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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的鬼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捏花一笑
南宫无忌原本就是个冷情心狠之人,岂容她这般浪费他的时间,手中的剑欲挥下去。
“住手!”太后的声音突然响起。
南宫无忌薄唇似有似无,扬起一个冷酷的幅度,冰魄毫不犹豫挥了下去,一条臂膀当场落在地上,染红了整片青石砖面。这一剑,是为他的妻讨回,这一只手曾经无数次欺辱过他的妻子,更可恨的是,居然用血蛊,试图取他的梦儿性命,绝对不能容忍。
石香莲抱住断了的手臂吃疼在地上打滚,嚎啕大哭,小巧的脸上顿时惨白无比,鲜血横流。
“你……来人,快救香莲!”太后压住一口怒气,那一直和蔼的笑容,这一刻只剩下凝重和心疼得神情。
南宫无忌冷冷道:“残叶,将东宫所有的人统统杀了,一个不留!若有阻挠者,杀无赦。日后,谁要再敢伤本王的爱妃,本王会将她所看重的人和物,一一拔除,一个不剩!”
南宫无忌说话间,他的眸子死死盯着太后,这话中的分量和暗示,太后岂能不知?太后的手猛然一颤,却瞬间凝上一层仇和怒!沉闷的空气中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南宫无忌屠杀整个东宫的人,御林军竟然无法出面,可见南宫无忌在背后使了什么手段。
残叶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手中的利刃直击石香莲。
石香莲一听,吃疼大哭道:“救我,太后奶奶,救我……”
太后紧紧攥紧自己的衣袖,捏成了拳头,那苍老的眼眸竟然精光四射,毫不输给一个壮年之人。
“太后……”孙嬷嬷弱弱唤了一声。
太后眼中那不明的情绪慢慢散去,伸手由孙嬷嬷搀扶着。
“太后对石家的人似乎格外关心?本王可不介意去石丞相府中看一眼!”南宫无忌可没有忘记,太后看到太子的尸首,虽有痛色,却不明显,可是见到石香莲断了臂膀,既然怒气上涌,这句话也是警告太后,日后若再对石幽梦出手,石家的人,将会如这个东宫一样毁于一旦!
“哀家可以不再追究石洪之事,但是,你也不许再插手石爱卿一家之事。”太后闷闷吸一口恶气,隐忍着内心的情绪,盯着残叶手中的利刃,既然毫不客气朝石香莲挥下去,尸首异处!她忍痛闭上眼睛不忍再看,闷闷吸一口闷气,似乎在暗自后悔,后悔这么多年,放任他羽翼丰长,而今无法掌控!
“本王静观其变,本王的爱妃要报仇,本王自然由着她的方式去处理!”南宫无忌收回手中的剑,冷眼扫了一眼这血味十足的东宫,竟看不出他的心思,令人琢磨不透,隐隐不安。
“今日哀家什么都没看见!”太后已经垂着眼,悠悠转身离去,她的怒火却无法掩饰,这一句话,是妥协,是暂时的让步。
南宫无忌冷冷盯着太后,似乎看穿了太多太多,眸光慢慢凝结成霜。飞身离开东宫,而他屠杀了整个太子府的人,立马轰动全城,令人闻风丧胆。
“你们听说了吗?今天我们的残王将东宫屠杀了个满门,连未来的太子妃都没有逃过!”客栈内都是议论声。
“你们不知道,听闻是因为鬼妃在东宫出事,至今昏迷不醒,残王一回来,就将东宫屠了个满门!”
