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大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钟离昧
封疆大吏 第五十二章 两个家庭
赵书记这一生中阅人无数,贪官污吏、地痞流氓、市井之徒,形形sese的都有,但他却从没见过像杨柯这么无耻的。
亲完他闺女还敢理直气壮的要求赵邀对他负责!这小子太不要脸了!简直无耻之尤!
赵书记真生气了!
除了无耻,他更生气的是杨柯最后的那个动作。在赵书记眼中,杨柯明明看到他们两口子站在门口,却仍然敢顶风作案,在赵邀腰上抚摸,这个动作简直就是在向他示威:我就亲你女儿了咋滴吧!不止亲她,我还摸呢,你能咋滴吧!
杨正和两爷子欺人太甚。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杨正和借助苏联巨变的东风四处伸手,他忍了,对方两爷子利用闺女来坑他,他同样忍了。可现在倒好,杨柯这小混蛋先是将赵邀弄进河里差点淹死不说,现在竟然在女儿重感冒之下堂而皇之的跑进来又亲又摸,到最后还敢挑衅他,真当他赵书记是摆设不成!
必须要给这两爷子一点颜se看看。
怒气上涌之下,赵书记这样想着,但随即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因为他从赵邀的反应中看得出,女儿和杨柯多半是有感情了,这让他很为难。自古以来,家务事和感情纠葛是最难处理的,尤其是涉及到自家宝贝闺女,更是难上加难,一个不注意就可能会伤害到女儿,这些事情,却是只能慢慢来了。
看着缩在被子里装鸵鸟的宝贝闺女,两口子对视一眼,气愤之余也只能摇头苦笑。
沈云仙将保温盒放在床头柜上,轻轻拍了拍赵邀:“幺儿,先吃饭吧!”
病床上的一团被子扭动起来,“不吃不吃,你们出去,出去啦!”
“好好,我出去,小邀,我先回去了,今晚你妈留下来陪你,要乖乖吃饭,知道吗!”赵长德对赵邀说道。
“不要不要,你们都回去啦!”
“不行,今晚你妈必须在这里陪着你!”赵长德声音沉了下来。
被子里的赵邀也沉默了,不再说话。虽然仍然处于羞涩中,但她此时已经恢复了思考能力,她自然清楚父亲的意思,是为了防止隔壁se胆包天的杨柯晚上再溜过来对她图谋不轨,只是,这些事情很羞人的啊!
被子里,赵邀睁着眼睛,却是慢慢的开始回忆起刚才的初吻来。初吻呢,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这么没了,当时只是感觉酥酥麻麻的,除了感觉到羞人之外,却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死杨柯,都怪他,以后怎么面对父母啊,丢死人了都……
羞赧之下,一向淡定自然的赵邀淡定不起来了,只能独自在被子里回味着那些令人心悸的娇羞。
赵长德离开了,沈云仙望着病床上卷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的女儿,无语的摇头叹气。这些感情上的事,她是过来人,当然再清楚不过了。
隔壁病房中,杨衙内正躺在病床上发呆,感叹自己最近实在是流年不利。都说人生有三大悲剧:炒股成股东、炒房成房东、泡妞成老公。可他觉得,他目前的状态比这些情况还要悲剧,跑回来这么长时间了,第一次接吻竟然就被女方家长抓了个现行,并且还在脑子不清醒之下,在对方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的摸人家女儿,尽管是隔着被子,尽管他不是那个意思,可这种情况是没法解释的。这真是……不带这么玩人的啊。
在这个时候,他有些同情起同病相怜的点背衰人蒋前辈来,为了泡个妞,却把对方父母给气死了,导致要泡的对象和他誓不两立不共戴天,这完全是意外,跟他一样,运气太背而已。
想起赵书记刚才怒火滔天的样子,估计会将火气发泄到父亲身上,在这一点上,杨组长很有自知之明的。尽管他才是始作俑者,但显然他目前在赵书记心中不够分量,对方就算是迁怒,也绝对不会落到他头上来。毕竟,有高个儿的杨书记在前方顶着呢,赵书记何等身份,绝对不会以大欺小的,况且,对方还得顾忌赵邀不是。
想到这里,换位思考之下,杨组长很能体会此时赵书记心中的郁闷,躺在床上幸灾乐祸的发出了无良的笑声。
过得半晌,杨组长起身,悄悄的往隔壁病房潜行过去。
