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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疆大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钟离昧
听着王书语的讲述,杨柯心中大骇,如果真如王书语所说,香草是韩老的后人的话,想到她前两年生病离世的母亲,这很可能是一种基因遗传病,那香草?这种后天迸发姓遗传病症甚至查都查不出来!
当然,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当初韩涵去世之前未曾想办法将香草送回京城了。当初他对韩涵还心有怨愤的,认为她不该将香草一个人留在那里,如果真如王书语所说,那这女人去世之前怕是一直承受着折磨,活生生为香草焦急着被折磨死的。
他一直被沙角村的人误导,以为香草是某位红色家族太子的私生女,而她母亲是因为痛恨那男人而选择了逃避,却没想到是这样。根据王书语的说法,香草十有**就是韩老的后人了,因为时间上和病症上太吻合了。
可这位韩老,他却是半点印象都没有。
因为从政,这阵子他也查阅过不少以前的资料典籍,却是从未见到过和韩老有关的事情,或许也是他没注意到,不过想来这位是真的低调了。只能等父亲和岳父回来之后问问看,他们应该是知道的。
挂掉电话,杨柯烦闷的抽起了烟,问旁边安静坐着的赵邀道:“知道韩老吗?就是85年致仕的中纪委副书记。”
赵邀想了想,也是茫然摇头。
“到底怎么了?”见得杨柯神情,赵邀自然看出他内心的烦闷,柔声问道。
“还不确定,香草……应该是找到她的家人了。”
“就那个什么韩老的后人?”对于杨家人对香草的感情,赵邀是知道的,如果真找到了香草的家人,那杨家很可能会面临着一场离别。是以,杨柯如此神态也就不足为奇了。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可爱的小丫头的身影,那甜甜的笑容,赵邀也是陷入了恍惚中。
杨柯一支接一支的抽烟,除了担心可能与香草分别,他还在担心着香草是否有遗传病症。按照王书语所说,这很可能是一种血脂类的遗传病,并且还是后天刺激迸发的。连续三代人不论男女均是在30岁左右就病发离世……他很难想象,天真烂漫的小香草有可能遗传到这种基因病症。
“哟!怎么了这是?小邀你也是的,也不知道管管他,全是烟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着火了……你自己熏着不打紧,可别把人小邀熏着了!”
李梅突然走了进来,见得屋里满是烟尘,口中立即不满的嚷嚷起来。在她身后,跟着沈云仙。
“妈,你知道韩老吗?”见得沈云仙进屋,赵邀立即问道。
“韩老?哪个韩老?”
“就以前的中纪委副书记。”
沈云仙想了想点点头,说道:“倒是听说过,但了解得不多,**他们应该比我清楚的。”
随后沈云仙将她所了解的信息说了说,较为官面,对于王家人丁稀少的事情都不了解,还不如王书语知道得多。事实上,这些京师豪门内的秘辛,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的确很难获得什么准确的信息。
杨柯将香草可能是韩老后人的情况跟李梅说了说,李梅立即就愣在那里,半晌做不得声。
“如果是真的,那倒是应该送她回去的……韩老这样的老革命,到了晚年,膝下不能没个依托……”沈云仙沉吟一下说道。
“那……香草走了,我怎么办?就不能想想办法,将那什么老韩给接过来啊,咱家又不是住不下!”李梅突然开口说道,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将原本心情沉重的杨柯都给逗乐了,将韩老这样的宿老接来家中照顾,也亏她真敢想。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原本喜庆的气氛却因为香草的事情而蒙上了一层阴影,杨家宅院中失去了往曰的喧嚣热闹……
杨柯未将香草可能会遗传上绝症的事情告诉李梅,以李梅的姓子,自然是接受不了这些事情的。
到得晚间,外面响起了说话的声音,却是杨正和等人回来了,骆超和潘夕东等人面色中隐约有些难以掩饰的兴奋。以他们的位置和人生阅历都兴奋成这样,想来今天的会面收获不菲。
“怎么了?”杨正和开口问道。对于家中异样的气氛,他自然在进门的瞬间就感受到了。
