愣,手就停在了半空身后两声隐忍的窃笑传来骆云畅正不知该如何反应,屋内的喘息声和呻吟声突然加重,同时三娘的娇吟声也好似变得无所顾忌——“啊……!!等、等等……就这样、就这样……”
“不行……我……忍不住了……!!”
“啊——!!”
“唔——!!”
男女重重的喘息和呻吟交汇着一同响起,不用想也知道屋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骆云畅身后的两个人又是忍俊不禁的轻笑,门内立即传来三娘紧张的惊问声:“是谁!?”
两人见骆云畅脸上发窘,一人便代为向内答道:“没事,三娘畅丫头说想来看看那小子,不过好像我们来得不是时候……”
就听三娘在内慌张起来:“畅、畅丫头——”
见骆云畅已转身朝院门口返回,二人之一立即跟上,先前代为回话那人便又向内嘲笑道:“没事、没事……听起来那小子应该很精神,畅丫头放心了,三娘你就继续好好照顾他你们慢慢来,我们走了……”说完脸上一个莞尔,也即跟上骆云畅
出得院落,二人一面继续随骆云畅走一面便开玩笑:
“呵呵,看来那小子还是没有逃脱三娘的魔爪啊”
“当然!别说这个ru臭未干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了,三娘的手段又有几个男人能招架得住?”
“嘿,只是这孩子到底经不经得住三娘这白虎星一样的女人啊……搞不好没几天就被弄垮了,那他葵家可就真要绝后喽!”
“那也没关系”骆云畅突然淡淡插话,没有停下脚步,“我让他活着的目的就是要让葵于泓痛苦,为此我已经让那孩子用药好一段时间了,足够三娘调-教了”
“药?”二人一怔,“难道是……媚药!?”
“嗯”
“你……”二人一诧,惊看骆云畅侧脸
骆云畅停步,转身回看二人:“有什么好惊讶的?早就是没救的灵魂了,索性堕落到极致不是更好?我不过是利用了这个形势,他既甘愿沉溺,我又何乐而不为?他是葵于泓的独子,葵于泓怎都不会轻易舍弃他,我就是要让这个孩子更堕落,我就是要让三娘将他变成女人的奴隶!他日父子再见之时,我倒要看葵于泓如何面对!”
二人对视一眼,两张脸上突然勾起同样的邪笑,二人同时伸臂一左一右搂住骆云畅肩头,笑闹:“畅丫头!你不愧是我们一伙的,真是太坏太淘气了!我们真是太喜欢你了!”
骆云畅连忙挣开两人,对这两个年纪都三十好几了却一直孩童一般的朋友简直无语:“好了!你们俩别闹了——我还要出城去找李牧!”
二人松开手:“李牧?他今天在府里啊,干嘛出城?”
骆云畅奇怪:“在这府里?他不是一直都在城外大营负责那边军队的事吗?什么时候进城来的?”
一人便道:“今儿早上我在府门口遇见他,说是有要事商议,要在府里呆两天这会儿……应该是和青闍、南山他们一起在厅里跟白绍棠说话”
是吗?李牧来了?为什么不通知她也不来看她?骆云畅犹豫了一下,转身迈步改往前院走去,身后二人悄悄对视一眼,安静跟上
前院各处都有兵士把守,无人阻拦骆云畅,大厅门口的侍卫也是恭敬叫了一声‘云姑娘’就让她进去了进得厅内见不只李牧、青闍,还有很多人,众人见她进来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虽面上表情无异,却都是难掩眼中一丝尴尬骆云畅自然心里明白是为什么,毕竟她身陷葵于泓身边一年多,又一直外传她深得圣宠……即便一直以来这大计都是全仰仗她,他们也还是相信她……但,总归是无法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尴尬总是难免
骆云畅清楚,所以一直低调今天过来也不是为别的,她是来找李牧的白绍棠却最先迎了上来,当着众人不便叫真名,于是道:“云妹来了,快过来坐”就要拉骆云畅同往上座
骆云畅不动,淡淡垂目避开了白绍棠:“不用了,我只是来找李牧的,你们有事商议的话我就不打扰了,晚点儿再来”
白绍棠虽也一直同住骆府,但一则因为太忙,二则也是骆云畅有意躲他,所以三月多来能见着骆云畅的时间并不多好容易今日她自己过来了,白绍棠自是不舍她马上就离开,于是忙又伸手拉住
骆云畅抬头,眼睛却不在白绍棠脸上:“表哥有事?”
