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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小子的大亨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田海橙
两人只得暂时坐在走廊的靠背椅上,耐心等待医生检查的结果。
看到单思华急不可待的抽着闷烟,王美玲在旁边极力安慰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单思华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有生以来,单思华第一次感觉到爸爸的重要性,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远在南方的妈妈和妹妹,就只有爸爸是最亲的人。
那些曾经和爸爸一起生活的画面,在这一刻异常的清晰,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不断浮现。
5分钟过去了,单思华感觉像过了5个小时,耳边王美玲所说的话,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终于,医生走出病房,单思华赶紧站起身,焦急地问道:“请问医生,我爸爸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苦笑着摇摇头,叹道:“病人虽然是苏醒了,但还没有渡过危险期,我们还得要进行72小时的抗感染观察。”
“那我们可以进去见见他吗?”王美玲也忍不住在旁边插了一句。
“可以,不过不要太久,病人刚刚苏醒,不能说太多的话。”
医生话音还没有落下,单思华已经钻进了病房,一步冲到病床前,激动地叫了一声:“爸爸。”
刚刚接受完检查的单有成还相当的虚弱,乍见到儿子出现在病床前,浑浊的双眼滚出一颗泪珠,嘴唇微微颤动,轻轻地吐出几个字:“华倌儿,你来了。”
“爸爸,你怎么会伤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单思华迫不及待地问道,忘记了医生刚才的嘱托。
王美玲则仔细查看着单爸爸的床单和输液的设备,包括床下的尿壶。
看到儿子来了,身边还多出一位时髦的女孩,单有成露出一丝微笑,努力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从爸爸断断续续的描述中,单思华的眼前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
凡秀路的老房子正式拆迁,爸爸搬进了临时的过渡房。
当天晚上,爸爸独自在过渡房喝着小酒,美滋滋地想着即将搬进新居,便可以接妈妈和妹妹回来,一家人好好聚聚。
几杯酒上来,爸爸突然想起还有奖状在墙上忘记了摘下来。
那些奖状都是单思华在学校的时候得到的,具有非常的意义,爸爸一直都舍不得扔掉。
趁着酒性,爸爸抹黑赶去凡秀路的老房子,准备将单思华的奖状全部收下来,等住进新房的时候,再全部贴到墙上。
经过工人们一整天的劳动,凡秀路的老房子已经拆了一半,而单思华家的两间小屋已拆得七零八落。
爸爸抹黑进屋,发现那些奖状都完好无损,全部还在墙上,当即高兴地伸手去揭。
不知道怎么就触动了墙壁,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房子突然开始往下掉东西。
发觉情况不妙的爸爸大喊了一声:“有人吗,快来人”,赶紧往外面走。
还没有走出屋门,一块黑漆漆的东西便正中爸爸的头部,砸在了爸爸身上。
只觉一股热乎乎的水往下流淌,顺着脸颊流下,眼前一黑,爸爸便失去了知觉。
等再次瞠开眼,已经是在市医院的病床上。
听完爸爸的叙述,单思华心痛不已。
爸爸竟然为了拿回自己的奖状,不顾拆迁的房子危险,被砸伤住进医院,而那些奖状,早已经被自己忘记到九霄云外。
“爸爸”单思华大叫一声,一下子扑倒在病床的边沿,眼角溢出些许湿润的东西。
王美玲看得真切,那些都是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男儿有泪不轻弹!
没有人明白单思华此刻心里有多难受,也没有人知道单思华此刻心中所想。
连单思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好像什么都在想,又好像什么也不想。
泪珠最终没有从单思华眼角溢出,他咬紧牙关,倔强地把内心的酸楚压回了肚中。
再怎么说,也不可能会在王美玲面前掉眼泪。
尽管爸爸的遭遇让单思华极度心疼,但他不会忘记,当初收到游丽那封只有三个字的回信时的那份酸楚。
从那次掉泪以后,单思华就发誓,今生今世不会再掉眼泪,哪怕再有伤心的事。
就算伤心事,也要化伤痛为力量!