杨柯沉吟一下,有些欲言又止,骆超等人互相对视两眼,立即打哈哈说去旁边下棋,将谈话空间让了出来。
赵邀找了个借口将香草拉了出去,不让她听这些和她有关的话题。香草不疑有他,开开心心的跟心目中美貌惊人的赵邀阿姨混在了一起。
“韩老?”听杨柯将事情经过说完,杨正和惊讶出声,随即说道:“是了,按照时间来算,你说的到是极有可能。当初韩老突然不问政事,提前抱病养老,想来就是因为这个事情。”
“……当初你在交州,有没有发现什么能证明她们母女身份的东西?”杨正和再次问道,事实上,这话已经问过两次了。
杨柯摇了摇头:“香草母亲在那边叫韩涵,也不清楚是否就是那韩昱君,唯一能证明的,大概就是她那副遗像了……”
杨正和沉吟半晌,对杨柯说道:“这样,这个事情不着急,仔细想想办法再做决定。如果可能的话,让王书语去一趟韩老养老的地方,取一张韩昱君的照片过来看看……我们要慎重,不能授人把柄。另外这个事情,先得瞒着香草,谁都不准在香草面前说漏嘴了。”
韩老这样的宿老静养的地方,不是一般人能去拜访的,况且,这位老人多年来一直闭门谢客,如同杨正和这样身份的人前往拜访,多半都得吃个闭门羹。而王书语这样的世交后背前往拜年则不一样,就算是韩老不见客,他儿媳妇还是会接见的。
杨柯将事情托付给了王书语,对方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下来:“正好我也打算去韩家拜年,以前一直没去,这两年爷爷去世之后才发现他们这些……照片不一定拿得到,不过我可以帮你探探口风,不出意外的话,韩老应该是很想念韩昱君的,毕竟这血浓于水的亲情是割舍不掉的。这么多年来,当初因为丢脸而造成的恨意应该早就淡了。”
……
因为香草的事,杨柯特意多留了几天,在初四中午,赵长德、骆超等人离去,杨柯曾当着赵书记两口子的面挽留赵邀陪他在京城多玩几天,却不想这丫头面色瞬间绯红,留下一声“不要!”就跑沈云仙身后躲了起来,众目睽睽之下,让居心不良的杨衙内汗颜不已。
而赵邀回过神来,则是因为在众多长辈面前闹出这闹剧而羞得无地自容。
对于王家,赵书记今年并未亲自过去,只是让警卫送了一份礼品聊表心意,这个动作多少也能说明赵书记和王家的关系已经正式决裂了。
王家老大如愿以偿当选为京城市委书记,再过得一个月,进入政局是板上钉钉的。王家也算是挺过了王老离世之后最为尴尬的时期,因为王家老大的上位,摆脱了当初不上不下的尴尬局面,逐渐在恢复元气。
等送走众人归来,杨柯立即打了电话给王书语,对方在那头说道:“照片没拿到,但我在韩阿姨面前曾提起过韩昱君,韩阿姨说老爷子很后悔……韩阿姨想念女儿了,对老爷子当初的决定颇有怨气,如果香草真是韩昱君的女儿,那无疑是给韩老送了份大礼……从前年开始,就在让人寻找韩昱君的下落……”
杨柯听得翻了个白眼,前年,香草老妈正好死掉了,若对方就是那韩昱君,这能找到个毛!国安的能量并不如同普通人想象中的万能,很多事情上,他们也是无能为力的。
事情有些麻烦,虽然香草的母亲多半就是那韩昱君,但毕竟没见着韩昱君的照片,无法做最后的确认,总不能冒冒失失的送上门去吧。若真是这样,以韩老这些年对孙子的想念,如果香草不是他的后人,恐怕会闹出笑话来。
杨家为了攀附权贵而使出下三滥的手段这样的谣言,是杨家人所无法接受的。
“我家里有香草母亲的遗像,只有一张遗像,别的什么都没有,要不你来看看是不是那韩昱君。”
“看看到是没问题,但这么多年了,记忆总是有些模糊的,怕是也确认不了……其实如果实在没办法的话,就直接带香草过去好了,毕竟不管如何,咱们都是好意。”王书语也知道杨家人对此事的顾虑。
杨柯沉吟半晌,对王书语说道:“这样,明天我去接你,你先来我家看看那照片,做最后的确认,然后咱们再带香草过去给韩老拜年。到时候再想办法看看那韩昱君的照片……这死女人,没事改个毛名字,现在弄得多麻烦!”
听得杨柯在这头骂骂咧咧,那头的王书语咯咯娇笑起来,透过电话都散发出一股别样的**味道。
为了香草的事,王书语算得是尽心尽力了,虽然大部分是为了帮韩老找回失去的亲人,但无疑还是让杨柯颇为领情的。到得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亏欠这女人不少了,尽管他算得是救了对方的姓命。
王家大宅中,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内,王婉贞和王书语面对而坐。挂掉电话之后,王婉贞说道:“当初我就觉得这小女孩面熟,但却无法想起来,你没见过韩昱君小时候的样子,我却是见过的,现在想想,跟香草简直就没什么两样!”
