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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药膳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间云漪
见没有再碍事的人,江云漪转进睡房,跟两孩子作了一番交待。她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交待两孩子在她走后,去探听一下情况,再想办法找人帮她。
两孩子都有些着急,但还是听话地点头,看着江云漪跟着那五个人走出江家小院,往那个极少开放的宗祠而去。
一路上江云漪都在想,她到底有什么事儿犯到了村长手里。要知道宗祠与本家的祠堂是完全不一样的。
整个丰泽屯有三个本家祠堂,分别是江家,李家和陈家,这三家在丰泽屯称得上大姓,人口上也多,所有才有自己的祠堂,但它们却不及丰泽宗祠。
犯到本家,顶多罚罚跪,挨挨打,受受训,但犯到宗祠若不出点血,你根本别想安然走出来。江云漪自认她没干什么坏事啊,怎么突然就有幸被请到宗祠了呢。
上一次她的本尊为救弟妹血染丰泽屯算得上大事,本家是处理不了的,只能移交丰泽宗祠处理。
而今儿江三偷人,不大不小,但本家人想出面,村长也无话可说,所以才没移交到宗祠。
江云漪仔细思虑,她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要劳动宗祠,可想了半天貌似都别人先来惹她,她才小惩大戒,该不会哪个不长眼告到村长那里,想利用宗祠来处置她吧?
然出乎江云漪意料的是,到达丰泽宗祠后,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而欢迎她的除了村长外,还有她的爷爷江传一,包括两位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陈公和李公。
江云漪看着村长那张笑得异常热情的脸,忍不住心里发毛,心想这唱的哪出啊。村长没事儿对她笑得这么贱干嘛?
发毛的不止江云漪一人,那五个去‘请’江云漪的人不仅心里发毛,还发虚,汗都流出来了。
“云漪见过村长、陈公、李公,还有爷爷!”
江云漪硬着头皮见礼。她不是害怕,而是郁闷,因为村长的笑容总让她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
尤其是从未给她过任何好脸色的江传一居然也难得地对她笑了笑,这更令江云漪全身发毛。
心想着这四人不会联起手来打她什么主意吧?
“哎哎,不必多礼!不必多礼!是这样的,云漪,这有人想见你……”
村长赶忙将江云漪扶起来,原本今儿个一直在处理赵氏和李氏打架一案,自然这事儿把江三跟邻村张寡妇偷情一事一并合起来处理。
可就在方才,安云镇来了人,说是要找江四家的大丫头,这把本来吵得不可开交的江公和李公给镇住了,连一旁和村长一起当和事佬的陈公也一阵纳闷,更别提村长听得此事的惊诧了。
“有人、要见我?”
江云漪惊疑不定地看着村长及另外三人,小心地问出口。有人要见她,何劳这四位一起迎接?
“是啊是啊,人就在里头,你快进去吧。”
村长让开一步,让江云漪先走,他同另三人则跟在了后面,脸上挂着异常谄媚的笑。
这阵势,让江云漪越发觉得奇怪。但前世什么阵势没见过,难道她还会怕不成?当下也不管村长等人在搞什么鬼,挺直了腰背往里走。
丰泽宗祠自修建至今已近百年,算得上是安云镇附近村镇最古老的一座宗祠。对于这样的宗祠,江云漪还是第一次见,难免有些好奇。
这座宗祠修葺多次,是丰泽屯的象征,因而它的富丽远超村里所有的房子,包括村长家及其它本家祠堂。
红墙绿瓦,门口还有一对石狮子,红漆大门一打开,可以看见极深的弄堂,黑幽幽的,像一个吞啜一切的大黑洞,一望而让人生畏,脚踩在青石板上还能听见一阵阵的回音。
江云漪微微驻足环视,宗祠宽敞而气派,人立其中,微微闭眸,便能清析地感受到这座古老宗祠内里透出的威严感,让人由衷生出敬畏之心。
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丰泽屯人即怕进祠堂又很想祠堂的那种心情。
若得荣耀,立于此宗祠中你会有一种骄傲油然而生;若犯了大错,你立于此处,只会觉得自己那般的渺小,自然而然地觉得自己辱没了宗族。
江云漪看村长及另三人那种架势,便知她兴许做了什么光宗耀祖之事,令四人觉得她理应有这样的待遇吧。
可任她怎么想也想不通,她貌似也没做出什么了不得的事啊!难道她的本尊在世时,做过什么大事让得村长都这帮礼遇?
