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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拿稳BE剧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藤萝为枝
她竟敢打他!
他要让一群人玩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来人……”
站在一旁的虞卿,也十分意外。他跟着赵王这么多年,自然也识得苏苏身份。
虞卿饶有兴趣地看一眼苏苏,拦住赵王。
他面上忧虑地规劝道:“殿下息怒,她是叶啸唯一的嫡女。”
赵王俨然快要失去理智,他眸光阴毒:“本王今日要她死!”
苏苏怕他才有鬼。
破壳而出这些年来,苏苏怕过许多事,她怕人间正道沧桑,怕稚童老人挨饿,怕同门灰飞烟灭。
但她唯独不怕这世间渣滓!
她听得清清楚楚,赵王对澹台烬和他的奶娘做了什么。她第一次能理解,为何每个身怀邪骨的人,最终都会成魔。
若身处地狱,善良和软弱不可以保护自己,自己便化作刀刃,又有何不可?
别说澹台烬,她听见那些话,都想杀了这个赵王。
苏苏抿紧嘴唇,弯腰扶起地上的澹台烬。
出乎意料,少年的体温比她还冷。
他漆黑的瞳,直直看着她,此刻倒映着她的模样。少年的双眼幽深,看不出情绪。
苏苏看见了方才那一幕,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干脆轻轻给他拍身上的积雪。
她小声在他耳边说:“放心吧,赵王不敢杀我们,我爹就在不远处。”
澹台烬仍是定定看着她,半晌垂下眼睛。
“嗯。”
他声音又低又哑,苏苏只当他被羞辱,情绪不好。
她冷笑地看着赵王:“萧慎,我称你一声王爷,你还真当自己可以随意践踏我叶家之人。别说是你,就算换作萧凛,也得掂量掂量。”
“我叶家忠君爱国,忠的可不是你这样的人,我爹爹征战沙场二十年,也不是为了让叶家受你这份折辱!澹台烬是我夫君,你辱他,等同辱我。你无故辱我,还不许我反抗么?”
赵王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虞卿心里有几分幸灾乐祸,他轻咳了一声,帮着添了把火:“望王爷三思。”
今日这件事,本就是赵王动手在先。而且叶三小姐这幅狼狈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弄的。
大夏兵权都在叶啸手中,谁人不知,大夏十余年安稳,全靠叶啸。
要是唯一的嫡女出了事,叶啸气性上来,真的反了,萧慎想做皇帝都没得做。
皇帝尚且忌惮叶家,萧慎但凡聪明点,就知道叶夕雾不能动。
没看六殿下萧凛虽然也不喜叶夕雾,可是从来都只对她视而不见吗?
虞卿见赵王依旧咽不下这口气,低声道:“王爷,即便你要教训她,也不能在明面上,咱们改日找机会。”
赵王被拉住,理智总算回笼,他挤出一个笑:“误会而已。”脸上被砸的地方,拉扯着痛。
赵王目光阴恻恻的。
苏苏道:“自然是误会。”
下次还敢!她早晚还找机会抽赵王这个大王八羔子。
看着苏苏和澹台烬离开,赵王捂住通红的脸,气得狠狠踹了一脚轿子。
“叶夕雾!本王不会放过你!”
苏苏心里也没底。
她其实不确定叶啸走没走,叶大将军这个便宜爹爹,常年征战在外,鲜少关怀几个子女。
原主记忆里,叶啸用兵如神,一杆长-枪舞得虎虎生风。
然而比起关注娇弱的女儿,他更热衷训练资质不凡的长子。
苏苏带着澹台烬走了没多远,看见了脸色难看的叶啸。
她松了口气,好在虎毒不食子,叶大将军没有丢下她。
叶啸皱着眉:“夕雾,你去了哪里?”