“嘘……小声点,你现在还敢直呼鬼妃?要是被听到,只怕你就成了鬼了。真是煞星,看来那个疯和尚说对了,待她的魂魄回归身体之时,便是恶人厄运降临之日!以后对鬼妃,呸,不能说鬼……是王妃,五王妃,以后宁可得罪天下人,也绝对不能得罪五王妃!”一个人抿着嘴,说出自己的见解。众人都将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得意仰起头,一副市井之气毫不掩饰。当初也是他说鬼女陪残王,绝配,而今也是他先倒戈,这样的墙头草比比皆是。
太后命人将石香莲的尸首抬回相府,石丞相当场昏厥,少了一个儿子,而今连他最疼爱的女儿也没了,她心痛不已。
石玉儿看到那残缺不全的尸首,当场吐了,立马跑回后院,太子没了,她要当太子妃的梦也化为泡影,这么长时间的谋划,就等着迎亲那天的误上花轿,坐上太子妃的位置,现在,全没了,太子没了,二姐没了。而今只能做一个侧妃,十皇子的侧妃,她狠狠磨牙,不甘心。
“小姐,最近夫人一直要传桃花去她那里为她做手工活,这事情不能一推再推,怎么办?”石玉儿身边的贴身丫头焦急万分,急得团团转。
“二姐死了,只怕她现在也想不起做什么手工活,再过几日,就说她偷了钱财,逃出府中。尸首处理好了吗?”石玉儿严肃问道,却还是不自觉地干呕着。
“已经交给阿婆拿去喂养蛊毒了。”那小丫头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心翼翼扫了四周,生怕有人听见。
石玉儿狠狠拍了拍胸口,心想:“没想到这个血蛊这么毒,这蛊王一死,人也会死,幸好那不是我的蛊王,否者,我只怕也如她一般,死得无声无息。二姐,只怪你太笨了,幸好你死了,否则此事要被捅破,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一想到石香莲的尸首,石玉儿还是一阵心颤和恶心,立马跑回自己的闺房。
夜幕时分,石幽梦已经服下了一滴绿色的液体,静静躺在玉床之上,轻纱描摹着她的倩影,南宫无忌轻轻放下她的手,显然脉相平和了许多。
黑鳞的情绪却异常不稳定,一个人闷闷坐在东苑外,不知在想什么。一见到残月走了出来,他如一道狂风瞬间停到残月跟前。
“怎么样了?”黑鳞这几天一直都是如此,残月早已经见怪不怪,若是没见到黑鳞,她才感到奇怪。
“什么怎么样?”残月故意装傻。
“她怎么样了?王爷说那药瓶是毒药,难不成要以毒攻毒?要是用量多一点,都会要了她的命!”黑鳞急了,一把抓住残月的胳膊,严肃说着。
“放开她!”冷尘黑着脸一把揪起黑鳞的手,往一边扔。很显然,吃醋了,黑鳞这小子对残月锲而不舍,百般讨好,他的心思,他岂会不知?
黑鳞却不依不饶,看着残月,眼中全是索求答案。
残月也看出这个黑鳞不知为何,突然很讨厌石幽梦,可是又莫名其妙很关心石幽梦,“王爷已经把了脉,没事,如今,王爷在沐浴,你要是进去,现在必然是死路一条!”
黑鳞一听石幽梦没事,脚步正要闯进去,一听下一句,他狠狠压下脚步,这个世界上,他只怕南宫无忌一人!可恶!黑鳞狠狠磨牙,似乎在低声咒骂着什么,转身回自己的林子。
残月见他一听到南宫无忌就乖了,心中不由地好笑,噗嗤笑出了声。
却没有发觉身边的冷尘早已经黑了脸,眼中的怒气和醋意汇集在一起,狠狠交织着。
“说说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冷尘最终还是忍不住问。
“唉哟……别问了好吗?刚才我都和王爷说了不下十次,一直在问我关于那个香囊和玉簪的事情,我头都大了,不想说了。”残月跺着脚欲离开。
“我只问黑鳞都对你做了什么?”冷尘有些酸溜溜,原本不想问,可是残月那一笑,让他再也忍不住,这个黑鳞油嘴滑舌,他却木讷,不懂得哄女孩子欢心,心中的醋坛子早已经被打翻。
残月一听,顿时笑了,扫去了她这几日萎靡不振的心情。指着冷尘绷紧的俊颜,捧腹大笑,心中的蜜罐子也被打翻了。
“当我没问!”冷尘绷着脸转身离开,似乎突然发觉自己居然吃醋了,有失风度!
