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我居然有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寂烟雨
外表看起来荆楚寒十分淡定,但他心里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这么不在意,对于一个修为远比自己高的修士的怒火,哪怕有倚仗,捋虎须的时候荆楚寒也还是心惊胆战,后背悄悄出了一层冷汗。
荆楚寒没有理会白祈,自顾自地把自己收拾妥当,趁着天才蒙蒙亮,打算先去修炼堂打坐吸收灵力,然后练习指法。荆楚寒指望他的冷漠能让白祈知难而退,主动离开,有这么一尊大佛在这里,荆楚寒还真是有些吃不消的感觉。
何况他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是在十万剑门上,拙峰偏僻,上午还好一点,没什么人来,下午自己可是要跟着师父学习剑法,被师父发现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就糟糕了。哪怕荆楚寒知道师父早已经知道自己腹中有蛋这事,不会因为这事为难他,但碰上这事还是倍感羞耻,希望能把这相关的事情尽可能瞒得紧紧的,最好谁都不知道,尤其是别让师父知道。
白祈对他的这一番动作视而未见,好像真的拿荆楚寒没办法一般。在荆楚寒正准备出门的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腰上一紧,然后一阵天旋地转,荆楚寒整个人被扔回床榻上。荆楚寒本能地感到汗毛倒竖,心里暗道不妙,手忙脚乱地飞快地想要爬起来逃走。
他再快也不是白祈这个高级修士的对手,还没等荆楚寒做出相应的实际行动,白祈已经重重地压到了他身上。属于成年男人的重量让荆楚寒心中发紧,白祈身上独特的气息更让荆楚寒手脚发慌,他脸上的冷漠淡定像夏日的冰川一样消融不见,只剩下一张惊慌失措的脸。
荆楚寒又想到在山洞的那天,那天也是这样,无论他怎么挣扎呼喊求饶,他还是被人死死地钉在身下,承受这非人的折磨。
“放开,混蛋!你他·妈放开!”脑袋里一懵,荆楚寒脑海里好像有根弦突然崩断了,他拼命推拒,手中本能地一热,想要马上使出最熟练的火球术往白祈身上招呼。
白祈远比他修为高,比他冷静,他只不过手稍微一动,一股莫名的空气就把荆楚寒禁锢起来,荆楚寒体内的灵力仿佛陷入了泥淖,老老实实地,荆楚寒什么都使不出来。
荆楚寒现在的感受就像是蚂蚁想要撼动巨山,对上白祈只剩下满满的无力,他现在被另一个男人压在了床上,却什么也做不了。
荆楚寒在微微发抖,白祈就这么压在他身上,也不见下一步动作,平静着脸,眸子里却是满满的嗜血不耐。
对上白祈有些充血发红的眼睛,荆楚寒突然脑海里一震,整个人像被浇了一桶冰水般,瞬间就冷静了下来,他现在是荆楚寒,不是蒋东皋,他手中唯一的筹码就只剩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先保全自己,以石击卵,不过是愚蠢的自尽而已。
目光恢复清明的荆楚寒停止了挣扎,白祈也跟着开始慢慢冷静下来,他有些意外地看向身·下的青年,不过面上暴戾不减,眼角蔓上一抹猩红,他咬牙冷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不嚷嚷了?”
荆楚寒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长长的鸦黑睫毛半掩下来遮住他似乎有些水光潋滟的眼眸,他哂笑一声:“有用?”
