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小子的大亨路

“你的意思是，跟踪那个男人，就可以找到婷姐的下落？”绍伟忍不住插了一句。
“嗯，”咪咪点点头，接道：“因为这个男人我认识，实话实说，以前他也想包我，但被我拒绝了。”
“为什么？”绍伟接问，有点打翻醋坛子的感觉。虽然他明知咪咪的职业，但男人自古以来的天性就含有独占的意向，绍伟难免会出现这样的反应，也不管旁边还坐着单思华和珍珍两人。





穷小子的大亨路 第十七章 打工仔
咪咪倒是一副见惯不惊的姿态，闻言随即应道：“因为我不喜欢在政府部门工作的男人，不想以后受到什么贪污受贿之类的牵连。万一他倒台了，多半都会跟着遭殃。”
这倒是一句大实话，包括单思华和珍珍，绍伟三人都不禁点点头，承认了咪咪的说法。由此可见，咪咪还是一个心思慎密的女孩。也不难怪，像咪咪这样拥有傲人身材的女孩子，想要在风月场所立足，必须要有这样细密的心思。
反观要梦婷就不如咪咪这般精明，而这也更让单思华担心，要真如咪咪所言，以后那个老男人出了点什么状况，要梦婷就要遭殃了。
单思华的眼前浮现出要教官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对自己嘱咐话语，希望自己做要梦婷的男朋友，替他管好要梦婷的情景。如今要教官已魂游九泉之下，而要梦婷却在社会混迹，还自甘堕落做了别人的小三。
于情于理，单思华都觉得说不过去，当下更加坚定了要找到要梦婷劝说，找回高长江，替要梦婷讨个说法的决心。不管有多大的困难，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都要替要梦婷找回高长江和小红阿姨，让要梦婷悬崖勒马，找回重新的自我，找回一个做女孩子起码的尊严。
心念至此，单思华随口接了一句：“咪咪，那我们到哪里去找这个老男人？”
“到市区，我只记得他的上班地址，其他的都已经失去联系了。”
“那好，我们现在就走，马上到市区。”原本单思华就是想要寻找要梦婷下落，听咪咪介绍完情况以后，更加为要梦婷担心，现在有可能找到其踪迹，单思华自然会这样迫不及待。
“现在都这么晚了，明天再去。”咪咪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面露难色道：“而且就算现在赶去，也见不到那个老男人的，要等到他中午下班的时候。”
“对啊，我们不如就在附近找个旅馆先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再去市区。”珍珍也有同感，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尽管珍珍是过惯夜生活的女孩，但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半，该睡觉了。
绍伟适时补充道：“对，华哥，就去我们的屋睡，刚好我们那里有两张床。”说着，和咪咪递了一个眼色。
三人的话语让单思华猛然清醒，刚才只顾着想快些找到要梦婷的下落，竟然忽略了时间。而且这样心急，还有可能引来咪咪等人的怀疑。就算想找要梦婷玩，也不可能急到这种程度？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单思华随即讪笑道：“好，就先休息，我倒忘记时间了。”
咪咪和绍伟并不是古城镇当地人，他们所租住的房子在古城镇的东面。非常凑巧的是，他们所租住的这套房子，就是当年顾城所在的那栋楼。
乍一踏进楼道，熟悉的环境立即勾起单思华太多的回忆。就在三楼的房间，单思华曾经渡过一个夜晚，那是顾城在风雨中把他带回家，单思华对顾城心存感激。
同样是在三楼的房间，顾城出资替单思华庆祝生日，邀上游丽、晓蓉等一干同学。而心怀不轨的顾城在酒里下药，陷单思华于不义之地，犯下难以补偿的大错。
如今，物是人非，转眼已经过去多年，而当年的心结依旧还没有解开。
咪咪两人租住的房间在顶楼，路过三楼顾城曾经居住的门前，单思华默默暗念着游丽的名字，心如刀割。
四人进了房间，没有过多的寒暄，各自洗刷一番，便双双躺进了两间屋里的床上，一切都那么默契，好像是两对夫妻一样自然。或许该说的话，已经在夜排档的餐桌上说得差不多了，现在他们都只想休息。
可能是重新认识到单思华的真实身份，珍珍显得特别兴奋，或许是想傍上这个传说中的三刀，以后在社会上也少受人欺负，珍珍一上床就脱个精光，想要再次一度春宵。