从门口探头望去,赵邀仍然躲在被子里一动不动,沈教授坐在赵邀身边,正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他。jing惕xing太高了吧,沈教授不是教中文的吗?怎么感觉跟特攻似的?感觉像是在防贼一样,他这才一冒头就被发现了!杨组长赶紧缩回脑袋,跑回自己病房继续装死。
估计今晚是没戏唱了。
杨柯刚撤退,沈云仙就笑了起来。她和赵书记所处的角度不同,所以想法也就不一样,她完全是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来看待赵邀和杨柯之间的关系的。在她看来,其实这件事情算不得多离谱或者有多可耻,两个彼此有好感的年轻人情浓之时,干些亲亲我我的勾当,再正常不过了,只是不知道这是不是第一次,不过从女儿的反应来看,应该是第一次。
通情达理的沈教授有些同情女儿和杨柯,两个点背的娃,第一次越线就被他们两口子逮个正着。尤其是刚才杨柯那鬼鬼祟祟的动作,看上去挺可爱的,这才是年轻人嘛。
对杨柯她不太了解,但女儿对他无疑是极有好感的,以前在家里好几次提及杨柯,女儿都在替对方说话,从这些只言片语中她也能感觉出来,这孩子不错,不过就是感觉有些太老成太jian诈,不知给女儿灌了什么**汤,将女儿哄的开开心心的。现在看到对方如此孩子气的动作,她倒是放下心来,再老成再狡猾,始终只是一个孩子。
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心平气和的看,杨柯热血、有能力、有理想抱负、有同情心、人聪明、有家势有前途,尤其是对女儿很不错,其实也算配得上自己女儿的,也算得上是一个比较理想的女婿人选。所以,刚才她看杨柯的眼神里,其实多少有些审视和戏谑玩味,简单来说,就是丈母娘看女婿的那种眼神。当然,还到不了越看越满意的程度。
在整个赵家,沈教授修养最好,除了涉及女儿和丈夫,其他的一切,都万事不莹于怀。很多时候遇见突发事件,赵书记偶尔还会生气,她却能很快的冷静下来,然后站在一个局外人的位置上分析这些事件。女儿和杨柯之间的事情,丈夫还在气头上没反应过来,或者说丈夫因为和杨正和关系不睦,潜意识里有些抗拒、不愿去接受这些东西,但她却已经大致清楚事情即将的走向。
两个有头有脸的家庭,两个互有好感的孩子,现在发展到了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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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赵邀妹子很神奇的完全康复了,让正收拾东西准备陪女儿出院回家的沈教授有些哭笑不得。
昨天晚上,女儿在娇羞之下一直捂在被子里不肯出来,结果却是捂出了一身汗,出了汗再加上打过点滴吃过药,感冒自然就好了。
若是被别人知道赵邀治疗感冒的曲折过程,那老赵家以后就别混了。
经过杨柯的病房,赵邀埋着头直直的往前走,沈云仙却是扭头看了看,病房里,那个孩子正在聚jing会神的看着ri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装模作样,沈云仙摇头笑笑。
时间还早,母女俩回到家中,赵书记还没去上班。见得两人回来,有些诧异的问了句:“这么快就好了?”
不明所以的赵书记这一问,让赵邀羞愤yu绝,几步走进自己闺房,“嘭”的就将房门关上,跟昨天晚上一样,躲起来了。
沈云仙笑着拉过爱人,两口子坐客厅里开始低声说起话来。有些事情必须要提醒提醒他,不然,怕是赵书记会在气头上做出一些事情来,以后不好收场。当父母的处理孩子感情上的事情,更需要冷静。
听完妻子的诉说和分析,赵书记嘴角开始抽搐起来,这叫什么事儿啊!
赵邀和沈云仙回到常委院十分钟之后,生龙活虎的杨组长也回到了家里,正好赶上吃早餐。
杨正和戏谑的看了看小儿子,嘴角笑意越来越浓。以他对赵长德的了解,此次突发意外必然是将对方气得够呛的,在心里他已经做好迎战的准备了,甚至已经想好,只要赵长德不太过分的话,他是可以适当的做出让步的。毕竟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发生的这么多事情上,他们两父子的确将人家赵书记欺负得有些过火,适当的让让步,使对方消消火,很有必要。
政治平衡,就是这么回事。
“爸……稍微让让吧……”杨柯抓了抓脑袋,对杨正和说道:“另外……如果可能的话,抽个时间……咱们去拜访一下赵书记?”
