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穿越之侯府嫡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指流纱
二房三房的混乱与大房无关,琼华院与侯府联通的大门始终紧闭。沈老夫人教训成康宁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在景斓堂,出现在成启铭的视野之中。
李馥盈是被今上赐死的,所以丧事不敢大办,但成启铭为了让妻子热热闹闹的走,所以准备关起门来隆重的半一场,不请亲戚朋友,不请同僚官宦,只有李馥盈的子女和儿孙参加。
不过沈老夫人无论如何也不许李馥盈的丧事在侯府办,她被今上赐死,是残害皇后皇子,勾结逆王余孽祸乱后宫的罪人,能一口薄棺下葬已是恩赐,还想风光大葬,门都没有。几番纠缠下来,成启铭只得让步,在福顺街的宅子给李馥盈办了丧事。
成启铭一身素缟跪在李馥盈灵前,哭得比谁都伤心,让他的两子两女动容不已。成安宁对李馥盈没有好感,上一世和这一世,她没少被李馥盈嫌弃和辱骂,她恨不得李馥盈被挫骨扬灰。
但现在好像真的和上一世不一样了。
上一世里,皇后被暗害难产,没有治好,所以皇后的身体十分虚弱,一直在凤仪宫里养病,后宫无人掌管,因此方淑妃升为贵妃,代掌凤印,管理后宫。而害皇后的凶手一直没查到,她到死之时,也不知凶手是谁。想不到这一世,竟然查到了害皇后难产的幕后真凶!
上一世李馥盈也没有死,她很长寿,成安宁到死之时,李馥盈还十分健朗。这一世,想不到李馥盈这么快就死了。并且,她们二房和三房,竟然被今上勒令搬出永宁侯府,这些,都是上一世没有的事……真的要搬走了吗?她始料未及,若真如此的话,她后面的路会更加难走,她们母女几个该何去何从?
七日后,李馥盈下葬。沈老夫人和成振清及其族人放言,若成启铭执意将李馥盈葬入成家祖坟,日后成家后人另择阴宅,不再葬入那片祖地,更不会供奉他和李馥盈的牌位。但成启铭我行我素,不止将李馥盈葬入成家祖坟之地,并在她的身边,给自己留了个位置。
消息传到琼华院,沈老夫人的脸上并未露出凄苦或是不甘的神色来,只冷冷讥笑一声:“果然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
而成振清和顾子衿脸上的色彩则丰富许多,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无奈和凄凉,替沈老夫人不值。“摆出这幅鬼样子做什么?振清该走了,马车已经备好。子衿,你领靖宁去通州的青苗庄,给佃户送衣和新年红包,告诉他们今年不种庄家,地都留着种番椒。第一年每户给五百斤粮食,若番椒盈利,每家再分十两银子。今年试种,先看成效,成了大家一起发财,败了老婆子我负责。”沈老夫人面色如常的吩咐着,心里盘算着开年之后的生意,为那负心汉伤心,不值得。
刚开朝,到处都热热闹闹的,节后上朝第一天,就有言官参成振清不忠不孝。成振清现在是工部侍郎,今上为了不让他在京城继续看这些糟心事,所以派他去修黄河堤坝以及周边的水渠,而顾子衿则被沈老夫人派到京郊的庄子巡视,公布新年计划。
沈老夫人早已看穿成启铭对她的变化,她和成启铭的那点子情谊早就消磨光了,从前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憎恶!青梅竹马算什么?山盟海誓算什么?最艰难时期的不离不弃算什么?终究敌不过时间流逝,人心变换。





穿越之侯府嫡女 第38章
第38章
马车摇摇晃晃的驶出京城,成靖宁坐在车内,憋了一肚子话。沈老夫人作为她这一世的祖母,经历了这么多,很为她叫屈,但她又不知如何安慰沈老夫人,只喃喃着问顾子衿:“祖母一定很委屈吧?”