单思华的思绪此时都集中在游丽身上，对珍珍的求欢提不起丝毫的兴趣，便婉言拒绝，倒头大睡。珍珍也没有过多的纠缠，她以为单思华是真的累了。况且单思华的真实身份也让她不敢造次，只得怏怏地闭口不谈，只敢把身子紧贴着单思华，制造出舒适的温柔乡。
不一会儿，珍珍便这样光着身子进入了梦乡。单思华替她盖上被子，继续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中。虽然家近在咫尺，虽然也渴望见一见爸爸，然而想到目前的处境，单思华忍住了。
他在心里默念道：爸爸，对不起，等我忙完了要梦婷的事情，就回来看你。
次日清晨，单思华连同咪咪一起坐上了去市区的公共汽车，绍伟还在贪睡，而珍珍也还在床上没有醒。这是昨天晚上就商量好的，不带绍伟去是咪咪提出的唯一条件，虽然绍伟明明知道咪咪所从事的职业，但咪咪还是怕绍伟会吃醋。
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担心绍伟会从中坏事。
至于珍珍，原本是单思华包夜带出来寻找咪咪的，现在咪咪已经找到，而且也答应带单思华一起去市区寻找要梦婷的踪迹，珍珍也算是完成了使命，可以回两龙镇。临出门的时候，单思华要珍珍带话给小雀，要小雀不用牵挂，等处理好要梦婷的事情，就去两龙镇找小雀玩。
公共汽车上，咪咪问起了真心话，要单思华说出找要梦婷的真正原因，刚开始单思华还想着敷衍两句搪塞过去，但咪咪不悦道：“华哥，我都这样敞开心扉来帮你，你咋还不相信人，要瞒着我？”
面对咪咪的质疑，单思华无言以对，咪咪随后又道：“好歹我也在外面混了有些年份，见识过的大男人不在少数，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贪慕女人色相的男人，后来绍伟认出你以后，我就更加确定，你找婷姐，并不仅仅是想玩玩那么简单。”
“既然你这样猜测，为什么还要答应带我去找她？”单思华忍不住反问一句。
咪咪点点头，接道：“不错，刚开始我没打算要帮你的，但我得知你就是大家传说中的单三刀以后，我就准备帮你了。因为你的事情我们早就知道了，而我正好也是最佩服像你这种恩怨分明的男人。”
咪咪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居然流露出一丝倾慕，恰好被单思华扑捉到，四目相对，单思华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跳加速，不自觉地在咪咪高耸的胸部瞄了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当咪咪说出对恩怨分明的男人持有好感的时候，单思华的心就莫名其妙地产生出一丝渴望。
尽管昨天晚上才和珍珍春宵二度，但咪咪的身材绝对是那种令男人精疲力尽都还不忍释手的丰满。单思华是男人，而且是生理正常的成年男人，如果面对如此丰满的咪咪都不能产生渴望，那就有点不正常了。
如今的单思华早已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无论是性格还是人生观，都有了一个台阶性的飞跃，对待女性的态度也正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原则上，只要是双方自愿，再加上自己也喜欢的话，单思华是不会拒绝的。
这个原则的形成，在南方遇到妈妈和妹妹的事迹的时候，就已经产生，时至今日，已经成了履行的标准，成了单思华给自己定下的标准。不管别人怎么看待，至少单思华是这样认为的。
咪咪当然不会明白单思华心中所想，继续神采奕奕地侃侃而谈：“你知道吗？我最恨和那些当官的人交往，和他们来往没有安全感，并且还会受到被牵连的危险，还不如和你这样的社会人员来往，心里还踏实一点。”
咪咪的话不无道理，单思华听得频频额首，收起心中渴望，随口问道：“婷姐为什么要和那个当官在一起？”
“这个怎么说呢，只能说是南瓜白菜，各有所爱。可能婷姐只是看上了那个老男人有钱。”咪咪接道，反问一句：“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为啥一定要找到婷姐的下落，而且还找得这么急。”
咪咪的问题令单思华再度沉默，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咪咪能够在还不知情的情况下，就仗义出手相助寻找要梦婷的下落，仅仅凭这一点，单思华都没有理由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可这个问题又牵涉到要梦婷的隐私，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如果把实情向咪咪披露，对要梦婷又是一种无形的伤害。
