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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侯府嫡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指流纱
听到动静的施钧咚咚地跑下来,见着瑾娘拒收银票,开口也道:“是呀是呀,其实是姐姐帮我们,如果不是她,我和哥哥姐姐都被卖了,不能再收您的银子了。”
成振清听着,却看向成靖宁。成靖宁这时止住眼泪,红着眼睛道:“爹,既然瑾娘她们推辞不要,就不必强求了。将来施钧小弟是要进京赶考的,到时我们帮衬些,在他仕途上照看着比千百两银子都管用。还有施大哥,将来会做生意,有侯府做靠山,不比金银来得实在?”
施钧脑袋瓜子灵光,听成靖宁这么一说,跟着点头,虽然不知眼前人的真实身份,但是位大人无疑。瑾娘知道在京城有靠山的重要性,也道:“我家小儿子在读书上有些天分,将来会走仕途,日后还请大人照看小儿。”说着就拜了下去。
成振清也觉是个道理,施家小子年纪虽小,但生的相貌堂堂,有一股子难以言状的精气神,将来进入仕途,必有一番作为。多一个年轻有为的门生不是坏事,当即答应下来:“如此便不强求了。日后小公子进京,到永宁侯府来找我便是,这是府上的信物,小公子收好了。”
永宁侯府?那不是当今皇后的娘家?许瑾娘听后愣了半晌,被施锦绣推了推才千恩万谢的跪下,说:“多谢侯爷,多谢姑娘。”施钧双手接过成振清的随身玉佩,跟着似模似样抱拳行礼,说着文绉绉的谢词,顺便让成靖宁把欠据收了。
“如此我们便不打扰了,家里还等着消息,告辞。”成振清对施家人点头道,大人和小孩都很有涵养,不是携恩提过分要求的无礼之人。
瑾娘忙站起身来道:“用了午饭再走吧。”
“多谢,只是一家人都在等消息,不能过多耽搁,多谢夫人美意。”成振清道。
这时施锦绣提着个包裹追出来,拉着成靖宁的手道:“成姑娘,我想跟你去京城。”
成靖宁疑惑:“为什么?”
施锦绣低头看着鞋尖:“我不是娘生的,她不喜欢我,我也没法把她当亲娘。苏州太小,我想去京城看看,求姑娘成全。”
施锦绣的确能干,但相处几日下来,知她是不安分的主,让这么一个人进侯府,她不敢保证以后会生出什么事来。“京城不是苏州,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我知道,所以我愿意卖身为奴,只要能学到本事。我也知道姑娘不喜我这样性子的人,但我发誓,我一定忠于姑娘,如若日后背叛您,就不得好死,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施锦绣举起右手,郑重地道,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严肃。
古人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一般是不会轻易发誓的,眼下施锦绣立下这等重誓,让成靖宁拿不定主意,只好向成振清求助。成振清几经沉浮,见过无数种人,眼前的小姑娘很有野心,但她眼睛清明,不是狠毒之人。“你要知道卖身为奴意味着什么,以后你就是永宁侯府的奴婢,生死都捏在侯府的几位主子手上。若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可能万劫不复,这些你都要想清楚。”