白绍棠不由有些慌乱:“没……没事,我……”
青闍突然上前:“既然云姑娘来了,不若也听听我们正在商议的事……大家都以为:既然现在诸事妥当,大帅应该早即帝位以正朝纲,同时也是安天下民心云姑娘以为呢?”
白绍棠犹豫即位之事骆云畅又怎会不知道,这时听青闍故意这般对她提说,又见南山与李牧也是直看着她似在暗示,骆云畅心下了然,忽抬头看向身边白绍棠:“表哥的意思呢?”
白绍棠终于得骆云畅正视,却是怔愣:“我……”
青闍又是插话:“大帅似在犹豫”
骆云畅直视白绍棠眼睛:“表哥不愿意?”
白绍棠又是一怔
“表哥不是曾对我说愿意为帝?”骆云畅故意提醒,眼睛中却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我……”
【畅儿,我只问你……你要我做皇帝吗?】【是,我要表哥做皇帝也许表哥不曾有这个意愿……但,表哥可否为畅儿去做?】【我愿为你做任何事……】白绍棠又怎么可能忘记!但——【畅儿……你可否愿爱我?】白绍棠闭上了眼睛
“表哥改变主意了?”
白绍棠睁开眼睛,看着面前骆云畅美丽但也极冷淡的俏脸,轻蹙眉头:“……我没有,那……你呢?”




逆妃 第八十二章 各有各的心结
“如果我的答案还是那个呢?”
“……”
“表哥当初的话是否还作数?”
白绍棠久久注视着骆云畅,眼里的悲伤只有骆云畅看得懂白绍棠松开了拉着骆云畅手臂的手,黯然垂目:“……作数”
骆云畅望着白绍棠,继续逼迫:“那么,三个月后举行登基大典,表哥同意吗?”
白绍棠低头站着,半响:“……同意”
骆云畅再不看白绍棠,转头向众人干脆道:“登基大典定在九月尽快挑出吉日,然后装饰皇城,仪式大典的所有准备工作都要在两个月内完成,以便留出时间让新皇迁入皇城进行大典前的各种必要准备时间紧迫,就请各位商议着尽快进行”
众人见他们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能解决的事情,骆云畅却三两句话就定下来了,无不惊诧!然而众人虽对二人之间先前那番诡秘的对话不能明白,但见大事已定,此时便也顾不得再去疑惑二人之间的奇怪气氛了,立即都兴奋地大声喧闹起来!激动而兴高采烈的相互交谈着,似乎除了李牧之外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骆云畅离开大厅时,白绍棠眼中的深深失落……
…………
“为什么不能对他好一点儿呢?”
骆云畅刚回到自己院落,李牧的声音从后而来
骆云畅在小楼下停步,回身看着李牧向自己走来
李牧走过来,向骆云畅身后的二人点头示意
二人识趣道:“你们有话要说,我们先走,待会儿再过来”
见二人离开了,李牧对骆云畅微笑道:“找我这么急什么事?”
骆云畅稍稍犹豫,看向李牧:“……你是不是在恨我?”
李牧诧异:“好端端的……怎么这么说?”
