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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闪婚厚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乱轻尘
墨黑的眸底不由得黯淡下来,下一秒,倏地伸手轻捏住她的下颌,轻笑道,“上去吧,这四周到处都是蚊虫,到时候你又得喊我给你擦药。”
说着,在她额头上轻轻啄了一口,又朗声说道,“单先生,既然不上去坐,那就恕不远送了。”
这便是下逐客令了。
秦晋琛说完,头也不回地揽住桑桐的肩头,往电梯间的方向走,桑桐正巴不得赶紧逃离这令人尴尬的场地,便默许了他的举动。
两道身形相携而去,就像是两把盐水,撒在了单南弦原本开裂的伤处,疼的钻心刺骨,可他的目光就是移不开,死死地盯着他们俩的背影。
姚漫担心他生事,催促道,“走吧,别再看了。”
单南弦没有说话,那样子就像是死人一般,面色苍白,了无声息,姚漫叹了口气,推着他往停车库的方向走去。
……
电梯的门刚刚打开,桑桐带着一种凛然的念头,拒绝去想单南弦那副惨白如纸的面孔,走得飞快,直到她被一双有力的臂弯抱住,才回过神来。
抬头一看,是蹙着眉头凝视着她的秦晋琛,顷刻间,她才发现自己正掐着他的手臂。
垂眸看向他的手臂,上面明显有一道道的掐痕,桑桐顿时慌了手脚,“对不起,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幸亏你不是故意的,否则我会以为你想谋杀亲夫。”听似玩笑话,但秦晋琛说得很认真,面色阴沉,没有丝毫调侃的意思。
她想他一定是生气了,也难怪他会生气,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不争气,每次只要单南弦出现的时候,她的心情就会受到影响,有所动摇。
尤其是他从轮椅上摔下来的一刹那,她开始怀疑,自己对单南弦是不是太狠心了?她甚至还来不及问一句,他为什么受了伤。
可是,如果不对他狠,他会和家人反目成仇,这也不是她想看到的事。
这样优柔寡断的自己,连她都觉得生气,何况是秦晋琛?
但面前的男人并没有骂她,眸子里起初的怒意渐渐褪去,余下的则是怜爱。
的确,秦晋琛在楼下小花园里看到单南弦抱着桑桐的那一幕时,是妒火中烧的,是恨铁不成钢,气恼桑桐的出尔反尔,气恼她屡屡流露出对单南弦余情未了的一面。





首席闪婚厚爱 【V26】事在人为
但桑桐跟他道歉的时候,就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是水汪汪的委屈和自责,有一种攫取灵魂的可爱和可怜,惹人心疼。
心里的怒气一下子就消失了。
轻叹了一口气,他说,“桑桐,我不怪你,你也没有做错什么,我知道你需要时间去学会忘记。单南弦是你的初恋,你们十年的感情值得尊重,我不奢望你把那十年的记忆全都忘得一干二净,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一个我觉得自己能让你安心依靠的机会!”
秦晋琛那张俊美却略显疲惫的脸上,秀挺的眉微微皱着,担忧的表情找不到半丝的虚伪。
一刹那,桑桐的心底仿佛漏了一个小小的洞,泄漏了内心的柔软。
桑桐的世界里,早早的住着一个青梅竹马的单南弦,在遭受被抛弃的伤害之后,还没有来得及舔抚那道血淋淋的伤口时,又得知妈妈得了癌症,即将离自己而去的事实。
秦晋琛的存在,毫无疑问的就像是洪水一般,冲刷着她满是血痕的心灵,震撼着她的灵魂。
——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一个我觉得自己能让你安心依靠的机会!
他说这句话时语调温和,即便因为彻夜照看桑妈妈而导致疲惫困倦,都不能削减他的俊美容颜,就是这样一个男子,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让她原本很彷徨很矛盾的心,霎时找到了一丝慰藉。
只是,一想到他联合着妈妈一同瞒了她,桑桐心里又有些埋怨。
她问,“秦晋琛,既然你想要一个机会,为什么又要瞒着我妈的病情?你这样做,让我以后怎敢相信你?”
秦晋琛吃了一惊,忽地他想到了什么,呐呐地问,“你知道了?”
