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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煮水三杯
并不如意的半生,能得一个人这样对你,你还能说什么呢?即便你什么都可以丢弃,他却永远都不会丢弃你……选择权已不在你的手上,所以你除了接受又还能再说什么呢?
烈,还有他们的……
蓝雪印问【你舍得吗?】她舍不得!可是在他们和复仇之间她选择了复仇……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上天已给了她复仇的机会,所以她不该奢求更多的?
…………
骆云畅因柏绍棠一事的为难李牧他们明白,小琥等人也不是瞎子,虽然私下里意见各不一样,但毕竟还是识趣的没有堂而皇之的在骆云畅的面前大肆讨论只是看骆云畅又心情郁闷了,便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拿此事与她说几句,不想却见她情绪越加低落了众人见了,也只得闭口再不谈起,只随她自己想去
时下战事已开,柏绍棠先令老将钟朔领二子,并副将舛忠先往东南衡水镇守对敌;大将军贾睿则分在西北前线对阵葵于烈大军然后再过一个月,就命李牧与青闍分往二处增援,并谕此回都是翁婿协同作战,望尔等大胜
这个安排其实是柏绍棠按照骆云畅的计策定下的,就是因为猜不到舛忠与贾睿二人到底谁是奸细,所以才将二人分开两处同时又让李牧和青闍分别前往去协助他二人心中有鬼者,必定暗疑皇上是否监视之意;而心中坦荡者,便只思先前皇上赐婚乃是想通过加深武将之间的信任与联系而利于作战,那么现在这样安排自然是在情理之中骆云畅与李牧、青闍早已商量好,只做不知不疑之态,诚意相待相协,更叙亲属之谊,只等日久那奸细放松了警惕露出端倪来
其间骆云畅不得擅离大营,只得每日闲散度日不外乎与南山一道,传递收阅李牧与青闍传来的近况消息,又时时关注朝中朝外各种事务不论大事小情、旁枝末节,需要她定计处置的,自然不在话下,或请友人们相助,或令手下人办之有瞒着柏绍棠的,也有要柏绍棠出面帮忙的,柏绍棠照例来者不拒,只要骆云畅开口求他,没有不照办的然后闲来无事时,就同友人们在自己府中又如同往日那般,把酒言欢、笑闹畅谈
难免朝中就有人私下里嘀咕,说这安国公主果然受宠,皇上封其为参政长公主,怕就是为了能如此这般的带在身边常见!不见上回公主擅自离京带兵往贾梭去皇上担心成什么样子?说坐立难安也不为过!竟然也悄悄离京追了去,听说先是皇上从青岚王子的手中救了公主,然后又是公主舍命从那葵家烈王爷的手下救了皇上终才让皇上安然返回了大营!那这还有什么可猜的?想来皇上必定是心系安国公主的,只是因着公主以往的经历所以不好纳为嫔妃,又恐自己的心爱之人受人藐视不敬,所以将之放在这比妃嫔更尊贵的位置上来令人礼拜……除了这安国公主自身的功绩,想来皇上的私心更在其中!
既然无论公私这安国公主都不能小觑,那众人哪还再犹豫?赶紧恭顺巴结才是!
于是乎,骆云畅的住处每日都有人从外送上拜帖以求一见钱财金银等一概不收,偶有稀奇物件儿骆云畅或友人们看得上的,便才留下等哪日心情好,便将众送帖之人分类请来见见,无非是巴结的、央情的、自荐求官的当面也不许诺答应谁,只是闲谈宴饮中淡淡观察,又令人私下慢慢打听了细致,真是堪用之人,便自记下了荐与柏绍棠去安排在合适的位置任用若查实不过草包求权之人,自然弃之,再求不见





逆妃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宋玉书出走
再于是乎,众人又知这安国公主果然非凡,凭你出身如何、身价几何,用人只看其才!且眼光忒毒,任你正才、偏才、歪才,她都能觉出并将之安排到正恰当的位置上去!往往经她任用举荐之人,都很快就能发挥出连他们本人都觉意外的作用来!众人再又大讶之时又无不在心中暗暗叹服——果然女中豪杰,不愧先圣祖之后,其才非寻常男子可比,更遑论一般女子,若当真只是锁在后宫为妃倒大可惜了!今尊为参政长公主,只要有皇上和其一人在,云柏便永不愁!
