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争龙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寒风拂剑
(本章未完,请翻页)李霖动手的话,这以下犯上的罪名李贵算是坐实了。
只是他实在想不通,李贵这么好的身手,非但没有能拿下李霖,怎么反倒落成了这副摸样,偷眼望去,他这才发现李贵虽然已经苏醒了,可是下半身却一动也不能动,就这么瘫在地上,连跪起来的能力都没有,显然下半身已经没有知觉了,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但是这会儿也已经由不得他仔细查问了。
于是李成马上改口道:“是成儿平时御下不严,请三叔公责罚!”
李敬从李成进入族堂的那一刻,就彻底被震惊了,这不是他平时见到的那个儿子,在他的印象之中,这个儿子永远都是那么谦谦有礼,待人宽厚,该是一个标准的君子!
但是今天自从李成踏入族堂开始所作的一切言行举止,都彻底颠覆了他心目中对这个儿子的印象,李成目空一切,嚣张暴戾,原本还算是俊朗的脸,因为暴怒而扭曲,显得异常的暴虐,这还是他的儿子吗?到底哪一个他才是真实的?李敬忽然间觉得李成变得是那么陌生,好像完全不认识了,甚至于比那个李霖还让他感到陌生。
这个暴虐的李成,难道就是以后他想要把家主之位托付给他的那个李成吗?李敬开始有些感到恐惧。
当李成开口之后,他更是感觉失望透顶,今天的事情已经摆明了三叔坐在了李霖那边,这李贵很可能对李霖做出了令三叔无法忍受的举动,犯上恐怕都是轻的,而李贵是他送给李成的手下,肯定是奉了李成的指示,李成无论如何恐怕都逃脱不了干系,而李成居然还能当着这么多族人的面,空口白牙的颠倒黑白,这就更让他失望了。
但是李成的道歉,却并未得到三叔公的认可,他忽然扭头对李敬问道:“我来问你!你作为家主,可知族中家奴以下犯上欺凌主子,该如何处置吗?”
对待这个三叔,李敬不敢有一点的不敬,于是赶紧起身回答道:“回禀三叔,按照族规,家奴以下犯上,欺凌主子,轻则杖三十,重则活活杖毙!”
“好!那么我再问你,如果有家奴胆敢擅自对主子动手,肆意辱骂并且试图殴打主子,又该怎么处置?”
“哦?居然有这等事?岂有此理,家奴如果连最起码的本分都不清楚的话,那么就该当场杖毙!”李敬也意识到今天出什么事了,肯定是李贵受了李成的指使,前去羞辱李霖,被三叔当场撞见,这才引得三叔如此雷霆震怒,虽然李霖在族人之中,根本不被当主子看待,可是这名义上还是他的儿子,那谁也不能说李霖不是主子。
所以李贵以下犯上违反族规,这一条就足够要了他的命了,现在看来,李贵肯定是向李霖动了手,但是不知道为何,李霖安然无恙,倒是李贵这会儿像是一条死狗一般的躺在地上。
他和李成有同样的疑惑,那就是他们很清楚李贵的身手,正常情况下收拾像李霖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就算是几十个李霖恐怕都不会是李贵的对手,可是现在李霖却站的好好地,李贵却瘫在地上如同烂泥一般,这就不正常了。
李敬这会儿也不好直接问,只得点头称是。
(本章完)
...





争龙道 第七章 七步诗
“好!看来你还记得族规!那么来人!把李贵拖出去当场杖毙!其余四人也一同杖毙!”
几个李成手下的家奴一听三叔公的决断,一个个立时都吓得是屁滚尿流,平时他们都欺负李霖习惯了,别说是出言侮辱,就算是对李霖动手,平时也没人过问一句,但是没想到今天被三叔公撞上,居然要当场将他们杖毙,一个个吓得是魂飞魄散,哭嚎着连连磕头求饶。
李成也被吓了一跳,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三叔公居然如此怒气冲天,居然一言两语之间,便要把他五个手下都当场杖毙,而且其中三个,还是他爹李敬的家仆,于是也赶紧磕头替几个手下求饶。
包括李敬本人,也被三叔的处置吓了一跳,虽然对于他们这样的家族来说,处死个家奴算不上是多大的事情,可是一下就杖毙五人,就不是一个小事了,李家算不上是名门世家,虽然也算是大户,能攀得上世家的说法,可是毕竟底蕴不够足,一下杖毙五个家奴,这事情传出去肯定落得一个李家薄情寡义,心狠手辣的名头是免不了的。
“三叔息怒!不知今日到底发生何事,让三叔如此震怒,虽然这些家奴不懂事,但也不至于一下都将其杖毙吧!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李敬觉得这事情如此处置有点过分,于是实在忍不住开口劝道。
三叔公扭头看了一眼李敬,面色一沉道:“难道族规在你眼中,什么都不算吗?刚才我也问过你了,家奴以下犯上,欺凌主子,该当何罪,是你说的要当场杖毙!
