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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龙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寒风拂剑
但是目前看来,似乎他在攻城这件事上,经验很有不足,排兵布阵明显有很大的疏漏,结果一次接触,就伤亡了几十个县兵,还丢了三辆云梯车,令他这边的兵将士气大跌。
彭大通摸了摸鼻子,显得有点尴尬,但是却还是硬着头皮把几个县兵的营正队正喝退下去,把自己亲信的几个州兵中的手下招到了面前,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帮人凑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商量了一阵,总算是想出了一些办法,于是彭大通立即就觉得胆气又壮了起来,把手下的军将们又一次招到了面前,开始布置起来。
时值中午的时候,城外州兵们又动了起来,这一次县兵又被驱赶到了阵前,不过彭大通却没有再把部分县兵还有全部强征的壮丁当成攻城的主力使用,而是令其在附近就地砍伐了一些木料,扛在肩膀上,由大批州兵掩护他们,前往护城河铺设通道,供剩下的几架云梯过河抵近到城墙脚下,搭上城墙攻城之用。
而剩下的州兵,被作为主力一次性投入战场之中,分数路同时攻城。





争龙道 第一百五十二章 底牌
以彭大通等人的想法,这一次他们要给山海县来一个狮子搏兔,一举将山海县城攻克,甚至晚上就直接住在县城里面,连在城外搭建营盘都省了。
这一次彭大通可以说把所有兵力一次性都投入到了战场之中,甚至连预备队都没有留,只打算一举攻克山海县城,一雪前耻。
当看到了城外州兵的举动之后,城上众人的心便又一次提了起来,黑压压的州兵,在军将们的驱策之下,开始成队的朝着城墙移来,一架架云梯车也随之开始移动,州兵军中还出现了不少临时拼凑起来的简易长梯,被州兵们抬着朝着城墙涌来。
一架架抛车也在县兵和壮丁们的推动下,被拉到了距离城墙更近的地方,大批石弹被运到了抛车旁边。
在军将的喝令声中,大量的县兵和壮丁,开始奋力牵动抛车上的绳索,抛竿被重重的扬起,将石头砸向了城墙。
数十斤的石弹重重的砸在城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城墙也为之微微抖动,偶然有石弹砸在了城墙上部,顿时女墙便被摧毁,躲在垛口后面的守兵顿时被砸的筋断骨折血肉模糊,非死即伤,伤者在废墟之中辗转惨叫,可谓是惨不忍睹。
一队队州兵的弓手们被驱策着,在刀牌手的掩护之下,一直逼近到了城墙脚下数十步的距离上,开始朝着城墙上抛洒起了箭雨,州兵毕竟数量多,弓手也多,大陈北方骑兵较多,而南方则重视水军,因为缺马,也导致了南方的军队多重视弓弩,军中的弓弩手比例很高,精锐的军队之中弓弩手的数量甚至达到近半的程度。
州兵虽然并不算什么精锐,但是弓手数量也达到了三成左右,两卫州兵之中仅仅是弓手的数量就达到了三百余人,再加上县兵之中的弓手也被抽调出来,使得城外彭大通掌握的弓手数量足足达到了四百人的规模。
四百弓手聚集在城南城墙之下,一起朝着城墙上抛射箭支亦或是用硬弩直射,顿时给山海县的守兵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守兵本来就都是一些没有经过严格操练的家丁亦或是刚刚征募起来的乡勇壮丁,披甲之士比例极低,又不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稍有不慎便被箭支射中,哀嚎着扑倒在了城墙上,惨叫声顿时连成了一片。
城墙上的守兵们顿时就慌乱了起来,甚至于个别乡勇干脆丢了手中的家伙,掉头就往通往城内的马道亦或是楼梯奔去,想要逃下城墙临阵脱逃。
但是这时候李霖早已令人守住了这些地方,当发现有人想要临阵脱逃的时候,二话不说便一刀劈下,将逃卒当场斩杀,这才遏制住了守兵们逃跑的态势,逼得守兵们只好回到各自的位置,躲在女墙下面瑟瑟发抖。
李霖双目一凝,厉声喝道:“放箭!抛车放!床弩放!”