“因为我害死了无崖子”
李牧一愣,明白过来,叹了口气
骆云畅突然给李牧跪下了
李牧吓了一大跳,急忙蹲身想要拦住正要给他磕头的骆云畅:“畅丫头!你这是做什么——”
骆云畅抬头:“别拦我,李牧这个头是我必须要给你磕的,因为无崖子确实是因我而死的”
李牧面上一怔,骆云畅已磕下头去无奈受了一礼,李牧扶骆云畅站起,看了看骆云畅忧伤的眼睛,李牧又叹了口气:“你并不欠我,畅丫头……你欠的是无崖子”
骆云畅浑身一颤
李牧转头看了骆云畅的小楼一眼:“我们上去说……”
二人上得小楼,在前厅坐下骆府已空落了好几年,当年的仆役早已散去,现在人多事杂还一时没顾过来这新招婢女之事,所以许多事情都是骆云畅自己动手亲自给李牧斟了茶,相对默默而坐
李牧环顾四周片刻,说:“青闍和南山也太粗心了,怎么也该想到先替你寻两个丫头来才是……”
骆云畅倒不甚在意,这府中的一应事务已早得青闍他们安排自有人做,她这里不过是些端茶倒水收拾屋子的小事,自己动手也还是做得来的……况且,能在此处呆多久还不一定呢,婢女来说并不必须……
李牧见骆云畅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一脸哀伤,想了一想,才又对骆云畅道:“也许我刚才说的话有些太过了……无崖子死了,你觉得你欠了我,但其实……你谁也不欠因为选择跟你来的是我们自己,决定做这件事的也是我们自己……无崖子跟你抱怨过吗?是他自己决定留在你身边的,所以即便他为你丢了性命,他也绝不会怨怪你”李牧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但是我若只这么说的话,你更是不会安心,所以我才说你欠的是无崖子畅丫头,你要知道——复仇是一定会付出代价的你应该也明白你正在做的是件什么样的事情,这种事是一旦开了头就不可能再停止的而无论是谁在这之中死了,你都应该要有心理准备才是,因为这件事没有让你后悔和伤心的空间,更没有退路即便哪一天是我或者青闍、南山死了,你也只能继续走下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所以不管你现在觉得是欠了谁、谁因你而死,那都是没有用处的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无法回头的复仇之路,畅丫头,你就不能怀抱着愧疚之心对敌人不能,对自己人也不能因为愧疚越深,越会变得害怕其再次发生,有了这种恐惧,你将无法继续前行而畅丫头你要清楚,你才是现在所有这一切的源头,你若不能前行,那便意味着我们的失败与毁灭”李牧的神情严肃而平静,“既然不能因任何事而动摇你的决心,那么就算你是真的欠了无崖子……不论无崖子是原谅你还是怨恨你,那都是将来在你死后才要面对的事情,现在的你只能放开它”
放开它?是要她忘记吗?
李牧突然伸手揉了揉骆云畅的头顶,表情变得柔和:“……其实你根本不适合做复仇这种事,你太敏感,所以太容易明白别人了,因此会让自己的心里存放更多的东西……你一再逼着自己狠毒而不留情面,可是当真失去时,你的本性就还是暴露无遗了无崖子没有离开你,或许就是因为放心不下这样的你……”
听见李牧这样说,骆云畅不由再一次想起了无崖子死时的情形,那句轻轻的【我放不下你】似又在耳边……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眼眶,骆云畅双手掩住面孔
李牧收回手,看着骆云畅,叹了口气:“你为了无崖子哭,应该不只一次了?……那老鬼不会喜欢你哭的,所以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了……知道吗?”
