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天下:一后千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狗月炎
“你看,这个就是奇楠,这个和沉香的区别是,它的香是直接沉在树根部的,不用烧就有香味出来,这种香还是一种药,对心神不足,肾虚都有疗效,这边这个是沉香,你知道吧,在广东那边,出嫁女儿都会压一片沉香在箱底,在生产的时候,含一点,是可以催产的。”听着凌清羽细细叨叨的说着,路遥的脸色也慢慢展开,不时也会插上嘴问两句。
如此,气氛越来越和谐,到了午时,两人的背筐便装了一半了。凌清羽擦了把汗,将新的枝干插在拔出药草的部分,这岛上的土非常肥厚,那海湾边上的空地,插什么活什么,想来这森林也一样,凌清羽本着采集一样种上一样的原则,半日的时间也没走多远,只到了那个满是水沉的水潭。
这种高级物品,估计只有自己捡才行,凌清羽叫路遥在潭边休息,自己走下水潭,挑选水沉。不能拿那些最大品质又好的,要找个头不是很大,品质偏上的,凌清羽在水中挑挑拣拣,全身心都投入到里面,直到被一声细细的呻吟惊起。
那呻吟声带着压抑的欲望和欢愉,凌清羽不觉抬头,只见路遥半依靠在潭边的石头上,脸色潮红,两只手死死的抓在石头上,似乎在刻意的压抑,但是那压抑不住的呻吟还是从嘴角泄露出来。
难道被蛇咬了?不会啊,她没有超过三米啊!凌清羽将手中的水沉丢入背筐,急忙走上岸,将背筐放在一边,问道:“怎么了?被咬哪里了?”
“呜,”路遥睁眼看了她一眼,虽然是努力的睁着,可是却是半开半闭的模样,大大的眼睛里满是雾气,他本来长得很端正,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下是厚实的嘴唇,但是此时,他脸上却浮动着绯红色,嘴唇也鲜艳的亮人,居然别有一种媚态。
凌清羽却来不及欣赏,见他好似说不出话来,不觉心急,忙撕开他的衣服(反正她撕过一次了),上上下下仔细查看,伤口在那,可是她上下其手的摸过几遍,都没见着伤口,不觉抬头问道:“你到底伤那了?”
路遥先前的脸色只是绯红,在她摸了几遍后就成了鲜红,而且还是红得快滴血的那种,嘴角都似乎被咬破了,流了几丝血丝出来,但是双眼却更加朦胧,连呼吸都急促又炙热。
“快.走.”路遥再次咬破嘴唇,用最后一点清明,道。
如果不是被蛇咬了,那是吃什么了?凌清羽脑袋灵光一闪,忙向他身边看去,果然见他手边还掉落着一些紫红的小果子,这果子她认识,这个还是她推荐给他的,只长在有瀑布水潭边上,味道非常甘美而且能让人兴奋的果子。
凌清羽脑袋里面灵光再次一闪,然后眼神就往路遥的下体瞟去,她一只手还摸在他大腿上,手上面,两腿之间,举起了一个小帐篷,而且还在以飞快的速度长大。
不会吧?!凌清羽的嘴巴里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我吃了那么多都没见有事啊,为啥到了路遥这里就这样?难道说少年的体内火气更旺?!