“华哥,不要这样,单伯伯刚刚才苏醒,看到你这样会让他老人家难过。”王美玲适时劝慰道。
一支布满老茧的手伸到单思华的头上,颤颤巍巍地抚摸着单思华的头发。
爸爸虚弱的声音同时响起:“华倌,我没事,你不要太难过,只要保住那些奖状,我机会很开心。”
“你先不要说那么多话。”王美玲见状赶紧劝慰道:“医生说你刚刚醒,身子还很虚弱,需要休息。”
王美玲话音刚落,病房门口出现了医生的身影,望了一眼里面的情形,心里有数地点点头,提醒道:“你们注意点,不要大喊大叫,吵到病人休息。”
单思华心疼地接住爸爸的手掌,没有理会医生的忠告。
王美玲及时走过去,和医生小声交涉着什么。
“爸爸,你为什么要那么傻,不就是几张奖状吗?干嘛那么看重?”
听到儿子的疑问,单有成苦笑一声接道:“华倌,你不知道,那些可是我的精神支柱。这些年全靠那几张奖状给了我生活的勇气。没有你在家的日子,我都习惯看看那些奖状。”
单思华紧紧握住爸爸的手掌,终于明白了爸爸为什么要冒着房子倒塌的危险去找那几张奖状。
想当初,那些都是单思华在学校获得的荣誉。
这些年,爸爸一直靠那些奖状支撑着空虚的精神,可以想象,在单思华出事以后,爸爸的精神状态会是怎样的落寞,多亏了那几张奖状。
这也难怪爸爸会做出如此难以理解的举动,会在夜里回老房子去取奖状。
“那是谁把你送到这里来的?”单思华接着问了一句。
单有成苦笑道:“当时屋顶的东西掉下来的时候,我只感到头皮火辣辣的疼,感觉到要晕倒,就拼尽全力喊了两声,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着,单有成抽出手掌,捏住单思华,有些激动地接道:“华倌儿,你赶紧回去看看,那几张奖状现在哪里。”
都被伤成这样了,还在想着那几张奖状?
单思华不忍心让爸爸失望,便随口答应了这个要求。
见单思华答应了要求,爸爸直接催促道:“那你还不快去,坐在这里做啥?”
原本还想多说些安慰的话,不料爸爸会这么心急,单思华只得假意道别。
“快回去吧奖状给我找到,不要整这些客气话,我们是父子,不用那么客气的。”单有成再次催促儿子。
王美玲结束了和医生的交涉,转回病房,附在单思华的耳边说:“医生说了,不能和病人说太久,以免病人会激动,并且医生还特别交待,单伯伯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单思华闻言点点头,顺势对爸爸说道:“那你先好好休息,我这就回古城镇去把奖状找回来。”
说毕,心情复杂的单思华深深凝望了一眼病床上的爸爸,毅然转身走出病房。
“你真的要回古城镇去找什么奖状?”走在楼梯的过道,王美玲忍不住问了一句。
“嗯,那些是爸爸的精神寄托,我必须得找回来。”单思华边走,头也不回的回答了一句。
说完这两句话,两人已经走到楼梯口,单思华似有所悟地接道:“爸爸一个人在这边也不行,得叫个特别护理才行。”
言毕,单思华又心急火燎地往住院部大厅疾走过去,仿佛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王美玲的存在。





穷小子的大亨路 第三十五章 临时办公室
此刻刚好过早上8点,属于医院正常上班时间,住院部大厅里到处都是人。
单思华本想到收费窗口去问问看,可窗口早已经排起长长的队伍,转而又重新往楼上跑。
刚才单思华那几句自言自语,王美玲听得不是很清楚,见单思华左顾右盼,突然又返回楼上跑,忍不住追上去喊了一句:“华哥,你干嘛?”