施锦绣想了片刻,下定决心说:“路是我选的,无论后果如何,我都不后悔。”曾经,她做着没完没了的家务活,听着左邻右舍谈高门官家之事,有富贵锦绣,也有鲜血阴私,但她不害怕,她要的是改变现在的处境。施家是苏州城内的普通人家,而她又是个小妇生的,一直被人瞧不起,将来也不会有好前途,她不想糊里糊涂的嫁个男人生一堆娃娃,更不想糊里糊涂辛苦的过一辈子。京城是她改变命运的地方,是她舍弃一切也要抓住的机会。
“你有母亲兄弟,这件事,你自己做不了主。”成靖宁目光看向瑾娘。
瑾娘此刻咬牙犹豫着,施锦绣走到她面前碰碰的磕了三个头:“娘,这些年多谢您的教导和照顾,将来女儿一定会报答您的恩情。”
瑾娘叹气,让她起来:“你愿意去就去吧,侯府不比咱们家,事事要谨言慎行,要强可以,但不能逞强,千万不能有坏心,要看清自己的身份。”
“女儿明白,一定不会给您、给大哥和小弟丢脸。”施锦绣又磕了个头。
“既然都同意,那你跟我们走吧。”成振清道,不过却没立刻离开,和施锦绣拟了卖身契,给了十两银子给瑾娘。瑾娘叹着气,给了施锦绣五两银子,“以后你不在家,在外边要好好照顾自己,这些银子留给你傍身。”
施锦绣还了三两给她:“二两就够了,以后我会有月钱。”成振清点了点头,施锦绣到底不是个心不正的孩子。
这时已到正午,赶路也不急在这一时三刻,索性留下用饭,给成材银两让他去酒楼定一桌席面回来。瑾娘原想自己下厨招待成振清父女,不过想着他们赶时间,终究没说出口。
用过午饭后,成振清不让瑾娘母子相送,他料到走运河那边会有此刻拦截,索性南下到余杭,坐船走海路到天津,再绕一段路回京城。
一路北上,途中颇为顺利,没什么阻碍,到京津渡口时,已有永宁侯府的人来接。城门口人多眼杂,侯府派出的人个个精悍厉害,盯梢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把成振清回京的消息递给那边。
回到侯府,成靖宁还没站稳脚跟,已被沈老夫人揽在怀中,痛哭流涕的说着祖宗保佑的话。顾子衿也站在一旁抹泪,直道平安就好。“到琼华院去说话。”沈老夫人紧紧拉着成靖宁的手说。
成靖宁一路絮絮叨叨的说着整件事的经过,庆幸上的是一艘货船,庆幸堆了货物的杂间有生锈的铁器,而恭桶正好就在那间小屋里。“这次是我运气好。”命运对她的眷顾,让她躲过这一劫。
“阿弥陀佛。”沈老夫人双手合十,在堂屋供的观音像前念佛道。
“我把十五那天绑我的人画出来了。”成靖宁从包裹里拿出几张白纸来,惟妙惟肖的画着几个人。“这个就是那日戴钟馗面具的拐子,不过在苏州时,有一晚我做恶梦,梦到他死了,被抛尸到河里,身上绑着一块很重的铁墩子。”她指着长得精明圆滑的男子说,同时也恍然记起去年端午那日被碰瓷的事,这个人正好就在其中。
“这个女人好像是那边的人,我断断续续的听到他们说,到扬州之后,这个女人会一直跟着我,监视我,等几年之后再送我上京城。”长脸女人也是精瘦能干的长相,面容严肃,看上去很可怕。
“还有这些,都是那艘货船上的人。船从京城到余杭,运了毛皮、铁具、药材。”每一个人的脸,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成振清拿着画像一一认人,命成材进来,把画像送到京兆尹府,全国通缉搜查。不过阴谋败露,那边应该不会再出手,但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哪怕查上三五年,也要抓到幕后之人。
得到消息之后,成永皓兄弟二人一个从萧府匆忙赶回,一个从顾家回来,见到完好无损的成靖宁,激动得落泪,成永皓更是无形象的搂着成靖宁嚎啕大哭,说着“我还以为把你弄丢了再也找不回”的丧气话。





穿越之侯府嫡女 第56章
第56章