“走.。”路遥强自挣扎着,抓着石头的手松开一只,想推开凌清羽,谁知这时候,看着那小帐篷回过神的凌清羽也正手撑在石头准备起身,路遥的手刚刚抬起就碰到了她的手臂,凌清羽在水里捞水沉的时候,是卷了衣袖裤腿的,所以现在带着水汽的赤裸手臂,被路遥那热的烫人的手一碰,两个人都是一惊。
凌清羽是立马准备走,这个少年发情不在她的工作范围之列,她准备直接把他丢水里去解决掉。
可路遥的手指一碰到那冰凉而柔软的皮肤,脑袋里最后一根弦就嘣的一声断掉了,神智直接跑掉,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美丽可爱无比,连那脸上的小雀斑都让人心动,本能下,他一把抓住了凌清羽,一个翻身就给压在身下,然后对着那红润又可爱的嘴唇亲了上去。
少年的亲吻强硬又没有章法,咬得凌清羽嘴唇好痛,凌清羽一阵气恼,但是还没等到她有所反抗,少年就已经转移战地,嘴唇从她的嘴唇往下移动,一手压着她,另外一只手就撕开了碍事的衣领,舌头和牙齿在她的皮肤上粗暴地肆虐啃咬。这样的举动既胡来又毫无技术,却让凌清羽不觉呼吸加快,浑身发烫了起来。凌清羽不是未经人事的女人,但是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在前世,她老公红杏出墙,让她独守空闺,已经是欲求不满了,哪里禁得起如此挑逗,好在,她还算有理智,想想这个身体还不到十六岁,而且又是第一次,如果没有充分的前戏,而是让少年这样强行占有,那么还不痛死!
不过她担心太早了,少年在她身上一顿乱啃中,找到了那两团已经成型的肉团,还有上面的蓓蕾,这个更好啃,于是少年转移阵地,在那上面又舔又啃又咬,同时下面的猛兽也隔着薄薄的布料磨蹭着凌清羽的大腿,更过分的是,噌着噌着,居然还顶开了她的双腿,那粗壮的家伙就在凌清羽的双腿之间更加用力的噌了起来。
凌清羽一边紧张的想推开他,推不动,她的力气和路遥根本不在一个档次,然后又被他啃咬得出了感觉,只觉自己下体也开始发痒,正当她交战激烈的时候,就觉得下面本猛的一顶,然后一股热流让自己的裤子喷的湿透。
凌清羽哑然,居然这就射了?那我这被燃起的欲火怎么办?
路遥伏在她身上喘息着,然后轻声道:“当家的,下面好痛。”
痛?你痛还是我痛啊?凌清羽刚想回一句,就感觉身上的这个身体皮肤发烫,而下面的那玩意居然还是坚硬如铁,不是射了吗?为什么还是这样?
“放开我。”看到路遥似乎是回来些神智,凌清羽沉声道,只是她还在欲火中,连声音都带着丝拖音,听上去娇媚动人。
路遥听话的翻身下来,躺在了石头上,他下体的裤子已经全部湿透,但是仍然高高举起,而且有更大的趋势。
这是发泄不够?凌清羽上辈子三十才结婚,老公也是规矩人,或者说工作太忙而多少有些肾虚,每次做最多二十分钟,而且都是不饱满的状态,凌清羽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泄而不倒的,不觉开始发愁,这要怎么弄啊?
“痛,”路遥轻轻的呻吟,身体难受的在凌清羽身上蹭了蹭。他的衣裳早已经脱落,一层薄汗亮晶晶地覆盖在古铜色的肌肉上,皮肤都烫的发红,坚硬的胸肌上,两颗红豆俏生生的立着。
一不做二不休,凌清羽咬牙脱下了他的裤子,一根巨大的粉红色的棒子欢跳的露了出来,被风一吹,更加肿大,让路遥不觉又漏出一丝呻吟。
凌清羽低头,咬上了颗红果,同时一只手握住了下面的家伙,异样的刺激,让路遥不觉仰起了头,腰往上挺,双手抱住了凌清羽的头,嘴里发出了啊的长吟。
凌清羽将他身体咬了个便,又将那厚而性感的嘴唇也咬成了香肠嘴,用手和大腿内侧,让路遥泄了好几次,那根顽固的小家伙才终于低下了头,而泄了好几次的路遥也终于爽昏了过去。
我这叫什么事啊!凌清羽摸了摸已经痒的难受的下身,干脆脱干净衣服,跳进了水潭里,冰冷的溪水沁着,才终于将身体的热度降了下去。