“我得给爸爸找个护理人员,他一个人在这边,连个亲人都没有。”单思华头也不回的答了一句,继续往楼上跑。
事有凑巧,单思华刚刚跑上楼梯,在楼道口碰见了先前替爸爸检查的那个医生,便迫不及待地说出了意图。
得知单思华想替爸爸找一个特别护理,医生用奇怪的眼光盯着单思华,苦着脸回道:“现在的特别护理都很吃紧,我们的人手不是很够。”
言下之意,不能满足替爸爸找个特别护理的要求。
“怎么了,怕我给不起钱?”单思华愠怒道。
从医生奇怪的眼神中,单思华似乎看出了什么。
这个医生明显就是怕自己给不起钱,还说什么人手不够。
医生见单思华怒气冲冲的样子,赶紧解释:“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医院最近正在招收这方面的人员,你也知道特别护理是一项又脏又累的活,有多少人都不愿意做的,还有些人干了半天就走掉……”
“好了,你就给句干脆的,给不给安排一个特别护理给我爸爸?”单思华不耐烦地打断了医生的解释。
单思华的奔跑上楼的速度非常快,等王美玲追上楼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话带着愠怒的话语。
再看医生像苦瓜一样的表情,王美玲顿时意识到不好,一个箭步冲到两人中间,接了一句:“怎么了?”
正在气头上的单思华冷不防被王美玲这样一问,当即愤愤地别过头,不愿意多说。
“这位兄弟一定要给他爸爸找个特别护理,问题是现在医院这方面的人手非常紧缺,我们也实在是无能为力。”医生摇着头解释道。
听了医生的解释,再看看单思华的表情,王美玲什么都明白了。
王美玲赔着笑脸给医生连声致歉,希望医生不要见怪。
对于患者家属有这样的情绪,医生也很理解,也没有太多争究。
“华哥,我们到下面再说吧,不要为难医生。”王美玲对医生解释完,拉住单思华的手,不容置辩地将单思华拉到底楼大厅。
“刚才那个医生摆明就是有点看不起人。”单思华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
由于爸爸的伤情不容乐观,令单思华的情绪有些反常,似乎又回到当年那种固执偏见的性格。
王美玲耐心解释道:“我看那个医生不像是看不起你的样子,或者真的是没有人手呢?”
望着大厅里前来看病求医的人络绎不绝,单思华觉得王美玲说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
“呼”单思华仰首吐出一口长气,叹息道:“问题是爸爸一个人在这边,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我有些不放心。”
听到这声叹息,王美玲似有所悟地接道:“让我来照顾单伯伯。”
“你来?”单思华猛然顿悟,对啊,眼前不是正好有现成的人选吗?
可是王美玲是女孩子,怎么方便照顾爸爸?
“不行,这个很脏的,怎么好让你来照顾。”单思华没有直说,断然拒绝。
王美玲似乎知道单思华在担心什么,闻言笑笑说道:“放心,我不怕脏,而且照顾我爸爸这些日子以来,我也积累了些照顾病人的经验。”
单思华还想再说什么,王美玲正色道:“好吧,你尽管放心回去找奖状,照顾单伯伯的事情就交给我。”
“这怎么好呢,我……”单思华还是觉得不妥。
“不用再说了,就这么办吧。”王美玲大大方方地接道:“再说我现在还是被你包养着的小三呢,照顾你的爸爸也是我应该做的。”
“收了你那么多钱,总该为你做点实际的事情吧。”王美玲继续接道:“再说说服游丽这件事情也没有搞定,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这下正好可以做出补偿。”
有了王美玲这番解释,单思华不再犹豫,充满感激地道别王美玲,急匆匆赶回古城镇,去寻找爸爸需要的那些奖状。
坐在回古城镇的车上,单思华拨通了小雀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估计小雀还在睡懒觉。
像他们从事夜工作的人,没有早起的习惯。
换成顾城的号码拨过去,依旧无人接听。
原本单思华想问问小雀,金四的人还有没有来高乐高的场子骚事,因为今天就是金四的人所讲的三天期限。
没有小雀的回应,单思华又想着问问顾城,是否从肖二姐那里得到关于金四的某些内幕情况。
没想到两人都没有接电话,只好作罢。
如果他们有事,肯定会打电话来通知。
这样想着,单思华干脆闭上眼睛靠向椅背,准备趁这段车程好好休息,打个盹。
闭上眼睛却睡不着,眼前浮现的尽是游丽的音容笑貌,想起游局长之前对自己说过的话,不觉一阵热血沸腾,心里那个念头愈发坚定:一定要让游丽回到自己身边!