白祈再一次被惊讶到了,他冷静了些,微微放松了身体,审视地打量身·下的青年,目光带着欣赏,诚实地摇摇头:“没有。”
“那不就结了?放开我。”
白祈轻笑一声,头压低了点,略带琥珀色的眸子流光溢彩,直直地看向荆楚寒黑白分明的眼眸,压低几分的低醇嗓音带来几分魅惑:“你还真是出乎我意料。”
说完,他放开荆楚寒,然后自己坐到旁边,毕竟有关孩子,和交出闹得太僵也不行。
“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
荆楚寒稍稍平复心中刚刚不受控制的慌张悸动,点点头:“我也觉得我们应该谈谈。”
“好,”白祈坐在一旁托着下巴,眯了眯眼睛,神色突然和缓下来,他声音里充满着诚意地说道:“首先我应该欠你一句对不起,小寒,对不起,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荆楚寒看了一眼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老妖怪,不动声色地摇摇头:“你在原生界救我一命,已经还清了。”
“嗯?”白祈同意,“这一页算是揭过了,那么,小寒,谢谢你带给我一个孩子。”
荆楚寒再次摇摇头,平静的脸上挂着一份若有若无的讽刺:“白祈,那是我的孩子。”
白祈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顿了顿,然后放开了这个问题,反正离孩子出世还有几十上百年的时间,没必要现在就纠结这个问题。
“行,就算是你的孩子,但小寒,你别忘了它也是我的血脉,我希望看到它平安降生,而不是像昨晚一样,随时面临着夭折的威胁。”说到这里,白祈的语气严厉起来,身上荡出的威势给荆楚寒以巨大的压迫感。
荆楚寒不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他爽快地认错:“昨天是我的疏忽,我没有经验,以后不会了,我会尽可能地保护它的,你放心,它是我的孩子。”
尽管荆楚寒那张平淡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诚意,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白祈也不计较荆楚寒的态度问题,他面露赞同之色,从储物戒里面摸出一堆瓶子放到床榻上,里面装的大多是温补的灵药:“你清楚就行,这些灵丹给你。”
组织了一下语言,白祈开口道:“你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比其他孩子,可能凭你筑基期的修为要供养这个孩子,困难会非常大,这些灵丹你先收着,大部分都是温补的青花元灵丹,你每天至少要服用一粒,要是感到不舒服的时候也要服用。”
白祈这种厚脸皮的老妖怪仿佛脸皮随着年龄日趋生长般,跟一个男修说这种略带些尴尬的话也镇定自若,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地方:“你怀着孩子,平日小心些,修炼不要修炼得太狠,身体才是第一位,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跟我说。”
说着白祈又掏出一块通体雪白细腻的玉符,递给荆楚寒:“这是一块万里传音符,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荆楚寒几乎抽搐着嘴角看着白祈掏出的摆满自己床榻的这堆东西,在白祈离开许久才反应过来今天这兵荒马乱的早晨究竟发生了什么。
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荆楚寒收拾好东西也收拾好心情,继续自己的修炼生活,作为修士,想做什么不需要修为打底呢?
修真之我居然有蛋?! 第35章 剑意
一年半之后就是门派大比,与荆楚寒和拙峰几乎弄到不死不休地步的周启星已经练出了剑意,这事让荆楚寒绷得很紧,哪怕知道要是压榨得自己太狠会给肚子里的孩子带来不适,荆楚寒也不敢怎么松懈。
荆楚寒和师父商量好,符阵和炼丹都等到门派大比过后才学,他现在主要把重心放到剑法上,练剑法找剑意,一年半之后怎么也得让心怀不轨的周启星付出点代价。
荆楚寒现在炼的这套剑法是五行剑法,整个十万剑门只有他一个人在学这个,哪怕是作为师父的梁以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给他指导,只能在教完剑招后让荆楚寒自己去摸索,摸索五行剑法的独特之处。
倒是白祈在荆楚寒那次出问题之后,隔三差五地就会摸上来,大部分时间都来监督荆楚寒的训练情况,让他不能累得太狠,顺便给荆楚寒送一些对他有益的灵草灵丹。白祈神出鬼没,十万剑门的护山大阵和守备师兄像从来没有存在过般,让荆楚寒很是郁闷。
不过他的到来也不完全是坏事,偶尔在荆楚寒修炼五行剑法完全没有思路的时候,白祈看到了也会指点一下。尽管白祈不是五行修士,但他好歹是天妖,活了那么多年,眼界远非荆楚寒这种初出茅庐的小修士可比,有他在一旁指点一二,荆楚寒可谓进步神速,修炼速度快到让梁以暖惊讶。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荆楚寒已经完全学会了五行剑法的剑招,离门派大比的时间不足三个月,可他对于五行剑法的剑意还是没有半分思路,这让荆楚寒颇为苦恼,周启星已经掌握剑意掌握了挺久,自己要是连剑意的边都没摸到,荆楚寒实在是没有取胜的信心。
这一天荆楚寒仍旧窝在他的小院子里练习五行剑法,练了那么久,他的剑招已经颇为像样,一招一式里面都有一种玄奥的东西在里面,看起来很像那么一回事。可那也就仅仅是看起来而已,荆楚寒皱着眉头一剑一剑地在努力挥舞,他架子是搭起来了,要是没有骨血神髓,架子再好看也就是花架子。
实在找不到思路的荆楚寒只能苦修,他坚信,如果劈十剑百剑千剑没感觉,劈万剑十万剑,总有一天他会想通!
