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的鬼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捏花一笑
唐大公子带着斗笠,将脸遮挡得严实,他的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砸考录如何和这个嚣张的主周璇,按照他的个性,他一定会搜刮完他们身上所有的水,然后离去。
果然,只听到他阴冷道:“将所有的水都交出来!”
凌霄公主依然低着头,嘴角狠狠抽动了几下,强盗吗?他有没有想过他抢走了所有的水,他们还怎么活?可是她没有再抬头偷看他,她知道逍遥皇最不喜欢女子看他,她只能躲开他的每一个禁忌,等伤好了再回他身边。
唐大公子眸光一眯,果然,他还是那么嚣张,霸道!却换了一个音色,笑道:“皇上……”
逍遥皇猛地盯着他,凤眸闪过一抹杀气和冷色!居然知道他的身份还敢坐在骆驼旁边乘凉?将他的威严置于何地?“你知道朕?”
唐大公子一脸汗颜,“能自称朕的人不多,出了皇上,还能有谁有这样的权利?”
逍遥皇才收回眸光,走过去,凤眸盯着他的双眸,那一瞬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情绪,一逝而过,他回头看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的布衣女子,眸光深邃了一分,干涸的唇角因为刚才说话,被撕开,一道道血口子,他的脚步有些凌乱,走了过去。
凌霄公主余光看到他的脚步渐渐逼近,她立马收紧面纱,那惊恐和躲避的小动作,让唐大公子心疼,他站了起来,挡在逍遥皇面前,“皇上,舍妹面容有损,不想惊吓了皇上!”
逍遥皇一把推开唐大公子,根本没有在意唐大公子说的这句话。凌霄公主惊恐往后缩,一直没敢抬头看他,她也看不清他是何等神情,惊恐,绝望,哀求,最后化作一滴滴委屈的泪滚落,在眼角滑落,划伤了谁的心?
唐大公子大步走了过去,俯下身将凌霄公主扶起来,“妹妹,去那边休息,这里交给大哥就好!”
凌霄公主转身就逃离,那般无助,抱住自己的双膝,坐在另一只骆驼旁边,将头埋进膝盖中,小小的身子轻轻颤抖着,他知道,她哭了。
“皇上,舍妹不想惊吓到皇上,还请皇上恕罪!”唐大公子恭敬地对逍遥皇行了礼。
逍遥皇眸光复杂,看着唐大公子,一个人在行礼的时候还能这般风度翩翩,这世间只有一个人,他知道,他一掌将唐大公子挥出十几丈地远,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抓起凌霄公主,有些磨牙,一巴掌,看似很恼怒,很气愤,可是打在她脸上时,却突然变得很轻,仿佛只是轻轻拂过。
“朕不喜欢看到女人的眼泪!收起你的泪!”他怒视着那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眼睛,只有她,才能有那样的眼神,美丽而妖娆,咬牙道,紧握的拳头似乎在克制着什么,额上隐隐有青筋在暴动,分不清是因为天气炎热还是因为那复杂的情绪。
凌霄公主眸光碎裂,看着那双眼眸,居然满是凄凉,他眸中的自己,居然这般狼狈而丑陋,她无奈垂下眼帘,遮住她心如刀割的痛。泪,却因为他一句话,再也没有留下。
“你们这是要去何地?”逍遥皇冷声问凌霄公主。
凌霄公主不语,她不会变换音色,唐大公子走了回来,狠狠拍了拍身上的尘埃,“皇上,下人是要去传说中的青国,兴许那里的圣女能治好舍妹脸上的伤!”