“委屈吗?”顾子衿对自己的婆婆比较了解,她看不出沈老夫人有任何委屈的表现,从他们回来那时起,沈老夫人从没正眼看过成启铭一眼,更没多说一句话,没有半点情感流露,有的只是无视和漠然。
“她是一个很坚强、果决、看得清的人,她从来不会委屈自己,这点皇后和她很像。”提起婆母,顾子衿面带崇敬。老永宁侯成鸿和老令国公沈曜是好友,只是成鸿早逝,留下弱妻幼子,身为好友,沈曜自是对成启铭和荀太夫人多有照顾,官场上更是亲手提拔成启铭,还将自己的嫡女嫁给势单力孤的成启铭。
成启铭自幼出入令国公府,和沈老夫人是青梅竹马,那时他们十分要好,是人人艳羡的恩爱夫妻,只是没想到后来福乐郡主横插一脚。蛮横的利用家族势力逼婚,最终嫁给成启铭为平妻。
那时老令国公已经去世,守孝中的新任国公沈傲自是无法为妹妹出头,加上辅国公府的势力,只好接受这一结果。沈老夫人生下成振清还未出月子,辅国公府的大长公主利用皇室身份,疏通关系,将成启铭调往东南福州任知府,这一走就是六年。成启铭和福乐郡主在福州你侬我侬,生下两子一女,而沈老夫人则在京城,独自抚养长子,照顾婆母,管理侯府,打理永宁侯的产业。
这一切换来的是丈夫的变心和他另一个妻子的欺压。沈老夫人原本打算和离,但成启铭犹豫不决,福乐郡主在母族的劝说下,故作大度劝阻沈老夫人不要离开,那时的荀太夫人,也是站在沈老夫人这边的。
两位身份高贵的妻子,让成启铭头疼不已,面对她们之间的矛盾和竞争,成启铭选择逃避,经常躲在荀太夫人的景斓堂里抱怨。抱怨沈老夫人变了,抱怨她太强势,太不温柔,太不懂得退让,丝毫不提福乐郡主的过错。荀太夫人在这样的念叨下,加上福乐郡主的胞姐宝贵妃极其儿子前程不可限量,一颗心就偏到福乐郡主这边。
沈老夫人和成启铭的决裂,源于福乐郡主下毒暗害成振清未遂,证据确凿之下,成启铭只顾维护福乐郡主,只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并且处死了知情的几个下人。那时,沈老夫人心如死灰,搬到琼华院,封闭大门,不再与侯府往来,除了儿女的姓氏,不再与永宁侯府有任何牵扯。那时她便放下狠话,永不和离,她要留在侯府,看着他们最后的下场。
沈老夫人当年受的委屈,半个大祁朝都知道,福乐郡主的蛮横和狠毒,同样半个大祁朝都知道。所以大房翻身之后,沈老夫人和皇后的所作所为,没有受到半分指摘。相反,很多人说沈老夫人厚道,否则以成振功和成振声的罪名,杀头抄家都不为过。现在福乐郡主还不安分,联合逆王余孽谋害皇后,实在罪无可恕。
“我在侯府待的时间不算长,但这些年里,我从没见她抱怨过,她总是那么开朗坚强,永远斗志昂扬,积极向前,好像没有什么能打到她。”看开之后,沈老夫人彻底放下,带着一双儿女过得肆意潇洒,虽有福乐郡主的打压,她从没气馁过,经营手下产业,积累数年,已然是京城口袋最充裕的夫人。
这样的人,是成靖宁最钦佩的那一类,经过一年多的相处,她更加敬重沈老夫人。“祖母很了不起。”
“是呀,跟在她老人家身边,总会学到很多东西。”顾子衿从骨子里佩服婆婆,对她敬重万分。
前途未卜,两房的姑娘一个赛一个的忧愁,成芙宁靠在窗前,轻抚着蕉叶古琴,一弦一声,无不凌乱。早春积雪残存,尚有些冷,映秋拿了件兔毛领的湘妃色斗篷给她披上:“姑娘,小心别着凉了,这时候的天气最是变幻无常。”
“姨娘呢?”心乱琴声也乱,固然她冷静自若,但这时也无法心如止水。
映雪叹气:“好像去琼华院找沈老夫人了。”这种时候,沈老夫人和世子夫人怎会见她?作为大房的叛徒,怎会被从新接纳?
