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小子的大亨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田海橙
同在一个身体上的两个物器,因为原始的冲动而纠缠一气。
过了许久,卖力的动作并没有换来回报,预期的结果并没有出现。单思华掀开被子,不解地注视着身体尖端。
突然,似有所悟的单思华近乎疯狂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速度。然而几十秒过后,除了微微有些火辣辣的疼痛,依旧是以失败告终。
注视着自己怒放的生命之巅,欲罢不能的烦燥使单思华感到一阵莫名的惆怅。
凝望小窗外初夏的月光,单思华百思不得其解:同样的动作,为什么顾城能获得释放,而自己却不能?
带着疑问,单思华渐渐进入了梦乡。迷迷糊糊中,他来到一间密室。
偌大的密室中只有一张床,床上有一对年轻的男女正相互脱着对方的衣服,转眼就赤条条地展现在单思华面前。
脱光衣服的男女相拥倒在床上,四片嘴唇紧紧贴合在一起。男人突然转回头,单思华惊讶地发现,男人竟然就是自己。
梦中的单思华跪在女人双腿中间,模仿着“新潮小说”里描写的情景,开始了疯狂的动作。
从未有过的快意一阵胜过一阵,让单思华忍不住想要小便。快意越来越强,床却越来越远,终于,密室的门缓缓地关上了。同时,单思华悠悠地睁开了迷糊的睡眼。
摸索着打开灯,瞄了一眼木柜上的小闹钟,凌晨四点多。旁边的床上空空如也,爸爸搓麻将还没回来。
回想刚才的情景,自己居然做了一个春梦!
单思华苦笑着摇摇头,懒洋洋翻了个身,感觉小腹部有些悠凉。掀开被子一看,发现短裤上有团黏乎乎的东西。
不明究里的脱下内裤,就着昏黄的灯光,单思华发现裆部上方湿了好大一片,依稀可辩是一些白色的黏液。
这是什么?
单思华极力思索,猛然想起在生理课学到的一些知识,一下子明白过来。
意识到这一点的单思华有些害怕,赶紧打水擦拭小腹下面的那团白色黏液,并将内裤清洗干净。
忙完这一切,天还没有亮。单思华重新躺回床上,注视着自己身下,心乱如麻。
曾几何时,自己还是一名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每天只知道埋头苦读,专心学习课本知识。
不知不觉,“新潮小说”的煽情描写,妇女出浴的活色生香和****的撩人画面已转化为无形的渴望充斥了全副身心,变得异常沉重。
不堪重负的单思华想要为渴望塞满的思想寻找突破,迫切想用自己的方式得以释放,终于导致了梦遗。
穷小子的大亨路 第二十五章 我的女人
有些惶恐的单思华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需要找个异性来实践“新潮小说”里面所描述的情景。
心念一动,脑海里自然就浮现出游丽娇美的瓜子脸和高佻的身材。耳边再次回响起四方脸说过的话。“你娃太差劲了,换成是我,那女同学早就是我的人了。”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单思华思想产生:一定要得到游丽,让她成为我的女人!
念头闪过之后,单思华不禁有些心慌意乱,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想要游丽成为自己的女人,可没那么简单。
游丽外表活泼开朗,骨子里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虽然平时和自己说说笑笑,但是单思华很清楚,那都是因为街坊关系。
可一想到游丽逐渐成熟的身体,单思华又遏止不住内心的渴望。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用什么方法向游丽表示爱慕呢?
单思华想起小白刚转学到班上,要自己帮忙写情书一事。对,自己文笔这么好,就给游丽写封信。
说干就干。单思华跳到桌边,略作沉思,提笔“沙沙”,飞快在纸上写下了一行行方形汉字。
几个小时后,这张写满热情洋溢文字的纸已经到了游丽的手中。
吃过晚饭,游丽把自己关进房间,将单思华写的情信看了又看,矛盾重重。
根据信上所说,单思华要她今晚去滨江路约会,向她表达一些想法。
莫非这个少言寡语的单思华对自己有另外的意思?
虽然自己和单思华从小玩到大,一直都很欣赏他的文采,但从来都没有往那方面想过。再说现在正处在学习的关键时期,怎么可以谈情说爱。
类似的情书接了不计其数。没想到性格憨厚的单思华也会向自己投递情书。
到底要不要赴约呢?
