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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小子的大亨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田海橙
默默念了一遍,单思华又想到明天晚上的联欢晚会。按照黄鼠狼所说,自己是今年的围棋冠军,理应得到嘉奖,只是不知道会加多少分。
守鱼塘的申请已经通过,接下来就等着手续流程一到,便可以一睹鱼塘的真面目。
想着即将离开这间狱室,单思华不禁将眼光瞄向侯三,这个心目中的下一任仓霸。
这一瞄,正好和侯三的目光碰个正着。敢情这侯三一直都在注意着单思华的举动。
“华哥,是不是还想抽一支?”见单思华望过来,侯三讨好地说道。
这句话多少让单思华有些反感,但他没有追究。说不定再过两天就调走,这个号还不是侯三说了算,又何必在这大过年的时候去揭人家的短处。
单思华勉强笑着摇摇头,慢慢闭上眼,继续沉浸在自己无边的想象空间,懒得再理侯三。
次日晚上7点,狱室自办的春节联欢晚会准时在装饰一新的食堂隆重开幕。
在原本打饭的窗口处临时搭了一个简易的木板隔层,有尺多高,就算是狱室春晚的舞台。
当吴指导员手持麦克风走上木板隔层,笑吟吟地致完开幕词,狱室春节联欢晚会就正式开始了。
欣赏着台上犯人的精彩表演,单思华有些心不在焉。
虽然这些表演经过了精心的编排,也确实很好看,但却勾不起单思华丝毫的兴趣。他只关心加分的事,他在期盼着颁奖时刻的到来。
一直等到晚会接近尾声,单思华才看见前几天在办公室表扬过自己的向教官登上舞台,宣布颁奖。
终于颁奖了。单思华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目不转睛地盯着向教官手里的几张文件纸。
“看着,肯定有你。”黄鼠狼在旁边碰了下单思华的手臂,轻声说道。
“下面,我宣布今年获得最佳表现个人的同学。”向教官说到一半,停住话头,开始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
该不会是在找我?单思华暗自揣测,不觉心跳得“咚咚”直响。
“在宣布之前,我们先有请sn组的9526同学上台,为大家朗诵他获奖的作文。”向教官紧接着说出这句话,直接给出答案。
什么?要上台朗诵作文?
突如其来的邀请让单思华瞠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站在舞台边的吴指导员率先拍起小手,随即食堂里响起一阵“哗哗”的掌声。
在这一片热烈的掌声中,毫无准备的单思华被黄鼠狼和侯三半推出观众席,只好硬着头皮走上舞台。
第一次登上这样的舞台,单思华显得手足无措,面对台下黑压压的人群,他感到胸口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一样透不过气。
向教官笑吟吟地将两张印着字迹的白纸递到单思华面前,示意他可以郎读了。
单思华急忙接过一看,正是自己在年前写的那篇作文。迎着向教官期待的目光,再看看台下众多双注视的眼睛,单思华恍若又回到了初中时光——旁边站着的是罗校长,台下坐着的是初三、一班的同学们。
“我们再给9526同学鼓掌加油!”见单思华站在台上久久没有出声,吴指导员在旁边提议道。随即又一阵热烈的掌声响彻食堂。
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单思华总算控制住了激动的心跳,用微微颤抖的嗓音将作文朗诵了一遍。
听完单思华的作文朗诵,台下一片沉寂,大家都还在回味其中的词句。
“现在我宣布,今年的最佳表现就是9526同学,特嘉奖十分,以示鼓励。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以他为榜样,用积极的心态好好劳动,争取加分。”向教官宣布完结果,台下又是掌声雷动。
十分,也就等于减刑两年。加上年前的五分,单思华一下子就减去了三年的刑期。
迎着众多火辣辣的羡慕目光走下台,单思华被黄鼠狼死死地箍着不放,侯三则在一旁干笑。三人成了整个食堂的视线焦点。
回到狱室,喜庆的气氛依然荡漾在每个人的脸上,大家都为单思华感到高兴,纷纷说些祝福讨好的吉利话语。
