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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枉为渣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程十七
她话音刚落,就有一道白光闪过。
陆文轩只觉得眼前场景飞速变幻,如梦似幻,他竟站在了陆府门口。
夜色如同浓稠的墨,可他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房门。他上前一步,手摸着门栓,只要一拉响,他就可以见到他的家人。
或许不必如此,他越过围墙,也可以直接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他现下这副形容贸然出现,会吓到他们的吧?
陆文轩后退了几步,在家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夜静悄悄的,偶尔会有更夫打更的声音,被拉的很长很长。夜风微凉,可他从来都没像现在这般温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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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辉六年三月初七,天还未亮,陆府的家丁阿大就打开了大门。门口的石狮子旁坐了一个人,背影莫名地竟给他一种熟悉感。
那人听到门响,站起身来,回头冲他一笑:“阿大,早!”
“二,二……”阿大揉了揉眼睛,身子一个踉跄,尖叫起来,“二公子!鬼,鬼啊……”
陆文轩摸摸了下巴,好吧,就知道会这样。
陆家二公子回来了!
平辉元年,陆家二公子随父出征,追敌军将领直到荒漠,斩敌于马下的同时,力竭而亡。皇帝怜其忠勇,追封他为伏波将军,赏黄金百两。
当时还有不少人扼腕来着,谁能想到五年后已经葬身大漠的他竟然又回来了!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骗子。毕竟皇帝嘉奖的事,也只才过了五年。
可是,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样的法子,竟然使得陆家上下,甚至皇帝陛下都相信了他就是陆文轩。
陆文轩感觉到他和家人有了隔阂。可能是他回来得太迟了。他们已经接受了他的死亡,伤口早就结痂。他毫无预兆的回来,的确是给了他们惊喜,可也给了他们惊吓。
有些事情很难讲清楚,他又不能说出奕瑶的存在。——当然,即使是说了,只怕也没多少人相信。
五年了,他的父亲老了,母亲的身体也比记忆中差了。他的大哥开始蓄须了,大嫂接管家务,忙里忙外。
临出征时,他的幼妹还不到他腰际。而如今,十二岁的她已隐隐有了娉婷少女之姿。她不再拉着他的袖子,要他教她功夫。她给他绣了个荷包,针线还不错。
陆家添丁了,他有了个壮实的小侄子,每天清晨起床练武,颇有将门之风。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大概就是如此吧。
可他和他们之间隔的何止是这五年?
他不急,他们是一家人,时光会冲淡这这些隔阂的。
他爱他们,正如同同他们爱他一样。
陆文轩很感谢奕瑶,这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母亲偷偷问他,可有心仪的姑娘。陆文轩愣住了,不知该如何作答。心仪的姑娘?他正要摇头,一个名字却蓦然浮上了他的心间。
那个名字,他曾在心底默默念了很久。
他佯作随意地问道:“不知沈翰林家的小姐许给了何人?”
他曾经的未婚妻,闺名唤作沈知瑜,赐婚的旨意下来后,他远远见过她一面的。
记得奕瑶说,她成了别人的未婚妻。他想知道那个别人是谁。
“谁?沈翰林家的姑娘?”母亲似乎很惊奇,“你听说啦?唉,说起来也是可怜……”
“可怜?”陆文轩不解,他虽然只见过她一面,可也知道沈知瑜容貌性情都是上乘,她这样的女子,定是与世家公子相配,琴瑟和谐,一生顺畅。
母亲情知他对这五年发生的事情,一丁点都不知道,叹了口气,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平辉元年,段氏嫡长子段景阳与沈翰林爱女缔结婚约。——就是在陆文轩大漠一事之后。
人人都称赞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未几,段家老夫人过世,段景阳守孝三年。
平辉四年,段景阳依照约定求娶沈小姐。
岂料成亲当天,宾客满座,一神秘女子从天而降,段景阳一见到她,登时撇下父母家人,与那女子携手离去,再不曾归来。
陆文轩心下暗叹,那女子肯定是齐碧华了。从母亲说沈知瑜许给了段景阳时,他就心里一揪,段景阳注定了是齐碧华的,他和齐碧华纠纠缠缠,沈知瑜岂不就成了炮灰?