今日我途径李霖小子的院子外面,正好见到这五个畜牲口中污言秽语,肆意侮辱李霖,甚至于直接对李霖动手,殴打李霖!
我知道你不喜欢李霖,但是李霖毕竟还是你的儿子,也算是我们李家的族人,我不管他如何不受待见,可是在家奴面前,他还是主子,这一点任何人都不得忘记!如果任何家奴都可以肆意欺凌他的话,那么李家还有何规矩可言?
这种事传出去,恐怕不单单是你李敬会被人耻笑,包括我们整个李家,恐怕今后都无法再在人前抬起头了!”
李敬这才大致明白了今天这事儿的起因,心中不由得非常恼怒,暗骂李成这次把事情做的太过分了,即便是欺负李霖,也不该如此明目张胆的让家奴去做,现如今倒好,被素以铁面无私的三叔抓了个现行,这事儿平时没人管倒也罢了,但是如果套用族规的话,那么这几个家奴当真是犯得死罪,该杀之极。
但是李敬还是忍住怒气,冷冷的扫了李霖一眼,对于李霖,他依旧没有一丝好感,在李敬看来,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今天也不至于闹出这样的事情。
李霖也注意到了李敬扫视他的眼神,心中更是一疼,几乎想要流下眼泪,但是还是被他强自忍住,只是狠狠的攥紧了袖子中的拳头,指甲抠入到了皮肤之中,一丝鲜血顺着指甲流了下来。
“三叔说的极是!这几个该死的东西确实该好好管教!就算是打死他们,他们也是死不足
(本章未完,请翻页)惜!但是一下将其全部杖毙,毕竟传出去有损我们李家的名声,还望三叔能从轻发落!重重的打他们几十杖,让他们长点记性,回头我定会对族中的家奴们严加管教,再不能出这种事情!”李敬还是为几个家奴求情。
三叔公沉吟了一下之后,也知道李敬说的是实情,一下杖毙五个家奴,这事儿传出去确实也不好听,于是扫了李霖一眼,李霖这会儿站在一旁,微微低着头,笼着双手,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安静从容的样子,好像这件事跟他完全无关一般,微微暗叹了一下,反观旁边的李成,这会儿正在侧脸对着李霖怒目而视,仿佛要生吞了李霖一般。
于是三叔公这心里顿时便有了一个高下之判,暗自又叹了一口气,原本他也对李成印象不错,认为以后李成应该是继承家主的一个不错人选,但是近日看来,以前他们的判断都被李成伪装出来的表象所蒙蔽了!
李成根本不是平日里表现出来的那种谦谦有礼之人,从今天他的表现来看,这才是他的真性情,李成属于那种心胸狭隘,表里不一,毫无容人之量之人,在族中现在就如此肆意妄为,如此德行,如果有朝一日一旦当了家主,不知道李家会被祸害成什么样子,想到这里,三叔公就有点心寒。
于是他暗自摇了摇头,开口道:“既然你作为家主为他们求情,那么今日就依你便是!但是李贵乃是主犯,不但污言秽语侮辱主子,而且第一个向李霖动手,死罪绝不能免,来人,把李贵拖出去杖毙当场,其余四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每个人杖三十,以儆效尤!”
现在谁都看出,李贵已经成了废人了,他躺在地上,下半身完全没有知觉,肯定是腰椎骨已经断了,这样的人即便是救过来,以后也是废人了,更何况他右手这会儿已经成了烂肉,更是完全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留下这么一个废人,对李家来说根本没用,所以杖毙也就杖毙了,倒也省事。
李贵这会儿也清醒了过来,一听说要把他当场杖毙,也吓坏了,赶紧对李成哭嚎着哀求李成替他求情,求三叔饶他一命,但是李成这会儿自顾不暇,哪儿还有心情替他求情,干脆转过头去,来了个视而不见,根本不管李贵如何苦苦哀求。
看到李成如此凉薄,李贵也终于死了心,颓然趴在了地上,再也没有发出一声哀求,整个人都彻底垮了下去,虽然他恼恨李成的凉薄寡意,可是毕竟他还有家人在李家,他不敢得罪李成,只能自认倒霉!