看着母亲疑惑的目光和父亲戏谑的神情,杨柯解释道:“这次的事情虽然是个意外,但从赵书记的角度来看,咱们有些过火了……我觉得……应该去解释一下,不然,误会会越来越深的。”
李梅更疑惑了,就算是杨柯和赵邀之间发生了意外,他们俩人说清楚不就行了吗?或者最多是她去和沈云仙沟通解释一番也就差不多了,让丈夫和赵长德去解释,以这两人的关系,她不觉得有这个必要。作为整个事件的旁观者,李梅再清楚不过了,这纯粹就是个意外事件。让丈夫为了这点误会而向死对头低头,她第一个接受不了。
杨正和仍然有些戏谑的看着儿子,一脸莫测高深的说道:“就这点事,我不认为有这个必要!”
“我也觉得没必要,最多我去找沈教授说说这个事情。”李梅在旁边插话。
“呃……”
“招了吧!”杨书记笑着看了看在旁边兀自蒙在鼓里的爱人,转头对儿子说道。
杨组长苦笑起来,“好吧,我招,全招了!昨天晚上……”
等到杨柯将整个事情解释完毕,一家人都愣了。当然,他说得很简洁,至于杨衙内要求赵邀对他负责的那些话,他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杨组长也是个要面子的人。
杨正和感觉有些匪夷所思,原本他是以为杨柯和赵邀互相对上眼了,所以撺掇他去和赵长德好好沟通沟通。本来他是做好准备的,只要儿子承认,他不介意去向赵长德低一次头,却没想到杨柯闹出这样狗屁倒灶的事情来。
听完杨柯的话,他心中和赵长德一样无语:这叫什么事儿啊!
“唔……男生亲女生!”香草捂着小嘴嘀咕道:“好羞人的呢!”
事情太过曲折离奇,李梅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随即就开心的一拍手,“好好,得去!老杨,你赶紧的,越快越好!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这事儿放心上,我跟你没完!”说完丈夫,李梅一巴掌就拍在杨组长后背上,让杨组长一口粥没能咽下去,直接吐了出来。“还有你,臭小子,人家赵邀多好个姑娘,你这么欺负她!以后再让我知道你这么欺负人家,我扒了你的皮!”;
封疆大吏 第五十三章 乱局(一)
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就是从这一天开始,榕城或者说是整个西川省很快的就笼罩上了一层乌云,几天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有意料之中的事情如约而至,也有意料之外的事不期而来,让早有心理准备的杨柯都感觉眼花缭乱应接不暇。连有心里准备的杨柯都感觉惊诧,其他人可想而知。这段时间里,似乎空气中都充斥着一种莫名的躁动,各种版本的谣言,使得全省范围内所有的行政机关和部门里人心惶惶,兵荒马乱。
早上,杨家的家庭会议,由杨柯提议、李梅拍板,杨书记无条件执行的全家人带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一起前往赵书记家拜访的计划定下之后,杨组长心情大好。吃完早餐就哼着小曲跑常委院大门口等着,幻想着清丽淡雅的赵邀翩然而至。
事件的走向出了偏差,等了半个小时,杨组长没能等到心中那抹芊芊倩影,却是等到了赵邀老妈沈教授从常委院里走出来。当发现沈教授嘴角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瞟了他一眼之后,杨组长当机立断落荒而逃。
团委。
杨柯刚在办公桌前坐下,就获知了目前团委广为传颂的流言。从杨组长和赵小姐在某个月上柳梢头的黄昏,相约在某条清澈的小河边,然后两人相约着投河以宣誓此情不渝,以至于一起进了医院的故事,延伸到杨书记和赵书记关系已经大为改善,在医院里勾肩搭背的商量两位小儿女的婚事,随后升级到省委局势的变化和影响。总结下来就是:以后的西川省,将是杨赵这两位儿女亲家一手遮天之局。
听着叶祥华绘声绘se的讲述,在李小丽幽怨的目光中,杨组长冷汗直流。
“还有个大新闻,就在昨天凌晨,省财政厅副厅长罗德良在近江小区出了意外,凌晨2点左右,被顶楼掉下的几块玻璃扎死了。据说是罗厅长将他的情人安顿在那个新建的小区里,那地方现在大多都在装修,顶楼的几块窗户没固定牢,掉下来的时候罗厅长正好从那栋楼里出来,被碎玻璃扎了满头死在街边上,直到一个多小时之后才被路人发现报jing。”叶祥华有些兴奋也有些感慨,继续说道:“这个事情,原本罗厅长的身份是保密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被传了出来,而且还有种说法,说这不是意外,是谋杀!”
