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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师祖献上咸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扶华
廖停雁:“哦,那你一路顺风,注意安全。”
过了会儿,廖停雁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叮嘱丈夫出门小心的妻子,顿时头皮都被自己给雷麻了。
司马焦一勾唇,探身上前,盯着她的眼睛,“你想要什么吗?”
廖停雁:“我想要什么?”她不是很明白祖宗突然干嘛。
司马焦:“我出去,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更像了!这是什么丈夫出差给妻子带礼物的剧情!但你明明是出门去杀人放火的,为什么说的和出差一样,还带礼物?嗨喽?你难道要带敌人的人头回来吗?
廖停雁:“啊,都可以,我不挑。”
“那你等我回来。”司马焦摸了摸她的脸,竟然显露出一点从未见过的温情。吓得廖停雁差点当场去世。祖宗!你怎么了祖宗!
廖停雁没事上上课,翻翻那本术法灵书,学些小技能,在同学的孤立圈里过着自己的日子。学会了小范围的障眼法之后,修为低于她的人都看不到她在上课睡大觉,而学会了什么小术法,可以用那些爱嚼舌根的同学们试验一下。
找不到恶作剧凶手的同学们,爆发了好几次的小型斗殴,廖停雁表示,打得好,再来一架!
两天后,司马焦果然回来了。他是半夜回来的,披着一身湿润夜露,坐在床边把廖停雁摇醒了。
廖停雁迷迷糊糊看到他,含糊道:“回来了。”
司马焦见到她好像准备继续睡,拉开她的衣襟,把一个冰凉的东西塞进了她怀里。廖停雁被冻得一个激灵,拉着自己的衣襟,把那东西掏了出来。
“什么东西?”
“在嗯,不记得哪一家宝库里看到的。”司马焦靠着她的靠枕,说:“觉得不错,带回来给你玩。”
作者有话要说: 雁雁:我的祖宗不可能这么温情脉脉!





向师祖献上咸鱼 37、第三十七章
冰凉、坚硬、圆形,扁的。
廖停雁打个响指,搞了个光团出来照明,把那东西掏出来仔细一看。竟然是块脸大的镜子,边缘还有精致花纹,充满了古朴之味,看着就很珍贵。
她把那镜子对着脸照了照,发现两边都有镜面,而且同样模糊不清。不太明白这宝贝怎么用,廖停雁上供给司马焦,虚心请教。
“这个要怎么用?”应该不会只是个单纯的镜子。
司马焦的手指又白又长,很是漂亮,他拿着那镜子,不知怎么的三下两下转了转,一个镜子就分成了两个,原来还是可以拆卸的一套。
“只要有灵力,哪怕这两面镜子相隔万里,也能看到对面的情况。”司马焦说。
廖停雁满脸淡定。讲真,虽然玄幻世界大家单人飞天,动不动呼风唤雨好像很厉害,但现代科技也很厉害,比如这东西,就比不上手机,手机要是有电有网,同样相隔万里也能看到对面发生了什么,而且功能更多样更便捷。她看了眼镜面,嗯,手机的画质也会更好。
司马焦敏锐地察觉到了廖停雁对这东西并不喜欢,于是他捏着两面镜子,直接就掰断了其中一面。
廖停雁:“???”你搞什么?
她赶紧把剩下一面放到一边,免得被这喜怒无常的祖宗一起捏吧捏吧给碎了。
“不喜欢就碎了。”司马焦说。
廖停雁连忙:“喜欢喜欢!”不能让这败家祖宗继续无法无天下去了,好不容易从他手里明明白白得到个“礼物”,还被他自己搞坏了一个,这什么小学鸡式低情商送礼方式。
司马焦并不太相信她的回答,他不太高兴,沉着脸盯着她的眼睛又问了一遍,是开真话buff的那种问,“你喜欢这东西?”
廖停雁:“喜欢。”嘴里说着喜欢,心里在问号刷屏。你有事吗祖宗,这种小事你特地用真话buff来问?你以前用真话buff的时候都是一副说错话要杀人的表情,刚才却是说错话要生气的表情,你什么时候降级了?