有族堂的家奴走进来,拖起了李贵等人,不由分说便将他们拖到了族堂外面,请出了刑杖,立即开始行刑,行刑之人手头也有分寸,既然说了杖毙,那就不能留手,抡圆了刑杖,照着李贵的腰背上边猛打了下去,李贵本来腰椎就已经摔断,再被刑杖打在伤处更是痛不可忍,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嚎声。
行刑之人不忍看李贵活受罪,二十多杖打下之后,闪电般的朝他后脑勺猛击一杖,刑杖打在李贵后脑勺上,顿时击碎了他的枕骨,瞬间便断绝了李贵的生
(本章未完,请翻页)机,李贵的身体顿时便软了下去,惨叫声音戛然而止。
李霖也在暗中观察族堂门外的行刑,李贵一死,他透明的生魂便开始渐渐脱离了躯体,悬浮了起来,不等李贵的魂魄在他自己的尸体盘亘片刻,一道白光闪过,立即便将李贵的生魂弹了出去,远远的抛飞出了李家。
这是宗祠的护院神光,在这个位面之中,和周元以前所在的位面天地法则有大不同之处,这个位面上没有阴曹地府,可供生魂前往,人死之后,生魂无处可去,只能留在阳世之间,四处流浪,依靠着与生俱来的七丝魂力,可以在阳世之中存留七日,这七天之中,只要碰不上大机缘,生魂便会最终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
只有一些世家大族拥有宗祠,通过族人的香火之力,方可以开辟出一片福地,可供族人死后驻留,称为族中的祖灵,接受族中的香火之力维持下去,但是一旦家族遭受灭顶之灾的时候,这种祖灵也会瞬间消散,再也不能留存于世间。
这是这几天来,李霖通过梳理周元留给他的记忆,还有仔细观察之后,得出的结论。
不过对于家族来说,即便是有了宗祠福地,也不代表着族中每个人死后,都可以进入祖祠之中得到供奉,成为祖灵,因为维持福地需要很大的愿力,每年每个家族之中只有极少数的重要成员死后,才有可能获准进入祖祠接受供奉,成为祖灵,其余的人死后,都会被祖灵或多或少的赠与一些魂力,然后将其驱逐出去,自行到野外寻找机缘,魂力消耗光之前如果碰不上大机缘的话,那么也注定他们只能彻底消散。
所以这一世间的人们,绝大多数人都生活在恐惧之中,特别是对未来死后的恐惧,更是甚于对死亡本身的恐惧,实在是凄惶的厉害,这也是维系一个家族的重要性。
像李贵这种家奴,别说是获罪杖死,不可能得到祖灵的庇佑,即便是为了李家而死,也最多能获赠几缕魂力,照样也要被驱赶出去,任其自生自灭,想到此世间的人对于死后未来如此没有希望,连李霖都有些黯然。
至于其余四人,则老老实实的挨了三十杖,屁股和腰背被打的是血肉模糊,没一个月是下不了床了,即便如此,在受刑完毕之后,他们还要被拖回到族堂之中对三叔公和家主李敬口称谢恩。
李成看着李霖,恨得是咬牙切齿,今天他本想好好羞辱一下李霖,另外把小兰活活折磨死,以泄心头之恨,但是没成想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有能羞辱李霖,反倒是连视为依仗的手下李贵也搭了进去,被活活杖毙,四个家奴也被打得不轻,眼瞅着这面子是彻底丢到了姥姥家的茅坑里面了。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好诗!李霖,我来问你,你务必要据实回答,这首诗可是你做的吗?”三叔公处置了几个家奴之后,对李霖问道。
(请过往朋友高抬贵手,能留下一票!亦或是点击收藏一下!这本书现在还瘦,可等养肥之后再杀不迟!多谢多谢!)
(本章完)
...




争龙道 第八章 控诉
李霖心中暗叹了一声,这首诗岂能是他所作,就算是他身负了前生后二十年所学,也无法做出这样的好诗,这首诗根本就是从周元的记忆里面继承过来的,在周元生活的位面之中,曾经有个魏国,有个世子叫曹植,才华横溢,因为受兄长所迫,逼他七步之内作一首诗,否则便要杀他。
当时曹植的处境和他目前的处境颇为相似,都是手足相残,兄长相逼,故此他才信手拈来,朗诵了出来,反正这个位面上也不可能有曹植这个人,那么李霖就毫不客气的剽窃了曹植的所作。
李霖谦虚的躬身答道:“回三叔公的话,霖儿不才,正是刚才霖儿有感而发,随意所作!却没想到三叔公听到,让三叔公见笑了!”