“大哥别哭了,你哭起来很难看。这次多亏我运气好,也亏得我聪明才逃脱魔掌。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成靖宁递了帕子给成永皓擦眼泪,她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一旁的成永安闻言,松开皱紧的眉头,冲着成靖宁微微一笑。
成振清神经依然紧绷,对两个儿子道:“此事是冲着侯府来的,这次能朝靖宁下手,下次也可能是你们,百密一疏,你们两个在外边也要小心行事,不可大意。”如果成靖宁没逃脱,真被卖到扬州的烟花之地,三五年之后再被送回,不知会掀起怎样的风浪?永宁侯府已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豪门勋贵,如此这般都敢对府上的人下手,幕后之人可想而知是多么嚣张。
成永皓和成永安,也是一脸严肃:“是,爹。”
“靖宁,你回去歇着,我和你爹还有事商量。”沈老夫人对成靖宁说,阴谋或阳谋,还不能过早的让成靖宁参与。
成靖宁想着一起上京的施锦绣,道:“祖母,母亲,落难时搭救过我的那户人家的庶女一起来了。她已卖身为奴,以后她就在府上做事,您们安排一下吧。”
沈老夫人点头:“她的事我来处置,你先回行云院。”
自成靖宁失踪之后,行云院上下愁云惨淡,除了把院子看好打扫干净外,几个大丫头每日都在沈老夫人的小佛堂前上香祈祷。这会儿见着成靖宁回来,个个激动得热泪盈眶,抱着痛哭流涕。
“别哭了别哭了,我回来了,大家都要高高兴兴的。”成靖宁给花月几个擦眼泪,用事后诸葛亮般自大的语气哄人道:“你们姑娘我吉人天相,又聪明又能干,几个蟊贼还搞不定?”
“姑娘就会哄人。”花月虽哭着,却没刚才那么难过了。扶着成靖宁上座,水袖几人又是端茶又是上点心。奔波一路,成靖宁拿了几块点心填肚子,半真半假的说着自己如何聪明神勇,如何与几个贼子斗智斗勇,听的一屋子丫头破涕为笑。
这时候可可和噜噜都赶了过来,噜噜顽皮爱撒娇,一见主人就求蹭求抚摸求抱抱。成靖宁许久不见它,抱着狠蹭一阵,掂量之后对水袖等人道:“我才走几天,它怎么又重了许多?你们都喂它吃什么了?”
噜噜不服气的喵了一声,宣泄着不满的情绪,花月抱着半大的雪儿笑道:“它抢雪儿的鱼吃呢,把可可的那一份也吃了。”
可可乖巧的坐在成靖宁脚边,许是猫黑的缘故,看上去瘦了些许,此刻正仰着头看她,阴阳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忧。
水袖对可可刮目相看,对它有了几分喜爱,夸奖说:“姑娘失踪之后,可可不怎么吃饭,整天坐在房顶上张望,不然就在姑娘的书桌上发呆,其他地儿都没去。”
相比较之下,没心没肺的噜噜让人啼笑皆非。成靖宁抱起可可,一声又一声地感叹着,果然猫和人,都不能看表面,都是猫,还是可可贴心,不枉她当初力排众议收留它。
这边正抱着黑猫长吁短叹,沈嘉月就闻风到了,进门就拉着成靖宁的手上下打量:“你终于回来了,这些天可担心死我了,就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花月破涕为笑,对成靖宁说:“沈姑娘整天念叨着姑娘,每天都派人来探消息,这不今早刚得到喜讯就赶过来了。奴婢听说,沈姑娘为求姑娘平安回来,整日的挤国公夫人的小佛堂,弄得卫老夫人想清清静静的礼佛都不成呢。佛祖定是听到沈姑娘和奴婢们的祈求,让姑娘平平安安的回来了。”
成靖宁挤在中间,一手牵着沈嘉月,一手牵着花月,感动道:“定是有你们,我才能幸运的逃脱。”
花月听了直抹泪,成靖宁又是一阵感叹,一起去里间,说着这一路的事情。没了调侃的语气,多了几分凝重,都认真听着她说话。