心想着,江云漪还是昂首挺胸地步入了弄堂后的正厅,过正厅便是历代丰泽屯村长及一些对丰泽有功之人的牌位。
死后牌位入丰泽宗祠是每个丰泽人的梦想,因为只有入了丰泽宗祠,你便能得到丰泽屯所有人的敬仰,可延及后代。
这跟牌位入本家祠堂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的待遇!
“方掌柜!?”
江云漪有些意外地看着正厅之中昂首而立的中年男子,惊疑地问出口。她怎么也没想到,站在宗祠正厅等着她的人,居然会是百草堂的方掌柜。
如此措不及防的再次见到方掌柜,江云漪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哎,江姑娘!总算看到你了。”
方掌柜一听声音就知道来人定是江云漪无疑,连忙转过身跟她见礼。
上次与她一见,他没有问她的住处,若是问了他也不用动用公子爷在安云的力量来寻她了。
这个疏忽让他极是悔恨,生怕寻不着她。幸好皇天不负有心人,人还是让他给找到了!
“我、我们不是约好七日之后见么?您这是?”
江云漪一时有些怔忡,又有些微恼。这个方掌柜怎么回事,竟然提前这么多天来找她也就算了,而且还惊动了村长及另外三人。
这下子她应该如何解释她为何能与百草堂在安云的大掌柜认识呢?方掌柜这一来,可是打乱了她的全盘计划。
“方某也是没有办法才不得不来找江姑娘!”
方掌柜也知道贸然前来有失礼数,可他哪里想得到这样一位气质不俗的女子竟只是一名普通到不普通的农家女呢。
难怪他们的人搜遍安云也没打听到有哪个大户人家姓江,最后才全盘撒网搜遍安云镇,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方打听到安云镇的丰泽屯有江姓人家。
打听到后,他还不怎么肯信,可如今已无他法,只好亲自来一趟丰泽屯求见这里的村长,后才得知他们村中确实有一名女子姓江名云漪。
“村长、陈公、李公、还有爷爷,我有事想与方掌柜商量,想请四位先行回避!”
江云漪看了方掌柜一眼,示意他先别说话,才对着跟进来的四人道,语气是不容拒绝的。
四人面面相觑,不知为何平时威风八面的四人面对此刻的江云漪竟然不敢说出一个不字,只好乖乖的退到外面去。
但那竖起耳朵继续听的模样却是丝毫没有掩饰。
“江姑娘……”
方掌柜此刻满腹疑问,他怎么也想不通如江云漪这样的女子真的出自农家。看她方才的样子似乎有些着恼,该不会怪他冒失来见吧?
“不知方掌柜趁夜前来,有何要事?”
江云漪便是心中再恼也不能发作,毕竟她的紫芝还在百草堂,且她很多事以后也要仰仗百草堂,怎么说也不能跟她未来的财神爷翻脸啊。
将所有不满的情绪压下,江云漪恢复一惯的从容镇定,含笑请方掌柜上坐。不管他来干什么,来者总归是客!
“彻夜惊扰江姑娘,实是情非得已,还请江姑娘海涵。”
方掌柜先就今日的贸然之举道了歉,可一想到他来此的目的又有些犹豫不知要如何说起。
“方掌柜人既然来了,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江云漪看方掌柜一副为难的模样不由挑了挑眉。暗暗猜测到底何事让方掌柜如此为难,该不会是紫芝出了什么问题吧?
除此外,江云漪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劳动这位百草堂在安云镇的最大掌权人。
“此事方某实不知如何开口方算妥当,请容方某仔细思虑一番。”
方掌柜想了半天,竟只回了这句话给江云漪。他确实是不知道要怎么回这话呐。
“方掌柜应该不会想告诉我,紫芝出事了吧?”
江云漪看方掌柜竟为难成这样,微微一笑,带着几分试探。心想,以百草堂的老字号,若真的是紫芝出了什么问题,也确实该让方掌柜着急上火。
毕竟老字号,最重名誉!
“哎哎,姑娘怎么能这么说呢?凭我百草堂的名号若让紫芝出了事儿,那我们以后还怎么在安云混呐。”
方掌柜一听江云漪竟会怀疑是紫芝出了问题顿时有些不快,他在百草堂几十年了,岂能容别人说这样的话。
只是他要说的这事儿确实有些难以启齿。
“竟然不是紫芝的问题,我实在想不出方掌柜找我到底有何要事?”