沈姑娘也不哭闹,当即取下凤冠,除去霞帔,自请休书,拜别段家二老。她到底是没回沈府,而是带着丫鬟,住进了沈家别院。
算起来,也有两年时光了。
“齐碧华,段景阳……”陆文轩揉了揉眉心,那她现在还如同在深闺一般么?只怕不会再像未出阁时那般微笑了吧?
记得当日奕瑶不止一次问他,是否好奇沈知瑜的未婚夫是谁。他以为他不会有回来的一天,也就没问。他只想着沈知瑜很好,一定会幸福,却没想到她的未婚夫是段景阳啊。
若是他还在,以他的身份年龄,与倒她也般配。
——当时圣上赐婚,特意让人合了八字,他们的八字是极相宜的。
所以,怎么着也不会轮到段景阳!
陆文轩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站在了沈家别院的围墙外。
此时桃花刚落,偶尔有桃枝探出墙外。闭上眼,他可以想象桃花盛开时是何等美景。
严格地说,他和沈知瑜交情不深,这次,他们又没了半分联系。可是,他却无法说服自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那一世,圣旨刚下,他年少气盛,按捺不住好奇,生平头一次做了登徒子。他站在沈家围墙外的大树上,躲了一天,总算是看到了她。
距离远,他看的并不真切。可是,仅仅是那一眼,他就心满意足。
那天她穿了一件桃色衣裙,娇俏可人。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她嘴角微微含笑,从桃花幽径经过,真正的人面桃花。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执子于归,宜其室家。
他对她无疑是满意的。——怎么可能不满意?她美好得出乎他的意料。
成亲前一夜,他甚至兴奋得一夜未眠。
他曾经以为,那就是他的妻子,是他即将执手一生的人。
若无变故,他们会一起相扶相持,生儿育女,共赴白头。
人的记忆能有多久?他并不知晓。可是,如今站在沈家别院的围墙外,那些久远的浅淡的记忆竟如同被浓雾笼罩的建筑。随着轻风,浓雾散去,一点一点浮现在他脑海里,清晰明了得可怕。
围墙内隐隐有琴声,陆文轩驻足听了一会儿。
奕瑶说,他可以在这里停留五十年。
五十年,他还可以看很多次花开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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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辉四年,婚期将至,沈知瑜开始反复做同样一个梦。
在梦里,平辉元年,她由圣上赐婚,许给了出征归来的陆家二公子。
人人都看好这场将门与清流之间的联姻。据说,圣上亲自命人合了八字,说是二人命格相宜,极为般配。
她含羞带怯绣嫁衣,对这桩婚事,既期待,又忐忑。
然而这个梦终止在平辉二年他们成亲的当天。那女子的一声清喝,成了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别怕,有我。”
她未来的夫婿,从头到尾,只来得及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他握了握她的手,将她挡在身后。
那女子太过厉害,喜堂成了修罗场。
长剑穿胸而过,她从疼痛中醒来,额上冷汗涔涔。
沈知瑜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她和陆家二公子并无交集,只是敬其忠勇,惜其早逝。为何会屡屡梦到他?而且梦中还是那种关系?
更何况,段家公子三年孝期已满,他们婚期在即。
到底是一场梦罢了。
她替那位素未谋面的陆家二公子抄佛经,暗自祈祷他灵魂安稳,来世健康长寿。
终于到了她出阁的日子。
沈家嫁女,十里红妆,热闹非凡。
沈知瑜坐在花轿里,听着轿外的喇叭唢呐,一时恍惚,竟不知此刻是身处梦境还是现实。
那个梦里,也是这般光景。
她的心忽的一抽,若是依着梦,那接下来……很快,她又摇头,笑自己痴傻。若真是依着梦,她都死了两年,恐怕坟头的青草都很高了。
梦只是梦而已。
拜堂之际,梦里的女子从天而降,一声清喝,震惊全场。
沈知瑜身子一僵,下意识看向身边人。然而,那双皂靴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离开了她的视线。
“碧华,你怎么来了?”
