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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师祖献上咸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扶华
对的,这世界上就是真话比较难以令人相信。
其实不管是十六岁的陛下还是几百岁的师祖,他们都是一模一样的,又固执又自我,觉得全世界自己最牛逼,其他人都是傻逼,也只相信自己认定的东西。比如说从前认定了爱她,就要把所有的一切都给她,现在认定了她是妖,她就怎么解释都不听。
真是头疼。
凑活过呗,还能离咋地.jpg
“行吧,是我生的,你的孩子,行了吧。”廖停雁不想解释了。
司马焦早有预料般道:“我就说你骗不了我。”小伙子还挺得意呢。
嘿,这家伙怎么这么欠揍呢。
不过廖停雁看着道侣不知天高地厚的嫩脸,心中冷笑,行,祖宗,你就这么认着吧,等到你自己恢复记忆,看看你再想起来这一段是何感受。听到自己打脸的声音了吗?听到自己久远之前发出的“真香”呼唤了吗?
我等着。
司马焦接受了忽然出现的鹅子,也顺便接受了廖停雁那只养成了猪的宠物狐狸,偶尔跟她躺在一起的时候,也会顺手摸两把狐狸猪的毛毛,但最爱的还是摸廖停雁的腰。
廖停雁转眼来了一个月,每月的灵火暴躁期如期而至,疼的她面色惨白,瘫在床上不动。
司马焦发现她的异状,让人去唤医者过来,被廖停雁一把抓住了手,“没用的,他们看不出来什么,也没办法缓解。”她声音虚弱,半阖着眼睛说。
司马焦看她这个样子,心里就有掩不住的暴躁和怒火,“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这样是因为什么?”
廖停雁终于看了他一眼,“以前受过伤。”
司马焦神色阴沉,语气里带着风雨欲来的怒气,“是谁,谁伤了你?!”
廖停雁忽然用力捏他的手,“就是你。”
司马焦断然道:“不可能。”他想都没想就反驳了,他有一种盲目的自信,觉得这个世界上再没人会像他一样护着面前这个女人。
廖停雁疼的难受了,想起来这些年每月的痛苦,又想起当初抓出司马焦神魂的那一刻,心里的惊怒,她吸了口气,说:“你以前特别厉害,有你保护我,没人能伤我,所以唯一能伤我的就是你自己了。”
“你杀了我一次。”廖停雁的语气很平静飘渺,不像平时说话那么随意。
“不可能。”司马焦仍是这么说。
廖停雁:“你那时候要死了,你想要我跟你一起死。”
司马焦陷入了沉默,看着廖停雁苍白的脸不吭声,他迟疑了,因为他想了想那种情况,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这么做。他现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一个比从前好解读的司马焦,所以他的迟疑代表着,他可能真的想过杀她。
廖停雁发现自己竟然都不觉得害怕。对啊,这才是司马焦。可他那会儿怎么偏偏要牺牲自己给她留下一切呢。
司马焦俯身,托起廖停雁的脸,“你没有骗我?”
廖停雁:“你在十七年前,确实杀了我一次。”
司马焦这个人,真话不相信,她现在说的假话,他却好像真的信了,颦眉抱着她,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缓缓地抚摸她的头发。
他凝视廖停雁此刻的脸,眼前忽然出现一幕短暂的画面,他抱着她坐在碧色的潭中,浑身仿佛燃烧起来一般,而她望着他,眼里都是泪,摇头朝他大喊什么,看上去好像要崩溃了。比起平时随便瘫着的人,就好像有什么在她眼睛里碎了。
司马焦一愣,按了按滞闷的胸口。
那是什么,他从前的记忆?
廖停雁抓住司马焦的手,司马焦回神,握住她的手,语气放缓了许多,可能是他这辈子最温柔的语气,“真的很痛?”
廖停雁吸气:“真的很疼。”
“我好疼啊,司马焦,我好疼。”
以前没有这么疼的,之前十七年,司马焦不在的时候,到了那几天她就找个池子泡着,疼狠了就大声骂司马焦,觉得好像也没什么难熬的,可是现在罪魁祸首司马焦就在身边,她忽然觉得格外疼,让她特别想让司马焦跟自己一起疼。
她做到了,当她用虚弱的语气说自己很疼的时候,她看到司马焦的神情,一瞬间觉得,他好像也很疼似得,竟然难以忍耐地微微抿起了唇。
这时候她又心软了。
算了,故意闹他干什么,司马焦就是这样的人,而且这样的疼,或许他有生以来的几百年中,日日夜夜都在承受着。他不像她这么怕疼,何尝不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
廖停雁不说话了。
司马焦却好像更加不能忍受,“做些什么你才会缓解?”