就在游丽手捏情书左右为难之时,单思华正在滨江路上焦急地等待着。
皎洁的月光把长长的滨江路镀上一层银色,夜风吹拂着路旁的梧桐树,发出“沙沙”的声音。
单思华将衣服敞开着,让凉爽的江风尽量吹走胸中的郁闷。
良久,单思华双眼一亮。树影婆娑的滨江路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游丽!
单思华“霍”地站起身,兴奋地搓着双手,脑子里设定好的对白全部都卡在喉咙里。
游丽总算来了。粉红色连衣裙随风飘逸,一袭青丝轻轻飞扬,宛如画中仙女翩翩而降。
手足无措的单思华定定地看着面前的游丽。月光映照着少女白皙的瓜子脸,两片厚唇微微上翘,让人有种想咬一口的冲动。
“约我到这儿做啥?有啥事不可以在学校,在家里说吗?”游丽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大眼睛,清澈如水的目光凝视着单思华,调皮的问道。
单思华感到一阵紧张,屏幕上光身子的女人打架的情景悠突浮现在脑海,让他忘记了该说什么。使劲吞了口唾液,才努力吐出了几个字:“我们到江边去走一趟,好吗?”
“不去,下面太黑,我怕。”游丽收起笑意,翠生生拒绝了单思华的要求,“我们回去,有啥话到你家里去说。”
本来想学学别人制造lang漫,把游丽带去江边沙滩风花雪月,不料被当场拒绝。单思华怔怔地看着游丽,不愿挪动脚步。
“你真是的。”游丽犹豫片刻,莞尔一笑道:“好,去走一趟。先说好,最多半个小时就回去。”
刚到石梯处,看看下面的沙滩黑黢黢的,游丽又反悔了,说什么也不愿意下去。
正想着如何开口表达的单思华不敢强迫,和游丽靠在齐腰的护墙边。闻着少女身体散发出的黄桷兰香水味,心猿意马。
“你到底想说啥,非要到这黑黢黢的地方。”游丽随意地将长发甩向脑后,问道:“现在可以说了。”
“我想和你做朋友。”单思华艰难地吐出这句话,紧张地注视着少女的表情。
“你约我来这里就为了说这句话?”游丽扑闪着大眼睛,笑道:“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不,我意思是说,我想和你做恋爱朋友。”单思华鼓足勇气,终于说出了初衷。
“你说啥?连你也要想搞早恋?”尽管作了心理准备,但真正听到单思华说出来,游丽还是有些震惊,笑容在她可爱的瓜子脸上凝固。
勾着头的单思华没有发现游丽的表情变化,接着说道:“其实我一直都好喜欢你,就是不敢说出来。”
游丽高佻的身躯轻微地打了个颤,回道:“你都被停学了,还有心情谈这个?”
单思华抬头茫然注视着游丽,不解地问道:“咋了?你不喜欢?”
游丽做了个深沉的呼吸,缓和道:“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早恋都不会有好结果,对我们都有害。”
“可我是真的喜欢你。”单思华并不死心,继续嗫嗫表白。
“华倌儿,我发现你真的变了。”游丽正色道:“谈恋爱应该等工作以后,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学习。你这样做对我们都不好。”
顿了顿,游丽不自觉地甩了甩头,接道:“其他我也不想说太多,今天晚上我明确告诉你,要让我和你做恋爱朋友,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你为啥一直都对我恁好?对班上的其他男同学爱理不理的?”倔劲上来的单思华不甘地追问道:“难道说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
“看你平时写得一手好文章,咋这个弯都转不过?”游丽哑然失笑:“我们是街坊邻居,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我们的关系是好朋友,好伙伴,是同学和伙伴之间的友情,但这并不是爱情。”
“还是想想你停学的事情,我先回去了。”游丽匆匆丢下这句话,自顾转身离去。
少女冷漠的拒绝激发了单思华潜意识里的倔强。他尾随在游丽身后,悻悻道:“玛丽隔壁,老子就不相信得不到你!”