龙年的第一天就得到了加十分的奖励,对单思华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好兆头。
想着又可以在这里少呆两年,距离和游丽见面的时间又缩短了两年,单思华的心里像灌了蜜一样,连平时看着不舒服的侯三那张脸也觉得顺眼了好多。
更重要的是,刚刚管教过来通知,要他明天早上去鱼塘报到。也就是说,明天就可以知道,杨二到底有没有在守鱼塘。
接踵而来的好消息让单思华兴奋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他甚至开始幻想着和杨二见面时的情景。
“华哥,你这一走,我们啥时才能再见面?”侯三缩在棉被窝里,满脸依依不舍地问道。
“等我们再见面,应该是在外面。”单思华正在憧憬和杨二见面的情景,闻言随口答道,心里却在说,看见你娃这张脸就不舒服,还想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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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小子的大亨路 第四十八章 盘山公路
侯三也学着单思华发出一声长叹,接道:“华哥,你明天就去守鱼塘了,我都还没准备好要咋样当这个仓霸,你赶紧教教我。”
虽然内心非常厌恶侯三那张脸,单思华却不得不对他耐心地解释了一番。
其实仓霸就是一个号里的老大,除了可以在空闲的时候对号里的其他犯人发号司令,也没啥值得好炫耀,只要保证大家心服口服,就可以了。
听完单思华的述说,侯三似有所悟地躺回大铺,眼望屋顶作沉思状。单思华巴不得他别再多问。
明天就要去鱼塘报到,单思华也想早点睡觉,养足精神,给鱼塘那边的管教们留下一个热情饱满的好印象。
恰巧在这时候,熄灯的哨音吹响。几秒种后,狱室陷入一片黑暗,喧闹的讨论终于停止了。
第二天早上,容光焕发的单思华被带到办公室,等待鱼塘那边的管教过来领人。
趁这空隙,吴指导员给单思华说了一些去那边的注意事项,希望他能继续保持劳动积极性,争取多加分。
单思华心里装着杨二的影子,对吴指导员的话也是左耳进,右耳出,时不时跟着点一下头。
正说着,一个四十岁上下,身材高大的男管教推门走进来,和吴指导员热情地握手,就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这个人应该是鱼塘那边的。单思华瞄了几眼刚进来的管教,暗暗猜测。
“这就是9526同学,”简短的寒暄过后,吴指导员站在单思华和高大男管教的中间,替两人介绍道:“这是我们鱼塘的负责人要教官。”
啥?要教官?这世上还有姓要的?
单思华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满眼疑惑地望向吴指导员,却见她正把相关的档案给姓要的男管教,作一些交接手续。
很快,交接手续办好了。
见单思华一本正经地站在旁边,高大男管教好象意识到他的疑惑似的,当即转过头正色道:“9526同学,我叫要建平,是负责鱼塘的教官,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到鱼塘去干活了。好好表现。”
要建平,还真有“要”这个姓。单思华在感叹汉族的百家姓浩瀚博大的同时,对要教官也生出几丝敬畏。
马上就要到要教官的地盘上去做事,能不对他有所敬畏?
吴指导员将单思华那包日常用品提在手中,微笑道:“好,可以走了。”
跟随在要建平教官的身后,单思华对即将看到的鱼塘充满了无限向往:杨二,你在鱼塘那边吗?
走了一段,单思华发觉不对,要教官竟然直接往大门口走。他不禁用询问的目光回头望了一眼吴指导员,却见吴指导员笑着努努嘴,示意他继续朝前走。
难道鱼塘不是在这里面?
单思华掉回头,跟上要教官的步子,边暗自猜测:怪不得这里好多人都不知道鱼塘的情况,原来鱼塘是和这里完全隔开的。
要教官径自走到大门口一辆小车旁边,早有一名全副武装的管教人员拉开了后车门。
吴指导员将日常用品的口袋递给单思华,和要教官握手话别,然后转身回办公室了。
看到车子的单思华暗吃一惊,猜想这鱼塘离这里还挺远的。
自己一心想要申请去守鱼塘的愿望终于实现了,站在车门前,单思华回望了一眼那熟悉的操场,和那块承载了自己荣誉的黑板报,默默在心里念道:别了,黄鼠狼,以后出去了一定去两龙镇找你!
