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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侯府嫡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指流纱
成靖宁离开翰墨轩之后,萧云旌依旧留在店中,不过却到了二楼,问店里的伙计最新探听到的消息。
“侯府那边只知道三日前老夫人、侯爷和世子匆匆离开国公府,然后世子去京郊大营寻了十几个人,然后就由永宁侯带着离京了。其他的再无消息。”翰墨轩是萧家的产业之一,平日里除了开店做生意,也打探一些消息,永宁侯府的一切在他们的看管范围之内。
萧云旌拨弄着手里的玉扳指,这一世偏离得太多,不能再用过去的眼光看待。“你们继续看着那边。”
九月底,成靖宁描好人物轮廓,成振清和成永皓才从西州部赶回,父子具是风尘仆仆的疲倦样子,但面带喜色,显然是阿丽雅的事顺利解决。“我们到乌兰城面见乌古力首领,的确是阿丽雅自己偷跑到中原来的。首领听过解释之后,说是误会一场,这件事不作数,然后我们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
自从阿丽雅出现在京城,成永皓脑子里的弦一直紧绷着,这时问题解决,回来就瘫在椅子上不能动弹。
“解决了就好,明天我去安定侯府一趟。”总算有了好消息,沈老夫人面带喜色,言语激动。
知道成靖宁也担心了好几个月,沈老夫人让白妈妈到行云院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她。听白妈妈抑扬顿挫的说完整件事,成靖宁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落了地。成永皓一如当年的成启铭一样,生得龙质凤章、丰神俊秀,一张脸招了不少是非。“总算能放心举行婚礼了,大哥这门亲事也是一波三折。”
“谁说不是呢,老奴也盼着别再生事端了。”白妈妈的盘子脸看上去很和蔼,笑起来很亲切。
“那我也等着嫂嫂进门了。”成靖宁说,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成芙宁,顺路把新扒出来的曲谱带过去,这些歌谣在自己家里听听应该没什么大碍。
成芙宁安静的坐着,听完成靖宁带来的好消息,笑道:“我就说一定会顺利的,新的婚期可定下了?”
“祖母到宣平侯府和殷家商议去了,应该会在年前办喜事。”成靖宁猜测说,眼下两家都耽搁不起。
“那我们就等新嫂嫂进门了。”成芙宁摆好曲谱,照着弹奏了一遍,遇到不顺手的地方,和成靖宁商议着改了,在曲谱上消磨了一个下午,晚上等来了沈老夫人带回的消息。成永皓和殷沅徽的婚期,定在了十月二十。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不过眼下两家都准备好了,布置起来倒不手忙脚乱。成靖宁和沈嘉月一起剪着喜字,描画花灯上的纹饰,满目都是红彤彤的。
“看得我也好想长大结婚。”
成芙宁笑道:“你还有得等呢,最少得两年之后。”她身上有孝,不能碰这些东西。
“不过听说成亲累得慌,还是算了吧。”沈嘉月拿着大红喜字打量,很快反悔道,“剪完了,我们去贴吧。”
“你们去吧,我还得抄佛经。”成芙宁现在修身养性,每日必抄百页佛经。回侯府之后,她和成靖宁相处尚算融洽,知道在这个家里是多余的,甚少到成振清和顾子衿跟前去,沈老夫人尚且算接纳了她,不过她也不跟成靖宁耍心眼争宠,只做分内的事。只要成靖宁擅长的,她从来不碰。一切,她都做得恰到好处。
拿到永宁侯府的请帖,王老夫人把欲回书房的萧云旌叫住,扬了扬手里的烫金帖子,说:“你看看,比你小的都成家了,你让我怎么说你?”