残月连忙追过去,一前一后,一个在逃,而一个不依不饶追着,残叶矗立在院墙之上,低眉看着二人,严肃的神情慢慢缓和。眸光落回东苑寝殿,只见烛光轻轻跳动着,将寝殿照得温和。
石幽梦修长上翘的睫毛轻轻动了动,慢慢睁开眼,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恍惚一切又回到南宫无忌生辰那晚,一切都没有变,她轻轻翻了个身,却看到轻纱后一个熟悉的身体缓缓走进来,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涟漪的笑容,眸光温柔,期待着那一层一层轻纱拂去。
“醒了?”熟悉的声音响起,却轻轻叩打在她的心门上,眸低的温情不自觉流露出来。
“还没处理完吗?”石幽梦的声音很轻柔,她只想静静享受这寂静的一刻,没有去想那个漫长的梦,其实真是存在。
最后的一道轻纱揭开,那如梦境般的男子,唇边挂着一个似有似无的月牙形,寂静如夜的眼眸似星辰,更似夜一般神秘,那笔直伟岸的身躯,穿着一身白色的浴袍,华贵的金丝蚕丝绸上,绣着祥云山河,腰带随意系在腰间,如丝绸般的墨发垂落,带着水珠,在烛光下,闪耀着细细的光芒,映照了他半开的胸膛,如暖玉般的肌肤,洁白无瑕,带着柔和的光芒,几滴水珠滑落在胸前,勾画着他坚实的胸膛。
石幽梦顿时没了声,痴痴看着这样的他,带着慵懒而邪魅的蛊惑。她不由地感慨造物者对他的偏爱,将世界最美好的事物都集于一身,却又无情地给他安排了这样的厄运,扼杀了他心中所有。
“处理完了。”南宫无忌温声说道,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温暖的爱意,他一世的温柔,只对她一人。
石幽梦的手轻轻抬起,敷在他宽大的手背上,浅浅一笑,轻声开口:“原来是一个梦!”
南宫无忌翻身上床,视如珍宝般将她拥进怀中,他一直没有后悔将他修炼的碧血珠和慕容哗交换血参,只因为慕容哗说过,碧血珠会在他手中救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对他重要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他最担心那个人是石幽梦,可没想到,既然就是他的梦儿。他突然庆幸自己的选择,温声道:“不是梦,梦儿,都过去了。”
石幽梦的身子一怔,什么?不是梦?她猛地抬头,却正好贴在他唇上,那柔软无骨似电击划过的酥麻,让两个人再次一颤,他的气息灼热地碰洒在她脸上,令她立马扭过头,脸色的红霞让胎记红得透明,她想推开他,手去抵住那坚实光洁的胸膛,坚硬似铁,似乎他的全身瞬间绷紧,坚硬无比。
她的双手立马一缩,心不由地一颤,一阵狂乱乱跳,寒气再次慢慢入心,却被羽翼留下的暖心咒护住,她突然意识到,这一切,不是梦,他回来了。身子轻轻缩了缩,躲开他如炬的眼神,那半开的胸膛扑面而来的温度,灼热如火,让她不自觉地想挪开身子,心中却似小鹿奔跑,让她的脸上早已经通红透明。
“别动!”南宫无忌的声音暗哑道,手臂收紧,将她紧紧贴在胸前,垂下眼帘,他的呼吸沉重了几分。
石幽梦的脸颊紧贴贴在他胸前,如一团火几乎烫伤了她的脸,“你勒疼我了。”
南宫无忌一怔,立马松手,石幽梦顺势往里挪了挪,眼中的囧色和羞涩无法掩饰。连耳根都已经烧红滚烫,她的躲避却刺痛了他的眼眸,俊眸猛然结冰。
见他眸光一寒,石幽梦的心猛地一颤,知道他误解了她的意思,正欲开口。他的玉指放在她唇边,不希望她说下去,他不想知道,也许是害怕是他不愿意听到的话语,寂静无声,传来‘咕咕’的声响,细不可闻,可是对于内力深厚的他们而已,却一清二楚。
石幽梦的秀眉猛然一颤,凝眉盯着他,她昏迷期间,残月日日喂她汤药,她只感觉想睡了一觉。
“多久了?”石幽梦严肃盯着他,见他不语,心中已有了答案,他每一次的回答都是不知道!