因为停学本就窝了一肚子的火,现在又遭到游丽无情的拒绝。单思华窝了一肚子的火,闷闷不乐的独自赶回家。
刚跨进三合院的大门,“喀嚓”一声惊雷在头顶炸响,吓得单思华一哆索。
穷小子的大亨路 第二十六章 是不是顾城
6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刚刚还是月明星稀的郎郎夜空片刻间乌云涌动,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惊魂未定地推开自家屋门,赫然发现爸爸又在自斟自饮,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
平时这个时间,爸爸应该是在邻居家搓麻将的,今晚咋改为在家喝酒?
稳稳神,单思华像往常一样,轻声叫道:“爸,我回来了。”
“恩。”单有成点点头,笑眯眯地看着儿子,招呼道:“华倌儿,把书包放下,过来坐。”
单思华并没有发现爸爸笑容中夹杂的苦涩,当即放下书包,听话地坐到桌旁。
“你妈妈离开我们也有七年多了,”单有成苦笑道,一双老眼中竟然有泪光闪烁。“这七年来你也吃了不少的苦。”
听爸爸漫无边际的说出这句话,单思华大惑不解,今晚爸爸有些不对劲,莫不是停学的事情已露馅?
单有成缓缓站起身,痛心地望着儿子,继续说道:“你马上就满十六岁,翅膀硬了,可以飞了,连老之说的话都敢不听?”
说着话,单有成已绕到儿子的身后。
爸爸话里充满的火药味让单思华感到有些不妙,刚想回头,却发现脖子上突然多了一根粗大的绳索。
这是一根船上用于拴结桩子的缆绳,非常结实。眨眼间,缆绳已绕到掖下。
大惊失色的单思华猛一回头,只见爸爸老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手执缆绳已将他左手反茧。看情形是准备把他绑了。
猝不及防的单思华暗道不好,嘴里大叫:“爸爸,你干啥?为啥要绑我。”一边问,一边本能地挣扎,想要摆脱缆绳的捆绑。
单有成喘着粗气,抬腿用膝盖压住儿子的颈脖,没有给儿子丝毫挣脱的机会。
头被重重压在桌上的单思华动弹不得,很快被缆绳反剪双手,固定在板登上饶了几圈,整个人被捆了个结结实实。
单思华饱含泪水,连声求饶:“爸爸,快放开我,我晓得自己做错了。我把事情全部都说给你听。你先放了我。”
单有成一言不发地坐回原位,黑着老脸继续喝闷酒,对儿子的苦苦哀求充耳不闻。
见爸爸没有反应,单思华停止了哭喊,忐忑不安地注视着爸爸的一举一动。猛然发现,一颗混浊的泪水从爸爸的老眼中掉下。
看样子,这次真的伤了爸爸的心。单思华有些害怕,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里充满了恐惧。
良久,单有成放下酒杯,深深地吸了口气,单刀直入地缓缓问道:“停学通知单呢?放在哪里?”说着,一双老眼逼视着儿子,目光凌厉。
“喀嚓”又一声惊雷炸响,一道强烈的闪电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暴雨要来了。
雷声把单思华吓得一怔,无边的恐惧让他将圆圆的大脑袋垂到胸前,不敢正视爸爸咄咄逼人的眼光。
事到如今,一切的谎言都是愚蠢的举动,都有可能招来爸爸的一顿暴打。
胆战心惊的单思华一五一十地把如何受同学欺负,不得已才叫外面的人帮忙出气,然后被老师停学一周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耐着性子听完儿子的诉说,单有成追问道:“那几个社会上的人到底是谁?快说,是不是顾城?”
单思华听得大吃一惊,暗叫“完了”。想必爸爸已经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隐瞒也是无济于事。
当下又补充了在街边遇上顾城的事实。随即补充道:“爸爸,我也是受不了那份窝囊气,才想找人打他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前程?”单有成的声音在逐渐提高,“马上就毕业中考,你就不可以忍一下?你这样被停学一周,要耽误多少功课?”
说着,单有成“腾”地站起身,接道:“以前你都晓得要好好读书,将来考重点,上大学,为啥到这关键的时候你偏偏要犯错?”