桑桐咬了咬牙,几乎哭出来,“是,我知道了。”
情到伤心处,根本无法自抑。
秦晋琛心口一抽,狠狠地抱紧了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妈妈说这样对你更好,我才……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你。”
一刹那,桑桐心底的柔软和脆弱再也憋不住,彻底地在秦晋琛面前宣泄出来,她想起妈妈逞强的面容,想起妈妈从她手里抢过药片却撒了一地的画面,想象今后没有妈妈在身边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她趴在秦晋琛怀里狠狠地哭了一场,秦晋琛则紧紧地拥住她,用温热的大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孩子那样,用极其轻柔的话语安慰她。
他的声音那么温润,一声声,温柔而缠棉,寵爱而怜惜,一遍遍对她说不要怕,一切会好起来的,他一点点化解着她的恐惧,驱散她连日来聚集在心底的所有愁闷。
明知道妈妈的病情无可挽救,是怎么也好不起来的,但奇怪得很,在秦晋琛的安慰中,她渐渐冷静下来。
桑桐第一次认命般闭上了眼睛,抬起手臂,回抱住他的腰际,带着一种近乎撒娇的语气说,“今晚,你还愿意留下来,跟我一起照看妈妈吗?”
他浅浅地勾起唇角,“我当然愿意。”
点点头,却又想起些什么,桑桐歉意地说,“你的手臂……疼吗?”她指的是他手臂上被掐出印子来的伤痕。
他再次勾唇,“很疼,所以你得帮我包扎伤口。”
在桑妈妈的病房里,桑桐亲手给秦晋琛包扎手臂上的伤口,画面很唯美,桑妈妈看见了,很满意地点头,“嗯,看来来年夏天,就会有外孙抱咯。”
桑桐手里的动作微微一顿,“妈,您说什么呢?生孩子的事儿哪是说有就有的。”
“事在人为,只要你们俩努力点儿,我就不愁抱不到外孙!”桑妈妈的脸色依旧苍白,但表情兴奋,似乎十分向往抱外孙这件事。
“妈,您别说了。”桑桐没有心情说这件事,又不敢表现出来,就假装认真地替秦晋琛包扎伤口。
秦晋琛谨慎地看了她一眼,桑桐用警告的眼神向他挑了挑眉,两人之前说好了的,就继续假装不知道她已经知道妈妈患了乳腺癌的事,免得她老人家胡思乱想。
但是桑妈妈似乎很着急这件事,又催促道,“对了,干脆你这两天就去做个育前检查,趁小秦也在,你们俩一起去。”
“……”
桑桐哑了口,秦晋琛却是勾了勾唇,抬眸别有深意地扫了她一眼,桑桐腾地就脸红起来,用指尖轻轻地戳了一下他手臂上的伤口,他夸张地“啊”了一声。
“哟,小秦,你这是怎么了?哎呀,桐桐这孩子也是的,小心着点儿啊。”
秦晋琛竟然借题发挥,告起桑桐的状了,“妈,她欺负我。”
桑桐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又伸出手指要去戳第二下,桑妈妈就开始唠叨起来了,“你这孩子就知道瞎闹,刚才妈跟你说的正事儿,你听见了没有啊?”
“妈,您能不能别再提这事儿了?”桑桐急了,嚷嚷起来。
桑妈妈生气了,果然老半天没有再说话,桑桐开始内疚了,觉得自己特别过分,妈妈是病人,自己怎么能跟她吵呢?再说,她也是关心自己……
于是只好妥协,哄着桑妈妈说,“好啦好啦,明天我们就去做检查,这样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桑妈妈满意地点头,又不放心地说,“还是过两天等我好些了再一起去吧,我可不放心把这事儿交给你们自己去办。”
桑桐心里难受到想哭,只好借口去打开水,从病房里出来后就忍不住蹲在地上哭起来,秦晋琛便守在她身边,陪了很久很久。
……
单南弦从被姚漫开车送回医院,再坐电梯到了病房门外,一直未曾吭过一声。
他觉得自己恍如一个即将溺水的人,游离在海岸边缘,那种感觉压得他透不过气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只有桑桐亲口说的四个字——“我不愿意!”
医院走廊上惨淡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让他觉得浑身有一股彻骨的冰冷,过去的半年,单家经历了很多事,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已经麻木了。
然而,到了此时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是天底下最脆弱的人。
如果以后生命中没有了桑桐,他该如何生活下去?如果他的生命中再也没有桑桐这个名字,他又该如何面对以后惨淡的人生?