沈知瑜心下微叹,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段景阳的声音,并不难听,却教她不大舒服。
“段景阳,你真的要娶她不成?”是梦里那女子的声音。
“我……碧华,我……”段景阳忽的提高了声音,“父亲,母亲,孩儿不孝,有负父母生养之恩。”
“妹婿此话何意?”沈家大公子越众而出,高声问道。这是公然不把沈家放在眼里么?
段景阳不答,咚咚咚,三叩首毕,他与那女子携手而去。
现场一片慌乱,人们惊呼着去看哭成泪人的段夫人和怒不可遏的段大人。
沈知瑜站在原地,浑身冰冷。
她的小丫鬟扶着她,眼泪直往下掉:“苦命的小姐……”
沈知瑜叹息的同时,松了口气,比起梦中的情形,眼下要好上太多。
她掀掉了盖头,朝段氏夫妇盈盈下拜,请二老赐休书。——毕竟在世人眼中,她已是段家妇。
沈家的女儿,至少要保留最后一点体面。
沈氏立家多年,只有守节而死的妇人,从未有过被休弃的女儿。
沈知瑜终究是没回沈家大宅。她的父亲,古板严谨,断不会允许她入家门一步。
沈家大公子沈知瑜向段家讨要说法,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他们都不知道那个女子有多厉害。段景阳远去沙漠,不再会还。莫说找不回来,即便是找了回来,还想让她再嫁给他不成?
沈知瑜安慰母亲兄长,还好啦,过两年,等人们对这件事的记忆淡了,就好了,不会影响族中姐妹的亲事。
——听丫鬟说,京中百姓提起她,多会道一声可怜,也有不少人猜测她貌若无盐。——若非如此,那段景阳为何弃她不顾?定是她容貌鄙陋。
那位大胆抢亲的姑娘,可真是美艳无双。
沈知瑜只是笑笑,传言罢了。前几年不是还有人夸赞她艳冠京都么?天晓得,他们何时见过养在深闺的她!
在沈家别院,她住的也算舒心,每日养花弄草,看书抚琴。摆脱了那个噩梦的她,心情不错,帮父亲抄佛经,给母亲做衣衫。
不过,这两年,父母开始琢磨着再帮她找夫家。她虽在别院,却也听说了。
她不恨嫁,但不能拂了他们的好意。她如今已经二十一岁了,本朝女子十六七岁就成亲了。
她十六岁定亲,段景阳守孝等了三年,又在别院住了两年。她是老姑娘了。
有一天,她正在打棋谱,丫鬟忽然告诉她:“小姐,小姐,伏波将军没死!”
“谁?”
“陆家二公子,圣上封的伏波将军啊!”小丫鬟感叹不已,“死了五年了,竟然回来了!”
沈知瑜一颗心砰砰乱跳,佯作随意地道:“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皇帝和陆老将军都说是真的,街上都传遍了,说他当年另有奇遇……”小丫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沈知瑜默不作声,她心中瞬间转过万千念头,最后却只化作一声叹息。
活着就好。
许是小丫鬟提到了他,她竟然又开始做那个梦了。梦太过血腥,教她不寒而栗。
醒来时分,她在观音像前拜了拜,愿父母身体康健,愿梦中诸人平安喜乐。
十数天后,阳光正好,微风和煦。
小丫鬟在桃花树下,拾得一个美人风筝,献宝般拿给她看。
沈知瑜微愣,风筝上绘有一个女子,立于桃花树下,竟有几分她的神韵。——确切的说,是她四五年前的模样。
风筝上有一行小字,沈知瑜扫了一眼,唬得一身冷汗。
那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这八字她在梦里梦到过,是那位素未谋面的陆二公子。
时人重视八字,除了父母亲人或是极亲近信任的人,很少告知别人。以防有恶人拿了人的八字,降头,诅咒,使尽阴损手段。
沈知瑜忙命丫鬟将其收起来,她越想越惊,终是不大放心。遂执了笔,将小字添上几笔,化为修竹。
后来几天,清晨起来,她的小园门口总是会出现一束花,偶尔还会有风格奇特的画。
沈知瑜心情复杂,又怜又叹,她闭门两年,谁会作弄于她?
