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小子的大亨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田海橙
良久,要梦婷似乎下了决心地说道:“走,我带你去见游局长,然后我们一起回两龙镇。”
单思华刚刚站起身,手机响了,按下接听键,手机里传出咪咪的声音。“华哥,因为有点急事,我先回两龙镇了,回来再见。”单思华心系着要梦婷的事情,并未在意,只说回去再好好感谢咪咪之类的话语。
挂断电话,单思华随要梦婷一起往外面走,才到街面,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小雀打来的。
小雀在电话里说,东子那边出了点状况,好像是被高长江发现了,不得已说出是受单思华指使的。原以为高长江会大发雷霆,但高长江出人意料地要求马上见到单思华,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恨意,似乎高长江非常期待单思华去找他。
事情太出意料,令单思华有些迷惑。要知道,高长江好歹也在两龙镇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曾经在社会上混迹过,明白道上的恩怨分明。按道理高长江变卖了要教官的房产,应该惧怕单思华去找他才对,为什么却期待单思华去找他?
穷小子的大亨路 第二十七章 无人接听
百思不得其解,单思华也不便询问要梦婷,只说要快点赶回两龙镇,内心期盼早些见到高长江,解开其中的谜题。
要梦婷也没有询问单思华接听电话的内容,待单思华接听完电话,突然面露难色道:“你先等一下,我要去一趟厕所。”
看样子,要梦婷是内急。单思华点点头,说好在路边等。看到要梦婷急匆匆跑回夜排档的背影,单思华不禁有些好笑,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把肚子吃坏了。看来地摊上的卫生还有些让人担心。
夜也深,微凉的秋风吹在脸上,让人感到一丝寒意,好像在提醒世人,冬天快来了。
单思华打开思绪,点燃一支烟,耐心地等待要梦婷回来。可一支烟都抽完了,还不见要梦婷返回,不觉有些不对劲,当即顺路返回刚才吃饭的地方,只见刚才他和要梦婷吃饭的桌子已经坐上几个陌生男女。
“老板,请问一下,刚才和我一起吃饭的那个女孩有没有看见?”单思华略微扫视一遍,没有发现要梦婷的身影,当即对着摊位前站立的老板询问。
“没有,你们刚才一起走的,没有看见她回来过。”老板矢口否认,肯定地回道。
“这样?”单思华迅速再次扫视了一遍座无虚席的四周,接着问道:“那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地方可以方便的吗?”
“诺,在里面转个弯的那扇木门就是。”老板热情地介绍道:“不过里面很脏的,平时都没有啥人去打扫,那股味道很浓,很好找。”
来不及道声谢,顺着夜排档老板手指的方向,单思华走进一条狭窄的巷道,这是一条类似于古城镇的那种巷道,七弯八拐,能见度很低,只有一盏昏暗的灯光吊在拐弯处,把巷道深处照得影影绰绰。
拐过第一个弯道,街面的喧闹小了很多,单思华果然嗅到一股刺鼻的难闻气味,一扇木门出现在昏暗的灯光下。没想到在繁华的城市里面,竟然还隐藏着这种古老的木门。
看到木门,单思华条件反射地想起曾经为了伏击小白,躲在巷道木门后,无意中窥见妇女出浴的情景。不过单思华并没有沉浸于往事,稍一犹豫,便扯开嗓子叫了一声“婷婷”。
四下里静悄悄的,没有回应。单思华又接连叫了两声,木门里依旧一片死寂。看得出,这种厕所应该是不分男女,谁到谁方便的那种厕所。没有听到回应,单思华强忍住难闻的气味,伸手敲了敲木门,轻声询问道:“里面有人吗?”
没有回应,单思华并不死心,推开木门,借着手机屏幕的光线,仔细查看了一遍老式厕所,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不好,要梦婷不见了!
