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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正室手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凤亦柔
方郑氏听了,看着她道:“怎么?我办的事你还不放心?那彭家太太与我年少时就认得,她娘家也是名门世家,父亲曾做过京兆尹;彭家书香门庭,五代之内出过两位状元郎,多名进士及第……便是现在,出仕为官的彭家人也有不下五六个!这样的人家,家规定是极严的,不到万不得已,彭家也不会为二公子纳那个妾室!原本她们是求到侯府来,想提前将媳妇儿娶回去冲喜的,我没答应!婚期既是以二人八字命相掐算定下的,岂能随意更改?那样对文慧不好!再说了,咱们的闺女金贵着呢,怎可以为冲喜嫁人?说句不好听的,那时他家二公子若是好不了,咱们还可以……”
郑老太太才想要称赞方郑氏不答应更改婚期这件做得对,听她说到后面,却是皱了眉头,摆手道:“行啦,别说了!好了就是好了,若真不好对咱们也没好处!不过文慧那日说得也有道理:若是彭家二公子与那妾室先有了庶子,怕日后彭二公子疼惜庶长子,偏向妾室,夫妻间难免就生嫌隙……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真得防一防!既然是两家联姻,欲结百年之好,自然不能够马虎,省得日后生怨。男子们成亲后都要有三几个妾,也好为家族开枝散叶,延绵子嗣,这个谁也说不得,但那得是在新婚期之后!咱们已经体谅彭家二公子身患重病,需要冲喜,先退让了一步,他们也理应敬重亲家,怎么说都不该让妾室于正室之前怀孕生子,那样对文慧不公!二丫头就不必出面了,此事既是大丫头一直料理着,你可再去一趟彭家探问探问,顺便将这意思与他家主母讲明!”
王郑氏点了点头,对方郑氏陪笑说:“那就劳烦姐姐了!文慧的终身大事全由姐姐操劳,偏这丫头不懂事,不知感恩还顶撞你……等他们成亲时,我让一对儿新人给姐姐磕头行大礼!”
方郑氏脸上掠过一丝复杂晦涩的神情,哼哼着道:“也没见过你们这样的父母,自个在家过得舒服安逸,一双儿女却远远扔到京城来,全由我帮着照看,文远上学,文慧定亲,哪件不是我累死累活跑前跑后,你们倒是过得省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们家奴才呢!”
“哎哟,能者多劳嘛!姐姐就不要抱怨了,赶明儿姐姐到陪都去住几日,妹妹我天天陪你四下里逛游街集,带你吃好陪都出了名的吃食,你要看中什么有趣的玩艺儿,我全给你买了,可好?”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反悔看我打你!”
“放心,我记着呢!啊哈哈哈!”
郑老太太看着两个女儿斗嘴儿玩,想起女儿们未嫁之前,母女们相依相伴的快乐日子,转眼间自己已年近古稀,而女儿们也都当了祖母,心中不免欣慰又感慨,呵呵呵跟着笑开了。
母女三人又坐着谈了一会话,林妈妈提醒老太太该吃药歇下了,郑氏姐妹才辞别母亲,离开安和堂,相伴回去歇息。
方郑氏眼看妹妹王郑氏走进常喜院,便将安和堂执了灯笼给她们照路过来的两个小丫环和两名仆妇打发了回去,又让丫头香红先几步跑回常乐院让人备热水,自己和任妈妈趁着不太明亮的月光在后头慢慢走着。
听见方郑氏连声叹气,任妈妈急着问:“姑太太这是怎么啦?有事儿就说出来,老奴替您听着看看怎么想辙,可别闷在心里头,能闷出病来!”
方郑氏叹道:“还不是为文慧那桩亲事,那丫头,真不让人省心!”
任妈妈撇嘴:“您早该知道文慧姑娘不是个省心的,那双眼睛厉害得,做什么事都被她瞧见,鼻子也是灵得很,远远的就能寻着味儿跑来了!从小到大,宝婵和宝章,有好东西吃从来瞒不过她,想背着她吃是万万不能的,这才拿出来,她那里就破开门跑过来了!”