城上这个时候也摆了几架抛车,另外这几个月来,李家堡之中轻型三弓床弩也已经试制成功,并且被李霖下令暗中开始批量制造,到如今李家堡的木匠们已经造出了十几部新式的轻型三弓床弩。
这种床弩虽然体积并不大,但是因为上面布置了三张硬弓,使得发射的力道极强,远超过这时代常见的那些轻型床弩,在射程上甚至基本上达到了重型床子弩的射程,轻松可以把一根小儿胳膊粗细长五尺多的弩箭,射出二百步之外,甚至最远可及四百步之外,而且还具有很强的杀伤力。
这样的弩箭,基本上就像是一根短矛了,一旦射中人的话,任你穿再厚的甲胄,也只有死路一条。
这一次李霖为了挡住刘辩所派的州兵进攻山海县,特意提前从李家堡运来了六部新式床弩,这些床弩下面装了四个小木头轱辘,可以推着在城墙上面来回机动,很是方便。
虽然这种床弩装填上弦比较费力,但是在李霖对其改进了之后,将棘轮、绞盘、滑轮组结合起来,使得上弦的时候,仅需要三个人便可以操作,比之现在常见的普通床弩,还要节省很多人力,故此当第一次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让所有人都不由得惊奇万分,认为此乃是一种大杀器。
今天这几部新式床弩,便被调到了城南方向,刚刚在几个箭楼安放完毕,便赶上了彭大通大举攻城。
这一下就正好派上了用场,随着李霖一声令下,操作这些床弩的李家家丁,便立即开始搬动弩床上的绞盘,三张硬弓在绞盘的牵拉之下,吱吱呀呀的展开,直到上满了弓弦之后,有家丁立即取了一支儿臂粗细的大箭,摆在了弩床上面。
三个人一组,通过弩床上的望山找准了城下的目标,选中了其中跳的最欢的那些军将,随即便搬动了机括。
城上顿时响起了几声沉闷的翁声,瞬间数支大箭便立即疾如闪电一般的飞出了城墙,朝着城下的敌群射去。
只听城下的敌群之中,立刻便腾起了一片血光,响起了一阵惊呼惨叫的声音,再看这几支儿臂粗细的无羽大箭携带着巨大的惯性,便射入到了敌群之中。
强劲的箭支所向披靡,虽然这些州兵之中部分人披有铁甲,但是在锋锐的箭簇面前,却如同纸糊的一般,立即便被一穿而过,有两支箭甚至于当场将两个敌兵穿成了一串,当即钉死在了地面之上。
而且床弩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准确性是目前这个时代最精准的远射程武器,比起发石车要强的太多,而且射手选的也是敌军之中一些身披铁甲或者是跳的最欢的军将下手,当场敌军之中的一个营正便被钉死在了城外敌群之中。
同时被射杀的还有一个队正,这一下让城外的州兵们顿时有点吓到了,队阵也顿时有些散乱了起来。
城上的守兵见到此景,顿时士气为之一振,有人立即大声叫好了起来,这时候临时制造的几架简易抛车也开始在守兵们的牵动之下,高高的扬起了抛竿,一块块数斤重的石头呼啸着便飞离了城墙,砸向了城外的敌群之中。
抛车本身的精确性很差,多用来攻城之用,砸城墙这样的目标还算是可以,但是想要像床弩一样精确瞄准点状目标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对付像目前城下的那些州兵这样的集群目标,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石弹飞出之后,便直朝着人群砸去,州兵们抬头看着天上的石弹,又是一阵骚动,纷纷开始躲避,试图躲开石弹,可是他们进攻的队形太过紧密,以至于这会儿想躲都躲不开,石弹便重重的砸在了他们的人群之中。
虽然石弹并不算大,最重的也只有十来斤左右,但是居高临下落下之后,却携带了很大的动能,砸在人身上立即便能把人砸的血肉模糊,而且石弹落地之后,动能并未消耗光,有时候还会落在硬地上弹起老高,继续朝前飞去,撞在人身上,照样还是筋断骨折的下场。
此时在各处官吏们喝骂声中,原来躲在女墙后面不敢露头的弓手们纷纷站了起来,开始朝着城下放箭。
双方的箭支在空中交错而过撒向对手,顿时城下的州兵弓手也开始付出了代价,一瞬间十几个弓手便中箭倒地,使得州兵的弓手们嚣张的气焰顿时为之一滞,不敢像刚才那样嚣张了。
这时候大批壮丁和县兵在州兵的掩护和驱赶之下,扛着刚刚砍伐来的原木奔至了淤塞的护城河旁边,将木头纷纷丢到了护城河的淤泥之中,虽然城上弓手也在朝他们放箭,但是在城外州兵弓手的压制之下,还是有大量的壮丁和县兵,将扛的木头丢到了护城河之中。
短短一炷香左右的工夫,淤塞的护城河之中,便被州兵用木料或者柴捆填出了几条通道,大批州兵护送着几辆云梯车试图通过这几条通道,直抵城墙脚下,但是因为路不平整,一辆云梯车翻覆在了河道之中的淤泥里。
可是还是有不少州兵,在军将的喝骂声中,抬着一些简易的长梯,冲过了护城河,抵在了城墙脚下。
这时候城墙上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但是李霖却并未表现出任何紧张的意思,淡然的不停发布着命令。