“拐子怕我逃走,一直绑着我的手脚。怕我大声呼喊,又在饭食里下了分量不轻的软骨散。原本我也以为没救了,后来如厕发现杂间的杂物堆里有一个生锈的铁片,趁着出恭的空档捡了藏起来。入夜之后趁着无人管我,割了绳子跳水逃走。那时候我全身无力,也是拼着一口气不停的往一个方向走。好在那一船人都没发现,我又往南走,才躲过追捕。也幸好,我遇到了一户好人家。”成靖宁平静地叙述那场惊心动魄的经历。
沈嘉月身临其境,双手合十道:“好在有惊无险,也亏得你机灵。”难为她今天不打不闹,很安静的听成靖宁说话。成靖宁赞同的点头,幸好她泅水技术过关,也幸好,她跟着瑾娘一家往南走了。
絮叨完江南的事,荀太夫人身边的林妈妈到了,慰问一番后回景斓堂复命。回京后的第一日,便在家人的关心中度过。
晚上用饭时,沈老夫人把施锦绣的事说了,和寻常买进侯府的丫鬟一样,先学半年规矩,再凭手艺分活计,从最末等得丫头做起,是否经受得起考验,能不能起来就看她的本事,也就是说,施锦绣不能以恩人自居,在她没学好之前,是见不到府上任何一个主子的。
“还有你思柔表姐,她已经出嫁。嫁的是个从六品同知,虽说是做续弦,但前头的夫人只留了个女儿,夫婿也年富力强,能干有为,将来不会差。”正月里荀思柔送了礼来,写信说了近况,字里行间都是新婚的喜悦。
成靖宁听到荀思柔的消息也安心了:“她有好归宿就好,日子都是自个儿过出来的,她是明白人,一定会过得好的。”
次日清早,得了消息的几户姻亲都上门来探望。顾老夫人听成靖宁说完这遭经历,已是老泪纵横,搂着外孙女念叨着祖宗保佑。令国公府的卫老夫人笑道:“靖宁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哪次不是逢凶化吉安稳度过?”
“多亏祖母母亲还有嘉月和我的几个丫头整日的诵经祈祷,我才能有惊无险的回来。”成靖宁坐在顾老夫人身边,乖巧地道。
坐在一旁的世子夫人谢氏翻了个白眼,回来了又如何?名声已经不好听了,反正她是不喜欢成靖宁的,加上现在又有了这么个污点。
当日下午,宫中皇后的赏赐也到了,郑义传达着皇后的意思,说此事事关重大,今上吩咐刑部那边彻查此事,定会还永宁侯府一个公道。
沈老夫人等人跪拜谢恩,又问了皇后是否安好。郑公公一脸的春风得意:“娘娘在宫里是极好的,自娘娘身子养好之后,陛下一直招幸,连最新得宠的蓉嫔都比了下去。”
皇帝的宠爱关乎个人和家族荣辱,皇后得宠,三位皇子和永宁侯府才能恩宠不断,在他们真正掌握权势之前,今上的恩赐才是他们的立足之本。
“多谢公公。”成振清对郑公公十分客气,又送上一个鼓鼓的荷包。
后几日,永宁侯府门前络绎不绝,成靖宁招待着英娘等小姐妹,不厌其烦的说着上元节后惊心动魄的经历。成安宁认真的听着,露出庆幸的神色来:“幸好没事,六妹妹平安归来。这些日子来,大家没少担心。”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靖宁日后定会平平安安的。”罗氏关切道,颇有几分劫后余生的感慨。
成馨宁也道:“不知谁那么大胆,连官家小姐都敢拐,抓到拐子之后,定要狠狠惩戒一番才好!”
“爹已经把画像交到刑部了,相信很快就能抓到人。”成靖宁思索着幕后真凶,怕是很难找到那人了,转而叮嘱她们姐妹说:“京城也不是安生之所,两位姐姐平日出门也要小心一些。”
很快,永宁侯府二小姐智斗拐子的事在京城传得神乎其神,茶馆街巷,酒肆高门,流传着各样传说。而绑架成靖宁的幕后意图,也以此种方式传播着。
高门府第的金贵嫡女,沦落为烟花之地的风尘女子,幕后之人之恶毒阴险,已非常人能比。种种说法传入后宫,皇后在今上哭诉一番后,难免又是一番安慰许诺。
经此一事,成靖宁的名声难免受损,虽说她并没真正沦落到那地方,但总挡不了其他猜测。也好在她年纪小,等过上两年,便不会有人再提。若四皇子坐上太子之位,谁还在乎那点子事?