忽然,隐隐约约中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回过头去,只见姚漫蹙眉担忧地望着他,“你没事儿吧?我已经喊了你好多声了。”
怎么会没事儿?他一刹那间,忽然想到了“死”这个字。如果她不肯原谅他,不肯跟他在一起,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期望全部破灭,无疑是叫单南弦心灰意冷,斗志全无。
看着面色惨淡的单南弦,姚漫心里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劝慰道,“二弟,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可能今天时机不对,她妈妈生病了,你的突然出现会造成她的困扰,说不定过几天桑小姐想通了,又会来找你的。你一定要好好养病,尽快好起来,不要遇到什么事就沮丧。相信我,未来的路还很长,只要你的身体恢复健康,不愁找不到办法唤回桑小姐的心。”
然而,单南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听不见姚漫的劝慰。
他只觉得一颗心被完全掏空,空得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他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他的内心满是痛苦、怨愤和疯狂,犹如遍地生长的野草生生不息。
他忽然伸手抓住身后姚漫搭在轮椅把手上的手,急切地问,“你回答我,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我没有说清楚我的心意吗?还是我的态度不对?是不是我哪里说错了话,惹她生气了?为什么她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
这样仓惶失措的单南弦,叫姚漫都觉得可悲可怜。
她说,“不,你做得很好,你的心意也传达到了,态度也没有哪里不对,你已经尽力了,如果是我,一定会回心转意。只是……”
见她话到一半儿又止住,单南弦猛地拽住她的手摇晃的,“只是什么?”
“刚刚我已经说过了,只是时机不对,或许……你可以改天再试试。”
其实,姚漫最后那句真正想说的是——或许这就是天意。
偏偏在单南弦逃出来,赶去找桑桐的时候,遇到她妈妈病重住院,又被秦晋琛中途插了一脚,这一切似乎冥冥中早已注定。
或许,他跟桑桐的缘分真的已经尽了。
不忍再打击他的心,姚漫说,“回去吧,好好养病,等身体养好了,我再帮你想办法。”
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单南弦瞪大眼看向她,“你还愿意帮我?”
“嗯。”姚漫点点头。
“为什么?”单南弦感到不可思议,“你不是不想帮我吗?”
“你忘了?我的手机还在你手里,虽然我今天是帮了你,但是不成功,就这样让你把手机还给我,我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
这是姚漫的直觉,如果再帮他一次或许也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毕竟她在单家也是举步维艰,说不定以后自己遇到难题时,单南弦也能帮到她。
姚漫将单南弦推进了病房内,里面两道人影不约而同地回过身来,她脚步顿住。
抬眸一看,全身僵住,嘴唇嗫嚅道,“奶奶……”
单南弦也抬起头,这一眼,心底陡然冰凉。
里头,满头银发的单老夫人着装严正,面上是一种不怒而威的眼里,姚漫的心随着她严厉的表情,也不由得一紧,本来准备了足够的勇气,却在这一刻,仍然有些畏惧。
老夫人的身边依然跟着童梦,眼中正瞪着一股燃烧的妒火,率先夺人,“大嫂,你带南弦去了哪里?”
“二弟说想出去走走,所以我带他到楼下后花园去转了转。”将早就编好的这个谎言说出口时,姚漫还是下意识地抓紧了轮椅上的把手,脸上的笑容略显僵硬。
心里完全没有底气,不知道单老夫人和童梦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话,可姚漫知道,她必须得装,否则会被看出蛛丝马迹。
她打定主意挑下这个大麻烦,单南弦却不给她机会,自己推着轮椅一点点挪进到病房内。
显得极不耐烦地说道,“奶奶,您什么时候才让我回家?天天在医院呆着,我都快闷出毛病来了。这医院的伙食也差得很,大嫂送来的饭菜也就那么几样,哪有平时自家吃得好?”
老夫人又惊又喜,“南弦,你肯回家了?”
“只要你们不逼我,我又怎么会不愿意回家?”