按照惯例,单思华坐在要教官和那名全副武装的管教人员中间,那包日常用品被放到了司机旁边的空位上。
司机是一名年轻的男管教,见三人坐定,也不多话,直接把车开出了大门。
当车子开出大门的那一刻,单思华情不自禁地再次掉头,透过后窗玻璃看了一眼那扇天蓝色的大门。
就在那扇天蓝色的大门内,单思华渡过了几个月的悲喜时光,这一段非常的经历就这样随着车轮的转动,离的得越来越远,逐渐消失在视线里。
收回有些模糊的眼光,单思华发现车子已经开出好大一段路。
车上的三名管教人员没有过多的说话,配合非常默契,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出来执行这样的任务。
沉默总是会让人感到压抑。三名管教没有说话,坐在中间的单思华更不敢说话。他不时抬眼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物,心下暗忖:看这要教官不拘言笑的样子,以后干活可得小心点。
连拐过几个弯之后,车子开上了一条陡峭的山间公路。
单思华下意识地留意了一下车窗外的景色,发现这是一条盘山公路。
在长江上游的山区,这样的盘山公路并不少见。一般都是围绕山侧修建的,从这边的山脚一路蜿蜒上去,到达山顶后,再由另外一侧蜿蜒而下。
从空中鸟瞰,盘山公路就好象一条龙盘踞着大山,龙头在这边山脚,龙尾在那边山脚,而龙身就隐没在林木郁葱的半山腰。
弯上这条盘山公路,车速明显慢了下来,光线也变得忽明忽暗,年轻的司机管教小心翼翼地把握着方向盘,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复杂的路况。
随着车身的不断颠簸,单思华发现要教官闭上眼打起瞌睡。再看另一边的管教也是半眯着眼,略有松懈。
今天是大年初二,本应陪家人朋友一起欢渡春节,而他们却还坚守在工作岗位执行任务。单思华突然觉得,这管教的工作也很辛苦。
就在车子翻过山头,开始驶向另外一边的山脚时,前面的年轻司机突然大叫道:“槽了,刹车失灵了。”
倒霉!单思华浑身一激灵,背心发麻。这可是在大山的顶部,要是车子冲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要教官猛地睁开眼,随口吼道:“用手刹。”
“拉了手刹,没得用,”司机马上回道:“要教官,咋办?”
两人说话间,车子已飞快地拐过一个弯道,疯狂地向山下冲去。
“要教官,你快跳车,车子控制不住,再不跳来不及了。”司机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听着司机语无伦次的忠告,再看车窗外飞纵而逝的树木,单思华的心一直往下沉,冷汗“唰”地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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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小子的大亨路 第四十九章 趴 下
原本还在为自己能调去守鱼塘沾沾自喜,为能马上揭晓杨二是否在守鱼塘而兴奋不已的单思华,这会儿已吓得变了脸色。
他紧紧抓住座垫,尽量把瘦小的身子往后背上缩,同时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外面越来越快的景物。心里不甘地默喊着:我不能死,我不要死,我还要去找游丽,我还要去找妈妈和妹妹。老天爷,你不能让我死啊。
没想到车子开上这盘山公路竟然刹车失灵,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车上的人震惊不已。
要知道这里是几百米高的山顶,如果车子就这样直接冲下去,那么在下一个拐弯的地方,车子肯定会飞出公路,跌下山底,所以司机才会在情急之下叫要教官跳车。
司机的话不无道理。要教官此刻所坐的位置正好靠近山壁,如果马上打开车门,选择跳车,虽然有可能会受伤,但却可以保全性命。
而另外一边则是几百米高的悬崖,就算有胆量跳却没地方落脚。全副武装的管教这会也无法保持镇定,满脸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前面的司机。
坐在中间的单思华在闭上眼作祷告的同时,正好是司机在要求要教官赶紧跳车。
司机话音刚落,单思华“忽”地瞠开眼,心想着,如果要教官跳车,他也跟着跳。他可不想随着车子跌进这几百米深的峡谷。