廖停雁:“泡在水里会好一点。”
其实不会,需要泡在冰冷的灵池里才行,但这样的灵池这里没有,而且普通人的身体在这种灵池旁边是会被寒气入侵的,现在的司马焦受不住这个。
听到她这么说,司马焦将她抱到了梓泉宫后的一汪泉池里,他抱着廖停雁走进去,自己一起泡在里面,用唇蹭了蹭她的额头,“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廖停雁靠在他少年的怀里,吸了吸鼻子,继续骗他,“好点了。”
泉水清澈,他们的衣袍在水中纠缠在一起,廖停雁在身体细密的疼痛里,回想起了许多从前的事。好像只有疼痛的刺激,才能让她的记忆一点点失而复得。
她想起来在庚辰仙府里的时候,那时候司马焦也爱浸泡在水中。她记得最开始,他浸泡的是寒池,那么冷,连她也受不了的冰冷寒池,可是后来,不知不觉,他就开始随便找个水池泡着了。
为什么?好像是是因为那会儿司马焦不管在哪泡着,都想让她陪伴一起。是因为她受不了寒池,所以他只随意找了普通的水池泡着吗?
廖停雁在时隔多年后,猛然明白了当年那个在夏日山溪边凝望她的司马焦。他那时的心情,是否和现在的她一样?
他或许那时候也承受着比她如今百倍的痛,只是他还能靠在那不露出丝毫异色,朝她露出一个笑,伸手对她说:“过来。”平静得让她觉得,那只是个惬意又慵懒的午后小憩,一段寻常又舒适的时光。
那时候他们的痛苦并不是互通的。
回忆里的司马焦猛然消失,如今这个什么都不记得的少年司马焦正沉默地为她擦拭脸颊上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
“真的这么疼?”
他的眉头始终蹙起,仔细擦完她的眼泪,又亲吻她的眼睛,充满了怜爱的味道,明明才是个少年而已,明明是个不知道什么是怜惜的暴君。
廖停雁抽着气,仰头去找他的唇。
司马焦拨开她脸颊边上贴着的湿发,托着她的脑袋亲她。廖停雁抱住了司马焦的脖子,双手抱着他的背。他抱着她靠在池壁上,头发.漂在水中,抱着她的手慢慢抚着她的背脊。
廖停雁忽然觉得,身体里灵火造成的刺痛有所缓解,她离开司马焦的唇,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喘气,“我好点了。”
“嗯。”司马焦侧头亲吻她的脖子,用鼻子蹭着她耳垂。
廖停雁:“好像亲一下之后没刚才那么痛了。”
司马焦思考片刻,动手解她的衣服。
廖停雁:“等下。”
廖停雁:“我正疼着呢,你松手。”
司马焦:“我试试,你乖点,不要吵。”
廖停雁:“我不试!我廖停雁今天就是痛死,死在这里,也不要这么做!”
廖停雁:“你是不是觉得疼?”
司马焦:“”
廖停雁:“不然还是算了?我们以前那时候也没见你疼啊,还是你现在年纪太小了”
司马焦捏她的后脖子,“住嘴。”
廖停雁:“噗哈哈哈哈哈哈”
司马焦却没有被她笑的恼羞成怒,他看着她笑,眉头稍稍一松,脸上也露出来一点笑意,紧紧抱着她换了个姿势,拇指擦了擦她的眼角,“是不是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好像是真的有效,灵火被司马焦安抚下来了。
廖停雁想起来自己刚才被美色所惑没能把持住,忽然觉得有点羞耻,她捂住了脸,又干脆把脑门磕在司马焦的肩上,司马焦就在她耳边笑,笑的苏苏的。
他们就像是两株在水中招摇的水草,无声而温柔的纠缠。
“你真的很爱我。”廖停雁在迷糊中,听到了司马焦这么说,他按着她的脑袋,压着她紧紧贴在自己怀里。
廖停雁闭着眼睛,同样抱着他,轻轻嗯了一声。
如果我不爱你,不管在哪里我都会过得快乐。
可如果我不爱你,在哪里我都不会过得这么快乐。
大臣们在下面争论了半天,都没听见上首的陛下说一句话,众人不约而同停下来往上望去,发现他完全没有听他们的话。虽然陛下从前也不太听他们说什么,表现的非常随便,但今天他竟然在发呆,一只手放在鼻端,轻轻捻动,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一点罕见的真实笑容。
不像那个会因为心情不好就要杀人的陛下,像个想起心上人的少年。
大臣们:惊!!!