荆楚寒那么努力是好事,白松可不干了,修炼是为了什么?得道升天?去,天下修士那么多,又有几个能得道升天的?
在白松看来,修炼嘛,不就图个最终有一天能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去哪里不用被拘束,能好好利用上天给予自己的这一条性命,尽情领略生命中的美好。可要像小师弟这样不就是本末倒置了吗?修炼得那么辛苦,天天就窝在一个小地方修炼,那么修炼十年百年又有什么意义?修炼出来的长寿还不如没有修炼出来!
白松惯会来事,找了荆楚寒多次都被推脱掉的他怒了,直接拉上大师兄和石不惑,硬带着荆楚寒,跑到山下的白苍阁喝酒去,嚷嚷着师兄弟之间要联系感情。
山下的酒家有名上档次的一共有两家,一家是白苍阁,另一家是广源酒店,因为上次翻海峰的周启星在广源酒店内放话要收拾荆楚寒,小心眼的二师兄连广源酒店也记恨上了,直接选择它的对手白苍阁。
来喝酒的除了师兄弟几个之外还有不请自来的林捷,几个人包了个包厢,要了几瓶白苍阁的上品灵酒。到现在荆楚寒才知道自己的几个师兄都是土豪,全都出自世家,包括憨厚的石不惑也是一样,身家不是一般的丰厚。
“小师弟,别吝啬,快点把你酿的灵酒拿出来!”林捷脸皮厚,一落座就笑嘻嘻地开口打劫。
可能是天赋原因,荆楚寒酿酒很有一套,就算是几十上百年份酿出来的灵酒,里面的灵气稍显不足,但口感十分特别,清冽甘醇鲜香,喝起来别有一番滋味,比白苍阁卖的上品灵酒也不逊色。从暮与觞那里顺了不少灵酒的林捷早就瞄上了荆楚寒的手艺,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好好喝个够。
“嘿,谁是你小师弟?”护犊子的白松不干了,他瞪眼:“林捷你一苍穹峰的人充什么拙峰的师兄?”
白松和林捷天生不对盘,一坐到一起注定要互掐,两人都掐习惯了,林捷自然有一套对付他的办法:“那是我不是十万剑门的还是小寒不是十万剑门的?”
“就算是,有我们这些亲传师兄在这里,你一杂牌的凑什么热闹?”
“对,有白松这个师兄在这里,林捷你还是死心吧。”暮与觞轻笑:“小寒可是白松的心肝宝贝。”
这话说得一向皮糙肉厚的白松脸红脖子粗,他梗着脖子哼哼:“当然,小寒可是我的宝贝弟弟,你们谁也不能欺负他!”