竹姨娘在琼华院外焦急的踱步,她不想离开侯府,不想过苦日子,眼下,只有放手一搏了。不过沈老夫人并不给她机会,白妈妈开了门,对她道:“竹姨娘回去吧,老夫人不想见你。”
“白妈妈求求你了,让我见一见老夫人吧!”她掏出怀里的一袋银子往白妈妈手里送,“行行好吧妈妈。”
白妈妈把银子一扔,并不稀罕,传了话后,砰的一声关上门。竹姨娘有劲无处使,大败而归,回到院子丧气的坐在炕床上,一声长一声短的叹气。
李馥盈下葬之后,成启铭把自己关在房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似在思念亡妻。如果没有两个儿子在门外苦求,或许,他会一直枯坐在房里,直到生命枯竭。
成振功和成振声跪在门外,祈求老侯爷进宫求情,让今上别让他们搬离永宁侯府。现在他们是白身,靠着大房的庇护过活,如果搬出去,比直坠地狱还可怕,他们以后的日子会有多难过,谁也不敢去想。从前没有旨意,他们虽然名义上分了家,但可以借着孝敬父母祖母的名义赖在侯府里不走,但现在这招行不通了。
成启铭抱着福乐郡主留下的东西黯然伤神,听到两个儿子的哭诉,刹那间清醒。爱妻已亡故,他不能不救他们的儿子,他必须竭尽全力保住他们。
开门之后,成振功和成振声兄弟两个伏在成启铭跟前嚎啕大哭,成启铭只好打起精神,安慰两个儿子。想清楚问题的关键所在,成启铭穿戴好一品军侯的官服进宫,在皇后的凤仪宫前长跪不起。
皇后还在月子当中,因难产伤了根本,还在细心调养。赵澈早已吩咐凤仪宫的宫人,不许任何外人惊扰到皇后,不许拿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去烦皇后。因此成启铭刚跪在凤仪宫前,今上就杀过来了。
未登基之前,赵澈被成启铭的两个儿子坑了无数次,好几次险些翻船再无翻身的可能,这些,他都牢牢记在心上。没有处置他们,不过是因为方太后和方尚书的缘故。现在成启铭还有脸来为他们求情,赵澈都觉得恶心,当即在成启铭面前狠狠回忆当年事,一桩桩,一件件,事无巨细,全都说给成启铭听。如果成启铭记不清了,赵澈就帮他慢慢的回忆。一个时辰下来,听得成启铭双腿直哆嗦。
“看在宜惠的面上,朕还叫你一声老侯爷,回去之后让你的两个儿子赶紧搬出永宁侯府,如果人手不够,朕今天就把搬家的人手给你送过去。别找什么宅子没置办好、老了旧了需要修缮的借口,如果朕记得没错的话,他们在永宁侯府之外都有宅子,而且地段不错,够住下一大家子人了。如果你痛快的把君侯印信和丹书铁券交出来,从前的事,朕暂时既往不咎。但前提是,他们日后不能再作奸犯科。”赵澈冷冰冰的对成启铭说道。
他疼爱他的皇后,只是皇后是成启铭之女这点,让他觉得无比的恶心,也曾因为这事和皇后闹别扭,反反复复,多年未绝。现在,他就这么直接蛮横的,切断皇后和成启铭与福乐郡主及其子女之间的联系。
成启铭已经明白,皇帝对他和他的两个儿子已经彻底失去耐心,如果继续触碰今上的逆鳞,那么最后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了。“老臣,谢主隆恩。”成启铭重重的磕了一记响头。
赵澈的动作比成启铭想象的快,他人还没回到侯府,派来帮成振功和成振声搬家的人已经到了,整齐的站在永宁侯府的内院之中。看到这么多手持刀剑的禁军侍卫,二房三房之人心惊胆颤,不知如何是好。
成启铭一瞬之间老了十岁,对满面愁容的儿子和啼哭不止的儿媳及孙辈们说道:“皇上让我交出侯印和丹书铁券,保证从前的事既往不咎,不会追究你们的过错。若你们日后安分守己,则能保一家平安,如若不然,谁也救不了你们。”