江云漪这下搞不明白了,心想,跟紫芝无关,你三更半夜大老远跑来丰泽屯找我,难不成闲得慌?
“是这样的,方某前日给我家公子爷回信,刚好我家公子爷正在浣州城巡视产业,会在年前离开。公子爷收到信后,想请姑娘至浣州城一叙。这几日方某几乎找遍整个安云才打听到姑娘的下落,方有今晚一见!”
方掌柜思虑半晌简单地把他会出现在这里的原由给说了下,又重点说了一下主要原因。
连他都没想到公子爷竟然会在浣州城,而且还想当面与江云漪一见。
“你们公子爷想见我?”
江云漪这下还真的有些惊奇了,能被方掌柜尊称为公子爷的人莫非就是百草堂真正的主人?
“江姑娘应该知道安云的百草堂不过隶属云家药堂的一家小小分店,而方某也不过是这家小小分店的掌事者而已。我家公子爷才是百草堂真正的掌事者!”
方掌柜看江云漪疑惑解释道。初听到他家公子爷有兴趣见江云漪时也是一惊,可随即就是一喜。
公子爷想见,那就说明公子爷对他寻到紫芝一事很满意,并且对于紫芝寄卖这事儿动了心。
之所以想见寄卖紫芝的人,估计也就是想了解一下更具体更详细的事宜才对。
“因为这样方掌柜就想让我亲往浣州城见你家公子爷?”
江云漪思绪急转,她没想到百草堂的真正掌事竟会有兴趣见她。这实在太让她意外了!
“方某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但我家公子爷确实比较繁忙,且紫芝一事若姑娘能与我家公子爷面谈,岂不是更好!?”
方掌柜没想江云漪会突然这么问,不由擦了一下额际的冷汗。他怎么就忘了,这江姑娘也不是你想让她走,她就会乖乖跟你走的人啊。
“你家公子爷即是巡查产业,难道不会来安云?并非我不给方掌柜面子,而是离开安云我也多有不便。何况安云往返浣州城少说也要三天,怕是我去得,你家公子爷也等不得!”
江云漪微算了一下时间,从方掌柜给他们公子爷回信,到那位公子爷想见她,至少也过了两天半。
若她此刻出发去浣州城,万一他人走了,她不是白跑一趟?
“这、这个……”
方掌柜没想到江云漪会拒绝得这么干脆,不由又开始犯难。他这好不容易把人找着了,难道要空手回去?
“如果你家公子真有诚意,你寻我的这几日他都能赶回到安云了。您说是吧,方掌柜?”
江云漪狡黠一笑,将皮球踢给了方掌柜。她就不信找不到她的人,方掌柜不会向他家公子禀报。
即如此,来与不来,见与不见,那位公子爷想必已有定数,只是方掌柜没有完全领会罢了。
“那好吧,这事我会跟公子爷禀明,今日打扰姑娘了!”
方掌柜碰了一鼻子灰一时有些沮丧,又想他今日也确实莽撞了,哪有大半夜的把人找来的。
看江云漪初见他时的懊恼与不满,便是她想答应也会再掂量一二。都怪自己,怎么就没想待次日再来呢。
“如果方掌柜下次想来,请别再麻烦村长,可直接到我家寻我便可。到时,我会备好茶水招待。至于去见你家公子一事,请恕我无法答应,不过七日之约仍然有效!”
江云漪起身相送,对于无法亲往浣州城赴约一事表示了歉意。她虽然捉不准那位公子爷会不会来,但她相信总有一日,他们必有一见!
“既然江姑娘无法前往,方某也不好勉强,这事方某还得回去另行禀报,告辞了!”
方掌柜听江云漪这么讲,已知请她去浣州城与公子爷一会多半不可能了。
心中不由有些感叹,这大周朝想见他家公子爷的不知凡几,这姑娘怎么不就珍惜机会呢。
“请方掌柜转告你家公子爷,若有缘必会相见,而且我很笃定我与你们公子爷必有再见之机!”
江云漪执礼相送,笑容笃定。见是必定要见的,只是时机不对,但她有预感他们见面的时间不会太久了。
“请姑娘放心,这话方某定会带到!”