跟在李霖身边的人很奇怪他们的县令大人,为何面对着如此“猛烈”的攻势,却还能如此淡定,但是谁也想不到,在李霖眼里,这样的攻势,根本什么都算不上,前生他参与过无数次的城池攻防战,既当过攻方,也当过守方,数万人甚至十数万人规模的大战,都经历过多次,像眼前这样区区千多人的攻势,在他眼里,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所以李霖站在城头,看着眼前蜂拥而来的州兵,脸上却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这不由得让许多人感到了一丝安心。
只可惜现在他手头的兵力实在是有限,而且兵力构成也太过寒酸了一些,假如现在能给他五百精兵,李霖有一百二十分的把握,能将城外的这伙州兵立即扫荡一空。
不过目前对李霖来说,还没到让他能紧张的程度,而他手里还握着一支大约一百多人的预备力量,这就是他的底牌。




争龙道 第一百五十三章 惨烈
随着李霖的命令一道道的从城门楼上传达下去之后,城上守兵们也开始渐渐的适应了这样的场景,虽然敌军的弓箭还在不断的飞上城墙,制造出新的死伤,但是看多了之后的人,便会逐渐对这种血腥场面产生抵抗力,也就见怪不怪了。
而且现在各家家主,也多被派到了一些要害地段,亲自在他们负责的城墙上督战,更有县里的衙役和捕快也登上了城墙,临时督促城墙上的那些乡勇壮丁们进行御守。
当敌军靠上了城墙之后,城上的守兵便开始将事先准备好的滚木礌石投了下去,这些东西翻滚着砸下城墙,一旦砸中人的话,立即便能把下面的敌军砸的头破血流骨断筋折,一时间双方的战斗开始逐步的进入到了白炽化的程度。
张丰紧张的浑身直哆嗦,举着一面破旧的盾牌,死死的遮住头顶,盾牌上已经插了两支箭支,一支箭的箭簇,甚至已经穿透了他手中的这面破旧的盾牌,可是还是没有能伤到他。
张丰只是州兵之中的一个小卒,这是他自从当了州兵以来,第一次参与这样的攻城战,此前他还没有参加过一次像样的战争,充其量也就是在前些时候,被彭大通手下驱策着,参与过攻打唐府的战斗。
但是那一次的战斗,比起攻打山海县这次的战斗,规模要小很多,而且唐府虽然奢华,但是却毕竟只算是一座深宅大院,院墙远比不上眼前的这山海县的城墙,而且唐府也没有足够多的守兵,最终还是被他们攻克,杀的唐府之中的唐家族人尸横遍地。
这一次张丰随军来到山海县,原本以为他们这么多人马,只要来到山海县,吆喝几嗓子,就应该把守卫这座小县城的守军给吓破胆子,开城投降了。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他们的如意算盘居然落空了,这里的守兵根本就没打算投降,居然摆出了要死守山海县城的架势。
张丰今年只有二十一岁,前几天刚过了二十一岁的生日,而且拿着前些日子上峰发下的赏钱,他刚刚让家人给他定了门亲事,这次回去之后,便可以成婚了。
可是没想到今天却要蚁附攻城,他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在这场大战之中存活下来,刚才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边的一个兵丁,突然间脖子上便钉上了一支箭,那个兵卒捂着脖子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便倒在了地上,疼的浑身抽搐,不多会儿便被无数人踩在了脚下,活活的将他踩死在了护城河外面。
到现在那个兵卒临死前眼神中的那种绝望,还在他脑海之中萦绕不去,这让他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可怕,他不想死,他还没有娶老婆,他还年轻,以前穷的叮当响,他娶不上老婆,兵饷也经常被克扣,所以充其量也就是混个半饱罢了,现在刚得了一些赏钱,眼瞅着要娶上老婆了,他真的不想死,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却只能被军官们驱赶着朝前涌去。
当他好不容易过了护城河,抵到了城墙脚下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同样也不安全,一块块石头还有一根根粗大的滚木,从城墙上落下,砸在他们的人群之中,不时的将他身边的人砸翻在地,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惨叫之声。
伤者躺在地上,无助的哀嚎着,伸着手试图拉住身边经过的袍襗的腿,求人救他们一命,可是这个时候根本无人管他们,甚至于慌乱之中,还会踩在他们的身上,让他们发出更加惨烈的惨叫,甚至有伤者躺在地上痛哭大骂了起来。
张丰觉得自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被人推挤着朝前涌去,这时候一块不大的石头砸落下来,砸在了他高举的盾牌上,被盾牌挡了一下之后滚落在了地上,虽然没有伤到他,可是却震得他左臂又疼又麻,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这时候有军将在附近叫到:“把梯子竖起来!快点把梯子竖起来!愣着作甚?等死不成?都他娘的赶紧把梯子竖起来!将军有令,第一个攻上城头的赏钱二十贯!给老子上呀!”