“爹爹,我被人群撞开,与你们走散了,幸好逃了出来。”苏苏说。
叶啸上下打量她一番,心中还在为宴会上的事诧异。
夕雾确实学过剑术,可她今天的表现,就算是长子,也比不上她。如果不是小女儿,恐怕他今天得葬身宣王府。
然而这里不是问话的好地方,想到里面那些怪物,叶啸说:“先回去。”
他心里沉甸甸的,妖物现世,恐怕大夏十余年安稳不再。
要变天了。
春桃见了苏苏,红着眼眶道:“小姐,奴婢以为你出事了,呜呜呜……吓死奴婢了……”
苏苏好笑又感动:“放心吧,你家小姐福大命大,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喜喜哽咽着,捧来暖炉和披风,把苏苏围得严严实实。
苏苏实在狼狈,白嫩的手全是划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方才只顾着逃命,没觉得疼,冷到麻木。现在暖和下来,才觉得一阵刺痛。
周身暖和,她好受不少。
澹台烬在角落,沉默不语。
从离开赵王以后,他就分外安静。
少年连往日的柔弱可怜都不再伪装,脸部线条冰冷,一如外面十二月的冬雪。
不知道他心里是屈辱更多,还是憎恨更多。
苏苏看向澹台烬的手。
他的指骨被赵王踩碎,无力地垂着,血肉乌青发紫。
未来惊天动地的大人物,这一年,只能在人间万般苦楚中沉浮。
苏苏憎恶他未来的所作所为,然而想到冷宫中疯掉的妇人,心情难免有些复杂。
她在心里一遍遍念清心咒。
让自己不要同情他,不要去想他过往遭遇了些什么。
马蹄哒哒声中,苏苏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魔王到底是怎么觉醒的?
过去镜看不到前因后果,那么,澹台烬是被人杀死、还是意外死亡?总不可能想不开自己不想活了吧!
最后一种可能……看着少年阴郁的侧脸,苏苏整个人都不好了。
澹台烬脸上没有露出疼痛之色,显得十分麻木。
他冷冷地想,叶夕雾之所以帮他,一定是觉得他丢了叶家的脸。
她中了结春蚕,无论如何都得保住他的命。
他等着叶夕雾同他算账。
就像以前一样,嘲讽他是个没用的废物。
如他所料,少女果然倾身过来。
但她并没有骂他,反而犹豫地解下腰间的玉,系在他身上,说道:“这个给你,赵王见了它,总会忌惮些。”
这是叶三小姐出生那年,皇帝御赐的,彼时叶大将军还在沙场,叶三小姐才出生便没了母亲。
皇帝可怜她,赐了这样一块玉。
也是身份的象征。
苏苏说:“赵王再如何阴毒,几十年后不过照样一捧黄沙。说不定命差劲点,活不到那时候。你现在或许不能做什么,但一定要活得比他久,再久一点。过往只是过往,人活着,要永远向前看。”
她干巴巴地安慰道,希望澹台烬无论如何,得想开点。
他想不开,三界众生都会陷入炼狱。
澹台烬抿紧了唇,苏苏靠过来那一瞬,他身体下意识绷紧,想离她远一点。
少女馨香,弥散在整个马车内,让人无处可逃。
他的手指无意碰到了那块色泽莹润的玉。
分不清是暖是凉。
从澹台烬的角度看过去,少女脸上脏兮兮的,墨发散落下来,被化掉的雪打湿。
她毫不在意地擦擦脸蛋,手上全是伤痕,因为手背白皙,血痕显得非常狰狞。
她为什么会受伤,澹台烬再清楚不过。
他盯着她的发旋,心中萦绕着无尽的嘲讽。
多么愚蠢。
这样蠢的人,也难怪运气会这般好,还能活着回来。
他想像以前一样,作出柔善可怜的模样,说些对她感恩戴德的话。
这都是他最擅长的。
可是今日,他嘴唇动了动,眼里依旧是冷的,一如骨子里的凉薄。
澹台烬放弃般闭上眼,索性不再看她。
苏苏休息了两天,总算修养回元气。
澹台烬依旧被关在东苑,天愈发冷,苏苏让人给他送两床被子去。只等府中二公子和三公子再次出门,就真相大白了。
想到他那双手,她狠下心,没让大夫去治。
立场不同,不能有多余的同情心。
这跟豢养奴隶没什么两样,不管残不残,只要活着就可以。偶尔苏苏心里也会不太自在,随后一想到那些灵位,绵绵不绝的尸山,整个人又可以了。
苏苏担心那日自己斩杀赤炎蜂,会让叶啸起疑,于是早早打好腹稿,等着叶啸叫她过去问话。
谁知道叶啸根本没有回府,这两日都在外面。
府里情势莫名紧张起来,一种惶恐的氛围,包围了大夏皇城,早晨吃饭的时候,杜姨娘说:“将军两日没回府了,那怪物,当真像外面传的那样厉害?”