“好了我不说了,免得你又告假跑到庄子上去不回来。随你吧。”王老夫人催婚催得心力交瘁。
萧云旌也只是叹了口气,回书房去见从西州部回来的人。“这是从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永宁侯父子离开之后的第二晚,世子折回乌兰城,见了阿丽雅郡主,在她那里过了一夜。然后阿丽雅就跟着走了不见了。”
“可有派人跟踪?”萧云旌问道。他也是两个月前才知道这件事,西州部那边,有他的人。
“对方有备而来,做得很小心,在路上跟丢了。”送信人觉察到萧云旌脸色有些低沉,说话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阿丽雅失踪多少日了?”萧云旌看完信,抬眼看了他一眼。
“有一个半月了。”
一个半月,应该到京城了。这件事应该被人利用了,或者,有人先一步知道了阿丽雅的事,准备拿这件事做文章。“人应该在京城,或者京城附近的庄子,要在十月二十之前把人找出来。”最有可能的,是在十月二十那日爆发,但不能保证会有其他意外。
初冬的天,还有几分暖意,罗安宁搬了蕉叶古琴到庭中,坐在银杏树下弹琴。过去为了讨好他,为了争宠,她苦练琴棋书画,那时候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得不到他的一句好,在他眼里,她从始至终都是仇人的女儿,为了荣华富贵爬床的贱女人。呵呵,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想改变自己凄惨的现状有错吗?这一世,所有得罪过她的,统统都去死!
这一次是成永皓,下一个就是成芙宁。那些轻视她的,看不顺眼的,她一个也不放过。
琴声被打断,罗安宁收敛起凶煞之气,换上这一世招牌式的微笑,从婢女手里接过信,粗略浏览一番,计划泄露了,有人插手管了这件事,并且通知了永宁侯府。原本安排的一出大戏,不得不提前了。“告诉那边,走第二步。”同样会很热闹,很精彩,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成靖宁还在凝华院内跟着成芙宁一起学琴,花月就匆匆进门来,对着成靖宁小声道:“姑娘,大事不好了,侯府门外来了好多人!”
“怎么回事?”成靖宁眼皮跳了一下。
曹师傅停下抚琴的双手看向成靖宁,成靖宁只得欠身道:“曹师傅,向您告个假,出了一点事情,我要过去看一看。”
“那今天就到这里,两位姑娘都去看看吧。”曹师傅说。侯府有事,她怎能安心授课?
成靖宁躲在大门后,看着外面人山人海的,站前面的,赫然是阿丽雅,此刻正急声痛斥成永皓背信弃义,花言巧语,两面三刀。说他虚伪,谎话连篇。“明明不要我,却又给我希望。我们西州部的女子,就那么好骗吗?”她把那柄镶了绿宝石的匕首扔到侯府门前。
成靖宁听着,从阿丽雅的话里理清了来龙去脉。原来成振清和乌古力解释清楚是一场误会之后,当夜宴请了他们父子,没有酒后乱性的事发生,一切很平和,结果在他们走后的当夜,成永皓又折了回去,把阿丽雅约了出去,说了许多情话,说他经过一个月的相处,已经爱上了她,告别那夜就想和她表露心计,但碍于父亲在场,不好开口。之后挣扎了一天,终于顺从自己内心,返回来找她。阿丽雅惊喜万分,被突如其来的情爱冲昏头脑,便什么都不顾了,于是当夜两人干柴烈火,做了夫妻该做的事。然后她就跟着成永皓回京城,中途成永皓怕被发现,多次折返成振清带领的大部队。
快到京城时,成永皓说他要先回去和家人商量,让她在固安等他,等他劝服父母,就回来接她进门,结果等到的却是他十月二十,要娶安定侯之女的消息。阿丽雅觉察到自己被骗了身心,就到永宁侯府来讨个说法。之所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是因为上次她来,结果被悄无声息的送回去,这次索性撕破脸皮,闹开了让大家伙儿都看看,她们西州人没那么多心眼和规矩,不怕被看笑话。
成靖宁听她的话漏洞百出,正想出去解释几句,被成芙宁拉住:“祖母和父亲他们会解决的,你出去岂不帮倒忙?”
