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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疆大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钟离昧
想着这笔巨额捐款,刘志辉只喝了一点点就感觉有些尿急,他是被憋的,一股不顺畅的气息从心口直接憋向了膀胱。
抽了个空,他去卫生间将这事情告诉了杨林,这种爆炸姓新闻,堵在心里会很难受的,还是让别人去难受吧,而这个人,自然就是他大老板杨林了。在如此震撼的消息掩盖下,杨林绝对无法发现他邪恶的真实意图。汇报完毕,刘志辉终于顺畅地尿了出来,然后全身通泰地回到桌子上陪着孟伟继续喝酒。一边走,一边幸灾乐祸地想象着杨林获知这消息之后会是如何难受。
……
这样的消息自然很快就在小范围内传播开了,当然,大家知道的只是有土豪为榕城团市委助学小组捐款一个亿的事情。随后,这震撼新闻又迅速被人传了出去,到得下午时分,体制内的人该知道的都知道了,鲁有道办公桌上的电话整整响了一下午,却是一直没人接。鲁有道去市委汇报工作去了,走之前吩咐过,电话就让它一直响着,不管是谁的电话,都不许接。
而民众获知这些消息还要晚些,大都是在第二天才从报纸上看到的。报道上并未透露杨茯苓的名字,这是鲁有道联系杨柯之后对报社要求的,于是,广大民众所看到的,就是一个热心公益事业的慈善企业家为了帮助孩子们上学,匿名捐出一个亿的资金,随后就将这高尚品格赞扬一番,再来一段深思,最后号召社会各界人士向这位低调的慈善家学习、致敬。
就在孟伟去找刘志辉喝酒的时候,龙山村。
如今的龙山村已经大变样了,村里不少人家都住上了楼房,还有好几户正在修建中。但不管什么时候,不管这些村民如今的生活如何,村里有一所农家小院,永远是整个龙山村的焦点。
因为这院子里,住着一个颠倒众生的绝世妖女。村民们都弄不懂她为什么能一直守在这山村里,为什么不去城市里生活,城里不是要繁华多了,生活也方便很多?在所有人眼中,她过的大抵是类似于隐居的生活方式。
她的生活,很简单也很复杂,一曰三餐都是在家里吃,家中有保姆,在旁边还住了一个司机。几年时间过去,村民们也都知道了,这司机很厉害,兼职保镖的那种,不过好像没有电视上那些保镖来得专业,因为他没穿西装。说她的生活复杂,那是因为这女人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不吃外面买的菜,都让邹晓丽在村里为数不多的菜地里去摘,价格给得高高的,村里人都用上了自来水,就她还一直用井水,还听说,这女人从不吃剩菜,哪怕家里有冰箱,中午剩下的菜都是直接倒掉,送给邻居喂狗……这种女人,一般人养不起。当然,她是不需要别人养的。
但村里人对她都很尊敬,以前是因为她是杨书记的女人,现在则是因为她给村里带来的变化,她向不少人提供无息借款,比如川子那几个小年轻,比如生产空心砖赚了大钱的李群发,比如开起了建筑公司的龙齐云,还有开了物流公司的龙齐山……村口的老人还在下着象棋,这是她教的,村口的小公园安装了路灯,夜晚灯火通明,帮公园安装路灯是她借钱给龙齐山的条件……村里的小孩子越来越干净、越来越讲卫生、也越来越调皮,这些都和她分不开,自从三婆去世之后,村民们有什么事不是去问燕子和龙山实业的高管,而是去询问她,她似乎比孟总还厉害!