单思华心急火燎地跑回夜排档,问老板这附近还有没有可供方便的地方,得到的答复是否定的。本来单思华还想着要梦婷可能是嫌这里脏和臭,另外找地方方便,但老板肯定地回答说这附近没有其他可以公共方便的地方,打消了单思华的猜想。
单思华赶紧掏出手机,想打电话,这才想起,因为见到要梦婷太过激动,竟然忘记要留电话号码。
诅丧地走到街角,单思华试着再次拨通游局长的号码,想看看是否找到要梦婷,可游局长的手机依旧处于关机状态。
拨出的电话无人接听,小雀却在这时打来电话,说东子告之,高长江那边情势紧急,要单思华火速赶回去,有重要的情况相告。万般无奈之下,单思华只好暂时放弃寻找要梦婷,随即包了出租车赶回两龙镇。
在车上,单思华慢慢将这一天来所发生的一切理了一遍。
从见到游局长起,在寻找要梦婷这件事情上就出现了很多疑点。首先是游局长说出要梦婷有可能在网里面,要单思华独自去寻找,随后关机,置单思华于不顾这一点来看,游局长极有可能是要故意避开单思华,不想再和单思华纠缠。
其二,在网找到要梦婷以后,要梦婷的情绪并没有想象中那种悲悲戚戚,相反还无动于衷,这和以前那个风风火火,古灵精怪的要梦婷相比,简直判若两人。而且要梦婷对高长江把房产变卖这种天大的事情居然能够容忍,大大超出单思华的想象。
第三,当单思华提出要带要梦婷一起回两龙镇找高长江讨说法的时候,要梦婷却借故离开,悄悄逃偱,把单思华一个人扔在街上,要梦婷为什么要选择用这种不辞而别的方式,难道是为了急着找游局长,还是怕见到高长江?
一个一个的问号打在单思华的脑海,令单思华心乱如麻。不管怎样,先找到高长江,总算是有点眉目。或许从高长江那里能够了解到更多的关于要梦婷的讯息。毕竟他和钱小红是要梦婷最亲近的人。
到底这些日子要家发生了什么,会搞到今天这个地步?
答案只能等见到高长江才会揭晓。
心事重重的单思华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马上飞回两龙镇。看着车窗外一闪即逝的夜幕,单思华叹息口气,闭上眼睛。
或许是因为太过伤神,单思华竟然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替广场网络空间网看场子的应奎,这个昔日的仇敌。虽然在广场开阔地段和应奎有过短暂的交手,但身手不凡的单思华并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应奎已经被吓破了胆,绝对不敢再对他不利。所以,单思华才直接忽略了应奎。
就在单思华靠在疾驰的出租车里面闭目养神之际,要梦婷却在另外一个地方,洋洋得意地对着手机说道:“我已经把那个傻货甩掉了,你马上过来,记得把东西带过来。”
同一瞬间,远在两龙镇的小雀正在和两个男人一起喝酒,三个人各自开了一瓶半斤装的大曲酒,就着满桌的好菜慢斟慢饮,却也不动桌子上的菜肴。
坐在小雀左边的是东子,右边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普普通通,戴了一顶花格子帽,有点华侨的味道,骇然正是高长江。
三人坐的是方桌,小雀对面的位置虽然空着,却整齐摆放着一副碗筷。应该是在等单思华的到来。刚才小雀已经第三次拨通了单思华的手机,对方告知,还有15分钟的车程就到达两龙镇。
趁着单思华在车上的时间,再看看游局长都在做些什么。
和单思华分开以后,游局长的心情亦变得有些沉重,当年女儿被单思华伤害以后所发生的种种全部像放电影一样再现,挥之不去。
还记得那年夏天,因为单思华的伤害,游丽在家哭得昏天暗地,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出门,怕见到邻里异样的目光,学校也不敢再去,怕被同学耻笑。
看着女儿成天将自己锁在屋里,终日以泪洗面,逐渐消瘦,游局长心痛不已,便通过同单位的一个女同事,分到一套位于城乡结合部的那个高档住宅小区,从而远离了凡秀路那些风言风语,给游丽重新找到一个宁静的生活环境。而这个给予游局长好处的同事,正是小白的妈妈。
游局长所搬到的那套房屋,和小白家同属三楼,是整个楼层中位置最理想的,两家又是门对门,一来二去,两家也熟络不少,加上原本两家大人就在一个机构上班,很快便如同一家人。得知游丽情况的小白趁机提出要娶游丽为妻,并不时要白妈妈给予游局长好处,使得游局长不好意思反驳。
原本游局长也看不起那个戴一副眼镜,不学无术,满身晃动着肥肉的小白,但考虑到女儿自身的情况,加上白妈妈从中撮合,最终答应了这门亲事。但从女儿的表情来看,她嫁入白家虽然衣食无忧,但内心并不快乐。
想到这一切都是单思华造成的,游局长就对这个昔日的街坊恨之入骨。而今天,自己包养小三的事情居然被单思华发现,游局长感到很不光彩。最关键的是,这个揭穿自己隐私的人竟然是曾经伤害过女儿的小辈,而自己包养的小三居然又是他的恩人的女儿。
多么具有讽刺意义!