成永皓凭白无故被泼了一盆脏水,又是大庭广众之下,着急着想上去解释,成振清挡住有些无错的儿子,对哭哭啼啼的阿丽雅说:“姑娘,自从我们和乌古力首领谈妥之后,在乌兰城歇了一夜就离开,这期间,永皓一直在我身边,不曾离开我的视线一刻钟,随我们一起去乌兰城的数十名兵将可作证。”
接到萧云旌的通知之后,他就开始准备,只不过那边比他快了一步。当时一起去西州的人此刻就在府上,成振清话一落音,数十个兵将已经出来。众人说法各异,细节不尽相同,但都证明,他们一直在赶路,成永皓不曾消失一个时辰以上的时间,更不可能返回乌兰城和阿丽雅共度良宵。
阿丽雅目瞪口呆,愣愣的想着,这不可能,立刻道:“你们是一伙儿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骗我!我不瞎,认得清人!这把匕首,你们怎么说,总不会说是伪造的吧!”
她把匕首扔到众人面前,刀鞘上赫然写着成永皓的名字。
沈老夫人命人去把放在自己房中的匕首取来,说:“回侯府之后,永皓就把那把匕首交给我保管。我也很想知道,你为何也有一把。”
白妈妈把匕首取来,已有小厮捡起阿丽雅的那一柄,沈老夫人拿在手里对比一番,说:“的确很像,若不细看,怕是真的会被迷惑。这把匕首上的纹饰是靖宁画的,有许多细微的东西不一样,诸如上面麒麟纹,前脚左在前,右在后。看得出,姑娘这把是才赶制出来的,虽然刻意做旧,但还是和真的旧匕首有一定区别。”
成靖宁想起一年前成永皓让她画的刀鞘纹饰,忙让花月回去取。幸好都在,拿来交给沈老夫人之后,沈老夫人让阿丽雅拿着自己对比,的确有许多细微的不同,“不可能。”
“姑娘别撕了,府上有好几副。”沈老夫人提醒她说。
“那人是怎么回事?总不可能人也是假的!”阿丽雅失魂落魄的把匕首还了回去,抓住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人的确有假的,中土有一种以假乱真的易容术。”仇天仇地兄弟从人群中钻出来,绑着一个身形和成永皓差不多的中年男子来,此时他赫然是成永皓的模样,“此人名叫柯百生,号称江湖千面修罗,也正是他易容成世子,到西州部将姑娘拐骗到中土。”他拿出来的,还有这一路上柯百生用到的行头:衣裳,脸皮,头发。
阿丽雅看了看千面修罗,又看了看成永皓,“这怎么可能?”
仇天撕掉柯百生脸上的脸皮,露出一张平淡无奇的脸来,坑坑洼洼如被虫蛀,如何能和成永皓那张年轻脸相比?“既然姑娘说已和世子有了夫妻之实,我想你应该记得他身上的特征吧,诸如胎记或是明显的痣什么的?”





穿越之侯府嫡女 第74章
第74章
阿丽雅失魂落魄地回忆道:“他背后正中有一颗红痣,头顶有两个旋,一个里面有黑痣,长了两根头发。”
为验证成永皓的清白,仇地扒开柯百生的衣裳,他白皙的后背赫然长着一颗红痣,在场有不少女人,见到这一幕都转过头去或是捂脸。之后验证他头顶的旋,正如阿丽雅所说的,两个旋儿,中间有一颗黑痣,长着两根头发。
“我们永皓后背并无红痣,也没有两个旋。”顾子衿道,她的生的儿子,特征她最清楚。阿丽雅看过之后,确认成永皓头上只有一个旋儿。
仇天说道:“阿丽雅郡主,你被人利用了。”
阿丽雅看着地上相貌猥琐的男子,再看了看成永皓,油然而生一股恨意,杀气腾腾的指着众人道:“你们大祁人都是骗子,一定是你们为了推脱合起伙来骗我!成永皓,既然你无情,也休怪我无义!你们这群虚伪狡诈的大骗子!我一定会报复你们,报复大祁!等着瞧吧!”