孟总、刘总、严总这样的牛人,见了她好像都很尊敬,于是龙山实业的高管们也都有样学样,再然后就是这些普通的龙山村民了。
邻里之间总会出现一些扯皮的事情,这是难免的,尤其是乡村里更是这样。这女人和一些邻居也会起摩擦,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起初大家还会感觉诧异,就这些小事,普通人都能笑笑就揭过去,怎么到她那里就能闹起来,更让人想不通的是,大家都很让着她,怎么还能闹得起来?后来人们渐渐发现,这女人是故意的,故意四处找麻烦找乐子,以至于到后来,被她盯上的人家见她带着邹晓丽和一群小家伙过来找乐子就翻白眼不理她。
自从杨书记离开之后,这女人的生活过得很充实。偶尔会带着一群小家伙背着睡袋、帐篷之类的宿营工具,带着些食物去山上野营。还会向以前一样,带领着一些小跟屁虫将村里闹得鸡犬不宁,偶尔也会跑去龙支书家里开赌局,允许欠账,从来没人赌得过她,到如今,村里不少人都欠了她不少赌债,不过好像没人当真,在下次赌的时候她会问:“你欠我多少钱了?”对方会随口回答一个数字,大多都是信口胡来的,她会点点头,然后和人继续赌。就在前些天,有人听她跟川子打电话:“川子,你再给我送头猪过来,我要请我的小伙伴吃杀猪饭……”
但自从吃过杀猪饭之后,这些天来,这女人渐渐沉默了,一直呆在家里没出来过。少了这道美妙的风景,村里人不管男的女的都会想念,于是就向出来摘菜的邹晓丽打听她是不是病了。
心病!
邹晓丽其实蛮担心的,因为这几天来,杨姐总是坐沙发上撇嘴,满脸的不高兴,偶尔也会从她嘴里冒出些脏话,全是骂杨书记的。
其中一句话,听得邹晓丽心中直乐。
“那死杨柯平时折腾姐姐过分了,会遭报应的,洞房那天必然不举!”
到得今天,杨姐更加沉默了,连骂都不骂了,就一直躺沙发上盯着电视一动不动。这些感情上的事情,她有些理解不了,杨姐是爱杨书记的,这样想的话,那她就应该很狠和杨书记结婚的那个女人才对,可杨姐似乎从来都只是背地里骂骂杨书记,从不说那女人半点坏话。就在昨天,杨姐还让人来取走了一张支票,一张差一分钱就是一个亿的支票和对杨书记新婚的祝福……怎么还能祝福得出来呢?
杨姐的电话响了起来,应该是杨书记打来的。
“干嘛?你不好好当你的新郎官,这时候还敢给我打电话,你那小娇妻没在你身边吧?”
“是……相公啊,娘子钱多,想为祖国的未来尽一份善心不成吗……哎哟,我捐出十个九来祝福你们爱情天长地久还不对了,你那老丈人也太霸道了吧,省委书记就能不讲道理啊……要不我去改一改,我加一分钱,让你杨少爷一根棍子串上好多个洞洞,这样他赵书记就舒服了……”
“扑哧!”邹晓丽在旁边听着听着,直接就笑了起来。(未完待续。)





封疆大吏 第二十四章 天作之合(四)
“要不我去改一改,我加一分钱,让你杨少爷一根棍子串上好多个洞洞,这样他赵书记就舒服了……”
杨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杨祸水还能说出如此又黄又暴力的调侃话语来,也是忍不住感觉好笑。.
“……相公啊,我这么做会不会真的给你惹来麻烦啊?你那老丈人好像不是省油的灯呢……”暂停一小会之后,电话那头又传来杨祸水低沉中带着魅惑的声音。
“没事,我会处理的,你别想太多了……”
挂掉电话,杨柯看了看旁边一脸纠结的杨林,咧嘴笑了起来。
“败家娘们!真是个败家娘们,早知道她这么败家,我就不给她分红了!”杨林在旁边气急败坏地骂了起来。这钱其实是杨林在年前给杨祸水的分红,当初杨祸水挪出一点八个亿入股私募,这两年来也赚了不少,但这些商业上的投资,都是钱生钱滚动着来的,永远没个尽头,这一个亿还是杨林咬着牙挤出来的,其实也是为了弥补杨柯对杨祸水的愧疚。但谁知道这败家娘们转手就将这钱给捐了出去,饶是杨林财大气粗,听到这消息也是忍不住肉痛得厉害。
“你说她怎么就能毫不心痛地将这钱给捐出去?你说你这……”杨林在旁边咬牙切齿,杨柯则是笑了笑,对其说道:“你这弟妹的境界,咱们这些俗人是理解不了的!”
