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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我居然有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寂烟雨
荆楚寒沉默,过了良久,他突然开口道:“大师兄,你说我们还能回得去吗?”
“当然能,说什么傻话。”暮与觞一笑,靠近了荆楚寒点,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道:“你忘了吗?剑修要有一颗坚定的剑心,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别放弃,不管五年十年,五十年一百年,只要我们坚持走,总有一天会走出去的。”
荆楚寒又是一阵沉默,他拎起酒壶大口大口往自己嘴里倒了两口酒,才梦呓一般小声说道:“可是太久了来不及怎么办?”
“什么来不及?”暮与觞的眼睛极黑,他看过来,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道极亮的光。
正低着头的荆楚寒没看见,也没听见,他继续往嘴里灌着灵酒。
“小寒,什么来不及?”暮与觞柔声又问了一遍,荆楚寒抬起头,眼眶有一圈薄红,看起来有些喝醉了。
“什么来不及?”荆楚寒的反应很慢,他呆呆地念了一遍,嘴里慢慢说道:“来不及救哥哥啊。”
“哥哥?小寒你有哥哥啊?”暮与觞轻声接道,话里带着点惆怅。
荆楚寒乖乖点点头,眼睛里满是茫然:“嗯,我有哥哥,我哥叫蒋颍谨,哥哥,蒋颍谨。”
“哥哥怎么了?”暮与觞拎着酒杯不动声色地问道,眼里半分醉意也没有。
荆楚寒听到这话眼睛里突然流出两行亮晶晶的泪水,他缩缩鼻子委屈道:“哥哥被黑棺材带到地底里去了。”
“这样啊,东皋,大师兄陪你去救你哥哥好不好?”
“东皋?大师兄?”荆楚寒茫然地看看暮与觞,点点头:“大师兄要陪东皋去救哥哥吗?”
“嗯,我们去救哥哥,不过我们要先从小世界里拿点东西。”暮与觞微笑。
小世界?荆楚寒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直接拉着暮与觞身形一闪,在原地中消失了踪影。





修真之我居然有蛋?! 第50章 变局
梁以暖揉揉眉间的纹路,坐在十分亮堂的大厅内有些心神不宁。
白天虽然把阿松给劝住了,让他别再去内务部打探消息,但梁以暖自己还是总忍不住想去问问,一想到自己的大徒弟和小徒弟可能被困在哪个未知的地方,正遭受着危险,梁以暖就静不下心来做事,更别说打坐修炼。
不知道是否他们念叨太多次了,当天晚上,梁以暖静不下心来打坐,只好去拙峰的演武场上练习剑法,不料没练习多久,他就收到了内务部的紧急传音符,说是找到了拙峰的首席弟子暮与觞。
当下梁以暖也顾不上什么,立刻就御剑前往内务部所在的悬空大殿上。
没等梁以暖进去,便有内务部的弟子迎出来,脸上有些许古怪之色。梁以暖一眼扫过去,看着欲言又止的小弟子,心猛地一沉,一双丹凤眼带出点凌厉来,他用低沉的声音问道:“怎么了,与觞他们受伤很严重?”
梁以暖会说他们是因为白松告诉过梁以暖,他在厚土界爆炸的时候,看到小寒被大师兄拉了一把,梁以暖理所当然地认为他的两个弟子流落到了一块,就像白松和石不惑一样。
听到梁以暖的问话,内务部的小弟子脸色更奇怪了,他摇摇头:“不是,我也不清楚,梁师叔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梁以暖按下心中的狐疑,脚步又加快了几分,行走之间带着风。梁以暖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要是俩徒弟真没出事,怎么内务部的人不直接让这师兄弟回到拙峰,还特地请他过来内务部?
尽管梁以暖心中已经有预感,见到暮与觞时,他还是忍不住微微吃惊,看到眼前带着一股青涩味道的大徒弟,梁以暖心一沉,他定了定神,开口询问:“与觞,没受伤吧?小寒呢?”
暮与觞在见到梁以暖的第一刻十分高兴,脸上难得露出一个笑容来,听到梁以暖的问话,暮与觞茫然地看了看梁以暖,又看了看梁以暖身后的内务部弟子,有些不解地问道:“什么小寒?师父你说的是?”