这事态好像有点不对,好像逃不开穿越人士必定谈恋爱的准则了。廖停雁不动声色地稳了稳,没关系,谈恋爱这种事需要两个人,他单方面也没法谈,只要自己稳住。
刚这么想着,司马焦勾起她的脑袋,俯身亲了她的唇。含了含上唇,鼻尖在一起蹭了蹭,姿态又缠绵,又亲昵。
廖停雁:“”稳、稳住,我还能再续一秒。
司马焦的气息纠缠着她,他垂着那双看人时总不太友好的眼睛,唇微微扬起了一点,心情好像又变好了。
冰凉的手指托着她的下巴和耳后,还有一只手抚在她脑后,压着她的头发。他似乎很喜欢捏着她的后脖子,那是个不许别人退后的姿势。
廖停雁感觉后脑一阵发麻,也不知道是因为被拿捏了要害下意识感到危险紧张,还是因为司马焦像条亲吻鱼一样一直在轻啜她的唇。
他的神情和动作都太自然了,自然得就好像他们本来就该如此亲密,她本来就是这样能够靠近他亲吻他的人。
他身上有露水的气息,有院外花的淡香,还有一点几乎察觉不到的血腥味。显然,这个靠坐在他身边亲吻她的男人,刚才不久前还杀过人,或者从某种血腥味重的地方走过,她本该感到害怕的,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只感觉到心里颤得厉害,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奇怪的激动情绪。
还有点嗯,那个冲动。
我是变态了吗?廖停雁心想,我的立场终于从混沌中立变成混沌邪恶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是显而易见的。总而言之,他们又搞了一次神交。如果说之前那次是她为了救人,懵懵懂懂莫名其妙那啥啥,那这次,就是鬼迷心窍,鬼是司马焦,他就像个水鬼,在水里把人缠住就挣脱不开的那种。
神交其实非常愉悦,不只是身体的愉悦,还有神魂,甚至思想。那种满足和畅快的感觉,就好像一望无际的蓝天与白云,什么忧愁都没有,在云中飞翔,非常自由。
甚至这种感觉在结束之后还会久久不退,让人感到平静,感到安心。
她一直以来虽说把这场突然的穿越定义为度假,但心里难免有些许漂泊的彷徨和世界之大孤身一人的孤独感。可是这种时候,那些孤独感都散去了,因为另一个更加孤独,又更加暴躁的男人与她相容。
她好像待在一个极度安全的地方,能香甜地入睡,也不用担心醒过来之后发现独自一人,不会觉得明日不知去何处,人也不知往何归。
廖停雁发现神交其实是个很公平的交流方式,如果是**,或许男女的身体天然就分为了上下,可是神交,所有的感觉都是相互的,她有一刻清晰感觉到了司马焦的心情和感觉,温水一样朝她漫过来,把她淹没。
他这个人,就算柔软的时候,也带着一点能刺伤人的锋锐,他的神魂又太过强大,廖停雁有些受不住的时候,他摸在她脑后的冰凉手指就会安抚一般,轻轻揉按一会儿。那是与他平时臭屁烦人精一面完全不同的体贴。
可能还能称作宠爱。
廖停雁睡到日上三竿,神清气爽醒来,躺在床上反省自己。昨晚上司马焦是不是用了什么**咒之类的术法?她怎么就这么把持不住呢?
想起昨晚上的事,恨不得自己失忆了。他们到底是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了的?她想起自己半途因为挺舒服,还抱着人家脖子瞎哼哼。
司马焦当时眼角微红,唇色也非常红,衬得皮肤更加白,眼睛更加黑,艳鬼一般抱着她嗯了几声——那种抱着小婴儿哄的嗯嗯声。听的人心都酥了。
脸贴脸,耳朵蹭着鼻子
廖停雁捂住了自己的脸,不准备再继续回想了。不能想,想就是早恋。
司马焦睡在她旁边,应该是醒的,但懒得睁眼,抢了她的枕头圈了个窝,又在窝里给了她一个不错的位置搁她的脑袋,让她必须用一种情侣标准姿势贴着他睡。
男人,哪怕是司马焦这样的男人,在这种时候也显得放松很多,无害又自在地瘫在那,是晒饱了太阳的猫那种瘫法,让人想上去照着他的肚子一顿撸。