石幽梦轻轻投进他怀中,她深知这颗铁石心肠的敏感异于常人,也比常人更容易受伤,温声道:“无忌,以后对自己好点,好吗?”
南宫无忌的手轻轻一缩,眼中寒冰四起,原本胸膛一片炽热,而今冷如冰霜,以后对自己好点?为什么说以后?她想去哪儿?脑海中出现了那一张俊朗帅气的脸,羽翼!玉簪和香囊!
他的沉默让她顿时心疼,趴在他怀中,却无法消除他心中的冰霜,伸手紧紧搂住他的腰,希望自己能给予他更多的温暖。
这样的沉默太伤人,静得可怕,就连他的心跳声,都那么沉寂,感觉胸膛空空如也,这让石幽梦突感无奈和疲惫,她深知能带他走出悲伤的人,其实是他自己的心,不是她。心中猛然一抽,眼中那抹淡淡的哀伤不愿示人,只好垂下,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我去吩咐人给你送吃的。”
她的声音却突然空旷无垠,娇小的身子慢慢爬起来,却一直没有让他看到她的难过,她的心疼。
“本王不饿,多陪本王一会儿再走。”南宫无忌不忍让她离开,再次将她拥入怀中,索求一丝温暖。其实她并不知道,他的心由她控制。
“好了,不走,但至少你先进食!”石幽梦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让他放开她。
南宫无忌才松了手,冲院外的残叶开口道:“去端些膳食进来!”
残叶一听,立马飞下墙头,消失在夜色中,他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很久,从离开王府后,王爷就没有好好用过膳,他就等着王妃开口,否则王爷绝对不会好好用膳,又是随意对付,不了了之。
石幽梦听到院外的残叶迅速离去,她松了一口气,再次靠在他肩上,闻着他独特的想起,心里说不出的踏实,浓浓的安全感油然而生。嘴角轻轻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只是单纯唤他的名字:“无忌……”
“嗯?”南宫无忌疑惑半晌,见她没有把话说下去,而是低声笑着,她的笑声如那狂风暴雨之后的彩虹,扫去他心中所有的阴霾,让他忘记了姑苏玲珑最真实的笑和母爱!忘记了自己一直生活在一个谎言之中。
突然那高大坚实的身影翻身压住她,一阵陌生又刺激的感觉让她的心猛然狂跳,一股寒气猝不及防直击心口,石幽梦瞬间压住寒气,可是她的呼吸却猛然急促,盯着近在咫尺的玉颜,那如黑洞般的眸子,似要将她的一切吞没其中。灼热的鼻息碰打在她脸上,让睁大双眼紧紧看着他,似害怕,似期待,却不敢再动一分,那狂乱的心跳声,下颚的红色慢慢往上退去,再往上一点就会落入他眼中。
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气氛,下颚的胎记瞬间还原。
南宫无忌的手贴在她后背上,窥探着她凌乱的心跳声,性感的薄唇扬起一个似有似无的月牙形,瞬间离开她,翻身下床。
“进来!”南宫无忌冷冷道。
残叶才敢端着膳食进去,一直低着头,眼睛都不敢瞄一眼纱帘后的身影,将饭菜放好,脚底一抹油,溜之大吉,至始至终,都未发一言,再次落回自己该站得院墙上,那俊朗的容颜上居然冒了一层冷汗。他知道,这两个人在一起,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必然就是错,若多留一刻,那也是错。
石幽梦已经静静躺在床上,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一动不动,似乎在极力拉回自己的呼吸,调整心态。
“不打算起来陪本王一起?”南宫无忌眼中的光芒无人能看破,目光无意扫过梳妆台上那枚发簪和香囊,眸光一闪,一层碎光闪过,却若无其事洗了手。
石幽梦翻了个身,似乎有些赌气,背对着南宫无忌,似乎在低声咒骂自己的定力,居然这般不堪一击?