老夫人喜出望外,却又有些怀疑,“不逼不逼,你现在身体还没痊愈呢,奶奶怎么敢逼你?你放心,只要你肯回去,你身体痊愈之前,奶奶都不会再逼你了。”
虽然是外面女人生的,可到底是自己的亲孙子,况且就这么个独苗,又受了这么严重的腿伤,老夫人就是再着急抱曾孙,也不敢再逼他了。
“奶奶,这可是你说的。”
“那当然,不过你还得再做一次检查,明天做完了检查,医生准你出院了,才能让人接你回老宅去。”
单老夫人心里盘算得很清楚,威逼不成,就改成利诱,再急着抱曾孙,也得先把孙子哄回家不可,这以后的事还可以从长计议,曾孙可以慢慢生,可要是亲孙子有个三长两短,这单家的香火就是彻底断了。
而另一边,单南弦得了单老夫人的首肯,便点了点头,视线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身后的姚漫。
姚漫似有担忧地回望着他,单南弦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自己没事。
毋庸置疑,回去就等于是再次落入囚笼,这并不是认命,在刚才那样的情况下,他要不这么说,姚漫偷偷带他出去的事情就穿帮了。
一旦穿帮,后果不堪设想,姚漫会被责罚,他想再见桑桐就是难如登天。
所以,他不得不选择暂时的妥协。
“那好,今晚你好好休息,今晚就由小赵陪着你,小梦,小漫,你们俩随我一同回去,明早再来接南弦。”
闻言,姚漫松了一口气,殊不知,刚才她与单南弦的那一番眼神交流尽数落入童梦的眼中。
ps:这两章稍微沉闷了一点儿,过了这几章就好了哈。




首席闪婚厚爱 【V27】人生总是缘浅福薄
姚漫跟着老夫人和童梦一起回到单家后,便早早回到自己的卧室,却发现顾一茹站在窗边上,她一惊,“小妈,您怎么站在这里?”
看见姚漫回来,顾一茹把窗帘慢慢合上,转身睨了她一眼,“小漫,你今天为什么这么早就出去了,到这么晚才回来?”
往常姚漫给儿子送饭去,都是两三个时辰就回来了,可今天姚漫出去了五六个小时,她隐约觉得要出事儿,老夫人和童梦去医院的时候,顾一茹可是一直提心吊胆着,就是怕自己的担心是真的。
姚漫有些慌了,“小妈,我出去的是早,先去办了些私事儿,才去的医院。”
顾一茹面上不似往日的温婉,而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小漫,你不要骗我了,今晚你根本没有带饭盒出去。你说,你到底是出去干什么了?!不仅仅是私事吧?你不是云海市人,在本地又没有几个朋友,你会出去办什么事?”
顾一茹分析得头头是道,把姚漫吓得满头大汗,她一时慌了手脚,完全无措地杵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是顾一茹率先指出,“你是不是偷偷带南弦去见桑桐了?”
姚漫大吃一惊,手里的提包砰的一声掉在地上,见状,顾一茹便明白,自己猜中答案了。
“我拜托你帮我照顾南弦,没想到,你却胆大妄为,竟然怂恿他去见桑桐?!”
“不是的,小妈,我没有怂恿二弟……”
“闭嘴!”顾一茹很生气,那双原本深幽净丽的眸子里含着一抹怒气,“你什么都不用解释了!今天就当我不知道这件事,但绝不能再有下一次!若是被我发现你还做了什么僭越的事,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说着,顾一茹忿忿地转身离开,留下一脸错愕惊怔的姚漫。
……
因为已经辞了职的缘故,桑桐索性二十四小时陪在桑妈妈的身边。
晚上桑妈妈睡不好,半夜醒了就把身体斜靠在沙发上翻看过去的老照片,药瓶子里的安通定下去得很快,她是强忍着疼痛和时间做赛跑。
桑桐不敢去打扰她,就怕她发现自己已经发现了她的病情,那样桑妈妈心里会更难过,因为桑妈妈舍不得她伤心,就像她看不得桑妈妈伤心是一样的。
母女俩就这样互相隐瞒着复杂的心情,各自痛苦着。
有一天桑妈妈好些了,就拉着桑桐去逛商场,“桐桐,你结婚了,妈都没有给你买过什么礼物,要不,我给你和小秦买一对翡翠手镯吧?”
桑桐当即就回绝道,“买那东西做什么?又容易碎,还没什么用,您要实在想买,就给买一对手表吧。”
她知道,如果不了却妈妈的一桩心愿,她心里也会不安心的。
桑妈妈听了,很干脆地答应,“好!那就给你和小秦一人买一只手表!”