方掌柜回礼,同江云漪一齐走出了丰泽宗祠。
村长、陈公、李公、江公四人居然还在外头等着,而且不止他们,江小小、江小高、陈三妹、孙大壮及极少数的几个村民也都在,他们一见江云漪和方掌柜都迎了上来。
“方掌柜真抱歉,还要劳烦您亲自走一趟,不过那天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您还是再找找看吧。”
江云漪看到那么多人在,未免麻烦上身,对着方掌柜眨了一下眼睛,微带歉疚地道。
声音不是很大,但足够在场所有的人都听个清楚。
“哦,没事没事!那我再找找看,再找找看。”
方掌柜看江云漪的样子似乎不想让人知道她跟百草堂的瓜葛,自然也卖她一个人情,忙跟着打哈哈。
他一说完谢过还侯在一旁的村长,又对着来看热闹的那些村民点了点头才上了一辆早侯在一旁多时的马车。
待那马车没入夜色,村长等人就围上了江云漪,问出各种问题,无非就是她怎么会认识方掌柜这样的大人物等等。
“村长,各位,方掌柜是丢了一件物事,才大老远跑来丰泽屯寻我的。如果大家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我劝各位还是当此事从来没发生的好!否则出了什么事,谁都担待不起。”
江云漪笑看着回了这几句话,便不说了。有些事,说太多,反而不美。
此话一出,多数人都是一惊,赶紧闭了嘴,村长看什么也问不出来,讪讪一笑,让大家赶紧散了。
两孩子看到江云漪没事赶忙跑到她身边,抱着她的腿,半天不撒手,好似生怕她突然不见似的。
“姐姐这不是没事么?很晚了,我们快回家吧。”
江云漪蹲下身,好生安抚了一番,又谢过陪同他们来的陈三妹,才牵着他们的手回家。
到家后,两孩子跟她说了她离开后的事。
因事出突然,两孩子去找了熟悉的陈三妹和孙大壮,及平里经常帮衬他们家的村民来求情,但她大半夜被请去宗祠还是惊动了不少人。
江云漪点点头,笑说没事,让两孩子赶紧上炕睡觉。她自个又琢磨了一下方掌柜今晚来寻她的事儿。
方掌柜一来是打乱了一些她的计划,但也不是完全对她没有好处,至少江传一现在态度对她好了不少。
有江传一的认可,她想她那帮见鬼的亲戚应该会收敛一些。这样他们家以后也会少些麻烦。
不过方掌柜今儿个白跑一趟,心里应该挺不爽快的。她得想个法子把方掌柜心里的这个疙瘩给去了,毕竟以后她要仰仗方掌柜的地方还有很多。
想了想江云漪从箩筐里把整好的干松针全取出来,又提灯到偏房将那块一直没动的布取了。
江小小做绣品的绣盒一直都放在睡房,她便又转进了睡房,取了针线。打算用松针做个松针枕送给方掌柜当赔礼。
从她第一眼见到方掌柜就知道他一直有失眠之症,今儿再见,他的症状有增无减,这对于一个长期与药打交道的人是极大的讽刺。
江云漪要做的就是帮方掌柜把他的这个讽刺给抚平了,指不定赔了今儿的礼,还能让方掌柜欠她一个人情呢。
而松针做成的松针枕馥郁清香,可镇心安神,修复紊乱的睡眠神经,安眠之效极为明显,正适合方掌柜用。
因为长期在田间及厨房劳作,江云漪虽为长姐,针线活却不如小她两岁的江小小好,不过做个枕头她还是能做到的。
画好枕形,拿剪子剪好,江云漪就着微弱的灯光细细地缝制起来,缝了许久才将松针枕做好。
想到松针枕的妙用,江云漪一时兴起,不由又剪了一个长枕形,想做一个松针长枕给自己和小小他们用。
待她将松针长枕的模型做出来时,抬头一看外头的天色竟是将近四更天了,赶忙收拾一下,回睡房熄灯睡了。
次日,江云漪睡得有些沉,待她醒来时,两孩子已经做好了早饭等着她。
她赶忙起身洗漱了一下,跟两孩子用过饭后,教他们读了会书,又考校了一下他们的学习情况。
发现这两孩子极为聪明,学习能力也强,不由一阵欣喜。
让高子去问一下孙大壮的牛车还在不在,如果在就借回来,她今儿要去市集。高子应声去了,不稍一会就把孙大壮的牛车拉了来。
“你们在家好好读书,姐去市集,日落前一定赶回来。”
江云漪将采回来的药材装了车,对两孩子交待一番,便驾着牛车走了。
一路走一路行,赶了半天路才到市集,江云漪直接把车驾往百草堂。天色尚早,她等了小半会才等到百草堂开门。
将药材直接跟来开门的小管事交易好,没想到松脂和松果的价格竟比普通的药材要贵些,和那些一起卖的嫩松针,竟然得了二两银子。
欢欢喜喜的接过银子,江云漪把做好的松针枕交给那小管事,还写了几个专治失眠的膳方让那小管事转交给方掌柜才离开。
市集里有专门给人管车的车马铺,将车一寄,江云漪抬头看了下时辰还早得很,不由想起上次因时间太紧,根本没有好好地逛过这个市集。
江云漪这一次逛街,目的性没有上次那么强,她带着几分轻松快意地一路闲逛,看到什么有趣的玩意儿也会停下来把玩一二。
直至路过一家茶楼,听到有人一直叫着江姑娘江姑娘,心里微微疑惑,寻着声音的方向抬头一看,不想真的有人在叫她。
“段公子是在叫我么?”