方郑氏苦笑:“这丫头就像是个克星、讨债鬼!一点不讨人喜欢!你说好好儿的,她偏要死要活闹着退亲……文远也是多事!男人家家,嘴巴不牢靠,什么都说出来!”
任妈妈道:“唉!要说那彭家二爷也不应该,带着妾室满街逛游,让大舅子撞见了他也不着慌,还搂着护着那妾室,当个宝似的,这叫什么事啊!”
方郑氏闷了一下,问道:“前几天带你去到彭家,我与彭太太说话,后来叫了那妾室来见面,你在外头也见着了,应是看不出什么的吧?”
任妈妈道:“才三个多月,那姑娘又衣着宽松,看不出来的!”
方郑氏有点发愁:“文慧丫头闹得厉害,如今连老太太也说不能让妾室先有子嗣,可人家都怀上三个多月了,怎么可能为了咱们几句不高兴的话就弄掉?原本也是因为有了子嗣,彭家才肯纳娶那女子的!”
任妈妈扁着嘴道:“现在就有这样没脸子的姑娘家,没名没份的她也敢……唉!世风不古啊!”
“要是在咱们家里,一副虎狼药下了那胎儿,便消去所有麻烦,文慧再怎么不甘她也得嫁!可现在老太太给她撑腰,只许有妾不许有子嗣这条,可是给文慧抓着藤儿往上爬了,要让她知道那妾室已怀孕,非闹一个水落石出不可!”
任妈妈听方郑氏说到虎狼药,忙四下里瞧看了一下,轻声道:“我的太太,小声点儿,这可是侯府……这话若让人听了去,还以为咱们真有那药,将来府里少夫人少奶奶们真在那方面出个意外,咱们就摘不清了!”
任妈妈的话又勾起方郑氏另一桩心事,问道:“玉辉院那边,暗藏着通消息的是谁?”
任妈妈道:“池婆子精着呢,不见老太太不松口的,指不上她!玉辉院别的管事还好说,可上房让几个狐狸精似的大丫头管着,婆子们插不去手,就连二等丫头没事都不能随意进屋的,仿佛那屋里供着金佛一样!钟婆子和如意倒是蛮听话,却被放在涵今院,远着呢!安和堂给的其他四个小丫头,倒有三个赶去涵今院住着,只有一个递火烧水的,留在了玉辉院!”
“烧火丫头?天天只蹲在灶头,连上房廊下都走不过去,能打听得到什么?一点用处没有!”
任妈妈皱着脸道:“能怎么办?玉辉院那地儿,一个个人都不讲情面的,我想进去逛逛,看门婆子都盯着看,看得我身上发毛!”
方郑氏哼了一声:“夏依晴,她以为她是谁呢啊?这是京城侯府,可不是她江南乡村老夏家!玉辉院是给她住的,不是给她霸占着为所欲为,还不让人进去了,防贱呢她?让她等着,总有一天,叫她看姑太太的厉害!”
任妈妈看看已走到院门口,忙上前去推开门,说道:“太太快进来罢,回自己屋里怎么说都成,在外头总觉得这儿有人,那儿有人,再小声也是不安心!”
主仆二人进得院门,哐当一声将门关上,下栓,四面静寂一片。
天空有鱼鳞状的云彩遮挡住月亮,月光不像往日那般皎洁,朦朦胧胧的,园子里远近景物如同被烟雾笼罩着,浓荫花林间看去仍是黑糊糊一片,有两只夜眠的鸟儿忽尔被惊飞起来,扑楞着翅膀逃往不远处的花间去投宿。
稍倾,看不见一丝儿人影的空旷园子里忽然响起男人压低嗓音的说话声:
“哎你说,那婆子倒是机灵得很呢,咱们影子都没现给她,居然说感觉有人盯着她……嗤!”