成振功和成振声从成启铭老态毕露的脸上看不到半分转机,只好一脸头疼状的回去搬东西。皇家禁军的动作奇快,不到一个下午,帮着把二房三房的东西搬得干干净净,原本热闹的侯府,一下子空了,春晖堂内,只剩成启铭苍老的身影。
永宁侯的爵印和丹书铁券,成启铭亲自送入宫中。对长子和三女儿来说,他的存在,已是一个累赘,永宁侯府不再需要他,他已决定,上交爵印和丹书铁券之后,到福州的庄子养老,不再管京城的恩恩怨怨。
路过琼华院,大门依旧紧闭,好似侯府其他地方的凄凉与琼华院无关。车轮滚滚,骨碌骨碌的驶出京城,成启铭叫停马车,掀开帘子回望京城,沈老夫人依旧没有出现。
她就是这般冷酷无情。成启铭闭上眼睛之后不再有任何期待,踏上南下福州的路。
成家只剩大房一房人,以及年老要在府里养老的荀太夫人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接到沈老夫人的通知之后,顾子衿带着成靖宁从乡下回到京城。回到永宁侯府,成靖宁一时之间不太适应。与往日的喧嚣热闹相比,现在静得有些可怕。
沈老夫人则是一副从新开始的模样,打开了琼华院的大门,也打开了永宁侯府的大门,准备把永宁侯府大修一番,抹去过去一切不愉快的记忆。
二房三房的十几口人搬走之后,侯府剩下许多空房间,沈老夫人准备拆掉其中老旧的房屋,开辟出来种花木。至于成启铭和李馥盈曾经住的褚玉院,于沈老夫人来说,是最痛苦的回忆之一,因此沈老夫人也准备把此处大肆修整一番,改名毓秀院。拟定修整方案之后,沈老夫人请了泥瓦匠来,挑了个黄道吉日准备动工。最先拆除的,是琼华院外的那道高墙。
四月,成振清修完黄河大堤和附近区县的沟渠之后回京,述职完毕之后,得到赵澈的大肆夸赞。并于当日扳旨,让他继承永宁侯的爵位。成振清继承永宁侯爵位是预料之中的事,整个侯府上下并无过多惊喜,只请了永宁侯的直系亲眷和姻亲来庆祝,十分低调。
操办宴席的事,沈老夫人带着成靖宁一起做。她的观念是成靖宁是侯府小姐,不能只懂风花雪月,也要懂凡尘俗事,像这些人情往来,她必须应对自如。成靖宁很努力的学习这一世的生存规则,沈老夫人的要求,她没有拒绝,帮着写请帖,拟菜单,排座次。
虽说只请亲戚,也坐了满满当当的十桌。男人们在外边松风院,女眷们则在琼华院这边。虽说毓秀院才是永宁侯府的主院,但沈老夫人依旧住琼华院,把地方留给儿子儿媳,而成振清夫妻则等到六月十四侯府整体修缮完毕后才搬过去。
成靖宁回京城一年多,不曾出门到令国公府和顾府拜见祖母和母亲一族的亲戚,现在侯府举办宴会才见到了。沈老夫人在琼华院正堂与永宁侯一族的亲戚和沈顾两家的姻亲说话,成靖宁则跟在她身边认亲戚。
“这就是我那孙女,刚回来的时候身体不好,养了一年多,总算养好了能出来见人了。”沈老夫人简单的介绍成靖宁,告诉她这是沈家的表舅母,那是顾家的舅母,还有成家本家的堂祖母和叔父伯母等,拉拉杂杂认了一大堆亲戚。
成靖宁记性极好,见过的亲戚都能叫上口。在侯府一年多,学了不少规矩,成靖宁现在倒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十分乖巧的跟在沈老夫人身边,不多说一句话,不多走一步路,问她什么说什么,半点也不张扬。
“是个乖巧的孩子。”顾子衿的母亲,顾老夫人拉着成靖宁的手笑道,“还是老夫人教得好。”
“别的不说,教女儿我最拿手。”沈老夫人笑呵呵的道,一点不谦虚。