面对这样的大徒弟,梁以暖心里突然涌上一阵凉意,他脸色数变,伸手拍了拍暮与觞全身上下后,忍不住有些面色凝重地朝暮与觞点点头:“没什么,等回拙峰再跟你说。”
说完梁以暖又看向内务部的弟子,正打算再问些什么。这时,内务部的总管事高文伟听到弟子的禀报,正步履匆匆地从门外走进来。
他扫了一眼站在大厅中央茫然不知所措的暮与觞,又看了看陪站在门口面带犹豫的小弟子,忙上前到招呼道:“梁峰主,请这边说话。”
直到门口守着的弟子在看到高文伟使的眼色把暮与觞带出去了之后,高文伟给梁以暖斟了一杯茶,递给他了,才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们的弟子今天刚搜寻到令徒,做过测试,是他本人。也问过他一些问题,只不过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令徒好像伤了脑袋,有些离魂的症状。”
梁以暖远比内务部熟悉自己的大弟子,看到此番情景,他心中震惊得无以复加,知道出了大事,他喝了一口茶,以袖掩面遮挡了一下,再放下来时脸上的表情虽然不太对,可也没有太奇怪。
高文伟只以为梁以暖看到弟子出事心情不太好,也没多想,在修真界,师徒关系往往比父子关系更密切,梁以暖这番表情也没有太奇怪,想到梁以暖还有一个已经失踪的弟子,高文伟安慰道:“梁峰主不必太心伤,令徒的伤并不是很严重,兴许过几天就好了也说不定,回去调养一番就是了。”
梁以暖并不是那种八面玲珑的人,在剑没出鞘之前,梁以暖身上总带有一股漫不经心的的味道,做什么都有一番慵懒在里面。而当他的剑在出鞘以后,这位剑心坚定的年轻峰主仿佛与剑同化了般,眉梢眼角都带着咄咄逼人的锐利。高文伟还真是没看见过他现在的这幅样子,这幅正常人际交往的样子。
只见梁以暖点点头,勉强笑了笑,站起来轻施一礼道:“我知道了。麻烦高师兄,天色已晚,我先带小徒回去,下次有空再来叨扰。”
“不妨事不妨事,夜深露重,梁峰主先回去吧。”高文伟连连摆手,他知道这对师徒在厚土界出事后好不容易再次相见,肯定有许多话要说,比如拙峰最后一名小弟子的消息,忙识趣地唤人过来,一起送这对师徒出去。
厚土界出事虽然不是内务部的错,但他们内务部承办剑门大比,总不能说一点关系都没有,高文伟作为内务部的负责人,早恨不得梁以暖赶紧走,免得提心吊胆的,就怕他逼问小徒弟的消息,现在好不容易送走了人,高文伟心中不由一松,这位可是谁的面子都敢挑的生死剑啊。
至于暮与觞的异状他们也不是不知道,不过修士也是人,重伤到脑子犯了离魂症并不出奇。反正他们已经拿暮与觞进剑门时储存下的档案资料确认过了,是本人没错。
别人不知道,梁以暖却知道自家大弟子一定不是犯了离魂症那么简单,看着大徒弟青涩忐忑的样子,梁以暖越发不安,他的大徒弟多半被调包过了!
无论现在的暮与觞是谁,或者说以前的暮与觞是谁,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梁以暖并不打算公之于众,这是拙峰的私事,他们得先内部解决。
这事梁以暖也没有捂着瞒着,在带暮与觞回拙峰的途中,梁以暖发传音符给白松,让他速到拙峰的大厅内议事。
“大师兄!你回来了!”还没进大厅,白松一脸惊喜地迎了出来,看到暮与觞时,他的瞳孔略微一缩,也发现了自家大师兄的气质有了改变。
“先进去再说!”梁以暖沉声开口,弄得他身边的暮与觞越发忐忑。
该谨慎的地方梁以暖从来没掉过链子,一进拙峰的大厅,梁以暖先在大厅内布置好他改进过的结界,这结界虽然没有防御能力,但能保证他们在这里说话的语音和图像不被外传,也不会被人探到。
“先坐吧,与觞,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你记得荆楚寒吗?”梁以暖看了看面前这师兄弟俩各异的表情,忍不住再一次伸出修长有力的手中揉了揉眉心。
暮与觞还是一脸茫然,他摇摇头:“什么荆楚寒?”
大厅内的柱子上装点了无数的夜明珠,把暮与觞的脸照得纤毫毕现,他脸上的茫然和不解并不假。
白松一看就急了,忍不住出声道:“就是小师弟啊!你的小师弟荆楚寒!厚土界的时候你们不是在一起吗?大师兄你竟然全不记得了?”