“亏心事做多了呗,疑神疑鬼的!你听听她们说那些话,若是让侯爷自己来听见,准能吓坏!娇滴滴的少夫人放在家,是专给姑太太欺负的!”
“我看少夫人可没那么好欺负!”
“嗯,这位少夫人倒是挺让人佩服,年纪轻轻,聪明能干,进门不过三两个月,替侯爷分担了许多事务,难怪侯爷终是肯回心转意,不再守着那边那位‘泪美人’了!”
“诶!那‘泪美人’,是我都不会选!什么玩意儿,今天病倒,明天晕倒,后天跌倒了……祖宗哎,太太都舍不得这么折腾侯爷,若真娶回家来,啧啧!侯爷这辈子怎么过才好呢?”
“那不是不娶了嘛?瞎操心!快走,到前头再蹲两个地方,每次半个时辰,今夜咱们就值完岗了!哦对了,你记着刚才姑太太和婆子的话没?回去跟杜哥禀报一下,看来玉辉院得加岗,越发要严密监护,还要提醒少夫人手下的姑娘们,将里边姑太太安插的人寻个借口打发出去……这次侯爷特地在内宅安放暗卫,一为防‘外贼’,二为防家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出了纰漏,受罚事小,对不住侯爷!”
“知道了,我记着呢!走吧!”
浓荫里先后现出两个着灰黑色紧身衣的巡夜侍卫,他们确定此刻这条路上不会再有内宅妇人行走,便沿甬道继续巡游,很快绕过一片假山石,又不见了形影。





重生之正室手册 182.第182章 过份
自从王郑氏到来,上安和堂吃饭在依晴看来不再是一件寻常普通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她都想找个借口,独自在玉辉院进餐算了。
没有郑景琰,甚至郑夫人和依晴都不去安和堂,估计老太太也不会寂寞,两个姑太太一个娘家侄孙女环绕身边,老人家高兴着呢!
这原本也算正常现象:郑家子嗣单薄,人口太少,刚好有方郑氏回娘家来住着,外孙和外孙女承欢膝下,老太太习惯了她们的陪伴,无可非议,但她们这个圈子未免排外得太过份了!郑夫人是多年融合不进去,依晴不稀罕融入她们,可为了尽孝心总要在老太太身边侍奉着,一直以来老太太对她都挺好的啊,即便方郑氏在旁吹冷风,也影响不大,却没想到来了个王郑氏,姐妹俩双剑合璧,影响力大增,每天喋喋不休,也不知给老太太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令得老太太一连两天对依晴泠冷淡淡的。
进餐席间都只见她们母女笑语晏晏,郑氏姐妹一个话题接着一个话题,尽是老太太极感兴趣、听了就高兴得直乐的事儿,冯月娇在王郑氏调教下,完完全全以孙媳妇身份自居,为长辈布菜,添汤添饭,做得越来越熟练顺手,老太太夸了她三两次,每夸一次,王郑氏就拿一双吊梢眼轻蔑而挑衅地看着依晴,笑着鼓励冯月娇:“你是大家闺秀,规矩自然比那小门小户出身的要好!”
依晴自诩心理素质过硬,懒得理睬她们,但一次两次三次的,也不耐烦起来,直接就回瞪了过去,王郑氏欲待发作,仍是郑夫人以劝食为由,并亲自起身为老太太和姑太太布菜,王郑氏不得不作罢,刀子般锐利的目光盯着依晴,恨不能压得她抬不起头来。
偏偏依晴哪是肯轻易服软的?于是饭桌上总有那么几道闪电无声划过,没有雷雨却也风起云涌,依晴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体重非得增加上来不可——上辈子遗留下来的坏毛病,心情不爽就胃口大开,即便食不甘味,她每餐吞咽的食物也挺多的。
所以,她真心不想去安和院用饭了,但是又找不到理由,作为这府里唯一的孙辈,她不去陪伴长辈用饭,那是不孝!