所以时下骆云畅虽不得往昔之自在,势却更盛往昔,所到之处无不得众争相叩拜逢迎因为如此,骆云畅便更懒得出门见人了,常日只在自己住所设法消遣尔后就连友人们也尽懒在府中只相互取乐,骆云畅奇怪问起,他们便说:“这还不是全怪你!你不出去让人巴结,害得我们替你受累!”
骆云畅更是奇怪,看向说这话的宋玉书,不明所以
小琥便在旁笑着插嘴解释:“畅丫头不要理他,谁教他生了一副温和皮相……外面的人不知道他性情只当他面善好惹,所以尽去套他的近乎想借以来巴结上畅丫头你他烦了,所以拿畅丫头撒气”
骆云畅听了又奇怪道:“既然都尽去烦他了,那你们为什么也不出去?”
小琥便又道:“我只是说烦他的人多些,我们又哪一个跑得了?”
骆云畅看视众人一圈儿,见众人都是点头,不由笑言:“这可就真奇怪了……你们向来率性而为从不理会人,如今怎会被这些凡人困住了手脚?”
宋玉书白了骆云畅一眼:“因为我们是‘公主党’啊,率性而为恐带累了公主你的名声!”
骆云畅听着宋玉书话中总是烦躁带刺,突然自己心里也是没来由的一躁,就瞪了回去:“谁怕你带累了?我本就是你们一伙的,我不能率性而为是有我的难处,谁又限制你们了?我若要图个好名声就不会从小和你们一处,更不会故意去惹了个‘恶女子’的名号来!宋大哥自己要难为自己,却怪我带累了你吗?”
三娘眼见骆云畅脸上也动了些真气,赶忙就先劝道:“不过玩笑一句,畅丫头反倒当了真了!”
旁边宋玉书却不领这情,直向骆云畅道:“不怪你怪谁?原来好好的在西北当你的‘恶女子’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偏陪父兄去京城面什么圣!这一面圣好了,把自己搭进去了不说,也害得全家被人利用并丢了性命!自己也吃足了苦头现如今不过是还剩了个残破的身躯了,既然还有人肯要,那就以美色-诱之利用其替你报仇便是了,偏要逞强的非要亲手替父兄报仇不可!好了,又再一次把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了?人都说你脑子好,依我看不见得!专就为折磨自己的人根本是没脑子!我也真不懂我们这群人到底是着了什么魔了,竟是都由着你闹去!现如今你又要把自己不死不活的拴在这里当个什么鬼公主,我们竟然也跟着你全拴在这里!是都改了性儿还是怎么地?当真是魔怔得齐全了!”