为啥要这样?难道我想这样吗?如果不是小白,我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
单思华纵有满腹委屈,却不敢将这句话说出来,看着逐渐逼近的爸爸,只能大声求饶:“老爸,我错了,我明天就去学校,去读书,我一定会考上重点中学的。”
听到儿子的求饶,单有成哑然苦笑道:“我儿真的有出息,还知道喊社会上的人帮忙。不得了,了不得。”
深知爸爸脾气的单思华明白,这是爸爸将要动怒的前兆。当即哭喊道:“爸爸,我也想不出其他办法,只有这样才不被小白继续欺负。”
“那你为啥不给我讲,要自作聪明去找人帮忙?”单有成毫不理会儿子的辨白,大声喝斥。
“就算你要找人,也不该找顾城啊。上次就给你说过不要和他来往,你硬是不相信,你是不是想气死老之?”说到这里,单有成抬手就给了儿子一巴掌。
“啪”火辣辣的疼感从后脑勺传来,单思华忍不住痛闷哼了一声。
“喀嚓”,又一个迅雷炸响,夜空中猛然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像珍珠一样漫天撒落,敲在瓦上“叮叮”作响。
暴雨终于来临了。
气不打一处的单有成继续数落:“你娃真是胆大包天,出了恁大的事,居然还屁都不放一个。要不是刘老师到船厂来找我,还不晓得你打算要隐瞒到啥时候。”
挨了一巴掌的单思华像只受惊的兔子,下意识地低头弓身,不敢再吱声。他明白,这顿暴打已在所难免,就算求饶也是枉然。
“那停学通知单到底在哪里?”单有成紧接着咆哮了一声,老眼里快要喷出火来。
“在枕头下面。”单思华不假思索地回答,突然想起那本“新潮小说”也是藏在枕头下面的。要是被爸爸搜到,如何说得清楚?
爸爸转身走进里间小屋找停学通知,被五花大绑的单思华默默祈祷:希望爸爸不要找到那本书。
希望瞬间破灭。爸爸像一阵风从小屋旋出来,“啪”地将一本书拍到桌子上。
单思华睁眼细看,封面上《卖身女郎》四个大字赫然醒目,正是他藏在枕头下面的“新潮小说”。
穷小子的大亨路 第二十七章 快来救命
看着熟悉的黄**籍,单思华的心一阵缩紧,整个人犹如掉进了冰窟窿。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说,这书从哪里来的?”单有成怒不可遏,又一巴掌拍向儿子的后脑,声音提高了许多。
心胆俱寒的单思华把头埋在胸前,哪里敢说是顾城给的。
“这书是不是顾城给的?”单有成的声音开始发飙,抓住儿子的头发,审问道:“说,前几天来的那个瘦高个是谁?是不是顾城?”
这句问话彻底打破了单思华最后的一丝侥幸。
看样子爸爸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了,再沉默下去只会激起爸爸更大的怒火,还是全部都招了。
当即,单思华声泪俱下地将顾城如何给自己看书,以及如何帮自己教训小白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述出来。
听到“顾城”的名字频频出现在儿子的描述中,单有成不断苦笑,末了叹息道:“该来的还是要来,报应,报应啊。”
说完,单有成突然蹲下身,像个孩子似的“嘤嘤”哭喊,“天啊,我单有成的命咋就恁苦啊,老天爷,你咋不一个雷把我劈死啊……”
看到爸爸的异常举动,单思华非常害怕。他怕爸爸失去理智会对自己痛下毒手。
果然,在短暂的哭喊过后,爸爸慢慢站起身,恶狠狠地瞪着他,厉道:“反正你都不想读书,留着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还有啥用,不如让老子打死你算了,省得看到你以后遭罪。”
话毕,单有成发疯似地冲到屋外,去寻找趁手的东西。
“喀嚓”一道白光从洞开的木门闪进小屋,映照出单思华惊恐的圆脸。屋外狂风大作,暴雨倾盆直下。
爸爸平时不拘言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刚刚说了要打死自己,肯定不是说来吓唬人的。爸爸出去找什么?该不会是拿菜刀?
单思华拼命挣扎,想要挣脱缆绳的束缚。无奈缆绳将他和板凳牢牢地捆在一起,他怎么也无法挣脱。
求生的本能让单思华想到了呼救。他立刻放声大叫;“爸爸,放开我,我一定会听你的话,我再也不看这样的书了,爸爸,你放开我。”
弱弱的求饶瞬间就被风雨声淹没,单思华还待继续呼喊,却发现爸爸已经进屋。
单有成手持一根两指宽的竹片,头发淋得湿漉漉的,目露凶光,满脸愤慨,骂骂咧咧向儿子逼近。
“叫你不要和顾城来往,你还偏偏不听。现在好了,他帮你出气,让你停学,你满意了?”