二月十九观音大士生辰,免不了要去大觉寺敬香祈福,做场法事驱驱晦气。成靖宁本着入乡随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念头,虔诚的在观音大士的神像前拜了几拜。这次侥幸逃脱,若再有下次,她不能保证还有那样的运气。
寺里遇到来参加观音会的王老夫人,遇到沈老夫人祖孙两个,难免要拉着慰问一番。遇到萧云旌时,人也慰问了几句。
“没事没事,这次是菩萨保佑,除了某些居心叵测的,还是好人居多。谢谢你了。”成靖宁被萧云旌关心一通,有些不自然,她还记得大年初一那会儿,他冷冰冰的脸。
“祖父和我在江湖上有些人脉,下次遇到麻烦就拿这块玉佩去找漕帮或是萧家商行的人。别遇到个人就傻乎乎的信了。”萧云旌拿了个荷包给成靖宁。
成靖宁推拒着不敢收:“不用了萧大哥,这次是有人冲着我们家来的,同样的事不会有下次了。这东西太贵重,我不能收。”
萧云旌态度坚决不容她再说:“给你就拿好了。”不由分说塞到她手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成靖宁拿着装了玉佩的荷包愣在当场,以后她也是有江湖大佬罩着的人了?
之后,因成振清在崖州待了十年,见证海上贸易转向繁荣,又同当地的官员、往来出海的各色商人、百姓打过交道,是以今上让成振清主海上对外贸易之事。因事关国计民生,成振清的地位进一步提升,往来侯府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同时成玉宁的婚事也有了着落,由成启铭做主,嫁与福州当地的茶商为妻。成玉宁原本不愿,说自己是官家小姐,岂能下嫁商贩?被成启铭一番训斥之后,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倒是成康宁,见着成玉宁低嫁至此,不由一阵害怕,她才不要嫁去那满身铜锈的商人。只是眼下的情形,该怎么办才好?心慌慌的整日无法入眠,更不愿离开繁花锦绣的侯府,回到潦倒困窘的成宅。
二月飞逝,三月到来,斜风细雨,草长莺飞,正是出门踏青赏花的好时节,不过经历拐子一事之后,成靖宁来年都被拘在府中不许出门。原本沈嘉月是到侯府小住的,但也借着外出春游的机会回了家,和自家姐妹出门赏花踏青去了。看着霍英华、韩子懿、顾婉琰和成华瑶等人先后送来的春游信笺,心痒难耐,只好自己在府里动手,做了两个大大的风筝。
一个张牙舞爪的飞天大蜈蚣,一个巨大的粉蓝色大水母,做成之后,成靖宁叉着腰,满心不服的道:“不就出门放风筝么,在府里也可以。”她的比她们更大更好。
侯府被沈老夫人翻修之后,海棠林子那边空了一片地出来,正好用来放风筝。沈嘉月走进行云院,看着地上的两个大风筝无不惊奇:“这么大?能飞起来吗?”
“当然,你要相信府上师傅们的手艺和我的学习能力。”现在春风猛,北风劲,两股交缠的势力,能轻易将风筝带上天,成靖宁野心勃勃的说,又带有几分不解:“我要让附近几条街都看到我们的风筝!对了,你怎么来了?”