杨柯有些发愣,这个事情他没听杨正和说过,不过想想也是,从他醒来之后,只有早上和杨书记见过一面,杨书记是不会给儿子传播这些小道新闻的。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急急的问道:“事故发生的具体位置呢?是在哪一栋楼?”
“这个不太记得了,要找人问问才清楚。”叶祥华有些诧异杨柯的反应,随即出门找人询问去了。
杨柯将脑海中的一些想法暂时压下,开始拨打起赵邀家的电话来。早上已经快到上班的点了都没见赵邀出门,想来应该是还呆在家里“养病”,既然团委这边传出了这么不靠谱的谣言,那宣传部的谣言必然更甚。搞宣传工作的嘛,添油加醋最拿手了。他得提醒下赵邀,暂时就在家里养病好了,没必要去单位里听着这些谣言生闷气。
赵邀果然在家,电话接通,杨柯将流言的事情跟赵邀说了之后,对方只是轻轻的“恩”了一声就不再说话,让杨组长大为尴尬,讪讪挂了电话。
他能理解赵邀心中那些矛盾的小女儿心思,毕竟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他太过冲动了。赵邀对他有好感他知道,但在对方半点心里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将人家女孩初吻夺走,更被对方父母撞破,女孩儿心中同时涌出矜持、傲娇、羞愤等矛盾情绪是很正常的,这些杂乱无章的情绪混在一起,比较无解,只能任由时间来慢慢冲淡了。
若是当时没有赵书记和沈教授这两个大灯泡的话,杨组长是有信心直接将对方拿下的!当然,这个拿下不是指的肢体上的接触,而是能花言巧语的将对方这些情绪全部抚平得了无痕迹。
叶祥华走了进来,“正义路176号,正好是近江小区最靠近街边的那栋楼,下面是商铺,上面是商品房。”
杨柯点点头,随即拿起包出门。
他要去证实一个推测,虽然不清楚正义路176号的具体位置,但到了记忆中那个地方就知道是不是了。至于另外的传言,说罗厅长是被谋杀的说法,能在办案机关暂时保密的情况下传得沸沸扬扬,显然是别有用心的人刻意传出来的,其用心很值得推敲。
车子启动的时候,杨柯心中还在考虑着这件事情。相比之下,他和赵邀之间的小暧昧传言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不管罗厅长是意外还是被谋杀,这些传言都来得很诡异。省财政厅的副厅长,手中的权利很大,既然在新建的小区里买了房子养情妇,想来是不太干净的。这就给谣言的传播打下了良好的基础,**的官员涉及利益纠葛之下被人谋杀,太正常了,听起来合情合理。
普通的老百姓都愿意相信这些。
而放出这些传言的人,肯定是了解死者的,很可能涉及到一些隐藏在背后的不可告人的东西。在人死之后放出这样的谣言,其目的很可能就是要刺激死者的家属去闹、去告状,甚至是取出某些证据去指证某个最有犯罪动机的人,照这样分析下来,背后cao纵这些的人真正的目的应该是冲那个最具有犯罪动机的人去的。想借由罗厅长死亡的事件,将那个人搞臭或者拉下马。
在杨柯看来,如果对方是这个目的,这个传言有其高明之处,但也有局限xing。
在这种情况下放出这样的传言来,不能说这背后的cao纵者时机把握得不恰当,这是对方高明之处,时机、切入点、没有直接指向目标的谣言,恰到好处。不过,这个人的身份应该不是官场中人,很可能是某个和罗厅长有利益纠葛或者是和某位领导有仇的生意人,因为这个人并不了解官场,也过于低估了罗厅长的家人,甚至是低估了所有政治家庭出身的人群的智商。简单说来,这个人手腕是有一些,眼光也算jing准,但政治智慧不高,对官场的理解不够。
分析到这里,杨柯笑了起来,这让他想起了某位自称政治智慧极高的祸水。
死者为大,不管罗厅长生前有没有以权谋私或者是贪污**,只要情节不算特别严重,金额不是很大的话,是不会有人去查的。人都死了,查来查去还有什么意思,若是连死人都不放过,这样的做法在官场上是会被人诟病的,没人会去开口触这个禁区,即便是罗厅长的死对头也同样不会。人死了,一了百了。当然,若是贪污受贿的金额巨大、犯罪情节特别严重的话则不在此列。另一方面,罗厅长能爬到如此位置,几十年来,其家人耳濡目染之下,想来也不会白痴到会掉进这样简单的陷阱。绝对不会傻到取出某些“证据”去举报某位他们怀疑的凶手,这种情况下,这些“证据”,只能证明罗厅长本身是有问题的。一举报之下,目标嫌疑人可能不一定会有事,但绝对会引来领导们对罗厅长的关注,既然你们自己给脸不要,那就查吧。一查之下,已经法定死亡的罗厅长身败名裂,抚恤取消,追加罚款。这种自掘坟墓的做法,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去做的,除非是罗厅长一点问题都没有。但对方处于省财政厅副厅长这么重要的位置,又在外面买房子养情妇,有没有问题,一目了然。