族人这会儿都在族堂内外听着看着,当听到了这首诗的时候,不由得都有点惊讶,作为李家族人,都要年少进入私塾中读书,对于诗赋大多数人即便是不能做,起码也有一点鉴赏的能力,所以倒是大多人都能听出此诗的含义。
至于作为家主的李敬,更是此种高手,写诗他肯定不行,但是鉴赏的能力还是不错的,仅仅是听了一遍,马上便从这首诗之中,听出了浓浓的哀伤和无奈之感,另外还有浓浓的悲愤之情,至于诗中的含义,就自然不言而喻,顿时由不得他不对李霖有点刮目相看了。
李家不是名门望族,虽然族中子弟也都入了私塾,请有先生教育,可是这么多年来,并未出什么文采飞扬的人物,今日突然听闻李霖做出了这么一首好诗,当真让李敬惊讶异常,不由得赶紧重新打量了李霖一遍。
这一次正眼望去,他才发现李霖并无他想的那样不堪,从刚才到现在,李霖立于堂前,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态,表现的是不卑不亢谦恭有礼,朝那里一站,虽然没有刻意的流露出什么,可是却让人产生出一种卓尔不群的感觉,这种气质他也只在徐州的时候,见到过一两个名门望族的子弟身上出现过,这令李敬更是惊讶莫名,对于李霖的看法顿时产生了巨大的转变。
李敬实在没有想到,他这个从来不被他正眼看待过的儿子,居然不知不觉之间,已经长大,而且还具有了这样的才华,这就不得不让他感到惊讶异常了。
其实李敬之所以会对李霖产生出这样的感觉,是很正常的,不单单是他有这种感觉,现在族堂之中所有认识李霖的人,这会儿都有同样的感觉。
李霖现在身负的是前生数十年的魂魄,前生几十年在世间浸淫,什么场面没见过,而且他前生文武全才,下马提笔可以行文,上马挥刀可以纵横沙场,更是曾经登顶过人道巅峰,距离称帝仅差一步,如此境遇养成的气质,随着魂魄自然而然的也带到了这一世李霖的身体之中。
虽然李霖已经可以收敛了这种表象,可是这种气质是出自骨子里面的,根本无法完全掩饰,随意流露出一点,就足以令人心折了。
李敬看着眼前这个从未被他正视过的儿子,不由得心中惊讶万分,这还是当初他那个瘦弱,无时无刻都惊惶异常的废物儿子吗?在他的记忆之中,偶尔见到李霖,也只看到李霖十分恐惧,无时无刻不处于一种凄惶的状态,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不喜欢李霖,越是讨厌李霖,更加不愿意见到他,
(本章未完,请翻页)以至于脑海之中,根本形不成一个对李霖的直观印象,现如今突然间在李霖身上发现了这种令他都感到有些心折的气质,李敬真真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仔细回味一下这首诗,这首诗其实更像是有感而发,急就而成,不管是在语言上还是在意境上都称不上非常精巧,但是此诗之妙,在于巧妙设喻,寓意明畅。
稍有鉴赏能力的便可以从诗文之中读出以豆和豆秸之间本事同根而生,隐喻了兄弟关系,如果不是切身感受到兄弟手足相残的切肤之痛的话,一般人是万万做不出这样一首诗的。
仅凭这首诗,李敬便感受到了李霖心中的那种悲痛和无奈,这么多年来,作为他的儿子之一,李敬从未关心过李霖一点,可以说是权当没有这个儿子,任其在族中自生自灭,他其实很清楚,这样一个人在族中肯定毫无地位可言,被族人兄弟欺负那都是轻的,也难怪今日李贵等人,会胆敢如此嚣张的肆意侮辱李霖,这也是他这个父亲的错。
从这首诗之中,他可以听出浓浓的手足相残的意味,李霖能有感而发,作出这首诗,难不成还有人试图置他于死地不成?李敬心中一动,想起了前些天听闻李霖突然夜间坠河的事情,如果不仔细想,倒还没什么,反正以前也没人在乎过李霖的生死,但是今天当他发现了李霖的过人之处以后,便不能再把李霖视作无物了。
现在仔细一想,就发现这件事似乎并不简单,从小到大,虽然他从未关注过李霖,但是也没有听说过李霖有什么恶习,更未听说过李霖有酗酒的习惯,因为李霖根本喝不起酒,其他子弟每个月都有一百到三百文不等的例钱,就算是年纪很小的子弟,也起码有几十文的例钱,但是李霖却没有,大概也会给他一点,可是一定不可能多,要不然的话李霖也不至于穿着如此破旧不堪的青衫,上面还打着几个补丁。
既然没钱喝酒,那么他怎么可能在外面喝醉,又在回来的路上跌入河中?以至于险些溺毙在冰冷的河水之中呢?这件事一定有古怪。