郑夫人将这些看在眼里,她性情温婉,惯于隐忍,多年来对姑太太即便有什么不满也从不会说出来,但现在她无论如何忍不住了,寻得一个姑太太们不在旁边的时机,和老太太谈起依晴近日的情绪变化。
“晴儿向来爱说爱笑,近日却是眉眼不展,我看二姑太太总那样说话,有些过了!”
郑老太太问道:“二丫头对晴儿说了什么?”
“倒是没指明了对晴儿说,可二姑太太每次当着晴儿的面说什么大家闺秀、小门小户什么的,谁听了心里都不舒服!”
郑老太太看了郑夫人一眼道:“要说晴儿确实是小门小户出来……若不是因为琰儿,郑家怎会与夏家联上这门姻亲!”
郑夫人怔了一下:“母亲,您现在说这样的话!别忘了晴儿是咱们家求娶的,并不是……晴儿她很好啊,您先前不是很喜欢晴儿么?”
郑老太太点着头:“我怎不知晴儿是咱们先求娶的?咱们可没亏待她吧?晴儿聪明灵慧,我现在也还喜欢她,只是……若她聪明过了头,心思又不用在咱们这个家里头,那么喜欢也是枉然!”
“母亲,此话怎讲?晴儿自嫁进侯府,用心侍奉我们二老,又一直尽心尽力打理家务事,不教我们有半点劳神费心,她比我当年做新妇之时强了百倍啊!”
郑老太太叹口气:“只是一心算计着要把夫家的财物掏弄回娘家,她再强再能干又有什么用?”
郑夫人吃了一惊:“母亲,晴儿不是那样的人!”
郑老太太苦笑:“我也不愿她是那样的人!我让郑吉出去查问了一下,夏家在广义街上新置的那处豪宅,没娶依晴之时就在琰儿手上了,如今不声不响地就易姓改名成了夏家的宅院!你说说,这像话吗?”
郑夫人说道:“晴儿也只是近期才开始接管外院事务,夏家新宅子上个月就听说快整装停当了……应不关晴儿的事,是琰儿做主送的吧?”
“即便是这样,这么大件事,他们怎能不经过与祖母与母亲商量好就自做主张?琰儿没空与我们说,晴儿天天在跟前,她却也闷声不吭,这不是存心瞒住咱们吗?我让她这么个小小新媳妇儿管家是信任她,也愿她早日学得些本领手段,家有能干贤妻,琰儿便不用操心劳神,可不想她一边学会管家理事,一边还学会蒙蔽和堵上长辈的眼睛与耳朵……长此以往,那还得了?”
郑夫人垂下眼眸:“许是晴儿不好意思太快告诉我们。母亲,那也不过是一处宅院罢了,咱们家好几处别院,左右也住不过来,亲家初来京城,送他们一座也无妨啊!”
“你!”
郑老太太哭笑不得,看着儿媳妇直摇头:“有你这么个婆婆,晴儿便真是那心思深重的,不用怎么算计,就能把你吃死了!这么多年你跟着我走亲戚,迎来送往跟红顶白,你看我是那小家子气、送出手的礼单给你丢过脸吗?别的不说,给依晴的聘礼,咱们荣平侯府不是京城头一份,那也是第二个受人注目的!琰儿大婚办喜宴,连金老太太都说‘太奢华啦!’我要做主办事儿,一定要跟得上人势,甚至超过别人一些!但也不能太过!要送亲家一处宅子,按说那不算什么,孩儿们若与我们商量,说亲家实在有难处,我们能怎么样?给就给了,送一处值二三千两银子的宅院,那就算是大过天了!亲戚之间往来,图的是细水常流,不能一下放手太多!你知道吗?送给夏家那处宅子,里边装修整理全用的郑家银钱,所有家具摆设一应俱全,都是新崭崭的,样样价值不菲,统共花用至少三五万两银子!媳妇儿啊,郑家可不止夏家这一门亲戚,若人人都有这样的要求,咱们应付得来吗?不替琰儿把好家门,后辈子孙会骂咱们的!”