叶岚音说:“姨娘问三妹妹,三妹妹不是见过吗?”她看向苏苏,脸色不好,还在为自己嫁妆失窃的事恼恨。
苏苏点头:“确实厉害,所以这段时间,大家少出门。”
杜姨娘道:“我听说,那东西是从周国流传出来的,周国培养那些怪物,会不会又想……”
想开战。
十多年前,周国惨败,送来皇子澹台烬为质。
如今的周国,今时不同往日,休养生息,兵强马壮,水草丰美,而大夏冰雪覆盖。周国本就对大夏虎视眈眈,周国突然攻打边境不无可能。
杜姨娘这番话,让众人都有些忧虑。
毕竟真要打仗,叶家的男人,会第一个上战场。
老夫人不悦地打断杜姨娘:“内宅不要妄议。”
总不能还未开战,就闹得人心惶惶。
这样微妙的局势下,最直接的影响,便是府中对澹台烬的议论。
下午春桃焦急地道:“三小姐,那些下人说质子是灾星,还说周国如果和大夏开战,将军会第一个斩下质子首级,这是真的吗?”
春桃很担心,在小丫头看来,质子是小姐夫君,她怕这样的事发生。
苏苏写字的手顿了顿。
她第一次体悟到,有人想安稳活着都这样难。
连苏苏这种不懂凡间战争的人都明白,两国开战,澹台烬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对于周国来说,他是颗被抛弃十多年的弃子,对于大夏来说,他是个毫无尊严的俘虏。
她如果不想办法救他,就一定要在他出事之前,想办法抽出邪骨。





黑月光拿稳BE剧本 13、报复心
苏苏之前对抽邪骨的事情,毫无头绪,赤炎蜂一事,倒是给了她启发。
上一次仙魔大战,距今已经过了不知道多少年。
仙尊们陨落无数,但是妖魔被尽数镇压在荒渊,封印在结界里面。
自此人间安稳。
修真者功成身退,元气大伤。每过百年,仙山才会收资质极佳的弟子。
苏苏来之前,问过爹爹——
“我可以去找五百年前的爹爹求助吗?”
青衣仙尊叹了口气:“不可,五百年前我在闭关,恐怕几十年后,才会出关。”
“那我可以去找娘亲吗?”对此,苏苏很期待,她没见过自己娘亲。
青衣仙尊难得沉默:“你寻不到她。”
他这样说。
苏苏再追问,爹爹却不愿多讲了,神色带上一丝哀愁。
爹娘都找不到,苏苏却不能寄希望于同门。
一来这时候仙山关闭,修真者不会来凡间招弟子,苏苏根本去不了仙山;二来她即便说了实话,有人愿意相信她,但他们也没有抽取邪骨的办法。
如果有,五百年后何至于陨落呢?
苏苏唯一的希望,在于镇压荒渊的那只神龟上。
神龟活了数万年,兴许只有它,知道抽出邪骨的办法。
神龟沉眠于荒渊,但如今既然有妖魔从荒渊里逃出来,神龟必定苏醒!
她只要到达荒渊,便可以知道方法了。
苏苏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毕竟邪魔跑出来,并不是好事,这意味着,封印松动,连邪魔们都觉察到,他们的魔神即将苏醒。
尽管他们现在还找不到澹台烬。
五百年后三界动荡,说不定就是从此刻开始的。
封印松动,神龟醒来,是抽出邪骨的希望,也意味着危险开始。
如此,更不能让澹台烬在这时候死亡,他一死,邪骨苏醒,到时候邪魔冲破荒渊,就没她什么事了。
苏苏想了想,喊来管家:“你可否帮我买些符纸和朱砂来。”
管家很诧异:“三小姐,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妖物现世,府里备着辟邪的东西,总是好的。”苏苏道,“记住,符纸要百年以上的桃木制成,朱砂要猛兽之血。”
苏苏没灵力,但好在学过画符。
管家很为难,见苏苏坚持,他只好点点头:“我帮小姐去找找。”
他一走,小乞丐来禀报:“小姐,三公子又去了赌坊!”