咪咪似乎看出单思华有难言之隐，随即又一笑置之，没有再对这个问题进行深究，换了一个话题问道：“既然你不方便说，就不用讲出来。我们来说说，你从两龙镇出去以后，都遇到过些什么刺激的事情。”
看到咪咪兴致勃勃的提问，单思华不好再拒绝，只得将去南方的有些经过拼凑成一个简短的故事，给咪咪讲了一遍。当然，单思华非常巧妙地隐去了遇到妈妈和妹妹的情况，对去缅甸的事情更是只字未提，只说在工厂里面打工，做了几个月的打工仔。




穷小子的大亨路 第十八章 游丽的爸爸
但咪咪并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女孩，不待单思华讲完，她便撅起小嘴，面带不悦道：“华哥，你再这样说，可就成了和那些当官的没什么两样了。”
“咋了？”单思华打住话头，不解地问道。
“华哥，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这样的朋友？”
“没有，为什么这样问？”单思华愈发搞不懂咪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赶紧应道。说实话，他现在倒担心惹恼了咪咪，万一咪咪变卦，不再去找那个包养要梦婷的老男人，那么想要寻找到要梦婷将变得非常困难。所以，单思华并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得罪咪咪。
至少，咪咪一开始并没有恶意，而且对单思华充满崇拜，现在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单思华难免有些心慌。
“如果没有瞧不起的意思，那为什么要骗人？”咪咪直勾勾地盯着单思华，目不转睛，声音也提高了很多，惹得车厢里其他的乘客均投来诧异的目光。
单思华一时语塞，料想是咪咪并不相信自己刚才胡乱编造的经过，才会提出质问，当即低头不语，而咪咪则锲而不舍地追问道：“你说话啊，为什么要骗人。”
在不知内情的局外人眼里，这俨然就是一对小情侣在闹别扭。乘客们纷纷摇头苦笑，掉转头去，继续各自的事情，不再理会单思华和咪咪的举动。
考虑到还得靠咪咪找到要梦婷的下落，单思华不得不硬着头皮接道：“你先不要激动，小声一点，我会给你解释的。”
“这么说，你是承认刚才是在糊弄我了？”咪咪转怒为喜，语气里充满了少女特有的调皮味道。
“呼”，单思华长呼一口气，正酝酿该怎么重新给咪咪解释，就听手机铃声传来。他冲咪咪歉意地一笑，掏出手机一看，是小雀的号码。
咪咪虽然在逼问单思华曾经的过往，但也并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女孩，见状没有吱声，任凭单思华接听电话，暂时将追问的事情放到一边。原本看到单思华外表憨厚，就只是想逗着好玩，缓解旅途寂寞，就算单思华真的不再做解释，咪咪也不会真的生气。
刚刚还是一脸忧虑的单思华在接通电话后，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兴致勃勃地冲电话喊了一声：“真的吗？太好了！”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态。
看得出，单思华是接听到什么好消息了。
咪咪没有打岔，耐心地静坐一旁，眼光却没有离开过单思华的面部表情。
咪咪没有看错，单思华确实接到了好消息。小雀在电话里说，耗子居然真的找到了高长江的下落，并且已经叫一个小弟监视着，等待单思华的吩咐。
对单思华而言，没有什么更比这个消息能够使他兴奋不已了，怪不得会情绪失控地惊叫出声。不待小雀说完，单思华便迫不及待地吩咐小雀，要耗子严加看住，待这边找到要梦婷以后，马上带要梦婷一起去找高长江讨一个说法。
挂断电话，单思华整个人精神不少，和刚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咪咪适时接道：“咋的？是不是买彩票中大奖了？看你一脸的春风得意。”
单思华呵呵一笑，爽快地接道：“刚才接到小雀的电话，前面交待的事情有眉目了。”接着，单思华准备将刚才关于出去的经过再重新给咪咪讲述一遍，车子却已经到了市区，只好打住话头，和咪咪一起直奔目的地。