李敬猛然间转眼朝李成望去,只见李成这会儿面色通红中还带着一丝青色,当碰上了他的眼神之后,李成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慌乱,不敢继续和李敬对视,赶紧移开了目光,躲躲闪闪不敢再和李敬的目光相遇,作为家主,李敬也并不简单,可以说阅人无数,看人还是相当准的,李敬顿时便已经大致猜到了这件事的根源所在,于是心中一痛,开始感到实在是有点对不起这个儿子了。
于是他心中一沉,平日他很看重李成,认为李成心胸豁达,做事很有尺度分寸,而且待人处事谦恭有礼,可是今日看来,他彻底错了,李成平日在他面前的表现,可以说完全都是假象,今日李成被怒火蒙蔽了心智之后,表现出来的这种暴戾,绝非是一个很好的家主人选,虽然他疼爱李成,但是对于一个家族来说,他还是必须要把家族利益放在首位。
如果一个家族没有交到一个合格的家主手中,那么这个家族便就距离败落不远了,这是一个家族最大的灾难,掺杂不得半分私人的感情,而今日仅从李成今日的表现,李敬就知道以前自己错了,而且是错的离谱。
而且更加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李成居然会暗中想要
(本章未完,请翻页)害死李霖,这就更加说明了李成心性极其恶劣。
反观今日李霖的表现,突然间李敬心中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感觉,但是他赶紧暗自摇头,把这个念头驱逐了出去,怎么可能呢?即便是李霖小有才华,但是这么多年来,都一直被他当猪狗般的圈养着,怎可能会成就大器呢?
“虽然你没有明说,但是我也从这首诗之中,听出了一些你的苦衷,既然今日老夫把族人都招致了这里,那么作为李家子弟,今日老夫就给你一个鸣冤的机会,有什么委屈你只管说来,一切有老夫为你做主!定会还你一个公道!”正在李敬心中念头急转的时候,三叔公在旁边开口说道。
李霖搞了这么多事情,不正是等的这句话吗?在整个李家,恐怕唯一可以称得上刚正的人,也唯有这个三叔公了,这也是他今日趁着三叔公途径他栖身的小院时候,诵出这首七步诗的原因,现如今听罢了三叔公的话之后,李霖再也忍不住,忽然间眼圈一红,双膝跪下,伏地放声失声痛哭了起来……
当听闻了李霖含泪泣血的一番阐述之后,族中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以前即便是从不正眼看李霖的人,现如今听了李霖的泣血陈诉之后,也都突然间良心发现,这李家对李霖实在是太过不公了。
李霖说的不错,人没有选择母亲的权力,但是他毕竟还是李家子弟,在这个家族之中,却连起码做人的尊严都得不到。
他从小到大从未有人关心过他,生病全靠自己苦熬,每个月只能凭着极少的例钱勉强糊口维持生计,而且还时不时的要被家奴欺辱。
这些年来,他也曾经抗争过,找过父亲,求父亲准许他入家中的私塾读书,虽然最终仅仅是获得了旁听的资格,他也很是珍惜,他利用所有的时间,去读书学习,点不起蜡烛,就跑到挑着灯笼的门廊之下看书。
他希望通过苦读,获得学识,获得族人的尊重认可和接纳,可是不管他以前多么努力,依旧都得不到任何人的尊重,仅仅是因为一件小事,有人就要把他置于死地,这样的委屈放在任何人身上,恐怕都承受不了,可是李霖忍辱负重,硬是在李家这样的环境之下苦挨了十五年,其心中血泪,恐怕足以汇聚成河了。
有些人实在忍不住,不由得暗自垂泪,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为李霖感到不平和可怜,族堂之外渐渐的响起了一片哽咽的声音,李敬这会儿的脸色,已经彻底变成了猪肝色,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之后悔自责心痛……等等情绪交织在一起,只恨不得当众自己掌掴自己几个大耳光。
以前他自认为对待李霖这样出身的儿子,怎么也不算过分,可是现在听罢了李霖的泣血陈诉,他才发现,自己作为一个父亲,是多么的不合格。
就算是他再恨当年的那个婢女,可是李霖没错,不该承受这么多的不公,更何况作为最看重的儿子李成,居然如此歹毒到了极点,仅仅是为了一件小事,居然就对李霖动了杀心,想要把李霖置于死地。
123456...17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