郑夫人微微变了脸色,她的想法与老太太是一样的,也只以为琰儿送给夏家的宅子,最多就值个三五千两银子,那就是很大的情份了,可谁知竟会是三五万两银子,这确实是过份了些!




重生之正室手册 183.第183章 跌跤
婆媳俩沉默了一小会,郑夫人说道:“我想晴儿可能不太清楚这些,要不,我问问她?”
郑老太太叹口气,摇摇头道:“现在不要问,等夏家办完喜事再说吧!省得节外生枝,冲了喜气,两家从此后怕会生隙!”
郑夫人想想又道:“母亲,索性等琰儿回来咱们再找他问问,就不必让晴儿不自在了吧?她来到我们家,也没过几天安生日子,琰儿时常东奔西跑,从不曾好好陪伴她,她却是如此乖巧,侯府里里外外如今全归她管,劳神费心的,若还拿这样的事出来说,她会寒心!”
郑老太太看着儿媳道:“你这就怕她寒心了?我还想着让你从她那儿收回些管事权呢,至少,把银库收回你自己手上掌管!当初一下子全放手给她,或许真是我们做错了!”
郑夫人怔住,慢慢说道:“母亲,这不好吧?晴儿如今做得顺心应手,她自有一套理事章程,已经都实施下去,众管事都适应了,各司其责,府里样样事务井井有条,环环相扣……我又看不懂她那些规则,如何接得下来?况且,内宅银库所有金银,还不都是从外院拔来?如今连外院都是晴儿掌管了,我就算执了内院银库,又有什么意思?反显出我们对晴儿不信任了。母亲,我,我是真喜爱晴儿这孩子,不愿让她难过,也不想婆媳离心!”
郑老太太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儿媳妇,从年轻开始就是胆小怕事,像只温驯的小猫小狗一样依赖婆母,你赶她就走,留着她就一直无声依附,不声不响呆在身边好像不存在一般,但你又不能真当她不存在,毕竟,她身份地位是很高贵的。
她是琰儿的母亲,几代皇后贵妃的母族徐家的女儿,还是当今四皇子袁兆的姨母!她不说话便罢,她若是开口说话并较真起来,郑老太太也得与她好好商量着办!
郑老太太板起脸道:“你瞧你都说些啥?你不想婆媳离心,难道我就希望那样?你十七岁嫁入郑家,我待你怎样你是知道的,如今的晴儿比你当年年纪要小时,她聪明能干,我自是欢喜不尽,我们都疼她,她若不懂事,总要调教着吧?咱们家的媳妇儿,可以撒娇任性,可以适度挥霍,却绝不可有欺瞒长辈、以夫家产业补贴填充娘家之事!我这么大年纪了,图的什么?不过是要提醒你,趁着还年轻脑子清明,替琰儿看好这个家!”
郑夫人低下头:“母亲训教的是!”
郑老太太坐得累了,想往侧边倚靠,郑夫人立刻起身走去替她将大迎枕摆放端正,拍了拍再扶着老太太靠坐好,郑老太太叹着气:
“依晴这孩子,按说禀性应是好的,但现在也还不能断言过早,且看着吧,一边调教着。既嫁入咱们家,她就该与琰儿一条心,还要做到对长辈毫无隐瞒!宅子那件事,务必要问个清楚!我说过,待夏家办完喜事再提,这已是给她极大的面子了!至于侯府事务,你说的也在理,琰儿将外院事务都交给她了,这内宅事便算不得什么,索性就先不理会,都还由她一并管去吧!但你要时不时暗地里去查看一下:将外院事务涉及各种进项,成百上千的金子银子一笔笔交接过来,全经过她眼底,她毕竟年轻,没什么见识,一下子面对那么多黄白之物,别又弄出别的事来,到时就不好说话了!”
郑夫人只有点头:“媳妇知道了!”
