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贼

看着韩庆要走，吴海打探道：“听说李淳南这老家伙去单位找你了？”
“没错。”
韩庆离开桌子，准备出去，当走了几步，快要到包厢门口时候，他回过头来向着李善海、吴海等人看去，“他还给了我一张名片，等送走他之后，我撕了，然后丢到大街上的一个垃圾桶了！”
话说完，韩庆大步流星地拉开房门离去了。
李善海、吴海等人都没有挽留，他们都停顿了下来，仿佛被人定身了一样。
许久过去，吴海先动了动筷子，又放下来，“老李，你说凭着我们这三个月以来跟小庆的接触，他有这么深沉么？”
对韩庆这个人，李善海真摸不透了。
主要是以前的韩庆确实是很深沉，后来受伤主院之后，整个人全变了，当来天东之后，又跟孩子一样闹了不少事，如今却能跟李淳南有说有笑，这太不像是一个二十六岁孩子了。
李善海轻摇了摇头，“应该没有。”
“可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
吴海想了想，“绝对是非常深沉的人。”
“会不会是他家人教他的？”
李善海揣摩了，“若真是他家人教的，那么说来，我们的状况，应该会受到徐家密切关注。”
“若真是这样。”
吴海点了一支万宝路抽了两口，“那我们还得干下去了。”





官贼 第082章 不是不帮
官场上有三类人，一是自己人，二是敌人，三是中立人。
像赵子壮这类人，应该算是自己人，再说炸弹案，是韩庆当初不成熟的想法搞出来的麻烦，结果害得赵子壮被人攻击，他认为理当帮衬一把。
可是除了身手，韩庆别无他处，为此想要把赵子壮，还得依靠徐天宇。
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韩庆打电话给了徐天宇。
一番寒暄之后，韩庆将赵子壮的目前状况汇报了过去，希望徐天宇给予适当帮助，结果徐天宇一听，非但不给帮助，还叮嘱道：“人家市级领导互斗，输的人被踢出局，这是非常正常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爷爷，你这话可就不对了。”
韩庆讲道理道：“自打我来天东，人家赵子壮就帮我不少事，还有我被关押在市公安局那里，要不是有人家照应着，我早就被人给打死了。再说了，人家被踢出局，还不是为了我的事？我们就这么干坐着，这传出去，将来，还有谁愿意帮我们？”
话说得再理，可徐天宇却无动于衷，“没了一个赵子壮，难道我徐家从此就玩不转了？芝麻绿豆官，操着一个省委级的心，你累不累啊？”
“爷爷，你的意思是说不管了咯？”
韩庆有些生气了，“真想不到你这么冷血！”
冷血？
徐天宇没有生气，相反哈哈大笑了，“臭小子，我告诉你，这就是政治，你要是不适应，大可。。。”
没听完，韩庆直接挂了电话。
听到手机传来嘟嘟声，徐天宇懵了一下，随后苦笑道：“这个臭小子还敢先挂我电话了。”
“什么情况？”
孟春生拿着放大镜，一边观看着一幅宋朝山水画，一边随口问道。
“之前帮衬他的那个市政法委书记要被踢出局了，这臭小子打电话求情。”
徐天宇感叹，“这跟我当年很像啊！”
“那小子身上流着你的血，能不像么？”
孟春生打趣了一句，又扭头问道：“你对江夏有什么看法？”
“江夏不是铁打一块。”
徐天宇拿着瓜子一边磕，一边坐在沙发上，“你要是想动江夏这块，我估计应该有缝可让我们叮。”
“喔，说说？”
孟春生坐了下来，他放下放大镜，伸手要拿瓜子来磕，结果被徐天宇一手给打住了，“你不可能磕，省得燕姐拿棍子敲打我了。”
“怕什么，她又不知道。”
孟春生不由分说抓了一把瓜子就磕。
徐天宇摇了摇头，又叨叨说起江夏来，“接管江夏八年了，也替林家看了八年场子，如今贺定邦都五十六岁了，他要么进步，要么干到退二线，我想他一定谋求年后的大调整，只要我们稍微给他一个台阶。。”
“这不行。”
孟春生直摇头了，“再给他一个台阶，加上林云枫要到燕京当市委书记，那还不打破了平衡？”
“又不是真给他一个台阶。”
徐天宇指了指孟春生去，“调他进京。”