酒已过三巡,上品灵酒就是上品灵酒,哪怕口感再甘美,在座的筑基期修士都带上了点醉意,脑袋也不那么清醒,要是平时白松绝对不会说出荆楚寒是宝贝弟弟之类的话来,可是现在,他是怎么想就这么说,少了几分顾忌。
荆楚寒在一旁默默地听了心中有些惊讶,他一进拙峰二师兄就对他好得出奇,干活送东西,二师兄照顾自己照顾得面面俱到。有白祈那老妖怪的例子在这里,荆楚寒当然不会一点警戒心都没有得全盘笑纳。荆楚寒多次跟缺根筋的三师兄石不惑旁敲侧击地打听才知道二师兄有个弟弟,小时候出了点事,不幸夭折了。
荆楚寒猜二师兄是有些移情,把对弟弟的爱护移到自己身上,但没想到这二师兄心里自己就是他的宝贝弟弟,荆楚寒心中一热,立刻想到自己的哥哥蒋颍谨,心里百味陈杂。
荆楚寒从二师兄送的储物镯中掏出自己酿制得最好的那一批灵酒,放到二师兄桌前,脸上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嗯,二师兄,灵酒给你,我酿的最好的灵酒。”
荆楚寒说这话时有种与他冷清气质不同的娇憨,喝得最少的暮与觞有些惊讶,没想到喝醉了的小师弟会是这样子,不过看到大家其乐融融地喝酒,他心中十分欣慰,倒觉得师兄弟几个真的有兄弟样子了。
荆楚寒当然不能只给二师兄一个,大师兄,三师兄,林捷,他全都给了。
喝完白苍阁醇美浓郁,灵气十足的灵酒,尝尝荆楚寒自酿的甘美清冽的灵酒也十分不错,一行人吃吃喝喝,酒越喝越多,说话越来越没顾忌。
荆楚寒本身不是多话的人,这一年来忙着修炼更是有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感觉,除了师兄弟几个和林捷,谁也不熟,只能听着他们聊天吹牛。
话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地绕到了荆楚寒身上,林捷笑嘻嘻地说门派大比已经有一些小势力做了赌局,很多挑战都在他们那里挂上了号,由人赌个输赢,其中还有一局是关于拙峰小师弟和翻海峰周启星的。
“好多人都会乘此机会赌一把,赢点小钱,你们要是感兴趣也可以下注,压小师弟赢。”
“那当然,小寒肯定会赢!”白松压根没怀疑过自家小师弟的水平,信心十足地嚷嚷道:“小寒,你等着,我压你赢压一百块中品灵石,大赚一笔!不惑,你也来,我借钱给你,你也压上一百块中品灵石!”
“嘻嘻,一百块?一百块太少了,小寒,我有一千零六块中品灵石,全都给你!”石不惑憨憨地笑道,这老实人早已经喝醉了。
“哦,小寒的局也有,赔率高吗?”暮与觞貌似也感兴趣,边喝边问道。
“不算高,要是压小师弟赢的话,他赢了你们可以拿到四倍的报酬。”林捷搂着酒瓶子醉眼朦胧,脑袋却还算清醒,打着酒嗝说道:“要是放其他人身上,像小寒他们这种一方修出了剑意,一方只会剑招的情况,你们压他赢起码能拿十倍报酬,但你们拙峰的人都是怪胎,谁也不敢小看你们。”
说到这里林捷也有些无奈,生死剑梁以暖教出来的徒弟谁敢小瞧?倒让他们失去了一个赚外快的机会。
“四倍就四倍,反正我们赢定了,四倍也不算少!”白松无论什么时候都在力挺他家小师弟,他大力挥挥手:“既然不惑压一千灵石,我也压一千好了,中品!”
“好啊,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不凑热闹,我也压一千中品灵石。”暮与觞难得感兴趣,抬了抬眼看看几个师弟,点点头,也做出了决定。
原来大师兄不是还清醒,是喝酒不上脸!