“还是老样子,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成家一位老祖母开玩笑道,她是成启铭祖父的胞弟的孙媳,姓戴,和沈老夫人十分要好。在沈老夫人最憋屈苦痛的那些年里,她果断的站在沈老夫人这边,并禁止家中儿孙与福乐郡主的两个儿子和二皇子走得太近。成家嫡脉子嗣单薄,旁枝却枝繁叶茂,这位老祖母有三子两女,皆十分成器,现已身居高位,同成振清年幼之时就十分亲近,现在同朝为官,相互扶持振兴着家族。
沈老夫人和这位戴老夫人说话并无顾忌,笑道:“靖宁是我的孙女,你们夸她,可不就是夸我么?”在场的几位老夫人登时笑成一团,成靖宁也跟着笑,沈老夫人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榜样。
大人们之间的谈笑小孩子插不上话,认过亲戚之后,沈老夫人让她去和沈家顾家还有成家旁枝的同龄女孩儿说话。沈家只有二夫人刘氏带了女儿来,世子夫人谢氏上次和沈老夫人闹了一场之后,私下里仍有些不快,这次来赴宴也只是场面上的事,到是二夫人刘氏热心,让女儿沈嘉月和成靖宁多走动。
顾家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都带了女儿来,分别是顾婉清、顾婉琰、顾婉茹。顾子衿在顾家原本就是家中幼女,她的三位嫂嫂都很喜欢这位小姑子,所以这次来得十分整齐,很为顾子衿撑场面。成家的两个姑娘虽是成靖宁的同辈,名字却不从“宁”字,都顺了“瑶”字,成二姑娘成玉瑶,三姑娘成华瑶,都是温柔端方的姑娘。
回京城之后,成靖宁甚少出门走亲戚,各家的同龄女孩儿都不熟,相反的倒和英国公府的英娘和宣平侯府的韩子懿处得来,现在面对六个性情各异的小女孩儿,倒有些不知从何下手的感觉。
戴老夫人家教严格,成玉瑶和成华瑶都娴静温婉的性子。顾家是书香门第,从顾老太爷到顾大人这一代,已出了五位进士,其中顾老太爷曾进内阁,坐到首辅的位置,儿孙之中,虽无人再进内阁,但一位做了户部尚书,一个侍郎,一个侍中,还有其余的各部各省官员,家中男丁成材率羡煞京城一干勋贵同僚。因此顾家的三位姑娘都带着一股子书卷气,说话斯斯文文,总的来说,顾子衿是顾家一脉相承的顾家女子,身上都有那么一股子顾家的书卷气韵。
令国公府的沈嘉月则是个活泼的,和英国公府的英娘是一类性子,出身将门的她,豪爽大方,幼时跟着父亲在各地任职,她则有机会出门长见识,所以说起当地的各类风俗趣事来头头是道,原本是主人的成靖宁,也跟着其他几个女孩儿围到沈嘉月身边,听她说话。
“你在崖州呆过,我还没去过那里呢,能讲一讲那里的事吗?”沈嘉月说完,一脸向往的看向成靖宁。
“那边呀。”崖州是成靖宁这一世记忆开始的地方,占据着她心中最特殊的位置,谈起崖州来,也是不舍的回忆状:“那里一年四季炎热如夏,有广阔无垠的大海,一眼望不到头的甘蔗林,四季长青的树木,又香又甜的椰子,还有繁忙的商船,满载而归的渔船。那时候我跟着村里的小伙伴儿一起摘椰子,一起坐渔船出海打渔,下到浅海插鱼,在海边捡贝壳。那里不比京城繁华,但那里是比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还要漂亮的地方。”
“我听说崖州的椰子鸡很好吃,是真的吗?”成玉瑶突然开了口,说到吃的,两眼发亮。
“是呀,很好吃。那时候父亲会进山猎野鸡,猎回来的大鸡宰杀了做成椰子鸡,小鸡就养着。后来小鸡长大生蛋孵小鸡,我们养了好多,所以经常做椰子鸡吃,那可是我的拿手绝活,我跟村里的牛大婶学的。有机会做给你吃。”
成玉瑶一改刚才的娴静矜持,不住的点头。成靖宁忍不住疑惑,难道刚才的淑女形象都是装出来的?这位二姑娘其实是个吃货?