众人一听哪还不知这宋玉书其实是心疼骆云畅所致,又素知这宋玉书自来就心智古怪,所以平常他出言直率不留情面,倒也从无人真往心里去骆云畅当然也是知道这一点,可近来却本就心烦,又听得宋玉书提及自己带累父兄丢命之事,当下心里一呕,脸色就铁青起来:“是啊,全都是我自作自受!所以我本就不该再活着,也本就不配再安逸的过活!我就是个不祥之人,打小克死了自己的亲爹亲妈,连带养父一家也是被我牵累连个后人也没留下就惨遭灭门!我如今是人不人鬼不鬼的,这全是我该!但我也没强迫了谁,宋大哥要是嫌我脏污,大可离了我便是!反正我已经害死了无崖子了,也害得所有人都没有安生日子可过……宋大哥趁早离了我便好,免得哪日步了无崖子后尘!”骆云畅大声说着,眼圈儿就渐渐发红起来,却是倔强的硬梗着脾气,偏是口中、脸上一点儿不服软
众人俱是打小看骆云畅长大的人,哪里还不知道她的脾气表面看来大而化之,倔脾气上来了却是专和自己较劲儿自从父兄惨死,到决意要报仇,再到无崖子之死,这心里梗着的一股气儿就放不开……所以一直强逼退了自己心愿又改了从前的率性硬是从心爱的男人身边远远离开,可是终又忘不了,也是本性难移偏眼前这柏绍棠又迫得她不能拒绝……一味儿压抑本性,终于还是被宋玉书这番惹出了脾气来
偏这宋玉书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平日里虽性子乖戾但一向孤癖少话的,今儿竟也真的脾气上来了,一点儿不留情面的与骆云畅争辩:“亏你还记得无崖子,他的一片心放在你身上倒真是白费了!你也还知道自己如今人不人鬼不鬼,我还道你是做了这个‘公主’日后又还有大福份等着你所以越发得意了呢,所以现在也看不惯听不惯我们这些鸡鸣狗盗之徒的啰唣!本也用不着‘公主’开尊口赶人,我宋玉书自有自知之明,高攀不上‘安国公主’也脏了‘公主’的地方,宋玉书今日就别过,今后再不来叨扰‘公主’的清静!管你是要和葵于泓同归于尽也好,还是要昧了良心去做柏绍棠的贵妃娘娘也好,我只当我畅丫头是死了,便即【云容】再如何都不与我宋玉书相干!”
眼见两方都认了真,众人都是吓了一跳,小琥便连忙跳起来去拦宋玉书脚步谁知宋玉书冷着脸,谁也没看,一挥衣袖扫开小琥,大步出了门,一转眼,就没了影踪
众人面面相觑了半响,转头又看骆云畅,只见那红红的眼眶已滴下泪来身旁三娘就连忙扶肩相劝:“畅丫头别伤心,你也知道那宋小子的古怪脾气,从来口里就没有个轻重……三娘替他给你赔不是,然后等我们把他抓回来再让他给你磕头认错好不好?”
骆云畅垂泪摇头:“他并没有说错什么……再说宋大哥的脚程谁又赶得上?他既真心要走便走……且说你们跟着我也是白受苦,也难保不会有性命之忧……原是你们念着往日的情份纵了畅儿这许久,若也想要离开,不用为难不好开口,你们原不欠畅儿什么……”
“说什么胡话!”三娘立即打断骆云畅,一脸嗔怪道:“宋小子今日闹别扭你也跟着闹,兄弟姐妹原是结拜假的么?这么些年的情份倒也不是真心的么?我们是不欠你什么,来帮你这遭原本就是我们自愿来的,腿长在我们自己身上,用不着你赶!且不论他们这些臭男人如何,三娘我是定不会丢下畅丫头不管的,你就是想赶也甭想把我赶走了!”