苏苏给他一锭银子:“谢谢你。”
她戴上面纱,带着春桃去了小乞丐口中的赌坊。
苏苏在对面的茶楼里坐了一会儿,果然见三公子叶哲云同尚书公子勾肩搭背出来。
两个人脸上的笑容分外灿烂。
赌坊老板模样的人送走了他们,过了好一会儿,苏苏叮嘱春桃留在原地,这才出去。
她找到赌坊外面招揽生意的小哥,歉意地说:“烦请小哥通传一声,我来替叶三公子偿还剩下的赌债,你看看这些够不够。”
她拿出几锭金子。
小哥诧异地说:“姑娘,三公子的赌债,前几日不是已经还清了吗?”
苏苏心里了然,想到莲姨娘估算的失窃财物价格,又道:“我以为前段时间叶三公子的六千两银子,不够还给贵坊呢。”
小哥挠挠头,很是不解:“三公子只欠了五千两银子,前段时日已经还清。”
“这样啊,是我记错了,那我不叨扰了。”
苏苏本来还不确定东西二公子还是三公子拿走的,现在倒是明白了,是叶哲云。
六七千两银子的东西,她那三哥也不知道换了多少钱。
看他毫不心虚的模样,想来不知道后果多严重。或许,他知道后果,但是觉得一切有澹台烬帮他扛。
春桃也明白过来,愤愤道:“三公子太过分了,连老夫人的玉观音都拿走!还栽赃给了质子殿下。幸好小姐查清了事实,不然质子殿下得受不少罪。”
“打断手吗?”苏苏想起上次的话。
春桃摇头:“不一定,但如果是质子殿下,莲姨娘一定不会放过他。”
莲姨娘看着和善,但下人们都知道她佛口蛇心。
春桃问:“小姐,现在怎么办?”
“先回府吧。”
苏苏才到将军府,喜喜急忙迎出来:“三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老夫人发现玉观音不见,气得心口疼,莲姨娘挨了训,为了安抚老夫人,要拿质子出气呢!”
苏苏也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多久,连忙和喜喜去厅堂。
但是这回心里有数,她半点儿也不着急。
又是上回那个场面,只不过这次老夫人和二三公子都在,叶储风低眉顺眼坐在椅子上,努力减小存在感,叶哲云则吃着葡萄,幸灾乐祸地看着澹台烬。
老夫人捂住心口,对澹台烬道:“你若是不把玉观音找回来,将军府容不得你!”
苏苏连忙搀扶住老夫人:“祖母,您消消气。”
她也知道玉观音对老夫人的重要性,要说多值钱倒是不至于,但是那东西是通慧方丈未圆寂前,亲自赠予老夫人的。
意义非凡。
莲姨娘道:“三小姐,你也看见了,质子做了此等腌臜事,总有人得负责。”
苏苏帮老夫人顺着气,有些想笑:“那依莲姨娘看,偷了玉观音和二姐姐嫁妆的人,该如何惩处呢。”
莲姨娘叹了口气道:“质子只要说出玉观音的下落,那便从轻处罚,打三十板子罢。”
三十板子,好一个仁慈,若是身子弱,就去了半条命。
叶哲云嬉皮笑脸道:“三妹妹,姨娘已经十分仁慈,你不会舍不得吧?”
此话一出,澹台烬看向苏苏。
苏苏支着下巴道:“三哥说什么呢,我当然不会舍不得。”
澹台烬抿了抿唇,眼神骤然沉了下去。
莲姨娘说:“质子,你还是快些说出玉观音的下落吧。”
澹台烬冷冷地说:“不知道。”
叶哲云咬着葡萄,煽风点火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祖母,姨娘,是不是应当从重处……”
澹台烬看向叶哲云,漆黑的瞳,仿佛深不见底的漩涡。叶哲云难得心里一怵,讪讪闭嘴,没再添油加醋。
莲姨娘见老夫人阴沉着脸,连忙道:来人,把质子……”
“等等!”苏苏说。
莲姨娘不悦道:“三小姐,上次妾身信任你,这才拖了那么久,这次你不会还要包庇质子殿下吧。”
她心里十分不满,叶夕雾是老夫人的心尖儿,老夫人自然不会责备,老夫人只会指着自己骂。
“我当然不会包庇谁。”苏苏笑着说,“姨娘,你说得对,犯了错的人,必须狠狠惩处。”
苏苏苦恼地说:“三十板子啊,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莲姨娘心里撇撇嘴。
这种丧门星,死了说不定还好些,也就叶夕雾不知道检点,招惹了这么个玩意回来。
“三小姐说笑了,家有家法。”
苏苏了悟地点头:“既然莲姨娘都觉得没事,那就把三哥拖出去吧。”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莲姨娘震惊道:“你说什么?”叶哲云可是她的儿子!