这世间到底怎么了?
游局长仰天发出一声低叹,而这声低叹原本应该是单思华发出的。
感叹完毕,回单位简单交代了工作,游局长信步走出街面,想打电话告知要梦婷,她爸爸的朋友找上门来了,要她当心一点。谁知道手机却不见了。搜遍全身每个口袋,依然一无所获后,游局长开始努力回忆,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的问题,把手机搞丢的。可想了很久,依然回忆不起,到底在哪里把手机搞丢的。当即有些慌神,急忙用其他电话拨通自己的号码,想看看是不是在办公室或者其他什么地方。
要知道,在手机里内存着游局长和要梦婷一些非常亲昵的合影,如果被揭发,那可是铁一般的证据。
电话通了,游局长不由得松了口气,手机还在,便耐心等待,希望是家人或者朋友接听,或者是单位的同事,那样也不用担惊受怕。可连续几声响过,电话无人接听。
穷小子的大亨路 第二十八章 吵了起来
抱着侥幸的希望,游局长还在推测:一定是掉在什么地方,还没有人听到!于是再次拨通号码,盼望能够有人接听。然而这一次拨打号码,发现已经关机。
曾经听掉过手机的朋友说,通常拾到手机的人会先关机,然后把里面的电话卡扔掉。依照这个情形来分析,游局长的手机很可能就是被别人拾去。
想到此,游局长不禁有些慌神,赶紧再打,电话里面传出的还是那个女中音:“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之后是一连串的英语。
这是典型的手机被别人拾去的征兆。游局长不觉冒出一层冷汗,不安的心悬了起来。要是手机被别人拣去,看到里面自己和要梦婷的亲昵合影,如果是居心不良的人,以此要挟,那麻烦就大了。
游局长突然觉得事态有些严重,努力回忆当即沿着刚才所经过的轨迹进行寻找,但直到重新进入办公室,询问相关人等,依旧没有找到手机的下落。不用怀疑,手机已经落入了别人手中。
游局长彻底焉气,对单思华的恨意不由得又增加几分。都怪单思华,如果不是被他在居民楼截住,怎么会去吃饭,又怎么会慌了神,而导致最终丢失手机。
只是这手机到底掉到什么地方?又是被谁拣去?
游局长左思右想,把目标锁定在办公室。他认为只有掉到办公室是最有可能的,而之前和他接触过的人都有嫌疑。游局长不动声色地端坐在自己的位置,将办公室的人逐一纳入嫌疑,最终也无法确定,只得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不要出现什么敲诈勒索的情况,影响到他的仕途。
这就是单思华为什么一直打游局长的电话都处于关机状态的原因,只可惜单思华在找到要梦婷以后,又让要梦婷逃偱而失去其踪影。
单思华到达两龙镇,找到小雀三人的时候,已经快到凌晨一点。高长江满脸愧疚地站起身,先说道:“思华,你可回来了,都怪我忽略了对婷婷的关爱,才导致她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强压住满腔怒意,单思华并没有接受高长江的对不起,只是冷冷地瞪了一眼,一言不发。小雀见状,端起酒杯接了一句:“先喝一杯,有啥事等下再说。”
四人碰了一杯后,东子和小雀互换了一个眼色,居然替高长江说好话,被单思华挥手打断道:“东子,你不了解我和婷婷的爸爸是什么关系,就不要在这里多嘴,我今天晚上就想听听高老板怎么给我解释。”
听到单思华不客气的回应,小雀明白,单思华真的生气了,随即接了一句:“华哥,你先不要激动,可能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之前我们已经听高老板说了一些情况。”
小雀这样一说,单思华不禁犹豫了,转而重新打量了一遍高长江,发现他的脸上没有半点亏心的样子,一副坦荡荡的表情。小雀还待说什么,单思华抢先问道:“高老板给你们说过什么?”