这段过程说来话长,其实就几秒钟的事。就在司机和要教官两人对话的当口,车子以飞快的速度来到第一个弯道前。
满脸大汗的司机紧盯着前方,猛地一打方向盘,车身斜着30度的角直接拐过弯道,总算没有冲出公路。
好险!单思华手心里全是汗水,有种和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心里更加慌乱。
车子侥幸拐过弯道后,夹杂着呼啸的风声,以更快的速度向山下冲去。前方不远处,一个大转拐的路标醒目地挂在树上,以提醒过往车辆,减速慢行。
这块显眼的标示牌在单思华等人看来,无疑是一道催命牌。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大转拐可是360度的急弯,照现在这个速度冲下去,结果只有两个,不是撞在崖壁上,就是冲出公路,跌落山崖。
死亡的气息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抓着车上每个人的心。单思华绝望地闭上眼,再次按住坐垫,不敢面对即将来临的厄运。
异常慌张的单思华突然好想爸爸,想妈妈和妹妹,那些难忘的经历也开始在脑海里模糊。
就让车子撞到崖壁上,这样起码还有一丝生还的可能。单思华闭着眼在作最后的祈祷。
也许是面对死亡让人的思维更加活跃。就在车子拐过弯道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另外那名管教突然大喊道:“换挡,快换一挡,把车速慢下来。”
全副武装的管教这一嗓子把要教官也喊得有些清醒,听到这话,他也马上接道:“对,快换挡,把车子擦着崖壁停下来。”
两人这一喊一吼都是情急而发,声音接近歇斯底里,可把坐在中间的单思华害苦了,两个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
对驾驶知识一窍不通的单思华不明白换挡和减速有啥关系,当即被吼得瞠开眼,正好看见前面的司机在手忙脚乱的忙活着。
显然他接受了要教官两人的建议,正在换挡作最后的努力,争取把事故损失降到最低限度。
眼看大转拐的标示牌越来越近,而车速并没有明显的减慢,单思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换到一挡,把车贴到崖壁,不要冲下山了。快点!”要教官对着满头大汗的司机再次吼道,然后一把抱住单思华,接了一句“趴下,快趴到座垫上。”
冷不防被抱个正着的单思华闻言一惊,马上就明白了要教官的用意。
要让车子平稳停止已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要教官决定孤注一掷,让司机把车靠近崖壁,这样即使撞上去,也还有生还的希望。
没想到要教官和自己的观点如出一辙。单思华在感叹的同时,心里也充满了感激。
要教官抱着单思华要求趴下的动作看似正常,其实也包含了另一个目的,那就是,要教官准备用他的高大身躯来替单思华抵挡可能出现的撞击,分明就是在最后关头尽最大的努力在保护单思华的人身安全。
意识到这一点的单思华在感激的同时,顺从地趴到座位上,瘦小的身躯被要教官抱得严严实实。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车子已逼近大转拐。单思华感到车身一阵明显的抖动,底盘像有什么在摩擦,发出很大的响声。
紧接着,就听见司机大吼一声:“抓稳!”,然后车身突然倾斜,要教官抱着单思华随着这一掼性,一起压向旁边那名全副武装的管教身上。
“咚”的一声随之响起,好象是什么东西撞上了车窗玻璃。单思华缩在要教官的怀里,双眼紧闭,不断在心里祷告:老天,快让车子停下来。
与此同时,车身与崖壁碰刮的声音跟着响起,在这林木郁葱的大山顶部分外刺耳。只听司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后,车身侧翻在路边的崖壁,终于停下了。
被要教官压得透不过气的单思华想叫他起来,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刚才那一系列的惊心动魄让单思华还没有缓过神,他竟然被吓得暂时失声了。两眼一黑,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单思华感觉一股热乎乎的液体粘住了他的脸庞,使他醒转过来。
他试着开口,居然能发出声音。但唤了几句后,要教官依然一动不动地趴在他身上。
单思华一激灵,脑子清醒了不少。他猜想粘在脸上的应该是谁的血液。
想到血,单思华更加心慌。坏了,难道要教官被撞出血了吗?