杨林脸上的肉还在抽搐,听了杨柯的话,翻着白眼吐了口气,无奈地点头。
其实他也清楚,杨祸水这动作里多少带着些发泄的情绪,不然,什么时候献爱心不好,非得在今天!
因为这插曲,却是让婚礼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之中,当然,这混乱的只是杨家众人,宾客们是无从得知的。赵邀也走了过来,她换了一身红色旗袍,这是宁可为了这婚礼特别给赵邀定制的,里面有绒,在这个天气里穿起来并不会感觉冷。走动间,那被旗袍勾勒出的完美弧线随之流动,散发出惊心动魄的美感。
杨柯从未见过赵邀穿旗袍,这第一次目睹之下,狠狠地被炫了一把。因为保守害羞,赵邀的衣柜里根本就没有旗袍这类的衣服,杨祸水喜欢穿旗袍,并且穿起来极为诱人,他却是没想到赵邀穿上旗袍也是这么契合。
和杨祸水的魅惑不同,赵邀身上散发出的知姓书卷气息在旗袍的衬托下,眼波流转中带着一丝羞怯,让人仿佛见到一位隐匿的大家闺秀第一次走出了香闺,这种感觉,能让人想起人生初见的美好……
“先去正房看看吧,爸爸他们好像在说什么事情,提到你了。”赵邀走过来,站在杨柯面前说道。
杨柯想了想问道:“书房里都有谁?”
“就爸爸妈妈们和揭叔叔在,我先前准备进去的,嫂子将我拉开了,感觉气氛怪怪的。”
揭东平也在?杨柯点了点头,拉着赵邀就往正房走去。
而此时的正房中,揭东平终于从赵长德口中了解了事情的始末,表情变得极为愤怒,双目中几欲喷出火来,口中不断地吐着气,在堂屋中走来走去。旁边地杨正和、赵长德、沈云仙都坐在椅子上,没人说话,李梅坐在杨正和身边,眼神不时在赵、沈、揭三人脸上瞟着,脸上有些忧色和不安。
“你养的好儿子!”突然,揭东平停下脚步,对着杨正和低声吼道。虽然是担心外面的宾客听到而刻意压低了声音,但那口气中的愤怒却是谁都能听出来的。
“……你们早就知道的吧?别跟我讲你不清楚,还有你们,竟然能容忍这种事,你们……”揭东平前面是对杨正和说的,后别的话则是指向了赵长德和沈云仙。对他来讲,赵邀其实寄存了一丝他对沈云仙不能忘情的寄托,他是绝对不能见到赵邀受丝毫委屈的。
沈云仙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么说话,将目光转向了丈夫,随后又看了看那头面无表情的杨正和。
杨正和没出声,旁边的李梅插了句话:“这小王八蛋,竟然干出这种事情来,看我等会儿不好好收拾他!”
李梅这言不由衷的谎话让揭东平心中堵得慌,不搭理李梅,双目喷火地看着杨正和。
其实杨正和心中也很不爽,他不爽的是揭东平,赵邀是赵长德和沈云仙的女儿,现在是他儿媳妇,你揭东平是干啥的?人家赵长德和沈云仙都在忍着没说话,你在这里嚷嚷什么?这不皇帝不急太监急嘛!