“是这样的,高老板的意思,是说要梦婷不听话,这个你也知道,以前的要梦婷是什么脾气。”小雀刚说一半,单思华便不耐烦地挥手示意他不必再往下说,转而问向高长江:“好,我们先不说要梦婷是不是听话,今天晚上我只想问你,为什么要把要教官遗留给要梦婷母女俩的房子卖掉!”
单思华一语中的,高长江面上一惊,表情极不自然,接道:“你见个钱小红了吗?她现在哪里?她是怎么给你说的?”
“小红阿姨?”单思华不禁反问一句,高长江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用眼光扫了一遍小雀和东子,似有难言之隐。单思华看在眼里,小雀更识趣,随即站起身告辞,但却被单思华按住:“咋的,小雀这不是见外了吗?”
“你们要谈要家的家事,我们不方便旁听。”小雀理解道:“再说也不早了,我还得回高乐高ok厅收拾场子。”
这倒是一句实话,大凡看场子的人,在即将结束营业的时候,都要协助老板清场,也就是防止有人不买单,或者一些酒醉行动不便的客人,都需要看场子的人去处理。
东子和小雀很快离开当场,留下单思华和高长江继续对饮。
眼见小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高长江迫不及待地说道:“思华,你知道吗?为了卖房子的问题,钱小红早已经离家出走了。刚才听你说,我还以为你和她见过面了,才想问问你,她是怎么说的。”
原本是想了解高长江为什么要卖房子,现在又冒出小红阿姨失踪的消息,让单思华的气不打一处来,当即低声厉喝道:“高长江,亏得要教官生前那样对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把要教官的房子卖掉,逼得要梦婷去做小三来养活自己,还气走了小红阿姨,这笔账该怎么给你算?”
高长江闻言定定地看着单思华面无表情的脸,在感叹单思华也不是昔日吴下阿蒙的同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杀气,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当即慌道:“思华,你千万不要误会,事情并不是这样的,你的小红阿姨并不是因为我卖房子才出走的。”
“那是在卖房子以前吗?”单思华步步逼问,似乎想要把高长江逼到墙角。
面对单思华咄咄逼人的气势,高长江低叹一声道:“要建平果然没有看错人,你确实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不要跟我扯这些,现在我只想知道,你到底对要家做过些什么,小红阿姨到底在哪里?”单思华明白高长江的感叹是称赞自己,但今天他是来问罪的,便懒得和高长江客气,直接质问道:“要教官才死多久,你就把他辛辛苦苦一辈子的房产卖掉,你有没有想过小红阿姨的感受,有没有考虑过要梦婷的未来?”
“思华,看样子,你不是先见过钱小红,就是已经见过要梦婷了。”高长江无奈地接道:“我不知道她们是否给你说过些什么话,但我有一句必须先说,卖掉要建平的房子,我也是万般无奈,被逼的。”
“被逼的?”单思华看了眼高长江的表情,看不出是在撒谎,便接问道:“谁逼你?”
“是婷婷!”
“什么?”单思华怀疑自己听错了,反问道:“你刚才是说要梦婷吗?”
“对,是被婷婷逼的。”高长江重重地叹息一声,接道。
“被要梦婷逼的?”单思华难以置信地紧盯着高长江无奈的表情,眼前浮现出要梦婷在听到要回两龙镇的时候,所流露出那丝极不自然的表情,以及借机上厕所临时逃偱的情形。
之前有些想不通的问题,在听了高长江的回答以后,似乎逐渐开朗。
“对,钱小红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才不得不离开了家,一个人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我找了很久也没有消息。”高长江感叹着低下头,一时之间好像一个老头子在回忆往事。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单思华急于想知道答案,情不自禁地催促道。
高长江递了一支烟给单思华,没有先回答问题,只是继续感叹道:“思华,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会找你的,只是气急攻心,忘记了该问问小雀他们,也许应该早就能够找到你了。”
顿了顿,高长江自顾接道:“本来以为,要建平死了以后,你不会再管要家的死活,可没想到你还主动在找我,这让我很惊讶,同时也很感动。没想到在现在这样的社会,还有你这种古朴的仗义作风。”
单思华闻言苦笑一声,接道:“高老板,你就不用这说这些了,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单思华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高长江只得收起感慨,说出一段令人震惊的经过。