“想着你一个人在家可怜巴拉的,所以我大义凛然,舍弃外面的大好春光,过来陪你说话。咦?你做了两个,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可为什么要蜈蚣?这又是什么?”沈嘉月指着另一个奇形怪状的风筝问道。
成靖宁正色道:“我的风筝就要与众不同。蜈蚣霸气,至于这个嘛,是海里的水母,飘在海中很是好看,而且是京中没有的风筝样式,保准让她们大吃一惊。”
沈嘉月不懂成靖宁的想法,不过水母风筝,的确好看又新奇,蜈蚣在成靖宁的笔下,看上去也没那么可怕:“要怎么放?”眼下正是春风猎猎的时候。
“就和平常一样。”成靖宁誓要在府里过瘾,换的衣裳都是轻便简洁的装束。
花园边的空地上,水袖站在假山上高举着蜈蚣风筝,成靖宁拿着线头蓄势待发。大风吹过,水袖应声放手,蜈蚣扶摇而上,飞入空中。因风筝将近九尺长,做成折叠式,飞上天之后看上去像渡劫的百年妖精,引得府上丫头围观。
风势渐大,成靖宁把控着手里的鱼线,让飞天蜈蚣越飞越高。“嘉月你也放吧,让英娘华瑶她们也看看我们的风筝。”成靖宁仰头看着自己的蜈蚣,热心地招呼沈嘉月说。
沈嘉月哪见过这么大这么奇怪的风筝,见着空中飞得稳稳当当的蜈蚣,跃跃欲试的拿起大水母。在她惊奇的叫声中,大水母也飞上天乘风翱翔,长长的触手在空中飘舞,煞是好看。
沈嘉月本就爱玩儿,看着大风筝飞上天,提着裙子在空地上跑,追逐着风筝的脚步,姐妹两个的欢声笑语,涤荡走年后的所有阴霾。
两只奇形怪状的风筝从永宁侯府飞起,越升越高,附近十条街都望得见,最初还以为有妖怪飞升,站着观望好一阵才发现是纸鸢,不由啧啧称奇,这永宁侯府,连纸鸢都是这么与众不同。
离永宁侯府不远处,是三皇子赵承逸的舅父家长兴伯府,眼下宫外繁花似锦,大公主和三皇子按捺不住,离宫外出游玩,最近两日都歇在张家。张家四姑娘张琳妡生的貌美活泼,人见人爱,赵承逸很是喜爱这位表妹,柔妃也有意让她做儿子的侧妃。
见着新奇的大风筝,张琳妡娘惊叹又羡慕,张望一阵后,抱着赵承逸的手臂撒娇道:“表哥,人家也要放风筝,你给我做一个吧!”
赵承逸对张琳妡的要求有求必应,说:“好,表哥给你做一个。”
“那我要那个样式的!”张琳妡指着蜈蚣旁边的水母说,烟云似的水母,惟妙惟肖,撒上粉蓝的色彩,在空中变得亦真亦幻,再有飘逸如仙女的彩带般的长触角,飘在空中,犹如精灵般的炫目。
赵承逸一时不知这是什么样式,只得让下人去打听是谁家的风筝,如果找到了,无论花多少钱也要买回来。三皇子的豪气,引来张琳妡的蹦跳喝彩,直呼“表哥最好”之类的亲昵话语。
寻了七条街,内侍在永宁侯府前停下,犹豫着不敢上前敲门。三皇子和四皇子,眼下都盯着太子之位,面上虽和气,但私下已是剑拔弩张,背后的势力,也相互较劲着。上永宁侯府讨东西,他还没那个胆子。想了一阵,只好折回长兴伯府,把话如实说了。
“永宁侯府。”温润如玉的赵承逸,念着这四个字的时候,眼睛里充满杀意。但霎那之间,又恢复如常的神色,对张琳妡解释道:“四妹妹,风筝是永宁侯府的,我们换一个吧,表哥一定做一个更大更漂亮的给你。”
长兴伯府和永宁侯府不对付,两府的姑娘很好的继承着这份敌视,果不其然张琳妡听了之后,秀眉一挺,精致的小脸垮了下来。她看中的东西,怎么偏偏出自那里?京城人都说,张家是靠柔妃才有如今的荣光,论家族论荣誉论底蕴,永宁侯府甩张家十条街。此种说法,俨然是京中勋贵圈子里的共识,张家的老少们都对此耿耿于怀,眼下更是不肯认输,她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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