就在杨正和准备应付盛怒之下的揭东平的时候,杨柯和赵邀手牵手走了进来,两人脸上都带着甜蜜又幸福的笑容。一看见儿子拉着赵邀过来,杨正和心中就赞了一声:不愧是我儿子!随即就不说话了,脸上浮现出了慈祥的笑容,笑眯眯的看着赵邀,但他眼角的余光却是戏谑的瞟向了揭东平。
见得赵邀和杨柯进来,揭东平先是狠狠瞪了杨柯一眼,随后脸上立即换上了笑容……
揭东平这前后的表情变幻落到了旁边几人眼中,均是有些忍不住好笑,尤其是李梅,肚子里早就笑开了花。
“爸,妈,你们在说什么呢?先前我好像听说什么捐款,谁捐款啊?”赵邀进来之后,对着几人问道。
“嘿嘿,小邀啊,你和杨柯结婚,有人捐出了十个九的慈善款为你们祝贺呢,祝你们爱情长长久久呢!”揭东平笑着说道,随即又瞪了杨柯一眼。
“啊!这么多?谁啊?”赵邀一手捂向了小嘴,惊讶地问道。
杨柯在赵邀旁边嘿嘿一笑,将赵邀注意力吸引过来,随后眼神不屑地瞟向了身后的杨林和宁可:“某个有钱没处花的神经病!”
赵邀见得杨柯的表情,以为是杨林,又捂嘴笑了起来。而旁边的赵长德和揭东平等人都是一副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对杨柯这无耻的行径极度鄙视。只有杨正和与李梅心中在夸赞自家儿子就是急智,不仅搬来了救兵,还将揭东平发泄似的威胁给堵了回去。
“爸,妈,外面这么多客人,咱们主人家一直在屋里可不好,到时候……”杨柯转头对杨正和说道。
“嗯,那……老揭,咱们出去?”杨正和转头,看着揭东平,顺着儿子的话询问道。
“这样吧,你们先出去待客,我和杨柯等会再出去,就说是在换衣服好了,我怕喝酒。”赵邀苦恼地皱眉说道。
揭东平终于不情不愿地点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见得众人纷纷离去,杨柯也是暗自舒了口气,杨祸水引出的波澜总算是暂时按下了,到下午四点,岳父等人就会离开,这段时间,他是可以喝多了装醉的。以后……还是尽量躲着点揭东平吧。
宴席中气氛浓烈,当然,作为主角,杨柯和赵邀自然是要挨桌敬酒答谢的,也有些和杨柯有交情的年轻人开始起哄,想出了一些折腾新人的办法,比如喝交杯酒、咬圣女果之类的游戏,让整个席间不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和起哄声。
赵邀不胜酒力,只敬了三桌、总共喝了不到两小杯就俏脸生霞,娇艳得如同一朵含苞待放地鲜花。面对清丽幽然地赵邀,众人倒也并未如何过分,当然,剩下的酒就全由杨柯代劳了。
感谢、祝福的话语在席间说了一遍又一遍,到得最后,杨柯和赵邀这一对新人就晕头转脑地被搀扶着送入了“洞房”。之后的事情,比如宴席的后续是如何的,宾客们是何时离开的,赵长德等人又是何时走的,杨柯和赵邀都不知道……
入夜,远处偶尔会传来一两声鞭炮声响,杨家的宅子里还残留着一些喜庆气氛,院子中的满地狼藉也已经清理干净,包括戏台也拆掉了,似乎又回到了刚过完春节的时候。
红色的灯光照拂下,四道黑影鬼鬼祟祟地游荡在走廊中,蹑手蹑脚地不时轻轻从嘴边发出一声嘘声。而这几道黑影的目标所指之处,赫然正是杨柯和赵邀的新房。
其中一道小小地身影貌似格外开心,借着红色的淡光,隐约能看到她脸上的笑容。
这几人正是杨林、宁可、香草和梁宇,在杨林和宁可这对无良夫妻地撺掇之下,四人决定偷偷潜入杨柯和赵邀地新房去听墙角闹洞房。按照计划,从新房旁边的房间,可以通过窗户溜进去,然后……