被看够了笑话,阿丽雅掩面大哭,带着婢女跑了,剩下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者。还来不及安抚解释,阿丽雅已不见了踪影,成家诸人具是面面相觑,就此事还得跑一趟西州部。
“两位壮士请进府说话。”成振清抱拳对仇天仇地兄弟说道,此事没有那么简单,必须查清所有真相,否则惹怒乌古力首领,后果不堪设想。原以为亲自走乌兰城一趟便能解决,想不到转手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是他太大意了。
“我家主人也有一些东西要交给侯爷和老夫人。”仇天抱拳说道。
兄弟两个正揪着柯白生起身,准备进侯府时却突然飞来一只箭,从他的左耳穿头而过。此人箭法精妙,箭贯穿之后并无脑浆蹦出,甚至箭头连血也没有,中箭后的柯白生当场死亡。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大吃一惊。成芙宁闭上眼睛的同时,把成靖宁拉到一边。
“这是……”这样精准的箭法,让成靖宁想起去年春天放风筝那天被射断的蜈蚣,是同一个人吗?
成芙宁低头沉思,看过竹姨娘的惨象,她如何会再惧怕死人,睁开眼再去看人群,目光扫过所有人,果然看到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消失在人群中。扯了扯成靖宁的袖子,成靖宁只看到一个背影,“你认为是……”
“罗安宁。”她的转变,她的古怪,成芙宁最清楚。
“她总让我觉得,她好像能预知一切。”罗安宁出现在这里,绝不是看热闹这么简单。
成靖宁若有所思,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出了人命,围过来的人更多,没多会儿京兆尹的人过来,封锁了现场。
仇天仇地派人抓到他后,只审了几句就带过来,还来不及进一步拷问,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杀了。商议过后,尸首被留下,继续追查幕后凶手。
安定侯早得了消息,在围观的人群中把今天发生的事完完整整的看了一次,登时失望的摇头,哪怕李馥盈去了,永宁侯府还是这么的血雨腥风,他如何能把女儿嫁进来?想到爱女一波三折的亲事,登时有了退婚的念头。哪怕自家名声受损,也不能把女儿推入火坑受苦。
想到这里,安定侯回了侯府,和夫人及母亲商议此事,联系诸多事情,一致认为把殷沅徽嫁入成家太凶险,同意退婚,哪怕名誉受损,也要退了。拍板过后,安定候和夫人主动到永宁侯府,提了此事。
此时侯府门前的人群散开,反转,再反转,让人分不清到底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更兼柯白生被当众射死,更为此事添了几分神秘,无论真相是什么,反正眼下不会无聊了。
刚送走仇天仇地兄弟两个,沈老夫人和成振清就迎来安定候夫妻。后门,一个戴面纱的女子敲了门,小丫鬟见来者陌生得很,问道:“姑娘找谁?”
“我找你们二姑娘成靖宁,把这个交给她。”蒙面女子拿出安定侯府的信物来,让她转交给成靖宁。
成靖宁还在行云院中,和成芙宁说侯府过去一众姐妹的事,猜测谁可能幕后推手,以及阿丽雅含恨离开,会带来什么后果。见到花月拿进来的玉佩,说:“谁要见我?”玉佩上有字,写着“阿沅”。
“不知道,只听后门的门房说是个姑娘,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花月转达着小丫鬟的话。
“芙姐姐你先等等,我去看看。”成靖宁对成芙宁点头说,和聪明人说话就这点好处,什么事一说就明白,条分理晰,不拐弯抹角,商议一番之后,许多事情都变得清晰明了。
成靖宁到后门,见到门外站立的戴面纱的女子,这个人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恍然想了起来:“殷姑娘!”