逆妃 第一百三十三章 柏绍棠的固执
“三娘你这是什么话!?哦,只你认真是畅丫头的干姐姐,我们就不是认真的干哥哥了!?心疼畅丫头谁又比你少一分了!?打量我们嘴笨不会说话还是怎么的?就是那宋小子,也是心里不比你少疼畅丫头分毫的!只是他心眼儿太实诚,免不了心里替畅丫头憋屈,这才牛劲儿上来发了通狠脾气……你保管看着:他话是说得这样死,换了旁的人他或许也就真的从此丢下了,但畅丫头他可丢不下,还得回来!”膀阔腰圆的屠夫状汉子,便是人唤老李的李大牛声如洪钟,相貌也甚粗鄙,粗眼看去谁也料不到他竟是个手下功夫极俊的武林高手因着相貌和手上犯着的事儿,所以街市上冒着屠夫的名儿隐藏着真迹因长久供应李牧‘酒不多’酒屋的肉类,加之也常去吃酒,日久便被众会家子看出了底子来,本又豪爽之辈,便索性将自己根本说与了众人结交了朋友
骆云畅他也是早识得的,原本市井间每见着就心里艳羡,想起自己犯事儿前也是有家有室并也有一个女儿的,若不是自己犯的浑事儿累了全家,也合该有骆云畅这般大了于是自与‘酒不多’众人结交之后就有心亲近骆云畅,李牧知道根本,就怂了他去与骆云畅结拜这下可好,众人不依,只恐自己吃了亏似的,纷纷也要来入伙,就连本来说好做见证的李牧与青闍两个也被拉了一起,最后真真假假笑笑闹闹的一众十几个人一同拜了把子
当年一起拜把子的人,如今除了两个下落不明、还有两个正分别跟随在李牧和青闍的身边贴身保护而外,都尽数在这屋子里其中数他李大牛最年长,化叔不肯透露年岁只称第二,其间各人自排,骆云畅自是最末李大牛虽是应了个‘大哥’的名儿,心中实是拿骆云畅当女儿待的,众人又无不知
所以当下小琥也是立即帮衬:“这是必然!也不想当年我们听说畅丫头一家死于非命时,宋小子可是头一个主张去查明真凶要替畅丫头他们报仇的!我们好说歹说才好不容易把他拦了下来,后来他还是独个儿跑去了现场附近打听了消息,听闻似没有畅丫头的尸首,从此便比谁都坚信畅丫头还活着,也是由此才打消了报仇的念头!”转头又悄悄看了眼听得入神的骆云畅,便继续说道:“平日无事还好,一待听说畅丫头出事,他可是跑得比谁都前头的……性格洁癖乖戾,所以更是比谁都见不得畅丫头不畅快……”
骆云畅本也不是真要赶宋玉书走,不过一时脾气上来了可是眼见宋玉书真的拔脚走了,又转想他跟在自己身边终难保哪日不会遇见像无崖子那样的事,真走了,或许也好可是小琥所说之事她才是第一次听说,心下不由又深悔自己先前说话太无情了些,不禁眼圈儿更红,眼泪就跟着往下掉
三娘见状再也忍不住,两步走到小琥跟前,劈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小琥头顶,又眼珠子瞪着老李,骂二人道:“说你们是臭男人你们还不依,当真猪油蒙了心的呆子!谁不知道那宋小子是好的?畅丫头心里又有哪一丝儿不明白?还用你们来替他说情!原不过是两个小孩子今日偏都逢心里不顺吵了个嘴,畅丫头原就没生宋小子的气,宋小子也不过是一时心头恼恨畅丫头不领他的情,过些日子恼过了回来了这事儿也就完了!我不过安慰畅丫头几句不想她说丧气话,偏你们两个生怕我屈了宋小子倒是有的没的扯出了许多闲话又惹起来!我看宋小子倒是全没说对:你们哪里是魔怔得齐全了,分明是呆得齐全了!”
毕竟性情都是相互了解的,若非如此也不可能相处几年十几年之久,所以这边三娘做茶壶状母老虎一般的骂人,众人倒是都不着恼的淡然听着许多人本也不觉得宋玉书的突然出走是件大事,只笑李大牛和小琥这两个向来缺心眼儿的家伙又莽撞出言惹了这大嗓门的泼妇来教训人,于是纷纷幸灾乐祸的加入了三娘一边只拿二人笑责说话这些人本就常态不同于一般寻常人,向来说话办事也都没个正经的时候,不免说着说着就又胡扯起来,最后照例又乱成了一锅粥,因着最正常的李牧与青闍二人都不在,所以又只得骆云畅来调停本来凄凄之色,倒因这些人的胡闹不觉开解了散去
心想宋玉书本就闲云野鹤之人,这样或也好
可到底是亲近之人离去,骆云畅连日来便情绪消沉这日到了晚膳时分也懒得动,那边柏绍棠久候不至,就亲自过来接骆云畅淡漠一句‘不吃了’,柏绍棠自然不允,还是拉了去一同吃饭,席间柏绍棠说起自己要去前线督战的事,问骆云畅可要跟随,骆云畅一口回绝十分干脆柏绍棠不由觉得奇怪:“为什么?”