午间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刚好将园子里的花草们浇灌一番,地面也湿嗒嗒的,依晴从议事厅下来,不提防在青石板路上滑了一跤,想是扭到脚踝,痛得哎哟叫了一声,脸色都白了,今天是池妈妈跟着,将环绕在依晴身边的几个大小丫头骂了一通,忙让人搀着依晴回到议事厅,急唤花雨出前院找杜仲,赶紧去千草堂寻大夫来瞧看,不一时却见杜仲跟着花雨快步进来,对依晴说他常年跟着侯爷,虽然没天赋学不到什么本领,但正骨他却真的懂一些,平日里侍卫们若有个骨折筋扭什么的,找他就可以了!因想着少夫人是在平路上跌倒,或只是关节错位而已,可让他探看一下,及早较正,也能早些免除痛苦。
池妈妈拦着道:“那可不成!少夫人娇嫩金贵,怎比得那些粗皮厚肉的侍卫们?还是快请大夫来才是道理!”
杜仲道:“大夫已经着人去请了,我就怕少夫人痛得厉害……”
依晴额头上有细汗沁出,吸着冷气道:“真的好痛,就先请杜仲看看吧!”
云屏忙蹲下去,将依晴的裙裾整理了一下,受伤的右脚鞋子脱掉,杜仲说声:“得罪了,少夫人!”
然后单膝蹲跪下去,双手托起依晴的右脚轻轻探摸着,随口问了一句:“少夫人方才是在哪里跌倒的?”
云屏和他一起蹲在地上,两人离得很近,刚要张嘴代答,杜仲朝她使了个眼色,云屏不明所以,只得抬起头去看依晴,依晴原本是低头看杜仲检查自己的脚,见云屏望过来,便与她对看,一边漫声答道:
“哦,就在前头那里,下了台阶不远……”
蓦地脚上一阵钻心之痛传来,依晴尖叫一声,边上婆子仆妇丫头们慌作一团,云屏伸手用力把杜仲推倒在地,怒道:“你干什么了?”
杜仲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跳起来,躬身道:“少夫人只是脚踝关节稍微错位而已,现在,请少夫人再动一动脚,看看还痛不痛?”
依晴听了,试着慢慢转动一下脚,发现果真不痛了,便对杜仲说了声谢谢。
杜仲忙道不敢,花雨高兴地说:“想不到杜大哥还有这个本事,真好!”
池妈妈见少夫人脚不痛了,也松了口气,笑着对杜仲说上几句好话,杜仲笑嘻嘻地谦虚了一番,依晴看看到了午饭时间,便让杜仲回前院去用饭,云屏送杜仲到门口,小声说了句:“刚才对不住了,杜大哥!”
杜仲看看后头没人跟着,笑着道:“我是故意让你推倒的……云屏妹妹不要生气了啊,我就爱看你笑!”
云屏瞪眼去看他,杜仲却跑得飞快,很快拐过角门不见了。
虽说只是脚踝关节错位,也较正了,但终究是扭伤过,还得歇一会才好走路,还不能走得太快,依晴便和池妈妈商量,请池妈妈赶回安和堂禀明原由,说脚扭伤了走路不方便,为不耽误老太太和太太用午饭,今天就不去安和堂了,请老太太和太太见谅。
池妈妈犹豫了一下,劝道:“要不,我去叫抬轿来,少夫人坐轿子进去?”
依晴笑了笑,也不多作解释,只淡淡道:“不用了。”
旁边花雨和云屏陪着依晴在安和堂时惯见姑太太压制少夫人,心里也很不服,这会儿明白少夫人是不想再去安和堂看人眼色了,正好得着个借口如何不会用?于是两个大丫头也不出声劝说,只装哑巴默默站在一旁。
池妈妈只得带着一个仆妇和一个小丫头,匆匆忙忙先走了。
这边依晴即吩咐花雨去厨房看看有什么食材,让厨子做几个菜来,主仆几个舒舒服服轻松自在吃一顿没有压抑的午饭。
安和堂上,仍像平日那样准时摆好饭菜,冯月娇布菜添汤,郑夫人和两位姑太太陪着老太太吃用,老太太见郑夫人喝着汤,时不时抬头朝门外瞧看,便又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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