“是我。”殷沅微摘下面纱说道,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润好听,只是今日带了几分焦急。
成靖宁看着她娇花一样鲜妍艳丽的面容不禁怔了怔,道:“快请进。”
“我来是有事情要说,我爹娘他们到侯府来了,说或许是天意如此,我不该嫁到永宁侯府,要退婚。”殷沅徽焦急道,脸色黯然。
成靖宁无心再惊叹她天人般的容颜,大吃一惊问道:“为何?”
“接二连三的波折,我爹娘很担心,他们怕我日后过得不顺心,为了稳妥起见,所以来商议此事。”今天能冒出一个阿丽雅,不知明日是否会再出一个李馥盈。
成靖宁领着重新戴上面纱的殷沅徽去行云院,问道:“殷姑娘自己的想法呢?”
殷沅徽沉思片刻,说:“我相信永皓,他是个有担当的人。”府中长辈对比过成永皓和成启铭,说成永皓比成启铭果决有担当,那时她深以为然。不只是如此,她曾两次迎接他得胜归来,人群中目光短暂的相聚,仿若一眼万年那么久,那时候她就认定了这个人。
“只要姑娘相信就好,我们去昊晖堂。”成靖宁相信事情还有转机,“花月,你回去告诉芙姐姐一声,请她先回凝华院,我去昊晖堂那边了。”
昊晖堂中,安定候夫妇已和沈老夫人及成振清说完自家的决定,“这事反悔的是我们,与贵府无关,所有后果由安定侯府承担。”
成永皓跪在安定侯夫妻面前争取道:“伯父伯母,晚辈会一辈子待沅徽好,求两位给晚辈一次机会,不要退婚。”
安定侯叹气,说:“沅徽是女子,一生荣辱喜乐系与父母、夫婿和儿女,我们不敢拿她的后半生去赌。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我们有我们的顾虑,你应配一个更有胆量,更有担当的妻子。徽儿只是一介闺阁弱女,担不起此重任。还请诸位收手吧,趁着现在还来得及。”
白妈妈在沈老夫人耳边说了几句,沈老夫人一改刚才的坚持,说:“既然如此,那就依了侯爷和夫人的意思,退婚吧。沅徽是个好姑娘,我们不能耽误她。”
“祖母!”成永皓抬头,惊愕的看着沈老夫人。沈老夫人坚定的摇了摇头,成永皓才终于死心,忍着眼眶里的泪水,朝安定候夫妻磕了一头:“就依祖母所言,我给不了沅徽安稳的后半生,不能再耽误她。一切由我而起,退婚的所有恶果应由我一人承担,她不能担这污名。”
刚才准备敲门的成靖宁,听见里面议论的声音,同样失魂落魄的收回手,双方长辈都已同意,她再努力又如何?
殷沅徽却是着急,砰砰的敲门。
安定候夫妻见到女儿,惊得站起来道:“阿沅,你怎么来了?”