不敢让妈妈离医院太远,母女俩就去了附近的一家小商场,桑桐故意挑了价位不高,却又实惠的一款情侣表,桑妈妈是笑呵呵地掏出钱来,把手表亲自戴在桑桐的手臂上。
那一刻,桑桐的心脏似在流血。
晚上回到医院,她远远地看到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车,车窗是滑下来的,隐隐露出一个婉约女人的脸。
她认得那张脸,那是单南弦的母亲,顾一茹。
不觉一惊,昨晚才见过单南弦,今天他的母亲就找来了?
顾一茹并没有下车,而是司机从车上下来,走到桑桐身边,喊了一声,“桑小姐!”
桑桐怕妈妈担心,就低声告诉他,“请稍等一会儿,我把我妈送回去再出来跟你们说。”
司机点点头,却并未回到车上去,只是毕恭毕敬地守在车门边上,桑桐就送桑妈妈进了电梯间。
可惜桑妈妈还是把刚才那一幕看在了眼里,好奇地问,“刚才那人是干什么的?”
“他问路。”桑桐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地说。
把妈妈安顿好,她这才来到楼下,坐上了奥迪车,顾一茹让司机把她载到了几里路外的一个公园,找了个安静的石凳坐下。
桑桐想起以前跟单南弦在一起的时候,还经常去见顾一茹,自从单南弦回了单家,这半年多就不曾见过她。
这有钱人家的确有神奇的力量,只是半年不见,她觉得,顾一茹身上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伯母,好久不见了,您最近身体可好?”桑桐很客气地问。
顾一茹轻握住她的手,长叹道,“桐桐啊,你和南弦从认识到交往再到分手,都是我一路看着过来的,你是一个怎样乖巧的女孩儿,我也知道,可惜南弦没有这个福分,和你结不了夫妻,以后也没办法照顾你了。以前,我和南弦都很喜欢你,可最后你们俩没能走到一起,的确是挺遗憾的。你看,你们俩现在都各自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另一半,就是有了各自的责任,虽然你们在一个酒店工作,可私底下是不是应该疏远一些比较好?”
听到这里,桑桐算是听出顾一茹的意思了。
她一鼓作气,把这段时间心里的所想全部说出来,“伯母,您说的没错,我跟南弦之间的事情是结束了,确实没有再联系的必要。其实,丽景大酒店的工作我也辞了,我想您大可不必担心我会和他再见面。您的意思我明白,您是不想我们再纠缠下去,对吗?”
顾一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桑桐深吸口气,继续道,“其实自从自从南弦跟我分手,选择和童梦结婚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我们俩还能再一起。他和童梦之间发生过什么,我说不好,但我明白,结了婚的人就是有了责任,无论他爱不爱童梦,都应该担负起一个做丈夫的责任。”
“没错,我跟南弦交往了十年,他是我见过的最善良、勇敢、坚强、有主见的人,确切地说,他很优秀,现在又认祖归宗,做了单家的继承人,身份更是尊贵非凡,非昔日可比。而我……”
说到这里,桑桐自嘲一笑,“我只不过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我自知配不上他。”
“前段时间,我妈告诉我,原来很多年以前,当她得知南弦的身世时,并不是很赞同我跟他在一起,后来果然她的担心成了现实,既然我妈和您都不赞同我们在一起,那我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我明白,他现在做了单家的继承人,又和童梦结了婚,我就更不能接受他的感情,我不能让他痛苦地生活在爱人和家族之间,那样的话,他一辈子都无法解脱,我不能让他受那样的苦,那样的罪。”
“我愿意放弃他,真的,我愿意让他放弃我去选择一个美满的家庭,一个他能依靠的妻子,一份有保障的事业。其实,我又何尝不这样想?我现在的丈夫对我很好,我妈妈也很喜欢他,虽然我们才刚结婚不久,但我想好好经营这段婚姻,所以您不必担心因为南弦,我的心会产生任何的动摇。不管他做什么,我都只会忠于我现在的丈夫。”
桑桐的话不卑不亢,很诚恳,让顾一茹听了反倒有些吃惊,“桐桐,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桑桐点头,“当然是真心话,我也理解父母为了孩子的苦心,您找来这里,也是因为担心南弦,我明白的,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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