张丰可以听清叫嚷的那个人是他们新来的队正,应该是彭大通的亲信,他很不喜欢那厮,那厮凭着是彭大通的亲信,当了他们的队正之后,对他们这些兵卒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动辄对他们这些当兵的就非打即骂,根本不把他们这些大头兵当人看待,好像跟他们有仇一般。
但是人家毕竟是现在刘辩跟前红人彭大通的亲信,掌握着他们这些大头兵的生死,他们也只能听命于这厮。
张丰想不通这些当官的相互之间没事吃饱了撑的,打来杀去的做什么?他们都是有钱人,这还不够吗?为何还要去争,去抢,去杀人呢?
这山海县不是隶属于临海州吗?这刘大人又为何非要派他们来打山海县城呢?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是什么?
可怜他们这些当兵的,为了一口饱饭,要提着脑袋来干这种事情,今天他已经看到了几个同袍,倒在了眼前,起码两三个人已经死了,剩下的即便是没死,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听老卒说,他们这些当兵的最好在战场上别受伤,否则的话根本没人给他们医治,就算是救回去,也只能凭着自己的身体硬抗,伤势能好的话最好,好不了的话,那就只能慢慢等死,要么别受伤,要么受伤了的话就干脆直接死了拉倒,还少受点罪。
张丰对这个老卒所说的话深以为然,他这会儿怕得要死,生怕自己也受伤了,那样的话倒还不如干脆死了拉倒。
他也见过伤兵的下场,上次攻打唐府的时候,他一个同袍就挨了一刀,虽然当时没死,可是事后回到营中,还是死了,整整熬了十天,伤口都烂了,生满了蛆虫,发出浓浓的臭味,可是却没人管,只有他们这些兵汉照顾那个伤者,去找一点不知疗效的药草,给他上药,但是最终还是没救活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死在了他们眼前。
他不想死,但是这个时候却也没处可逃,只能被逼着朝前涌动,一架长梯在他身边被缓缓的竖起,终于搭在了城墙上,不知道是谁突然猛推了他一把,张丰打了个趔趄正待骂人,却看到一张比驴还丑的丑脸,面目狰狞的对他喝到:“张丰!你这厮愣着作甚?你是刀牌手,给老子先上!”
张丰这才看到,这家伙正是他的队正,有心不想遵命,但是看着他那张狰狞的丑脸,张丰还是没敢说个不字,只能机械的答应一声,便朝着梯子上攀了上去。
他的脑袋里轰轰作响,到处都是喊杀声,到处都是惨叫声,他只能麻木的踩着梯子,用破旧的盾牌护住脑袋,按照以前老卒教的,把一口锈迹斑斑的单刀叼在嘴里,一手扶着晃动不已的长梯,一步步的朝上爬去。
时间过的似乎非常之慢,每一步似乎都耗去大量的时间,让这副长梯显得是那么的漫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爬了多长时间,终于快看到长梯的顶端了,这时候只听上面忽然间有人大叫到:“砸下去!别让他们上来!”