“你当人家是傻子么？”
孟春生白了徐天宇一眼，“以江夏的地位，他进京能捞到什么好位置？那还不如当一个省委书记好。”
“他想要进步，有两种可能，一是到直辖市当市委书记，二是去岭南。”
徐天宇坏笑道：“岭南是我们的地盘，他显然不可能谋求得了，那么剩下三大直辖市，除了京城外，就两个方向台阶了。”
“你的意思是说打郑志南的主意？”
孟春生心领神会，“可赵家未必愿意让出地盘啊！”
“整个江夏经济是没京东强，可你想想赵家把持京东十八年，如今下一届可没什么人能接手，若是郑志南不进一步，那下下届，京东必然易主哟！”
徐天宇玩味道：“我想林家势必会乐意跟赵家交换！”
“可是，”
孟春生评价道：“这个郑志南可不是省油的灯，在江夏这些年，搞得贺定邦都有点招架不住了，我们这边派谁去，都不是他的对手哟！”
“谁说要派我们的人去啊？”
徐天宇直言道：“王家不是一直某求进步么？先派他们打打头阵，让他先跟郑志南斗一斗，把江夏的水给搅浑了，我们再拿回来！”
“那不是给别人做嫁衣？”
孟春生再次白了徐天宇一眼，“你以为王家入主江夏，他会轻易让出来？”
“十四哥，你误会了。。。。”
徐天宇附在孟春生耳边，嘀咕地说了起来。。
半天过去，孟春生哈哈大笑了，“就你小子最坏了，我说你当初为什么要提前退下来呢？你说你要是留任着，那该多好！”
“我再不下来，估计人家就要有意见了。”
徐天宇玩味地提醒道：“再说有小升接我们的班，我们又不亏什么。”
“说得也是，”
孟春生点头赞同，“还差两个月就要过大年了，今年无论如何，都要把小升给拉回来跟大家聚一聚。”
“行，我回头提前给他打电话。”
徐天宇答应了下来，正想说其他的话题，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过来一看，顿时笑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打电话来了。”
“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怕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孟春生笑了笑。
徐天宇则是按了免提键，“什么情况？”
“老头子，那臭小子刚给我打电话了。说是曾帮过他的一个市政法委书记要被人家踢出局了，让我想办法救救，我说不救，结果他还给他母亲打电话了，我现在被缠得没办法。”
孟世升直言道：“这个事，你来处理吧。”
说完，电话直接就挂断了。
“真是父子啊。”
徐天宇苦笑了，“都一个样，说挂就挂，连句关怀话都不会说！”
“你呀，就知足吧。”
孟春生羡慕地说道：“起码他们会给你打电话，你瞧瞧我那些。”
徐天宇依然还是苦笑，“打电话有什么用，都是有事才给你打！”
“对了，那个是什么事？”
孟春生象征地关心了一下，毕竟韩庆是他们第三代人，要好好扶持，将来就可以把两个家族辉煌给延续下去。
“没啥事。”
徐天宇轻笑，“一个鸡毛小问题而已，堂堂一个市政法委书记被人攻击成无力反击样，扶持也是白扶持，再说了，我们一旦插手过问，那是要犯忌的。”
“不至于吧。”
孟春生意味深长道：“不就是一个副厅干部而已，你叫人打个招呼，我想没必要上升到那种程度吧？不碍事的。”
“一出事，我们就打招呼关照，长期以往，会让这臭小子产生依赖啊。”
徐天宇说出不帮原因来，“再说了，是这个臭小子硬要到下面基层的，那就要让他先尝尝冷暖无助是什么感觉，好好磨练磨练！”
“那样一来，那江夏就没人帮他了。”
孟春生笑着，“你就不怕玩坏他呀？”
“一个芝麻官，操什么省委书记的心，那不是吃饱了没事干。”
徐天宇道出用意来，“再说了，我们现在就打个招呼，那你知道那些人是真心帮他么？还是看上咱们了？总之先看看一阵再说，就算被撤职了，区区一个市政法委书记的升迁路数多的事，随便找个地，都能起死回升！”




官贼 第083章 态度全变
从省里回来，尽管都是三更半夜，赵子壮还是拨打了韩庆的电话，直言要见他一面，搞得韩庆只好穿上衣服出来了。