江云漪微笑而立,看着楼茶窗口处露出的那张还有些熟悉的脸,心想着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她才第二次来市集,不想又遇见他了。
“呵呵,再遇姑娘小生甚悦,甚悦。”
那位段姓公子匆匆忙忙从茶楼奔了下来,对着江云漪又是鞠躬又是行礼,礼数极为周到。
“段公子不必多礼,你这是在喝茶?”
江云漪笑看着眼前这个有趣的人,不想几日不见,他竟有闲情喝茶了。看来成衣铺的生意应该好了不少。
“拖姑娘洪福,上次经姑娘一点拨,成衣铺近日客满盈门,日进斗金。今日小生在此闲坐,不想竟有幸再遇姑娘。”
段姓公子满面笑容地说着,又对着江云漪行了一个大礼。
“那就恭喜段公子了!”
江云漪也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这个段公子好玩,尤其是看他行礼便忍不住想笑。
她想这古代的读书人是不是都像他这样,动不动就给人行礼,还喜欢咬文嚼字?
“小生有幸再遇姑娘,不知可否有幸请姑娘进茶馆小坐?”
段姓公子说着,对着江云漪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面上极为诚肯,礼数一直未变。
“荣幸之至!”
江云漪笑着点头,随同段姓公子进了一间名为雅阁的包间。
“不知姑娘可有喝茶的习惯?”
段姓公子请江云漪入坐,含笑将茶单递给江云漪。
“我是喝茶,但你这茶单上可没有我想喝的茶。”
江云漪接过茶单随意番了两下,就知道这楼馆里的茶多为一些人们所熟知的名茶。
“姑娘何出此言,这茶馆虽不大,然各地名茶齐聚,又岂会没有姑娘想喝的茶?”
段姓公子很是诧异,他做事一向力求完美,这家茶馆子可费了他不少心思。没想这位姑娘一出言,竟会说他的茶馆里没有她要的茶。
“那就请段公子替我叫一杯玉竹茶吧,养阴润燥,除烦解渴!”
江云漪笑眯眯地看着段姓公子,她喝茶一般只喝药茶,如铁观音,碧螺春这类的名茶她一向很少喝。
“啊?玉竹茶?”
段姓公子有些惊愣,他喜欢茶,对茶自认很是了解,为何他没听过什么玉竹茶呢。
“这间茶馆也是公子的产业么?”
江云漪扫视了一下这间雅阁,不禁暗叹这间茶馆果然清新雅致,确为喝茶的好地方。
“小生家有薄产,小小营生,让姑娘见笑了。”
段姓公子赶紧回礼,然那紧皱的眉头便可看出他还在为那玉竹茶惊疑。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玉竹应该是味药?用药作茶这可真是稀奇!
“小女子有个提议想给公子,比如我不单单知道这玉竹茶,我还知道五味茶,珍珠茶,驻颜残茶……”
江云漪笑看着越听眼瞪得越大,随即目光开始发亮的段姓公子,不由轻摇了摇头。
看来真让她给猜对了,这位在做生意方面极为头脑,而且很会抓时机的段姓公子应该是动心了。
“姑娘,姑娘可知这些茶的配方?”
段姓公子惊喜地看着江云漪,他觉得这位姑娘就是他的贵人。他这茶馆开业不久,但生意和那成衣铺一样很是冷清,他实在很搞不懂是何原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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