司马焦注意到了他们见鬼的神情,干脆站起来,“你们自己看着办,孤要去夏宫避暑。”
他带着怕热又爱泡水的贵妃去夏宫避暑了。之前吹了他好长一段时间彩虹屁的大臣们又开始痛心疾首:陛下被美色所惑!没救了!肯定要亡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他们一个是像火一样的爱,一个是像水一样的爱。





向师祖献上咸鱼 77、第七十七章
夏宫是先皇所造,是个夏日消暑的行宫。先皇虽说没有司马焦这么暴戾爱杀人,可他好享乐,还爱女色,在令大臣们头疼的程度上和儿子是相差不大的,他下令建造的行宫异常精致华美,和燕城皇宫的质朴大气完全不同。
这座夏宫并不大,但处处都是景致,坐落在郦云山下,靠山环水,夏日清凉,着实是个避暑的好去处。
往年司马焦也曾来过这里,只是他在哪里都待不长久,寻常在这里住个几日也就罢了,这回要带贵妃过来住,早早便令宫人将夏宫清扫一遍,使得长久没被人好好使用过的夏宫焕然一新。
廖停雁一眼看到夏宫就觉得不错,这里比起灼热的雁城王都,感觉清幽多了。而且这夏宫后山也有山溪,除了没有灵气,其他地方都特别像是当年在庚辰仙府里他们曾经泡过的池水。
廖停雁每月疼那么一次,一次几天,这回剩下的几日,都是在夏宫后山的山溪里待着。
其他都还好,就是要注意不能让宫人待在附近,否则不小心撞上什么就尴尬了。毕竟司马焦前两天才通了人事,这两天时常会帮她止痛。
毕竟是个少年人,贪欢一些廖停雁也很了解,她唯一不了解的是,以前的老祖宗司马焦,到底是怎么装的那么人模人样的,当时那祖宗表现的好像完全不在乎这些事。
换成小陛下,他就直接多了。廖停雁发现他没有从前那么“矜持”,然后她猛然明白过来,从前那个成熟版的司马焦,原来还背着几百岁的师祖形象包袱,那包袱可能有一吨重。
人间的山水与修仙界的山水也没什么不一样,廖停雁躺在清凉的溪水里看着头顶的绿叶,伸手折了一枝,在水中拍了拍,顺手就挑起水花泼到司马焦身上。他坐在旁边,披着一件黑色的外袍,懒洋洋地一歪脑袋,躲过那两点水珠。
见到他看着自己的神情,廖停雁忽然认可了红螺说过的一句话——“他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以前廖停雁对这话嗤之以鼻,司马焦这人在别人看来是疯狂,可在她看来,这个男人永远理智,连去死都安排得清清楚楚,这样的人怎么会有“神魂颠倒”。可是现在,看他注视自己的目光,廖停雁忽的就明白了。
——他确实在迷恋着我。
她和司马焦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并不多,两人若说恋爱,也不像普通人那般恋爱,好像就是水到渠成一般,或许少了几分年轻男女情热时的激情。廖停雁那时甚至很少会觉得羞涩,因为司马焦表现的太理所当然了。
而且那时候的司马焦实在太聪明太敏锐,他能察觉到她的每一分情绪,所有会令她感到尴尬不适的事情,在他那里都轻描淡写化去。他就像个善于营造安全场所,等待着猎物自己进入,然后圈养起来的猎手。
可是现在的司马焦忘记那些了,他现在的身体里流动着不会让他疼痛的血,他也不记得几百年的沉重枷锁,不记得司马这个姓氏让他经历了多少的血腥,在他所记得的这十六年记忆里,她占了一个特殊的部分。
他无法那么熟练地对她摆出“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还会用这样的眼神追逐她——看心上人的眼神。
对这个隔世的情人,廖停雁破天荒觉出一点羞涩来。
她侧了侧头,看向一边的蓝天。司马焦走过来,他坐在她身边,一手撑在水里,低头凝视她,有些不讲道理地占据了廖停雁大半的视野。
廖停雁:“干嘛呀。”
司马焦不说话,他笑了一下,是那种少年人狡黠的笑,他弹了两滴水在她脸上。廖停雁下意识闭了下眼,就感觉一根手指点在自己的面颊上,追逐着水珠落下的痕迹划动。
幼稚。廖停雁在心里说,手忽然浇起一捧水拍到司马焦脸上,然后她以完全不符合自己平时懒散的敏捷身姿蹿起来跑到岸上,避开司马焦可能会有的反击。
她站在岸边的大石上笑。
司马焦就坐在水中,单手拂去脸上的水珠,手指一点她,掀唇嘲笑:“幼稚。”
廖停雁:“”
你是个小陛下,你说我幼稚?!