在阳江小区的大门口处，赵子壮显得很疲惫，应该是去省里不顺，不然也不会三更半夜就叫醒韩庆了。
见面之后，赵子壮开门见山地问道：“韩庆，自从你来天东以后，你觉得我对你这个人怎样？”
“没得说。”
韩庆心里十分明白得很，“你的情况，我都听说了，我还跟家人打电话了。”
“是么。”
赵子壮以为韩庆求徐家出手，一定得救了，顿时舒心不少，他拍了拍韩庆的肩膀两下，“谢谢啊，没让我白护你。”
一听这句话，韩庆无地自容了，他低沉了下来。
虽说是三更半夜，可街上的路灯亮得很。
赵子壮一瞅见韩庆这副脸色，心里咯噔一响，犹如跌落谷地一样，“你家人什么意见？他们不会见死不救吧？我们可是为了你才跟李家才开战的？要不是为了你的话，我也不至于被人攻击到这地步！”
“实在很抱歉。”
韩庆痛心道：“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
“我明白了。”
犹如发了疯一样，赵子壮一巴掌甩了过来，“我还以为找到了强大靠山，看来我连一只狗都不如啊！”
一巴掌重重地打在韩庆脸上，那种刺痛感觉，犹如万箭穿心一样，彻底地让韩庆紧闭上双眼，又再一次体会到那种无助的感觉！
赵子壮啼笑，又骂骂咧咧地说了很多关于怎么帮助韩庆的话，而且还用力地推了韩庆一把，紧接气愤地开车离开了。
望着消失的车尾灯，韩庆摸着被打的脸，他脸色发黑，紧握着拳头，紧接二话不说就回去拿车钥匙，打算出去杀光李家人及蒋学阳等人。
可就在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的石慧醒了，她叫住韩庆道：“都这么晚了，你还拿着车钥匙去哪里？”
韩庆冷冷应道：“不该问的，就别问！”
说着，韩庆要出门，但石慧察觉不对，赶紧下床揪住他了，“你怎么了？你脸色十分不好，出什么事了？”
石慧的温柔关切声，一下让韩庆平息不少杀怒，他闭着双眼，咬着牙关，又深吸了一口气，再猛然睁开眼来，浅笑道：“没事！”
“还说没事。”
石慧抱住了韩庆，喃喃道：“你肯定有事隐着我！”
“没有。”
韩庆拍了拍石慧的后背，“我只是想开车出去兜兜风而已！”
“那你带上我。”
石慧松开手，她看着韩庆，“我陪你一起去兜风。”
“算了，”
韩庆把钥匙放回桌上去，“还是不去了。”
躺回到床上，韩庆搂着石慧假装睡觉，结果还是无法入睡，尽管没有再动起杀心了，可对于赵子壮的一巴掌及那些话，依然历历在目，一直刺痛着他的心！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去上班，韩庆直接就去了李善海的办公室，可惜没有碰到李善海来上班，他只好拨了李善海的电话，“李叔，你人在哪？我找你有点事！”
李善海正跟赵子壮、吴海等人坐着，他看了一眼赵子壮，最终还是没有告诉出位置来，“我正忙着，有事，回头再说。”
挂了电话，李善海直接就关机了。
吴海见壮，也关机了。
赵子壮冷笑，“我说老李，什么拣到宝了，早知道这小子没用处，我们就不应该这么呵护着跟李家作对了。
虽说李善海一夜未眠，可赵子壮的事情却让他睡意全无，他又忧愁地点了一支万宝路抽了起来，“谁能想得到？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用理睬他了！”
瞥看了李善海跟前的三十多根烟头，吴海劝道：“老李，少抽点吧！”
“总之我是玩完了。”
赵子壮抱怨道：“你们两个人好自为之吧！”
说着，赵子壮站了起来，打算离开了。
“老赵。”
李善海叫住了赵子壮，又从口袋掏出了一张银行卡丢过去，“虽说省委农村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副主任是没市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有实权，可也不算是彻底玩完，只要夏书记还担着省委常委，还有东山再起机会，别灰心！”
看着银行卡，赵子壮考虑了一下，还是收下了，“谢了！”