原来,要梦婷自去市区读书不久,便旧习难改,和一些社会青年交往,逐渐开始重新混迹社会,之后更是辍学回到两龙镇,变本加厉地挥霍家里的钱财,三天两头就向钱小红伸手,而且数目越来越大,让钱小红倍感压力,只得转而向高长江讨要。具高长江不完全统计,仅仅半个月时间,要梦婷就从他手里间接地拿走了5万块钱之多。
要梦婷要这么多钱做什么?这一反常的举动引起了钱小红的怀疑,她和高长江商量,得找要梦婷好好谈一次。偏偏要梦婷又时常不在家,只要回家都是要钱。
高长江判断,要梦婷有可能是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因为在这期间,高长江也是深陷在赌博的漩涡,输掉了不少资金。钱小红也很赞同他的看法,便趁要梦婷再一次回家要钱的时候,对其展开盘查。
“记得那天下午,我和钱小红在客厅里,对婷婷问起最近她都去了什么地方,准备以谈心的形式和婷婷进行沟通,谁知道婷婷竟然勃然大怒,当着我的面,和钱小红吵了起来。”
穷小子的大亨路 第二十九章 想来捣乱
说到这里,高长江停了下来,重新点燃一支烟,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好像对这件事情非常心痛。
单思华正听得入神,见高长江停了下来,忍不住催促道:“然后怎么了,快说。”
高长江似乎沉浸在痛心当中,对单思华的追问置若罔闻,只顾抽着香烟,手指也在微微发抖。单思华见状,没有再催促,自顾点燃一支烟,耐心地等待高长江接着往下说。
高长江还没有往下说,夜排档的老板走过来说话了。“对不起,两位,现在已经过了凌晨两点,我们要收摊了,要不然巡逻的人来检查,我们要遭罚款的。”
言下之意,单思华两人该结账走人了。
单思华顺眼看了一下时间,可不,刚才只顾着听高长江讲话,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已经是凌晨2点10分。
“这样,到我屋里再好好谈。”高长江提议道。单思华愕然,高长江的产业都变卖了,钱小红的房子也卖掉了,哪里还有屋。
仿佛看出单思华的疑惑,高长江傻笑一声接道:“是我朋友的,也算是我租的。”
想想过去,高长江在两龙镇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如今竟然也沦落到要靠租住房子度日,让人凭添几分惆怅,同时也让单思华更加迷惑,难道卖房子的钱全部都给了要梦婷吗?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单思华随高长江回到两龙镇郊的一间民房,一扇破旧不堪的木门,比起当年高长江的风光身份极不相符。走进里面,四壁空空,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如此简陋的房屋,就是高长江的临时租住地,单思华不禁有些咋舌,高长江讪笑道:“都怪我,因为豪赌输掉了自己的公司,还倒欠了一屁股债,没办法了,只能租到这种地方来。”
“所以小红阿姨才会离开你,然后你才把要家的房子卖掉,对不对?”单思华忍不住接了一句。
“不完全是这样,这件事情说起来和要梦婷的关系比较大。”高长江说着,点燃一支香烟,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往下说。
“那天下午,我和钱小红正在家里讨论,为什么近段时间要梦婷花掉那么多钱,就见婷婷从外面回来,二话不说,开口就要1万块钱。”
在高长江的描述下,单思华的脑海里浮现出当时的情景。
面对要梦婷的索取,钱小红忍不住问了一句:“婷婷,你成天不归家,一回来就要钱,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妈?”
“那你得先问问自己,有没有把我当成女儿。”要梦婷面无表情地反驳了一句,没好气地接道:“快点,我没时间和你啰嗦,快拿钱来。”
“我没有,一天到晚就要钱,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用途?”钱小红回道。要梦婷不依不饶,反唇相讥道:“我问你就没有,那你的钱用到哪里去了,爸爸留下的钱去哪里了?”
“婷婷,你怎么这样不懂事,你爸爸死后留下的那点钱,早就被你拿光了,我也一直没有上班,家里早就没有钱了,从哪里去给你。”
要梦婷的桀骜不驯让高长江有些看不下去,便插了一句:“婷婷,你拿这么多钱到底去做什么?”
要梦婷看了一眼高长江,没好气地回敬道:“用不着你来问,我用的是我爸爸的钱,你有本事就不会赖在我们家不走,还好意思问我,你自己的钱不是也输得精光,两龙镇的人谁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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