她默默泡回了水里,结果司马焦立马朝她泼了一大片水,劈头盖脸。
廖停雁:“???”你妈的?就知道这货不是好东西。
司马焦撑在水里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夏宫日子是过的很悠闲的,廖停雁过了那几天痛苦,也不多愁善感了,每天就是瘫着。她不太想承认司马焦是跟自己学坏了,他以前偶尔也会学她一样瘫着,但现在他有时候瘫的比她还彻底,这可能就是放下负担后的放飞自我吧。
不过,好歹作为一个狗皇帝,他的日子也不能一直如此悠闲平静。
这一天晚上,廖停雁察觉到不对劲,缓缓从沉睡中醒来。她连眼睛都不用睁开,就用神识看到了夏宫各处混进来的陌生人,这可能应该叫做刺客。
她的神识视角是俯视,那些动作敏捷,藏在树影里的人影在她看来,就好像是游戏地图里标的非常清楚的移动红点,一目了然。
她半撑起身体,在司马焦耳边说:“有人来刺杀你啦。”
她说了三遍司马焦才睁开眼睛,廖停雁看着他的神情,怀疑他没听清楚,又补了句:“你醒了,外面有很多人来刺杀你啦。”
司马焦嗯了一声,抱着她又躺了回去,“这次隔了四个月才来,他们越来越不济了。”
他充分表现出了经常遭遇这种事的熟稔,和对敌方势力的不屑之情。
廖停雁看到那些刺客红点被藏在宫殿外围的内侍们砍了出去,那些内侍是司马焦贴身的一群随侍,平时低眉顺眼,一到杀人的时候就显露出了凶神恶煞的一面,把那些刺客打得落花流水,于是外面的一点喧哗很快就平息了下去。
廖停雁:这样的大好时机,我一个魔域大佬,竟然没能出场大发神威?
她心里觉得有点可惜,闭上眼继续睡,可是没一会儿她又醒了,把司马焦摇醒。
“醒醒,又来了一拨人。”这回人数比较少,但是显然比之前那些厉害。
司马焦按了按额角,“你半夜不睡觉,别叫醒我。”
廖停雁:“你信吗,我这是跟你学的。”
司马焦把她按了回去,“没事,你别管那些了。”
廖停雁睡不着,她开着神识看直播情况,发现有个特别厉害,已经突破了防线,正往嗯,黑蛇所在的宫殿去。
这回他们来夏宫,是把黑蛇一起带来了的,毕竟在陛下心里,现在的黑蛇是他们的爱情结晶。噗,说到这个就想笑。
廖停雁:“啊,有个刺客去丝丝那边了。”
司马焦坐了起来,他面无表情下床,鞋也没穿,咣一声抽出了墙上的一把剑,踹开门出去了。
廖停雁:“等下?”
你不是知道你鹅子是“妖怪”吗,这么急着过去干什么?廖停雁赶紧也起身追过去了,她倒不是怕黑蛇怎么样,她就是怕司马焦被鹅子突然变成大黑蛇的场景给吓到。这要是给他吓坏了,难不成她还要学白素贞盗仙草吗?
那个刺客确实很厉害,在普通凡人境界里的厉害,可是遇上了一只巨大的黑蛇,那也没办法,只能含恨九泉了。
司马焦到的时候,正看到一只巨大的黑蛇张开血盆大口,啊呜一声把那个提剑的刺客给咬住。黑蛇其实没想吃人,他就是习惯咬什么,结果被司马焦突然出现这么一吓,他直接就把嘴里的人给吞了下去。
黑蛇:“呕——”
只吐出来那刺客拿着的一把刀。
司马焦看着黑蛇。
黑蛇扭了扭身子,觉得主人不太想看到自己变成蛇,于是又乖巧地变成了那个黑发小男孩,坐在床边晃了晃腿。
亲眼看见大变活人的司马焦:“”
随后赶来的廖停雁也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捂了一下脸。
司马焦扭头看了她一眼,神色略复杂,廖停雁电光火石间突然和他的思路对上了,明白了他在想什么,抢答道:“我不是蛇妖!”