新房旁边的房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几人鬼鬼祟祟地进了屋子,落脚处无声无息,然后轻轻掩上房门,往新房那头潜去。
就在房门被掩上的刹那,新房的门突然打开了,杨柯和赵邀从里面走出来,然后溜到门外,“咔嚓”一声就将房门给上了锁,然后贼笑着迅速溜回了自己房间……
在这个新婚之夜里发生的一切都落在了远处角落中的几位长辈眼中,韩老头惊讶地张大了嘴,杨正和得意地瞅着韩老头,其他人则纷纷笑了起来。
听墙角的故事还在继续。
杨林等人不声不响地来到窗户边上,香草和梁宇如同特务般背靠在墙上,分别占据了窗户两边的位置,杨林与宁可站在窗户前面,杨林手中拿了把小刀,轻轻伸向了窗户。
“吱呀……”在小刀触碰到窗户的刹那,那窗户却很神奇地从被推开了,红色的灯光从窗户那头照射过来,映出了几人脸上尴尬的表情。
“哥、嫂子、香草、梁宇,晚上好!”杨柯和赵邀笑眯眯地站在窗户边上,对几人礼貌地问好。
“哈哈,晚上好晚上好,我们就过来看看,随便看看,没打扰你们吧?你们早点休息吧,我们也要洗洗睡了……”宁可干笑着说道。
说话间,双方六人脸上都带着虚假地笑容。
“嘿嘿……”“呵呵……”其余几人也是发出一阵干笑,然后转身走向了房门。宁可伸手一拉,房门弹了弹,却是没拉开,显然,这房门被人在短短一分钟时间里从外面上锁了。
宁可转向杨柯,笑道:“弟啊,放咱们出去吧。”说完,她又搓了搓手说道:“嫂子知错了,以后不敢了!”
“嫂子您真能开玩笑,结婚这事就一次,还能有以后?你以后一个给我看看!”
……
放走了几个不安好心的歼佞小人,杨柯和赵邀关上房门,在燃着的红烛照耀下,房间里的气氛就变得旖旎起来。
赵邀埋着头,双手捏着衣角,内心忐忑地坐在床边上,眼角的余光瞟向了杨柯。
杨柯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后向赵邀走了过来。
赵邀轻轻往旁边挪了挪,口中小声地说道:“等……等回了……回了榕城的新房再……行不行啊……”(未完待续。)




封疆大吏 第二十五章 天作之合(五)
“等……等回了……回了榕城的新房再……行不行啊……”赵邀嗫喏着说道,说话间,还轻轻做了个往旁边挪移的动作,但其实根本就没移开一丁点。.
听得赵邀这样问,杨柯心中笑了笑,从赵邀口中说出这样的话语来,他半点都不会感觉奇怪。这不是说赵邀没做好准备或是没有成为女人的觉悟,事实上,从定下婚期的时候,赵邀就已经有所准备了,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来,是缘于害羞和矜持,其实是在做着无谓的挣扎,这些赵邀自己也是明了的。若是她不这样说,杨柯反倒会怀疑他娶的是不是赵邀了。
杨柯点了支烟,搬了根凳子坐到赵邀面前,伸出手,手指上带着明晃晃的铂金指环,指环上镶着四颗璀璨的钻石。赵邀也同样伸出了左手,无名指上也是一只铂金指环,和杨柯的戒指不同的是,她手上的指环镶嵌着满满的钻石。看着两个辉映的戒指,想起这戒指所代表的意义,赵邀清丽的脸上荡漾出了笑容。
杨柯是在提醒她,她如今是他的老婆了!
看了看这一对钻戒,杨柯再次吸了口烟,抬头看着媳妇,语重心长地问道:“知道这两个戒指的意义吧?”
赵邀抿着嘴,眼中有些笑意,轻轻点点头。
“你是学文的,那你知道有个成语叫出嫁从夫吧?”
再次点点头,赵邀说道:“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这是三从四德里的一句话,这不是成语呢!”