路遥是黄昏的时候醒来的,他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已经洗干净而且用火哄干的衣服,转头望去,见凌清羽正百无聊赖的蹲在石头上数今天收集的东西,路遥心中百味杂陈,身体里面似乎还有在她手底下迸发出来的热量和欲望,想了想,路遥穿好衣服,挪到凌清羽旁边道:“我会负责的。”
咦?凌清羽扭头,诧异的望着他,终于醒了啊。
路遥却误解了他的意思,红着脸道:“我真的会负责的,只是,现在不能,我.。”
“知道,你还有大仇要报。”凌清羽笑道,同时心想,我也不需要你负责啊,咱们啥事都没做成呢。
“是,如果我现在同你成亲,只怕会连累你,要是,要是,咱们离不开这座岛,那么我们我们.”路遥脸更红了,此时,他的心里的确冒出了,就算回不去,说不定也好,但是转而又骂自己,怎么能忘记那血海深仇!就算死,也要回去报仇!于是,后面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们一定能回去的,再有三四个月,季风就变了。”凌清羽将东西都放回了背筐,对路遥笑道:“没关系的,你别在意,就当没这么回事吧。”
走了几步,又回头道:“你不走?天黑了,就不好下山了。”
路遥走前几步,拿过她背上的背筐,一把抱起了她,道:“不会当没这回事的,我,是你的.。赘婿.。”
路遥施展起轻功,只觉自己身体舒爽,功力似乎又提升了一些,不觉长啸一声,身形如同一道青烟,向宿营地掠去。
凤临天下:一后千宠 20.第20章 爱慕
回到宿营地的时候,天刚刚黑,沙滩上燃起了一座高高的篝火,众人三三两两的忙碌着。
凌清羽让路遥把自己放下来,然后跑了过去,见篝火是用风神号的废料堆起来的,不觉松了口气。
“当家的回来了!”
“当家的!”
每个人都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跟凌清羽打招呼,让凌清羽不觉有些心虚,虽然平常大家也是经常一起玩闹,打招呼很正常,但是今天这怎么看怎么觉得太过热情的态度,她不觉想到,难道是今天和路遥的事情大伙知道了?不能啊?!
“当家的,”丁冬在后面几个水手的推诿下,站在了凌清羽面前,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嘴里咕哝了一句,声音实在太小,让凌清羽不觉问道:“你说啥?”
“这个送给你!”丁冬说完这句,脸更红了,拉起凌清羽的手将一件物事放入她手中,红着脸在水手的哄笑中跑走了。
凌清羽疑惑的拿起手上的东西一看,星光和篝火的照映下,那支紫檀木簪子上血珀雕成的花朵荧光流彩,美的让人心动。
“当家的,这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少年带着腼腆的笑,捧着珍珠项链的手上满是伤口,珍珠虽然个头不大,但是显然经过细致的挑选,个个都一般大小而且圆润有光泽,将项链放入凌清羽手中,少年也在哄笑中红着脸退开。
随后又有人送上各种礼物,只是每个人都是红着脸送,然后被哄笑而退。
凌清羽望着手中捧着的一堆东西,虽然感动,但是又很茫然,感动的是这些心意,凌清羽知道他们在边界线附近发现了珍珠蚌,但是大多在边界线外,要采集这么多的珍珠,一定不是件容易事,还有那些木雕手链,都来自森林的产物,要进去,只怕都要被蛇咬上两口,凌清羽这几十年收到的礼物不可胜数,但是这种实心实意的,实在是屈指可数,不觉都觉得眼眶里有些发热,但是又实在想不明白,今天啥日子,赶集一样的送我东西。
“好了好了,先让当家的换衣服,今天有的你们热闹呢!”郑喜推开了人群,拉过凌清羽回到她的小屋。
小屋里面也焕然一新,点缀了好些鲜花,而木桌上,摊放着件白色深衣,虽然只是白棉布做成,却在领口和衣摆等地压上了繁杂的花纹,看上去,又华丽又简约。
美服首饰是女人的最爱,凌清羽也不能免俗,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冷静里带着点颤音的问:“今天到底是啥日子?”