唐大公子并不知道这个逍遥皇是否能看出来眼前这个人就是凌霄公主,但是他不会忘记告诉逍遥皇,眼前这个女子脸上有伤,如果他知道她是凌霄,他就应该明白,凌霄公主骄傲的心,她绝对不会希望他看到她这般模样。
“同路!既然如此,一同上路!”逍遥皇说话中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就算是陌生人,都忍不住只想服从他的安排。
他的大鹏被他这般驾驭早已经奄奄一息,看情形,不缓和一段时日根本无法飞翔,唐大公子将那只打掉的血用来冲积空了的水箱,分了一些肉弄成肉干。
逍遥皇只是冷眼看着唐大公子处理那只大鹏,对身边的布衣女子开口道:“这只大鹏曾经是朕和一个女子共同养过的大鹏,没想到今日命丧于此。”
凌霄公主目光落在他冷峻的侧脸,那一抹挥之不去的哀愁和伤痛,让她想起他在悬崖边上的呼唤,声嘶力竭的呼喊。现在的他这么极力去青国,是为了救大美人?她出谷之后得知大美人被带进鬼蜮,他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她没有问,看着那只大鹏,心中满是哀愁,他和她一起喂过这只大鹏。
“它无法活着离开这片大漠,你不该带它入这里!”凌霄公主终于开口,却全然忘记了,她的声音是他魂牵梦绕的声音。
逍遥皇袖中的手猛然一颤,余光看向她,玉颜却依然冷静,只是凤眸中那抹复杂的情绪越来越明显,却被硬生生压制下去,“朕不该将她带入险境!”说完,他转身远去,眸光早已碎裂。
凌霄公主望着他落寞凄凉的身影,小手轻轻按在脸庞,她一世骄傲,他一世狂妄,她放不下她的骄傲,却不知道,他已经放下了他的狂妄。若是按照他的性格,凌霄公主根本没有喘息的余地,他会直接撕碎她的面纱,怒喝她,质问她,痛骂她,如刚才那一巴掌,想打醒她。
他怒,怒她为什么不回来找他?他恨,恨她为什么不敢与他相认?他闹,闹她居然那么在意容貌,将他想成那个以貌取人的人吗?脚步中的怒气越发凝重,在沙丘上留下一个个深深的脚印,夕阳西下,夜色悄悄爬上天边,他负手而立,站在沙丘之上,目光深邃,宛如这渐渐上涌的夜色,将一切都藏在夜里。
漫天星辰,璀璨而神秘,可是他的凤眸中却印不出一物。习惯了在他身边,习惯了在他每次独处的时候她都会出现在他身边,而此刻,星光之下,她不再是那个羡煞世人的凌霄公主,那个美丽妖娆的女子,她一身布衣,掩藏了她所有的美丽,也隐藏了她脸上狰狞的黑色伤疤。凹凸不平,狰狞可怕。她慢慢向他靠近,可是心却很痛,他是因为大美人才来鬼蜮的吗?她的脚步终于不愿意再往前,无力退后。
她的脚步渐渐远去,他的凤眸那抹浓烈的哀愁再也无法掩饰,仰面望着星空,却看不到一丝光亮,骄傲的她,可恨的她,在考验他仅存的耐性吗?他的耐心真的很差,可是面对她,他已经退让,他已经放下姿态,考虑她的感受,她还想要什么?为什么这么喜欢折磨他?
“站住!”他终于忍不住怒道。他恨不得将她撕碎!为什么明明还活着,却要让他看不到希望?让他痛不欲生?
凌霄公主无力垂首,她那颗骄傲的心,倔强的性格,在他面前,总是一无是处,什么都没有,就连脾气,都化为乌有。
“过来!”他有些磨牙,到底是什么样的伤,让她这般沮丧?这般毫无自信?