这下暮与觞脸上不由带上了凝重之色,他郑重地摇摇头:“内务部的人说我受伤引发了离魂症,这些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我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那次接到内务部的任务,去赵国边界处理影子魔王的事上。”
“那你是怎么被找到的?”梁以暖完全冷静了下来,他敲了敲椅子上的扶手,压抑语气地问道。
“内务部的人说我昏迷在元夕山上,他们利用着我入门时留下来的身份牌,用特殊的方法感应到我,就把我带回来了。”暮与觞知道有什么事情不对,心中忐忑,老老实实地答道。
“果然如此。”梁以暖低叹一声,白松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由追问了句:“什么?”
“我是说与觞可能在八年前去赵国边界时就被掉包了,我刚刚探查了一下,与觞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几年存在的痕迹,这并不是离魂症可以引发的症状,所以——”梁以暖顿了顿,脸上也带着些许茫然:“与觞不是受伤引发了离魂症,而是从八年期一直昏迷到现在。阿松,你的大师兄被人调包了!”
“这,这……”白松的眉狠狠皱了起来:“这不可能!”
“是真的。”梁以暖用力闭了闭眼睛:“八年前你大师兄刚从赵国边界回来时我还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当时你大师兄也是重伤归来,我还当他是受了伤所以有些小变化,也没太在意。后来,大家都熟悉了你大师兄那副样子,就更没有怀疑过。现在事情水落石出,我才想起来,当年回来的并不是你的大师兄,而是不知道谁带着什么目的特地混进来拙峰。”
白松目瞪口呆,他上下打量自己这个刚回来的大师兄,这些话不方便暮与觞听,暮与觞刚刚被他出手如电地用法术弄得昏睡了过去。
这时白松发现这个大师兄不过是筑基初期的水准,与原来已经达到筑基后期的大师兄天壤之别,心中不由又黯然几分。他看着昏睡了的暮与觞整个人还是残留着些局促不安,这才相信,这次回来的大师兄并不是他那个冷静优雅的大师兄。
白松颓然,他在十万剑门度过的时间有十三年,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在剑门内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和那个冒牌的大师兄一起度过的,师兄弟之间的交情也是和冒牌大师兄的交情。
“师父……你说会不会是这个大师兄……”才是冒牌的?
梁以暖刚刚并没有阻止白松的动作,现在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他苦笑了下,揉揉眉头,低声说道:“阿松,这个暮与觞才是拜我为师的那个。”
出了一次错的梁以暖不会出第二次,为了确认,梁以暖还特地找出暮与觞当年拜师时滴血认主的身份牌出来确认过。
白松茫然地看着瘫倒在椅子上的这位大师兄,喃喃问道:“如果那个大师兄才是冒牌的,小寒岂不是有危险?”




修真之我居然有蛋?! 第51章 翻脸
静止的深渊并没有灵力,但荆楚寒的小世界不同,作为独立的小世界,里面本来就灵力盎然,更不要说荆楚寒还曾奢侈地拿原灵髓出来浇地,里面的灵力比起以前更显得充裕了不少。
平时兴许不觉得,但与静止的深渊这么一对比,小世界中的灵气简直充沛得要从荆楚寒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里面渗进去,让人舒服得不得了。
荆楚寒原本有些熏熏然的迷糊,被无所不在的灵气一激,不由轻轻打了个哆嗦,混沌的脑子立刻清醒几分,他一眼就扫到了被自己牵着的大师兄暮与觞,又看了眼头顶上青灰色的天空与四周的雾气,心里一懵,下意识地一个念头又拉着暮与觞回到了静止的深渊。
“大师兄……”荆楚寒的脑袋还是有些不清楚,茫然地看着暮与觞,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他有些被吓到了。
“乖,别怕,师兄会保密的。”暮与觞叹了口气,揉了揉荆楚寒的脑袋,把他拥在自己怀里的同时,眼睛里弥漫着莫名的光,脸上有一丝怜悯。
荆楚寒半靠在暮与觞的肩上,心里的紧张感缓和了点,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的他脑子里又有些劫后余生的迷糊。
暮与觞不动声色地半拥着他,嘴里轻声问道:“小寒,小世界是谁给你的?这个小世界和哥哥蒋颍谨有关吗?”
“没有关系,小世界和哥哥没有关系。”荆楚寒像是被蛊惑了般,幽黑的眼睛里茫然一片,老老实实地摇头低喃:“小世界是先祖蒋昱给我的,在哥哥出事之后我才得到它,蒋昱还说千万不能被人知道,要不然会惹来杀身之祸。”
“这样啊,先祖也是一片好心。不过,小寒,能告诉大师兄,你是如何进入小世界的吗?”