市区对单思华而言，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这里曾经留下和万精油之间太多的恩恩怨怨，陌生的是如今这一切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杨二不幸去世，顾城和杨大妹还在为杨二的后事忙碌。
看看时间还早，咪咪提出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两人随便找了一个街边的小饭馆，点了几个菜，早饭和午饭一起吃了。席间，单思华看到街面上有个背影很像顾城，急忙冲出去叫了一声，那人回头望了一眼，面无表情地继续走开。
那人并不是顾城。
单思华失望地回到座位，咪咪见状不禁问道：“咋了？”
“我刚才看到一个人，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哦，看样子你也很急着要找这位朋友。”咪咪接道：“反正现在到去老男人上班的门口还有些时间，说来听听看，你为啥要急着找这个朋友。”
咪咪似乎对所有未知的事物都怀有强烈的好奇心，一旦发现疑点，都能够勾起她的兴趣。
前面咪咪探听为什么要急着找要梦婷的动机，单思华没有说实情，接着又想了解单思华的过去经历，单思华也没有据实相告，如果这一次再对咪咪有所隐瞒，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呼”单思华发出一声长叹，索性将万精油和杨大妹之间的恶缘，以及后来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末了补充道：“也不知顾城和大姐把杨二的后事料理得怎么样了，还没来得及询问。”
是的，从南方回来以后，旋即又卷入要梦婷的家事中，竟然连杨二的后事都忘记了。不是刚才街面的那个背影酷似顾城，以及咪咪的好奇询问，单思华几乎忘记了，顾城和杨大妹还在市区处理杨二的后事。
听完单思华的介绍，咪咪的眼睛睁得很大，瞪着单思华的脸，好像看到一个天外来客，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以想象，在单思华的身上，居然会发生这些近乎传说的事件，就好像在听一个电影故事。
单思华没有理会咪咪吃惊的反应，顺势掏出手机拨通了顾城的号码，一阵响声过后，居然无人接听。
奇怪，难道是没有听到？还是打错电话号码？
单思华确认号码无误后，再次拨通，依旧是无人接听。单思华暗道一声怪事，隔了两分钟，又打过去，还是一样。
就这样，每隔两分钟，单思华便拨一次号码，如此过了几次，咪咪终于忍不住提议道：“华哥，可能是对方的手机没有带在身边，你过一会儿到吃午饭的时间再打过去试试看。”
也只能如此。
单思华点点头，无奈地接受了咪咪的建议，心里一个劲犯嘀咕：顾城和杨大妹在搞什么名堂，居然连电话也不接。
看看差不多快到下班时间，咪咪站起身，对单思华说道：“走，我们先去那个老男人上班的地方，把婷姐的下落找到，回头再给你的那个朋友打电话。”
随后，两人匆匆消失在茫茫人海。
十分钟后，两人的身影出现在一个政府机构的门口，单思华颇有经验地选择了一个毫不起眼的位置。咪咪低声告诫道：“注意看，走在阶梯上那个穿咖啡色西装，棕色皮鞋，留着平头的老头就是包养婷姐的主。”
单思华顺势望过去，一眼就认出咪咪所指的那个男人。当即张大嘴巴，擦了擦眼睛，再看一眼，脸上的表情很难用笔墨形容，那样子好像看到一个怪物。
单思华看到的那个老男人，咪咪口中所讲的要梦婷的情人，竟然会是游丽的爸爸？
难怪单思华会做出擦眼的动作，而这个动作被咪咪误以为是单思华吃惊婷姐和老男人之间的年龄悬殊，当即压低声音道：“不用这样惊讶，现在有钱的男**多都保养了比自己小十几二十岁的女孩子做小三。婷姐这个还不算离谱，我还认识一个朋友，她找的那个男人，老得和她的爷爷差不多一般年纪。”
单思华机械地点点头，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听清楚咪咪在讲什么，直接反问道：“咪咪，你没有搞错，确定这个老男人就是保养婷姐的男人？”
潜意识里，单思华还不愿意相信，平日里看似作风严谨的游爸爸会做出这些风流韵事，和他的职业极不相称的下作事情。
“错不了，他以前也找我玩过，还说什么是慕名来找我做特殊服务，要我做他的长期情人，也就是婷姐现在所做的小三，但被我拒绝了，后来没隔多久，就听说婷姐被他包了。”咪咪补充道。
无需置疑，游丽的爸爸就是包养要梦婷的男人！
“嗡”的一声，单思华的脑海出现了很多曾经在游家玩耍的画面，那时候的游爸爸在单思华的心目中，就是正义的象征，就像是大山一样的存在。单思华甚至想通过努力学习，将来也像游爸爸一样，在政府部门上班，光宗耀祖。