“爹娘不问过我就退亲,我不同意。”殷沅徽坚定地道。“好女不许两家,女儿既然定了亲,此生便跟定永皓,我相信他。”
“您说为了女儿后半生的安稳才退婚,只是哪家就真的安稳了?就是咱们家,也有难念的经。过日子不就是日复一日解决难题,迈过一道又一道的坎儿?无论将来遇到任何困难,我都不会退缩,为妻者,便要与夫婿同甘共苦,哪能缩在后方享乐,自欺欺人?”殷沅徽铿锵有力地说道,她此刻,像一个果决的将军,一往无前。
安定侯夫人欲扶起女儿,试图劝服她说:“阿沅,你还年轻,不明白。”
殷沅徽比他们想象中的坚定,磕头求道:“女儿顺从了十几年,乖顺了十几年,这次女儿想任性一次。我殷沅徽愿嫁成永皓,日后无论是福是祸,路是我选的,我都不后悔,求父亲母亲成全。”
成永皓握紧殷沅徽的手,郑重道:“晚辈此生只愿娶殷沅徽为妻,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人,惟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求伯父伯母给晚辈照顾阿沅的机会。”
“伯父伯母当初同意把沅徽姐姐嫁给大哥,不也是看中大哥的人品吗?大哥始终未变,变的是躲在幕后害人之人。原本父亲和大哥一妥善处理好阿丽雅之事,只是被居心叵测之徒利用,也幸好祖母和父亲处理及时,才未铸成更大的误会。这次大哥被人阴了一把,我想他吃一堑长一智,日后定会周全行事。”成靖宁也站出来说道。
含情脉脉的情话和劝说,让安定侯和夫人叹一声气,“无论你说得再动听,都抵不过日后身体力行,我希望你说到做到,一辈子待阿沅好。如果你辜负了阿沅,我安定侯府也不是好欺负的。”
“晚辈一定会照顾好阿沅,此生定不相负!”成永皓此刻情话说得极溜,峰回路转,让他喜极而泣,朝安定侯夫妻又磕了几个响头。他旁边的殷沅徽,也是热泪盈眶。
事情出现转机,沈老夫人和成振清夫妻都如释重负。“既然如此,那五日之后?”
“殷家定会把阿沅嫁到贵府,她不懂事,还请几位担待。”安定候看着女儿,无可奈何地道。
沈老夫人说道:“哪里哪里,侯爷和夫人太谦虚了,能娶沅徽是永皓的福气。”
商议婚姻大事,没未婚姑娘的份,两家和解之后继续商谈,把成靖宁赶出昊晖堂。有些不忿,不过有个好结果也是好事。
回行云院,成芙宁还没走,一直等着她,见人回来就问道:“发生什么事了?”看起来不像很着急的样子。
“是安定侯府的人来了,出了一点波折,好在说清楚了,十月二十就等着嫂子进门了。”成靖宁喜道。
“事不过三,这次一定顺利。”成芙宁微微笑道。
但阿丽雅走之前怨恨的眼神留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如果乌古力首领因此和大祁反目,怕又要起硝烟了。
“我听说西州部一直在大祁和大夏之间摇摆不定,哪怕没有阿丽雅的事,迟早也会背叛大祁,只有出兵彻底将其扫清,才能永绝后患。”成芙宁劝她说。
“只是打仗太劳民伤财,陛下登基六年,已打了两场了。”国力再雄厚,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
“这等国之大事,就不该我们操心了。朝中的文武大臣总会有法子的,对武将来说,可不盼着打仗,有仗打,就有功劳挣,就能加官进爵。”成芙宁分析说,她身在深闺,对外边的事也有耳闻。
成靖宁端着清茶,听了成芙宁的一番话后顿时了然,现在沿海安定,南边和北疆算得上太平,唯一的火药桶便是西疆那块儿,想要建立功勋,有什么比搅乱西疆局势来得更快?兴许不久之后就见分晓了。
永宁侯府跟前发生的事自是逃不过朝中言官御史和今上的眼睛,被抓住把柄的成振清和成永皓,被狠狠的参了一本。赵澈翻看堆积如山的折子,一笑了之,并不做反应,只让成振清安心给儿子办婚礼。
十月二十,安定侯嫁女,十里红妆,一百零八台嫁妆如流水一般抬进永宁侯府,成永皓这婚结得不容易,去接新娘子的时候笑得像个傻蛋一般,成靖宁看着都觉惨不忍睹,只好拉着成永安吐槽。
长兄大婚,成永安在十月十七回京,他的个子冒得快,比成永皓高出半截拇指,过去长着一张老重持成的脸,现在却往清秀方向长,变得柔和了许多,不过稳重却是一层不变。听了成靖宁的话,也只笑了笑。现在成永皓成家,姻亲故旧都来调侃他,让他明年考个状元,也娶一个漂亮媳妇。不过今天作为迎亲团之一,他得帮兄长应付殷家那伙读书的舅子和连襟,把大嫂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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