郑喜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道:“姑娘,今天是你满十六的生日,按照咱们那的规矩,你今天要及笄了。”
凌清羽一愣,是了,自个上世的生日在十一月,但是这辈子的是八月。及笄是古人一辈子的大事,如果父母还在,一定是要重大举行,只是现在她父母双亡,别的亲戚不如说是仇人,她自己从来没想过这事,没想到,郑喜还记得。
“我老娘上船前还来信说,要记得给姑娘办一办,不过现在都是男人,大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办,周先生做了这套衣服,对了,这是杨昭和顾燧送的,这个是我和小十一送的,姑娘,你将就着戴吧。”郑喜一边把东西拿出来一边念叨着,这事他本来没和任何人说的,只是早上送凌清羽走后,就去找周潭做衣服,周潭问做了干啥?郑喜才随口说出来,今天是凌清羽的及笄日,当时周潭房里是没人,可没想到,外面正好有来领木料的丁冬他们,然后不过一刻,大家伙就都知道了。
凌清羽看着面前的一簪一笄,簪是沉香木雕刻,线条粗壮而古朴,簪头云状的雕纹里,镶嵌着一颗硕大的黑珍珠。笄是金丝楠木所做,打磨的光润圆滑,其上暗刻着梵文,典雅大气。
“喂,我说丁冬啊,你小子可不地道,你那簪子是找周先生做的吧!”叫刘峰的水手捅了捅丁冬,羡慕的道。
“谁叫咱丁大哥是一听到郑喜说这个事,就先找了周先生,我们去找周先生,周先生就没空了。”
“其实我觉得当家的更喜欢孟苏那项链些,孟苏是吧,也不枉你一整天就在那边捞珠贝了。”李彦捅了捅孟苏,挤着眼笑道。
孟苏又红了脸,低头道:“我哪有,杨大哥那颗珠子才叫漂亮呢。”他功夫不够,无法越过边界线,只能探手去摸,可是杨昭却是直接翻过边界线,到那边的崖壁去挖的一个巨大的珠贝,难道,杨大哥也喜欢当家的?孟苏不觉抬头偷瞟了一眼杨昭。这些日子,凌清羽和他们天天混在一起,平常打趣说笑和他们勾肩搭背,事情来了的时候爽利果敢,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子,让人忽视了她的样貌,只觉得像阳光一样,温暖人心,让人不觉沉迷,为她去死都愿意。孟苏心想,这样的人,就连杨大哥也会忍不住动心吧?
顾燧则是在打趣手下的单符:“我说单老二,你不是学了木匠活吗?怎么却只是去捞了块珊瑚算数?你看,被人家比下去了吧?”
单符挠挠头,嘿嘿笑道:“俺不是看着他们都跑去砍树,想着要不一样嘛。”
“这姑娘不错,娶回去一定能发家致富。”陈锐在旁边笑道。
“俺没这个想法,”单符连连摇头,道:“俺是要跟老大回去的,刀上舔血的日子,没得害了人家,再说,人家那么好的姑娘,也看不上俺,也就是,”单符的声音低了下去,也不过是有个念想,让她知道自己也欢喜她。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顾燧笑了两声,少年人的爱慕总是最自然的,何况这的确是难得的好女人,只是那些腥风血雨,就还是不要牵连于她了。
“不要嘛,”凌清羽难得的红了脸,想退回去,却还是被郑喜给坚定的推了出来。
脱出了平常的短衣长裤而是换上了一袭白色深衣,广袖长裙,将那丰满的身材勾勒得欲隐欲现,一条粗鞭子拆散开来,盘成了高高的发髻,插了.。。好吧,收到的簪子都插了上去,那杂乱的配饰并不影响原来一个粗狂的野丫头锐变成一个衣襟飘飘,风姿卓然的淑女。
“哇!当家的好漂亮。”众人叫唤起来,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凌清羽突然有种自己当街被调戏的感觉,红透了脸颊,扭扭咧咧的被郑喜推到篝火旁。
众人见过了她平时张牙舞爪的样子,又或者爽利的让他们觉得这就是个哥们,这是见她长裙高髻,羞涩绯红的小女儿姿态,不觉都是心下一动,原来,那些小子眼睛没瞎,这的确是个姑娘啊!