司马焦看了眼她的腰,心道,果然是蛇妖,然后他说:“不用跟我解释这个,我不在意。”
廖停雁:“”妈的,我在意啊!
司马焦又按了按额角,指指他的假儿子,“他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肚子里吃,你没教他垃圾不能吃吗。”
廖停雁:“他一直是你在教!”你当初还把大黑蛇当垃圾桶,让他处理垃圾!你给我清醒一点!
司马焦:“我不在的时候,你这个当娘的也不教他?”
廖停雁:“我无话可说。”(脏话)
不知道为什么气氛突然就变成了家庭儿童教育,黑蛇宛如一个看到爹娘吵架现场,不知所措的傻孩子。
司马焦:“算了,我又没怪你。”
廖停雁:“你倒是有脸怪我呢。”
司马焦拥有着大部分男人都没有的明智,知道及时停止和妻子的争吵,免得战火扩张。他对准了无辜的鹅子,“刚才那东西吐出来,以后不要随便吃。”
黑蛇:“嘶嘶——”好委屈哦。
司马焦:“我儿子怎么还是不会说话,他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
廖停雁:“”你问我啊?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把他搞出来的,有毛病也是你的毛病。
发现廖贵妃的脸色微妙,司马焦又挥挥手:“算了,我又不是嫌弃你,到底是我们的孩子,不会说话就算了。”
廖停雁神情复杂地看着他,觉得自己可能不需要出声,这人一个人就能搞定这一出家庭剧了。他自己搞出问题,再自己解决问题。
两人回去睡觉,司马焦忽然捏着她的腰,“你能变成蛇?变一个给我看看?”
廖停雁:“我不能。”
司马焦:“受过伤所以变不回原型?”他合理推测。
廖停雁:“因为我不是蛇妖啊。”她给出了更合理的答案。
司马焦:“你还在因为刚才的事生气?话都不好好说了。”
廖停雁:“”看来这人是听不下去真话了。
她吸了口气,“行,你看着。”
她在司马焦的眼皮子底下变成了一只油光水滑的水獭,然后一本正经地说:“看到了吗,这才是我的原型,水獭。”
司马焦陷入沉思,究竟在什么情况下,一只水獭妖怪,才能生出一只巨蛇妖?
他把自己的水獭贵妃抓起来,“我觉得你这样子异常熟悉,我好像见过你这个样子。”
说着,他脑子里确实出现了一些画面,是他将水獭揣在怀里的画面。他抱着水獭,揉着她的肚子。
司马焦深信不疑了,“原来是水獭妖。”
廖停雁:“”好后悔,不该带他去泡水,脑子都进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为什么疼那个问题嗯,让有性生活的姐妹来回答吧(。




向师祖献上咸鱼 78、第七十八章
廖停雁原本只是想跟司马焦开个玩笑,谁知道一下子把自己给坑了,这家伙自从听了她的玩笑话后,就认定她是个水獭妖了。
真要说的话,水獭妖是个什么鬼,这从前闻所未闻的妖怪种类,他怎么会这么自然的接受了?
不仅接受了,他还很喜欢,时常想让她变成‘原型’,廖停雁没理他,不能再纵容他这样下去了,她现在可是大佬,没有一个大佬会这么好说话的。
廖停雁:“我跟你讲,你要是再rua我肚子,我就把你变成小鸡仔。”
她想了下又嘴欠的添了句,“或者变成蛇,你的原型是蛇,你知道吧?”
司马焦已经通过‘合理’的推测知道了自己上辈子可能是个厉害的蛇妖,他捏着廖停雁的脸颊不许她睡觉,说:“你可以让我变成蛇,不过你自己也要变成水獭。”
这男人竟然不惜自己变成蛇也要撸水獭,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执念?这个陛下不能像师祖一样完美隐藏自己的喜好,所以说,其实以前的那个司马焦,心里是很喜欢她变成水獭的?
果然是很喜欢吧,廖停雁想起来那时候他到哪都爱把自己放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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