“咦,莫非我也该凑个热闹,小师弟你会赢是吧?那我也压,唔,一千下品灵石好了。”
荆楚寒简直要佩服师兄们的盲目自信,他扶了扶额,颇为苦恼地扫了一眼喝得东倒西歪的众位师兄,语气难得无奈:“我也想赢,可是我连剑意的边都没摸着,你们让我怎么赢?”
“啊?!”
修真之我居然有蛋?! 第36章 灵感
荆楚寒这话一出,白松和林捷都有些傻眼,尤其是白松,他一直撺掇着大家压小师弟赢,没想到荆楚寒却说他可能根本赢不了。
“剑意嘛,有什么难的?”停顿了一瞬,林捷当没这回事般,趁师兄弟几人都有些愣怔的时候长手一捞,抓过酒坛给自己倒酒,含含糊糊地嘟囔着:“你要练什么剑就去什么地方练不就行了?练习水系剑法的时候去水里,练习火系剑法的时候去火里,练习金系剑法的时候去灵石堆里……哈哈哈,喝!”
“我去!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妙计,原来尽是一些歪理!”白松抓狂,这家伙不靠谱的程度真是一天赛一天,“还有三个月就要大比啊,小寒学的是五行剑法,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练出剑意来?”
可能是喝醉了,林捷前所未有地对荆楚寒信心十足,他不在意地摆摆手:“怕什么?你们拙峰的人不是最擅长逆袭吗?到时候让小师弟逆袭一个就够了!来,小师弟,我挺你!小师弟?”
荆楚寒正在发呆,他本来就喝得有点多,听到林捷的话时突然灵光一闪,他不是摸不着五行剑法的剑意吗?五行本来就有金木水火土五行组成,合起来他摸不着边,但要是各个击破呢?
荆楚寒越想越觉得可行,他想好了,先练习水系剑法,看能不能摸着剑意找找感觉,反正拙峰下面的山谷里就有个幽深的寒潭,去那里练习剑法方便得很。再说了,就算最后还是没办法领悟五行剑意,多领悟单独的一种剑意不也多几分胜算吗?
想到这里荆楚寒坐不住了,他嚯地站起来,手一扬就把随身携带的剑扔到前面,注入灵力后跳上去,他对在座的几位师兄点点头:“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林师兄,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荆楚寒就像火烧屁股般飞快地从白苍阁的窗户御剑离开,在座的几人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还是暮与觞最先反应过来,摇摇头有些无奈道:“小师弟估计有些灵感,让他去吧。”
荆楚寒御剑一回到拙峰便直奔拙峰下面那口寒潭而去,心里充满了激动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后直接扑通一声往寒潭里钻去。
这口水潭不愧是寒潭,一入水荆楚寒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潭水中传来的刺骨寒意让他这个筑基期修士都觉得冷。不过荆楚寒现在没心情管这个,他心中只有一片兴奋。
天天都在练习五行剑法,五行剑法里自然也包含着水的部分,但自己想到水的时候究竟想到什么?荆楚寒在水里一阵恍惚,原来这才是水!他练习五行剑法的时候对水的理解只是一种模糊的概念,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弄错了什么,怪不得自己一直都找不到感觉。
水,水的阻力,水的浮力,传递着冰冷温度的水,如醍醐灌顶般,以前荆楚寒没有意识到的水的特性一下子全都浮现在荆楚寒的脑海里,给他直观的感受,荆楚寒从未像现在一样对水的感触如此深厚,原来这才是水!不是他脑海里想当然的水而是真正的水!