“不都说崖州是穷山恶水的地方吗?怎么到你那里就变成世外桃源了?听你说起来,我倒想去看看那边到底美成什么样。”在沈嘉月的记忆当中,琼州是极其偏远穷困之地,民风粗俗野蛮,是比西北荒漠还要可怕的地方,其中崖州更甚,不然朝中被贬的官员如何都流放崖州?
“哪里,那边民风淳朴,除了一些个恶霸,都是好人。我们在崖州之时,那边已经开始海上贸易了,往来的船只特别多,带来好多南洋西洋的稀奇东西,所以崖州也逐渐繁华,现在崖州已经是很重要的码头了。现在朝中开始重视海贸,崖州的位置只会更重要。”成靖宁解释道。
“原来如此。”沈嘉月一脸了然。
这时候可可推门进来,在书房内转了两圈,坐在成靖宁脚边喵喵叫。成靖宁抱起猫,抚着它柔软的皮毛,拿了鱼干来喂它。“黑猫!”沈嘉月大叫起来,十分稀奇的模样。
“我捡的,可爱吧?”成靖宁夸着可可说。不过能欣赏黑猫的人实在不多,只有沈嘉月赞同成靖宁的说法,其余几个都离得远远的,最后还是成玉瑶大着胆子上前来摸可可。可可亲近它,主动蹭她的手。
成玉瑶摸顺手了,胆子大了起来,把可可抱在怀里:“真的很可爱,原来它这么温柔,我还以为它很凶呢。”
“黑猫最温顺了。”自己养的猫被夸奖,成靖宁心里有几分小得意。
这个时候,圆滚滚浑身灰白的噜噜也竖起尾巴走了进来,一下子吸引顾家几个女孩儿的目光,顾婉琰问道:“这也是你的猫吗?养得真好。”
“是呀,大哥给我抱回来的波斯猫,平日里活泼得很,见人就去卖乖。”噜噜是万人迷,喜欢人喜欢得不得了,整天缠着成靖宁陪它玩儿,加上它长得讨喜,谁见了都会逗它一逗。
话题转移到两只猫身上,所有小姑娘都围着噜噜转,它很快就赢得小姑娘们的欢心。午宴开始时,沈嘉月挽着成靖宁的胳膊说她也要养一只波斯猫。




穿越之侯府嫡女 第39章
第39章
宴会过后,沈老夫人逐渐把侯府中管家大权交给顾子衿,她身为侯夫人,急需接过沈老夫人肩上的担子。没有闺学之后,小院内的书房正好派上用场,学习课程由成靖宁自己安排,读书习字作画学女红,罗列得清清楚楚。尽管她当年文化课不错,但在高门府第里仍不敢懈怠。成靖宁也开始像一个普通大家闺秀,循着轨迹成长。
番椒喜高温湿热,京城偏北,想苗长得好,须春末夏初播种为宜。立夏那日,庄上的十五户人家依照成靖宁说的,如种旱秧一般,掏行垒土,播撒种子,浇上农家肥,再撒上细土,搭一个低矮的架子,盖上稻草,静候种子发芽。二十日过去,青苗庄的庄头上京来,请沈老夫人到庄子查看新长出的秧苗。
成靖宁对这块儿有一定了解,接到消息后跟着一起去通州的庄子。她眼下被拘在府内,春日里的几场宴会和亲朋好友的宴请都没去,这时出门,倒像个小孩儿似的高兴。身边是眯眼享受的可可,它趁着无人注意时,跳上马车,躲在车壁的角落,走到半路才被发现,无奈之下,只好带它一起去。
1...1718192021...8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