凌霄公主红唇轻颤抖,却没有过去,而是站在原地,背对着他,两个人背对着背,两颗心,揪着,痛着。那窒息的疼痛,那如万根针碾过心尖的痛,幽深而漫长,折磨着他,也折磨着她。
“过来。”他的声音不再那么强势,轻柔如一阵细细的微风,透着诱人而凄凉的音色,轻柔令人心醉,也心碎,仿佛含着他所有的无奈,他终于转身面对着她,静静看着她一步一步靠近。
不再是那妖娆的女子,一身不起眼的布衣,却无法遮住她妖娆的风姿,脚步依旧,眼神依旧,可是那颗心,却被烙上一个伤疤。
他的手伸在她面前,隐隐露出那个牙痕,像是无意,却更像有意,她微微一怔,抬头看着那一双眼眸,陌生而又熟悉,陌生的是他满目凄凉,那根本不可能属于他的哀伤,还有那绝对不可能出现的耐心,她分不清,这是为什么?他从未给过她承诺,从未告诉过她,她在他心中的位置,他只说过,他喜欢大美人,自从在瀑布群边于慕容哗一席话之后,他变了,她有些看不清,可是她隐隐感觉到他的变化,却让她看不懂。她不想自作多情,却一直没有问。现在,她更加不会问,她想着想着,微微垂下头,没有伸手给他,而是站到他身边,沉默,沉默令人窒息而心疼。
他看着她从他手边走过,修长的手,摊开的手掌,在夜色里显得那么美丽而凄凉,沙漠的夜,渐渐冰冷,时而吹过一阵冷风,他分不清是他的心太冷还是身太凉?一股寒气涌上心头,却随手取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沙漠的夜会很冷。”
凌霄公主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他不会轻易对一个女人示好,一个陌生的女人,他冷酷无情,就算一个女子在他面前死去,他都不会出手援助,因为他并非善良之辈。他为什么给她他的衣衫?他不允许任何女子染指他的东西,更别提这是他的龙袍!
“坐下来,听朕说一个故事!”逍遥皇席地而坐,姿态随意而潇洒,可是脸色那抹愁容却挥之不去。
凌霄公主取下身上的龙袍,披回他身上,她感觉到凉意,他衣衫单薄,她忍不住要关心,可是却被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狠狠往怀中攥,传来了细细的磨牙声,“既然不愿意听,也不愿意穿,那么朕不介意与你共穿一件衣衫!”
撞进他坚实的胸膛,他如铁钳一样紧紧将她困在怀中,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撼动他,像被铁链子紧紧拴住,他胸口猛烈的起伏和急促的心跳,才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那漫天汹涌的怒气,在他胸中狠狠撞击,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发,却被他极力克制着,他从来不需要克制自己的情绪,随心所欲,才是他的性格,可是,在她面前,他还是不断退让,不断隐忍,不断克制,她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让他这么不痛快!
“够了!再动,朕就将你扒光!别说你脸上的疤痕,就连你身上的痣朕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逍遥皇低怒道。
凌霄公主嘴角狠狠抽动了几下,枉费她刚才还想说他怎么那么有耐心?现在看来,还是那个嚣张霸道的逍遥皇!还要扒光她?凌霄公主一想到脸色那可怕的伤,身子一颤,猛然一僵,不再动弹,小脸紧紧贴在他心口,听着他狂乱的心跳,怒无可泄的喘息。
唐大公子快步走过来,只见逍遥皇强行将凌霄困在怀中,他都还没有开口,就被逍遥皇怒喝道:“退下!”
虽然是假的,但是他难道不知道他这样的行为是强抢名女吗?这般当着她‘哥哥’面前抱着她,还怪别人碍眼,要把人家赶走?唐大公子手中的毛毯抛了过去,淡淡道:“越到夜里越冷,披着吧!”