上午10点整,单思华赶回古城镇凡秀路,准备找回爸爸想要的那些奖状。
整个凡秀路的老屋已经被拆一空,遍地都是瓦砾和渣土,看样子拆迁的工程进展很快。
穿过灰尘弥漫的凡秀路,单思华走到自己家老房子的位置,开始认真地地在瓦砾中寻找奖状。
冒着当空的太阳,单思华认真地在瓦砾中搜寻了很久,却连奖状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不远处几名正在工作的拆迁人员发现了单思华的异样,走过来关切地询问什么事。
单思华如实说明了来意,并希望能够从工作人员的口中探寻奖状的下落。
根据爸爸的描述,当时他被砸晕倒的时候,手上应该拿着那些奖状,那么救他的人应该知道那些奖状的下落。
听了单思华所讲的情况,其中一名工作人员热情地介绍道:“这件事情我知道,昨天晚上我们正好加班。”
单思华闻言大喜过望,掏出香烟每人分发了一支,并替大家点燃。
被单思华的客气打动,工作人员将单思华带到不远处的临时办公室,那名知情的工作人员向单思华介绍了前天晚上所发生的情况。
“还记得前天晚上我们正在加班,隐约听到有人喊了一句什么,当时也没人在意。我这个人呢好奇心比较重,感觉好像是有人呼救,便循着声音走过去,打亮手电筒,发现一个老头子倒在拆了一半的屋门口,头部掉落着一根横梁。”
“我一看不好,这个人肯定是被横梁掉下来砸伤了。马上呼叫其他人赶紧过来帮忙,把砸伤的人抬到外面,见还有气,我们又马上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救护车到来之前,有一个男的从边上路过,看到这边有情况,便跑过来凑热闹,结果他说认识这个被砸伤的老头,后来救护车来了以后,就是由他陪着受伤的老头子去的医院,情况基本上就是这样。”
工作人员说到这里,又补充道:“你说的那些奖状,很有可能就是那个陪老头子去医院的男子拿去了。”
“那个男子多大年纪,大概长的什么样?”单思华紧紧追问了一句。
在单思华的记忆中,认识爸爸并愿意出手相助的人并不多。
单思华迫切要找到这个男子,一来是想找到那些奖状,二来也要好好感谢他仗义出手,帮助了爸爸。
“这个男子看上去也不小了,好像有四十几岁的样子,身材还偏瘦,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工作人员努力地回忆道。
不清楚怎么能够找到这个男子?
单思华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息,对工作人员道了谢,转身准备出去再到医院问问具体情况。
尽管工作人员耐心地解释了前天晚上的情形,却无法提供确切的信息,单思华难免有些失望。
刚刚走到临时办公室门口,就听工作人员喊了句:“请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单思华站住身形,回头问了一句。
“那个被砸伤的老头子是你什么人?”
单思华苦笑着回道:“是我爸爸。”
“那你为什么要来找那些奖状?”
“因为我爸爸就是因为想找那些奖状,才被砸伤的。”单思华如实回道:“所以我想找到那个送我爸爸去医院的人,只有他才可能晓得那些奖状在哪里。”
工作人员似有所悟地点点头,接着问道:“那你爸爸现在还好吧?”
“现在在市医院里,暂时还没有危险。”单思华只想快些找到那个送爸爸去医院的男子,匆匆道谢,再次踏步往外走。
走出临时办公室的门口,身后再次传来那个工作人员的呼喊:“小兄弟,请等一下。”
“还有什么问题?”单思华耐着性子回了一句。
“我可以带你去找那个男的。”




穷小子的大亨路 第三十六章 奖状在哪里
“你可以带我去找那个男的?”单思华不解地反问一句。
工作人员点点头:“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带你去找这个男的,因为我知道他们住的过渡房在哪里。”
面对工作人员的热情,单思华表示感激,当即随着工作人员去了拆迁过渡房。
那是一片用特殊板纸搭建起来的活动房,一溜烟地排开,房顶铺的全部是铁皮,在太阳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那个男的就住在这排房子里,你可以去问问看,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能够帮你这么多。”工作人员热情介绍完,转身准备离去。
对工作人员朴实的热情帮助,单思华表示再三感谢,并硬塞了一包高级过滤嘴香烟在工作人员的口袋里。
工作人员转身离开后,单思华便迫不及待地顺着这排简易的铁皮活动房,开始逐门逐户的问询,希望可以找出护送爸爸去医院的那个好心男人。
很不凑巧,接连敲了几户都没人回应,门窗紧闭着,看样子都不在家。
单思华不免有些着急,在第五户人家的面前用力敲打,同时高喊:“请问里面有人吗?”