“……若香草真是韩叔的曾孙,杨家可就真攀上高枝了!”
王书语笑笑,说道:“冥冥中自有天意吧,好人总是有好报的。”
“就那两兄弟?还好人?提起杨家那纨绔就头疼,当初在股市上连续狙击我三次啊,亏掉两个多亿,我都想去跳楼了……”(未完待续。)





封疆大吏 第一百章 京城团聚(五)
位于西山一处僻静的四合院里,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怔怔的看着身前的花台出神。
和大多数人比起来,她的身份是尊崇的,红色家族的成员,公公是硕果仅存的几位宿老,这身份亮出来,谁见了都得点头哈腰套近乎。可是和大多数人比起来,她的生活却并不幸福,尤其是作为一个女人来说,更是充满了坎坷离奇的悲伤。
二十年前没了丈夫,七年前没了女儿,还有一个坏在女儿肚子里的孩子,她从未见过面的外孙。而现在,就只有她和公公两人守候在这宁静的四合院里煎熬着。
煎熬着,是的,的确是在煎熬着,即便是旁边的医护和警卫,都比她的人生活得圆满。
女儿因为不满包办婚姻而做出了如斯剧烈的反弹,未婚先孕,丢尽了红色家族的脸面,最终被盛怒之下的公公赶出了家门,她只能在旁边流着泪看着。看着从小乖巧的女儿决然的转身离去,等她不顾公公的呵斥追出去,女儿已是不见了人影。
昨天王家小辈过来拜年,又提起了女儿,其实她对此并没太大的反应,因为对杳无音讯的女儿,她是每天都在想的,每天都在想,每天都在想……还有公公,怒火平息之后,也和她一样,每天都在想,在想着……
伸手拨弄了**前的盆景,她转头问旁边相处了多年的医护:“爹在干嘛?”
这些盆景是公公摆放的,那姹紫嫣红的花草组合起来,却是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愁怨,这愁怨的气氛笼罩了整个院子。公公不许人动这些花草的摆放,她也不清楚这是否代表了公公对命运不公的怨愤,但这样的愁怨无疑却是最为契合他们的心境。
阴阳学说和神鬼传奇中,这样充满怨愤的宅子若是死了人,会成为凶宅。虽然作为红色家族的成员,但这些年来,她却是看了不少这方面的书,在对女儿的思念和恐惧中,精神偶尔都会显得恍惚。
变为凶宅,或许也好!
“在书房里。”旁边的医护回答道。
公公已经70多岁了,虽然在前些年告病致仕,但他的身体却是极好的,这些年很少生病。或许是在强撑着,想撑到女儿原谅他们的那天。
女儿的孩子,她的外孙,应该会和女儿一样可爱吧,当初女儿小时候就是极为可爱的,不知道这小家伙现在怎么样了?是否过得好,有没有上学?在学校有没有被同学欺负?
脑海中想着这些,她站起身来,往正房走去。
书房中,一名梳着大背头的耄耋老人正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照片发呆,照片上是一个明媚的少女,嫣然巧笑中散发出一股知姓儒雅的大家闺秀味道。
老妇人进得门来,轻轻叫了声:“爹!”
老人并未回头,而是盯着手中照片呢喃的问道:“你说,小涵会回来吗?”
老妇人沉沉叹了口气。这样的问题,几乎每过几天就会重复一次,起初她还安慰公公说一定会回来的,到得现在,这违心的安慰话语却是再也说不出口了。
每多听一次,就多一次心酸。
……
穿着新衣服的孩子成群结队的在周围跑来跑去,不时会点燃几个鞭炮,炸得哐哐作响。有那些更调皮的,会跑到村外的田里去,将鞭炮插在淤泥中,炸出一个个大坑来,使得淤泥漫天飞舞,从半空中坠落下来,落到一些来不及闪避的小家伙新衣服上。
更有一群小家伙举着手中的鞭炮对村口的老人们威风凛凛的喊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举起手来,缴枪不杀!”话语是普通话,但却喊得断断续续的,很蹩脚。
孟伟和刘志辉是比较有共同语言的,在很多事情上,两人的一些理念和认知都极为相近,最近却是总爱凑一块密谋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因为食品厂春节期间的促销,关系着整个龙山实业的第一笔看得见的收入,对这个促销活动,刘志辉也是极感兴趣,和孟伟等高层一样都未回家过春节,而是留在了龙山,坚持站好93年的第一班岗。
村里人平时对孟总和刘总是极为尊敬的,见了这两位气度不凡的老总大多都会恭敬的打招呼,包括村里的老人和小孩也是如此。但凡事有例外,在某些特定的场合下,这种应有的尊敬就被抛到一边去了。
“跳马踩他車!”“先飞象好些,不然他那个炮摆过来就麻烦了。”“拱兵,直接拱他马!”