逍遥皇接过毯子胡乱往凌霄身上裹,他从来没有伺候过任何人,动作笨拙而粗鲁,和他绝美的外表如此不符。
凌霄公主被毯子紧紧禁锢住,难受却没有再动一下,心中各种疑虑从脑海中闪过,一只手紧紧护着她的面纱。
“放心,朕不会看。”逍遥皇的声音再次轻柔,似一团棉花,让凌霄公主的心一软,放松了下来。
他修长的手,在星辰之下,显得那么柔和,轻轻负在她的小手上,轻轻揉着她的手背。
僵硬的小手随着他温热的手心,慢慢放松,融化了她的不安,才慢慢随着他的手放下,不在捂住那个伤。可是那双美丽的桃花眼却满满都是不安和恐惧,看着他的手慢慢靠近,她终于忍不住小手猛地捂住小脸。
他剑眉猛蹙,心猛然一紧,却垂下眼帘,声音透着浓浓的心疼和自责,似乎连他呼出的气都全是血味和痛色,“别怕,朕说不看,就不会看。别怕,别怕……”
他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可是却忍不住收紧手臂,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感觉这是梦境,他低下头,玉颜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隔着面纱,那凹凸不平的伤痕,毁掉了她半张美丽的小脸,他额上青筋根根暴动!恨,怒,愤,他的凤眸猛然睁开,全是浓烈的杀气,声音却异常轻柔,“别怕,朕会将你的脸治好,若治不好,朕就将双眼给你,永远看不到,你就不用害怕,不用逃离。”
凌霄公主双眸狠狠一颤,满满都是碎光,不要,她不要毁容,也不要他的双眼,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一滴泪划过眼角,却溶进他的脸颊内。“我不要你的双眼,我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好。”
她知道,他一定知道是她,否则不会如此,这一层薄薄的膜,挡住两个人,谁都没有去戳破它。
“只要你不离开朕,朕才能好!”逍遥皇轻轻抬起头,凤眸中从未有过的温柔,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痕。
他越是温柔,她的心就越痛,心中那份隐藏依旧的痛,那份从云霄中跌落的痛,瞬间被他呼唤出来,再也压制不住遏制已久的心痛和委屈,冲着他的手狠狠咬下去,隔着面纱,下口却很重,他的手有多痛,她的心就有多痛。
他却面不改色,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青丝,她眼角不断滴落的泪珠刺痛了他的心,却开玩笑道:“你五行缺肉吗?”
五行缺肉?金木水火土,哪里有肉了?凌霄公主终于松了口,没有理会面纱上的血迹,没有理会脸上的泪痕,哭着哭着,累了,不知不觉中,她终于陷入梦乡,他的另一只手随着她的每一个哭声轻轻拍着她的背,那么有节奏,仿佛在他怀中的人儿是一个婴儿。
寂静的夜,他狭长的凤眸细细打量着手上新的伤痕,痛提醒着他,不是梦境,他终于露出一个久违的笑,仿佛又拥抱全天下,发出一声声清亮的笑声,低着那颗歪了的牙痕,“歪的。”
心照不宣,他没有叫她凌霄,他的行为已经告诉她他知道她是谁,他不承认,而她也不说,沙漠的夜很冷,可是这一刻,他冰冷的心却全是火热。运功护体,保护着怀中的人儿不受风寒。
与此同时,百里幽梦在青国的夜,一抹熟悉的气息慢慢逼近,熟悉的气息,清新淡雅,令人心安,令人痴迷,这样的香味,只有那个人才能有。她唇角轻轻扬起,那抹身影还未躺下,她倏地翻身,投进他怀中,紧紧抱着他的腰,狠狠收紧手臂,“今天听玲儿说京中发生了很多怪情,我猜到你会来,今夜我们离开!”