筑基修士在水里能龟息,但时间不长,荆楚寒也顾不得多想,直接拿起剑,使出了自己练习了千万遍的一招一式。
原本烂熟于心的招式在水中使出来再次变了个样,荆楚寒吃力地调动着剑做出一招一式,眼中兴奋之色渐浓,他不怕发现自己的缺点,只担心找不到前进的方向,现在这样正好,他相信哪怕自己在大比的时候还没有摸到五行剑意,能在水中把这些剑招练熟吃透他也会取得不小的进步。
荆楚寒一直在水下练习,当他开始觉得憋气的时候才往上浮,休息够了之后又会下水。
荆楚寒现在已经学完了五行剑法中的所有剑招,剩下的时间主要就是把这套五行剑法吃透,于是梁以暖暂时也不教他新的东西,下午跟着师父学习这个步骤自然也可以省略。
现在荆楚寒的所有时间都归他自己支配,所以没有其他什么事情要做的荆楚寒也不离开寒潭,直接在寒潭下把五行剑法的剑招练习一遍又一遍。
也正是因为有这一遍又一遍的练习,荆楚寒开始摸着点玄奥的东西,不是五行剑法剑招本身的轨迹玄奥,而是荆楚寒对水元素的理解开始摸着了门,那种关于元素力量的认知让他着迷,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些元素的力量,强大的力量!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荆楚寒满身疲惫,心中却无限喜悦,可尽管欣喜,荆楚寒还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究竟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好不容易找到新训练方向的荆楚寒不愿放弃,检查了一遍没发现问题后,他咬咬牙又跳下了寒潭。
接着几轮练习过后,荆楚寒心中不妙的感觉越来越浓重,就在荆楚寒蹙眉打算来个全身检查的时候,荆楚寒感觉到自己的丹田位置一阵火热,那热度灼痛了他的经脉。
荆楚寒脸色一变,突然想起了自己体内那颗被白祈封印了的三品锦髓炎珠子,糟糕,它不会是要破封吧?
一旦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荆楚寒再也不敢大意,他就地打坐,快速摸出了白祈给的万里传音符,简略地说了事情的始末后,驱动万里传音符,让白祈快过来帮忙。
荆楚寒不是不想找师父帮忙,而是他师父梁以暖这段时间恰巧出去办点事情了,根本不在拙峰!至于师兄们,他们跟自己一样是筑基期修为,叫他们过来也无济于事,只能跟着自己干着急,还不如不叫,毕竟等事情过了之后自己要解释起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也挺麻烦。
除了师父梁以暖已经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个孩子,荆楚寒没办法隐瞒之外,哪怕是亲近如师兄们,荆楚寒也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肚子里有颗蛋,这实在是太难以启齿,荆楚寒本能地对自己的异样进行排斥,恨不得捂得紧紧的谁也不知道。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荆楚寒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对劲,带着从小世界的那堆杂物中翻出的祈愿令上衡云丹门的时候,荆楚寒才会下意识地用仅存的几颗玄云丹改变了形貌。
丹田中的气息越来越灼热,荆楚寒内视时骇然发现那颗封印起来的小珠子已经裂开条细小的裂缝,灼热的气息正源源不断地从那里面传出。那些炎息一碰到经脉,筋脉就会萎缩卷曲,给荆楚寒带来一阵阵剧痛,更让荆楚寒清楚地认识到这些三品锦髓炎散发出的炎息的可怕程度。
荆楚寒拼命地指挥自己的灵气一层一层地缠上去,尽力把那股灼热的气息包裹起来,他很清楚,要是三品锦髓炎完全脱困,他自己可能没有生命危险,但肚子里那颗尚未成型的卵绝对无法幸免!那是一颗还没有成型的卵啊!
该死的白祈!该死的不靠谱的白祈,荆楚寒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咒着,面上因为疼痛和怒意扭曲。三品锦髓炎是白祈封印起来的,把这颗封印着三品锦髓炎的珠子喂给荆楚寒的也是白祈,现在却出了事,白祈那老妖怪不是说很厉害吗?怎么会那么不靠谱?!
荆楚寒刚开始时也许的确不想要这个孩子,但这颗卵在他肚子里已经呆了好几年,时不时就要吞服灵丹保障这颗卵的健康成长,修炼时还得小心注意不要伤到这个未成形的孩子。血浓于水,这么天天潜移默化之下,荆楚寒本来就不是冷血的人,现在早已经接受了自己有一个孩子的事实,对这个孩子也没有了原来的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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