又几日,沈夫人来到别院看望女儿,悄声告诉她,陆家夫人声称二儿子要求娶知瑜为妻。
沈知瑜神情恍惚:“求娶?”
她很不解,以他的身份家世,不愁无名门淑女为配,为何向被休弃了的“貌若无盐”她,求亲?
“他说,曾在梦中相见,许是有缘。”沈夫人嗔着点了女儿的额头,“这可是陆夫人亲自讲的,竟然连你的八字都知道。梦里相见,我可不信。你说吧,你是不是和那陆家老二,私自有了首尾?”
“母亲明鉴,绝无此事。”沈知瑜连忙澄清,虽说母亲眼中笑意盈盈,可她也不敢大意。何况,她清楚,她并没有见过他。
她叹息,大概真是梦境吧。
她幼时跟着兄长偷偷看过几本话本子,故事中的才子佳人,也有以梦传情的?莫非就是如此?
只是为何她的梦这般怪异?
母亲问她的意见,说是那陆家公子求亲,虽要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也想要她点头。
沈知瑜默了半晌,想到自己梦里,对于嫁给他,大约是欢喜的。在母亲殷切的目光中,她微启唇,轻声道:“母亲做主便是。”
是缘也好,是怨也罢。他敢娶,她就敢嫁。
……
饶是如此,沈知瑜还是在观音像前拜了许久。
说来也怪,自两家议亲开始,她不再做那个梦了,夜夜好眠。
不知陆家用了什么法子,竟求来了皇帝的旨意。有了圣上赐婚,沈夫人腰杆子更直了,走路生风,定要让女儿风光大嫁。
又是十里红妆,沈知瑜坐在轿子里忐忑而期待。
从头到尾,都很顺利。跨火盆时,她听到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声音:“别怕,有我。”
她身子一僵,或许是错觉,这声音竟然和梦里的一样。
陆文轩离她近,明显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他只当是她想起了上一次成亲,心里有阴影。他有些心疼,又有些涩然。
陆文轩经历了太多世界,自以为很难再有情绪波动。可是礼成时,他仍旧抑制不住喜悦之情。
他悄悄握住新娘子的手,还好,这一次,没人能扯开她,也没人能伤害她。
是夜,宾客散尽。
盖头掀开,四目相对,陆文轩微微含笑:“阿瑜……”
很抱歉,教你等了太久,谢谢你,给了我爱你的机会。
……
陆文轩对婚后生活极为满意,在他看来,沈知瑜样样出色,嫁给他,是他的福气。相处越久,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女子。
他甚至不厚道地庆幸,还好,她当日许给了不靠谱的段景阳。还好,她没有嫁给别人。
陆文轩能感觉到,她心里不是没有他。
她在乎他,远比他想象中要多得多。——不是妻子对丈夫,而是女人对男人。
或许现下还不够深爱,但是谁敢保证他们将来不会深爱彼此呢?
——更何况在陆文轩眼中,一生相伴,无需太过浓烈的爱。不多一点,不少一点,刚刚好就行了。




快穿之枉为渣男 91|3.23
奕瑶死在自己十五岁那年。
——那时,她不叫奕瑶。拜师时,师父为她赐名景飒。
师父说,苍梧派的弟子要勤勉向善,能不能成仙倒在其次,切不可失了本心。
奕瑶不认为自己有成仙的资质,但她坚信大师兄有朝一日,定能飞升。
大师兄很聪明,连对弟子们已经不抱希望的师父,都屡屡夸赞他是四百年难遇的奇才。
他聪慧勤勉,机遇又好。若无意外,成仙是
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这世上偏偏最不缺的就是意外。
大师兄奉师父之命下山历练,三年未归。苍梧派的弟子对他甚是挂念,奕瑶也不例外。
——大师兄平日对师弟师妹们颇为照顾,谦虚热心,无一丝骄矜。
可惜奕瑶没等到大师兄归来,却等到了她的死亡。
遇袭时,她依照惯例,守在山门。她刚刚发出危险讯号,还未向师父求救,就死了。
奕瑶死得不明不白。
她十五年来,并无过错,怎么就被杀死了呢?