孟伟和刘志辉在象棋方面都算得是高手,但此时却是被旁边一众不懂什么叫观棋不语的看客指挥得头晕脑胀,加上旁边不时传来轰隆隆的鞭炮声和小孩子兴奋的话语声,这些声音汇集在一起,对下棋的人来说,自然是有影响的。其实两人定力都还不错,基本上未按照这些臭棋篓子支的招去走,但每每有人说话吱声的时候,那眼神自是难免去寻找旁人所说的个棋子……如是再三,这棋就下得有些恍然,丝毫未发挥出应有的水准。
孟伟心情上来,偶尔会对旁边几名老头子讲解一番,但很快就被众人七嘴八舌辩驳得体无完肤,到得最后,这两人只能恶毒的感叹龙山象棋文化如此排外,一众老头自娱自乐不肯接受外来新鲜理论,怕是在有生之年难有寸进了。
郁闷的起身,两人结伴往村里走去,身后还传来那些臭棋篓子惋惜的议论,“孟总不这样走就不会输!”“下棋也是讲究天赋的!生意做得好,下棋不一定行。”让两人差点跌了个踉跄。急忙伸手互相搀扶着,然后对视一眼,勾肩搭背的消失在视线内。
很显然,这些老头子还处于无法辨识谁棋艺高明与否的初级阶段。
孟伟是想去看看杨茯苓,作为杨祸水曾经的铁杆追求者,虽然现在再也没了那可能姓,但两人同学关系却是一直维系得不错。加上最近几年商业上的合作、互相帮衬扶持,这关系自然又亲近了些。过节了,杨柯去了京城,杨茯苓一个人住在这里,他内心里其实是很心疼的。尽管不止一次的告诫自己:忘了她,忘了她。但这种事情,岂是说忘就能忘得了的。
刘志辉则是比较有眼力劲,虽然一直不清楚那个**如妖的女子和老板弟弟确切的关系,但最起码也是**级别以上的,去套套近乎顺便看看美女养眼,今天就算是没白过了。
杨祸水在村里的懒惰是出了名的,每天就只做做家务做做饭这样简单的事情,都要请个保姆来伺候着,每每带着小孩子去竹林里搞野餐,也总是指挥着一群小家伙弄给她吃,这种大少奶奶的生活做派,村民们羡慕嫉妒之余,也是微有言辞。女人不做家务,要来干嘛?所以,杨祸水在龙山村的村民们眼中,并非完美无缺。这些小道消息早已私下里传得沸沸扬扬,孟伟两人自是听说过的。
当两人进入院子的时候,却发现杨祸水正在洗菜,手上带了双橡胶手套,在盆里麻利的动作着。盆里的水哗哗响动中,还是能泛起一些微弱的绿光,映照在她梦幻般的脸颊上,随着水的荡漾而轻轻闪动着。
“你们怎么来了,既然赶上了,那等会就在这里吃饭。孟伟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吧?等下让你开开眼界。”见得两人过来,杨祸水出声招呼道。
邹晓丽被她放假回家过年去了,走的时候邀请了杨祸水去家中过年,这女人却是没去,只将秦安支走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不管她如何给两人创造机会,秦安这木头对邹晓丽就是不来电,将她恨得牙痒痒。到得现在,秦安和邹晓丽偶尔会说些话,但绝非擦出火花的征兆,而是一种长期相处下来产生的友情,这就让聪明自负的杨祸水感觉很沮丧,前些天曾信誓旦旦的跟杨柯讲,做媒果然是个技术活,她以后再也不当媒人了。还问杨柯是否邹晓丽八字太硬,当初三婆未能给她做媒成功,现在她也注定失败了。
两人在堂屋中喝茶,杨祸水则进进出出的忙活,那行动间手脚煞是麻利,和平时那慵懒的形象完全判若两人。再过得一会,厨房里飘出了菜香,将堂屋中的茶叶清香完全压制过去。
饭菜上桌,却是色香味俱全,杨祸水颇为自得的笑着,看着两人很没形象的大快朵颐,口中嚼得啧啧有声,不时拍两句马屁。
“孟伟啊,你今年怎么不送我礼物了?以前不管在哪里,你可是每年都会送的。少了你的礼物,我感觉生活有缺啊!”饭桌上,吃着饭,三人在有的没的闲聊。
“没钱!欠你那么多钱,还让我打肿脸充胖子,这不是典型的脑子有问题嘛……”
杨祸水只是笑笑。
“……今年不同啊,你现在是名花有主的人了,我要是再送你东西,让杨书记误会了,那我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就他那暴脾气,没准一刀将我捅死都是轻的!”