目睹赵子壮离去的背影，吴海陷入了恐慌，“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李善海无奈地掐灭了烟头，“举旗吧！”
“以李淳南的性格，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吴海这会儿给自己点了万宝路，抽了一口，“而且就算举旗，我想蒋学阳更不会容纳我们！”
“踢老赵出局，他下一步肯定会对李家动手，不然无法跟夏书记交代。”
李善海琢磨道：“一旦李家出局了，我想贺家不会让他一人继续独大，肯定会再空降人来牵制，到时候，我们还有机会反击！”
“那韩庆怎么办？”
吴海提醒道：“他好歹还是孟世升的儿子！”
“先晾一边再说。”
李善海考虑了一下，“好歹还有利用价值。”
“老赵不在，他呆的那个位置可是肥差！”
吴海觉得没了赵子壮关照，又加上赵子壮被人踢走，大家都不会再忌惮韩庆的那个头衔了，“会有人眼红动手的！”
“只要人死不了就好。”
李善海笑了笑，“是否保住那个肥差位置，全看他自己造化了！”
“那之前给他筹钱盖房子的事？”
吴海玩味道：“那就不用给了吧？”
“还给个屁！”
李善海后悔道：“早知道他半点用处都没有，我就不带他来天东了，害得我们现在的处境十分被动啊！”
“后悔也没用了。”
吴海感叹地站了起来，“走吧，回去睡一会，一整晚没合眼了。”
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李善海哪能睡得了，他要到市委向蒋学阳举旗，还得要跟女儿接触，给女儿上上课，让女儿暂时不要跟韩庆接触，免得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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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办公室内，眼看快要下班了，韩庆说不得又给李善海打电话，结果依然没想到李善海根本就不接电话，他给吴海打电话则是关机，给赵子壮打电话，则响了几下，就被拒听了。
三人态度一夜之间全都变了，自然让韩庆郁闷不已，他说不得想要打电话大骂徐天宇、孟世升等人，可就在要拨号码的时候，他还是没有拨出去。
想想当初来天东的目的，韩庆自我安慰了几句，觉得丢脸就丢脸吧，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跟徐家划清界线，从此不在联系！
只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徐天宇打电话来了。
韩庆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接听，直接按了拒听！
不过，不出三十秒，手机又响了。
韩庆一看，最终还是接了，他不好气道：“打我电话作什么？”
“哟，生气了？”
徐天宇哈哈大笑，又打趣道：“是不是帮你的人都不理睬你了！”
“那又怎样？”
韩庆幽怨道：“跟你没关系，行了，我挂了。以后别打我电话了！”
“哟，口气这么暴躁？”
徐天宇依然不生气，他嬉笑道：“臭小子，这下子，你总算看清楚这些人的嘴脸了吧？”
“人家拼命帮你，你却不帮人家，你还说看清人家嘴脸？”
韩庆冷冷地鄙视道：“你恶心不恶心啊？”
“恶心？”
徐天宇又哈哈大笑了，“臭小子，你以为是玩过家家呢？我告诉你，这就是政治，除了妥协及利用之外，没有什么朗朗乾坤，更没有无缘无故帮你的人！”
“你什么意思？”
韩庆隐约听出来了。
“这世界上，除了你的亲人，不会有什么外人无故帮你的。”
徐天宇趁机给韩庆上课道：“你要趁这个时间看清楚他们每一个人的嘴脸，看看哪些人是你的真正朋友，哪些人又是不怀好意的人，还有哪些人是你的敌人，哪些人是保持中立的人，只有真正看清楚他们每个人的嘴脸，你以后才能清楚那些人是值得你帮助的人，那些人则是需要你逢场作戏的人！”