老娘我本来就是个姑娘好不好!就算核心里是奔四的女人,但咱这外表可是十六一支花的时候啊,你们脸上那原来如此的表情是啥意思啥意思!凌清羽心里的小人狂叫,但是脸上却带着羞涩的道:“奴家多谢各位大哥了。”
“噗!”“噗!”“噗!”
“喂喂喂!你们别这么浪费,这可是我好不容易酿出来的酒,你们这帮坏小子,偷我的酒就罢了,还这么浪费!”石方非常不满的叫道。
一阵吐后,就是一阵狂咳,郑喜赶紧的道:“来来来!上菜上菜,当家的啊,这条蟒蛇可是三爷带着兄弟们特意去林子里抓回来的,还有这鱼,对了,这长寿面,是我用那面包果磨的粉做的,你尝尝。”
“好!我凌清羽再次感谢大家,今后,有我凌清羽一口饭,必饿不了兄弟们!”凌清羽一撩裙角,站了起来,端起椰子壳盛着的椰子酒,道。
哈哈哈,这才是我们的凌当家啊!喝酒吃肉,她这口一开,顿时热闹起来。
路遥没有凑上去,站在一边看着,那穿着长裙,却撩起一半,袖子挽到手肘上,头发也斜了,还在来者不拒的和人碰杯喝酒的女人。
路遥的手轻轻摸上自己的嘴唇,那里被这女人咬得现在还有些发胀,全身上都是她留下的痕迹,还有在她手里,爽到只想着就这么死了都愿意,路遥的脸不觉又红了。再一想,今天居然只有他不知道是她的及笄日,而且还有那么多人给她送东西,他又觉得心里憋的慌,少年没经历过情事,不知道这种感情叫做吃醋。
凌清羽第二日,在头痛欲裂中醒来。
妈的,椰子酒居然也能让人成这样,那石方是不是放别的东西进去了!揉着石头一样的头,凌清羽一只手去摸桌上的水杯,摸来摸去,水杯没摸到,倒是摸到一个温润的玉,凌清羽一愣,拿过来细看,见是一把小小的上等的羊脂白玉雕成的玉剑,剑上以篆刻着一个古文陆字。
路遥,这小子,凌清羽不觉失笑,这个玉剑她见过,在路遥重伤帮他换药的时候,和昨天那时候,这个是一直挂他脖子上的,应该是很重要的贴身之物。想起少年昨天信誓旦旦的话语,凌清羽不觉摇头,如果她真是十六岁的少女,说不定真的就会相信,可是她却是已经经历太多,路遥和叶十一虽然没说,凌清羽也知道这两人一定有着不输给自己的家仇,只怕一回去,就要踏上他们自己的路途。何况自己的对头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只怕少不了各种困难和艰辛,再好的感情又能经得起多少风雨的考验呢。
“如果事情都尘埃落定后,你还有这样的心思,我就考虑考虑你吧。”凌清羽对着玉剑笑道,然后放进了贴身的小荷包。回到宿营地的时候,天刚刚黑,沙滩上燃起了一座高高的篝火,众人三三两两的忙碌着。
凌清羽让路遥把自己放下来,然后跑了过去,见篝火是用风神号的废料堆起来的,不觉松了口气。
“当家的回来了!”
“当家的!”
每个人都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跟凌清羽打招呼,让凌清羽不觉有些心虚,虽然平常大家也是经常一起玩闹,打招呼很正常,但是今天这怎么看怎么觉得太过热情的态度,她不觉想到,难道是今天和路遥的事情大伙知道了?不能啊?!
“当家的,”丁冬在后面几个水手的推诿下,站在了凌清羽面前,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嘴里咕哝了一句,声音实在太小,让凌清羽不觉问道:“你说啥?”