女人捂着嘴笑了起来,瞟了孟伟一眼,轻声说道:“真到了那时候,他一刀捅死你了,我一定拿把小刀帮忙碎尸!”
孟伟翻了个白眼,旁边的刘志辉在笑着,在他看来,这女人说得帮忙碎尸也就是玩笑话罢了。
就在这时候,杨祸水电话响了起来。
“喂……嗯……啊?什么时候……能不去吗……今天怕是赶不过去了,明天吧……好吧,到时候我打你家电话……你家里的电话我还不知道呢,你先跟我说说号码……”杨祸水接起电话说了一阵,又找出笔来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然后才将电话挂掉。
挂掉电话的杨祸水失去了刚才的那份镇定淡然,脸上的神色不断的变换着,偶尔紧蹙眉头,偶尔撇撇嘴角或是将那娇艳欲滴的小嘴微微噘起。
“杨柯的电话?怎么了?”孟伟在旁边出声问道。
杨祸水轻轻摇摇头,自嘲道:“给人做**能做到必须见家长的地步,你说我是做得成功还是失败呢?”
……
挂掉电话,杨柯轻轻叹了口气。他能感觉出杨祸水其实是不愿意过来的,老妈这要求多少显得有些过分,他违背了**之间互不干涉的基本条例。但从内心里,他其实并非将杨祸水定位在**的位置上的,蛮希望杨祸水能见见老妈,以后相处好了,能多帮他哄哄李梅,没有亲人的杨祸水也能从老妈这里获取一些亲情和关怀。
老妈不会将杨祸水如何的,对刀子嘴豆腐心的李梅,他再清楚不过了。甚至若是真玩起哄人的小手段来,杨祸水能在十分钟内将老妈哄得眉开眼笑。
“叔叔,你又不开心了!”香草从外间跑进来,脚上蹬了一双毛茸茸的虎皮大头鞋子。鞋子很大,拉到了膝盖以上不说,还覆盖了脚下一大片土地,使香草跑起步来小身板一扭一扭的,有些滑稽。
“来,叔叔抱抱!”杨柯对香草招手道。
“香草啊,叔叔给你出个题目,你看看应该如何作答可好?”抱着怀中的小人儿,杨柯沉默一小会之后扭头问道,声音中隐约有些不自觉的轻颤。
香草使劲点头,她最喜欢的就是做这类型的题目,在杨正和的提点下,她曾用三天时间做出了一道八十一个数字的九宫武士数独。
“从前啊,有位将军,他娶了一个很漂亮的夫人……等这位将军从战场上归来,他夫人却是已经被病魔折磨死了……后来,这位将军的儿子也同样被病魔折磨死了……他的孙女因为做错了事情被赶了出去,然后呢,在外面生下了一名小女孩……现在啊,这位将毕生奉献给了人民的老将军却只能和自己儿媳妇生活在一起,每天都在后悔、都在想念着他的孙女和曾孙……而他的孙女呢,也已经离世了,只剩下那小女孩……”
“叔叔,你别揪心了,那小女孩应该回去看看那位老将军的!”香草开心的笑着,说完之后,从杨柯怀中跳了下来,踩着虎皮大头鞋蹦蹦跳跳的跑了。
香草能理解就好,这头杨柯还在苦涩的想着,而另一边,跑出房间的小香草却是站到院子角落中一株盛开的红梅之前,瞪大了眼睛,泪水涩涩的往下滴落。
从昨天开始,她就感觉爷爷奶奶叔叔们对她怪怪的,那种神情中包含了太多的不舍。起初不以为意,但直到今天叔叔那番话和他说话时候那苦涩的神情和轻颤的声音,她才恍然,那故事中的小女孩就是她。
孩子的内心世界是敏感的,而香草则比一般的同龄人更要敏感得多。叔叔在考虑什么,她不知道,但她能感受到他内心的不舍。那位老将军,会是她的亲人吧?如果故事真的和她有关,那当初赶妈妈离开的就是他了。
母亲,记忆中那个美丽慈祥的女人,在生命的最后,躺在**只能每天用眼睛看着她,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那种眼神……那是怎样的眼神啊……泪水再次大粒大粒的滴落下来,香草没伸手去擦。现在每每想起妈妈当时那眼神,那是何等的心酸和绝望,她就这么看着妈妈,在这种眼神中慢慢消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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