廖停雁一巴掌把自己打醒了。撸个屁,毛都没有撸什么撸。
可能是她想的太头秃了,情绪波动比较大,终于把旁边假寐的大佬给逼得睁开了眼睛。
他朝她伸出手,廖停雁往旁边一滚,刚好避开,脑袋却咔地一下硌在了一个硬物上。是她昨晚上收到的镜子,幸存的镜子本该是昨晚上的主角,却被遗忘在角落里,现在才再次被拿出来。
“没用就丢了。”不知人间疾苦的老祖宗司马焦如此说。
廖停雁:“可惜捏坏了一个,不然还是有用的。”
她想了想,这个镜子要是多几面,可以放在各个地方,再把所有画面集中到手上这块镜子上,不就是直播吗?放一面镜子在庚辰仙府大广场,能看弟子们比武打架;放一面在闹市街坊,能看人生百态市井生活;放一面在山林花树里,还能看野生动物生活录呢,岂不是美滋滋。
廖停雁把这些揉在一起随便说了说,司马焦露出思索神情,片刻后道:“不错。”然后他把那完好的一个镜子拿了过去。摩挲上面各种复杂至极的花纹。
他们去上课的时候,司马焦仍然在把玩那面镜子。
廖停雁不明白,自己去上课,他这不需要听课的人为什么也要浪费时间一起去,不过她从来搞不懂他想做什么,所以就随他去了。
司马焦拿着那镜子一连琢磨了有小半月,之后出门三天,回来就把镜子还给了廖停雁。
“你看。”
廖停雁拿过那镜子,给了司马焦一个疑惑的神情。司马焦瘫在她身边,用手指点了点镜面,那镜面泛起一阵涟漪后,显现出三圣山的模样。
镜子里的三圣山和他们离开时的三圣山不一样,高塔重建了,旁边的宫殿也在开始重建,有看上去很厉害的大佬们站在那里神情严肃地商讨什么。
司马焦再敲了敲镜子,画面一变,变成了白鹿崖下的那棵蓝花树。
廖停雁明白了,她上手把画面往旁边拖了拖,发现竟然还能三百六十度视野旋转,她看到云山雾罩的白鹿崖宫殿,也看到了附近有巡视的修士,各个表情紧张警惕。
学着司马焦那样敲镜子,画面毫无反应,只有镜子里的人在交谈走动,声音有点小,听不太清楚。
司马焦:“灵力。”
廖停雁默默用上灵力,发现这回画面改变了,是一座焦黑的山,这山好像经历了火山爆发,整个山从山腹炸开了,只剩下狰狞焦黑的石头朝天耸立。一点活物都没有,画面半天没变,廖停雁都怀疑是不是网络不好卡住了。
她猜到这些都是司马焦搞出来的,也是他选出来的地方,但是这片焦山有什么特殊吗?
她再换了个地方,是个她不认识的集市,但是很热闹,因为小贩的叫卖响亮,街上嘈杂的声音都一同传递过来了。
还有山间的一片瀑布小湖视角,廖停雁换到这个视角,看到有长角的白色毛茸茸灵兽在湖边喝水,雪白的鸟掠过湖面,站在温驯的毛绒灵兽身上,画面宁静美好。
下一个场景是一家店,有很多漂亮男女陪客人聊天弹琴说笑的店,还有个台子有人在上面表演。廖停雁看完了一曲飞天舞,觉得那跳舞的一群小姐姐简直美呆了,半天没舍得切换。
司马焦催促她:“下一个。”
廖停雁换台。画面换到如镜平湖,不过这镜头太晃了,在湖面上一掠而过,下一刻又飞了起来,飞在天上,能看到下面的山川河流。没过多久,视角又落进树丛。
看上去应该是一只鸟所见。不行,有点晕3d。
继续切换视角,切到个巍峨神像,神像之下有人在讲道,底下坐了一堆安静聆听的弟子,神像下方的大石上刻着问道原三字。廖停雁听过这地方,是庚辰仙府内府高等级大佬给优秀弟子开小灶课外补课的地方。
下个视角是厨房,不知道哪里的厨房,非常大,各种食材摆放整齐,二十多个厨师忙碌着做各种吃的,有在蒸糕,有在片鱼,有在和肉馅,还有在做点心的,一派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
看完所有直播频道,廖停雁略感动地看向司马焦,祖宗懂我!
司马焦:“你想要的是这个?”
廖停雁:“没错,看这种直播最容易打发时间了,还催眠。”
司马焦不置可否,瞧着那镜面里各种冒油的食物出锅,问:“还有呢,你还想要什么?”