“这个送给你!”丁冬说完这句,脸更红了,拉起凌清羽的手将一件物事放入她手中,红着脸在水手的哄笑中跑走了。
凌清羽疑惑的拿起手上的东西一看,星光和篝火的照映下,那支紫檀木簪子上血珀雕成的花朵荧光流彩,美的让人心动。
“当家的,这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少年带着腼腆的笑,捧着珍珠项链的手上满是伤口,珍珠虽然个头不大,但是显然经过细致的挑选,个个都一般大小而且圆润有光泽,将项链放入凌清羽手中,少年也在哄笑中红着脸退开。
随后又有人送上各种礼物,只是每个人都是红着脸送,然后被哄笑而退。
凌清羽望着手中捧着的一堆东西,虽然感动,但是又很茫然,感动的是这些心意,凌清羽知道他们在边界线附近发现了珍珠蚌,但是大多在边界线外,要采集这么多的珍珠,一定不是件容易事,还有那些木雕手链,都来自森林的产物,要进去,只怕都要被蛇咬上两口,凌清羽这几十年收到的礼物不可胜数,但是这种实心实意的,实在是屈指可数,不觉都觉得眼眶里有些发热,但是又实在想不明白,今天啥日子,赶集一样的送我东西。
“好了好了,先让当家的换衣服,今天有的你们热闹呢!”郑喜推开了人群,拉过凌清羽回到她的小屋。
小屋里面也焕然一新,点缀了好些鲜花,而木桌上,摊放着件白色深衣,虽然只是白棉布做成,却在领口和衣摆等地压上了繁杂的花纹,看上去,又华丽又简约。
美服首饰是女人的最爱,凌清羽也不能免俗,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冷静里带着点颤音的问:“今天到底是啥日子?”
郑喜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道:“姑娘,今天是你满十六的生日,按照咱们那的规矩,你今天要及笄了。”
凌清羽一愣,是了,自个上世的生日在十一月,但是这辈子的是八月。及笄是古人一辈子的大事,如果父母还在,一定是要重大举行,只是现在她父母双亡,别的亲戚不如说是仇人,她自己从来没想过这事,没想到,郑喜还记得。
“我老娘上船前还来信说,要记得给姑娘办一办,不过现在都是男人,大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办,周先生做了这套衣服,对了,这是杨昭和顾燧送的,这个是我和小十一送的,姑娘,你将就着戴吧。”郑喜一边把东西拿出来一边念叨着,这事他本来没和任何人说的,只是早上送凌清羽走后,就去找周潭做衣服,周潭问做了干啥?郑喜才随口说出来,今天是凌清羽的及笄日,当时周潭房里是没人,可没想到,外面正好有来领木料的丁冬他们,然后不过一刻,大家伙就都知道了。
凌清羽看着面前的一簪一笄,簪是沉香木雕刻,线条粗壮而古朴,簪头云状的雕纹里,镶嵌着一颗硕大的黑珍珠。笄是金丝楠木所做,打磨的光润圆滑,其上暗刻着梵文,典雅大气。
“喂,我说丁冬啊,你小子可不地道,你那簪子是找周先生做的吧!”叫刘峰的水手捅了捅丁冬,羡慕的道。
“谁叫咱丁大哥是一听到郑喜说这个事,就先找了周先生,我们去找周先生,周先生就没空了。”
“其实我觉得当家的更喜欢孟苏那项链些,孟苏是吧,也不枉你一整天就在那边捞珠贝了。”李彦捅了捅孟苏,挤着眼笑道。
孟苏又红了脸,低头道:“我哪有,杨大哥那颗珠子才叫漂亮呢。”他功夫不够,无法越过边界线,只能探手去摸,可是杨昭却是直接翻过边界线,到那边的崖壁去挖的一个巨大的珠贝,难道,杨大哥也喜欢当家的?孟苏不觉抬头偷瞟了一眼杨昭。这些日子,凌清羽和他们天天混在一起,平常打趣说笑和他们勾肩搭背,事情来了的时候爽利果敢,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子,让人忽视了她的样貌,只觉得像阳光一样,温暖人心,让人不觉沉迷,为她去死都愿意。孟苏心想,这样的人,就连杨大哥也会忍不住动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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