暮与觞逼问得越来越紧,抱着荆楚寒抱得也越来越紧,他整个人和荆楚寒相依,嘴唇凑到他耳边低声缓慢地问道,随着一片热气涌进荆楚寒的耳朵,给他带来更深的迷醉和茫然。
“我在心里默念就行,不过也不是次次都行,有一次我在山洞时,怎么叫也没办法,还是进不去……”提到被侵·犯的那次,荆楚寒的身体葛然一僵,眸子立刻清明了几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力推开暮与觞,唰地一声拔剑出鞘,拿剑指着暮与觞,这次是真的有些颤抖。
好一会儿,荆楚寒才找回自己暗哑的声音:“大师兄,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安神的灵酒罢了。小寒,你这是干什么?”暮与觞被推开了也不在意,他挑挑眉,就这么笔直地站在荆楚寒对面,身上有种从容的气势,比过去优雅温和的大师兄多了几分锐利。
这种回答并不能让荆楚寒满意,他清楚自己的心神刚刚受到了暮与觞的控制,并且做出了一些平日里绝对不可能做出的事,说出了一些平日里绝对不能说的话。他的身世,他身上最大的秘密,暴露了!
荆楚寒努力站稳,但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摇摇欲坠的疲态:“大师兄,明人不说暗话,你的目的是什么?不,应该说,大师兄,你究竟是谁?”
“我除了是你的大师兄还能是谁?小寒,你想太多了。”暮与觞轻描淡写地说道,他定定地看着荆楚寒,并不为他的态度着急。
“大!师!兄!我有没有想多你自己清楚!别过来!”荆楚寒的胸脯起伏着,见暮与觞要走上来,荆楚寒挥舞着剑尖,封住了暮与觞要过来的路,咬了咬牙,眼神里的光凌厉起来:“你再过来我就杀了你!”
“小寒,我们需要谈谈。”
“谈什么?你先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暮与觞出手如电,突然就握上了荆楚寒的剑刃,他手中运起了一层灵力作为守护,锋利的剑刃对他没有任何效果,他就这么空手把荆楚寒的剑夺了下来。
被夺下剑后,荆楚寒先是微怔,然后立刻反应过来了,飞快地往后退去。还没有等他有所动作,身体一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仰倒。
暮与觞脚步一动,把荆楚寒接了个满怀,看着荆楚寒愤怒的脸,他伸出手来碰了碰荆楚寒的睫毛,看着荆楚寒幽黑的眼睛不由低声叹息,语气里也不是没有怅惘:“小寒,你总是这样,太急躁了。其实有很多人很多事情是可以沟通的,比如你和你肚子里的那颗蛋的爹,比如你和我。能以和为贵就尽量以和为贵,尤其是你实力不如人的时候,明白吗?”
荆楚寒抿了抿嘴,并没有答话,不过脸上的表情冷静了点。
暮与觞也没有放开他,就这么坐在石面上,半抱着荆楚寒,他甚至摸了摸荆楚寒的脑袋。
“我的确是你大师兄,从你进十万剑门的那一刻起,和你朝夕相处的大师兄便已经是我。我来自东衡暮家,和你家一样,也是一个古老的家族,不过与你家的张扬不同的是,我们家族更倾向隐世,外人也很少知道我们。”
荆楚寒听着暮与觞娓娓道来,敛眉垂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暮与觞并不在意他的态度,把怀里的荆楚寒抱得紧了些,在蒙蒙的天色下,旷野中有种两人相依为命的不真实感。
“蒋家拥有小世界的消息我们早有耳闻,这次得到了确定的情报,说小世界的确就在蒋家,所以就有了后来的事。我原本在十万剑门做任务的,谁也不知道你居然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跑到十万剑门,被暮家的阵法感应到之后,上面派我来接近你。”
“原来蒋家灭门的罪魁祸首是你们。”荆楚寒低声道,话语里情绪莫名。
暮与觞看他一眼,摸摸他的头,低声叹惋:“这个罪名我暮家不认,我承认蒋家的事的确有我暮家在里面推波助澜,但究其源头,是蒋家多行不义必自毙,天道的报应轮回!小寒,你家的情况怎么样你是知道的,别的不说,你父亲蒋仍兴一生有多少女人?又有多少是心甘情愿跟着他的?还有你蒋家的族长,你就算不清楚他做过多少恶事,也应该耳闻一二吧?更别提其他人,蒋家家大业大,里面藏污纳垢的地方也着实不少。”
“小寒,蒋家的事,暮家真的没插手多少,攻打蒋家是你们敌对的家族出的手,就算是现在,我也没有害过你,你大可不必对我如此戒备。”
荆楚寒听到这里沉默了,的确,就算他那时候年纪还小,偶尔出去玩的时候也听过些许闲言碎语,也看过蒋家人作恶,甚至旁观过蒋仍兴的手下抢女人。他本来出身的家族就没有多干净,所以被灭门是自找的吗?