“好!”黑暗中那个人,优雅抚摸着她的青丝,却透着浓烈的思念,快两个月了,他只感觉没有她的日子,每一天都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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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的鬼妃 114需要降降火
百里幽梦抬起头,那一眼,刺痛了她的心,他瘦了,那如梦似幻的玉颜染上一层淡淡的哀愁,容颜依旧,却只感觉,这些日子,他受了不少折磨。
正当她要开口时,他的玉指划过她的唇,一颗小药丸滑进她口中,一股沁人肺腑的香气弥漫在口中,这些日子所有的不适瞬间化解,不在觉得恶心,她露出一个潋滟的笑容,“安胎药。”
他温柔俯视着她,在她额上落下一个深深的吻,“自诩无所不能,却让自己的妻子受制于人,被人挟持到此,第一次感觉这般无力。”
百里幽梦知道他自责,温柔一笑,她也是如此,消瘦了一圈,“这不是你的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多因素牵绊着我们,我醒来之后,也没有打算逃离,你应该明白原因,既然鬼王和我们是站在同一战线,我原本想要凭借一己之力将活死人摧毁,可是事情却远远超出我所预料的范围,活死人池太深,少说也有几千丈深,毁掉上面的活死人,成了下一层的盾牌,我无能为力。而且你的速度已经够快,居然在我们还未到达青国你就到了。”
南宫无忌轻轻揉着她的发,这一路是怎么走出这沙漠,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比他们提前了三天到达,这样可怕的神速连一路跟随的慕容哗都惊叹,“回去再说。”
他抱去百里幽梦的腰肢,如一缕风吹过窗台,玲儿的声音响起,显然很急,也有些怒:“哥哥……姐姐已经休息,你不能打扰!”
“玲儿,走开!”鬼王声音冰冷,手一挥,几个侍卫抬着几箱子兵器走进院子。
“哥哥……你这是做什么?”玲儿大惊,心中隐隐不安。
“走开!”鬼王一把推开玲儿,他隐隐感觉再不动手,那个男人一定会带着这个女人离开!可是他推开门那一瞬间,终于明白,自己不及他神速。寝殿内没有她的身影,昏暗的灯光照着那宽敞的大床,彩色的纱帘轻轻撩动着,却没有一个人影,他阴鸷的俊眸全是寒光,该死,还是晚了一步!他站在窗前,目光似乎可以刺破夜色,直接夜色中的那两个人,那洁白无瑕的锦袍在星光下居然如一轮明月,柔和的光芒,如月色一逝而过。
南宫无忌仿佛早已经猜到鬼王的目的,提前一步将百里幽梦带离。
而慕容哗却没有那么幸运,他刚到三皇子院中,丑姑手中一道乌黑的雾气就将他笼罩,三皇子被院外的打斗声惊醒,睡眼朦胧打开门,他一看到慕容哗,他就忍不住翻白眼,一脸挫败感低吼一身:“吼……我的皇兄,你为什么就不会从窗户猫进来?他们只是守在大门口,你这般大摇大摆进来,不是自投罗网吗?”
慕容哗见他还有心情冷嘲热讽,一道严厉的眼神一闪而过,“还不随我离开?”
两个丑姑同时出手,用武术困住慕容哗,却显得那么吃力。仿佛这阵中的男子随时都会挣脱出去。
三皇子的脚步却往后退了一步,他还没有得到再生草,他不可能离开,“皇兄,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不能随你回去!”
慕容哗一股怒气上涌,‘啪’的一声巨响,挣脱了两个人的巫术阵法,如一道雷电,划破这一团黑漆漆的雾气,直击那两个丑姑。
鬼叔破空而出,手中的权杖一扫,击碎了慕容哗那致命的一招,阴冷的声音如同邪恶的恶灵,“我等你很久了。”
三皇子撇了撇嘴,埋怨道:“看吧?你自己做事总是如此招摇?也该学学我,走旁门左道,皇兄你慢慢打,我走了。”他说着翻墙离去。丝毫没有担心慕容哗的安危,因为他根本不用担心。
慕容哗狠狠咬牙,更多的是无奈,这就是他教出来的弟弟!他只能忍着!