铁皮房的门终于开了一条缝,探出一个老婆婆的头:“请问你找谁?”
见老婆婆满脸狐疑,单思华微笑着接道:“婆婆你好,我来找一个中年男的。”
说着,单思华将前天晚上发生的情况简单说明了一下,婆婆听完直劲摇头表示不清楚,并没有让单思华进屋的意思。
“那你知不知道这些门怎么全部都关着的没有人?”单思华有些泄气,仍追问一句。
“这些全部都是拆迁户的临时住房,平常大家都不怎么来往的。而且现在正是买菜的点,你要找人应该在晚一点,现在不是时候。”
老婆婆说完,轻轻掩上了房门,单思华无心再继续敲下去,转身往回走。
“咦,这是不是华倌儿?”一个声音突然传来,令单思华的精神为之一振。
华倌儿是单思华的小名,知道的人并不多,能够叫出小名的人肯定是熟识的。
原本单思华垂头丧气,埋首往回走。
听到这声“华倌”,当即抬头,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只见从不远处走来一个身材瘦高的中年男人,正是单家曾经的邻居范文斌。
“范叔叔,是你?”单思华满脸惊喜,大步走了过去,和范文斌热情地打招呼。
范文斌和爸爸以前是很好的牌友,经常和爸爸几个人在一起搓麻将。当年单思华被爸爸捆起来打的时候,就是范文斌及时制止,才避免了更大的伤害。
而且范文斌还是围棋高手,不仅教会了单思华下围棋,还把围棋的许多定式以及技巧都悉数传授给了单思华。
深得范文斌叔叔的指点,单思华的围棋技术排在业余三段以上。
记得当年在里面的时候,单思华就是靠着下得一手好围棋,获得加分减刑的机会。在决赛中,更是凭借一手“中央开花三十目”赢了对手黄鼠狼,令折服了黄鼠狼,从而把黄鼠狼这个劲敌变成了朋友。
对于范文斌叔叔,单思华可以说是没齿难忘。
尽管已经好多年没有见面,单思华还是一眼就认出,说话之人就是范文斌。
“华倌,真的是你!”范文斌拍着单思华的肩膀,不断夸赞:“不错,完全长成一个小伙子了,看起来挺精神。”
两人寒暄毕,范文斌热情地招呼单思华到了临时过渡的铁皮房里。
不待单思华再次开口,范文斌已经讲出那天晚上,正是他送单有成去的医院。
“当时我也是因为对老房子的眷恋,想趁着还没有完全拆除,再去看看,重温一下记忆中的三合院,不料就遇到你爸爸出事了。”
范文斌的这种举动可以理解,毕竟在三合院里生活了几十年,对老房子肯定有很深厚的感情。
“当时看到你爸爸满脸是血倒在地上,听拆迁的工人讲,是把你爸爸从老屋子里抬出来的,我就在想,可能你爸爸也是舍不得老房子,想过来看看,结果不小心被倒下来的东西砸伤。”
“我去的时候,救护车也到了,然后医生问谁跟着去登记,我看现场没有其他人,便跟着救护车去了。结果到了医院,医生说伤情比较严重,必须马上转到市医院,当时情况紧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通知你,就在转院的证明上面替你签了字。”
说到这里,范文斌深深望了一眼单思华,叹息道:“也不知道你爸爸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单思华跟着发出一声长叹,缓缓接道:“我爸爸今天早上刚刚苏醒,但医生说情况并不是很好,要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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