廖停雁:“”完了,看师祖这个要什么都能弄来的昏君样,真的要走“霸道师祖小妖妃”的剧本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这章没准备写神交,都怪司马焦自作主张,这真的都是他的意思,跟我这个作者是没关系的。(不是甩锅,顺着他们的心情和想法写下去后,等我反应过来就自然而然啧




向师祖献上咸鱼 38、第三十八章
如果廖停雁是个事业系大女主,她可能会借着司马焦的帮助提高自己的修为,并且每日勤奋修炼,并且积极寻找各种天材地宝和秘境磨练提升自己,顺便再学点什么炼丹术炼器术,学阵法搞发明再引领一次修仙界大改革,帮助司马焦一起有冤报怨有仇报仇,打脸升级,最后感化司马焦,两人一起建设灾后庚辰仙府,走上人生巅峰。
如果廖停雁是个柔弱系恋爱女主,她可能会和司马焦上演你追我逃囚宠剧情。什么恐惧他又不由自主被吸引,想逃离又被抓回去,认识其他人被司马焦误会,身份暴露再误会,被人离间再再误会。两人就“你相信我你不相信我”进行五十集的虐恋情深戏。
但真实的廖停雁,只是个无心事业与恋爱的社畜。人生的魅力可能在于靠自己的努力爬上顶峰,可能在于激烈的感情碰撞,当然也能在于度过平凡满足的日子。
崛起发奋?可以,但没必要。如果为了生活更加方便快捷,她愿意多学几个有用的小法术,什么清洁防尘术之类的,再学两个防身的术法,一天最多学三个,不能更多。反正让她每天修炼闭关探索大道,她是拒绝的。
为感情纠结?这个,也有点做不到。现代社会,她身边那些同学朋友,大家谁不是看着不错就凑合过,不过了再离,毕竟爱情最多只占人生五分之一。所以廖停雁对与司马焦的感情问题,没有太大的反应,想一想就觉得好疲惫,只能放置处理。
好在司马焦也没有什么恋爱脑,不会抓着她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他还要忙着去搞他的事情,下班后才有时间瘫在她身边。
是的,不知不觉中,他也学会了瘫这个毫无求生欲的姿势,廖停雁怀疑他可能是在自己的灵府里待久了,被传染了懒病。
病人目前情绪良好,抑郁自闭日渐消减,连黑眼圈都有所改善。
司马焦去搞事情的时候,廖停雁一个人除了上课了解基础知识,顺便学两个小法术,就是出门觅食。和她在原本世界的周末一样,去超市补充一点生活用品,再吃点好吃的。
她一个人逛了周围的坊市,看到喜欢的东西就屯一点在自己空间里,以免哪天迫不得已去什么旮旯地方流浪,没吃没喝。鉴于司马焦这人的不定性,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就算他哪天半夜把她摇醒说想去沙漠挖煤,廖停雁也不觉得奇怪。
除了生活用品,和她喜欢的一些东西,她还会存些吃的。买东西不差钱的快乐,从前根本想象不到,现在她感觉到了,所以每次出门买东西都非常满足。
偶尔廖停雁也会带上永令春的侍女们一齐出门,这样试衣服的时候就有人夸她了,彩虹屁的芬芳充满了周围的空气,令人购买**大幅度提升,幸福感也是。
要是把全套护卫带上,还能享受装逼的快感。不过廖停雁大多时候都喜欢自己出门,这样的话,她会找地方吃个饭,算是隔几天一次的加餐时间。
打扮得赏心悦目,去尝试新的美味食物,是取悦自己的一种方式。
有时候她吃到合口味的食物,会连续几次过去,平时在辰学府里想吃了,也会让侍从们特地去打包送回来。
辰学府里的同学们虽然看她的表情仍旧怪怪的,还有意无意搞孤立,但其实廖停雁的日子过得很滋润,好像回到了大学的那段时间,那大概是她前二十几年人生里最自由散漫也最开心的日子了。
她越来越觉得,司马焦用别人的身份,待在这个辰学府里,可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
以前廖停雁不会这么自恋,但现在她慢慢觉得这个可能性才是最高的。司马焦看似什么都不怕,做什么都看心情,想一出是一出从不顾及他人,可实际上他事事都想的清楚明白,还能做最好的安排。
学府里终归比庚辰仙府的其他地方少一份功利和混乱,在这里的日子可以说是悠闲的,而这个悠闲,对司马焦来说没有意义,只对廖停雁的意义比较大。
她最近总是能感觉到司马焦的“宠爱”,不止是感情方面的,还有他做的事。
从前在三圣山,她和他还没有这么亲密的时候,他都会注意和别人打架前先把她随身携带,不让她被波及。这种罩着自己人的习惯,到现在愈演愈烈,她直接远离了他的战场,在一片本该是腥风血雨的背景里岁月静好。