苏苏说:“拿走东西的是三哥,他全部拿去还了赌债呢,莲姨娘,不会换作是三哥,你就要包庇了吧?”
叶哲云脸色大变,站起来:“叶夕雾,你可不要胡说八道,东西就是那个野种拿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简单,夕雾也怕冤枉了三哥,不如三哥坐着,祖母派一个人,去如意赌坊问问。三哥一个月月钱,不过几十两银子,事情很容易真相大白。”
老人脸色难看,揉着眉心抬手:“赵福,派人去问问。”
莲姨娘见叶哲云脸色煞白,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她的镇定全部消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膝行至老夫人面前:“老夫人,三公子年轻气盛,只是一时糊涂,求您网开一面放过他吧。”
叶哲云也噗通一声跪下了:“祖母,都是李尚书家公子带我去的,我再也不敢了!”
老夫人跺了跺拐杖:“莲姨娘,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啊!”
莲姨娘抽泣道:“三公子会把玉观音找回来,妾也愿意补上二小姐的嫁妆。”
苏苏眨眨眼,提醒道:“家有家法,不过,既然犯错的人是三哥,那就从轻处罚,打三十板子,便罢了。”
莲姨娘脸都要绿了,开始磕头:“使不得啊,三公子自幼身体弱,三十板子,会要了三公子的命。”
她现在后悔莫及,提起三十板子的事。
叶哲云腿也开始颤抖:“祖母,祖母,我知错了。”
苏苏捻起一颗葡萄:“莲姨娘,你不是说三十板子没事吗?怎么澹台烬受得,三哥受不得,这是什么道理?”
莲姨娘流着泪厉声道:“三小姐,妾跟你无冤无仇,你何故如此对三公子。”
“可是澹台烬又招谁惹谁了呢?”苏苏毫不退让。
老夫人盯着莲姨娘,说:“够了!”
“莲姨娘在自己院子里好好反省两个月,赵福去把玉观音赎回来,至于叶哲云这个不孝的混账,去祠堂里跪两天,不许任何人给他送吃的!”
这样的惩罚,让莲姨娘松了口气。虽然这样冰冷的天气,跪两天很难熬,但是儿子总算没有受别的苦楚。
老夫人到底念着叶哲云是她亲孙,只让叶哲云反省。
苏苏震惊地看向老夫人,老夫人神色疲惫,让人扶她离开。
竟然就……这样?
换作澹台烬,今天会丢半条命。
是叶哲云,竟然就只跪两天。
她一直相信的,似乎摇摇欲坠。爹爹明明说,世间虽有不平事,可是只要我们愿意捍卫,总会有个好结果。
苏苏到了人间才发现,原来人和人之间,同人不同命,生来就不公平。
她握拳看向澹台烬,没想到少年分外平静,略显讥诮地勾了勾唇。
仿佛这种结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成了习惯。
他知道,他生来和别人就是不同的。
夜半,叶哲云一个人待在祠堂。
他躺在莲姨娘偷偷让下人送来的被衾里,辗转难以入睡。
这么冷!他怎么睡得着!
拿玉观音之前,叶哲云就想过,推给澹台烬就好了。都怪叶夕雾,凭空插一脚,不然他怎么会遭这样的罪?
他心中恨恨,随即又嘲讽地想,还不是不能把他怎么样。
骤然,风雪停了,呼呼的风声,一瞬十分安静。
叶哲云起先没注意,直到窗柩上飞进来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
乌鸦用红色眼珠子,森然盯视着他。
叶哲云被它看得毛骨悚然,扔了个苹果打它:“滚!”
乌鸦飞走了。
奇怪,大冬天,怎么会有红色眼睛的乌鸦,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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