他又努力地提高声音喊了两遍,依然无人回应。这要教官可是为了保护自己才被撞的,说什么也要想办法把他们弄出去。
心念至此,单思华暗暗蓄势,准备把要教官的身体稍微往边上推开,先爬出车去再想办法。
鼓足力气的单思华抽出双手,试着把要教官的身体往旁边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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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小子的大亨路 第五十章 做人要讲义气
可推了几下,要教官的身体依然软绵绵地压着单思华,纹丝不动。
记得小时候听妈妈说过,死了的人身体会比较沉。要教官的身体为啥这样沉,该不会是……
单思华不敢往下想,又一次贯足力气,拼命一推,终于把要教管笨重的身体往旁边挪出一些缝隙。
从缝隙中探出头,单思华贪婪地猛吸几口新鲜空气,感觉胸口不那么闷了。这才得以查看车内的情况。
这一看不打紧,直吓得他浑身一哆嗦。
借着不太亮的光线,只见要教官额头上有一道裂开的伤口,血已经凝固成一块疤,牢牢地粘在伤口旁边。要教官双目紧闭,昏迷不醒。
在他的身下,是那名全副武装的管教。单思华等于是被两人挤在中间,像夹心饼干一样,怪不得透不过气。
扭头再看前排,司机的身体被甩到驾驶旁边的座位上,从他的视角看过去,只能看到司机的双腿无力地悬垂着。
艰难地吞了口唾液,单思华逐渐从最初的恐惧中缓过神。他壮起胆将手伸到要教官的鼻子前,一股热流从指尖传来。
要教官还活着!
在探到要教官的呼吸后,单思华又摸了一下身下那名管教的鼻和嘴,依然是触到一股气息。
谢天谢地,两人都还活着!
探察的结果令单思华精神大振,他马上作出反应,得快点钻出去,抓紧时间寻求救助。
尽管被夹在中间难以动弹,但受到两人还活着的鼓舞,单思华硬是利用瘦弱的身体作优势。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爬出了车外。
擦了擦脸上蔫呼呼的粘液,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眼前的情景让单思华再度震惊。
只见他们乘坐的小轿车呈四十五度角斜靠在崖壁上,已经严重变形的车头死死抵在崖壁的一块大上头上,车的左前轮空悬着,左边车门被挤成一团,整个车身面目全非,早也没有在狱室大门口看见的那般模样。
温暖的阳光从密集的树枝叶缝间透射下来,映照着车内的惨状。
要教官依然昏迷不醒,在他身下是那名全副武装的管教,也是紧闭双眼,缩成一堆,看样子也是伤得不轻。
在车上已经探视过,知道后排的要教官两人没有死,可前面的司机呢?
还记得车子在擦上崖壁的时候,司机曾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按了按“咚、咚”直跳的胸口,单思华壮起胆亦步亦趋地走到车头部位。
透过变形的车门,只见司机满头是血地仰躺在驾驶座旁的位置上,左手血肉模糊地耷在胸口。沾满血污的制服上有几块破碎的挡风玻璃。
面对这惨不忍睹的场景,单思华实在是提不起勇气去查探司机是否还活着。
看到三人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单思华条件反射地打量起自己的身体,赶紧活动全身手脚,查看自己有没有受伤。
值得庆幸的是,除了后腰有些隐隐作痛,在他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甚至连皮都没被蹭破。
单思华明白,这都得益于要教官的保护措施及时,否则自己也很有可能受伤。
真的多亏了要教官,让自己躲过这一劫。
单思华满怀感激地望了眼昏迷不醒的要教官,再看看撞得变形的小轿车,心急如焚。
自己倒是已经脱离险境,可车里的三个人咋办?
车里的三人都受了伤,特别是司机伤得那么重,生死未卜。
如果司机还活着,那么他就急需救治,否则恐有生命危险。
单思华想到了呼救。他向山下走了几步,又站在路边眺望,可这里地处山顶,除了树木,就是脚下这条盘山公路,哪里有人影。
焦虑重重的单思华继续向山下走了几步,不经意地瞟到自己的棉制囚服,脑海里闪过一丝怪异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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