骆云畅筷子也懒得动,情绪惫怠:“有什么可看,此回行军打仗又不需我来指挥,我只等结果便是况我不在旁边你也更自在些,若有行动也不需辛苦瞒我”
柏绍棠假意不解:“什么话……畅儿疑我瞒你什么了?”
骆云畅看也没看柏绍棠:“表哥何必如此,我们自小一起长大,若说了解哪是他人可比我知你杀葵于烈之心未泯,此次去前线也必定还要施为,你恐我知道了会心有芥蒂,必是要瞒着我进行的既如此,又何苦要我跟去”
柏绍棠垂了眼,一时无话
骆云畅淡淡继续:“若表哥是想让我亲眼看到他的结果好绝了我的心,那又大可不必要灭葵达,葵家人便必要灭绝,这起事原是我决意又是我用计发起,我又怎可能不明白这一点,我自用计那日起便已绝了所有的念想、绝了对葵于烈之心初时我对你说过,葵于泓必由我亲手处决,葵于烈便由你处置当年我既这么说,如今更不会反悔,所以你实在无需这般乔饰再说我已应了你嫁娶之意,已允诺今后会永世伴你身旁,所以你又实在无需再疑我还有它念”
“……”
“我知道就是我这般说得再多你也终难去了疑心,所以你去照你的意思做,我去了你反而更要不好受况且我也不打算再见葵于烈,晋西之日已是作别……你就自去”
柏绍棠听了更是沉默没有言语,过了一会儿又才轻轻出言,神情说不出的消沉:“……你也说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了解不是他人可比……那么又何必说这番话来骗我?你对葵于烈之心可是想灭就能灭的?倘若真心真是这般容易移动,我又何至于此?我也知道你允我婚事不是心里情愿的,只因怕我就此崩溃失常……因着你心里终究还是这般念着幼时的情谊,所以终归还是我迫了你自允我以来你不曾有一日过得畅心,强颜欢笑、好言相对都只为安我心事……我们两个,既知道自己心里的苦,也都知道对方心里的苦……若我能做到,我就应该放手至少让畅儿能稍过得快乐些……可是我做不到……我为畅儿抛却了所有,抛却了‘自己’,畅儿已是我仅有的,若失了你,我不知道我还能怎么活……所以我迫切的想杀了葵于烈,因为我害怕你会再被他抢去!”双掌不觉在膝盖上收紧,眉头紧皱得像能拧出水来,柏绍棠低垂着头:“只要他还活着一天,我就要害怕一天……对不起……我一定要杀了他!你恨我也罢,对我无一丝情意也罢,我终是不能失去你的……”




逆妃 第一百三十四章 宋玉书带回的消息
骆云畅安静看着柏绍棠,脑中想起多年之前李牧与青闍对她说过的话来:复仇这件事,不只是伤仇伤己,但凡周边之人也无法避过损伤……
确是呢……
虽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终还是不曾料折损自身当是情理之中,惜的是仅剩的亲人也为此失了本身说她利用了他也好,说柏家利用了她也罢,原本这一干事情却都非柏绍棠心中所愿,于是白白被卷入了进来,失了本身,也失了本心……柏绍棠说得对,若非为她,他本可以避过这命运只是心中难以舍弃她,所以落得如今这般心力交瘁……
她的复仇,他终是成了最大的牺牲品……
而——【复仇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她如今不能责怪他,亦无法逃避她该付出的代价……
…………
……
圣上往前线督战,后方大营乃至一般国事都全权交由‘安国之参政长公主’主持定夺,上谕众臣谨恭慎行!