“过来,你已经昏迷了四日,需要补补身子!”南宫无忌漫不经心淡淡道,却带着不容抗拒的音调。
四日?石幽梦的身子微微一颤,她居然睡了四日?石幽梦却依旧窝着,不肯起。她可不饿,胃中全是各种汤药,让她如何有食欲?
见她不理会,反而还钻进被子,他严肃道:“石幽梦!”
石幽梦闷闷将头也缩进被子里,连一根头发都未露出,装着听不见。
“再不出来,本王可不介意将你拖出来,好好观赏!”南宫无忌可没有忘记石幽梦当初的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石幽梦一听,好好观赏?她的心猛然一颤,一头钻了出来,迅速做到他面前。脸色很不好,暗骂这个男人真是记仇,当初不过就是随口一说要将他拖出来,可没有说观赏,他既然记下了,真是得罪不起!
是的,南宫无忌得罪不起,东宫就是一个例子,得罪了他的女人,就必须用血祭奠!
石幽梦的目光无意到扫梳妆台上的发簪和香囊,脸色一暖,站了起来,往梳妆台上走。
南宫无忌手中的筷子轻轻放下,原本闻着饭香,他觉得很饿,可是这一刻,再无一丝胃口!
“他走了吗?”石幽梦拿起那个香囊,淡淡问,她知道残月会将一切都告诉南宫无忌,南宫无忌既然选择将这两样东西放在这里,自然也知道这两样东西的来历,出自羽翼之手。
“魅影在凤国煽动了一场宫变,逍遥王回国处理,他自然也跟随!”南宫无忌不多解释,只是淡淡两句,悠悠站了起来,从石幽梦身边走过。
“你不想知道羽翼是谁吗?”石幽梦一把扣住南宫无忌的手。
“不想!”南宫无忌言语坚决,可是他眼神中的失落,脑海中全是石幽梦每次看羽翼是的神情,心中不由地猛然狠抽,胸膛如惊涛骇浪,剧烈撞击着他的胸膛,似乎要摧毁他仅剩的躯壳才罢休。他是不想知道一个让他陷入黑暗的答案,只能选择忽视!他突然感觉自己一世骄傲,都彻彻底底折在这个女人手中!
“他是石穹!”石幽梦斩钉截铁直接开口,她只想扫去他身上的那抹阴霾。
南宫无忌的眼眸瞬间炸裂,却依旧背对着石幽梦,可是他的脉搏却毫不留情出卖了他的心情。
“而我,喜欢你!”石幽梦说得很正式,她想要他明白,她的心里装了他,满满都是他,哪怕那随时侵袭的寒气会冻结它,她也选择毫不犹豫将他锁进心里,毫不退缩!她不希望他去猜测她的心里,因为猜测的结果,往往有两个,一个是正确的,而另一个是他害怕的。
南宫无忌那沉寂的眼眸再也没有一丝冷静,他惯有的深沉和平静瞬间被打破,反手一扣,将她拉进怀中,一个吻,吻尽他的喜悦,却吻不尽他浓烈的爱意,桌上的东西被他狂乱的动作撞到,大掌锁住她的腰间,将她按进怀中。
石幽梦只感觉一个扑面而来的吻,狂乱如海啸侵袭,更似天崩地裂,让她瞬间失去了方向和重心,身子早已瘫软,只感觉天旋地转,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才能找到平衡。
南宫无忌的吻开始蔓延,划过脸颊,耳后,带着滚滚热气,激起一阵阵酥麻的刺激,沿颈而下。
两个人瞬间跌入柔软的床帐之内,一道掌力划过,所有的灯火瞬间熄灭。
“唔……无忌,停下!”石幽梦意识模糊,一道寒气再次猛然侵袭,让她一颤,黑暗中,借着昏暗的光线,依稀可以描摹出她完美的轮廓。
南宫无忌的身子早已绷紧似铜墙铁壁,似乎血管几乎爆出!那寂静如夜的黑眸早已染了一层不明的云雾,硬生生压住他的所有疯狂的举动。双手早已捏得紧紧,再无一丝缝隙,滚烫的温度似灼烧的火焰熊熊燃起,烧出了一层热汗,随着他的脸颊滑落,一滴一滴滚落。