在其家人心中,去为已经死去又有问题的罗厅长讨个不一定讨得到的公道,还不如将这些钱留着,再加上死者身份带来的不菲的抚恤金和各种福利继续过自己的好ri子。这种取舍,聪明人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所以,这个传言其实是没多大用处的,背后cao纵者的目的很难达到,流传一阵之后也就渐渐淡去了。不过,死者家属脑子不清醒之下也有可能会中圈套,但可能xing微乎其微。就算是怀疑某个目标嫌疑人,杨柯更愿意相信罗厅长的家属会低调的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一套。
脑子里分析着这些事情,杨柯将车开到了正义路,在一个记忆中的岔路口停下。走到路边上看了看门牌号:正义路176号。
门口有一滩干涸的血迹,显得有些刺眼。来来往往的人群,偶尔会冲这些血迹指指点点,随后又互相讨论着离开。
杨柯静略略有些激动,点了支烟,将激动的心情压制下来,开始静静的思考起来。
这不是意外!是谋杀!并且是制造成意外事件的高智商谋杀事件!
因为前天晚上十二点左右,老吴带他和赵邀去医院的路上刚好经过这里,正好看见有一个人往上面搬玻璃。当时他脑子昏昏沉沉的没去想太多,但刚才一听叶祥华说这件事情,他脑海里就浮现出了这不经意间发现的一幕。现在一结合罗厅长的意外死亡来分析,在这么冷的深夜里搬玻璃上去,有悖情理。即便是再着急着装修也不至于需要在深夜十二点还要忙活,乌漆吗黑又冰冷的夜里,谁会去搞装修?而恰好在两个小时之后,罗厅长就从里面出来被从天而降的玻璃砸死,太巧合了。
若是他没看到那一幕,也不会怀疑这件事,更愿意相信这是场意外。可两相结合之下,他就能确定,这不是意外,绝对是谋杀!并且还是费心费力的制造了意外现场的谋杀,凶手很不简单。
只是麻烦的是,他当时脑子不清醒之下,加上视线太暗,根本没去考虑太多,也没看清楚那个人的长相,就算是现在凶手堂而皇之的站在他面前,他也认不出来。不知道老吴老妈和香草有没有看清楚这个人的样子?
但随即,他就摇了摇头,当时外面太黑了,他们又担心他和赵邀的病情,怕是都没注意到这些,更别提看没看清楚对方相貌了。
好不容易分析出来的线索又戛然而止,让杨柯有些郁闷。倒不是他正义感泛滥,而是陡然间发现了这样的线索,必须得求证一下,不然心中会一直想着这个事情,当然,若是顺手能将凶手揪出来就更好了。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和钟刚联系了一下,将他当时的所见和一些分析告诉了对方,却换来钟刚一阵埋怨,埋怨杨组长没能长一双火眼金睛,将凶手的长相看清楚。当然,这是两人在开玩笑,钟刚其实还是挺开心的,尽管杨柯没能看清楚凶手的相貌,但好歹也能算是提供了一条破案线索,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没准就能有收获。
挂了电话,杨柯正准备上车回团委,电话又响了起来。
陈桥!
“乱套了,有人在散步谣言,说凌书记、郭省长、赵书记和杨书记全都要调走,现在下面已经人心惶惶了……”电话刚接起来,就传来陈桥有些急迫的话语。
杨柯愣了愣,随即笑着问道:“这你也信?”
“关键不在于我信不信,是这些传言有鼻子有眼的,没人知道谁会走谁会留,书记的电话我打不通,你赶紧问问看。”
“你打不通我就能打通了?”杨柯反问了一句,随后问道:“具体的说法是什么样的?”
“凌书记提一级调zhong yang任人大副主席,郭省长平调西北继续任省长,赵书记提升,调楚南任省委书记,杨书记同样提一级上调zhong yang部委。现在地市级层面已经传遍了,虽然谁都清楚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动作,但这些说法都没得到证实,没人知道谁真谁假,这才是最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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