当咪咪确定了游爸爸就是那个包养要梦婷的老男人的这一刻，游爸爸曾经的光辉形象在单思华心目中立即土崩瓦解，变成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为什么包养要梦婷的男人会是游爸爸？难道这是天意，是上天为了惩罚单思华曾经对游丽无心犯下的大错，才这样安排，让要梦婷沦为游爸爸的小三？
此时此刻，在单思华的心里有一团怒火，他恨不得马上冲上去，什么也不说，先给游爸爸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才质问他，为什么要在暗地里做这种低级趣味的丑事，而另外一个主角就是要梦婷。




穷小子的大亨路 第十九章 这种女人
“华哥，我们先躲到一边，看看他接下来会去哪里。站在这里万一被他认出我来了，就麻烦了。”咪咪压低的声音再次响在耳边，同时也提醒到单思华的敏感神经，这才意识到，游爸爸也是认识自己的，如果站在原地，很容易就会被游爸爸发现。
虽然单思华的内心升腾着一团怒火，但现在还不是发泄的时候。单思华没有忘记来市区的初衷，就是为了找到要梦婷。而想要找到要梦婷，就得靠游爸爸这条线索，顺藤摸瓜。
等找到要梦婷把所有的情况了解清楚，再好好质问游爸爸不迟！
单思华狠狠暗骂一句，强压住内心的怒火，不动声色地和咪咪藏身到一颗大树后，以避开游爸爸的目光。
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行色匆匆的游爸爸并没有注意到正有两双眼睛在注视着他，夹着一个沉甸甸的公文包，招了一部出租车钻进去，出租车开始在车流中慢吞吞地向前移动。
单思华和咪咪坐在另外一辆出租车，尾随着跟了上去。
“你以前认识这个男人吗？”单思华不着边际地问道：“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从第一眼看到包养要梦婷的老男人就是游爸爸以后，单思华就对游爸爸的过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恨不得一下子就把游爸爸的过去像放电影一样看一遍。因为他直到这个时候，都还无法把平日严谨的游爸爸和包养小三这样的词联系在一起，他总还抱着幻想，这个男人并不是游爸爸，只是和游爸爸长的酷似而已。
单思华宁愿相信，这只是一个巧合。
然而咪咪的回答再次令单思华的幻想破灭，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事实，这个老男人就是游爸爸。
咪咪这样告诉单思华：“这个男人经常到我以前上班的地方去玩，一次无意中看见我以后，就对我百般纠缠，一定要我做他的小三，这样算不算认识？”
不待单思华回答，咪咪自顾接道：“至于他叫什么名字我并不清楚，只是听好姐妹说过，这个男人是当官的，好像叫什么游局长的。反正我不喜欢和当官的打交道，所以也没有注意去打听他的姓名。”
咪咪漫不经心的回答在单思华听来不亚于当头一棒，又恰似晴天一声霹雳。如果说之前还抱有幻想，这个老男人只是和游爸爸长得非常相像，那么在咪咪说出了老男人姓游之后，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包养要梦婷的老男人就是游爸爸。
单思华不会忘记，当年游丽就是因为爸爸在政府部门上班，才倍老师的关照，分到了毕业班的尖子生当中学习。而游丽的爸爸确实就是叫游局长。
单思华的心突然一阵酸楚，禁不住思潮翻涌，从前所发生的一切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浮现。
“司机停车。”咪咪的喊话打断了单思华的心思，抬眼望过去，前面的人行道上，正有一个夹着公文包的男人背影，在低头疾走，骇然正是游局长。
下了车，单思华发现已经置身于闹市中的另外一条小街。这条街相对于前面的大街要清净许多，没有那么多的人流和车辆，有点像古城镇大街的感觉。
就在单思华两人刚刚站定的时候，游局长已经闪身拐进一个巷道，不见了踪影。
因为对路况不熟，单思华两人不敢贸然跟进巷道，怕不小心被游局长发现，打草惊蛇。但又不想就此放弃跟了这么久的路程。
咪咪灵机一动，飞快地挽住单思华的手臂，急道：“这样，我们扮成情人走进去，万一和他碰面，就假装亲热，用侧脸面对他，这样他就不会认出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