那孙嬷嬷的仇呢?哥哥的仇呢?
荆楚寒一阵恍惚,孙嬷嬷是被那些趁火打劫的修士杀掉的,哥哥已经杀人报仇了,哥哥却是被蒋立行逼进棺材里的,所以也不是外人的错……吗?
“你放开我。”沉默了一会儿,荆楚寒开口道。
暮与觞默默放松了手,自嘲地笑了笑,叹道:“小寒,你扪心自问,我这几年待你可薄?”
暮与觞摆出这个样子,荆楚寒就真的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这几年暮与觞的对自己的好,一幕幕都浮上眼前,让荆楚寒心里难受得不得了。从小到大,母亲早逝,父亲有跟没有也没太大的区别,活了十几年,身边对自己好的只有哥哥和孙嬷嬷。
这几年有师父,有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白祈勉强也算一个,荆楚寒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很珍视,有什么好东西都恨不得堆给师父和几位师兄,即使是从原生界获得的那丁点儿灵髓膏,荆楚寒也没有藏私,而是加入灵髓膏酿了相关的灵酒送给大家。
要不是小世界的来历着实忌讳,哪怕是原灵髓,荆楚寒也想拿出来,和师父师兄们共享。
在荆楚寒心目中,暮与觞真的跟家人也没什么差别了,他从来没想过会遭到暮与觞的背叛。当暮与觞问出这句话来的时候,荆楚寒的眼圈立刻就红了,待我不薄的是你,背叛我的也是你,大师兄,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你又哭什么?都那么大个人了。”暮与觞无奈地帮荆楚寒擦了擦脸,“小寒,我也没想把你怎么样,就是想问问能不能和你做个交易,你把小世界给我,我给你想要的东西,比如把你哥哥救出来,怎么样?”
“小寒,你自己清楚,小世界对于你来说就是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你应该明白,小世界对于你来说用处并不大,相反因为它你还得躲躲藏藏,不敢以真实身份示人,这又是何必呢?”
“大师兄,你说这话不觉得亏心吗?一副为我好的样子,实则什么都算计到了,你不觉得虚伪吗?”荆楚寒嘲讽地掀起眼皮子,还泛红的脸上透出带着疲惫的厌倦。
暮与觞抱住荆楚寒的动作一顿,继而轻声说道:“小寒,我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带回小世界,这是命令,由不得我违抗。传说小世界有一方至宝,有了它,化神期修士能轻易打破这个世界的壁障飞升。暮家老祖已经快到生命的尽头了,对于他来说,要么飞升,要么死,他不会放过你的小世界,也不会放过你,你明白吗?”
是啊,身不由己,难道谁就是真正地自由吗?荆楚寒一哂,轻轻闭上眼睛,不再看暮与觞的表情:“大师兄,小世界已经和我的灵魂绑在一块儿,你要杀了我吗?”
暮与觞握着佩剑的手一紧,用力抱了抱荆楚寒,嘴里溢出一声叹息。
“算了,先跟我会暮家吧,他们兴许会有办法。”




修真之我居然有蛋?! 第52章 挪移
“大师兄,我跟你回去真的有活路吗?”荆楚寒嘲讽地看了暮与觞一眼,垂下眼睫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暮与觞顿了顿,袖子内的手指动了一下,最终什么动作也没事做出来,喉头动了动,苦笑了下:“放心,小寒,我发誓,我会尽力护你周全。”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大师兄,是你太天真还是觉得我天真?”说完这句话,荆楚寒懒得再去看他的表情,直接闭上了双眼。
暮与觞目中痛楚一闪而过,轻轻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扶着荆楚寒让他靠得舒服一点。半晌,暮与觞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一块殷红的牌子,食指放在口里一咬,引出心头血摸上这块牌子,然后往里面用特殊的手法输入灵力,手中动作翻飞,指法玄奥又华美。
如果荆楚寒识货并且睁开了眼睛的话,他就会发现单凭暮与觞这一玄奥的指法,他的修为就不可能差到哪里去,这平时既温和又冷静的大师兄,修为远比他表现出来的区区筑基后期的水平要高。
可惜荆楚寒现在根本没有心思欣赏暮与觞这一番动作,他内心正在交战,不知道是否应该使用白祈给的大挪移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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