张丰听罢之后,几乎是一种本能反应,立即用盾牌护住了脑袋,转身就不管不顾的蹦了下去,也顾不上下面有人没人,或者会不会被当场摔死,总之他知道上面要砸下来东西了,果不其然不等他落地,一块硕大的石头便从上面丢了下来,跟在他背后的一个人当场便被砸中了脑袋,惨叫一声便跌下了长梯。
张丰重重的跌在地上,只觉得小腿传来一阵剧痛,顿时便丢了刀盾,抱着腿惨叫了起来,可是他的叫声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眼看着越来越多的州兵涌向了这副长梯,他为了活命,只能咬着牙朝一边爬去,否则的话留在这里,不是上面丢下的石头滚木砸死,就是被自己人给活活踩死。
小腿的剧痛让他产生了一种绝望的情绪,他虽然没看小腿的情况,但是也知道肯定小腿已经摔断了,这一下他惨了,肯定活不成了,张丰一直爬到了一个斜坡旁边,这里相对比较安全,斜坡可以挡住城墙上丢下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至于把他给活活砸死,于是张丰便抱着腿在这里绝望的放声大哭了起来。
扭头望去,刚才他跌下的那副长梯,这时候越来越多的州兵开始被那个驴脸队正赶鸭子一般的赶上了长梯,晃晃悠悠的朝着城墙上攀去。
忽然间上面有人惊呼什么,接着张丰便看到城墙上有人将一锅冒着烟的滚油兜头泼了下来,顿时长梯上下响起了一片惨叫的声音,被浇了一身滚油的兵卒,烫的浑身嘶嘶作响,脸上的皮被烧的皮开肉绽,捂着脸像杀猪一般的满地打滚,眼看是活不成了。
更可怕的是上面在泼下滚油之后,随即就丢下了一支火把,火把落在沾满了滚油的长梯上之后,顿时便腾起了一片火光,火势顿时便在长梯上下腾了起来,挤在这里的一群州兵,立即浑身冒着火,像是被捅了马蜂窝一般,带着一身的火苗冒着烟惨叫着作鸟兽散。
甚至连那个驴脸队正,这会儿也不再嚣张了,屁股上带着火苗,又蹦又跳,叫的如同被开水烫了的猪一般,掉头就朝着护城河另一侧逃去。




争龙道 第一百五十四章 坚持
张丰绝望的看着那个队正逃过护城河,满地打滚将身上的火苗压灭,刚骂骂咧咧的爬起来,只见一支箭立即飞来,正中这个驴脸队正的锁骨位置,箭支是从城墙上射下的,自上而下直接穿透了这个队正身上的皮甲,箭杆深深的插入到了他的胸部。
这个驴脸队正似乎不敢相信一般,踉跄了几步,丢掉了手中的腰刀,抓住了插在锁骨处的箭杆,嘟囔着骂了两句,然后一头便扎在了地上,浑身抽搐了起来,过了一阵之后,便没了动静。
张丰吓得浑身颤抖,蜷缩成了一团,歇斯底里的又是哭又是叫,虽然他不喜欢这个驴脸队正,甚至还可以说是有些痛恨这厮,可是就这么看着这厮死在他的面前,他还是觉得接受不了,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他们要来打这山海县城呢?他真是想不通这其中的原因。
城墙上下这时候的攻防战已经彻底打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州兵们越来越多越过了护城河,抵近到了城墙下面,开始竖起长梯,并且把两辆云梯车最终成功的运过了淤塞的护城河,抵在了城墙脚下,前端带着铁钩的云梯车,一下子便搭在了垛口上,任凭上面的守兵如何劈砍,都再也无法将这云梯推开。
大约有两队州兵,聚集在了这云梯车旁边,纷纷开始攀上了这两架云梯,朝着城墙上冲去。
李霖侧目看到了这两辆云梯车搭在了城墙上之后,终于大喝一声,亲自朝着这两架搭在城墙上的云梯杀去。
目前为止,这两架云梯车成为了山海县最大的威胁,如果让这两架云梯充分发挥作用的话,很可能便会被州兵攻上城墙,那么弄不好城墙上的这些东拼西凑起来的守兵便会立即崩溃。
到了这个时候,李霖依旧没有下令将城下的那一百五十多县兵调上城墙,而是亲自挥刀杀奔了那最危险的地方。
当李霖冲至一架云梯旁边的时候,正好一个州兵在垛口处举着盾牌冒出了头,李霖二话不说便一刀挥去,刀光如电一般的扫过之后,那个州兵甚至连李霖长得什么样都没看到,人头连着一条抓着盾牌的胳膊一起便飞了起来,尸体倒翻着便跌了下去。
“快取火油来!浇下去!烧了这两架云梯车!不得有误!”
李霖大吼一声,又是一刀挥去,一个再次在垛口冒出的州兵便又惨叫着跌落了下去。
当两锅事先烧好的滚油被人抬过来,劈头盖脸的从两架云梯上兜头浇下去之后,李霖这才松了一口气,云梯下面发出了一片惨嚎的声音,火把被丢下去之后,顿时两架云梯便燃起了大火,火苗从城墙外面窜起老高,城墙下面冒出了一股人肉烧焦的气味。
越来越多的州兵被彭大通驱策着涌到了城墙脚下,双方射出的箭支开始如同下雨一般的泼洒在密集的人群之中,不管是城上还是城下,都不断的有人中箭扑倒在地,喊杀声、惨叫声,怒骂声响彻了山海县城上空。
李霖开眼望去,城墙上下不断的有死去之人的魂魄哀嚎着升腾起来,又不断的被山海县城的护城气运弹飞出去,这些死去之人的生魂围绕在县城外面,不断的悲呼哀号,不肯散去,将县城附近的一些凶鬼也引了过来,试图趁机吞噬一些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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