她很不甘心。至少得让她知道,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好可怜的小炮灰!”
魂魄飘荡之际,她忽的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怪人,他的整张脸都被黑纱覆盖,老不真切。
“你是谁?”她怔怔地问,“你是鬼么?”
怪人叹了口气:“被渣男所累,也是你倒霉……咦,你能看得见我?”
“你是谁?”她蓦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斗篷,“什么炮灰,什么渣男?你知道我为什么死的对不对?我做错了什么?”
“一个小炮灰,竟然也能看见我?”怪人嗤笑,“遇上也是缘分。你等着,你若是不甘心,等你的渣男师兄来救你。反正我们渣男拯救炮灰,专救炮灰,专治各种不服!”
怪人拂开了她,似要离开。
她猛地上前,拽住了他的袍子,抬头望着他,固执地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他说,救他们。她已经死了,还怎么救?
她不明白怪人的话,可不妨碍她抓着他的斗篷不放。——这世上的奇人有许多,大概她就遇上了一个。
修仙讲求机遇,她不能任机会溜走。
怪人揉了揉脑袋:“你别拽我衣服。松手!”
她摇头,不吭声。这个怪人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
“再不松手。信不信我把你灵魂吃了?”
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她在苍梧派,修行不好,人缘倒不错。如今莫名其妙不明不白就死了,死后还被人吓唬。
“别哭了!死了不投胎,哭什么哭?”怪人从她手中扯回了自己的斗篷。
她止了眼泪:“你不热吗?”
“哈?”
……
她始终不肯松开他的斗篷,他拽出来,她再抓住。
那人性子也好,倒不曾为难于她。
他给她看了许多话本,教她瞠目结舌。他向她反复解释,她为什么会死掉。
“你是修行之人,应该知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世界是相连的,但不是相通的,三千个小世界,各有各的空间,各有各的所在。世界运行自有法度。每一个世界都有占着大气运的人,人的命运是早就注定了的……”
“不明白?那你就当是话本子好了。故事都要有主角……”
“而你是炮灰,在这个故事里,你大师兄是渣男,撩拨了人家女主,却以自己要成仙为理由,又拒绝了她。男主替她出气,想灭了苍梧派满门。偏巧你跟个望夫石似的在山门守着,总算是没灭门成……”
“不怪别人,只怪你自己倒霉。你要是女主,定能幸福快乐,要是女配,也能嚣张一段时间。可你偏偏是炮灰命……”
“你知道不?就像是一个成功的故事,不但要有主角配角,也要有龙套炮灰。你,不幸就是炮灰……故事呢,都是有定律的,主角有光环,渣男必被虐……”
“还想不通啊?就像是戏台子上唱戏的,总得有主次是不是?不能谁都是主角,有人得意,就得有人失意……”
“这是规则,不可逆……不可能所有人都成功,像你们这些修行者,真正有机遇有天赋的人能有几个?大多数人一生碌碌无为,有大气运的不多……”
……
她抬头看着他:“所以我死了是活该吗?”
那人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她“哦”了一声,“这样啊!”
她死了,是活该啊……
“不过,你也不是没有改变命运的可能。”那人顿了一顿,“现在就有个机会在你面前。”
她点了点头:“哦。”其实,她心里并不是很相信。
“很久以前,有个被渣男所累的炮灰大神,用自己的仅剩的神力创造了一个渣男拯救炮灰体系。给渣男一个救赎的机会,给炮灰一个被拯救的机会。”那个人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得意,“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她一脸茫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大神为了这个体系,劳心劳力,一身神力都快散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很善良?”
她瞧了他一眼,他说的是他吗?
“你不必难受不忿儿,神界都是如此,何况你们这些小世界?有大神给你们机会就不错了,谁给那些大神们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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