一滴汗珠轻打在石幽梦的脸上,她的身子猛然一怔,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无法保证接下来的事情是否会如她所想,若因为他的情,让她的心再次被冰封至死,她这样的爱岂不是害了他?看着心爱的人因为自己的爱而走向死亡?那么今后他的生活将再无天日,这,不是她想给予南宫无忌的幸福。
“我,没有做好准备。”石幽梦怯声开口,声音轻得几乎无法察觉,带着羞涩和恐慌之色。
南宫无忌却低低一笑,突然发觉自己又失控了,只因为她的一句话,她喜欢他,他的心早已如那雨后的彩虹,绚丽多彩,扫去心中所有的不快和醋意。只剩下甜美的味道。他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轻笑着说:“好,本王等你!”
石幽梦浅浅一笑,嗯了一声,他的身子重重倒在一边,大手一伸,将她拥进怀中,不容许她躲避,这两日连夜赶路,披星戴月赶了回来,一路上根本没有休息过,他的身体也渐渐显得疲惫,很快,均匀的呼吸声缓缓传来。石幽梦感觉到他原本绷紧的肌肉渐渐放松,就连那灼烧的气息,急促的呼吸声都平和,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艳丽的笑,在黑暗中,照亮了她的一切。嘻嘻数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一声两声……渐渐随着他进入梦乡。
由于睡得太多,第二日,石幽梦早早便醒了,昨夜还星辰漫天,而今却淅淅沥沥下着雨,雨落芭蕉,拍打出的清脆声,传入房中。
石幽梦望着他的睡颜,竟然如婴儿般完美而圣洁,她的眸光渐渐柔和,却不知她的胎记既然渐渐消失,只剩下眉间花瓣形的图文,让那张绝美的娇艳显得妩媚而妖娆,突然,那眉宇间的红色再次蔓延,如一朵花绽放,再次遮住了所有。石幽梦一只手轻轻握住心口,秀眉紧蹙,那股寒气再次侵袭。她轻轻拿开他的手臂,欲翻身下床。
没有了石幽梦,那斜飞的剑眉猛然蹙起,就连他的梦境也天翻地覆地变化,一切似乎又回到一年前,身中剧毒,无力倒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母亲一刀一刀划过自己的身体,那种钝器割据的疼痛,却抵不过那心中的痛,他不敢相信那个人是他的母亲。
“要怪就怪你的父皇!是他的错,是他的错!”姑苏玲珑疯狂怒吼着,每一刀下去,随着她的疯狂,动作越狠。
南宫无忌的脸上早已血肉模糊,身上全是伤口,这一刻,他恨不得她一刀直击他的心口,因为那里很痛,希望更痛,只有痛到极点才能麻木,他不愿意相信那个生他养他的母妃,既然下得了手。
姑苏玲珑疯狂般挥舞着匕首,似乎眼前的这个人,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似乎怒气发泄够了,而地上的那受尽定国人民仰慕的天之骄子,战王,已经遍体鳞伤,面目全非,根本找不到一点那昔日的光彩。
“别怪我,我必须这么做,除了报仇,我还要救他,我就必须这么做!父债子还!”姑苏玲珑冷冷站起来,一脚将南宫无忌踢下山崖,疯狂大笑,笑声响遍了断情崖。
梦境被这个嗜血充满仇恨的笑声充斥着,石幽梦回头一看,见他剑眉紧锁,额上的汗粒顿时冒出,伸手轻轻查去他额上的汗,他的世间已经随着梦境冻结,寒气逼人,冻透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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