看着爸爸布满苦笑的脸,单思华绝望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嘴里一个劲哆嗦:“爸爸,不要打我,爸爸,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和顾城玩了。”
“谝”的一声竹片打在肌肉上的声音响起,单思华的后背结结实实挨抽了一下。剧烈的痛感从背部迅速传遍全身,疼得单思华挺直了身体,接连吸了几口冷气。泪水“哗哗”顺着圆圆的脸庞滑落。
““妈呀,好痛啊。”单思华哭着喊道:“爸爸,你饶了我,我真的晓得错了。”
“你晓得痛了吗?早就给你说过不要和顾城来往,他是变着花样在害你。你就偏偏不听,还看他给你的这些书。说,你还有啥瞒着我!”怒火中烧的单有成并不在意儿子的哀求,气喘吁吁地逼问。
“没有了,就只有这些。”单思华赶紧回答:“爸爸,你饶了我,我保证不再和顾城来往了,爸爸,你放开我。”
儿子语无伦次的哀告并没有让单有成心软,相反却更加激起了他的怒气。
“放了你,放了你又好跑去找顾城,是不是?”单有成恶狠狠地瞪着儿子,咆哮道:“你吃的、穿的从哪里来?每年的学费谁帮你交?”
怒不可遏的单有成一把揪住儿子的耳朵,继续数落:“老之把你养大是希望你将来读大学,不要像老之一样没出息。你倒好,把老之的话当耳边风?”
说着,单有成再次抡起手中的竹片,怒气冲天地痛斥道:“留着你只会丢我单家的脸,不如老之今天晚上打死你个不争气的,一了百了。”
看爸爸高高举起的竹片带着“嗖”的破空之声向自己背上落下,单思华本能地侧头躲避,却因为被绑着,连人带板凳倒在地上。
“谝”的一声,这一竹片歪打正着,抽在了单思华瘦小的肩膀上。
火辣辣的疼再次传遍全身,倒在地上的单思华发出一声闷哼,感觉肩膀被撕裂了。
厚厚的竹片打在肉身,那种疼痛非同小可。一般的成年人估计都遭不住几下,更何况是身单体薄的少年?
接连挨了两竹片的单思华看着爸爸充血的老眼,内心不寒而栗。
看这情形爸爸已打红了眼。照此下去,不消多久,只怕自己就要被爸爸活活打死。
求饶于事无补,只会激发爸爸更大的愤怒,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坐着被打死。单思华把心一横,鼓足底气,开口大叫起来。
“救命呀,我爸爸要打死人了,快来人救我啊,快来救命!”
歇斯底里的呼救传遍了整个三合院,瞬间淹没在风雨声中。
“玛丽隔壁,我让你喊。”气急败坏的单有成抬腿一脚踢在儿子的屁股上,大声叫道:“今天晚上就是把天王老子喊来,我也不得饶你!”
吼毕,打得性起的单有成第三次抡起了手中的竹片,不遗余力地劈头打向大喊大叫的儿子。
双手被反绑的单思华无可躲避,眼睁睁看着竹片再次从头划下,绝望地闭上眼睛,默念道:“妈妈,我要遭爸爸打死了,你在哪里?”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单思华发出绝望的呼唤之间,虚掩的木门“砰”地被撞开,一个身影冲到近前,抓住了抡起竹片的手。同时一个雄厚的男声响彻小屋。“单师傅,住手。你这样要出人命的。”
等着挨竹片的单思华睁眼一看,进来的是邻居范文宾。他已经夺下了爸爸手中的竹片,生气道:“单师傅,你咋能够这样打人,不管咋说,他始终是你的儿子,不能这样打的。”
穷小子的大亨路 第二十八章 风雨中
大风夹杂着雨丝吹进屋里,单有成似乎清醒了。他怔怔地看着五花大绑的儿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陆续又有几个身影从洞开的木门外闯了进来,都是闻声赶来的邻居们。
眼前的一幕把几个好心的邻居惊呆了。这哪里还像个家,简直就是一个严刑拷打的小屋。
五十岁左右的单有成手持一米长的竹片蹲坐在桌边,因为酒精的关系,布满皱纹的脸上泛着红潮,红红的双眼充满血丝,目光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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