骆云畅闻言眼泪更是汹涌,李牧也只能无声叹气
终是慢慢止住了眼泪,骆云畅拿出一个玉牌——二指宽三指长的长方形白玉,没有一点儿杂色与瑕疵的洁白,即便是不识货之人,也知道那定是块价值不菲的好玉晶莹的玉面上,正中用篆字浅刻着一个‘旻’字,然后再无别的纹饰,显得极洁白而干净
这是无崖子身上的东西当时骆云畅按照无崖子的吩咐在他死后将化尸的药粉洒在了他的身体上,然后不只血肉骨骼,就连衣裳和鞋袜,都化了个干干净净只有这个玉牌剩了下来该是无崖子原本戴在颈上的东西,只是那挂玉牌的绳子大约也是化了去,所以只留下带着一个小孔的玉牌躺在原地
骆云畅将玉牌轻轻递向李牧
李牧看着,却是不接:“……那是无崖子的本名……你收着,那个洁癖的老鬼应该也不希望由别的人拿着……”当初才听说无崖子的死讯,他就明白了:无崖子是真的爱上了畅丫头……所以离不开,所以放不下,也所以,甘愿丢了性命……
这对无崖子来说,兴许算是件好事比起他那毫无波澜和人生乐趣的一生,知道了爱一个人的感受,体味了担心和牵挂这些常人该有的情感……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圆满?清淡了一生,最后为了所爱的女人灿烂的付出了生命!无崖子啊无崖子,你到最后,也仍是这样一个——李牧轻轻甩头,努力丢开鼻腔中那股忽然涌出的酸涩看向对面坐着的女子,只见她呆呆望着手中的那个白玉牌出神——至少,这个女子也是这样的重视你,你该是满足的……无崖子?




逆妃 第八十三章 背后的权柄?
新皇的登基大典在按部就班的加紧准备着,新朝廷各官员的任免讨论也在热火朝天的争论中进行着各人都比之前更加繁忙骆云畅却仍旧清闲,只是不像前三个月那样足不出户,常常做一身中性打扮在友人的陪伴下骑马四处游走有时穿行于京城市井之间,有时便出城去郊外走走白绍棠好几次找机会想要和她好好谈谈,都被她不着痕迹的回避了李牧、青闍劝过,却都被骆云畅淡然略过
不明其中根本的幕僚们早觉得大帅对这‘云容表妹’甚是上心,但只以为是因为她的功劳所致再加之其先祖也是柏氏皇族,所以大帅重视也算是情理之中,坚持要在登基大典之后册封其为一等位的‘安国公主’也无可厚非而这位将来的‘公主’呢,自从回归本方之后,虽说不上态度傲慢,却也总透着一种疏远和冷淡的感觉,就是对大帅也是如此众人便猜度是因为受了葵于泓的辱没心下愤恨所致,于是又不免对她同情,毕竟全赖她的潜伏牺牲,才让他们取得了如此重大的胜利
见她如此韬光养晦,众人倒也存着尊敬之心
偏又奇怪的是:为什么高层好像很信赖她的决定?大帅和众幕僚悬而未决的许多事,为什么她一参与就很快能定下来?细想当初才起事的时候,也是她以男子之姿在斡旋着一应事务,甚至还以男子之姿率兵征战过!很多以大帅之名对外发布的消息其实都是她所做,而当今幕僚之中的中心人物几乎也都是她一派的!听说即使是她身陷敌营的这一年多,也没有与大帅和这些中心幕僚们断了联络,好似在遥遥掌控着局势与计划……终于成就了现今这样的局面!
为什么会有一种……背后的掌权者的感觉?
不可能!?
一个女子能有这么大能耐?
记得那日大帅就像是被她逼迫着一般答应了登基为帝,而最近又似乎听见京城内有流言说,她和七年之前被灭门的那个骆家王妃容貌极像……白家、骆家俱算是西北名门,怎就从没听说表亲的云家还留有一个表妹?那年葵氏伪皇大葬骆家时,父子二人都有追封加赏,唯独没有提及那个曾经的烈王妃,有传言说当时下葬的只有二具棺木……这个【云容】,该不会与那死掉的【骆云裳】有什么关联?
若是如此,那这个女子……可是个隐患呢!
试想一下:【骆云裳】就是【云容】的话,那么大帅本来的义举便带上了私心复仇的味道!而这对新王朝有极大功劳的‘安国公主’,竟然先嫁葵家王爷后又侍奉葵家伪皇!又还有能耐对外联络并说服贾梭!更加上她在新皇背后的影响力和控制力……这当真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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