司马焦这男人,不能深想,想多了就容易泥足深陷。
夏至时节,暑热难消,虽然作为修仙人士不太怕热了,但每日午睡是必不可少的。要是夏天没了午睡,就好像人没了灵魂。
拜廖停雁这个睡眠习惯所赐,司马焦也习惯了每日小歇。不过他要泡在池子里歇,看在夏天天气热的份上,廖停雁还是陪他一起在水里泡着。
要按照司马焦那不讲究的习惯,随便挖个长方形的池子往里灌水一躺就完事了,但廖停雁不干。
她找了一块僻静的溪流石滩解决了场地问题。石滩上的石头被冲刷得光滑圆润,手感温润摸起来就像玉石一样,溪水清澈清凉,细沙鹅卵石在溪水中闪闪发亮。大片的浓绿树荫盖在溪流上,漏下几点璀璨的光点,绿色和夏日独有的蓝天白云,令人睡意浓郁。
廖停雁很快就从最开始勉强陪祖宗去泡着水睡觉,变成每天主动过去午睡。她还搞了个漂浮竹盘,弄点果汁灵液,切点西瓜什么的,制造出冰块来冰镇,睡醒后喝点冰水吃块瓜,简直神仙日子。
睡醒了,廖停雁也不太想动弹,眯起眼睛看着头顶的树枝发呆。落下来一片绿叶,落在司马焦的头发上。
廖停雁伸手拈过来,看了会儿上面的树叶脉络,就将它放到一边,让它顺溪流而下。过了他们这一道平静的溪流,下面的溪流还挺湍急的。盘在水底睡觉的缩小黑蛇游上来,顶着那片绿叶子,又把它拱到了廖停雁手边。
这小黑蛇,日渐变狗,非常有哈士奇的气质,尤其喜欢把他们丢出去的东西捡回来,搞得廖停雁都不能当着它的面扔垃圾。
上游冲下来一些红色的花瓣,那些花停留在了司马焦身边,缀在他黑色的衣袖上,还挺好看的。
廖停雁看得久了,司马焦睁开眼睛,看她一眼。
他会把她拉到身边,抱着腰,再度闭上眼睛。
廖停雁: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司马焦:我听到了。
廖停雁:你听到什么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就知道了。
司马焦有三天没回来,这是一个并不宁静的夜晚,廖停雁穿着睡裙靠坐在窗前看直播,直播镜头里是跳舞的漂亮小姐姐,笑颜如花的小姐姐旋转起来,裙裾如花一般绽放。
院外传来附近同学院子里的欢笑声,大概在聚会,有点吵闹。
廖停雁看了会儿直播跳舞,移开目光看着院子外面的夜空。看到夜深了,隔壁院子的吵闹声小了下去,可能是散席了。直播镜子里的小姐姐们早就不跳舞了,各自陪着客人说笑喝酒,一对对的野鸳鸯打情骂俏。
她换了个频道,可是换来换去都没什么喜欢的画面。做菜的厨房现在没人,是一片漆黑,热闹街市寥落,也没什么人了。那只鸟的视角许久未动,它在窝里安静待着,旁边没有老婆孩子,可能是只单身鸟。
廖停雁一只手伸出窗外,脑袋枕在手臂上,手指随意挥动着。
忽然,有一只冰凉的手点在了她的手背上,像是突然落下来一片雪。
廖停雁抬头一看,发现果然是司马焦回来了,他握住她伸出窗外的那只手,“为什么不睡。”
这应该是个问句,但他没有用疑问的语气,他的神情有种透彻一切的小得意,特别像个小学鸡。
不是,你瞎得意什么?廖停雁和他隔着窗对视一会儿,声明:“我不是在等你。”
司马焦探身进来亲她。
廖停雁在黯淡的灯光里看到他的唇失去了鲜红的颜色,颜色是淡的。但他语气姿态一如往常,仿佛并没有什么事。
然后他接连半个月没出门,似乎成了一个失业游民,每日无所事事,抱着廖停雁摸她的肚子,搞得廖停雁每天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要**。
“你不出去了?事情做完了?”廖停雁忍不住问。
司马焦:“没有,让他们多活一段时间。”
廖停雁莫名有种“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负罪感。但她也不能劝人出门,一劝,这不就死人了吗,所以保持沉默。
关于为什么让他们多活一段时间,廖停雁没问,司马焦也没回答,他只是问她喜不喜欢热闹。
廖停雁:“挺喜欢的。”心里想着,该不会是祖宗开窍了,准备带她去热闹的地方约个会什么的。
这么一想,还有点小期待。心里的小鹿砰砰蹦跶。
结果司马焦说:“过段时间,庚辰仙府会非常热闹,到时候带你一起去看那庚辰仙府万万年来最热闹的时刻。”他是带着笑说的,很可怕的笑。显然,他说的和他近来搞的大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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