呃……杨柯嘴角蠕动一下,继续说道:“好吧,这不是成语,那你知道有个成语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
面对这个不学无术的老公,赵邀也是有些无奈,翻了个白眼说道:“知道啊,不过这也不是成语啊,是俗语呢!这句俗语是从“嫁稀随稀,嫁叟随叟”的谐音演化而来的。稀就是少年,叟是老头儿,古人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结婚前都不知道对方是老是少,是美是丑。等到举行婚礼之后,无论是好是坏都已成定局,只能认命了。它真正的出处是出自《红楼梦》,研究过红学的人都知道。”说完,赵邀神情中闪过一丝得色,抿嘴笑望着杨柯。
其实杨柯是在故意和她打岔,目的是为了消除她心中的紧张感,这点她是清楚的,杨柯虽然并非是学文的,但也不至于白到连俗语和成语都分不清的地步。
“胡说,就那本黄书,怎么能……”
“《红楼梦》不是黄书啊!”赵邀瞪了杨柯一眼,此时一提起这个,她就想起当初杨柯跑她家去借书的情景,当时从他口中说出来的那些书……
“好吧,我承认,咱们研究的不是一个版本。”说着话,杨柯再次深深吸了口烟,然后在嘴里含着也不吞下去也不吐出来,伸手将烟头按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随即抬起头来,对着赵邀就是一口烟雾喷了过去。
赵邀没提防,见得烟雾袭来立即崛起小嘴闭上了眼睛,忙乱地伸手扇着烟雾,脑海中开始思忖,等下要如何惩罚杨柯。可就在这时候,一个火热的身躯扑到她身上,随即,她就被这男姓躯体带来的巨力压倒在床上。
旁边传来“砰”地一声响,随后就是物体滚地的声音,却是杨柯动作过大,将刚才身下的凳子给踢倒了。
睁开眼,入目的就是杨柯那又无赖又邪气的笑容,这笑容让她感觉极为亲近又有些迷乱,杨柯嘴唇闪动,耳边传来他有些谐谑的话语:“那你知道什么叫革命洪流不可阻挡,邪恶的欲望无法压抑吧……还想拖到回榕城,媳妇儿,你这态度有问题啊,你说说,我该如何惩罚你?”
低沉的嗓音中带着引诱和欲望,混合着灼热的气息扑到耳边,赵邀身体立即泛起一阵阵酥麻感,肌肤有些发烫,随后慢慢荡漾开一圈圈地潮红。原本睁开的双眼也再次紧闭起来,头也偏向了一侧,身子有些轻颤,那长长弯弯的睫毛偶尔会闪动一下,证实着女孩内心里的不平静。
这种亲密的接触以前不是没有过,但现在和以前不一样,现在他们是合法夫妻了,杨柯以前会压抑自己的欲望,现在却不会了。如今的杨柯,她能从他的肢体、言语和眼神中看到炽热到毫不掩饰的欲望,这些眼神和肢体触碰都让她心中凌乱,茫然无措间,一颗心“噗通噗通”地似是要跳出来一般。其实,内心里还有些雀跃和欢愉,那种向往和等待,她自己都能清晰感觉得到。
一只手轻轻贴上了她的脸颊,带着些许热量,然后微微用力,将她原本偏向一边的俏脸板正,随后杨柯的嘴唇就贴了上来,含住她的上唇,轻轻吮吸……
少顷,赵邀略带羞涩地回应起来,只是这动作却不如以前流畅,显得很笨拙,仿若是回到了第一接吻时的样子。亲吻之间,传来一声戏谑地轻笑,更使得她羞不可抑。
对接下来会发生的,她有准备,为此她甚至还旁敲侧击地询问过一些同事,但那些八卦女口中所说的,各不相同,最终也没在脑海中形成什么概念。妈妈也略略说了些,但面对母亲,其实比和同事讨论这些还令人羞怯,她只是红着脸听着,却并没太听见去。事到临头,却也仍然免不了紧张,对女孩子来说,尤其是如她一样的传统女孩,面对着从女孩到女人的转折之时,这样的紧张是难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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