从前,骆云畅虽是名号‘参政公主’,却没有真正站到台前来过,无论有多少的计策是她所出,也无论有多少的政令是她所定,她都只是作为幕后不曾真正出面过而今柏绍棠此谕将骆云畅一下推至了从前以来的最高点,也正式从幕后转至了台前众人虽大感意外,当然也有固执的老学究们认为此事大不和天理纲常,但是现在云柏的国势正盛,圣上的运势正强,况这位公主的参政也实在由来已久……他们便也难说出‘有违天道’的话来,只得惶惶应下小心辅佐数月以来也没有如何不妥,只觉与圣上在时一般无二,只是每每去政厅参见总不适应,各人便更比圣上在时还小心谨慎大半
国事虽有条不紊,但也繁杂,况前线战况胶着不下,后勤支援一概不能短缺,所以数月来骆云畅倒是比前繁忙操劳、作息有律,更无暇再去忧虑旁的事时常有柏绍棠书信随前线战报一同送回,陈相思之情,骆云畅看罢,便回言嘱他不必挂念小心自己身体才是两方一个热切一个平淡,一个恐千言不能说尽自己心事,一个却总寥寥数言可惜的是任随那方再不气馁,这方的佳人却早已将一切看破心中无可挂碍
战事中时间如梭,很快又到了盛暑的七八月间,西南突发时疫,东南也颇受影响,只北边气候不比南方湿热所以影响不大只是此来战事便又要暂时歇下,毕竟冒然攻进正犯疫病的地域恐怕得不偿失所以,不日柏绍棠就从前线返回,李牧、青闍也暂时返回了西北大营只是与李牧一同返回的还有宋玉书,倒让骆云畅一番意外
宋玉书同着李牧等人一起到了公主府邸,只将一封书信丢到骆云畅面前一句话不说就要转身又走,骆云畅见状慌忙一把将他扯住宋玉书不好甩开骆云畅,冷冷偏了半张脸回来说:“上面是那个男人的消息,你不急着看,倒先拉我做什么?”
骆云畅一怔,不由回头看了眼桌上躺着的那封没有署名的信件,却是仍旧回转头来看着宋玉书道:“你的气消了吗?”
宋玉书道:“公主说哪里话,宋玉书一介草民,哪里能和公主置得气”
骆云畅抓着宋玉书袖子,偏头看他眼睛:“那就是不气了?”
宋玉书淡扫骆云畅一眼:“受人之托送封信来而已,公主不要多想了”说罢就要转身再走
屋子里一群的人,就只看戏一般的看着二人,谁都不来插话
这边骆云畅就扯住宋玉书衣袖不放手,又转到宋玉书当面挡住他的去路:“可是你已经回来了啊,就说明你其实已经不气了……不要走了,宋大哥……”
宋玉书想绕过骆云畅走向门口,可他向左走骆云畅就往左挡,他向右走骆云畅就往右挡,一手还紧紧扯着他的衣袖不放宋玉书一皱眉,停步瞪着骆云畅骆云畅反笑眯眯的望着他,摆明了就是不放他走
两个人在这边没完没了,周围一群人看得心下好笑不已——以宋玉书的脾性,如果还没有消气又哪会出现在畅丫头面前,再说以他的功夫畅丫头又岂拦得住他,分明就是找了个名目回来又觉得下不来台,所以还傲着身段儿而已偏畅丫头又是个惯会察觉人心的,这下当然不肯再放他走,也自然是要给他垫足了台阶下的
“干什么,快放手!”宋玉书皱着眉往回扯自己衣袖
骆云畅偏双手追着抓得更牢,口中委屈认错道:“你不要走啦,玉书哥哥……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宋玉书被骆云畅叫得面孔一红,角落里坐着看好戏的小琥当即一口茶喷了出来,周围便有几人窃笑之声宋玉书听得立时面孔更红,小琥已咋咋呼呼跳到二人面前:“不公平!畅丫头你平常都叫他‘宋大哥’,叫我就直呼其名,现在还叫他‘玉书哥哥’这么肉麻!离家出走有什么了不起,我也会啊!”
骆云畅瞪小琥一眼:“有你什么事儿啊?谁理你……你离家出走一个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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