鬼叔岂容慕容哗离开,他忍耐了这个惹事的三皇子这么久,就是为了今日,两个丑姑倏地落在慕容哗两侧,与鬼叔一起形成一个三角形,一道封印从天而降,将慕容哗牢牢罩住,他嘴角狠狠抽动了几下,目光闪过一抹凶光,只感觉怀中的物件蠢蠢欲动,吞噬着他的内力,他毫不犹豫将那东西抛出,两处手中金色的剑,一道金黄色的光芒直冲云霄,狠狠撕破困住他的封印,矫健的身子弹出地面,如离弦之箭直射长空。
丢在地面上的玉麒麟吸取了慕容哗一本分内力,闪出一道柔和的光芒,玉麒麟的形状慢慢碎裂,被黑雾吞没,最后化作一个玉盖子。
鬼叔阴毒的细眸闪过一抹惊喜,手一挥,那黑呼呼的雾气吸入他袖中,玉麒麟也随之入了他手中。
“鬼叔,这招真是厉害,居然逼迫慕容哗教出玉麒麟。”一个丑姑邪恶阴毒笑着来道喜。
“他若再迟一刻,就会内力枯竭,一样保不住玉麒麟,所以聪明地选择抛下玉麒麟。”鬼叔满意地盯着手中的玉盖子。
“此人的功夫当真了得,居然能挣脱我们三个设下的必死无疑巫术。”另一个丑姑还在惊叹慕容哗惊人的本事。
“姐姐,等圣物齐全,煞气再次回到生物之中,我们的能力也会随之增加千倍万倍,到时候,我们也不用再怕任何人。”丑姑得意一笑,突然看到鬼叔迅速将玉麒麟收进袖中。
两个丑姑同时闪过一抹冷光,盯着那扇院门,鬼王的身影倏地蓦然站在院门口。
“鬼叔,宫中不太平?”鬼王面色冰冷,目光如利剑,尖锐而锋芒,扫视了一眼四周,很明显有大都过的痕迹。
“没什么,这个琉璃国的三皇子太过于惹是生非,没有困住他,跑了!”鬼叔说得一本正经,令人无法察觉出端倪。
鬼王目光紧紧锁在他身上片刻才开口,“那鬼叔自己看着,若此人有什么三成两段,本王可不负责!”
鬼叔眼中故作一抹紧张,鬼王这句话无非是要试探他是否已经得到玉麒麟,得到了玉麒麟,三皇子的生死他不会再关心,可是没有得到,他才会紧张,唯独做出紧张,才能让他减少戒备。“我自会找到他!不会再让他在宫中胡作非为。”
鬼王目光似深不见底的深潭,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是冷冷转身,离开很远之后,冲身边的勇士吩咐了几句,那勇士转身就朝圣物所藏匿的神殿走。
上千名勇士死死看守着神殿,全部打起精彩,仿佛要面对一场大敌。看模样,鬼王早已经防着鬼叔,不管他是否得到玉麒麟,他都名人守住大殿,圣物有灵气,也有煞气,不管搬至何处,鬼叔都能感应到它的存在,因为他没有将它藏起来,因为那无非是多此一举。
而此刻,夜深人静,漫天星辰下,南无紫色的身影抱着怀中的人儿依然坐在沙丘之上,唐大公子将一小盆火端到他们面前,他可不担心这个张扬的主,他只是心疼他怀中那个人儿,逍遥皇生性潇洒,根本不会照顾人,看他为凌霄裹毯子的模样,他更加不放心。
逍遥皇终于问了出口,“为什么没有找朕?”
唐大公子知道他早已经看出了他的身份,无奈拉下面巾,露出那张俊朗的脸,“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可能不知道。她不是百里幽梦,从丑女变成美女。她是凌霄,有世人仰慕的美人一下子跌落成了毁容的女子,这种打击,如同一个生活在白昼的人,突然进入永夜,让她恐惧,让她不安,她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永夜。如果一个人一直生活在黑夜里,那么她就会习惯黑夜的可怕,如百里幽梦!”
逍遥皇突然睁开眼,低头看着凌霄,那熟悉的眼眉,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不是梦。面纱有些松垮,隐隐露出那狰狞的黑色伤疤,他怜惜她,这个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十年的女孩,他岂会不了解?一个人若一直生活在黑暗中,就会习惯了黑夜,可是她却是一个习惯了生活在阳光下的女孩,他在这十年里,给了她无忧无虑的生活,她习惯了受尽万人瞩目,而且让她狠狠跌下这无尽的深渊,她如何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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