官贼 第084章 冷 暖
都说人越老越成精，这是有一定道理的。
韩庆不是三岁小孩了，他今年二十六岁，相比之下，他比同龄人成熟，稍微冷静下来，可以说，他比任何人都要理性的多。
聆听了徐天宇的话，韩庆换位思考一下，他觉得站在徐天宇的角度上来看这个问题，不出手帮忙确实不过分，但韩庆本人不帮忙，却是说不过去了。
好在从通话过程中，韩庆知道徐天宇不是不帮忙，而是稍微出手晚一点，其目的是为了要让他看看围在他身边的人都是一些什么人，从而让他心里有数，将来不至于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所以说，韩庆不着急了，更不会觉得愧疚赵子壮了。
一连两天时间，韩庆不在主动找李善海、吴海、赵子壮等人了。
除了正常到单位之外，韩庆还明显觉察到身边气氛发生了微妙变化，不在像之前那样遭人追捧了。比如偶遇一些秘书、科室主任等人，他们都没跟以前一样主动跟他打招呼。
之所以有这样的变化，韩庆知道是跟赵子壮、李善海等人态度有关系。毕竟关于赵子状要调走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关于李善海向市委书记蒋学阳低头的小道消息更是传得有模有样。
其中还有关于韩庆的消息。
有人说韩庆不是高干子弟么，怎么赵子壮出了事都不会拉一把？
还有人说估计韩庆是高干子弟是假的吧，不然有这么大来头，怎么会不拉赵子壮一把呢？
当然还有人暗地里说韩庆的坏话了，说之前赵子壮这么帮他，结果赵子壮被人踢走了，韩庆竟然无动于衷，可见是多么冷血啊。
甚至还有人韩庆就是一条白眼狼，是养不熟的玩意。
总之各种各样的话都渐渐落入了韩庆的耳中。
幸好韩庆不是普通人，不然真的受不了这样的流言蜚语。
在大家的议论当中，关于赵子壮的调任总算下来了，他被调回省城，到省委农村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当一名副主任，级别依然是副厅级。
这一天上午，跟赵子壮熟悉的人都来相送。
他们小的下至普通民警，大的是以李善海、吴海等为首的人，其中少数都是一些区、县等被提拔的公安系统负责人。
可以说，赵子壮是被踢出局不假，可还是有人不怕被烙印上赵系的标签。
望着相送的人群中，韩庆考虑了一下，也从办公室下来到楼下相送。
伴随着韩庆的出现，现场一片安静了。
谁都在看着韩庆。
赵子壮懵了一下，最终还是假装没看见一样。
李善海、吴海等人只是瞥了一眼，则又开始寒暄着说了一些保重的话，并且都各自作了一个保持联络的手势。
眼看赵子壮要上车了，韩庆想上前说几句话，可还是没有上去。
此刻，他能说什么呢？总不能说赵书记，你不要难过，过一段时间，我徐家就会出手，到时候就重用你吧？
默默地看着赵子壮上车离开，韩庆内心纠结万分，他很想让大家知道，他不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可他还是理智没说出来，因为徐天宇说得对，趁这个时候看清身边的每个人。
当车子离开了公安局大院，所有人都在往回走，路过他身旁的那种鄙视眼神更让他难过，其中李善海、吴海等人还算客气，只是对他笑了一笑，算是远远打过招呼了，这才开车离去。
返回办公室，韩庆苦笑地打开了电脑，他打算看一看小说，打发时间，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房门响起有节奏地敲门声。
这个时候，谁会来找他？
韩庆疑惑了一会，还是喊了一句，“进来。”
房门被轻轻地推开，紧接侧身进来了一名身材挺拔地女警，她穿着一套庄严警服，头发盘扎，又戴着一顶警帽，胸前则挂了一个工作卡，当人一进来，那双大眼睛四处滑溜地偷瞄了一眼办公室内部环境。
看到一个眼熟的面孔，还有红润的脸色，韩庆有点欣慰，他笑站了起来，“是小丹啊，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